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不关心,不询问,不在意,就是他们的态度。

这样一来,贺云醒和边梨的小打小闹。没人放在眼里。

这种录制又是公司内部的,到时候播出会进行剪辑,不会给有心人任何机会来造谣。

另一边,莫名其妙地被贺云醒使唤的大熊好半晌没反应过来,等到他回应过来以后,第一件事就是狠狠地踹了一下在旁边晒日光浴的李哥。

——

下午录制完毕,接下来的行程就很松散了。回酒店换好衣服以后,边梨被壹千的几个女艺人拉着,盛情邀请着要一起吃顿晚饭。

边梨心心念念的都是贺云醒,委婉着拒绝了。

有个女艺人朝她眨了眨眼,笑得暧昧无比,“我们都懂,你去吧,记得要好好享受啊。”

她们……她们懂什么了?

边梨莫名心虚,也没敢再接话,直接借机摇着手告别,而后跑远了。

贺云醒在手机上给她发了个定位,边梨沿着鹅卵石的小径走,很快在海边的椰树林边,发现了那道颀长的人影。

许是在国外,没有镜头,没有狗仔,就好像突然没了压力似的,边梨一经解放,心里满满当当存着的,都是实打实地,打心底的欢喜。

她小跑着凑上去,而后娴熟地一跳,脚尖儿勾着,蹦进了他的怀里。

她在他面颊两侧不管不顾地亲了两口,而后笑吟吟地,“一起吃饭吗醒醒?”

贺云醒还是第一次听她这样喊他,感觉十分神奇,拧眉睨她。

傍晚时分,落日隐匿在海平面之下,但残留的余晖仍在眷恋这个世界,渲染红了一片。

光影映衬着他的脸清癯迷离,边梨似是被蛊惑,喃喃道,“你看这天空,像不像是末日狂欢?”

贺云醒看她自言自语,也觉满足,拍了拍她,低声说道,“像。”

他停顿,末了又补了一句,“晚上也有你和我的狂欢。”

边梨惊讶了一瞬,半晌都是懵圈的。

显然,她没懂贺云醒话里的意思。

不过这并不重要,吃完饭后贺云醒拉着她一起去的某个地方,才叫她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两人晚饭选了一家颇有情调的小资意大利餐厅,为了助兴这美好的氛围,贺云醒还点了瓶红酒。

边梨吃得肚皮撑撑,因着喝了点酒的缘故,脸蛋儿红扑扑的。

贺云醒说带她去消消食,逛逛超市,顺便给她囤点当地的零食,买了留着这几天吃。

边梨没有任何怀疑,左右她吃地比平常多,只当是散步了。两人牵着手,在超市里游荡了会儿,而后便去结账。

结账那里的柜台有五颜六色的小盒子,上面都是英文,写着水果的味道。

边梨没细看,只当是糖。

所以当贺云醒问她喜欢什么味道的时候,她想也没想,就贪心地说,“全部吧,我都挺喜欢。”

贺云醒嘴角微勾,也真听话地拿了一整板下来,单挑起眉,语气意味不明,“哦,你都挺喜欢?”

边梨敷衍地点点头,凑在他旁边,左蹭蹭又蹭蹭,她刚刚进来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冰淇淋的自动贩卖机,注意力全被吸引了过去,她嘴馋,想吃了。

“还以为你会选梨子味的。”

“哈?为什么啊?”

“因为,吃梨梨。”贺云醒视线又落到那个架子上,似是在思索,末了动作不紧不慢,又拿下来一板。

边梨听了贺云醒这话,想了半会儿只想到了自己之前的微信名。贺云醒到现在还记得,她突然很感动。

“不过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贺云醒刻意顿了顿,笑得妖孽,语气散漫不已,“原来你这么贪心。”

“放心,你要求的,我全都会满足你。”贺云醒闲散地撂下这么一句,大长腿迈了半步,径自结账去了。

徒留边梨,一个人杵在原地,眨了眨眼。

她怎么就贪心了?

