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项羽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冒出来,他拨开人群,表情坚毅地对我说:“小强,还记得倪思雨比赛的时候我跟你说的话吗…”

他还没说完我已经跳着脚咆哮起来:“少跟我说你那套狗屁理论,老子就是赢不了,就是赢不了!”

项羽一呆之后乐了:“对对对,上阵之前要的就是这种气势。”

当我最终和段天狼面对面站在一起地时候,我发现高手就是高手,他的眼神平静得简直可以漾出水来——我的已经漾出来了。

他的手很稳定,脚步也不多不少,好象是怕多走了一步路就浪费掉力气似地——我一直在蹦。

裁判也为能为此场比赛执哨而感到荣耀和兴奋,他带着颤音核对完名字之后又看了我们一眼,看段天狼时充满了敬畏,而打量我的眼神里则全是莫测和崇拜,我讨好地对他笑了笑,我希望一会他能认真履行好他地职责,尽可能在我倒下去的第一秒就终止比赛。

当裁判的手高高举起时,我也索性把心一横,紧紧地握住了拳头,今儿就是今儿了,几万人看着我,也不能太丢人,就算你最后能把老子打死,起码老子也得狠狠给你一下。

裁判的胳膊在我们眼前挥下去了。

我想也不想一拳就打向了段天狼,我没想到的是他挡也不屑挡,就任凭我的拳头砸中了他的胸脯,人家纹丝没动,看来我和人家差得比想象得还要远啊。

就在我抓狂地要转身逃跑的时候,一件谁也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噗——”段天狼喷了一大口血之后,渐渐委顿了下去。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学校 第二十八章 天赐神力更新时间:2008-7-1116:24:58本章字数:4260眼睁睁地看着段天狼倒下去,血沫子不停从他嘴角溢惨淡,我下意识地想上前看个究竟,被呆了片刻的裁判一把推开,他把双手交叉在头顶连连挥舞,大声宣布:“比赛终止,育才文武学校萧强胜!”原来他真的很尽职——在段天狼倒下的第一秒就结束了比赛。

段天狼的弟子们蜂拥上来护住他,一边呼叫一边抢救,他们看我的眼神又惊又惧,我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看着,我自己也很茫然,四下里看了看,这才发现整个体育场几万人像集体石化了一样,在裁判宣布比赛开始那一刻他们兴奋得跳叫起来,现在比赛结束了,刚才什么样的现在还什么样,有的把拳头举在头顶,有的正鼓着腮帮子吹喇叭,还有的明明站在那里却还保持着向上跃起的姿势,像一幅幅动态素描。

再看主席台上,在前一分钟主席大概还在慢条斯理地喝茶,现在他把茶杯举在嘴边,却忘了喝,滚烫的茶水已经顺着脖子流到了衣服里,那位苦悲大师继续保持着入定状态,只是眼睛瞪得比赵薇还大。

好汉们自打我上去以后就相互挤眉弄眼的,谁都知道我肯定连第一局也打不满就得滚下来,除了几个心地特别纯良怕我真受什么伤的以外,他们都幸灾乐祸地等着看我的乐子,我一拳把段天狼打吐血以后他们都不乐了…而且用难以置信这四个字来形容他们的表情都很不过瘾,张顺本来把胳膊支在阮小二肩膀上斜靠着他,阮小二被唾沫呛得弯下了腰。张顺就那样像根棍儿似的直挺挺倒了下去。甚至还在地上弹了几下。

我从不知所措地裁判手里拿过本子签上我地名字,然后慢慢走下台去,浑身散发着一股王霸之气。所过之处,都不断有缓过神来的好汉使劲拍我后脑勺:“行啊你小子——”

我只能无语问苍天:散发着王霸之气的主角难道就是这种待遇吗?

