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好地图腾空而起,冲段天涯摆了摆手道:“这段时间要是我老爹派人来找我,你要帮我打好掩护。”

段天涯出神地抬头仰望着我,魂不守舍地问:“你不打算和他说实话吗?”

我摇摇头,升到高空本着西边疾飞而去。

海河市和我们这里虽然跨省,但其实只隔了一个市区,可以说是近邻,海河属于经济欠发达地区,工业和第三产业基本空白,海河帮名为海河帮,其实帮中主要头目都是外地人,其帮会可以追溯到建国前,海河地面上的流浪汉和无业人员备受本地人欺负,于是组建了一个社团性质的组织,起初靠收保护费和黄赌毒起家,黑.社会性质十分明显,而我们本地帮会大多都实业支撑,几个大佬也介于半黑半百之间,只要日子过得下去,都有明哲保身的意愿,所以在侵略性和野性上不足。这才引起了临近的海河帮的垂涎,8年前那场大战海河帮告败。这些年倒也相安无事。随着老爹和王二财的彻底翻脸,海河帮大概是嗅到了战机,又在蠢蠢欲动了。我这次去的目的很明确——利用这一晚上的时间,不管用什么手段。总之要贾建国完全死了这条心。

大约不到半个小时以后,我估摸着下面那个灯火辉煌的地方应该就是海河市的火车站。于是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落了地,四下一打量,见街边的商店有几家冠以“海河”的名头。这才放了心。我转出街角打了辆出租车,师傅带着明显的异地口音问我:“去哪?”

“呃……”我顿了一下,这才试探道,“‘金不换’你找得到吗?”

师傅本来慢慢往前溜着,听了我的话索性熄了火,把两只胳膊放在方向盘上道:“您说的是那个赌钱的地方吗?”

我兴奋道:“对。”

师傅摊手道:“那我上哪找去?您觉得我是去过那种地方的人吗?”他接着解释道。“我倒不是说那种地方不好,咱级别不够啊——我辛辛苦苦跑一个月车。到那也就是两把色子的事儿。”

我说:“大体方位你知道吗?给我送到差不离就行。”

“听说在王家村附近。”

“村子?不是地下赌场吗?”

师傅笑了:“合着您以为地下赌场就是在地底下?那我在公冇安局地底下挖个洞开赌场警冇察就不抓我了?”

我脸也红了……

师傅尊尊教诲道:“所谓地下,就是不在明面上,政府没备案警冇察抓不着,要说这‘金不换’在我们海河也算大名鼎鼎,只不过大部分人就是听说,您也是慕名而来?”

我羞赧地点点头。

师傅道:“那怎么着,我给您送到王村?”

我又点头。

师傅这才开车,一路走一路跟我复述他道听途说关于“金不换”的传言,据说这“金不换”里主持局面的人从主管到下面的发牌手都在澳门受过专业的训练,这地方平时隐蔽性很强,道路四通八达,万一遇到突发情况也能在3分钟内撤走所有人员,安全性绝对可靠,所以成了本地官员和富豪们消磨时间寻找刺激的好去处,坊间关于“金不换”的趣闻一直不断,不过大多都是老百姓们茶余饭后编出来的段子,看来“金不换”在当地真的是家喻户晓,海河帮的势力由此可见一斑。

师傅末了跟我说:“那地方好像飞会员不接待,您这第一次去……”

 我面无表情道:“我现办。”

车子出了市区,又曲里拐弯地绕了一通,师傅在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庄稼地边上停下,摊手道:“我只能送到这了,这就是王村,您要想回去我只收您单程的钱,再往后我是一下也找不着了,不过我给您提个醒,一会您就看哪有豪华车经过,跟着一准能找到。”

“好吧,谢谢你了。”我一边掏钱一边说。

师傅最后看了我一眼道:“我看您老实巴交的,那种地方最好还是少去。”

