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这么不专心,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顾筠尧轻咬她圆润的耳垂,察觉到她敏感地颤了下,不由轻笑了笑。

念桐意会到他在笑什么,小脸红艳胜血。

“……你……欺负人。”她倔嘴,美目含嗔地抱怨,感受着他的灼热硬`挺在自己体内逞凶肆虐,心都似要跳出胸口般,激烈得不像话。

“傻丫头……我不欺负你,你想我这样欺负谁?”

“……”

“桐桐……”顾筠尧低喊着她的名字俯身吻住她。

头顶橘色的灯光打落下来,念桐轻眯着水光浮动的眸咬着唇双腿缠上他的腰,在他越发狂悍的索取中身体某处忽地一阵强烈的痉`挛,大片绚烂夺目的烟花在脑海里璀璨爆开。

向来镇定从容的面容瞬地崩裂出一丝细缝,清冷的黑眸激`情焚烧。

念桐紧紧攀住他的双臂,意识渐渐涣散时,耳边一声压抑地低吼,身体被带入欲`望的天堂……

*

满室无边春色,光`裸的躯体彼此相依。

念桐回味之前的一幕幕,有种想挖地自埋再也不要出来见人的冲动。

她怎么会那么大胆,说出暗示意味那么浓的话。

难怪……他说她是勾人的小妖精……

可这全都是谁害的?

她愤然以指戳着罪魁祸首的胸膛,轻轻哼着表示抗议。

假寐稍做休息的顾筠尧睁开眼来,眼里的激情散去,眸里噙着一丝促狭的浅笑,嗓音暗沉道,“小东西,还想被我欺负?”

念桐耳根又是一烫,用力戳了戳闭眼装睡,却听他问,“你还有几天假?”

她想了下,比了三根手指。

“那你明天是跟我一起回B市还是等假期完了再回去?”

闻言,念桐蓦地睁开眼,眸底一丝诧异。

“你明天要回B市?”

顾筠尧点头,“我过些天要去附近几个市巡回处理事情,等事情处理完我就兑现承诺,带你去蜜月。”

“啊,巡回?”念桐一想到这意味着两人要分开不短的一段时间便忍不住哀号。

“也没多长时间,你不是还有两个多月学校就放假了么?到时候我让你天天跟着我。”抬手捏了捏她垮下去的小脸,温声诱`哄,下一秒无神的眼眸立即灿若星辰。

“真的?你真的让我天天跟着你?”

“当然。”反正那段时间他刚好也比较没那么忙,让她跟着又何妨。

“哪,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反悔别怪我不客气。”念桐翻身跨坐在他身上,两手叉腰做凶悍状。

这丫头……

顾筠尧哭笑不得的望着骑上身的人儿,眸底暗焰燎原。

念桐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不由一阵脸红心跳,脑海里却念头一闪。

她诡异笑了笑,俯身去亲身下男人抿紧的唇。

“顾叔,我们……一起去洗澡吧?”

顾筠尧噙笑望着她不语。

念桐学他扬了扬眉,“不要?那算了,我原本还担心你体力消耗太多没力气洗澡所以想代劳替你擦擦背呢,不领情拉倒。”

轻哼着翻很而下,身体还没落入床铺,腰已经紧紧被扣住,身体重新跌落在精实完美的胸膛上。

“小东西,你们老师没教你玩火是要**的么?”灼热的气息在耳边流淌,一个又一个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夹带狂悍的气息,席卷了两人所有的感官,沉浸其中,深陷而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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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完~~谢谢大家的支持,感恩~)

要我还是要命(一更~)

回B市前念桐去了趟慕家和父亲及大哥辞别。

慕羽这次难得说到做到,当晚出去后便和家里人断了联系,任温美华手机打爆都找不到她的人。

看到她,温美华依旧没好脸色,但碍于慕齐枫自昨晚起动不动就要离婚的口头禅,她也只是瞪一瞪念桐,却没再说什么。懒

况且有丈夫和儿子在场,即便是她想说什么也会被他们父子给打断。

也不晓得那个顾筠尧都对他们做了什么,让他们怕成这个样子。

*

回到B市已是下午,天空下着绵绵细雨。

在顾筠尧赶去公司前,念桐让他送她去医院看望岑欢。

“顾叔,你怎么知道藿莛东是欢欢的小舅?”途中,念桐突然想起这个问题。

“你问这个做什么?”顾筠尧有些诧异。

“好奇啊。”

顾筠尧沉吟了会才说,“你不是有一次说她被一个教授下了媚药清白难保,让我找人去救她?”

