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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不好承认的,这时候再装无辜就太假了,这里头的内情她们俩都知道的八九不离十。

柳亿一往大圆柱子上一靠,有一搭没一搭的按着打火机:“其实我一点儿都不恨你真的,我还得谢谢你。”

疯了疯了。

姜谣觉得自己把柳亿一给逼的精神错乱了。

“你起点高,以后肯定还有好资源的。”姜谣其实不太会安慰人,但是这个场合不说点什么不合适。

柳亿一嗤笑一声:“我不在乎,反正你不会懂的,你就知道我跟你没矛盾就行了。”

她把打火机往姜谣面前一递,继续道:“从老杨桌子上顺的,你要么?”

哦哟!

这么随便么?

姜谣觉得她真是小看柳亿一了,这姐妹一点不比自己清纯乖巧啊。

到底怎么伪装的那么好的,宅男女神的标签贴了三年。

姜谣摇了摇头:“我不抽烟。”

柳亿一嫌弃的看了她一眼:“我听说你二斤白的都不含糊,居然连烟都不会抽。”

竟然还被嫌弃了。

“姐姐你可别再说了,人设都崩的没眼看了。”姜谣认真规劝。

柳亿一乐道:“我跟你装什么人设,你又不包养我。”

姜谣没过脑子接道:“合着还有人包养你?”

柳亿一不说话了,淡淡瞥了姜谣一眼,移开了目光。

姜谣:“???”

姜谣:“!!!”

我的妈!

她一直以为柳亿一是和公司签了不平等条约,被扒皮式抽成,没想到还有这种狗血隐情?

“我走了。”柳亿一随手把打火机也扔进了垃圾桶,扯了扯袖子,转身走了。

姜谣宕机的脑回路只想到了一件事。

杨玉玫是找不到她的打火机了。

天空飘飘摇摇的下着毛毛雨,碎的像雾。

短短的几天,她身边好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何丁宁的本性不怎么单纯,柳亿一也不像别人口中的白莲花。

黑色小轿车停在了姜谣面前,冯连撑着伞风风火火的跑到她身边。

“大宝贝你傻了,下雨还在外头浇着,赶紧跟我上车。”

姜谣一歪头,从他伞下躲开,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你可省省吧,这点破雨还值得你撑一伞,比我还娇贵。”

她说罢,大大方方的拉开车门,闪身坐了进去。

冯连猛眨几下眼睛,被堵的有点儿憋屈,冲着姜谣的背影努了努嘴,然后也快速进了车里。

姜谣把玩着自己的钥匙链,嘟囔道:“我后天去找季渃丞啊,别给我安排行程。”

冯连有点儿郁闷:“找他干嘛?”

姜谣抬起眼,反问道:“你说干嘛。”

冯连警告道:“你冷静啊,这个年纪不适合太恋爱。”

“哦哟,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未成年。”姜谣冷哼一声。

“别闹,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冯连把雨伞放到脚边,扯了张纸擦了擦手上的水。

姜谣朝窗外望去,透明玻璃上落满了细碎的雨粒,朦朦胧胧。

“除了他我什么都不在乎。”

她伸手在窗户上比比划划,车内是热的,车窗发凉,起了一层薄雾。

不一会儿,季渃丞的名字短暂的留在了窗户上。

“谣谣,现在没有狗仔跟着你,等拍完穿越,你就不能再这么随便了。”

“你怎么知道我拍了就会红。”姜谣靠在椅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冯连聊天。

“嘿,你得有必红的决心,你不是想大红大紫么。”

“哦。”

现在突然没那么想了。

季渃丞说,像以前那样也没什么不好。

雨停了,难得的光线刺穿云层,在落山之前散发最后的余热。

搬进宾馆之后,一切都方便的多了。

晚上她去棚里拍了穿越的定妆照,然后和工作人员一起去吃了顿火锅,冯连会来事儿,给打光和化妆师都塞了红包,嘱咐他们把姜谣拍的好看一点。

审过照片之后,冯连很满意。

姜谣长得本就艳丽的有攻击性,现在年纪小还带着一丝清纯的稚气,等日后成熟了会更加美艳。

天生就是做明星的料,只要给个契机,被推着都能上位成一线。

真不错。

冯连欣赏完,满意的回头找姜谣。

当事人正蜷着一条腿,坐在纸壳箱子上,对着手机里偷拍的季教授的照片傻笑。

不忍直视。

姜谣美滋滋的给季渃丞发消息:“我明天吃完午饭去找你哦。”

作者有话要说:来啦来啦,今天要飞去韩国,不知道能不能抽出时间加更......