为了这句话我多给了他100块钱,见他走远,我再次升空,目光不错神地盯着下面,果然,不一会就有两辆车先后驶上了田间小道,看车灯就知道其价值不菲,在这荒郊野外本是非常不合常理的事,我不急不缓地跟在它们上方,几分钟后我就在它们前面发现了一个偌大的停车场,我悄无声息地落在一片车海里,发现不少奔驰宝马,间或也有非常不起眼的普桑一类座驾,我就知道我肯定是找对地方了,来这的人开什么车根本说明不了问题,越是低调越是不想暴露身份,我江湖经验虽少,这点常识还是有的——附近一定是藏龙卧虎!

落在我后面的车这时进入了停车场,车上下来几条壮汉,看他们熟门熟路的样子就知道是这里的常客,他们前面走我就背着手跟在后面,这几个人回头瞟了我一眼也全没当回事。出了停车场,我随壮汉们来到一扇巨大的铁门前,门口站着四个面目不善的打手,打手们头顶斜上方有几个很不起眼的小字正在烁烁放光——“金不换农家乐”。我不禁失笑,原来赌场是在农家乐的掩饰下运行的。

这时打手们开始跟我前面的几个人张哥长李哥短地寒暄,我假装很熟络地跟他们招手点头。打手们一愣神的工夫我已经紧跟着进了院,院子不小。屋前是一架葡萄藤。角落里圈养着一群鸭子,两边的墙壁上各挂着几串儿土里土气的小灯泡,乍一看还真有点农家乐的意思。

等我一进屋就开始吃惊了,从外面看不显山不露水。原来一进门是一个堪比小体育场的大厅,几十个桌面上。赌场里惯例该有的轮盘色子牌九扑克应有尽有,这些桌子边上,各式赌客川流不息。大厅里烟雾缭绕。穿着非常正式但个个身材窈窕的女郎们正在为客人提供酒水服务。我原以为这场景只能在电影里看到,没想到在内地一个村子里得到了全面还原,看着赌客们见惯不惊习以为常的神情,在某一刻我真以为这里就是拉斯维加斯或者澳门,难怪这里又被称作北方小葡京,名不虚传。

那几个壮汉来到一张圆柜台前买筹码。柜台里站了一圈年轻姑娘,都穿着紧身马甲。个个笑容可掬,当先的一个壮汉搬过一只小皮箱往柜台上一倒:“10万。”马甲姑娘手脚麻利地递上筹码,笑盈盈道:“感谢您的光临,希望您玩得开心。”10万块的筹码不过是小小的一叠……

另一个壮汉扔过一张卡:“刷20万的。”另一位马甲姑娘刷卡,奉上筹码,甜甜地道:“感谢您的光临,希望您玩得开心。”

壮汉们下了赌场,柜台外面就剩了我一个人,一排马甲姑娘们便一起把手摆在小腹上,用陕北话说,一个个甜个映映地看着我,眼里充满期待。

我虽然是来“找”人,但是至于怎么找还没想好,既然人家这里是赌场,再说M冇M们何罪,我也只好破费了,我把手伸进口袋走上前去,一个长得最水灵的马甲姑娘顿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先生是要刷卡吗?”她见我身无长物,断定我不会付现。

我从兜里掏出一堆乱哄哄的票子,就在柜台上把零头扒拉开,里面只有两张红色的主席,我往前一推道:“来200块钱的。”

“咳咳!您在开玩笑吗?”马甲姑娘笑容不改,以为我在调戏她。

“没开玩笑,我身上就这么多了。”

马甲姑娘依旧看着我,她可能觉得玩笑到这个时候也该收场了……我尴尬道:“真没开玩笑。”

马甲姑娘不笑了,开始给我扫盲:“对不起,一次性少于1万块的我们不接待。”

“葡京都接待你们怎么就不接待,200块钱不是钱啊?”

马甲姑娘脸上开始浮现出一层刻板的表情:“这是规定。”

我着恼道:“你们是开娱乐场子的怎么拿政府机关那套来搪塞啊?”

