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楼梯声响,我一看乐了,只见苏武裹着他的大棉祆有条不紊地下了楼来,手里紧紧抓着他的棍子。

秦桧一指苏武,忿忿道:“都是他弄的,说什么只有这个温度才能让他有当年的感觉,我每往回调一度他就揍我一棍子。”

我乐道:“那你也多穿点呀。”

秦桧道:“我哪有冬衣啊,总不能老躺在被子里不出来吧?”

接下来秦桧对苏武进行了血泪控诉:“这我也就忍了,可他连饭也不让人吃饱,规定一天只准吃一包方便面!”

我纳闷地看看苏武。苏武淡淡道:“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共有财产,我也没有多吃。谁知道我们得靠它活到什么时候呢?”

我笑道:“苏侯爷居安思危是没错,不过我又不是把您流放到这的怎么会不管你呢?再说——我不是给你们留钱了吗?”

秦桧抹着鼻涕道:“别提了,他给我的钱连个馒头也买不起。”说着,秦桧把几张皱巴巴的毛票扔在地上,“这就是他分给我的。”

这可就是苏武地不对了,不管是忠是奸,既然两个人在一起过。吃独食总不太好吧?

谁知苏武依旧淡淡道:“这钱是我们两人的,我地意思是分成两份各自保管,是他说不用的。”

我立刻对秦桧刮目相看:“你小子什么时候有这觉悟了?”

秦桧阴着脸不说话了。

我奇道:“到底怎么回事?”

苏武把我给他的钱都掏出来,把那些一百的大票一张一张翻着道:“他说这种钱,越大的越不值钱,只有小的才金贵,他说我刚来需要钱,就由我保管所有的小地,只把大的给他就行了,我哪能那么干。就把所有小的都给他了——”

我顿了一顿,跺脚大笑,指着秦桧道:“该!”

这才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现在事情终于明白了,想吃独食的是秦桧,他欺负苏武看不懂钞票面额,想骗他把大钱都交给他,谁料到弄巧成拙了。

谁知更出人意料的事发生了。只见苏武慢悠悠地道:“虽然我跟羊在一起待了19年,但我可不傻。”

合着苏侯爷明白着呐!这怎能不使我想起包龙兴他爸那句话:要跟奸臣斗,就要比他还奸!

秦桧愣了一下,终于跳脚道:“这里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秦桧指着苏武鼻子骂道,“不让关空调,不给吃饱饭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你上完厕所还不冲水。而且是蹲在马桶上的…”

苏武面无表情地看着秦桧,坦然处之。

我笑对秦桧说:“有时间我介绍刘邦给你认识,你给他进点谗言就全有了。”

苏武顿时恭敬地垂头拱手道:“你见过我们汉氏高祖?”

“邦子啊?天天见,我还是他亲口封的并肩王呢。”

“当真?”

“骗你干啥?”

苏武哎哟了一声,看样子马上要对我行礼,我一把拦住他:“别别别,您手下的羊都是我祖宗,折杀死我了。”

秦桧见我们攀上了关系,小心地拉说:“小强,咱还走不走?”

我瞪了他一眼:“去哪?”

“只要离开苏羊倌。去哪都成!”

“把你送给岳家军也行?”

秦桧顿时脸色大变。

说起岳家军,我到是想起一个辙来,300在只剩徐得龙留守,老徐每天三点一线,宿舍、食堂、操场,其他地方绝不染指半步,而新校区的宿舍现在也勉强能住人了,现在把秦桧往那一扔应该不会出问题。

我有了计较,跟面前俩人说:“走,先吃早点去,完了你俩就谁也不用见谁了。”

我开车带着俩人出了别墅区,来到一条小街上的油条摊要了油条和豆浆,秦桧这几些日子可饿狠了,抓起油条来狼吞虎咽,一边连连说:“唔唔,好吃,这叫什么名字?”

我说:“油条呗,还能叫什么——”

秦桧边往嘴里塞边说道:“我以前怎么没吃过呢,这东西什么时候开始有地?”

