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不是一样的吗。”光叔把赵锦辛赶离了位置,还扭头朝他们俩眨了眨眼睛。

黎朔哭笑不得。

赵锦辛笑道:“这家医院有一台意大利产的古董咖啡机,居然舍得放在这儿用,我从家里带了Golden Mamdeling,走,带你去尝尝。”

“好啊。”

俩人来到昨晚聊天的茶水间,赵锦辛打开柜子,从里面搬出来一台手摇咖啡机,一看就是有年头的东西,隔着不近的距离,都能闻到它散发着一股质朴的咖啡豆的香味。

黎朔笑道:“你怎么发现的?”

“院长告诉我的,很多人都不知道,你坐。”赵锦辛把咖啡豆倒进去,耐心地磨了起来。

黎朔坐在沙发里,看着赵锦辛认真煮咖啡的背影,那宽阔的背脊、有力的臂膀、修长的双腿,越看越是有些沉迷。他结实过很多有魅力的男人,来自各个年龄段、各个领域,但赵锦辛跟任何人比,都有着超凡的的魅力,哪怕是他多变的性格都能解读出难以忽视的性感。

这样的人,还如此年轻,花心也是在所难免。他跟赵锦辛差不多大的时候,若不是碰到了韩飞叶,也是流连在不同的床上,享受着年轻的肆无忌惮和新鲜感。

他前段时间确实有点色令智昏,觉得自己能把赵锦辛收服帖,现在看来,连喜欢都未必是真的,他也真是太过自负了。

空气中很快就飘散出咖啡的浓香,赵锦辛问道:“方糖?”

“一块。”

赵锦辛把咖啡端给了他:“尝尝。”

黎朔吹了吹,然后抿了一口,口感绵醇、味道浓郁、苦而不涩,他赞叹道:“真棒。”

赵锦辛背靠着柜子,也品了一口:“嗯,这台咖啡机太好了,我要去找找还能不能买到同款。”

黎朔笑笑。他低头盯着杯中厚重的液体,脑子里又忍不住想起了事务所。

“怎么了?”赵锦辛坐到他身边,轻轻摸了摸他的脸,“你今天看上去不太好。”

“没什么。”黎朔又喝了一口。

“你不愿意跟我说吗?”赵锦辛盯着他的眼睛,“所以我们重新开始的这段…”他饶了绕手指,有些嘲弄地说,“关系,也不包括分享烦恼和喜悦了是吗?”

黎朔看着他,那种又埋怨又感恩的复杂心态再次涌了上来。他被迫卖掉事务所的帮凶就坐在自己眼前,同时也是自己父亲的救命恩人,他能说什么呢。他放下了咖啡杯,轻声道:“有些烦恼确实没必要和别人分担。”

赵锦辛看了他两秒,耸了耸肩,扭过了头去:“好吧。”

黎朔搓了搓发际,希望这杯咖啡能让他精神到晚上。

“但是…”赵锦辛晃了晃脖子,“虽然你不想和我分担烦恼,我却有办法让你暂时忘掉烦恼。”

“哦,是吗。”黎朔淡淡一笑,“怎么忘记?”

赵锦辛凑了过去,啜了一下他的嘴唇:“做爱啊。”

黎朔咧了咧嘴:“在你眼里,是不是很多事都能用做爱解决。”

“当然了,不然人和动物为什么都那么热衷于此,而且玩儿了几百万年都不嫌腻。”赵锦辛放下咖啡杯,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边倒退着往门边走,一边带着蛊惑的笑意说:“你知道院长除了告诉我咖啡机,还告诉了我什么吗?”

黎朔眯起眼睛:“什么?”

“他告诉了我医院监控室的保安的名字,我只要给他一包烟,他就暂时关闭了这件茶水间的监控。”赵锦辛退到门边,缓缓地关上了门,并上了锁。

黎朔的呼吸突然变得有些沉重。

做爱确实是非常好的纾压方式,尤其和赵锦辛的,他知道他不仅会忘掉烦恼,也会忘掉一切。

赵锦辛舔了舔嘴唇,轻笑道:“我请你喝这么好喝的咖啡,你怎么报答我?”

黎朔的声线不自觉地变得黯哑:“你希望我怎么报答?”