马甲姑娘也恼了:“又不是我定的你冲我嚷嚷什么?”这一句话完全暴露了她农村大丫头的底儿,彻底一建国初期国有商场营业员的嘴脸。

我手指着她身后的格子道:“我都看见了,明明有100的筹码你给我俩不就得了——嘿,还有50的呢!”

马甲姑娘这会明白我肯定不是逗她了,眼睛一瞪:“你是我们这会员吗?会员卡给我看看。”

按说我不应该跟她置气,这局面也不由得我不恼羞成怒了:“会员是天生的呀?就冲你这态度我这辈子都不办你们的会员!”其实也不是我矫情,临来我兜里就揣了点零钱,卡早不知道哪去了,给完司机车钱我就剩200,我觉得我就算挺支持她们买卖的了……

马甲姑娘面生寒霜,索性对我置之不理,拉过胸口的麦克怒冲冲道:“保安,有人找事!”

第八卷 极速穿越 第七章 赌品

赌场这种地方有一大特sè就是内部人叫保安比饭馆里客人喊结账还快,马甲姑娘刚喊完没用五六秒钟,赌场里立刻冲出五个彪形大汉,服装倒是很正规,腰里别着胶皮棍,其中一个脸sè略白的看来是头目,他问明白了情况,倒也没有立刻翻脸,而是仍带着三分客气问我:“朋友混哪的?”

我一挥手道:“别来你们那套江湖黑话,我哪也不混。

白脸汉子道:“你知道这是谁的场子吗?”

“废话,我就是来找他的。”

白脸汉子三角眼一瞪道:“那么你就是来踢场子的?”

我想了想,我来这里找贾建国,倒未必一定要踢他场子,于是问:“我要想见你们老大,是不是得先踢场子?”

白脸汉子yīn森森道:“看来是这样。”

我无奈道:“好吧,那我就是来踢场子的。”

白脸汉子冷笑两声,往后退了一步,冲身后四个打手一比划:“没的说了,先把他拉出去,别惊动了其他客人。”

四个打手往前一闯,最前面那个手里的胶皮棍劈头盖脸就朝我砸过来,我不等他们走近,像轰苍蝇似的一挥手,前面那人胸口受了我一道剑气,“砰”的一下横飞出去,连带把后面的三个都砸倒在地,四个人哼哼唧唧的爬不起来了,白脸汉子见手下离着我十万八千里突然像保龄球一样被砸了个稀里哗啦,吃惊道:“你们干什么,给我起来!”

我笑道:“好玩吧?我刚才用的是太极真气隔山打牛——最近看网上的视频了吗?”

地上那四个汉子倍感委屈,一个个嘶声咧气道:“我们这可不是装的!”

白脸汉子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抓过耳麦喝道:“大厅需要支援,立即疏散客人!”他话音一落四面马上传来jǐng报声,赌场的小弟们不愧是受过专业训练,临时由荷官转换身份,带着惊慌失措的赌客们从后面退场,片刻工夫就走了个干干净净。

打手们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准备和我展开殊死搏斗,殊死是做到了,搏斗却谈不上——我仍旧是左一挥右一挥地送出剑气把他们弹倒在地上,空荡荡的大厅里到处都是阳刚男子的喊喝声……以及惨叫声,我笑嘻嘻道:“咱们这段视频要放在网上,得比闫大师火啊,嗯,主要是你们演得投入。”

白脸汉子自始至终未受波及,所以大厅里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眼睁睁地看着身边兄弟们川流不息地过往,又争先恐后地倒下,终于抓狂道:“叫更多的人来!”

我语重心长地说:“别叫了,我最多一次打过200万,你们海河市才多少人?”

这时有两个打手姗姗来迟,他们一个手里提着把长筒土枪,一个手里拿着把五四式,两个人来到白脸汉子身边,惊疑不定道:“动家伙吗?”