这时跟我们一个桌上吃早点的老头儿说:“这东西呀,是宋朝以后才有,根据秦桧命名的。”

秦桧吃惊道:“跟‘秦桧’有什么关系?”说着还得意地小声跟我说,“看来还是有人惦记我的。”

老头说:“油条一开始叫油炸棍儿,油炸棍儿——油炸桧,那是把秦桧扔在油锅里炸了的意思。”说着把一根油条撕开,指着其中半根说,“这是秦桧!”然后指指另半根,“这是他老婆!”

秦桧目瞪口呆,手里抓着半根“自己”,吃也不是吐也不是,最后带着哭音说:“还让不让人活了,又是鸡头又是油条的,我真那么大罪过吗?”

我嘿嘿笑道:“没事,历史上有两个人比你还招恨呢。”

秦桧来了精神:“谁呀?”

我说:“一个王致和,那是个做臭豆腐的,还有一个唐僧。”

“…唐僧怎么了?”

“人人都想吃他啊。”

苏武拿起一根油条,当着秦桧的面狠狠咬了一口,我看见秦桧使劲抖了一下,看来自古忠奸地战争一直没有停止过啊。

等我们吃完刚要走的时候,一个小贩推着一车包子边走边吆喝:“狗不理,吃狗不理来…”

秦桧都快哭了,指着包子说:“那又是我吧?”

当我开车走在回别墅的路上的时候苏武忽然也改变了主意,他也不想回去了,用他的话说,他来了不是为了贪图享受的,每天都能吃上一包方便面的日子在他看来过得实在是奢侈,大大地有负皇恩。

所以我只好又往学校送俩人,秦桧执意要坐在最后面,还牛B:炫耀他这些天学来的常识:“坐最前面开车那个相当于车夫,有身份的人坐车都坐后面!”

我就想不通,一辆破金杯就算坐在车顶棚上能有什么身份?

到是后来这位有身份的主儿,小风一吹,把坐在副驾驶上的苏武身上的味都扇到他那去了,被熏了个够戗。

到了学校,秦桧很好安顿,当我告诉他岳家军小校徐得龙就在对面的楼里的时候,他恨不得跟苏武一个被窝里睡。

反到是苏武比较麻烦,他不愿意再住在楼里,按他的意思,我只要给他在学校里搭一个草棚其他的吃喝拉撒就什么都不用管了,苏侯爷要继续挑战生存极限。

我哪给他弄草棚去?我们这终究是学校不是森林公园,难道也整个原始部落展览?最后逼急了地我指着远处一个小屋子说:“你看那行吗?”

我的那面“柏林”墙已经初具规模,在它的中段开口处,按照我的意思,崔工给我建了一个类似于小传达室的地方,我是想以后白天在这安排一个值勤的,以阻止两边互相往来,现在,我就把这个刚能放下一张床的地方交给了苏侯爷,并以大汉并肩王的身份命令他扼守边陲,不叫那边的一人一马进入老校区。

开始苏武还不明白我的意思,最终我只得用手指着新校区说:“你就当那边是匈奴!”他这才毅然抓紧手里的棍子大声道:“保证完成任务!”

这样,苏武终于再次找到了使命感,由打一个羊倌变成了一位将军!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学校 第九十八章 草菅人命更新时间:2008-8-116:47:14本章字数:3394不容易安顿完俩人,我马上召集育才所有员工在大礼讨新加坡比赛之行。

大约15分钟以后,我才把各路人马聚集齐了,礼堂里呼:满了人,包括梁山方面、方腊及四大天王、程丰收和段天狼携其门徒、佟媛和方镇江、颜景生和徐得龙也在其列。

除了小六他们火头军,育才的固定员工基本都到齐了,这也是迄今为止我开过的最为复杂的一次会议,这些人包括穿越的、半穿越的、本世纪土着、土匪、农民起义军…

面对如此情况,我竟不知该说什么,看着下面愣了足足有5钟硬是连开场白的称呼也想不出来,该怎么说——各位兄弟?各位英雄?女士们先生们?

最后,我选择了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称呼:同志们!

我清了清嗓子说:“同志们,过几天咱们有一个去新加坡的项目,咱学校有100名额,现在商量一下人选问题。”

下面顿时嗡一声讨论开来,段天狼、佟媛和厉天庞万春这些人都知道那是一个花园国家,纷纷议论:“新加坡,好地方啊。”好汉中绝大部分人却没听说过,也互相问:“新加坡?什么地方,离十字坡远吗?”