我尽量!

第14章 第十四章

冯连拎起一条白色短裙,比划道:“纯情,简单,学院风怎么样?”

姜谣靠在床上往嘴里塞了个薯片,含糊道:“得了啊,我什么风格他还不知道么?”

冯连翻了个白眼,又拽起来一条连体裤:“可爱,呆萌,像你高中的风格。”

姜谣皱着眉摇摇头:“这一点儿也不突出好么。”

冯连又翻出个大V领包臀裙:“性感,前凸后翘,稳赚回头率。”

姜谣一把把裙子扯了回来:“季渃丞可是教授,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得得得,我伺候不起,您自己挑。”冯连把地上扔的乱七八糟的衣服捡起来,捆成捆放在姜谣面前。

明明说好午饭后见面,姜谣从一大早就开始打扮自己,见导演都没那么认真过。

试了一大通,最后她穿了条淡黄色卫衣,配着卡其色的短裤,一双小短靴,头上还带着一顶红色的帽子。

微卷的长发垂下来,直到腰窝。

姜谣对着镜子眨了眨眼,手指顺着鼻梁轻轻滑到唇珠,桃花眼妩媚的一挑。

冯连不自在的避开眼睛。

不得不说,小公主真是明媚耀眼,哪怕再任性,都让人没法对她生气。

也不知道那个季老师怎么那么沉得住气。

“低调,低调,再低调。”

冯连仿佛老母亲一般望眼欲穿,看着姜谣潇洒离开的背影。

然而老母亲的话再怎么苦口婆心,也是不会被采纳的。

T大美女不少,但比例小,美成姜谣这样的,更是几年没有一个。

她拎着包包在校园里一亮相,吸引的目光就不少。

就连季渃丞看到她,也不由得一晃神。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唯内涵论者。

但在这个阳光有些耀眼的下午,他突然发现,原来美好的样貌,如日月东出而西没,有目者所共睹。

“季渃丞!”

姜谣一看到他,面露喜色的挥了挥手。

但即便是这种喜悦,也已经极力克制了。

季渃丞今天穿了一件黑色衬衫,袖口整齐的挽起来,露出一小截白皙结实的手臂。

他站在日晷圆碑的对面,头发有些长了,风一吹,碎发滑过眼前,他微微眯了下眼睛。

他伸出手遮住风,表盘泛着光。

“姜谣。”

他轻轻叫她,也不管她是不是能听得到。

姜谣咬着下唇让自己保持冷静。

有种变化让她难以抑制的狂喜,甚至想为曾经的自己流泪。

季渃丞知道她喜欢什么样子,他懂得迎合她了。

他挽起的袖子,细长有力的指节,被黑衬衫映衬的白皙的皮肤,还有若有若无露出的脚踝。

姜谣的眼神颤了颤,小跑着凑到季渃丞面前。

“季老师,季教授,季物理学家,你平时都是这么上课的?”

也太考验人的定力了吧?

季渃丞知道姜谣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他假装没听到姜谣的话。

他伸手递给了姜谣一张票:“报告会的名额有限,你既然要听那就认真听。”

票是他从在学生会任职的学生手里要来的,哪怕他知道姜谣根本听不懂,但既然她想来,那就当做是积累人生经验了。

姜谣瞥了瞥嘴,默默的接过了票。

季渃丞实在是太正经了,每次不管她说些什么过界的话,季渃丞几乎都不给她回应。

她背着手,边走边踢地上被雨水打下来的落叶,鞋尖蹭上了些泥点。

路过法学院大楼,正赶上下课,分岔路口的学生多了起来。

姜谣抬起眼,小声试探道:“我们就这么一起走,要是别人以为,我们是男女朋友怎么办?”

