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决唇角一勾,抬手撩起安可洛的绢质长裙,那裙角的大朵芍药火红地盛开在她腰间,他轻喘一口,道:“你说‘不要’,在我听来,就是‘要’。”

安可洛面色绯红,眸子里雾气弥漫,眼睁睁看着他黝黑的大掌探入裙间、抚上里面的桃色丝质亵裤,却紧咬着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尉迟决抱着她起身,贴着书案将她放下,冰凉的石案透过衣料挨上她的身子,她微微一颤,看见他伸手至她脑后,轻轻一扯,钿钗掉在案上,发出清脆一响,一头黑亮的青丝滑落至腰间。

他大掌握住她的下巴,轻轻一捏,便将她紧咬着的唇分开来,他眸子轻晃,笑道:“我喜欢听你的声音。”裙间的大掌滑至她两腿之间,轻轻地抚动着。

安可洛微咛一声,手攀上他的脖子,口中断断续续道:“不…要…”

尉迟决唇贴上她脸侧,轻轻吻着,笑道:“安姑娘到底是‘要’还是‘不要’,我这个粗人倒听不明白…”

吻从脸颊漫到脖子,顺着领口,他另一只手探上来,猛地扯断她腰间的绸飘带,翠亮晶莹的玉环绶重重掉至地上,震得她一阵心慌。

卷三钗钿堕处遗香泽

第四十三章欢晌

手腕贴着窄窄的袖口露在外面,白皙的皮肤透着浅浅的红,安可洛十根葱指埋进尉迟决的发中,身子不由自主地朝后倒去。

尉迟决黑眸中闪烁着笑意,大掌从她腰间抽落飘带,软软的绸子贴着冰凉的石案,斜斜地滑至地上。他大掌扯开安可洛身上的玫红色绸面短袄,隔着里层白色棉布中衣,握住她细盈的腰。

绵软的中衣随着他的掌在她腰间凹陷下去,更显出她胸前丰盈的美好形状。

尉迟决沉重的喘息声在她耳边响起,热烫的唇舌纠缠住她的耳垂,惹得她两颊红云翻滚,嫩唇发颤。

安可洛轻喘一声,听见他沉声笑道:“安姑娘,要不要我停下来?”

尉迟决口中虽然这么说着,但手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在她裙间的大掌隔着亵裤,顺着她大腿内侧轻轻滑动,安可洛又羞又惊,微微用力,想将腿并起来。

尉迟决笑笑,臂上一用力,将她双腿分开得更大,整个儿身子挤进来,迫使她的腿勾住他的腰。他的唇在她白嫩的颈部轻轻啃咬,缓缓下移,身上的大手拉开她的中衣,露出里面淡粉色的贴身兜儿。

尉迟决眸子颜色更加暗沉,唇侧的笑纹裂开,长指在安可洛颈后轻轻一勾,兜儿的系带便开了。

安可洛惊羞不已,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他的唇封了口,慢慢压回冰冷的石案上。

尉迟决热辣辣的舌在她嘴里肆意搅动,背后虽贴着冰凉渗骨的案几,但她身子里细细的火苗,却被他撩拨得愈烧愈烈,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好容易尉迟决松了她的唇,手又探上来,轻捻她的唇瓣,眸子里闪着不知名的光,口中笑道:“再问一次,安姑娘,要不要我停下来?”

安可洛红着脸,微微喘道:“要…”

尉迟决大掌捧住她的脸,笑道:“既然安姑娘想要,那我只好勉为其难了。”

安可洛才知是上了尉迟决的当,脸色愈加红了去,手指掐上尉迟决的肩,张了口,却只发出绵软无力的声音,“将军怎的这般无耻…”

尉迟决在她裙间的手缓缓上移,口中笑道:“安姑娘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无耻。”

他手触及她两腿之间的湿濡,唇角翘得更高,伏下头,贴着安可洛的耳朵,道:“你的身子比你要诚实多了。”

安可洛轻轻开口,刚欲说话,便觉尉迟决的手指隔着亵裤抚上她腿间的湿濡,在绕着圈捻动着。嘴里欲说的话,瞬间变成了抑制不住的娇吟,断断续续地涌出唇外。

她下巴翘起,看见尉迟决黑眸一垂,埋下头,贴着她裸露在外的锁骨吻了下去,一只手滑至她的胸前,轻握住一侧的丰盈,指尖在顶端打转。

尉迟决感到安可洛的身子在轻颤,不由笑笑,道:“安姑娘,不要咬着唇,若是想叫,叫出来便好。”