第66章 每一分甜

最后结完账的时候,是贺云醒把购物袋给拎出去的。

边梨不看还好,这么一瞅才发现竟然有这么多,整整装了两大袋。

“你给我买的也太多了吧。”只是在这儿待着个三四天而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是去荒岛避难了。

贺云醒面色淡淡,“这不都是你自己挑的?”

这句话一招毙命,边梨瞪了他一眼。

她拉着他去了超市外面一侧的自动贩卖机那儿,点名要吃冰淇淋,垫着脚尖儿看口味。

“感觉都好好吃,你给我买一个?”边梨朝他眨巴眨巴眼,撒娇的意味很浓。

贺云醒侧过身来,敛眸看她,“刚刚明明说撑得不行了,还能吃得下?”

“我当然能啊。”边梨想也没想就回答了,小脑袋快要嗑在上面了,半点多余的眼神都没分给他。

“不行。”贺云醒点了点下巴,示意边梨跟上他,而后长腿一迈,一副要走的模样。

边梨觑他,气得要命,站着不动,“喂!你怎么这样啊?”

“那你自己买。”贺云醒挑了挑眉,故意来了这么一句。

她换衣服的时候走得匆忙,压根就没来得及带钱包。晚上说要吃大餐的时候,她就小声地跟他埋怨,他倒是没什么反应,说他带了就行,想要什么都给买。

现在可倒好,男人心,海底针,这么快就反悔了。

边梨秀眉皱得紧紧的,赖在原地不走了,嘴儿撅地高高的,“你明明知道我想吃,啊我不管,不给我买我就不跟你一起回去了。”

贺云醒脚步顿住,看了她良久,认命般地转了回来。

“那这一袋你给我提着?”说着,贺云醒将袋子稍稍晃了晃,上下提了提。

边梨见他有所松动,连忙笑眯眯地凑了上去,“就知道你最好了。”

贺云醒冷冷嗤了声,“只准吃几口,不然不给买。”

边梨最喜欢看他别别扭扭,然后口是心非的模样。

现在只想哄着他先给买了再说,其他的不管。

思及此,边梨忙不颠点点头。

贺云醒到底也没让她帮忙拎着袋子,只是放在了地上,而后单手掏出手机,开始扫码。这儿的贩卖机服务很方便,以往来这儿的中国游客多,支付种类也逐渐普及。

“你带手机了?“他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

“带了啊。”因为要和他通话和定位,这个她可忘不了。

贺云醒沉思了一会儿,“你自己也可以买。”

他一直拖延着,实际上并不怎么想给她吃,肚子要是撑到了,可真有她难受的。

“我自己买的不稀罕,我就稀罕你给我买的。”

边梨本来在踩着地板玩,看贺云醒侧脸认真无比,她就绕到他身后,张开双臂,从背后拥住他,满足地用小脸蛋儿去蹭,像个小花猫咪。

她很享受这片刻的亲昵。在国外就是好,她可以自由自在地享受一切,边梨又夸赞了一遍沈总,当然,是在心里暗戳戳的那种。

贺云醒听了她这话,面色稍缓。

“要是你吃了以后积食怎么办?”刚刚吃晚饭她太尽兴了,吃完难受得不行,非要他给她揉揉。

“运动运动呗。”饭后散步形式可多了,在边梨的认知里,逛超市和眼下的闲逛,都算在了其中。

“运动运动?”贺云醒睇了她一眼,神色疏散。

边梨点点头,开始选味道。

她挑了草莓牛奶味儿的,贺云醒神色淡淡,手里拿着个冰淇淋蛋筒看向她的时候,边梨莫名觉得他很萌。

边梨接了过来,立马咬了一口,冰冰凉凉的,伴着从树林那边吹过来的傍晚海风,甜津津的,边梨真真体会到了透心爽。

“你也买一个吧?”边梨说着又咬了一口,看贺云醒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又问道,“这个味儿很奶,又有草莓的香气,奶甜奶甜的。”

“还有一口。”贺云醒不紧不慢地提醒她。

边梨锲而不舍,只想绕过这个话题,“那你和我一起吃吧。”