“我想看你自己脱衣服。”

黎朔用手指轻轻点了点膝盖,然后移到了扣子上…

黎朔只脱了一半,赵锦辛就已经按耐不住地扑了上来,将他压到在沙发上,用力地吻了下去。

在碰触到对方的一刹那,身体里被刻意压抑的欲望瞬间爆发了,他们亟不可待地亲吻、抚摸着对方。

黎朔渴望这样的疯狂,尤其在这个极端失意的人生时刻,赵锦辛有力的拥抱、火热的身体,都能带给他最原始、最可靠的安慰。

赵锦辛的吻雨点般落在黎朔的下巴、胸膛,大手抚过那光滑柔韧的皮肤,尽情地点火。黎朔也热情地回应着。

当内裤被扯下来,大腿被分开的时候,黎朔轻喘着说:“你、你带…”

“没带。”赵锦辛低笑道,“但是我有替代的东西,你猜猜是什么?”

黎朔眯着迷茫的眼睛看着他。

赵锦辛从兜里掏出几个小东西,黎朔定睛一看,居然是块状黄油。

“这玩意儿行吗。”黎朔惊讶地想并拢腿。

赵锦辛顶开他的长腿,用嘴撕开包装,把一小块黄油塞进了他紧闭的幽穴。

黎朔从来没想过这种“玩儿法”,他感到浑身不自在。

黄油遇到肉壁的温度,很快就化了,赵锦辛趁着那滑腻的滋润,一下子就将两根手指插了进去,在那肉洞中开拓着。

“好紧…”赵锦辛吁出一口气,“你知不知道我多想你,做梦都想干死你。”

黎朔感到浑身燥热,身体的刺激让他的大脑开始亢奋,心里似乎有个声音在说,这是他现在想要的,这就是他现在想要的,他哑声道:“那就…干死我。”

赵锦辛怔了怔,这是第一次黎朔主动说出这样的话,这句话简直像一剂强力春药,让他下腹立刻就肿胀难耐,他抽出手指,又撕开了一小包黄油,塞进了那微微开启的小肉洞里。

这一次,还没等黄油彻底融化,他就扶着已然粗硬勃发的肉棒,毫不犹豫地插了进去。

“啊…”黎朔忍不住咬住了嘴唇,他不敢相信,赵锦辛仅仅只是插进来而已,他的身体就已经想起了过去的数次高潮,仅凭着这样的想象,他就硬了起来!

赵锦辛抓着他的大腿,退出半分,然后用力一插到底,让那紧窄的肉壁彻底接纳了他的阳物。他再也克制不住,开始了大开大合的抽插。

黎朔仰躺在沙发上,一条腿挂在沙发背上,一条腿架在赵锦辛的臂弯中,下身以最适宜被操干的角度和姿势暴露在赵锦辛面前。赵锦辛挺动有力的腰肢,一下更比一下重地顶进那让他失控的蜜穴,他看着黎朔红润的脸颊、迷蒙的双眸、微启的红唇,光是视觉的刺激已经足够他血液逆流,何况这具身体,这具只有他真正享用过、开发过的极品的身体,简直能够唤醒他所有的原始冲动,让他只想不停地占有,不停地、不停地占有,直到把这个男人身上的每一寸,都洒满自己的精液,刻上自己的记号。

黎朔忍不住后仰着脖子,腰身拱起,难耐地承受着那狂猛的撞击,他不得已咬住了手指,才能忍住不发出羞耻的声音。

赵锦辛的双手突然穿过他胯下,将他整个人抱了起来。

黎朔低呼一声,还未反应过来,身体已然悬空,整个人挂在了赵锦辛身上!

身体的重量让肉棒深入到了一个难以置信的地带,黎朔控制不住地淫叫一声,他有种要被捅穿的错觉!