这话令安可洛又气又羞,挂在他脖子上的小手微微用力,指甲陷入他的皮肤,划出几道血痕。

尉迟决闷头笑笑,大手一挥,她胸前散散皱着的兜儿便离了身,飞到地上。

尉迟决低头,唇微微一张,含住她胸前已经悄悄翘起的粉嫩顶端,舌头飞快地打着圈儿,大掌在另一侧慢慢揉捏着。

胸前及身下的快感阵阵袭来,漫遍全身,尉迟决热烫的唇舌似是要将她逼疯,她终于松开一直紧咬着的唇,压抑地叫了出来。

尉迟决在她腿间的手指微微用力,柔滑的丝质亵裤瞬间被撕裂,长指触及她柔嫩花瓣的那一刻,他喉头滚过一声低低的叹息。

安可洛全身都软成了水,感到他粗砺的手指在她湿滑的腿间轻拨慢捻,身上的火越着越旺,却找不到东西可以扑灭。

尉迟决抬起头,看见安可洛红润的脸蛋在烛光下更显柔润,微微闭起的眸子上,睫毛在轻轻颤抖,红嫩的唇微张,有低吟声浅浅逸出,微翘的下巴上积着几滴香汗,缓缓滑过脖子,落在白皙泛红的身子上。

尉迟决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手已从她身下收回。他凑近她的耳侧,低声道:“你美得让我不忍碰,怕把你碰坏了…”

他暗哑低沉的声音传入她耳中,安可洛睁开双目,口中气息不匀,酥胸还在一起一伏。她看到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神色格外认真,心里一根绷紧了的弦,突然“铮”地一声,脆生生地断了。

她唇角扬起,朝他露出一个软软的笑容。尉迟决的话,竟让她感到,他是在疼惜她…

这个在外开疆卫土、驰骋沙场的大将军,此时此刻的温柔神情,瞬间让她湿了两眼。

尉迟决双手一裹,将她包进已经乱七八糟的衣服中,抬手摸上她的脸,笑道:“怎么好端端地笑着,又突然要哭了似的。”

安可洛小脸就势贴进他的颈窝里,轻轻摇了摇头,也不说话。

尉迟决笑着抱起她,走至门边,脚轻轻踢开门,马上有丫环上前。

丫环一见尉迟决怀中衣裙凌乱不整的安可洛,登时红了脸,低了头不敢再看。

尉迟决一脸冷色,吩咐道:“给安姑娘备热水沐浴。”

丫头领了命,正准备退下,又听尉迟决道:“再给我备一盆冷水。”

虽然不解,但丫环也不敢多嘴询问,只是唯喏地应了,退了下去。

尉迟决抱着安可洛,迈着大步朝后院内寝走去,怀中的人儿还在微微喘息,他低头看看安可洛的小脸,唇角又向上扬起。

安可洛靠在他结实而又温暖的怀中,小声道:“将军这样,让府中下人看见了,在背后不知要说多少闲话…”

尉迟决道:“这将军府是谁的将军府?我愿怎样便怎样,谁能拦得了我?”

安可洛听着他这霸气十足的话语,心知自己多说无用,便由了他一路将她抱回内寝。

里间已有丫环抬来盛了热水的木盆,外间也依尉迟决的吩咐备了一盆冷水。

安可洛望着他,小声道:“这么冷的天,怎么还用冷水洗…”

尉迟决将她放在床上,勾起一侧唇角,眸子轻眨,道:“要灭火,不用冷水,用什么?”

灭火?安可洛眼中不解地看着尉迟决,见他神色略显促狭,心中恍然明了…

脸唰地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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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缠绵

清晨天未亮,身旁的人就缓缓起身。穿衣时悉悉娑娑的声音,扰了她的梦。

安可洛小翻了个身,领口斜开,露出大片雪嫩的肌肤。

暖暖的大掌探过来,替她拉拢了衣服,又掩上被子,和着沉闷的喘息声,一个轻吻落在她的额头上。

迷迷糊糊中,安可洛小手伸出被子,拉住正欲从她领间抽离的大掌,小嘴低声嘟囔道:“不要走…”

尉迟决身子僵在床边,任安可洛拉着他的指,一动不动。他漆黑的眸子里涌起点点温柔,看着安可洛在睡梦中满是单纯的小脸,大掌不由自主地反握住她的手,轻轻包在掌心里,另一只手撑住床掾,俯下身子,唇覆上她的,软软地厮磨着。

安可洛半梦半醒间,不由浅浅回应,细小的舌尖伸出唇外,青涩地舔吻着他,另一只小手也从被中探出来,勾上了尉迟决的脖子。

她这未清醒中不自觉的一串动作,令尉迟决的身子瞬间烫了起来,他粗喘一声,猛得离开她的唇,身子僵在半空中,黑眸盯着安可洛红嫩的脸,舔了舔下唇,上面还残留着她甜嫩的味道。