白脸汉子歇斯底里道:“废话,你们没看见这是一个妖怪吗?给我开枪!”他发疯一样抢过土枪朝我搂了扳机,随着一声巨响,我看到从枪口里喷出漫天的铁砂和铁钉,能做到这一点,这是由于剑神的目力和定力所致,一般人在此时此刻瞬息就会被轰烂,而我的身体已经产生了足够的变异来应付这些速度极快的暗器,我伸出手,放出一道螺旋式的剑气,它把这些小零碎绞在一起,最后变成了一小块铁疙瘩,掉进了我的手掌,与此同时,那把五四式手枪的子弹也迎面飞了过来,我冲它吹了口气,然后那颗子弹就像受了惊扰的苍蝇一样缭乱地飞到了别处……我把手里的小铁疙瘩扔在脚边,冷冷道:“再开枪我可就不客气了!”

对面的三个人完全愣住了,这就是热兵器时代的坏处,一般人眼里枪就是最强大的武器,人类对现代武器的依赖已经到了很严重的地步,就算好莱坞拍灾难片也无非只有两类,一类是枪打不死的怪物,还有一类是导弹轰不碎的陨石,现在海河帮的兄弟们就遭遇了第一类灾难,这对于刀头舔血的江湖人来说,远比电视机里爬出披头散发的娘们更恐怖……白脸汉子在经受了视觉和世界观的巨大挑战之后,麻木地扔了土枪,绝望道:“你来我们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是说了吗,我找贾建国。”

白脸汉子身边的打手一时没反应过来,问:“贾建国是谁?”

白脸汉子jǐng觉道:“你找我们老大干什么?”

我微笑道:“有事和他商量。”

白脸汉子迟疑着,迟迟决定不了下一步该怎么办。

我说:“别愣着了,反正他迟早得见我。”

白脸汉子恭恭敬敬道:“能先和我说吗?”

“本来是小事,不过你也做不了主。”

白脸汉子点点头:“是,那我去请我们老大过来。”

他走出去打电话,柜台里的马甲姑娘小心翼翼地双手捧着筹码道:“您的筹码,200块。”

我笑嘻嘻地在她手上摸了一把道:“规定也不管了?”

这时赌场里还剩寥寥几个荷官,我走到赌大小那张台面上,对那个目瞪口呆的荷官说:“闲着也是闲着,玩两把。”

荷官回过神来急忙点头哈腰道:“是是,您买大还是买小?”

我扔了一个筹码在彩池里:“我买大。”

荷官照例吆喝道:“贵宾买大,买一赔一,开!”他说声开,却唯恐怕我嫌他不卖力,把sè盅摇得乒乓乱响,这才狠狠扣在桌子上,待sè盅一开,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探头张望,三颗sè子两个二一个四,却是一个小,荷官脸上愁云惨淡,苦声道:“八点小……”然后他就怯怯地看着我,我大度地挥挥手,他这才胆战心惊地把那片筹码扒拉过去。我把最后一个筹码扔过去道:“我还买大。”

“贵宾买大,买一赔一……”看得出荷官此刻担着极大的心理负担,我这把再输,那就是“倾家荡产”,为了买筹码这么点小事我就能把人家20多个保镖打得鼻歪眼斜,他要连赢我两把我还不得灭他九族?打手们转的是一样的心思,生怕我再输会迁怒众人,所以这时候所有人都在热烈期盼sè盅能开个大出来,也不知谁在低声道:“大!大!大!”他这么一带头,其他人也一起跟着喊起来:“大!大!大!”赌场之内人声鼎沸,100块钱一把的小赌局,搞得气氛比世界首富的生死一掷还要紧张,荷官把sè盅扣在桌子上已是汗流满面,他叫声“开”,拿出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勇气揭开sè盅,众人顿时一片哗然,三颗sè子全都红点朝上,乃是一个三点,小得都不能再小了,赌场里一片哀叹,荷官吓得魂飞魄散,高高地举起手道:“天地良心,我可没出老千!”

