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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为此上了痛。

——在上疑神峰探猛鬼庙和在古岩关守绮梦客栈之间,他到底还是选了留守,跟对绮梦的感情,不无关系。

这点,恐怕他自己也不是很了解。

对他而言,绮梦跟他一同度过许多良宵,可是习玫红却不。

她已成了他夜夜酒醉的梦中情人。

——尽管,习玫红跟他有说有笑,还能闹着打俏,比]起绮梦亲切多了。

但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不同便是不同。

有一点罗白乃倒是很明白的清楚意识到:他现在明打着旗号暗中潜上去窃听剑萍和绮梦的对话,其实,他心底里更关心的是:“血浮萍”会不会向孙绮梦淬下毒手?他要保护她。

可是,一个卑微的男子,就算有心有意去保护一个高高在上的女人,那是何其不易的事啊。

所以他要寻找理由。

找借口。

一旦找着了,就自告奋勇,身先士卒。

人常常为了他轻薄无行,浪荡花心而没把他的感情瞧在眼里。

事实上,他热情如火,他真心如冰,只要绮梦给他回应他就会全然融解。没有理解他的不专注是因为没有遇上他值得专一的,而他就算不专一也不代表他不深爱着他值得爱的女人。

有时候,男人的用情不专一其实只是一种对异性不满足,而不是对爱情与真情。通常是,男人对爱情不专但又长,但女人对爱情却不久长而专一。

本来各有利弊。但对罗白乃而言,只让人看到他的“弊”,所以一向都弊多于利,他也常怀怨寂寞,悲愤不遇。

有时候,他的心事,会化为开玩笑式的插科打浑说了出去,不知是谁听了,也许是何文田这男子气大于女人味的女子,或许是言宁宁这杀人要比温柔更甚的女子,抑或是李青青这婉约要比强硬更折煞人的女子,传了开去,却让叶告、何梵这些人,也在口头上嗤笑了罗白乃几句。

罗白乃可不以为件。

他想:只要我真情付出的,傻气一些又有何干?怕什么让人笑话。人笑我我也笑他!人笑我痴才是痴。他可不受这一套。结果,他是失恋的多,至于恋爱上的不是少,而是未开始就成结局,或者从头到尾,对方根本就不知道他付出了真心真意,只以为是一个玩笑。

——有时候,开一个对别人看似元伤大雅的玩笑,对他而言,通常是要伤心哭泣一辈子的事啊!

不过,他可不管。

他关心这个人,就去帮这个人。

他既真心爱上了一个人,又何必理会对方爱不爱他?

最重要的,是他爱她,那就够了。

所以,在他心目中,有好的美丽女子,有酒醉的梦中情人,有乍嗅乍喜都令他乍惊乍狂的救命恩人,那就足矣。

他现在带叶告,何梵上楼,去一个平时午夜他最想到,却又没有勇气敲门的地方。

只不过,这一次他依然不能敲门。

因为他们要偷窥。

想窃听。

——好像有个什么声音,一直呼唤他们上楼,上去、上前去,有什么东西在等着他们来救援。发掘似的。

奇怪的是,三人心里,都生起了这种感觉,但都没有把这特异的感受说出来。

8.房里没有人

就算本来不认得绮梦住在哪一间房的叶告和何梵,自后庭栏杆摸了上二楼后,也不认为难以辨认。

因为只有那间尽头的房间最有气派。

也只有那间房间点了灯。

暮色来得快而元声,以致长廊的油灯,都未点亮,只午字房里晃着灯光,别的房间全都幽黑一片。

这一点,也可以看出,在房里的人谈兴正浓,心无旁骛。

叶告看看罗白乃。

罗白乃点头悄声道:“是这间了。”

于是,三人绕道,分头。掩近午字房的窗根,又悄没声息地聚在一起,耳语,打手势,交换意见。

房里的烛火在晃动,灯火在暮夜中像在透光的缝隙边上铺了一层黄光似的。

里面有点寨寨牵牵的响,但依稀不像是说话声。

叶告贴耳在墙上,听了一会。

何梵急着向他打手势:

一一一听到什么了?

一一一没有。

叶告回了个手势。

何梵不信,换了个位置,临窗边再细听。

这回是罗白乃向他打眼色:

(可听到?)

(听不到。)

何梵一脸苦恼。

罗白乃摇摇左手,右手指指自己:

让我来。

——听不着,那就用眼睛看,更直接。

他用食指尖,沾湿了点唾液,才点点的贴着窗纸一压,破了个小孔,黄光又自孔洞里溢出来。

罗白乃就单着一只眼,往里边张了张。

结果,他这一张望,嘴巴就张开了,合不拢,眼也贴着孔,转不过来。

叶告、何梵面面相觑:

他看到什么门

一为何会如此震惊?