安可洛轻皱眉头,缓缓睁开眼,看见了眼前的尉迟决。她唇角勾起,身子动了动,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正勾在他的脖子上,脸瞬间惊得通红,忙收回了手,缩进被子里。

尉迟决看着她这副羞涩的模样,嘴角向两边翘起,道:“明明是安姑娘勾引了我,怎么倒摆出一副被欺侮了的样子。”

“我哪里勾引了你…”安可洛说话的声音愈来愈小,因回忆起了刚才自己在“梦中”做的事情,这话更显底气不足。

尉迟决也不多言,伸手拨了拨她摊在枕上的发,又在她脸侧狠狠地压上一个吻,随后直起身子,笑着理了理衣袍,道:“再在这里对着你,我今天当真没法儿出这个门了。”说罢,他深深看了她一眼,便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出去。

安可洛望着尉迟决宽厚的背,在被子里的手不由向身旁一侧摸去,尉迟决睡过的床塌已经微微透起了凉意。她下意识地拉了拉被子,心里竟感到一阵失落。

还记得昨夜,本是欲至别屋就寝的尉迟决被她拉住。她一张小脸通红,却开不了口,说不出一句要他留下的话,只是紧紧拽住他的袖子,大眼盯着他瞧。

尉迟决会意地深笑,抱起她,头埋入她的颈侧,轻轻啃咬她的肌肤,到了床上,便搂了她,让她枕在他的胳膊上,似前一夜那般,抱着她让她睡去。

想不通自己昨夜怎会做出如此不知羞的举动,还有今早刚才那个吻…安可洛的脸开始发热,也不知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贪恋他的怀抱、他的味道、还有他的吻…

将头埋入混有尉迟决气息的被子里,安可洛闭了眼,脑中浮现起尉迟决温柔时宠溺的目光,红唇轻扬,又沉沉睡了过去。

***

再次转醒时,天已大亮,不知时辰。

安可洛暗恼自己,怎么每日都起得这么晚,侧了头,抬眼便见床边候着一个小丫环。

安可洛略有纳闷,拥着被坐起来,那丫环见了,马上上前替她撩起纱幔。

安可洛接过丫环递过来的外袍,不好意思道:“我不需要人伺候…”

丫环抬眼看看安可洛,低下头道:“将军吩咐过,说安姑娘没事儿时不要随便打扰,我们都记得。可是,”她顿了一顿,似是鼓起极大的勇气一般,“尉迟大人今日来将军府,指名要见安姑娘。将军不在府上,他便一直在前厅等着,让我们来叫安姑娘…”

尉迟大人?安可洛心里震惊不已,细细一想,问道:“是哪位尉迟大人?”

丫环小声道:“礼部侍郎尉迟大人。”

安可洛略略松了一口气,适才小丫环一说“尉迟大人”,她还当是尉迟决的父亲尉迟翎,原来是尉迟决的大哥尉迟冲。

她心中不由生疑,不知尉迟冲到将军府来见她要做什么,但也不敢懒怠,当下慌忙起身,飞快地穿戴整齐,略略梳洗之后,便跟了小丫环行至前厅。

厅中案前,一个着素色锦袍的男人背对着她们,站在那里,身形笔挺,虽不若尉迟决那般霸气外溢,但亦是气度不凡。

安可洛定了定心神,敛衽福道:“安可洛见过尉迟大人。”

尉迟冲听见身后的响声,慢慢转身回头,腰间一侧佩着的紫色金鱼袋随着袍子动了动,旋了个弯儿。

安可洛抬眼望去,见尉迟冲眉眼之间与尉迟决极其相像,只是脸稍长些,下巴也略尖,蓄了短短的胡子。

尉迟冲见了安可洛,神色略显惊奇,随即又微皱眉头,道:“原来是你。”

安可洛也认出来,尉迟冲便是之前那一晚在相府里,她别了尉迟决之后,碰到的那名男子。

尉迟冲将安可洛打量一番,似笑非笑道:“当真是春宵苦短。安姑娘在将军府里,是不是日日都到了这个时辰才起身?”

这话中露骨的嘲讽之意,令安可洛顿处窘境,不知该怎么回答,红着脸,半天才道:“不知尉迟大人有何事情?”

