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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欲继续宽衣解带,用动作回应季渃丞的疑问。

季渃丞垂了垂眼,沉默片刻,突然拦腰抱起姜谣,大步走到卧室,然后轻轻的,把她放在床上。

主卧的床很软,人一躺上去,似乎就溺了下去,被洁白的棉被包裹。

姜谣利落的蹬掉鞋子,往枕头上蹭了蹭,目不转睛的看季渃丞脱衣服。

他的身材一向很好,做研究的时候,也不忘记锻炼身体。

姜谣知道,他有一张近乎苛刻的时间表,让生活变得更自律和高效。

季渃丞掀起毛衣,露出里面打底的黑衬衫。

衬衫紧紧贴着他的肌肤,包裹着紧致柔韧的腰线。

季渃丞有条不紊的解着扣子,一颗,两颗,三颗......

直至露出姜谣一直垂涎的白皙胸膛。

他有很漂亮的肌肉纹理,不大的吓人,但却踏实可靠。

搭配上一张禁欲精致的脸,简直是致命的诱惑。

姜谣咽了咽口水,囫囵撕扯着自己的衣服。

黑夜给了人想要的安全感和隐私权,让气氛多了一丝肆无忌惮。

她其实等待这一天很久了。

从少女怀春第一次有了性-幻想对象的那天起,她就反复彩排过这一天晚上。

当然,对于她纯洁的感情经历来说,主角必然只有他们两个人。

再到后来,她的愿望只是能和季渃丞见面就好,更多的,连想都不敢多想。

自从确定了恋爱关系之后,她迫切希望这一天快点来临,也分不清是期待着欲望本身,还是需要成倍的安全感。

她对季渃丞的责任感比对生活的光怪陆离更有信心。

季渃丞在她身边跪下来,然后轻轻撑在她身上。

姜谣揉了揉冰凉的手指,慢慢抚上季渃丞温热的肩膀。

她身上所剩的布料不多,皮肤裸-露在空气中,微微有些凉。

季渃丞把手伸向她的背后,摸到紧紧系着的那条纽带。

姜谣的神经跳了跳,顺从的微微抬起脖子,发丝顺着她的锁骨滑下去,散在枕头上。

她能感觉到季渃丞的手指在她脊背中间摸索,用力,她觉得微微一紧,然后是彻底的解放。

最后一丝禁锢被打开了,姜谣觉得口干舌燥,也后知后觉的有些不好意思。

她搂住季渃丞的脖子,将自己挂在他身上,去吻他的唇角,脸颊,鼻尖。

最后一丝布料随着她起身的动作慢慢离开皮肤,虚虚的挂在胳膊上。

然后被彻底甩到一边。

她把自己藏在季渃丞身下,就好像还有一层遮挡,哪怕此刻已经坦诚相见。

季渃丞托住她,从她的眼角一路吻到颈窝,粗重的喘息着,将她压在了床上。

然后伸手去床头柜摸了什么。

什么呢。

姜谣不用想也知道。

她的心跳快的异常,突然抓住了季渃丞的手腕,细声问道:“季渃丞,你以前喜欢过别人么?”

她像个莽撞窥探别人秘密的坏孩子,但同时又毫无愧疚之心。

季渃丞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她耳边,轻轻拨了拨她额前的头发。

“你觉得呢?”

他遇到她之前的二十多年,没给感情留一丝空间。

遇到她之后,没给别人留一丝空间。

姜谣慢慢松开了手,缓缓搭在被子上,她把身子放软,总算磕磕绊绊道:“我是...第一次。”

季渃丞轻笑,看着她事到关头战战兢兢的模样,温柔道:“我轻点。”

姜谣心里一酥,彻底把自己交代了。

纸盒被撕扯的声音,塑料和皮肤摩擦的声音,蓬松的棉被被挤压的声音,还有她压抑不住的低吟。

所有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姜谣仿佛飘摇在海面上的孤舟,向未知的领域迷茫探索。

第一次显然是疼的,而且是生涩的钝痛。

她皱了皱眉,却不敢叫出声。

她怕季渃丞停下。

但她一点也不觉得难过,痛苦,反倒有种心满意足的快乐。

那可是季渃丞啊,皮肉上的疼痛,怎么能算痛呢。

午夜的寒风溜进来,将阳台的窗帘吹的摇摇晃晃,战栗不已。

窗帘半开半合,月光从大敞的缝隙中肆无忌惮的倾泻进来,直直的投在床单上。

姜谣糯糯的叫季渃丞的名字,一遍一遍的,疼了也叫,爽了也叫,临近巅峰的时候也叫。

季渃丞很温柔,一晚上不知喊了她多少次宝贝,她都记得。

第50章 第五十章(二更)

