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们家萧不该在梦中呓语了几声,看样子大概是躺的不舒服了,包子急忙把我推在一边抱起他来轻轻拍着,小家伙在包子怀里抽抽鼻子,得寸进尺地哭了起来,嘴巴一动一动的,包子怜爱道:“儿子饿了----”说着小心地微微侧身进行伟大的母乳喂养,我坐在一边郁闷道:“孩儿他妈?”

“嗯?”包子目不转睛地盯着不该,生怕他呛奶。

我坏笑道:“他吃完我吃吃呗。”

包子满脸绯红地嗔道:“你有正型没正型,儿子还在呢。”

此情此景,我突然就明白那句“二人世界”的含义了,难怪许多小年轻结婚都先不要孩子,小东西再小,注定是一路诸侯,在以后漫长地岁月里,我们既是一家人也是彼此争风吃醋的对象,时而一致对外时而俩俩结盟,包子是秦朝大司马,不该是楚王,看样子这家以后我是稳居第三把手的地位,正所谓朝秦暮楚,有的受喽。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我就醒了,话说这半年素过来的男人真的像狼一样警醒,包子起来给不该换了一片纸尿裤的工夫我就再也睡不着了。

在床上赖了一会我这才起身,把冰箱里过期的东西都扔掉,给包子荷包了一个鸡蛋送上去,又在昏沉沉的光线里看了一会凌晨的电视购物,外面就大亮起来,等太阳完全出来,我捞了包烟,搬个马扎,懒洋洋地出了门在草坪前坐下,靠着墙袖着手眯缝着眼睛晒太阳。

不该地满月酒定在中午,再过一会就该动身去饭馆了,与会者无非是包子的七大姑八大姨和我的七大姑八大姨,这将是一次非常乏味和耗费精力的聚会,我和包子大概都得就有奶没奶问题上汇报无数次。所以我把脑袋斜倚在墙上,筒紧手缩好,希望抓紧最后一点时间补个小觉。

正当我在似睡非睡地时候,恍惚就见在那清水家园广袤的地平线上,依稀出现几个人影,太阳照得草地上水汽氤氲,开始还模模糊糊,等他们走近一点,就见一个胖子胳肢窝里夹着小型游戏机,不仔细看还以为是键盘呢,像个要去参加WCG的魔兽玩家,他的旁边是一个黄脸汉子,不停跟身边的人说着什么,看那表情就知道在吹牛,不过他身边那个人根本不怎么搭理他,而是拿着一只久违的半导体捂在耳朵上听着,在他们身后,一个超级大个儿背着手走着,大个儿旁边是两个说笑的漂亮姑娘,一个非常酷的披肩发老头望着远处地湖水有点失神…

是地,我的5+2人组回来了!不过我丝毫不为所动----这个梦显然已经和昨晚那个梦内容重合了。我只需要揉揉眼睛,这一切将归于平静。

于是我就揉了揉,再睁开---从我这个角度看去,阳光刺眼,7个人迎面而来,还真有点西部片地感觉,有种壮阔悲怆的美感。

可这美感很快就没了,7个人见我摊开手脚晒太阳的傻样顿时笑得前仰后合起来,我不禁站起身,惊诧道:“靠,这梦做得越来越像真的了。”说着我在那个拿半导体的傻子胸脯上戳了一指头,感觉…还是像真的。

大个儿忍不住对那个黄脸汉子笑道:“一个月没见,你看小强跟以前有什么不同?”

不等他说话,某嬴姓胖子指着我说了声:

“还丝拐(是个)挂皮!”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乱 第二百一十章 汉服

这种场景何其的熟悉呀!早在我们还住当铺的时候----尤其是包子刚做熟饭的时候,几乎天天都可以看到。

我看看这个瞄瞄那个,茫然无措,喃喃道:“这梦怎么还不醒呐?”

项羽把拳头拧得嘎嘎响,靠近我道:“我给你一拳你看看疼不疼----当初你不就是这样实验我的吗?”

我一个箭步跳出3米开外,有些事情我是宁可信其有的,万一要不是做梦,他这一拳还不把我捅飞了?我把一只手悄悄伸到背后在屁股上掐了一下,生疼!当然,你也可以解释为包子正在床上掐我屁股,这种情况并不是不可能发生,事实上我有一次梦见自己身处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游泳,醒来一看是滚到包子身上了,还有一次梦到潜泳----那是包子滚我身上了,还有一次梦见从床上滚到地上…那是真的滚到地上了。

事到如今,我再无怀疑,不过还是故意装作波澜不惊的样子背手道:“你们回来了?”

刘邦顾不上理我,忽然一溜烟一样冲进屋去:“抢个好点的房间!”李师师和花木兰也嘻嘻哈哈地跟了进去,我见只有胖子没动,问:“嬴哥,你怎么不去?”