赵锦辛固定好身体,就着站立的姿势,一下一下往上顶,窄小的肉洞将那暴凸着青筋的硕大肉棒吞吞吐吐,快感疯狂地蔓延至他们全身的每一个细胞,炸碎了所有的理智。

就着这个姿势插了几十下,赵锦辛将黎朔的背抵在了墙上分担重量,依旧以最深、最重的角度往下操弄。

“啊…锦辛…不行…放我…放我下来…”黎朔觉得自己要疯了。这个姿势他承受不住了,天堂地狱交织的折磨快要让他失去神智。

“不放…”赵锦辛粗野地吻着他的唇,肉刃凶狠进出,操得黎朔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锦辛…啊啊…”黎朔性器的前端不断渗出透明的液体。

“不放…干死你…舒服吗?只有被我操才这么舒服,知道吗,只有我。”

“嗯啊…”黎朔越来越无法思考,只能随着赵锦辛沉浮。

赵锦辛转身再次把黎朔按在了沙发上,将他的身体旋转过来,从后背凶狠插入。

操他,狠狠地操他,让他的身体记住,让他大脑记住,让他记住!

俩人在闭塞的茶水间里肆意宣泄着激情,却还要拼命忍着不敢发出声音,仿若偷情的刺激加重了快感的产生,令人无底线地沉沦…

我今天是不是格外英俊?

第30章

在茶水间的疯狂,让黎朔回想起来有点后怕。他虽然不算循规蹈矩的人,但也从来不做太出格的事,可是只要一和赵锦辛在一起,好像什么大胆的行为,他都会克制不住地去尝试。

只是他敢和赵锦辛在公共场合做爱,却不敢轻易交心,人与人之间,怎么会这么讽刺。不过,这就是俩人目前最好的状态了吧,毕竟那天,赵锦辛也默认了他们的床伴关系。

这几天,黎朔一直刻意回避去想那天的谈话,现在大脑彻底冷静下来后,再回忆,当时他受到了他爸意外的冲击,整个人都不在状态,他原本可以把话说得更委婉,而不是好像在暗示赵锦辛“要挟”他,也难怪赵锦辛会生气。但至少他的提议是对的,他现在无法信任赵锦辛,赵锦辛对他,多半也就是“还没玩儿够”,所以才对他提出的“重建信任”避而不答。

他喜欢把话说清楚,把事做明白,上床就只上床,就别废心谈感情了,俩人都不用负责任,挺好。至于他撒网一般铺出去的感情,他早晚可以一点一点地收回来,就算会网住一堆残沙烂泥。

他爸住院的那一个星期,赵锦辛来了两次,出院那天还想来帮忙,被黎朔拒绝了。他怕赵锦辛出现的太频繁,他父母会多想,尽管他觉得他爸那么聪明,说不定早看出了什么,但正因为他爸聪明,所以只要他不说,也没人会质问他。

光叔和管家正在收拾东西,他则去医院办理出院手续。

拿上手续,又匆忙地赶回病房。

黎朔走进电梯,看着电梯门缓缓关闭,突然,一道声音插了进来:“请等等。”

那声音不高,语调平缓而沉稳,没有一丝一毫地急躁,还带着一点独特的口音,非常好听,而且,让黎朔感到一种莫名地熟悉。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一步跨了上去,用手臂挡住了电梯门。

电梯门对开,一张俊朗斯文的脸出现在黎朔面前。

俩人同时僵住了。

记忆就像一个尘封多年的盒子被轰然开启,伴随着灰土扑面而来,迷糊了眼睛。

黎朔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在发颤,不太确定地说:“…飞叶?”

毫无预兆出现在眼前的,正是韩飞叶。

那是一个声如其人的男人,这么多年了,似乎都没有太多变化,身形单薄,脸庞苍白,眼睛明亮,气质总是清清冷冷的,沉静如水,虽然比起二十出头时,少了几分灵气,多了一些地气,但那种独特的清明的气质,还是让人过目难忘。

韩飞叶张了张嘴,怔了足足几秒,才轻声道:“小朔。”

电梯门还要再一次关上,黎朔不顾不形象地直接从缝隙里快速钻了出去,差点撞到韩飞叶身上,韩飞叶下意识地往后闪了一步。

黎朔又尴尬又紧张,哪怕他已经三十四了,哪怕见惯了大场面都可以做到处变不惊,可再次相逢,他就好像第一次见到韩飞叶那天一般,在这个男人面前像个毛头小子。

俩人沉默几秒,都双双冷静了下来。

黎朔笑了笑:“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韩飞叶也笑了,眼神很温和:“是啊,你是来?”