念桐惊愕,“该不会救欢欢的人就是藿莛东吧?你那时候就知道他是欢欢的舅舅了?那为什么不告诉我?”

顾筠尧挑眉,“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念桐感叹。

难怪岑欢那次被救后便回了老家,敢情是被藿莛东送回去的。

她单身托着鳃撑在车窗上望着窗外出神,琢磨着婚礼那晚藿莛东看台上的岑欢和秦戈相拥在一起时脸上掠过的怒气代表了什么,这时车却缓缓停下来。虫

“我不上去了,晚点我给你电话。”

念桐回神点点头,推开车门打算下车,又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回过头来,在顾筠尧困惑的目光中飞快在他嘴上亲了一下,却在退开时后脑被一只有力的大掌掌住,火热的舌刺入她口中逼着她与他唇舌交缠。

“怎么,昨晚没被欺负够?”顾筠尧笑睨着她,黑眸掠过一丝促狭。

念桐脸皮薄,想起昨晚两人的疯狂,整张脸滚烫得不可思议。

“好了,上去吧。”顾筠尧松手放开她,温和的嗓音低醇动人。

念桐乖巧点头,下了车,等顾筠尧的车开走才转身走向医院住院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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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台问到岑欢住的病房号,念桐径直走过去,也没打电话给岑欢报备一声,就是想给她一个惊喜。

只是没想到她的惊喜还没送出,岑欢倒先给了她一个‘惊喜’。

*

“要我死还是活?给你两个选择,爱还是不爱!”

岑欢面对着门口站在面容冷峻的男人面前,手里握着一把小巧的枪支指着自己的脑门,脸色苍白,目光却发狠地瞪着男人,一字一顿逼问他。

男人皱眉,修长的大手伸过去,作势要拿下岑欢从自己身上摸去的枪,不料岑欢却后退一步闪躲开。

“你说啊!爱还是不爱!”岑欢语气急了些,握着枪的手有些发颤,盯着男人的目光却瞬也不瞬,每一个眼神都蕴涵了太多的情,如一张无形的网铺天盖地撒向男人。

男人的眉头狠拧了下,眉宇间的褶痕加深,半眯着眸望着情绪激动的女孩儿,冷沉的面容上难得掠过一抹焦躁。

“岑欢,别闹。”

言简意赅的话语,却字字让岑欢的眼神渐渐变得绝望。

“不爱是不是?好,你狠,你真的够狠!”她视线模糊地望着神情依旧冷漠的男人,嘴边扯出一抹凄苦的笑容,脸上的神情绝望而哀伤。

“你宁愿我死也不愿意松口说爱我,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敢死?”她微昂起下颌,忽地移开抵着自己脑门的那把枪,乌黑的动口直指向对面男人的眉心。

“你不在乎我的死活,那你自己的呢?你要我还是要命?”她手上使力让枪口更贴近男人一些以示自己的认真。

男人这次却似更冷漠了些,连眉头都没耸一下,目光冰寒。

“岑欢,我是你亲舅舅。你这样,是乱`伦。”

“乱`伦?”岑欢笑,“亲爱的小舅,你三年前就告诉我我爱上你是乱`伦,三年后你又这样说。那么请问,当你吻我的时候我们算什么呢?当你跟我上床的时候又算什么呢?那个时候你还逼我一次次叫你小舅,但却怎么不像现在这样正气凛然的告诉我那样做是乱`伦!”

男人抿着唇不语。

“我恨你……藿莛东,我恨你……”

指着他眉心的手缓缓垂下来,泪湿了眼眶流了满面。

“恨吧。如果恨我你觉得心里好过些,那么你尽管恨。只是以后别再做这么无聊的事情,不论是谁的命里,爱情都不是全部。况且,我们——”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岑欢捂住耳朵打断他,情绪激动得近乎歇斯底里。

男人伸手环住她的肩揽入怀安抚,她却挣扎得厉害,对他又是打又是踢。

“欢欢,别再闹了,你脚上的伤刚拆线。”

“我不要你管,你走!我不要再见到你!”

“不见我,那又谁来照顾你?”顿了顿,“我去办出院手续,等送你回到你住的地方,我保证你往后不会再见到我。”

岑欢停止挣扎,用尽全身的力气反手抱住欲抽身离开的男人,语气卑微,“其实,自第一眼见你,你就已经是我的全部。我今后,不会再像爱你一样爱任何一个男人,亲爱的小舅,你,可满意?”

