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是呀,咱们中华民族可是有五千年的文明史啊。”我驴头不对马嘴地说,与此同时,我突然产生了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学校 第二十二章 铁砂掌更新时间:2008-7-1116:24:41本章字数:3322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我现在正在面对的果非要有一个解释,那就是痴迷武术的主席发现林冲他们以后见猎心痒,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关于他们的信息,可这个解释只能是自己骗自己,我小强是个小人物,可正因为这样,危机感才特别强,我本来就是一个靠坑蒙拐骗发赚点黑心小钱的当铺伙计,凭着智勇双全和幸运之神的眷顾——当然,如果你非要说我是靠流氓心态加板砖再搭配以刘老六的胡搅蛮缠才有的今天那我也没办法,反正我现在是小酒吧开着小别墅装着小美人…看着,我觉得不是每一个流氓都能有我这样的成就的,所以也就特别珍惜,鬼才知道我为什么会阴差阳错地领着一帮土匪在这里出风头,总结起来无非是因为张校长的面子和刘秘书的票子,面子是过期了的老面子;票子是对一个学校来说什么也干不了的一点票子。

主席见我眼珠骨碌骨碌转,拿起一只玻璃杯给我接了一杯水递到我手上,一边说:“你说的这种事情我到是也遇见过,中国地大物博,所谓世外高人肯定也有不少。”

我急忙点头:“哎,就您是明白人。”

主席笑眯眯地看着我端杯的手说:“萧领队果然是好功夫呀。”

我“啊”的一声扔掉杯子,才发觉手里的水杯像烙铁一样烫,我吹着手上的水疱,一个劲的蹦高。这老家伙故意拿了一杯热水试探我。

主席笑道:“我还以为萧领队练过铁砂掌,想不到是比铁砂掌更高一层地神游物外。苦悲大师要在。肯定得赞不绝口了。”

我也看不出老家伙是说真地还是嘲笑我,,那个打扫卫生的工作人员过来把玻璃渣子扫走。他直起腰看着外边说:“萧领队,你们育才已经赢了两局了。”

我悚然一惊:“他们怎么又赢,不是说好…”主席看了我一眼,我忙改口,“这群家伙,不等我就开打了——那个。您要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主席冲我摆摆手:“不急不急,你现在去也晚了,不如我们好好聊聊,对了萧领队,对昨天段天狼那场比赛上突然出现地大个子你是怎么看的?”

我故作好奇说:“那人不是新月那个领队的朋友吗?”

“是啊,可是据佟媛说他还是你介绍给她认识的。”

“呃…”我尴尬了半天,说:“是这样啊?我都快把这事忘了。”我已经有点乱了方寸了。

“还有,这位叫项宇的小老弟好象还不是咱们行子里的人。听说他开了一间包子铺?”

来了,来了!包子铺老板为什么能痛殴“打遍华北(天下)无敌手”这个放到中科院都未必能解决地课题终于被提了出来,我边擦汗边想辙。

问题是我要告诉主席包子铺老板是楚霸王项羽他肯定得跟我翻脸,要想个貌似真话的瞎话又不是我这个脑袋所能胜任的。我偷瞄了一眼主席,见他正在灼灼地盯着我。好象已经发现了什么苗头。我突然很知道关于这个问题他想知道什么,就假借看时间对老头用了一个读心术,手机上的显示只有几个字:他们真的很熟?

我一下就豁然开朗了:项羽虽然算我半个祖宗,别人又不知道。于是——“其实我跟他也不是很熟。”

老头当时就傻了,看着我张口结舌,说不出半句来。

我趁机站起往门口边溜达边说还有比赛马上得走什么的,主席这次没有特别阻拦,跟我说:“关于这次谈话萧领队别多心,凡是进了8的队伍都有这么一次例行调查。”我立刻站住脚步,问:“凡是进了前8团体都有可能得到国家地赞助办学吗?”我领着好汉们打了这么久,有好处当然还是能捞点就捞点。

主席沉吟了半天没说话,一边的那个工作人员替他回答说:“那恐怕不行,事实上这次比赛的团体第一才会得到扶助,连第二名都只是观察对象。”

主席说:“总之你加油吧,已经有人注意你们很久了。”那个工作人员直起腰笑道:“何止个别人呀,萧领队的育才不早就是焦点了吗?

这最后一句话说得我出了一身冷汗:我现在最怕的就点,比黑心棉怕《焦点访谈》还怕。

而且这席谈话我总觉得古古怪怪,像是被一双明察秋毫地眼睛从背后死死盯住了,甩也甩不开,跑也跑不了。

我绷着从主席的屋里退出来,然后撒腿就跑!

“不能再赢了!”这就是在我脑海里反反复复出现的几个字,看看吧,操场上巡逻的是我们育才的学生,赛场上4之一决赛的是我们育才的队伍,整个大会最抢眼的旗帜是我们的三角板+向日葵组合旗,不知不觉中我们早就成了焦点,再走下去太危险了!

我气喘吁吁地跑到比赛场,一把抓住林冲说:“几比几了?”

