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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中了大奖。

  孟丹枝瞪着眼看周宴京,周宴京也看她。

  她看他眉头都没皱一下,怀疑是不是自己声音太小,他其实一个字都没听见。

  “没什么。”周宴京目光转回去,开口了。

  孟丹枝很想蒙住他的眼睛,告诉她刚刚什么也没发生:“对,确实没什么,什么也没有。”

  周宴京又转头看了她一眼。

  “今天晚上我有空,正好。”他道:“择日不如撞日,省得你还要多跑一趟。”

  孟丹枝越听越奇怪。

  她探头瞄了眼,这才发现他手里还捏着手机,在打电话!刚才是在和别人说话。

  等等,那她刚刚那些话——别人没听见吧?

  应该没有吧,哪个品牌的手机收音功会这么好,她离那么远都能被传到另一边去。

  挂断电话,周宴京终于转过身。

  他衣着正经,表情也没什么内容,显得孟丹枝做贼心虚。

  “我和陆洋约了今晚一起吃饭,你也一起。”周宴京再度开口,扫过她手里的东西:“外套穿上。”

  孟丹枝乖乖套上。

  原来是和陆洋在打电话,这么大清早的就联系。

  过了会儿,她又问:“你怎么还没去上班?”

  周宴京微微一笑:“还早。”

  他平时都是提前至部门,今天因为和陆洋通话就放慢了速度,不然哪里能听到这么精彩的内容。

  脱一次一百块钱。

  且不说这一百块钱够不够的事儿,脱衣给钱这个行为,他不太能够在孟丹枝的身上想起来。

  嗯,她那个千金闺蜜倒是可以。

  也不知道都学了些什么。

  穿上外套确实暖和一点,孟丹枝犹犹豫豫,看他还不走,小声问:“刚刚你都听见了吗?”

  “没有。”

  孟丹枝一听就要满血复活。

  “听见了百分之九十九。”

  孟丹枝很想把他推出门去。

  这和全部听到有什么区别,尴尬得脚趾抓诶,第一次当戏精,竟然就被正主发现。

  天啊,她为什么不杀了周宴京。

  孟丹枝手插在外套兜里,扣着毛毛,脑袋高速运转,红着脸嘴硬道:“我刚刚在排练剧情,练习电影。”

  “是吗?”周宴京挑眉,声线平和地问:“你那个寡妇角色会有这样的剧情?”

  “怎么说话呢。”孟丹枝挺直背脊,面上一副“我说的是真的”的样子:“导演给我加戏了。”

  “……”

  周宴京站在门边,往墙上倚了倚。

  “原来如此。”他说,“确实值得。”

  这听起来就很敷衍的语气!

  “你在电影里也姓孟?”周宴京忽然问,打开门,“我去上班了,你可以尽情排练。”

  也姓孟?

  孟丹枝猛地一惊,那个角色不姓孟。

  犹如经历第二次社死。

  男人的身影很快随着门的关闭消失了,她飞速地走到门边,听到脚步声没了。

  真走了呀。

  孟丹枝突然冲着门“啊”了一声,好尴尬啊!

  她看着周宴京的拖鞋,很想打一顿。怎么不早点走,打电话干嘛赖在家里打。

  -

  蒋冬等在楼下。

  现在不是上班时间,他就比较随意,往常这时候和自家司长的聊天也比较放松。

  听到脚步声,他看过去。

  ——司长是不是在笑?

  等人走近了,蒋冬确定是真的,只是因为平时周宴京的情绪不会太外露,所以一些起伏大的情绪便很容易发现。

  “司长中奖了吗?”他调侃。

  “中了大奖。”周宴京回。

  稍稍迟了一两分钟,就能听到这样精彩的内容。

  蒋冬本没打算听到这个答案的,这下被勾得抓耳挠腮,想知道大奖是什么,但肯定得不到。

  反正肯定不是真大奖。

  蒋冬福至心灵,是不是夫人表白了呀?或者给了早安吻?

  去翻译司的路上,车内很平静。

  周宴京一直在看文件,直到忽然抬头:“蒋冬。”

  蒋冬:“在。”

  周宴京合上文件,神态自若问:“什么情况下,你会给一个人钱,让他干一些事。”

  蒋冬被问得一懵。

  “我有钱的情况下?”他试探性回答。

  “你这是在暗示我你的工资太低?”周宴京默道。

  “没有没有。”蒋冬摇头:“而且我怎么会花钱让别人做事,这一点也不符合我的价值观。”

  铁饭碗可不能丢。

  周宴京低头继续看文件,问他显然是问错人了。

  不过第一个答案仔细一想,有点正常,孟丹枝都亲口说她孟老板有的是钱了。

  -

  从社死现场出来需要多久?

