但后来壹千娱乐发了声明,粉丝吵了会儿,竟然还涌起一大批两人的情侣粉。说实在的,就热度而言,边梨和贺云醒的cp粉还真不少。

被摸了摸头,边梨下意识躲了躲,背对着镜头,几乎用的是气音,小声说道,“这样没关系吗……我们真的不会被发现的吧……”

贺云醒跟着转过身来,微微下蹲,“怕什么,摸个头而已,拍到也不会有事。”

边梨继续嘟嘟囔囔,“那也得看摸头的人是谁……摸我头的,可是你啊。”

也不知道贺云醒听没听到这句话,在她还要逼逼的时候,他直接开了口,“离这么远怎么抓?靠过来点。”

边梨一小步一小步慢慢地挪,朝他慢慢贴近。

而后,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身形一顿。

也不压着嗓子说话了,扬声说道,“你刚刚没把手套取下来……??你……戴着呢??”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可置信,但又带着点急于求证的迫切。

贺云醒懒洋洋的,“怎么了。”

他语气不咸不淡的,倒是验证了边梨心里猜测的那个事实。

贺云醒,用满是泥巴的手套,动作轻柔地拍她头了。

边梨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强劲抱怨,“你那上面满是泥,还摸我头!”

她的头!估计现在满满的!!都是泥!!!

说一句千疮百孔也不为过了。

边梨欲哭无泪,怎么能这么惨呢。

她这句近乎控诉的话一出,就成了满屏全场的焦点,众人纷纷侧目,看向边梨的头发。

从远处都能看出边梨秀发上裹着的一星半点的木色,范围虽小,但是分布却很均匀。

一旁已经有人在狂笑了,导播更是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镜头表现机会,给边梨来了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特写。

贺云醒也知道自己错了,略显尴尬地咳了咳,在她面前半蹲下来,缓缓开口,“礼尚往来,要不你摸回来?”

礼尚往来什么啊,边梨觉得自己气到要打鸣了。

最关键的是,好好说话就行。

他……他单膝下跪又是弄得哪一出啊。

边梨暗地里偷偷瞅了贺云醒两眼,一副秋后再算账的模样。

而后她学着他的动作,也单膝下跪,手里装模作样地去捉泥鳅。

这就是她不常见的一面,狐假虎威的小奶猫,只嗷嗷地小声叫,将别人的魂都勾去了也不自知。

啧。

贺云醒还真就吃准了她不会在镜头面前造次的小绵羊模样,突然来了一句,“不怪前辈吧?”

好久没听到他自称前辈了,边梨哼哼两声,答非所问,“我们还是挖泥鳅吧。”

她的脾气来得快,去也无影无踪。话音刚落,瞥到游书他们颇丰的收获,来了劲儿,“我们暗地里偷偷和他们比吧,我特别想赢。”

边梨觉得他们硬件设施一点儿也不比别人差。

巨响的彩虹屁,轮到自己,才是最狂野的。

贺云醒神色闲散,眉眼带了点笑意,“好,赢给你看。”

他们在田埂里劳作有一段时间了,此时此刻夕阳西下,层层梯田弯绕中的水渠倒影,记载了整整一个下午。

残留的余晖映到贺云醒脸上,竟无端沾染了几点媚色。这样的形容用在男子身上,当真衬得上惊艳绝才这四个字。

边梨愣了会儿,耳畔回绕的都是他刚刚那句话,她长长地应了一声“……嗯”,而后低头继续慢慢捞泥鳅。

两人就一起窝在这个小田埂里,无声无息地放着甜甜的泡泡儿。

不过泡泡儿没能飞多久就被戳破了。

开绍老师闲来无事,忙活了一会儿以后,来视察验收各个小年轻的成果,

踱到边梨和贺云醒这儿,两人还都无知无觉的,不说话,挨得倒是挺近。

开绍老师研究了一会儿,见两人还不说话交流,刚想提点提点,一眼就看到了此时此地两人的姿势。

好家伙,不走近不知道,一凑近就格外辣眼睛。

“你们俩杵在这儿,咋是这样跪的,还单膝下跪,玩闹洞房呢,夫妻对拜?”