说完,她献宝似的,将这个冰淇淋递到他面前。

贺云醒垂眼看她,而后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他凑近撇开她的手,而后指尖捏住她的下巴,向上微微抬起,吻了下去。

这个吻结束得很快,但贺云醒愣是把她的嘴儿给吃得红通通的,边梨恼他,“让你一起吃,又不是……”

贺云醒笑起来,眉眼在这夜间蓬荜生辉,“是挺奶的。”

说着,他骨节明晰的手抚上她的唇角,动作轻柔,又补了一句,“不过,没你奶。”

边梨咬唇,内心里开心喜悦地要炸开来,到底抵不过羞赧之意,低下头来,假装淡定地啃冰淇淋。

然而还没来得及啃几口,冰淇淋就化了。

边梨望着融成一滩的冰淇淋,呆呆地,欲哭无泪,“……都怪你……我都没吃几口!”

贺云醒伸手接了过来,“刚好可以不用吃了。”

说完,他利落地扔掉,动作怎么看怎么潇洒。

边梨:“……”

真是要命了,这个狗男人。

即使是这样,她还是讨厌不起来呢。

“那我拿点软糖吃吧,刚好是我没见过的牌子,我要尝尝到底好不好吃。”边梨边说边去碰贺云醒手里拎着的袋子。

她刚刚明明都看见了,贺云醒拿了五颜六色,色彩缤纷的整整两大板,估计把味道都买全了。

两人一齐往回走着,贺云醒没让她碰袋子,“回酒店再拆,别急。”

边梨没有多想,应了声好。

一路上,两人时不时地聊着天,一般都是边梨在叽叽喳喳,贺云醒敛着眸,却是认认真真地在听,再时不时地给点意见。

从酒店大厅一直到了两人所住的那一层,贺云醒面上神色都很淡然,然而在边梨刷卡进入自己房门的时候,他就毫不掩饰地暴露了自己。

他直接紧跟着进来,丝毫没觉得自己脸皮厚。

接受到边梨疑惑的眼神,他也十分理所当然,“帮你把零食拎进来。”

说得这么好听,然而他放下零食袋子以后,就跟块儿牛皮糖一样,紧紧地黏着,怎么赶都赶不走。

边梨哼哼两声,“你还要我给你倒茶呀?跟个大爷一样。”

说着她坐在床侧,开始扒拉起购物袋,刚才她就想要吃糖了,他拦着不让。

翻出那一整板水果糖,边梨拆开外包装,才发现是一盒一盒的。

她好奇不已,还要继续拆的时候,总算看到了上面标着的英文字母,是闪闪亮亮的几个字——condom。

边梨觉得自己仿佛捧了个烫手山芋,烫手得不行,她直接抛开,说话磕磕绊绊,几近结巴,“贺……贺云醒!你买了什么呀!”

“你不是看到了吗?”贺云醒老神在在地坐在沙发上,语调懒散。

“可我以为是软糖,我没有仔细看!”

“那没有办法,这就是……”他刻意停顿,而后朝着她,蹦出了三个字。

边梨脸热得和赤道徘徊的光没什么区别了。

“这,还是你自己选的。”贺云醒不紧不慢地,又补了一刀。

回忆里是这样没错,但是边梨还是又忿又赧,梗着脖子不去看他。

贺云醒缓缓起身,走到她一旁,将被甩开在一旁的那两板花里胡哨的东西拿起来,放到了床头柜上。

“你搞什么啊……”边梨余光里一直注意着他的动作。

“能搞什么。”他来到边梨跟前,微微俯身,就这么看着她,“今晚你那儿还是我那儿?”

他意思很明显了,边梨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抓准他的意图和命脉,好一会儿才小声呐呐,“那……你别走了吧……”

贺云醒笑了起来,胸腔里都是愉悦。

边梨站起来捶了他一拳。

“你这儿有浴袍吗?”