“20咱们领先。”

我看了一眼台上的时迁说:“还能输吗?”

张清插口道:“恐怕晚了。”说着指了指记分牌,我一看第三局第三场还剩不到半分钟的时间,时迁120先对手…

我跺着脚说:“不是让你们按原计划来吗,怎么又赢了?”

张清说:“是按原计划呀,抽签那天你不是气得又叫又跳的,说一局也不能让他们赢吗?”

我抓着头发说:“我说的是只要他们还行咱们就趁机放水…”

杨志酷酷地说:“可问题是他们不行!”

张清点头道:“其实还有一个办法能输。”

我一把拉住他:“说说!”

“我现在做手势让时迁假装掉下擂台放弃比赛,然后就剩下林冲哥哥和你,林哥哥放水输掉比赛那是没问题,至于你那就更没问题了,都不用装,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经得起10分钟的揍。”

我咳嗽了一声,说:“这场赢就赢了,咱们还是下不为例吧。”

这时比赛结束,我们以30大胜北京文成武就——即北京育才文武专修学院,双方领队行礼的时候对方出来的是一个陌生的大个儿,我眼睛往他们队伍里一扫,北京小青年已经很自觉地越众而出,原来他不是比赛队员,身份类似于教导主任,就跟我一样,只不过人们都叫他“经理”,这位王经理低眉臊眼地说:“愿赌服输,我们这就回去改名去,等拍了照把相片给你寄到学校。”把我逗得扑哧一乐,拍拍他肩膀说:“别当真,咱育才也属于百年老校了,多不容易,我们就应该团结一致沆瀣一气把它的牌子打得更响亮,天下育才是一家,让我们停止互相倾轧吧!”

王经理惭愧地说:“萧哥这水平,一听就在牛津剑桥待过。”

我说:“牛津剑桥碰见咱育才全得歇菜,以后咱把分校开过去,就叫育才文武学校牛津分部剑桥分部。”

小王接口道:“对对,我先弄个汉4,情景对话凡是一见面说‘见到你很高兴’的一律劝退,不但得说吃了吗,还得回答韭菜合子…”

我说:“过6级对话场景弄成女婿和老丈人说聘礼…”

裁判听我们吹了一会牛B,说:“签字吧,我看以后8级的场景对话就设置成俩育才的一起聊天…”

我俩都不好意思了,小王一拍我肩膀:“到了北京招呼一声,没别的,咱到唐会一醉方休。”

按规定,比赛全部结束后新产生4到主席台抽签,其他三强分别是红日武校,天狼武馆还有一家远在云南的武校,至此,我们育才的原定任务已经圆满完成,后面不管抽到谁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去意已决。

不过我还是希望对手最好是红日,或者是另一家也行,对段天狼这个人,我和好汉们都没什么好感,既然打定主意要放水,当然都想把这个机会让给朋友。

结果等抽完签我还没展开看,红日的那位乡农已经和云南队的代表握了手。我手里抓着纸条还在往开抹着,段天狼已经来到我身后,这小子好象已经完全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他似笑非笑地跟我说:“不用看了,咱们下场见。”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学校 第二十三章 老虎

我捏着那张纸条往回走,一路上人们都对我指指点点,大声喊:“哥们,下场上吧!”还有不少人拿着喇叭和汽笛冲我直吹,其中包括不少女孩子。

“我也是有女粉丝的人了。”我有点飘飘然地想。

只不过我是真的不敢再往下走了,不用别的,现在只要一个片儿警注意上我们那就很被动了。而且我们制造的震动可能已经不再局限于本市,很多被我们打败的人和队伍在好汉们的感化下已经成了育才的死党和免费宣传员,他们回到本地以后尤为着重地描述了一个世外高人的形象,这个人姓萧,是育才的领队,他手下的四大金刚个个身怀绝技,所以人们想在比赛中见他一面而不可得…

一点不夸张地说,我现在身揣200块钱就能走遍大江南北吃香的喝辣的,只要不跟人动手就能活着回来,而且身上的钱只会多不会少。

好在包子对我的新身份毫无概念,自从武林大会产生32强以后,本市地方台就暂停了原来的节目对比赛进行了全程直播,连“有我育才强”的广告都得插播3次,包子对此很不满,她每次一转过来看见屏幕上是纷纷扰扰的体育场就立马换台,一边抱怨道:“这破大会还没完呀,《奋斗》还演不演了?”有时候我也偶尔跟她说一声,说我们育才进16了进前8,包子“哦”一声就完了,我估计就是因为她听说连我们这样的都进16进前8所以才不看的。

包子是一个马虎地女人。马虎到就算我当了美国总统。只要不跟她说一声她也察觉不到地程度。

包子也是一个敏感的女人,敏感到就算我是美国总统,在FBI和CIL的掩护下泡妞照样逃不过她老人家法眼地程度。

我回到棚子里。张清和董平一起围过来问:“谁呀?”在他们身后,连卢俊义和吴用他们也都竖起耳朵听着,比赛到了这个程度,好汉们都特别关心起来。

我指了指段天狼他们的席子,张清搓着手说:“这回终于有对手了,咱们好好跟他们干一场。”

我面色凝重地走到最前面。拍了拍桌子说:“趁大家都在,开个小会,就一句话:咱不能再赢了!”好汉们虽然都心里有数,但我把话一说出来,还是都沉默了。

“董平哥哥,狗哥,你们俩的单人赛咱们也不能再往前了,明天能输都输了吧。”

董平说:“明天我还得赢一场。我对手是老虎。”

我纳闷道:“老虎也进16强了?”