完事之后, 季渃丞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她也浑身脱力似的瘫在床上。

下面一鼓一鼓的涨,有点疼,也有点麻。

他们都流了一身汗, 敞在空气中, 汗液蒸发,微微发冷。

季渃丞用手掌轻轻抚着她的侧脸,低声道:“我带你去洗洗。”

姜谣已经很倦了, 虽然身上滑滑腻腻,但还是像只慵懒的猫,爪子都不想伸一下。

她半阖着眼,呆呆的望着季渃丞,显然还没有从方才的余韵中恢复过来。

季渃丞轻轻亲了一下她的唇角,突然起身,一用力将她抱了起来。

姜谣急促的叫了一声, 立刻紧紧的搂住季渃丞的脖子。

她浑身赤条条的, 现在酒醒了, 爽过了,脑子里就只剩下清明了。

这么光溜溜的被季渃丞抱在怀里, 让她有些局促,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莫名其妙的想到了曹刿论战。

一鼓作气, 再而衰, 三而竭, 她现在差不多就是泄了气的皮球,丢盔卸甲,恨不得仓皇而逃。

季渃丞一路把她抱到卫生间,放到浴缸里,按亮了暖灯。

姜谣抱着膝盖,缩成一团,卷曲的长发披在细瘦的脊背,有种脆弱的美。

灯一亮,什么都看得清了,她到底是女孩子,今晚又是她主动的,觉得很丢脸。

“稍微调热一点,你身上有点冷。”

季渃丞把花洒取下来,微微凝着眉,认真给她试着水温。

他一点也没把今晚的前奏拿出来反复回味,或是用言语逗弄姜谣。

好像一切顺其自然,是他们漫长一生中总会经历的过程,坦然又默契。

姜谣眨眨眼,慢慢把腿伸开,也微微直起身子,趴在浴缸边缘,伸出手去跟他一起试水温。

季渃丞的坦然让她觉得得到了莫大的尊重,也不会因为自己的主动而羞耻。

他给她洗澡的时候,也没有半分轻薄的意思,而是认真的,温柔的,让她尽量舒服,目光澄澈的像在欣赏一幅艺术品。

洗完之后,用宽大的浴巾将她裹起来,季渃丞才开始给自己洗。

姜谣缩在浴巾里,坐在一边的小板凳上等着他,看他脊背的漂亮曲线。

其实被热水冲过,那里已经不疼了,但是被填满的感觉却清晰的留在了脑海里。

她相信,季渃丞的感觉同样深刻,他们终于做了最亲密的事,彻底属于彼此了。

季渃丞草草擦干净身子,来给她吹头发。

热风吹起浓密的长发,姜谣在镜子面前眯了眯眼。

“季渃丞。”还是她先开口。

“嗯?”季渃丞的手指轻轻穿过她的发梢。

“你...喜不喜欢?”

背后的人动作一顿,吹风机停了,姜谣忙睁大眼,有些紧张。

“你确定要聊?”

季渃丞挑了挑眉,透过镜子看姜谣粉嫩的脸。

“我就是想知道,你什么感受。”她咽了咽口水。

其实是想听季渃丞夸她,夸她美,夸她风情,夸她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她希望自己能给季渃丞带来极致的快乐。

季渃丞太了解她,看她期待的眼神,和当初高考分数下来,求表扬的样子别无二致。

但他也会不好意思,何况两人真是没有经验,最初的时候,彼此都有点痛。

他揉了揉姜谣的头发,轻笑一声:“是一门有趣的学问,以后要抽时间好好研究。”

“学问?”姜谣大大的眼睛写满了不解。

季渃丞将她扳过来,捏了捏软绵绵的脸蛋:“你确定要让我现在给你科普学问?”

那还是算了。

她酒精上头,又折腾一身汗,现在困倦极了。

“睡一会儿,早晨我叫你起来,不会赶不上飞机的。”

季渃丞带她回卧室,给她盖好被子,靠在她身边让她搂着,自己拿出手机开始查看邮件。

姜谣很快就睡过去了,梦里什么都没有,沉沉的,一片黑暗。

好像也没过多久,月光渐渐缩了回去,夜风也逐渐小了,晨曦初露,天空一片晴白。

她渐渐从深度睡眠里清醒过来,轻轻勾了勾手指。

早晨听到季渃丞的声音,她还懒洋洋的不爱起,意识游离。

“我叫了Room Service,起床收拾一下,吃一点。”他一夜未睡,掐着点叫她起床。

姜谣翻了个身,把头蒙在枕头里,不情不愿的哼唧一声。

“乖。”季渃丞轻轻拍拍她的背。

她也知道今天是回剧组的日子,她一个小透明,绝对不能做出延误整个剧组进度的事情。

在被子里闷到喘不过来气,姜谣终于一鼓作气从床上爬了起来。

“不想工作啊!”