我也暗叹了一声,人家电影里的赌神几十块钱的本一晚上能翻几个亿,我还指望我也能惊心动魄大杀四方一回呢,结果200块钱就听了两声响啊!

荷官带着哭音道:“要不这把不算?”一干打手们纷纷附和道:“对对对,这把不算。”

我哼了一声道:“愿赌服输,拿走吧。”荷官哆嗦着取走筹码,我起身离席,突然回头,荷官急忙停下手上的动作,我冲他呲牙一笑:“我赌品好吧?”

“好……”

结束了这场世纪“豪赌”,我晃悠着膀子在地上溜达了一圈,问:“贾建国怎么还不来?”

这时白脸汉子走进来道:“我们老大快到了。”

我问:“你把这里的情况都跟他说了吗?”

“说了……”

我意外道:“这样还敢来,你们老大倒是挺有种的嘛。”

白脸汉子失神道:“我说的他都不信……”末了他一捂脸,“他还说我是反骨仔在暗中捣鬼。”

我乐不可支道:“他信你才怪呢!他到哪了?”

“已经到王村了。”

我到了外面飞身而起,顺着田间小路往前巡视着,不大一会就看见路上依次开来十几辆车,它们杀气腾腾地奔着“金不换”的方向,海河帮大军出动,要一鼓作气地平定“内乱。”

我像猎食的老鹰一样扑向他们的头车,轰隆一声踩碎车前盖,就站在了司机近在咫尺的地方,发动机瞬间报废,车的惯xìng把前面坐的两个人远远甩了出去,后面的车接二连三地发出刺耳的刹车声,夜sè里大部分人还弄不清状况,神情剽悍的保镖们把中间一辆车团团围住,jǐng惕地朝这边看着。

我瞄准目标,飞身来到那辆车前,随手把几个保镖扔在一边,喊了一声:“贾建国!”

车后座中间有人茫然地应了一声,我嘿嘿一笑,抓住他的脖领子把他拽了出来,随即像得手的鱼鹰一样带着他高高飞走,保镖们自始至终都没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前后乱做一团。

我拎着贾建国来到一座土楼的楼顶,把他扔在地上问:“你就是贾建国?”

这位海河帮的老大一生见过了无数的打打杀杀,却从没有像此刻那样茫然无助,他四下张望,梦呓一般道:“我……就是贾建国。”——================================== 分割我老婆对王二财、冯八爪这些名字嗤之以鼻,说一听就是小打小闹,她说只有“贾建国”这种名字才霸气,海河帮老大的名字系由她老人家友情提供。

第八卷 极速穿越 第八章 巴顿将军的烦恼

贾建国年纪大约在40开外,比我想象的要年轻不少,身材略微发福,穿着一件很平常的夹克衫,他这种其貌不扬的小胖子在机关里一抓一大把,乍一看谁也想不到这就是鼎鼎大名的黑道老大。

贾建国坐在地上,脸上带着那种孩子被猛然抢去玩具的愕然和恐慌,呆呆地看着我,他手上还有一个小动作——不停地用手掐大腿内侧,我笑道:“别掐了,不是做梦。”

贾建国这才眼神空洞地问我:“你会飞?”

我点点头:“嗯。”

贾建国缓了半天,强自冷静地说:“你想要什么?”然后他又小心地加了一句,“比我有钱的人很多,我身家加起来还不到2亿……”看来贾建国也在私下里算过账,他肯定认为我这么风骚地出现,抢一个身家不到2亿的人有点不值。

我笑呵呵地说:“我什么也不要,就是想托你办件事。”

贾建国脖子一挺道:“说吧,你要对付谁——”接着他又自己先泄了气,“你要对付什么人也用不着我吧?”

我很平常地说:“我是龙宝华的儿子,以后的事你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贾建国了然地点点头:“你是想要我的命还是先要我的地盘再要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