边梨耳朵竖了竖,突然觉得这田里的土都变可爱了起来。

因为她现在尴尬到,甚至想,把脸给埋进去。

开绍老师见边梨眼神躲闪,心下只感慨女孩儿到底还是长大了啊。

当初骑在他脖子上,揪着他的头发,直嚷嚷买糖吃的那个小女孩,经过时光的洗礼,都学会害羞了。

可不是吗,这小脸蛋儿都红成苹果了。

他复又看了看一旁的贺云醒,当真如翠竹挺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小伙子靠谱,长得又俊。

以前觉得冷,眼下看小伙子对边梨,也不算是一张完完全全的冰块脸嘛。

这样看来,其实冷也有冷的好处。

他随口便开始吟诗作对,道尽无限感慨了似的,“月色当空,喝酒人停杯作对。”

贺云醒朝着开绍老师微微颔首,轻描淡写道,“现在没有月亮。”

开绍老师下意识朝天边望过去,一轮月亮也无,更别说是啥喝酒人了,暗喻的意思无从一一比照。

他罕见地沉默了。

瞅见开老师离去的潇洒背影,边梨凑了过来,“厉害诶,还是你有办法,能把话多的开老师气走。”

贺云醒低眼睇过来,眉目舒展开来,竟有几分和煦,“也仅限于此了。”

边梨屏息,耳边有树间的蝉鸣声卷过,她听了会儿,小声回应他,“为什么啊?”

贺云醒侧脸转过去,专心致志地寻泥鳅,而后不紧不慢地说,“比如我对你,完全没有办法。”

边梨脸一红,别开眼。

其实她喜欢的,就是贺云醒用这种不紧不慢的腔调说话,慵懒到性感,迷人而不自知,也不过分自大吹气,这是她最欣赏的。

“不过有一点你错了,我还有更厉害的。”贺云醒话说完,顿了顿,又补了一句。

“更厉害的?”思绪被拉回来,边梨让他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句给引出了好奇心。

“对。”贺云醒嘴角微勾,“当了你的男朋友。”

——

泥鳅收获颇丰,然而边梨心心念念的要赢却没成功。

两人到后来一直在偷摸互动,不停地在说话,有偷懒的嫌疑。

边梨是来好好努力表现的,这般情形,显得有点不务正业。

贺云醒倒是丝毫不在意,按照他的话来讲,要不是有边梨,这档节目他还不一定会接。

不过两人在最后的期限里抓了不少泥鳅,虽然没能和其他人比,也算是挽回了一点边梨心中的愧疚感。

师母已经睡醒了,活动活动筋骨正在厨房里备饭,准备烧菜。

开绍老师看时间还早,让大家一起去洗澡,导演组随后吩咐了每个人,要录分镜头,给了他们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到点记得来集合。

男女生的浴室是隔开的,四个男生用一间,两个女生用一间,二十分钟已经是极大的宽容了,要是能够安排好,便十分得绰绰有余。

甄夕当初抢着要割草,只是因为不想沾染到泥。奈何野菜收割也是十分艰难的任务,虽没有弄脏,却是满身的草味。

她当时穿的那件专门用来割草的衣服将人裹得严严实实,压根不用洗澡,也不用换衣服。

然而甄夕抢先进了浴室,边梨只能在门外等。她也没想着和甄夕抢,干脆就抠手指玩儿,以此来消耗打发时间。

男生浴室那边陆续结束了,甄夕还在继续。

边梨等了一会儿,觉得有些不对劲,她猛地一抬头,看向对面墙上的闹钟。

一眨眼,竟然已经过去了十二分钟。

她农作服还没脱,刚才因为挖泥鳅,前前后后用了不少劲儿和力气,此时此刻累到只想用淋浴来缓解和放松。

边梨凑上前,朝着里面喊了一句,提醒里面的人,语气尽量地抑制住自己的脾气,“甄夕,你好了吗?只剩下八分钟了。”

过了许久,里面才传来回应,“我还在洗,你急什么呀,你就等着呗。”

边梨静默两秒,觉得自己倒霉透顶。

听水声,甄夕怕是要一直洗到最后了。

她独自在这儿丧,面前砸过来一道阴影。

贺云醒应该是刚洗完,穿着简简单单的休闲服,肤色冷白,眉眼冷寂。

额前的黑发微湿,滴下来几滴水珠,顺延着他线条流畅的侧脸,挺直的鼻梁,一路没入衣襟中,渗进精致的半截锁骨。

“怎么还没去洗?”他修长的手里拎着毛巾,开口柔声闻道。

边梨觉得自己近来真是被哄得有恃无恐,也越来越容易感到憋屈。

不然为什么贺云醒一问,她就有一种想要哭的感觉。

鼻尖儿狠狠地一酸,边梨带着点儿小埋怨撒娇,“没抢到嘛,她洗得太久了,我估计是来不及洗了,马上又要集合了。”