“你要干嘛……”边梨忍不住多窥了他两眼,结果被抓了个正着。

“我去洗澡。”他摸了摸边梨的脸蛋儿,“等久了,我有点忍不了。”

边梨用手背抵住自己发热发烫的面颊,递给他酒店的浴袍,连忙赶他,“那你快进去……”

“知道了。”贺云醒语气促狭,“既然你这么心急,那我一定快。”

“……”

等到他颀长的人影踏了进去,水声也渐渐地传了出来,边梨才缓过神来。

她不是没有想到过这方面,事实上,自从知道要来斐济,她内心就有一块遮蔽的小角落,藏着的都是对这次的小小期待。

只不过她没想到的是,会来得这么快。当一切即将要真切地发生在眼前的时候,她还会有点儿慌乱。

她三步作两步跑到自己行李箱那儿,开始翻找自己带来的睡衣,往自己身上比划了两下,边梨缓缓地攥紧了紫色蕾丝的那件。

贺云醒出来以后,就看到小姑娘像风一样钻了进去,将磨砂玻璃门关得紧紧的。

他挑挑眉,不动声色。

边梨买的这件淡紫色睡裙清新可爱之间不失魅惑,只是等她洗好澡的时候穿上,才发现,领口往下居然是心形的镂空设计。

她羞愤不已,有点后悔自己只拿了这么一件进来。

她磨蹭了有将近半个世纪,才酡红着小脸儿,不是很情愿地迈了出去。

贺云醒已经半躺在床上了,正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清瘦的骨架隐在浴袍里。

听到声响,他缓缓抬眸,和边梨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空气中仿若有无形的火花,互相挤着碰撞着。

良久,他将手机随意地扔在一旁,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边梨慢吞吞地挪了,还没靠近的时候,就被贺云醒一把捞了过去。

“你很紧张?”他挑了挑眉,手紧紧地箍住她。

边梨故作镇定,“没有啊。”

贺云醒看她双手抱肩,脑袋沉沉垂着的模样,显然是不信的。

边梨咬了咬唇,缓缓地放下了手。而后,她感受到了贺云醒的呼吸,明显慢了一拍的节奏。

他将她拉得更近,“你这穿的是什么?”

“睡……睡衣啊……”边梨耳垂红得能滴血。

贺云醒没说话,摁住边梨直接亲了下去。

过了良久,两人分开。此时此刻,小姑娘侧首埋在雪白的被褥里,面颊上散着凌乱的乌黑卷发,小嘴儿被吃得红红的,勾人得要命。

淡紫色的蕾丝衬得她一身玉白的肌肤雪白得耀眼。睡裙十分窄紧,箍得腰细细的,不堪一握。

贺云醒望着眼前的美景,只觉得这比以往任何一次的浅尝即止都要来得勾魂摄骨,他喘了会儿,缓缓开口,“宝贝儿,你这不叫睡衣。”

边梨也喘得厉害,只觉得自己落入赤红的深渊,挣扎间也不得其法,听他这样问,低低地应道,“……嗯?”

她声若蚊呐,贺云醒听了凑地更近,抬眸觑她,嘴角的笑容勾得很坏,“你这叫,情,趣,内,衣。”

边梨听了他这句话,只觉得脸火烧一般,呼出的气都是带着肆意的燥。

贺云醒没给她休息的机会,俯下身来,又含住她的嘴儿,末了没命地嘬儿,十分蛮不讲理,霸道极了。

边梨本来就在轻颤儿着,被他亲得颤得更加厉害,咬着唇,“你别这样……”

他眼底涔了一片幽深的海,哑声道,“可是你很喜欢。”

边梨说不过他,热到快要爆炸,闻言只是呜呜地啜泣。

灭顶的酸意直直地往上涌,那股子涩聚集在一起,越来越急,越来越密,而后汇合成尖锐的感觉,像海上巨浪,直接就把她这艘晃荡不停的小船给打翻了。

“这样又喜欢了?”贺云醒能感受到她又放松下来了,在她耳侧低声询问。

“嗯……”边梨颤音儿扬起。

听着她娇娇软软的哼,贺云醒有点儿受不了,寻到她的樱唇,勾着她的舌尖吮吸,“宝宝,可以了吗?”

