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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边。有几个碎散了的小铃裆。

鲁布衣这才笑道:“张布衣的夺魂铃,很容易认,难怪你一眼看出来,是我大意。”

李布衣沉吟了一阵,道:“我还有一桩心事未了。”

鲁布衣眯眼道:“你想去协助飞鱼塘的人攻打五遁阵?”

李布衣点点头。

鲁布衣叹道:“不行。第一,等你打完了五遁阵,伤已好了差不多了。我未必能制得住你;第二,以你现在的伤势。又能帮得上什么忙?起不了什么作用?

李布衣平静地道:“那你非要在此际杀我不可?

鲁布衣斩钉截铁地答:”是。

傅晚飞大声道:“你杀不了他!

鲁布衣眯眼笑道:“为什么?

傅晚飞拍心胸道:“因为有我!

鲁布衣斜包起一只左眼,笑道:“你接得下我的暗器?

他话一说出,袖口飞出四枚橄榄形的暗器,恰好穿过四朵梅花,钉人材枝。

暗器能不偏不倚打中梅花。并不出奇,但花是柔的,能穿过花蕊。钉在细小的梅杠上,不令梅枝折断,不使花瓣震落,这份腕力,却不是“出奇”两个字可以形容的。

李布衣叹了一口气,道:“四朵,是凶变之数,万事休止你未必能如愿。

鲁布衣笑道:“灵数未可尽信,只要这小哥儿接不了我的暗器,你就死定了。”

傅晚飞坦然道:“我接不下。

鲁布衣笑道:“那你杀了你背上的人,我放你一条生路。

傅晚飞瞪住他反问:“为什么我要杀他?”

鲁布衣道:“你不杀他,我的暗器先杀了你,再杀他。

傅晚飞摇首:“你的暗器杀不了我的。

鲁布衣不禁问:“为什么?”

傅晚飞道:“因为我会跑。

话一说出,背着李布衣,没命似地往前跑。

鲁布衣四枚橄榄缥已呼啸尖嘶着发射了出去,四枚橄榄镖后又跟着九枚橄榄缥。

傅晚飞一口气跑到普渡桥,往桥牌一转,停了一停,笃笃笃笃,四镖全射人石墩上。

四镖一过,他刚想伸颈,李布衣喝道:“伏下。傅晚飞连忙一缩,又一连九下密响,九枚橄榄镖又射人了石牌内。

傅晚飞哇地站了起来。他甫一站起,“唆”地一声,一枚橄榄缥,打入了他的发舍之中,险些射中了他的后脑。

傅晚飞不及多看,一面大叫着一面往普渡桥掠去。

后面暗器连响,至少有十六八枚落了空,另外流星雨似的尖啸,有的在左、有的在右。

有的在前有的在后,或在上在下飞擦而过!

只要给任何一枚击中任何一人;都要性命难保。

可是傅晚飞没有停顿,更没有回头。

他一鼓作气冲上了吊桥。

这时连雨已开始罪靠。

他一上桥,大叫一声:“大哥!

他是怕背上的李布衣已中了暗器,只听李布衣咳嗽了一声,沉静他说了一个字:“冲!

背后暗器破空之声又告响起。

他在雨中像炮弹一般飞冲出去,把暗器的呼啸全抛落在后面,他一生中从来就没有跑得如此快过。

他背上负有一人,但跑得比他平时还快。

如果不是为了背上所负,傅晚飞也情知自己跑不出这样的速度来。

前面的雨丝被劲风激开,吊桥急晃,傅晚飞背着孪布衣破雨而冲。

鲁布衣的暗器傅晚飞是接不下。避不了,但傅晚飞撤飓就跑。跑过了暗器射程之外,鲁布衣催动轮椅,上了吊桥,但傅晚飞已奔到了桥中央。

鲁布衣不料傅晚飞有此一跑。

傅晚飞这样跑下去,自然可以躲过鲁布衣的追杀,但他跑到了桥中央,李布衣忽在背上叱道:“停!