浴室附近只有洗漱台有摄像头,而这儿为了保护艺人隐私,是没有放任何拍摄设施的。

贺云醒没忍,也不想忍。

他将毛巾挂在一旁,而后走上前,微微弯腰,捏了捏边梨的脸儿,而后在她唇边嘬了嘬,“好了别生气了,你过来,跟着我。”

边梨被他的手握着,浮躁的心登时安定下来。顺着他的牵引,乖乖地跟着他的步伐。

贺云醒拉着她在一道帘子前停下,“进去吧,现在开始洗还来得及。”

边梨看着,露出疑惑来,“啊?不要告诉我这儿就是你们的浴室。”

节目组够偏心,女生是浴室,不算小。男生就只是简易地搭了个架子,临时挂了一道简易的帘子,就当是做了阻挡和遮蔽。

贺云醒听了边梨的问话,点点头,“他们都洗完了,没人来,我就在外面守着你,进去吧。”

边梨只觉得心尖儿被烘得带了蜜,像是裹了轻盈的棉花糖,拉出来的每一分每一寸糖丝儿,都带着甜。

“那我进去了?”边梨抬眸望着她。

贺云醒轻轻地点了点头,“嗯。”

迈进去前,边梨踮起脚尖,在他脸侧,“啵”地一声亲了一口。

趁着贺云醒愣神的档口,边梨直接拉上了那道帘子,同时也遮住了自己鼓鼓作响的心跳声。

然而边梨实在是高估了贺云醒。

就在她刚把外层的农作服拨掉的时候,那道帘子猛地划出被拉开的声音,随后“嗖”地一声,复又被拉上。

边梨后背贴上来一个人,若有若无的气息就喷洒在耳侧。

她“呀”了一声,又惊又羞,“你不是说在外面守着吗?”

“在里面守着也一样的。”他艰难开口,嗓音晦涩无比,“更安全不是吗,没人盯着我们。”

边梨几乎要被他的强词夺理攻陷了。

贺云醒手下用力,把边梨的身子掰转了过来,抱在怀里,而后额头抵住她的额头,相触相依。眸中似雨后云雾凝聚,清清凌凌的,仿佛能把人的魂吸进去。

“我刚刚就想吻你了。”他说着,凑地越来越近,身上的清冽气息铺天盖地圈了过来。

贺云醒近乎痴痴地呢喃,“但我现在忍不了了。”

“喂……时间……时间要来不及了。”边梨被他死死地圈住,沉迷又抗拒,浑身都发软。

贺云醒掐住她下巴,轻轻摩挲,敛眸看她,“来不及也得亲。”

作者有话要说:

边肥肥:那快点!(打发人的语气)

贺贱贱:不可能。

第48章 每一分甜

边梨几欲融化在他的怀里,迷蒙之中还记得反抗,双手抵住他宽劲的肩,“没有几分钟了啊……不行……我要洗。”

她蓦地想起自己被他摸过的头。

贺云醒置若罔闻,热烫的气息烙印在她的嘴角,一小片一小片地嘬。

还没正式开始边梨就已经开始头晕脑胀,晕晕乎乎之中,小声答应了,“那你……那你快点……”

“不可能。”贺云醒以吻封缄,直接印上她娇嫩的唇瓣,辗转厮磨。

边梨拍了两下他的肩膀,支支吾吾地出声中,彻底放弃了反抗。

因着贺云醒,她真的体验到了太多接近离经叛道的事情。

两人的感情隐在暗处,却是燃烧弥漫着滔天的大火,黑暗中摇曳生光。

都是年少气盛的年纪,只是初初沾染到了一丝的情爱,便奋不顾身地投入其中,一次又一次地探寻。

边梨鼻尖弥漫着贺云醒身上清冽的味道,感受到他隐藏在唇齿相依之间的迷恋,只是稍稍设想,整个人便陷入了光怪陆离的怪圈。

如果是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她愿意和他,共赴沉沦。

一吻作罢,贺云醒捞起她,缠着她不愿意离去。

边梨小脑袋靠在他肩上,“好了,这下我感觉彻底洗不成了。”

贺云醒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抚,“没事,我过去和节目组沟通,再多给点时间,他们不会这么苛刻。”

边梨双眸水水的,被贺云醒抱起,脚尖微微离地,眼下正懒懒地在他肩头磨蹭。贺云醒自己为自己讨了便宜,现在的语气倒是一本正经了。

她哼哼两声,享受彼此之间的亲昵。

“你以为你是投资这个节目的啊,还沟通,我随便找个时间好了,要是有空我就再回来洗。没空的话……其实也还好,我里面的衣服倒是不脏。”