边梨小小地回应他,唇舌交缠之间,声音断断续续地,“……记得那个……”

贺云醒长手往床头柜旁边一伸,直起腰来,室内一时都是克制不住的呼吸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他才又俯身下来。

他额前黑发微湿,宽劲的肩微微起伏,“乖啊,放松点就好了。”

边梨鬓角都汗湿了,细细密密的刺痛感像是针扎一般涌了上来,闻言软着嗓哭起来,“鬼知道怎么放松啊……我有点儿不舒服,早知道我就多吃一点儿冰淇淋了,太亏了一点都不划算!”

贺云醒双眸半阖,下颚紧紧地崩着,线条利落又性感。

  “现在呢?”

“还好,一点点儿。”小姑娘双眸水水的,声音细细的,整个人都紧紧地贴住他,依偎在他的怀里,嗅他身上清冽的气息。

饶是他定力惊人,也到底是个初哥儿,再怎么自以为运筹帷幄,都还是小瞧了那温柔乡的魅力。

贺云醒心里过了一遍自己写的歌词歌曲,那股子冲动才缓和了下来。

边梨这样也觉得十分满足,微睁着眼。

初初结束得很快,贺云醒望着还处在迷蒙之间的小姑娘,自觉没了面子,而后不由分说,卷土重来。

有了刚刚的经验,他已经能够有所把握,一心要边梨知道他的好。

“云醒哥……我好难受……”边梨紧紧地抱住他,小声啜泣。

贺云醒嗓子喑哑得不行,“你别咬我。”

“……我没咬你呀……”边梨还在小声地啜泣。

贺云醒笑得很坏,低头歪在她耳侧,轻轻说了句什么。

边梨小声地尖叫,羞恼得不行,在他脖子那儿挠了两把,都挠出了印儿。

两人都是初次尝试新事物,觉得新奇得不已,探索着,累了就休息,休息够了就再探索。

起起伏伏,竟也是闹了大半夜。到了后半夜,斐济开始下雨,隔着透明的落地窗,边梨都能感受到黑夜雨气的湿润,就跟她现在所处一样。

最后边梨实在是困得要命,沉重的眼皮上下打架,压根儿睁不开,两人累得都没清洗,直接昏睡了过去。

只有淅淅沥沥的雨,还在外面下着,拂过了一整夜。

第67章 每一分甜

斐济的雨陆陆续续下了整整一夜,在第二天清晨的时候却停了。雨后潮湿的气息透着半掩的窗渗进来,和周围黏稠的气息一起。

床褥上满是褶皱,绵软的床不断晃动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叠着的人影才停了下来,相拥着抱在一起。

大清早的边梨半梦半醒之间便被吻醒,而后被人摁住,不管不顾地又来了一场。

也不知道贺云醒哪儿来的这么多精力,昨晚探索了后半夜,今早又来势汹汹。

边梨闭着眼享受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浑身都汗津津的。

她使不上太大的劲儿,柔若无骨的肩怼了怼他埋首其中的脸,“起开啦……我要去浴室……”

昨夜直接就睡了没来得及清理,她现在浑身难受,想去冲洗一下。

再者,一朝突破了那道防线,边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她不仅有点酸痛,还正羞着呢。

贺云醒蹭了会儿她的小脸蛋,而后双手撑着床铺,利落地直起了身,掀开被子把东西摘了后直接随意地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边梨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视线不可控地顺着他的手往垃圾桶看。

纷乱的零食外包装上,正静静地躺着几个用过的,这都是昨晚探索过后的成果。

边梨望了会儿,趁着贺云醒半撑起身子,一脚把他踢到旁边,捞过散落在一旁的被褥,直接钻了进去,连个头都不露。

贺云醒觉得好笑,把她的小脑袋从被子里拨出来,用手弹了弹,“不是说要去浴室吗?”