就在这时,两条人影飞一般向我扑来,当前一人正是老虎,身后紧跟着一眯眯眼地美女,看着这两个热情似火来为我庆祝胜利的朋友。我淡淡笑道:“我只抱女人…”

然后老虎一脚就把我踢躺下了。随后冲上来的佟媛愕然道:“你到底会不会功夫?”原来这俩人一般心思,都是来试探我的。

我很庆幸跑在最前面的是老虎,如果是佟媛给我一下,躺固然是得躺下,只怕再想起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我一骨碌爬起来,众好汉们立刻围上我,一个个跃跃欲试的样子,看来他们也怀疑我一直以来藏着掖着。我带着哭腔喊:“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安道全拿住我地脉号了一会,忽然“咦”了一声,众人齐问:“怎么?”我的心也跟着一提,难道无意间我已打通任督二脉。真的成了绝世高手?

安道全说:“上次我给你号脉,你的身体虽然就那么回事。但阳气充足,今天再号,怎么隐隐有肾亏之象?”

众人:“嗯?”

我不好意思地说:“最近我不是一直和包子在一起么?”

众人:“哦——”

这时观众们开始窃窃私语,评委们也在交头接耳,主席惨叫一声,丢开热水杯,拼命抖搂领子,看来他的外门功夫还没练到家。

我跟众人说:“咱们走吧。”

我带着好汉和老虎他们迅速退场,留下目瞪口呆的观众们和评委,事后很多武术名家都对这场比赛三缄其口,他们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自然也有人怀疑这其中有假,但大会派遣的医疗队给出的结论是:段天狼心率不稳,吐血是真。这场虎头蛇尾地颠峰之战像是一个恶意的玩笑,在短暂的平静之后再次掀起巨大波澜,“小强秒杀段天狼”成为永载史册的传说,育才文武学校从此名扬天下,精武自由搏击会、东北跆拳道馆,已经被淘汰地山西、山东以及黑龙江育才文武学校纷纷致电来贺,表示:对贵校领队萧强的盖世神力有如滔滔江水什么什么什么,又如黄河决堤,什么什么什么…

我们回到观众席,我看看好汉们,好汉们看看我,一时话头都无从找起,这次事情太突然了,连我们自己都说不上这种感觉是打击还是振奋,42地第二场比赛已经开始了,红日武校和云南的高手地暗,若论精彩,比起我们又打假赛又是秒杀的当然好看很多倍,但观众们显然还在缓冲情绪中,只有寥寥几声喝彩,搞得我感觉特对不起他们两支队伍。

最终还是林冲先发话了,他说:“小强,下一场比赛你准备怎么打?”

我盘腿坐在桌子上说:“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放手一搏吧,只是…”我看了看老虎和佟媛,欲言又止,他们俩已经显露出了好奇和猜疑。本来如果今天这场比赛要是输了的话好汉们现在已经可以动身去梁山了。

林冲和卢俊义交递了一下眼神,卢俊义说:“至于出去玩的事不是当务之急,咱们另说。”有两个外人在场说话确实是不方便。

我往斜对面段天狼他们那看着,只见段天狼靠在椅子里,他的徒弟们忙着给他端茶倒水,他只是无力地摆手,看样子伤的真是不轻,几个大夫只能是拿着听诊器一气胡听,他们大多是外科大夫,检查出段天狼身体完好之后就剩手忙脚乱的份了。

安了一会说:“要不我去看看?”

—卢俊义点头道:“也没多大仇,安神医去帮帮忙也好。”

林冲道:“我陪你去。”

安道全一摆手:“我一个人去比较好。”他打开小药箱检查了一遍背起就走,我从兜里掏出他送我的那张壮阳秘方递过去说:“这个还是送给最需要的人吧。”

安道全瞟着我说:“你是信不过我地秘方还是想把他直接气死?”

我连忙说:“没有没有,我就是觉得一损俱损。让他身体里某个部位先硬起来也是好地嘛——你放心。这秘方我已经抄了十几张放在各个不同的地方了。”

安道全下了观众席,向对面走去,他虽然没有上过台。但段天狼的徒弟们也认得他,远远看去他们表情不善地推搡了安道全几下,最后还是段天狼阻止了他们,安道全来到他近前,号过脉,从药箱里拿出两丸丸药给他。段天狼也不疑有它就服了,没用片刻看来是药效发作,冲安道全微笑示意。

董平看了一会,说道:“段天狼这人虽然有点讨厌,但还算磊落。”

安道全回来之后大伙把他围在中间,都问:“什么情况?”