她这话说的倒是没错。

下田穿农作服就是为了防脏的,此时此刻将沾满泥泞的衣服脱了,里面还是干干净净的。

只不过,一切都完好无损。

除了她被贺云醒拍过的,沾满了泥土气息的脑袋。

亏他还能毫不介意地抱着。

还要凑在她头侧,脖颈儿处乱蹭。

“说到这儿,都怪你,你看我的头。”边梨气鼓鼓的,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指尖指着自己的头发,一副秋后算帐的模样。

贺云醒此刻餍足,倒也不想和小姑娘计较这么多,

他拍了拍她的头,神情淡淡的,说出来的话语却是带着愉悦,“怪什么?我又不嫌弃。”

说着,他又拍了两下。

边梨躲了躲,没躲开,而后抬腿,轻轻地踢了他一脚。

“好了收拾收拾,我们出去吧,记得啊,要先后分开走。”边梨推了推他,整理了一下自己被弄乱的衣襟。

贺云醒纹丝不动,任她推搡,“没事,你继续洗,我去说。”

边梨哭笑不得,不明白他为何这么执着。

她刚要劝,木制的楼梯传来拖曳的声音,透着地板一路传了过来。脚步声越来越近,而后不偏不倚,停在帘子前。

男声透着疑惑。

“贺云醒,你还在里面?”

边梨屏息,紧紧扣住贺云醒的手。

“嗯。”他反抓住边梨的手,轻声说道。

那位男生听了,依稀之中好像没有水声,锲而不舍地追问。

“你快好了吗?我刚刚在下面喂鸭子不小心踩到了点脏东西,想冲洗一下,很快的,一分钟都不需要。”

男生见贺云醒没有回答,也是对他的秉性略有了解,便又补了一句。

“你既然还在洗,那我就在站在这儿等吧。刚刚工作人员还在问你呢。”

听到男生说要待在这儿,边梨下意识就掐了贺云醒一把。

外面有这么个人杵着,她现在就是不想洗了,想走出去,都没机会了。

贺云醒猝不及防被掐,鼻子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那男生显然也听到了,直接问道,“你怎么了?”

“我这儿出了点麻烦,你去问问节目组,能不能再多给点时间,宽容一下。”贺云醒嘴上这么说着,指尖扬起,拨了拨边梨的脸蛋儿。

“啊,这样不太好吧?”男生似乎是不太乐意,但还是认了命,觉得贺云醒确实遇到了点麻烦,还真就听话地去问了。

边梨这才毫不示弱地摸了回去,“你说谁是麻烦?”

“说你,小麻烦精。”贺云醒将她放在一旁的农作服撇了撇,给她腾出一小方天地。

“好了,快洗吧。”贺云醒提醒她。

“不是把人都打发走了吗?”边梨愣了愣,有些傻眼,怎么还真要人洗了,“应该是我现在马上出去吧,再说啦,节目组肯定不会答应的啊。”

说着她猫腰要钻出去,准备给自己找个机会。

贺云醒看着她动作,单挑起半边眉,“你不洗了?”

“我不能洗是因为谁啊!”边梨愤愤地,要不是他突如其来地蹿进来。她早就冲完澡,随便洗个头,顺便还能将头发吹得半干了。

再者……

看贺云醒这架势……倒是要堵在这儿,亲眼目睹她洗澡似的。

边梨刚要掀开帘子,男生很快去而复返。

“贺云醒,我帮你问过了,开老师说约定好的时间其实就是随口一说,多洗一会儿没关系的,别太晚就行,到时候集合也还是拍分镜头,你动作快点啊,我还想快速冲洗一下。”

说是集合,其实大家都凑在客厅里聊天。开绍夫妇泡了点自制的水果茶,就当作是晚饭前的甜点。唠唠嗑,惬意得不行。

贺云醒“嗯”了一声,然后说了句谢谢。

其实他早就清楚台本的运作,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只不过现在,帘子外的男生就跟打座一样,赖着不走了。

贺云醒转身看向边梨,突然笑了起来,用口语说了一句,“所以还洗吗?”

语气怎么听怎么无辜。

他就在这里面,不过是咫尺相隔的地方,洗的话无疑就是当着贺云醒的面洗。她傻了吗?!