抱怨了一声,她还是认命的系好睡袍,蹬上拖鞋,三晃两晃的去卫生间洗漱。

昨天扔的到处都是的衣服已经被季渃丞叠起放好了,她洗漱出来,又去卧室把衣服换好。

季渃丞去门口接过送来的早晨,摆在客厅的桌子上。

“我一会儿要回家一趟,手机没电了,东西也没拿。”

姜谣坐在餐桌边,揉了揉手指。

季渃丞打量她一眼,神色犹豫:“你...父母会不会担心?”

毕竟大晚上的跑出来跟他开房,也够大胆了。

姜谣耸耸肩:“这才几点,他俩肯定没起床呢。”

“好,快点吃,我送你回去。”

快速解决了早饭,姜谣偷偷的溜回了家。

果然家里窗帘合着,一片宁静,父母都没有醒。

他爸昨天喝多了,隐隐还能听到呼噜的声音。

姜谣蹑手蹑脚的收拾行李,把手机放到一边充电。

也不知道昨天什么时候没电了,早上的闹铃都没响。

她整理好了箱子,拔下充电器,一边开机一边出门。

手机刚一打开,顿时跳出无数个消息提醒,此起彼伏的铃声吓了姜谣一跳。

她定睛朝屏幕上看。

冯连整整给她打了十几个电话,连柳亿一也给她发了一堆消息。

她先选了冯连的未接来电拨过去,懵懵的问:“大早晨的,你不会是打电话提醒我赶飞机吧?”

冯连叹了一口气,声音前所未有的严肃:“出事了谣谣,你下飞机之后直接走VIP,我找车去接你。”

姜谣心里咯噔一下,微微眯了眯眼:“什么事儿啊?”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林湾自杀未遂,她把和张仲洵的事在社交网络上放出来了, 还说张仲洵移情别恋你。”

冯连难得语速这么快, 一口气没喘的把话说完了。

姜谣差点没握住手机:“自杀?”

冯连深吸了一口气:“现在不少媒体得到了消息, 有一部分堵张仲洵的航班,还有一部分在堵你的航班,现在林湾人在国外, 也有人电话连线想要采访, 林湾那边接没接听, 接听之后怎么说我们还不知道,现在公司没有适合的应急方案,所以你和张仲洵都不能接受采访,否认就好。”

姜谣冷下了脸。

她一直觉得林湾虽然可怜又可恨,但绝对不疯,能在张仲洵背后这么多年的女人, 要疯早疯了。

但她也不知道张仲洵做了什么, 刺激到了林湾,能让她做出自杀的举动。

“张仲洵和林湾的事本来就是真的, 你还想怎么否认, 林湾跟他这么多年,手里的证据恐怕比你想的还多。”

姜谣把箱子暂时放到一边, 翘着腿坐在椅子上。

张仲洵毕竟还是她家公司的艺人,和她也算命运共同体, 哪怕她再恶心被卷进这种事, 也还是要配合公司的公关行动。

对面沉默了片刻, 姜谣听见他离开人群,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似乎还有些回声,是个小空间。

冯连压低了声音道:“现在公关部门正在紧急加班,尽力挽回,也让张仲洵想办法安抚林湾,但如果实在不行,只能弃车保帅了。”

姜谣愣了愣,把头发撩到耳后,疑惑道:“弃什么保什么?”

“当然是弃他保你,说你捆绑张仲洵想红的绯闻,我们可以爆出你的家世,说你和张仲洵不清不楚的关系,你还有季老师,幸亏你有季老师,这太有说服力了,我......”

“不行。”姜谣打断了冯连的话。

冯连顿了顿:“什么?”

“不能把季老师扯进来,他不是娱乐圈的人,他还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搞研究,有些娱乐记者为了新闻没有底线,要是因为圈里谁爱谁这点破事儿,耽误了季渃丞做更有意义的事,我算是什么东西。”

姜谣蹙了蹙眉,眼中冷冽起来。

她很少用警告的语气跟冯连说话,一则冯连一直一心一意的照顾她,二则她也把冯连看做自己的长辈,所以往往是一副小女孩撒娇的模样,但季老师是底线,谁都不能把心思动到他的身上。

冯连喏喏道:“我就是说如果......”

“好了,剧组那边肯定也听到了风言风语,现在还能正常开工么?”姜谣问。

“导演那边说正常开,所以我才没替你改签。”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