她说罢,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季渃丞满打满算,也就比她大七岁多。

人家著名物理学家杨振宁还能找年轻好几十的小姐姐呢,他们这七岁算个什么呀。

季渃丞微不可见的一攥拳,指甲抵在掌心。

他侧过眼看了看姜谣,片刻之后,淡淡道:“那你就多叫几次老师。”

姜谣一不留神想歪了。

白日梦直奔着幼儿园的反方向,越来越不着边际。

她舔了舔唇角,不由得挺起了胸脯,手掐在卫衣上,让腰显得更细一点。

然后她故意走在季渃丞前面一点的位置,吸引他看。

然而季渃丞专心致志的盯着面前的石板路,仿佛地上能有什么陷阱似的。

报告场地定在物理学院的一楼阶梯教室,早有学生会的成员组织了签到。

吕家殷教授在国际上享有一定的声誉,能把他请过来作报告,院长是搭了人情的。

所以从上到下都格外的重视,如季渃丞和程媛这种吕家殷的弟子,几乎是被强制要求出席的。

季渃丞一出现在教室门口,就吸引了不少目光,谁都知道,他是吕家殷最看重的学生。

程媛坐在第一排的教授席位,一看到季渃丞,她立刻收回眼神,把头深深埋在双臂之间,神情有些恍惚。

一边的女教师低头跟她说了句什么,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骨节攥的发白。

可惜这点反常却很少有人注意到,气氛一如既往的融洽。

徐禾玮特意从前面走过来,先是讶异的看了一眼姜谣,然后才将目光落在季渃丞身上。

“这亲学生还没我来得早,说不过去了吧。”

季渃丞难得反感的一皱眉。

他不知道徐禾玮为什么总盯着他,就好像盯着他能出什么成果似的。

姜谣靠在桌子边,眯着眼睛打量徐禾玮。

言语间能听出来,这位大概不怎么喜欢她的季老师。

还兴致勃勃的上来找茬。

简直是正戳姜谣的逆鳞。

她扬起下巴,上前一步,跨到季渃丞面前,意有所指道:“怪不得人家都说,笨鸟才先飞呢。”

徐禾玮的脸色一沉,鱼尾纹深了几分。

季渃丞轻咳了一声,把姜谣拉回来:“这位是我同事,徐禾玮教授,别胡说。”

姜谣抬起桃花眼,轻轻勾了勾唇角,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轻飘飘道:“哦。”

徐禾玮也认出来了,这是上次在医务部里看到的那个小明星。

只是那时候她一副脆弱的样子,根本不似现在这般咄咄逼人。

“怎么演戏的也能来听报告了。”徐禾玮自顾自的摇了摇头,他像是自言自语,但分明是说给姜谣听的。

“量子态一篇论文没出过的都能来听,说明谁都可以听。”

季渃丞冷道。

他原本不想跟徐禾玮一般见识,显得自己斤斤计较。

但徐禾玮偏偏扯到了姜谣身上,还毫不掩饰的瞧不起姜谣的职业。

他竟然意外的被激起了怒火。

此时此刻他心里无比清楚,这是为了姜谣。

姜谣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被一抹喜色代替。

她明明是不依不饶的性格,但因为心情实在太好,根本无暇再去跟徐禾玮耍嘴炮。

学习部长眼看着情况不太对,赶紧过来插话:“两位老师可以到前面落座了,这位同学的票交给我一下。”

姜谣指了指自己:“我不能去前面么?”

如果不能跟季渃丞坐在一起,她来还有什么意义,总不可能真的认真听报告。

学习部长摇了摇头:“前面都是给老师准备的座位,有数的。”

季渃丞轻轻拉住了姜谣的手腕:“我跟她左后面吧。”

学习部长一愣:“但是......”

季渃丞温和一笑:“没关系的。”

他拉着姜谣坐在了一边最不起眼的角落。

姜谣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自己的手腕上,季渃丞攥着她,他的手心底下,是那条星星手链。

季渃丞的掌心干燥且温暖,宽大的,能够轻松将她的手腕包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