边梨胸口攘了一团火焰,怎么都不肯,闹起了别扭。

贺云醒知道她的底线和意思,扬声朝着外面说道,“我好了会去找你,给我几分钟,你先回客厅里。”

男生踌躇一会儿,明白他的意思,也就没再守着了。

走之前叮嘱,“记得快点啊。”

待人走后,贺云醒往墙边一靠,双手抱着肩,慵懒至极的模样,“听到没,让你快点。”

边梨推了推他,“快就快……不过你出去啊。”

洗就洗,既然时间还有的宽裕,那她就不客气了。

贺云醒挑了挑眉,言之凿凿,“他以为浴室里的是我。你让我现在出去,他只当里面没人,碰上你正在洗怎么办?”

别人哪怕觑见一分一毫,他光是想想都要发疯了。

边梨被贺云醒的话绕晕了,但还是保持着最后的清醒,“那就不洗呗,我们俩一起出去啊。”

再说了就算人家看见贺云醒压根没在洗,他简单解释帘子里面还有人不就得了。

多简单的事儿啊。然而贺云醒老是揪着不放。

边梨不想纠结洗不洗了,她只想赶快出去。

反正晚上睡觉前肯定会有充足的沐浴时间,她刚刚闻了闻自己,还带着清甜的奶香味儿,可以熬到晚上。

她语气这么理所当然,直接脱口而出,贺云醒黑亮的眼却是眨了眨。

“那这样。”贺云醒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语气自然无比,“我帮你洗吧。”

边梨:“……”

——

两人姗姗来迟下来的时候,开绍老师正在随着歌曲的韵动,轻缓地哼歌。

客厅里围坐了一群人,各种姿势靠在抱枕上,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

有饭菜的香气隐隐地飘过来,特别地带味勾人。

最后两人补了边角的两个空缺位,人也算是到齐了。

开老师见两人到齐,停下了哼唱的节奏。一旁正在给人伴奏的甄夕也随之停了下来。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颇有点岁月静好的感觉。

开绍老师打趣两人道,“两人这么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泡了个澡。”

说完他摇摇头,“现在的娃娃爱干净,这是好事啊。”

边梨脸微红,打了个招呼以后,自从坐下起就目不斜视,眼睛一直放空落在茶几上面。

贺云醒坐在边梨旁边,余光都在她微湿的发梢。小姑娘头发只吹了个半干,就急匆匆地要跑下来,拦也拦不住。

边梨感受到了贺云醒的打量,眼观鼻鼻观心,假装没看到。

刚刚贺云醒说了那样的话,她差点没哽住,自己把自己呛死。

还好的是,两人扯拉挣拒一番,还是让贺云醒得逞了。

他不愿意走开。

妥协的结果便是,边梨就是只洗头,反正她也就头发沾了点泥。

还记得这厮还特别得不要脸。

一脸的坦坦荡荡的正人君子模样,“你在乱想什么?我帮你洗头而已。”

说完贺云醒就亲自动手,让她坐在小板凳上伸着头,乖乖地任由他洗完了全程。

开师母饭做了很久,大家在这儿又坐了好半晌,仍然没有开饭。

刚刚大家提议去帮忙,都被开师母严厉逼回了。她做饭喜欢亲力亲为,不喜欢别人跟着打下手。

开绍趁着空档的期间,便提议大家轮流进行才艺展示。

偶像们跃跃欲试,才艺展示是他们的强项啊,哪怕做点个人技吸引观众,有卖点,多涨点粉丝,也是可以的。

因此,大家都假装推拒,实则豁足了劲儿在表现。

甄夕物尽其用,居然还带了一把小提琴过来。她解释是说自己热爱音乐,这把小提琴陪伴她多年,不放在身边不习惯。

随后她拿着这把小提琴,来了悠扬的一曲。

弹奏完毕,还特意环视了全场,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弹完以后,嘴角的笑容勾起完美的弧度,视线准确地锁定贺云醒,“听说云醒前辈通晓各大乐器,不知今天能不能用小提琴为我们开老师演奏一曲?”

甄夕这招用得十分好,敬语说得巧妙就算了,还直接将开老师给带上了。

说白了,这给贺云醒的台阶有点难下。

然而贺云醒是谁啊,圈内出了名的嚣张,也这样惯了。甄夕说完,他眼皮都懒得抬起,估计听都没听。

他注意力全在一旁,看左侧的边梨头垂得越来越低,眼睛越来越直。

贺云醒反手扣在桌上,指关节在上面轻轻地敲了敲,“你看什么那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