“我父亲住院,不过今天出院了,已经没事了,你呢?”

“我母亲摔了一跤,骨裂了,也没什么大事。”

俩人再一次陷入无声状态。

曾经亲密无间,如今落得相顾无言,真叫人心里泛酸。

“程盛…”俩人异口同声说道。

韩飞叶扑哧一声笑了,黎朔也跟着笑了。

黎朔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往日的潇洒从容:“我听程盛说他见过你。我今天要陪我爸出院,回家还要开个party,如果你改天有时间的话,可以让我请你吃个饭吗?”

韩飞叶笑道:“好啊。我的手机号是20267…”

“2026785?”

韩飞叶怔了怔:“你还记得。”

“原来你一直没换,其实我的号码也没换。”黎朔感觉心情沉闷。这个号码他怎么可能忘记,他曾经打过无数遍,分手后也曾经想要打过,但最终都忍住了。一开始是因为自尊心太强,后来理解了韩飞叶,觉得无颜见他,再后来,时间把什么都冲淡了。

韩飞叶淡淡一笑:“那就…改天再联系吧。”

黎朔点头。

韩飞叶朝电梯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轻声道:“小朔,你过得好吗?”

“…好。”黎朔静静地看着他,“你呢?”

韩飞叶笑了:“我也好。”他转身进了电梯。

俩人就那样对视着,仿佛要透过皮囊望进对方的内里一般,直至电梯门彻底关闭。

黎朔闭上了眼睛,捶了两下额头,然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韩飞叶,韩飞叶,韩飞叶。

他们居然会偶遇…

如果问他黎朔,这辈子最喜欢的一个男人是谁,他会毫不犹豫地说出“韩飞叶”这三个字。他曾经认为俩人的灵魂高度契合,做好了与其共度一生的准备,可是后来…

韩飞叶不仅用那种不骄不躁、不疾不徐的性格感染了他,更影响了他的审美,让他往后喜爱过的每一个人,都多少有些韩飞叶的影子。

只有赵锦辛不一样。

黎朔的脑海里突然窜出了赵锦辛的脸,他吓了一跳。

他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想起赵锦辛?

手机突然响起,缓解了他莫名的不痛快,接了电话,原来是他妈催他,他应和了几句,说马上就上去。

回到病房,黎先生还坚持大家要在病房里拍一张照,笑称以后再也不来了。

黎朔满腹心事,笑得格外僵硬。

几天之后,国际快递将转让股权的合同寄到了黎朔手里。

黎朔把合同看了三遍,不是担心里面有什么猫腻,而是在用那白纸黑字说服自己,从心里接受这个自己作出的决定。

然后,他郑重签了字。那一刻,他真有种被剥了一层皮的错觉,亲手卖掉自己辛苦建立起来的事业,那种失意,没有经历过的人难以理解。

解决完这份合同,剩下的还有和恩南的合同,快件里把公司的公章也一起寄来了,他可以在这里把合同签了。

可要签合同,他就必须让赵氏父子知道他和事务所现在的情况,他私里不想和赵锦辛说这件事,一是他说过,邵群对他做的事,他永不在赵锦辛面前提,二是提起这个,俩人难免难堪。

可合作方有知情权,于情于理,他不能因为私事隐瞒。

无奈,他还是拿上合同,去了恩南集团。

赵锦辛见到他很高兴,把他拉进办公室先好好亲了一口,才问道:“打算今天签合同?”

黎朔推开了他:“但在签之前,我有一件事要让你和叔叔知道,之后你们再决定还要不要继续和事务所合作。”

赵锦辛见黎朔这么严肃,微蹙起了眉:“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合作?合同都已经走完了。”

黎朔整了整领带,掩饰自己有些躁动的情绪,他正色道:“鉴于一个你我都知道的理由,我把事务所的股份卖掉了,只保留了一些原始股,以后不再参与事务所的运营。”

赵锦辛的表情也沉淀了下来,安静地看着黎朔,等他继续说。

“你们可以寻找更好的合作方,但如果仍然愿意和我的事务所合作,我将以顾问的身份专门统筹恩南的项目,我保证我们的业务水平和提供的服务不会有一点下降。”

赵锦辛双手抱胸,微微低下头,沉默了片刻,才抬起头,轻声道:“对不起。”

黎朔摊了摊手,一点都不想回应,赵锦辛的道歉他已经收到了,救了他爸一命,什么都扯平了,而真正需要向他道歉的人,显然不在这里,他道:“你和叔叔商量一下吧,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尊重你们的决定,我也可以给你们推荐我朋友的事务所。”

“我从来没想过要影响你的事业。”赵锦辛抿了抿唇,“你插足我哥和李程秀的感情,我只是想帮我哥…”

“他是这么跟你说的?”黎朔忍不住打断赵锦辛,音调也不自觉地拔高了。

“难道不是吗?”

