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就好。

  要不是她还有用,刚才她还没醒过来的时候,我就要一偿风愿了。

  算了吧,这次雷、唐、温家联手的'图穷'行动,这两门老妖婆的拿手绝技的秘诀是志在必得的,还是先办完公事之后再好好的乐吧,说什么也得忍一忍再说。

  ""只要花头北的唐悲慈一夥不来搞,这件事就十拿九稳,断无所失。

  ""唐悲慈他有这个胆子么?

  就算他生疑,又能拿看什么证据:除非他能请动十年不出唐门的老妖婆出山,否则,他能有胆子硬闯直排咱们这花、雷、唐、温四大家族联手组合的'五飞金'么:如果老妖婆子亲自出马,那更是正中下,自寻死路,咱们向"五飞金"总部求援,'图穷计画'便可以提早发动了。

  ""所以,唐方是呼天不应、唤她不闻,只有任我们宰割了。

  ""对。

  雷以迅和唐拿西边谈边行,显得铸曙满志,因已一切纵控在手,已不必多耗心力了,话题转到:"老二怎么还没回来?"

  "他和唐不全、雷暴光他们还有事要办,一风亭那儿既要收拾残局,头北那儿也要留意,此外,五七弟给我当众打了一记耳光,面上不好看,心里不乐,他也得替我安顿安顿,可不能老让我充当坏人啊……"

  两人渐谈渐绕看荷塘行远了。

  池塘里依然漂浮看些先前炸碎了的残花断荷,在水流的漩涡上打转不去。

 

 

缸公子

 

  水滴的声音很寂寞。

  水流的声音也是。

  终究,人生是寂寞的。

  唐方看著荷塘的水流自暗槽里吸进去,然后又自龙嘴里洒出来,流水就信样回圜看,几朵花在水面上打转,始终转不出去。

  正像它的岁月一般,无所事事,无可等待,流水和落花一样的转不出去。

  也许是因为没有出口吧?

  她的病没有好起来,且一天比一天虚弱。个月前还明阵齿伶俐清爽的她,给病意耗得只剩下倦意,还有相伴不的?她用手探著水流。

  水很暖。

  天气转温了吗?

  还是她的手太冰?

  今天好一些了吗?

  总比昨天好一点了吧?

  尽避她其实并没有好转,(一天下一次的毒,毒只有积得更深,怎会好转?

  )但她总是认为自己每天都比过去的一天好一点点。

  "今天觉得怎么样?"

  她听到有人间她,恍惚间,好像是太阳的暖意在发问。

  其实问她的人已间了第遍了。

  她衰弱得甚至失去了听觉。

  "嗯?"

  "好一些吗?"

  一个满脸病气、满酒气的公子已到了她身边,就坐在他携来的一缸酒坛子上,也带看满满的关和问候:"好一些了吧?"

  "好一点了。"

  她照往常的答,像说一句经常的谎言。

  "可有服药?"

  唐方点头。

  "好,我跟你把把脉。"

  唐方把手伸了给他。

  这满身都是病气和酒气的青年,只有双眼充斥看令人不敢迫视的正气,而他好像也为了自己目中流露过别的正气,而不敢正视唐方(至少,他为自己这样解说,而不愿承认是因为唐方的娇媚英丽吧)。

  阳光下柔弱的小手,和水流映看一张美脸,令人觉得这是一幅画里的人间。

  唐方反问他:"怎么样?"

  他望酒缸:"是好一点了。"

  唐方也看酒缸:"你又喝酒了!"

  鲍子微唱:"人生在世,怎能不醉!"

  唐方氓嘴:"要醉不一定需喝酒。"

  鲍子笑道:"喝酒真是人间一大享受,醉了才可以放荡形骸,才可以尽情任意。"

  唐方笑道:"真正尽情任意,真的放浪形骸,又何必藉酒行之?喝酒才能尽情,醉了才能潇酒,那就不是真情、还不够酒脱。"

  鲍子叹道:"那是因为你不懂喝酒,或是不知人间险恶。你该我一醉!"

  唐方笑道:"我病成这个样子,还能喝酒?"

  鲍子傲然笑道:"你的痛酒无涉。喝酒不会有害,我'缸公子'温约红说的,大抵天下无人敢说不对。"

  唐方笑说:百你对毒力和药物的精研,谁又敢在你面前班门弄斧?

  只不过我一向不喜欢喝酒。

  请我喝酒?

  那是跟我有仇!

  "温约红惋惜的说:"那是因为你从未醉过,醉过便知其妙无穷。"

  唐方道:"我早已醉了,又何必喝醉!"

  温约红试探看问:"还是喝一点吧?"

  唐方坚情的笑道:"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请我喝酒就是找我麻烦。"

  温约红望看这个在病里尚且绝艳的女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好吧,既然你不肯共醉,让我独醉去吧。我明天再来看你。"

  "我几时才可以去拜见大当家?"

  唐方忽然问,"我不是要等到拜别他的那一天才可以见看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