嬴胖子道:“抢撒(啥)呢么,饿还丝老地方。”说着抱着他的游戏机也进去了,我看看走在最后闲庭信步的吴三桂。问:“三哥,你那大周皇帝不干了?”

吴三桂道:“干!为什么不干,通用福特克莱斯勒都干我怎么不干?”

我奇道:“你们这是打哪来啊。这才是前几天地事吧?”

吴三桂一指二傻:“我们刚才跟那听了一路广播了,我说世界金融风暴跟咱那个育才币不会有关系吧?”

我说:“不能,兵道跟育才是死轴不搭界的。”

我再看看二傻,笑道:“轲子,收音机哪买的?”

二傻把目光从45度角地天上收回来,说:“街上,55买的。”

我扫了一眼他手里那玩意,鄙夷道:“让人坑啦。我买最多20。”

二傻神秘一笑,忽然把他手里拿的那个破盒子按出一个空仓来:“我这个还能听卡带呢…”是啊,卡带哪买去?像我这么怀旧的人手里也就剩两盘消了磁的小虎队了。

这时,我就听我们家楼上包子那兴奋的尖叫声:“哇----我不是在做梦吧?”我赶紧往楼上跑,一边跑一边喊:“羽哥,不劳你亲自动手!”终于逮着一个报仇的机会----我这回非狠狠在别人屁股上掐一把不可!

等我跑上去,包子已经拉着花木兰又笑又跳,我儿子被她随便地扔在床上,四仰八叉欲哭无泪,李师师心疼地轻轻抱起不该。嗔怪包子道:“表嫂,哪有你这么看孩子的?”

小东西张着眼睛,见他地一群干爹干娘都到了,这才审时度势地大哭起来,状极气愤,意在利用舆论声讨包子的倒行逆施。

项氏祖宗项羽首先道:“包子你也太不小心了。”

秦始皇道:“就丝(是)滴,碎碎(小小)滴娃要小心些儿咧。”

只有刘邦把脑袋从他房间里伸出来道:“人哪有那么娇贵,我儿子还不是从小摔打大的,照样当皇帝。”

不该见他妈萧项氏已经得到了应有的谴责,心满意足地把头埋在李师师怀里。然后抽了抽鼻子,后进来的二傻道:“放下吧,你身上尽怪味。”

李师师无辜道:“我今天没喷香水呀。”

话音未落,不该忽然把小嘴巴朝李师师的胸部吸去。李师师猝不及防被吸了个正着,脸色骤红道:“呀,这小家伙…”

好在包子马上把不该抱走,拍拍他的小屁股笑道:“你干妈没有小弟弟以前你吸也白吸。”我们大笑,李师师几乎要掩面而逃,骂包子道:“表嫂越来越没正经了。”

正所谓食色性也,我忽然发现男人这一辈子其实尽围着女人的胸部转了,我们家不该现在是因为饿。等以后…呃。大家意会吧,要不容易被人说老不正经。

这帮人来了我家。只在包子的屋里一晃,然后就有的换拖鞋有地找自己以前用过的牙刷,只把我和包子留在当地“梦里不知身是客”,他们直接“直把杭州作汴州”。

我愣了一会这才拉住从我身边经过的项羽,还不等我开口,项羽先问我:“我的大裤衩呢?”我呆呆地指了指柜子,项羽点点头,拔腿就要走,我急忙又拽住他,“诶,我还没问你呢。

“问啥?”

“…嫂子呢?”针对个人而言,项羽好象没理由不跟虞姬在一起----虞姬再有两个月也该生了。这个时候他还敢四处乱跑?还有,他们是怎么回来的?

“你嫂子挺好的呀。”项羽换了大裤衩,啪嗒啪嗒穿着拖鞋洗脸去了,我只好又拉住李师师,“少炎呢?”

李师师从包子那拿了几件新内衣往自己屋里走,见我问她,说道:“少炎去接他奶奶了啊。”

“…你们怎么回来的呀?”

“打车啊。”李师师很自然地说。

我还想再问,李师师看了一眼墙上的表叫道:“哎呀,我们该走了。”

我和包子相对悚然,我忍不住叫道:“去哪?你们来我这就为晃一圈啊?”不管什么原因,要真是那样还不如是个梦呢,这对我和包子未免也太残酷了。

包子抱紧不该。站在楼梯口有点像是被吓住了,一只手下意识地抓住了刚好从身边走过地花木兰。

李师师见我们这副表情,愣了一下忽然咯咯笑道:“傻样。这个我们包括你和表嫂啊---咱们该去育才了。”

我奇道:“去育才?”