黎朔咬牙切齿:“他…”他倒吸一口气,把想说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算了,我说好了不提,就不提,我们不讨论这个了。”

“还是提吧,不把话说开,你心里不难受吗。”

“说开了有什么用?”黎朔捏着文件袋,手有些发抖,这里面装着他亲自草拟的、亲笔签名的,出让自己心血的合同,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个人的亲表哥,“说开了我心里就不难受了?说开了能改变什么吗?”

赵锦辛坐在了黎朔旁边,看着他的目光沉静如水:“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怨气,把它们发泄出来吧,是我主要提,不算你食言。”

黎朔攥紧了拳头,扭过了脸去:“不用了。”

“我哥说你在他和李程秀很好的时候就打李程秀的主意,趁着他们感情危机的时候插足,他在骗我吗?”赵锦辛显然不肯罢休。

黎朔脸色阴沉,他勉强从嘴里吐出两个字:“没有。”

“所以你做的事,和我做的事,本质上也没什么差别。”

“强词夺理!”黎朔腾地站了起来,火气难以控制地飙升,“你知道邵群是个怎么样的畜生吗,你知道他怎么对程秀吗?我不是在横刀夺爱,我是在挽救一个好人远离侮辱和伤害!”

赵锦辛叹道:“我哥脾气差,还霸道、冲动,但他从来没那样喜欢过一个人,李程秀也是,他喜欢你吗?他喜欢的是我哥。人家两个人互相折腾,你掺和什么呢。”

“你又懂什么?”黎朔拿起文件袋,“如果你谈不了正事,我就先走了。”受事务所的事影响,他处于情绪的低谷期,已经很失控了,再待下去,在看着赵锦辛的脸哪怕一秒,他怕自己再也控制不住脾气了。

赵锦辛追了上去,大手按住黎朔刚刚拉开的门,砰地一声合上了。

黎朔深吸一口气,转过了身来,平静地说:“锦辛,我今天不是来吵架的,我也不想和你吵,我们立场不同,争论对错完全没有意义。”

赵锦辛轻轻摸了摸他的脸:“我没要和你争论对错,我只想让你发泄一下,我哥是个混蛋,这个我知道,但我没法按着他头给你道歉,所以我替他道歉,对不起,我为你的事业道歉,我为隐瞒我的身份道歉,但我绝不为破坏你和李程秀的感情道歉,因为这件事里你也不磊落。”赵锦辛用手指点住黎朔的嘴唇,阻止他的反驳,他含住了黎朔的耳垂,暧昧地说,“而且啊,我已经说过了,从我第一眼见到你开始,我做的一切就不单是为了我哥,哪怕你是天皇老子的人,我也会把你变成我的。”

黎朔感到手心发热,胸腔里酝酿着的愤怒一下子消散了不少。他推开了赵锦辛:“就当我发泄完了吧,别再提了。”

赵锦辛一把搂住他的腰,低笑道:“你发泄完了,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黎朔一阵头皮发麻:“你脑子里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吗。”前天俩人做了半个晚上,他到现在腰还有点酸,这样的“强度”他可吃不消,毕竟俩人差了11岁。而且,他不喜欢什么事都用做爱解决,化解矛盾最好的方式是沟通,可惜俩人也没什么可沟通的。

“我既没耽误工作,也没耽误生活,有什么不好吗。”赵锦辛咬着他的嘴唇轻轻拉扯着。

“不行,我今天还有事。”黎朔推拒着赵锦辛。

赵锦辛也不来硬的,就是困着黎朔不让走,然后上下其手,撩得黎朔直上火。

这时,煞风景的手机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