谁知道!

叶告忙去拍拍罗白乃的后肩。

罗白乃不理。震了一震,然后眨了眨眼睛,运足目力再往房里张望一一仿佛,他不相信自己先前所见的事物。

他耽在那儿,眼睛好像给卡在圆孔里,神志也仿似给定住了,整个人都像给磁石吸住了。

叶告忍不住轻轻扯了他一扯。

罗白乃动也没动。

他好像是给鬼迷住了。

叶告跟何梵交换了一个眼色,两人立即动手:

硬生生挟走了罗白乃。

只见罗白乃仍目瞪口呆,呆呆的遥看着窗子,以及那个小孔里透出来的光。

他看到什么事?

何梵不解。

他也凑了过去,往那洞孔里探了探。

他要看出个所以然来。

他看了一眼,先是哗了一口,然后脸上出现了一种诡异的神情,再看。

这一看,他也给定住了,像给人重手点了穴道。

他半蹲半立,捣在孔隙前,张大了口,像一尊泥塑。

叶告向他指手画脚。

他也没看见。

叶告生怕他也着了人家道儿,一伸手,就把他给扯过一旁去。

何梵的脚仿佛打了针轴在那儿,扯开他,叶告得费一些力气。

何梵给拉过一旁,也瞪着小眼愣在那儿,神情就跟罗白乃差不多一样。

叶告心里犯嘀咕,他就不信这个邪。

他马上把眼睛凑到指戳的圆洞里去,看一看孙绮梦和程剑萍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他这一看,却是:

什么也没看到。

没什么。

至少,没什么特别异样的。

房里,桌上,有一埋酒。两个杯子。一盏灯,还有三碟下酒的凉菜。

灯火微晃着。

古旧的大衣橱、放下了蚊帐的床,清亮的梳妆镜。台上有些胭脂砚台……

没有异样。

叶告再集中精神,看了一下,发觉有两件事,倒有点奇怪:

一是地上有个浴盆。

浴盆边还挂着条毛巾。

毛巾还混碌碌的。

地上还沾着水。还好是水,不是血。

浴盆旁有水渍,当然并不出奇,但奇的是浴盆应在浴室里,楼上辰字房便是沐洗处,浴盆沐具似不该在此房内出现。

一一也许,绮梦自己忽发奇兴,要洗个好澡呢?或者,她把浴盆和沐洗用品搬来这儿,要替她的好手下。久违了的忠心干部擦背按摩呢?这可也并不出奇。

但更奇诡的是:不是存在的东西,而是不存在房里的事物。房里有灯,有酒,有筷著,甚至有木盆、沐中和浴袍,但就是没有人。没有人在房里。

——绮梦、剑萍都去了哪里?

灯在,酒在,著在,肴在,怎么人却不在?

——这儿曾发生过什么事?

叶告虽然惊疑,但仍不明白:

光是“血浮萍”和孙老板不在房里,小二和姓罗小子于吗会这么震动?

他回头,只见何梵。罗白乃,仍一个怔怔忡忡的,一个眶毗欲裂地,不禁问道:“你们看见什么了?”

何梵抓扼住自己的咽喉,大口气在喘着,一时说不出话来。

罗白乃却好一点,反问:“难道你自己不会看!”

叶告摇首道:“我什么也没看见。”

“没看见?”罗白乃将信将疑,“你啥也没发现?”

“我倒是发现了,”叶告据实道:“孙老板和程剑萍,两个人都不在房里。”

听了这句话之后,罗白乃才似有些儿定过神来,何梵喘息也没那么急剧了。

罗白乃吞了口唾液,问:“你说什么?”

叶告心忖:这两个家伙敢情都是撞鬼了!真是天涯何处不见鬼,向房间里张望一下,都会遇见鬼!

当下只再重复了一句:

“房里没有人。”

他补充一句:“一个人也没有。”

罗白乃嘴唇翁动了一下,好半晌,才问:“就是这样?”

叶告摊摊手:“是这样。”

罗白乃转脚敲钉的再问一句:“没别的?”

叶告已很不耐烦:“没有别的。”

忽然,罗白乃鼓起勇气,倏地趋近那个他自己先前戳出来的眼孔,再张了张望。

9.毛发

这次,他看了好久,好像房里有一只骆驼。三只金钱豹。两只翼手龙在互相撕咬搏斗一样精彩,令他一时目不转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