傅晚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素来服从李布衣。轧然而止。

这急骤的止步,使索桥为之摆荡。

傅晚飞停了下来,才看见前面桥上,站了一人。

那人便是壮硕少年土豆子。

他手里拿着一支三锋直指,弯肢四棱;锋扁而齐,以棱为刃的裆钮,直指傅晚飞。

傅晚飞若直奔过去,难免被剖腹穿肠。

傅晚飞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气,只听一阵刺耳难听的铁木根辗声传来,宽仅容人的吊桥木板一阵格动连响,像柴干燥裂了一般。鲁布衣正催动木轮往桥心逼来。

“没想到你会逃。”鲁布衣冷笑着道。

“他会逃的;”李布衣咳嗽两声,深吸一口气,接道:“他性子硬,但并不拘泥古板,你看他拇指时,忘了注意他指头稍向外倾。而且首节后仰自如,是极能善于应变,机智伶俐的小伙子。”

鲁布衣一面催动木椅,渐逼近桥心,道:”可惜那么聪明伶俐。生路不走,仍选上了条死路。

傅晚飞向李布衣低声道:“我硬冲过去。”他没有把拿挡把的少年放在眼里。

李布衣道:“好,你放下我。

傅晚飞大声道:“我背你过去。

李布衣疾道:“那就一定过不去。

吊桥上狭仅容人,而且吊桥一方有人移步,整个吊桥都会震动起来。

这时吊桥震幅更大,鲁布衣催动木椅,已快接近暗器射程之内。

李布衣疾道:“放下我。

傅晚飞道:“要过,就一齐过去!

桥的另一端又震动起来,土豆子持把踏步逼近。

傅晚飞霍地拔刀,大喝道:“不要过来。’

土豆子的步伐骤然加快。

傅晚飞一刀向索桥所了下去,刷地断了一条绳索。

然而上豆子。鲁布衣更迅速地自两头逼近,傅晚飞一咬牙,刷刷两刀,又断了两条麻索,吊桥顿时一歪,摇荡不已。

鲁布衣、土豆子陡然停止,相顾骇然。

他们要往回走,已经不及,返近却又太迟,鲁布衣叱道:“你…要干什么?”

傅晚飞挥刀大声道:“你要再逼近,我砍断吊桥,一齐掉下去死。

说着又挥刀砍断一条吊索。

鲁布衣急叫道:“别别…

傅晚飞喝道:“那就退回去。

鲁布衣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好,好…”催动木椅,往后退去,一面挥手,示意土豆子向崖上撤离。

两人一动,吊桥上响起一阵难听的轧响,剩下支撑的几条绳索,仿佛随时就要断裂的。

吊桥一旦断落,他们只有翻落于百丈溪谷里去了。

李布衣低声疾道:“不可以叫他们退。”傅晚飞一怔。

“他们一旦退回崖上,就会砍断吊索。任由我们掉下去。

傅晚飞猛然一省,大呼道:“不许动!

鲁布衣。土豆子立时僵直了不动。鲁布衣双手紧抓木椅扶手。土豆子双手紧握耙柄,两人都抓了一手心的汗。

鲁布衣扬声问:“你要我们怎么样?”

傅晚飞六神无主,进退维谷,索性撒赖:“不准进,也不准退。

鲁布衣强笑道:“那我们就僵在这里,天为庐,地为床,雨为食水,拿吊桥当饭吃么?

傅晚飞叱道:“少废…”忽觉脚下吊桥稍微震荡,猛回首。只见土豆子悄步逼近,傅晚飞气极喝道:“再动一”挥刀又断一索。

吊桥连断四索,斗然一沉,摇摇晃晃,发出支格支格的怪声。这下可把鲁布衣吓得骇然失色,高呼道:“土豆子,不要动!不许动!不准动!

土豆子也脸色发白,僵在那儿,便脚背上凿了钉子一般。

傅晚飞气呼呼地道:“不动最好,老老实实的…”

四人分作前、中。后三段,僵在桥上,相持不下,却不料自天祥那边,来了一个挽譬小童,拖着一个老得快睁不开眼的老婆婆。竟无视于吊桥上争持的情景,一蹒跚一蹦跳的踏上了吊桥。

两祖孙一上了吊桥,吊桥立即一沉,傅晚飞立即发现,又要挥刀砍绳索,土豆子连忙骇呼道:“不关我事——”

傅晚飞一呆,这才发现老婆婆和小孩子正走在吊桥上。

傅晚飞呼道:“喂,别走过来,别走过来——”

那老婆婆远远似听到有人呼叫,用手按在耳背上,问那小孩:“四毛,那人在呼嚷什么呀?”

四毛跳蹦蹦他说:“他叫阿婆阿婆快过桥,过了桥,搭上轿。轿儿轿儿摇摇摇,摇到戏园子里瞧。

在那边鲁布衣一颗心可掉出来了半颗,忙不迭地道:“别人经过,可不是我们,你不要砍。一砍,大家都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