男人心头一震,欲抚过女孩儿发旋的手僵在半空中,却最终放下,握拳垂放在腿侧。

已经是错了,不能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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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有个人要离开了,所以这是铺垫~~感谢送花花送咖啡还有留言推荐的童鞋们~)

你没有失去,我一直在这里(二更~)

念桐悄悄离开岑欢的病房,一路没头没脑的见电梯开着就进,胡乱跟着人群出了医院,直到雨水打落在身上脸上,她才记起B市在下雨。

实在没料到一回B市就碰到那样震惊的一幕。

岑欢和藿莛东……

她闭了闭眼,想想又觉得其实也没那么让她震惊。懒

原本就觉得这两人之间有些不寻常。

那日藿莛东看秦戈抱着的岑欢时眼神太诡异,根本不像是一个长辈看晚辈的眼神。

而岑欢最近变得怪怪的,蓄意留长发,有意无意的躲避顾筠尧,说些莫名其妙让人觉得伤感的话……这些,想必都是只因为一个藿莛东。

她和岑欢感情这么好,却从来没听岑欢提起过有这么一段恋情。

但她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这段感情见不得光,无法说出口,岑欢绝对不会瞒着她。

她总以为自己和顾筠尧的感情已经够苦,却原来还有更苦的。

一个冷锡云一个冷思虞,一个藿莛东一个岑欢。

想起他们无法割舍却又无法延续的感情,念桐忽然难过得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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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碧桂园赶紧进浴室泡了热水澡,却昏昏沉沉险些在浴缸里睡着。虫

听到浴室外手机铃声响起,她才懒懒起身批了浴巾走出去。

电话是顾筠尧打来的,说晚上有事不能陪她一起吃饭了,让她和岑欢一起吃,之后便挂了电话。

念桐放下手机径直倒入身后柔软的床铺里,抽开浴巾钻入被窝里,脑海里闪过一些杂七杂八的画面,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

*

“桐桐?”

半梦半醒间听到有人唤她的名字,想睁开眼,上眼睑却沉重得怎么也掀不开。

“桐桐,怎么洗了澡不穿衣服就睡了?”那个声音继续在耳边响起,低沉而温柔,像是蕴藏无限爱意,让人沉醉痴迷,不想醒来。

顾筠尧拧眉轻叹,从衣橱里翻出念桐的睡裙给她套上。

指端划过白嫩细滑的肌肤,美好的手感触觉勾动烙在脑海里的那些有关欢`爱的记忆,黑眸里暗焰闪烁。

如果不是晚上和藿莛东碰过面知道她下午根本没和岑欢在一起,又或许是听到了什么所以电话里才那么安静,他几乎以为这丫头是存心要勾`引他。

“桐桐,醒醒。”他拍她的脸。

念桐却只是眉头动了动,眼睛还是紧闭着,而眼角已有湿意。

顾筠尧沉默了会,突地蒙住她的鼻子。

呼吸受阻,念桐本能的启口试图要吸入新鲜空气,却有炽热的不明物体堵住她的嘴,让她呼吸不得。

快要窒息般的难受逼得她不得不费力睁开眼,入目的是一张近在咫尺的俊颜。

“终于醒了?”顾筠尧松手还她新鲜空气。

念桐还在楞怔中,傻眼瞪着顾筠尧。

“别瞪了,是不是没吃晚饭?饿不饿?”顾筠尧亲昵地轻弹她的额,淡声问。

念桐摇头。

“不饿?”顾筠尧微讶。

以他这段时间对她的了解,如果晚上不吃东西,半夜必定要被饿醒然后吵着要他去给她弄吃的。

念桐没回他,只是把身子往上提了提,整个人偎入他怀里。

“顾叔,爱是什么?”

“……”果然是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东西了。

“歌里唱,爱是一种不能说只能尝的滋味,试过以后不醉不归;爱是一朵六月天飘下来的雪花还没结果已经枯萎;爱是一滴擦不干烧不完的眼泪还没凝固已经成灰;爱是迷迷糊糊天地初开的时候,那已经盛放的玫瑰;爱是踏破红尘望穿秋水,只因为爱过的人不说后悔;爱是一生一世一次一次的轮回,不管在东南和西北;爱是一段一段一丝一丝的是非,教有情人再不能够说再会……”

顾筠尧听着她一句一句哼出来,声音渐渐哽咽,胸口莫名堵得慌。

“傻瓜,歌词而已,你胡乱伤感什么?”

念桐把脸埋入他胸口不语,眼泪却湿了他的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