安道全先时不说话,微微摇着头,像是有什么问题想不通。最后才说:“段天狼确实是受了重伤,看情形是被刚猛之力震动了心脉。”好汉们闻听此言,一起打量着我,然后纷纷摇头。都说:“不对,肯定不对。”

吴用忽然说:“你看他会不会在比赛之前就跟人交过手受了伤?”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大家这次一起看向项羽,项羽摊手:“自从上次以后我再没见过他,而且我不擅路战,上次要不是他心神乱了,我也没那么容易抓住他。”

佟媛失声道:“那还能有谁把他打成这样?”

好汉们想了一会,齐齐摇头。

段天狼这次来参加比武,旗号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端地是有恃无恐,而事实上他也确实有这个资本,不说别的,单就本次武林大会而言,就没一个人有把握挑倒他,项羽固然威猛,但看他话里的意思段天狼如果一心一意地跟他对干自保还是有余的,林冲张清他们是马上的将领,平地交手都要逊他一筹,更不要说别人了。

可以说全中国的武术爱好者现在齐聚一堂,但要想找出一个能在拳脚上把段天狼打成重伤地那属实不易,除非是传说中的世外高人,可我们这个地方远郊近郊都没什么山,缺乏住在山洞里的白胡子大爷。

好汉们研究不出结果,都决定回去睡觉,他们原本的计划是今天比赛一完就走呢,所以昨天晚上兴奋得都没怎么睡,老虎非拉着董平吃饭,董平对他的态度确实好了不少,可对吃饭这种事情明显提不起兴趣,老虎灵机一动,说他们门口的鱼市进新品种了,董平立刻拉着他飞奔了出去——书中暗表,董平下午回来以后其实还是就买了几条泥鳅。

扈三娘和佟媛照旧杀往打折精品店,我问她们什么时候才会履行许诺好好打一场,两个女人异口同声说:“打架什么时候不行?打折千载难逢!”说罢暴走而去,扈三娘因为是光头,正好可以戴佟媛她们从保镖学校带来的各种假发,今天她戴的是天牛辫,明明是黑山老妖,却弄了这么一个清纯可爱地学生发型,看见她的人也不知上辈子缺了什么德了。

段景住伸着懒腰往出走,边惬意地说:“我就说晚几天再走么,怎么也得等我把电视剧看完了呀。”

我拉住他,说:“明天单赛84,段天狼那个样子了已不是自动4了?”

段景住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拍掉我的手:“什么话嘛,好象他不受伤我就怕了他似地。”

时迁走在最后一个,我问他:“迁哥,没事了吧?”时迁摆摆手,他的伤口上像不要钱似地涂满了淡黄色的药粉,几乎把脸都遮住了,我一闻,笑道:“你哪来的云南白药?”

“偷的。”

“…在哪,什么时候?”

时迁指了指场边上站着的几个大夫:“他们给胖子做检查的时候我顺手拿了点。”

等他们都走了,一夜没睡的我丝毫没有困意,我站在观众席的最前面,从上往下打量着数以万计的观众,现在还有不少人在频频回头张望,见我出现立刻呼朋唤友地指点,我叉着腰得意地想:或许是该把内裤穿在外面的时候了。

段天狼在两个徒弟的搀扶下慢慢退场,他这么要强的人如果不是情非得已绝对不会这么狼狈,不过安道全也说了,他的伤就是被震的,并没有伤到根基,日后完全可以复原。

我下意识地摆弄着手机——我非常想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这时我忽然一震:读心术在旁人看来不可理解,于我却是真实存在的,因为那是我作为神仙预备役第一月的工资,那么段天狼的伤…

天呐,我第二个月的工资会不会是天赐神力(知道你们也在这么想)?那简直是一定的!