  孟丹枝坐在客厅里发了足足五分钟的呆,在脑袋里模拟当时的情景,做出了十八种应对。

  都没有被周宴京看到时来得尴尬。

  还好周宴京必须去上班,否则这会儿她恨不得会遁地。

  十点钟时,孟丹枝终于回到正事上。

  她把公寓里自己的一些小绣品统统带回了[惊枝],连给周宴京的领带都没有放过。

  许杏:“周师兄戴了吗?”

  孟丹枝:“没有。”

  许杏:“周师兄真是不解风情!”

  自从知道两人的“奸情”之后,她对周宴京的印象就发生了改变,很多时候偏听孟丹枝的话。

  风光霁月的周师兄已经远去。

  “今天下午店里来人。”孟丹枝交代,叮嘱:“到时候就把休息的牌子挂上吧。”

  “好嘞。”

  工作人员来时,看到店里的装扮,第一印象很好。

  孟丹枝当初买这个店铺的原因就是它有个小房间,可以当储物间,她正好需要。

  “你们要看什么?”她问。

  “你的一些作品就行。”

  和朱可那里摆放杂乱,外面没什么刺绣相关的一比,孟丹枝这里随处可见。

  陆洋为避嫌,在外面待着。

  孟丹枝的小绣品多,一拿出来就闪花盆眼:“这些都是我以前上学时绣的。”

  “有记录吗?”工作人员问。

  孟丹枝指指头顶:“监控摄像算不算?”

  工作人员笑起来:“当然算。”

  他们要的只是她自己刺绣的证据记录而已。

  “再久以前的没有,所以我上报的只有最近的东西,这几个有拍摄视频传上网。”

  孟丹枝的准备很充分。

  再者,时间一久,她自己也觉得大一大二的绣品不够好,就没有拍照放申报资料里。

  工作人员挑出一件鸳鸯戏水手帕:“这个也是你绣的?”

  孟丹枝:“我外婆的,夹在里面了。”

  她和苏阿婆的关系官方都知道。

  她本想拿回来,没想到两个工作人员却对着手帕小声说了两句,离得远,她没听清。

  “这种刺绣是不是很常见?”他们问。

  “鸳鸯戏水是最常见的图案。”孟丹枝点头:“但每个人的绣法和图案的画法还是有区别的。”

  她随机网上搜索鸳鸯戏水刺绣。

  “鸳鸯戏水这个意象没有固定的图案,重点只有鸳鸯和水,只看绣娘怎么画,绣线颜色用的也不一样。”

  没人能画得一模一样,除非临摹或者抄袭。

  工作人员对视一眼:“这个我们可以带回去吗?”

  孟丹枝决出不对劲来:“有什么问题?”

  “还没有调查好,不方便透露。”工作人员话题一转:“苏阿婆绣过龙凤呈祥、凤穿牡丹吗?”

  龙凤呈祥?凤穿牡丹?

  孟丹枝从没见过,他们怎么会这么问。

  这种一听起来就是大绣品,而且吉利的名字就代表了绣品可能出现的场合不普通。

  他们又问:“你外婆有什么学生,你这边知道吗?”

  孟丹枝眉梢一抬:“我外婆的学生她都有一个本子记录,逐出去的就会划掉。”

  她状似无意:“不过这么多年,也就逐了一个朱香茹,这件事当年同期的几个学生都知道。”

  如果这话是真的,那朱可的资料就存疑。

  最重要的是,这个鸳鸯戏水的手帕和朱可昨天那把大红双面扇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他们还从来没见过连鸳鸯边的水草都一样的刺绣。

  许杏坐在柜台后,听了一茬,提醒:“老板,其实你也绣过鸳鸯戏水的。”

  “我绣过?”孟丹枝毫无记忆。

  “绣过。”许杏还有照片为证:“就大一的时候,你在课上绣的,还被主任抓到了。”

  “……”

  这种事就没必要说了吧。

  不过许杏翻出来的照片,这幅鸳鸯戏水就和苏阿婆的有些相似,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孟丹枝那时还没尝试全原创,再加上外婆刚离开几个月,打底走针都带了外婆的风格。

  工作人员把这个照片也拍了下来。

  他们出门时,孟丹枝看见车里的陆洋,他笑嘻嘻地,看来应该没什么问题。

  就是有问题,也不在她这里。

  “如果有什么结果,请务必通知我。”孟丹枝笑吟吟:“我最近只有一个官司要打,很有空。”

  “……”

  “他们拿走了外婆的手帕。”孟丹枝回了店里,“我怀疑,朱可那些磅礴大气的绣品是外婆的。”

  这些是她基于那些工作人员的反应得出的结论。

  他们还拿走了手帕,能有什么用,不可能去收藏吧,拿去对比更有可能。

  许杏惊诧:“可是这怎么偷啊?那么大。”

  孟丹枝也想不到:“别人偷还有点可能,朱香茹真的不太可能,但除了偷,还能怎么弄到?”