李师师无奈道:“刘仙人真的没跟你们说啊?”

“刘老六?说什么?你们到底是怎么来地,不怕天道把你们遣送回去了?”

李师师道:“其实表嫂刚生不该那会我们就都接到了刘仙人地通知,说不该满月那天正好是天道的亚潜伏期的开始,从今天开始一直到2009年农历春节以前,只要兵道那边和育才地活动交流人数不超过一千就没关系了,剩下的两个月里我们这些你以前的客户可以随便走动。”

我恍然道:“所以你们就来了?农历春节----那正好还有两个月啊。”怪不得我和包子走项羽刘邦他们故意不来送呢,原来是想在今天给我们一个惊喜,而我们昨天和胖子他们道别的时候他们也没有表示过多的伤感。因为他们知道今天就又会见面,这个秘密还差点被二傻给说出来,所以当时秦始皇拽了他一把…

“真地?”包子顿时欢喜无限,可是她马上说:“哎呀,咱们该去快活林了,你爸和我爸他们还都等着呢。”

我说:“那一起走呗,反正又不是没一起吃过饭。”

项羽从后面捏住我的脖颈子道:“去啥快活林,育才那边也有不少人等你呢。”

“都有谁呀?”

项羽道:“反正该来的都来了----我自然不能把你嫂子一个人放下。”

我惊道:“嫂子也来了?”项羽微笑点头。

秦始皇插口道:“饿看不该来滴也来了不少。”

“谁不该来?”我很好奇,厚道地秦始皇眼里也有黑名单?

花木兰笑道:“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就冲我干儿子萧不该满月正好是天道偷懒,那不该来地人还真是来了不少。”

我越发好奇。很不得肋生双翅,可是又为难道:“那我和包子的两家大人怎么办?”

刘邦道:“哎呀你死脑筋,哪边重要啊?”

“呃…”说实话我还是觉得老人们那边比较重要,毕竟都是长辈,我和包子还没胆子到揭竿而起地地步。

项羽很随便地跟包子说:“给你爸打个电话,让他去育才见我。”他是有底气这么说,老会计是他不知第多少代的重孙么----

可我爹怎么办呢?我们萧家祖宗看来是门庭中落,我接待过的客户里除了萧让连个名人也没有。

刘邦道:“小强,你爸要知道你为了吃一顿可有可无的饭得罪了历史上几乎所有地名人他不得抽你呀?”

我郁闷道:“他要是知道我为了去见一帮乱七八糟的人不去吃他这顿饭才抽我呢!”

一干人:“…”

最后我豁然道:“算了,咱们先去育才。一会我再想办法。”

到了门外,我看浩浩荡荡一大帮子,问:“怎么走?”

项羽亲昵地拍拍我那辆无敌金杯:“我开这辆。”

包子道:“这也坐不下呀。”

我不禁也看了项羽他们一眼,说:“你们来了打个电话让我们过去就行了嘛。还非得跑一趟。”

项羽呵呵一笑:“一来是怕你不信,二来…我们都想你了呗。”

我顿时一阵感动,这种肉麻的话能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实属不易啊。我正准备向包子的祖宗表示一下澎湃的情绪,哪知项羽适时地拍了拍刚换下来的大裤衩,深情道,“主要我是想它了。”…

我惆怅地问包子:“你的车呢?”

包子一拍脑袋:“对了,忘了我也是有车族了。”她把不该交给我抱着,颠颠地跑去开车。不一会就从车库把她那辆雪佛兰倒了出来。我走上去把她赶在副驾驶,顺便把儿子塞在她怀里。嘀咕道:“哪有让女人开车男人抱孩子的?”

包子不服道:“你有什么可牛的啊?考本儿科一都挂两次地人。”

我哼哼道:“总比你这科三至今没过的强!”

刘邦刚好上了我们的车,安慰包子道:“没事包子,你要想开跟着我跑运输去,你这车绝对是公爵以上贵族才能预约得到的。”

我说:“你们那司机里头有女地吗?”

刘邦道:“司机还没有,不过我们这行的服务业大多都是美女。”

我嗤笑道:“不就卖票的吗?”

刘邦认真道:“金马车上给端茶倒水的可都比空姐漂亮。”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说:“穿你们的汉服,那服务业好搞吗?是不遮得太严实了?”

刘邦道:“这你就不懂了,上档次的地方就不能有光屁股女人,戴乳罩穿小裤衩满世界吆喝的那是兔女郎----再说汉服怎么了,你看日本女人穿着我们的汉服在全世界不是都挺受欢迎地吗?”

我说:“她们之所以受欢迎是因为她们大部分时间不穿衣服好吧?”

刘邦咂摸着嘴道:“对了,说起衣服我还真得找找凤凤。”

“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