我拍了拍桌子道:“那个…那是属于国外了,风景很不错,因为咱们名额有限,现在想去的报名,最后再研究决定。”

好汉们讨论了一会,都道:“既然是好地方,那就都去呗。”

段天狼和程丰收他们都纳闷地干坐着,他们大概是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会有这种好事情。

四大天王都看着方腊,好象是在等大哥的意见,方腊想了一会,站起来问:“萧主任,怎么莫名其妙地要出国啊。谁组织的?”

我一拍脑袋,光想着把这群人支出去避风头的避风头,取经的取经,忘了说正事儿了。

我急忙说:“哦对了,咱们去那不是光为了玩,顺便打打比赛。”这群人去了。那比赛可不就是“顺便”打打吗?

王寅站起道:“那我们都去。”他看着方镇江挑衅道,“咱们两家再变着法赛一次,看谁拿的金牌多。”

我一说比赛,程段他们也都纷纷叫喊着要去,一时间礼堂里人声鼎沸,我边拿纸笔记名字边拍着桌子叫道:“等一等等一等,一个一个说。”

吴用忽然连连挥手道:“小强你先别记了——咱们现在一共多少人?”

我一愣,捏着笔数了一圈。一共才98个人…

吴用笑道:“100名额98人,在座的有一位算一位都能去,现在就看谁不去吧。”

徐得龙率先站起来道:“我不去了。你们都走了我正好领着孩子们专心把体能抓上去。”

我知道这只是他的托词,他得留下来居中策应那299岳家军战士,不过也够死心眼的——岳飞难道就不能在新加坡吗?毕竟那国家还有上地华人。

这时颜景生也站起来说:“我也不去了,孩子们的日常生活离不开我,再说比赛的事情我也帮不上忙。”

我说:“那你去玩玩呗。”我从心底里还是很感激颜景生的,这个书呆子把一腔热忱都扑在孩子身上,如果没有他,学校至少不会像现在这么井井有条,借这个机会好好犒劳一下是应该的。

颜景生摇摇头。坐下了。就此,育才的一文一武两大死心眼儿诞生了。

我往下看了看,问:“还有不去地吗?少去一个人能给国家省好几万块钱呢,你们好好想想。”

毕竟都是英雄豪杰觉悟就是高,我不说这句话则已,这句话一出口…连一个举手的也没有了。

我说:“那好,现在把领队确认一下。”

台下顿时不少人喊:“你不去呀?”

我心里这个得意呀,看来我在育才还是有点众望所归的意思。

但是…当他们第一时间知道我不去的时候。立马开始推选自己人当领队,段天狼的徒弟们一致喊:“我们选我们师父!”程丰收那边的人喊:“程大哥才是最合适的人选。”好汉着起哄,有喊卢俊义的,有喊林冲地,还有一个喊马我把笔记本使劲在桌子上摔着,大喊:“你们能不能团结一点?”

众人停止起哄,纷纷回到自己的小团体里,同仇敌忾地警备着四周其他团队,发现一切正常之后异口同声跟我说:“我们很团结——”

无奈之下,我只得说:“佟媛妹子。辛苦你一趟吧。”权衡再三,我觉得这是最好地选择了,首先,佟媛不代表任何势力,人缘也好,其次,只有她有着丰富的领队比赛经验,最后,由美女带队还可以积累人气,使对手放松警惕。

佟媛痛快地说:“行啊。”

我说:“到了新加坡以后注意自己的举止礼仪,我听说那个国家还保留着打屁股的刑罚,具体的,会有人对你们进行短时间的培训,还有什么问题吗?”

方镇江忽然站起来道:“可以带家属吗?”

众人一愣,现在在育才几乎没人不知道他和佟媛的事,两人每天腻在一起卿卿我我的。

我诧异道:“佟媛不就是领队吗,你还想带谁?”

众人都嘿嘿笑着看向他,佟媛已经眯缝起了眼睛…

方镇江讷讷道:“我…是替老王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