我压抑住兴奋的心情在墙壁前站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一拳打了出去!结果让我大吃一惊:墙没事,手破了。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学校 第二十九章 不是决赛的决赛更新时间:2008-7-1116:25:04本章字数:3381这么丢人的事情幸亏没人看到,我捡起时迁用剩下的云南白药抹一气,悻悻回宾馆补觉。

我睡之前给包子打了一个电话问她医院那边的情况,包子有些疲倦地说:“手术完了,我一会回去。”

我又问了她几句,她也说不清,只说医生把老张推进手术室以后很快又推了出来,不过也没说“对不起我尽力了”之类的话,老张也还活着…

后来我才知道手术其实是失败了,医生打开老张的肚子以后发现癌细胞已经在老张体内遍插红旗,手术根本无法进行,说句白话,老张现在只能等死了。

我没能顾得上难受就一觉睡了过去,再一睁眼天都黑了,包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在我身边睡着,衣服也没脱,脸上还有泪痕,显得楚楚可怜,我还是第一次见没心没肺的她这个样子,以前看韩剧哭是哭,可是一抹眼泪她就说:“今天黄瓜又涨价了。”…

这时有人敲我的房门,我出去一看是个很朴实的中年农民,带着一脸憨厚的笑,虽然没说过话,但这人我也算认识:他是红日的领队。

我轻轻掩上门,问:“有事吗?”

乡农领队为打扰了我很不好意思,他抱歉地说:“萧领队,能不能把你的队员叫齐,我想和大家说几句话。”

我叫过一个服务员把他带到会议室等我,然后我挨个把好汉们翻腾出来。

我们到了一楼大会议室一看,红日的人原来全到了。大概有个。包括他们团体赛的固定阵容,好汉们对红日印象一直不错,见面之下相互寒暄起来。我把他们地领队和卢俊义还有吴用都请上主席台,卢俊义这个时候非常识大体,他一直管我叫萧领队,我把麦克风放到乡农面前,他站起身,拘谨地冲下面地人赔个笑。理了半天思路这才说:“打扰各位睡觉了,我们来冒昧得很…”

卢俊义在旁笑道:“这位老哥,有什么话就说吧,咱们江湖豪杰不用太客气了。”

乡农冲他笑笑,又朝底下抱了抱拳这才说:“育才的各位朋友,对你们的身手我非常钦佩,今天列位赢得漂亮,而我们经过一番苦战。终于也侥幸过关。”我是到这会才知道今天第二场比赛地结果,原来红日果然进了决赛。

乡农继续说:“这也就是说后天的决赛就要在你我之间展开,我看得出众位大哥都是扎根扎底练出来的艺业,跟那些只知道打麻袋的毛头小子们不同。而我们红日的这些人呢,不怕大家笑话。也是打小练的功夫。”

李逵忍不住道:“你这人,有什么话痛痛快快地说听不成么,绕得俺头也晕了。”他这话虽然失礼,但大家都看出这人有点缺心眼,憨直得可爱,不禁笑了起来。

乡农也是一笑,说道:“好,我就直说了吧,后天要打决赛,咱们就得上那个擂台,你们也看见了,上了那个台台必须穿得像个丑婆娘,规矩也多,这也不许那也不许,从小学地玩意儿能用上的不过是两三成。”他这句话一说,好汉们都大感熨贴,纷纷称快。

“所以我们有个不情之请,咱们两家今天私下里好好地干他一场,不要理会什么规矩,一切按江湖上的来,这才不枉来武林大会一趟。”

好汉们齐道:“这样最好。”

土匪们好武成性,这样的要求自然是随口应承,卢俊义见是这种小事,站起身道:“那就让萧领队主持吧,我们不相干的人先走一步了。”这事居然就这么定了。

卢俊义带着吴用、萧让、金大坚等几人回房,剩下的好汉们都是满脸迫不及待,他们都知道红日那边也是高手如云,这高手见高手就好比是色狼见荡妇,不切磋一下实在心痒难忍,最最重要的是他们要的就是随心所欲,不必再穿上那滑稽地护具戴上笨拙的拳击手套。

可是我看了看外面天已经大黑了,为难地说:“去哪比好呢?让人以为我们聚众斗殴就不好了。”