董平笑着说:“你不知道,这小子功夫还是挺硬的。”

我说:“那得赢,他对咱知根知底的,要输给他说不过去。”

段景住喊道:“小强。你就让我好好打下去吧,反正我也拿不了第一。”

我见他满脸淤青。知道他能有今天完全是拼出来的,要他主动放弃他肯定是舍不得,于是跟他说:“那你看着办吧。”

在宾馆地餐厅里我碰到了老虎,这小子乐呵呵的,我问他高兴什么呢,他说:“你不知道吧,我明天的对手是董大哥。”

我奇道:“他答应你放水啦?”

老虎横了我一眼说:“我知道董大哥看不上我,他可以不收我这个徒弟,但他明天必须得好好跟我打一场了。”

我翻个白眼说:“我看是好好揍你一顿。”

老虎丝毫不以为意:“跟你说你也不懂,哎对了,打团体赛的时候你老跟着算怎么回事啊?”

“什么怎么回事,我领队啊。”

“就你?还领队?来咱哥俩先过几招!”

我吓得一下跳出两丈开外,老虎一看就乐了:“哟,还真练过?”

回到房间我一晚上都在唉声叹气,包子从卫生间里探出头来说:“我说你这是怎么了像丢了钱包似的?”

“…比丢了钱包还让人揪心。”

包子一边继续刷牙一边支吾说:“叔叔(说说)怎么混(回)事?”

我点了根烟:“没法说,也说不清。”

包子吐掉牙膏沫子:“那你打比方。”

“…好,那我就打比方,比如说你,项包子,一个月挣800钱。”

包子说:“这不是比方这是事实。”

“…不要打岔!”

“好好你继续。”

“你一个月挣800块钱却看中了一条1000块钱的裙子,你该怎么办?”

“要实在喜欢的不行就跟别人借嗯,这确实是包子的风格,这样地事情她不是没干过,看来这个比方还不算贴切,于是我说:”那那条裙子要是8000块呢?“

包子说:“放屁,哪有那么贵的裙子?”

嗯,这也是包子的风格,8000块的裙子多的是,只不过她可以假装没看见过。

我拍着腿叫道:“简单说,就是一个别人都知道他每月只能挣钱的人看中了一件8000块地东西,可他其实有8万,现在的问题就是:这个人明明有钱却不敢去买自己喜欢的东西,心里憋屈呀。”

包子见我有点小激动,纳闷道:“说什么呢一句听不懂,跟你有关系吗?”

事实上我确实有点郁闷了,打了这么久比赛就这么突然要结束了,而且还一点好处也得不到,这么长时间就算脸盆里练憋气还增长肺活量呢!

包子上床以后习惯性地把电视换到地方台,屏幕上是坐的黑压压的体育场,正赶上里面的播音员说:“…新产生4强包括我市育…”包子连看都没看一眼就换了台,一边说:“看吧,自从不让跑摩的以后闲人越来越多了。”

第二天我一睁眼就通过摇曳的窗帘后面透出来的光判断出时间可能不早了,果然,一看表快9点了,这次我没有急,从容不迫地刷牙洗脸,又换了一身衣服,心里忽然也感到一阵轻松,或许早点结束也好,至少不用每天这么抓心挠肝的,把该走的都送走,我也该忙我结婚的事了,而且除了项羽5人组我也很少见了,刘邦和黑寡妇双宿双飞,二傻和胖子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李师师有时候会去会场看一眼,穿的小白领似的,也不知傍没傍上二流导演什么的。

我到了会场一眼就看见好汉们围住一个擂台在观战,台上,董平正在大战老虎——或者说在痛揍老虎,可以看出老虎的眼角和鼻梁都已经做过了处理,伤痕明显,我也不知道比赛进行了多长时间了,总之他的脚步已经凌乱,所能做的唯一表示就是凶狠地冲上来然后被董平轻描淡写地踢倒在或者一闪身他就自己扑在地上。

我来到好汉们中间,失笑道:“这人还真是不怕揍,第几局了?”林冲密切地关注着台上的情势,说:“第二局了。”我这才发现好汉们的表情都很肃穆,他们一言不发地盯着台上的老虎,我悄悄拍了拍朱贵,问:“出什么事了?”

朱贵敬佩地说:“老虎真是条硬汉,明知道不行,还是一直在进攻。”

这时第二局结束,裁判拉住脚步踉跄的老虎低声问讯了半天,这才勉强同意让他继续比赛。

董平下台后擦着汗对我说:“小强你去劝劝老虎,让他别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