边梨下意识往一旁躲了躲,眸子湿漉漉的,眨巴眨巴,就是不说话。

贺云醒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只觉得小姑娘是害羞了,早上他那么孟浪,她都二话不说承受下来了,估计眼下回味过来,以为他还要。

贺云醒倒是还想,但也不能太过随心所欲,把她给吓到。早上稍稍转醒,佳人又在怀,那般情景下,他根本忍不住。

现在吃了一回,喂饱了就没有那么强烈地想了,还能克制住。

“怎么不说话,是要我抱你进去?”他挑了挑眉,开始去扯她裹得紧紧的被子。

“我才不要!”边梨哼了两声,手里的动作比他更快。

“真不要?”他循循诱导,声音在大清早压得低低的,性感得要命。

说着贺云醒意味不明地,又问了一句,“你就不酸?”

边梨消化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插科打诨,特意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就……就那样吧,还好。”

“要我给你揉揉么?”他锲而不舍地追问,并且靠地越来越近。

“……”

边梨沉寂两秒,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终于是忍无可忍,“啊你真的很啰哩啰嗦呐,都说了不要了!”

她探头去寻自己的睡裙,地板上散落的衣物搜寻了一圈没找到,最后还是在一旁软榻的靠背上寻着的,正晃悠悠地挂在角处。

边梨伸出半边雪臂,将那件淡紫色的蕾丝睡裙捞过来揉了揉,这才发现压根揉不开,皱巴巴的一团,还有被撕裂的痕迹。

边梨抬眸,颇为哀怨地盯了一眼始作俑者。后者一派闲适,眉眼间聚敛的都是餍足过后的疏散。

反正这是她的房间,行李箱有不少衣服可以穿,边梨毫不客气地踹了贺云醒一脚,“你去帮我拿件衣服嘛。”

“我发现你对踹我这件事,很乐此不疲啊。”贺云醒淡淡地睨了她一眼,拍了拍她的头,给自己套上浴袍以后,倒也真的去帮她拿了。

边梨趁着这个间隙才有空看手机,从昨天傍晚直至到现在,她都没有机会看消息,只中途发了条有关晚餐的朋友圈,晒了一把吃的东西。

不提微博,微信倒是轰炸过来上百条,边梨挑着看了看,发现都没有什么重点的内容,就随着自己的心思来,开始给亲人以及朋友回复信息。

【阮阮】:真的牛气,到那边玩儿这么疯,还喝红酒,必须给我带特产回来!

【阮阮】:我忙死了真的现在才看到你这个消息,呵,羡慕到爆炸。

【阮阮】:你人呢?以前的秒回贴心小棉袄去哪儿了?

【阮阮】:边梨,你翅膀硬了是吧。[微笑.jpg]

【阮阮】:好了不用废话了,你已经彻底失去了我。

【阮阮】:所以这么晚,又是海岛美酒的,你特么其实就是勾搭上野男人了吧。

阮相宜的信息先是隔十几分钟发一条,而后隔一小时来一条,时间跨越长度很大,也显示了她逐渐暴躁的不耐烦。

边梨视线紧紧锁住阮相宜最后的那句话,掀起眼帘,望了贺云醒一眼。

是啊,就是勾搭上野男人了。

那个野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贺云醒。

边梨给阮相宜发了讨好撒娇的表情包,顺带敷衍地解释了一下,一晃带过,准备到时候时机到了,再当着她的面说,这种事马虎不得。

这么一打岔,边梨总算觉得哪儿有不对劲的地方了,因为贺云醒一直半蹲在她的行李箱前,脊背也挺地直直的,好半晌都没有动弹。

“你在干嘛呢,就地打座了要?”

贺云醒听到她这话,不紧不慢地转过身来,一切看起来都正常无比。

只是,此时此刻,他骨节分明的手,正攥着好几件睡裙,都是轻薄的款。

贺云醒侧首挑眉看她,笑得很坏。

“原来你还带了这么多一样的。”

“哪儿一样了,明明颜色不一样!”边梨登时反驳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