乡农笑着说:“以萧领队的面子,让体育场方面行个方便应该不难吧?”看来他是早就算计好了。

我无奈地说:“那走吧。”其实我对这事又不上心,说到头我想要的不是第一更不是名声,我想要钱,趁老张还明白把学校扩建,把他心里放不下地孩子弄进去,哪怕当着他的面念篇课啊,其实我现在最想要地是——一碗牛肉面,我中午我在一家小买部买了个面包和一袋牛奶,三两口吃喝完发现不顶事,我是从昨天的现在一直到这会24小时水米没打牙了,在部我买了俩面包,还不行,再走一个再买,从宾馆到体育场也有一段距离,我路过一家商店就进去买点吃的,一直到体育场门口这才算饱了,不知就里的红日领队惊道:“好汉武松醉打蒋门神走一路喝一路,萧领队是走一路吃一路,难怪神力惊人!”

我这才想起“神力”这码事来,我几乎忘了在外人眼里我是一个绝世高手了。

靠,一会这帮农民找我打仗怎么办?也不知他们还按不按5了。

我凭着刘秘书下达过“要尽一切可能给萧主任提供方便”的指示顺利勒令体育场管理人员打开了外场地所有的灯,这里顿时亮如白昼,成了一个很好的灯光球场。

—红日的人和我们的人很自然分站两边,他们的领队站出一步,肃穆道:“在下程丰收,今天能领教育才各位同仁的功夫非常荣幸。”好汉们都看得出他语气颇为真诚,均笑着回道:“客气客气。”我也凑在好汉堆里啃着面包地说“客气客气”——然而程丰收马上冲我一抱拳说:“惭愧得很,恕我冒昧想先领教一下萧领队的盖世神拳。”

我对他的印象立刻彻底改变了,给他下了八字评语:貌似忠良,心存奸诈。

最后还是厚道的林冲不愿我太尴尬,挺身而出,笑道:“程大哥,兄弟陪你走几趟拳脚。”

程丰收看了我一眼,又见我身后的好汉们都笑眯眯的,还以为他们是在笑自己的不自量力,扪心自问,他也知道自己绝没有实力在五六分钟吃完8面包5根火腿肠5牛奶还有3大头菜,打也是白打,索性借坡下驴冲林冲抱了抱拳:“请!”

两人再不多说,拳来脚往战在一处,这样打没有拳击手套也没有时间限制,放得开也收得稳,一开始俩人谁也没有使出杀招,看似打得激烈,其实都是些试探性的攻防。

程丰收没说假话,他们这些人都是从小练武,而且是一个村的,跟着一个老教师学从祖宗上就传承下来的玩意儿,真正属于是根正苗红,这才是高手,所谓高手,不是说你打比赛能得多少点,而是一旦把你扔在火车站、看守所、同志酒吧这类极限生存环境里你马上能靠着拳脚打出一片天地来,程丰收这样的绝对算。而林冲是80万禁军的当然没的说,但术业有专攻,他平时骑马打仗较多,步下不免疏远,可以说靠的是丰富的战斗经验在打。

抛去年代不说,这两个人的一战还是很有现实意义,那就是:当严密谨慎的套路流遭遇靠经验弥补的实战流会有怎样的结果。

结果是…等等啊,我先看看。

只见程丰收像只大蝴蝶一样,看得出他的功夫是大开大阖一路的,手脚都抻得很直,至刚至猛,林冲是使枪的大师,招数也透着飘逸,两个人打了半天,对不上路子,程丰收这种刚猛的路数简单明了,若想在实战中发挥最大的威力那是需要极其丰富的经验的,不过现在是和平年代,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寻常武术教师,平时拆招无非是几个师弟,哪里去找那么多经验?而林冲家学渊源,所练的功夫中正之中透着大气,这种精妙的武学本来是要穷一生去琢磨的,林冲没那个时间,偏偏却有无比丰富的搏杀经验。

这两个人放在寻常武人里那都是万里无一的高手,这相互一对上才显出各自的缺点来,一个是威猛却生涩,一个是圆滑却突兀,两个人又打了一会,不约而同地跳出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