尉迟冲走至厅间宽大的木椅前,撩袍坐下,也不管安可洛,只是对着她身后的那个小丫环,冷声道:“去叫人把我带来的东西从外面抬进来。”说完,目光又落回安可洛身上。

她对上那双冰冷的眸子,觉得身子都在微微发颤,忙错开目光,瞥向门外。

想到尉迟冲神色如此不善,心中略微有些慌张,不由又向尉迟冲看了过去,见他正用手指不快不慢地敲着身旁的矮几,盯着她道:“安姑娘觉得不自在了?住在这将军府里都不觉得害怕,见了我就更不用紧张。”

安可洛咬着唇,听得出他对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含着浓浓的不满之意。她低头不语,手握住裙侧,心里突然觉得委屈起来。

几个将军府上的下人,抬了两个小木箱子,进来放在尉迟冲与安可洛之间,又快快地退了下去。

安可洛不解,抬眼向尉迟冲看去,尉迟冲勾起一侧嘴角,道:“帝京里人人都道,天音楼的安姑娘才艺出众,填词作诗、弹筝唱曲,样样俱佳。在下今日来,就是想请安姑娘替在下瞧瞧这两个箱子里的东西,依安姑娘的才学,该如何看待?”

安可洛听了尉迟冲这番话,手心里早已是满满的一掌冷汗,不知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她看了看尉迟冲,脚上前移了几步,弯下身子,抬手打开其中的一个箱盖。

只看了一眼,安可洛的脸便瞬间变白,抬头看着尉迟冲,不知所措道:“尉迟大人到底何意?”

卷三钗钿堕处遗香泽

第四十五章弹章

红木箱子里,是满满的一箱奏章。

尉迟冲的手指仍在慢慢敲着桌边,盯着安可洛,面无表情道:“安姑娘何不拿出来看看?”

安可洛不明尉迟决到底何意,脸色僵着,道:“这些都是朝堂公卿呈奏给皇上的东西,民女胆子再大,也不敢随意翻看。”

尉迟冲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低下眼帘,道:“还算是明白些事理。”他的手握住桌角,看了看地上的两只箱子,又道:“但看无妨。”

口吻平淡,却气势迫人。

安可洛弯下腰,随手从箱子里摸出几本奏章,打开来看。

一本本奏章翻看过去,她脸色愈来愈白,眉头越拧越紧,拿着奏章的手也在微微地抖。

将手上这些奏章放回箱子内,安可洛慌忙地拿出箱子里其它的奏章,眼睛飞快地扫过每一本,待差不多全翻完时,脚下已经发软。

她眉头紧蹙,起身,走到另一只箱子前,正欲弯腰打开,就听尉迟冲冷冷道:“安姑娘不必看了。那一只箱子里也是同样的东西。”

满满的两箱,全是御史台官吏弹劾尉迟决的弹章。

居功自傲,目无朝堂公卿,于庆功宴上无故缺席;

屡屡流连教坊之地,有失天朝大臣体面;

多次上书言及用兵北国之事,视天朝祖宗江山、百姓悲喜如掌中玩物;

藐视圣意,于圣上赐婚之后,公然欲为一安姓歌妓脱籍,又将其纳入府中;

……

安可洛眼帘微垂,手按上裙侧,将掌心里的汗擦擦干。

闭了闭眼,那些弹章里的话又浮现在眼前。

“…然包藏祸心,怨望其上而无人臣之节者,未有如决也。…”

“…臣独不知陛下何负于天下与决辈,而决敢为悖慢无所畏忌以至如是。…”

“…且人道所立者、以有义而无逃于天地之间者,莫如君臣。决之所为忍出于此,其能知有君臣之义乎?…”

“…为人臣者苟能充无义之心往之以为利,则其恶无所不至矣…”

“…伏望陛下付决有司论如大不恭,以戒天下之为人臣子者。不胜忠愤恳切之至。…”

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掌心里又开始冒汗。

什么兴兵北国,什么目无朝堂公卿,不过都是天朝御史弹劾朝臣时的一贯手段,这些御史笔锋所指之处,说到底,还是因为尉迟决在圣上赐婚之后,要纳她入府一事。

但,那些弹章里的条条罪名,还是让安可洛看得胆战心惊。

她抬眼看看坐在椅上的尉迟冲,心中已然明了,他此番是为何而来。

安可洛开口,声音略微发颤,“敢问尉迟大人是如何得到这些弹章的?”

尉迟冲冷眼看着她,道:“今日早朝过后,皇上特命人将这些送至尉迟府上,请父亲过目。”略略一停,又接着道:“天朝人人都知皇上对尉迟一门的恩宠,御史台的人也明白,这种‘做功课’的弹章,根本扳不倒定之。但,知道定之对于赐婚一事的态度后,皇上震怒不已。只是看在父亲是两朝老臣的份上,想要定之自己回心转意,不要将事情闹大了。”

安可洛咬咬唇,道:“将军不愿尚公主一事,并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他想要继续领兵…”

尉迟冲起身,走至安可洛身前,低着头看她,冷笑道:“安姑娘不要太天真了。即便你所言为实,但在旁人眼里看来,却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尉迟冲手抚上腰间的金鱼袋,道:“安姑娘觉得,父亲会放任定之为所欲为么?单是他想要为安姑娘脱籍一事,只须父亲动动嘴,这事儿立马就会成了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