  最主要的是,他们说的两幅她都没见过。

  外婆的绣品多,但她很早就出名,当年非物质文化遗产可以申报之后,她就是第一批传承人。

  她的很多作品都被拿出来宣传过。

  如果真有这样的大绣,不可能忘记,也不可能不拿出来的,两者都是寓意很好的绣品。

  孟丹枝又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

  这件事太过迷惑,孟丹枝静待结果,她坐了会儿,把东西都收回小房间。

  陈书音倒是来了电话:“要不要今天去剧组玩玩?”

  孟丹枝拒绝:“今天忙。”

  陈书音:“好吧。”

  被这么一打岔,孟丹枝又想起早上自己胡诌的内容,做戏做到底,找到张骋宇的联系方式。

  【张导,我那个角色的姓,可以改吗?】

  张骋宇刚结束一镜头:【可以呀。】

  他问:【你想改什么?】

  孟丹枝惊喜:【改姓孟。】

  张骋宇:【孟很好,姓孟,孟老板。】

  孟丹枝将截图藏头露尾,将图片发给周宴京。

  周宴京打开微信,看见图片里孤零零的一句话,笑了。

  孟丹枝:【没骗你吧。】

  周宴京:【嗯,真的。】

  孟丹枝得意不过几分钟,张骋宇的语音发来。

  “那个,孟小姐,我看了之前拍的,那个台词里你自称姓赵,女主角和男主角也都叫你赵老板,要是改,都得配音,口型也不一样。”

  这种无关紧要的剧情,平时吧,张骋宇肯定改。

  但这是他让编剧临时加的戏,自己都忘了有过什么台词。

  张骋宇:“你要是真的很想改,也可以。”

  他都这么说了,孟丹枝只好道:“这么麻烦,就不用了,口型不对不太好。”

  尤其是电影,大荧幕上看得明显。

  孟丹枝又倒回和周宴京的对话。

  绝了。

  这大概就是那种“一个谎要用无数个谎来圆”吧。

  自己刚刚为什么不当这件事已经过去,非要给他发截图——迟几分钟发也行啊!

  撤回好像太明显了一点。

  -

  陆洋关上车窗,同事们正头对头。

  “你们看,这个是不是一模一样?”有人拿出手机:“这是昨天朱可的那些作品,照片传上去后我没删,和这个扇子一样。”

  “这毛的颜色都没差。”

  “你们看的都普通。”其中一人道:“应该放大看,就能看出来是不是每一针都一样。”

  “简单,找老绣娘看。”

  宁城以前的传承人还有不少,这种区别在他们眼里,就跟连连看一样简单。

  陆洋出声:“要是这些作品都不是朱可的,偷来的,她说不定还得吃牢饭。”

  “也不一定偷,万一买的呢。”

  “嚯,那这得花大价钱吧,她应该没有那个钱吧?”

  “要是真的,听孟丹枝那个语气,可能会告她呢。”

  私下议论自然是可以的,只是这些话,出了这辆车,回到宁城,就不会再出现。

  陆洋给周宴京发消息:【你老婆怎么在打官司?】

  周宴京:【有人造谣她。】

  陆洋又问:【要是别人得罪她了呢?】

  周宴京轻描淡写:【报警,起诉。】

  得,同事们的议论可能会成为现实,陆洋对孟丹枝的印象基本都是温柔的,忽然改了。

  他回:【这样很好,用法律保护自己。】

  想了想,又觉得很空,半天也没想出该说什么。

  周宴京替他开口:【你想说什么?】

  陆洋:【我就好奇,上次听说,你们应该算青梅竹马吧,是不是早就喜欢了,你看上什么了?】

  看看答案和他猜的一样不一样。

  屏幕安静半晌,许久跳出新消息。

  周宴京:【可能看上了她加的戏吧,剧情跌宕起伏,引人入胜,令人难以忘记。】

  陆洋:【??】

  每个字都能看懂,连在一起就不明白了。

  和老同学聊天,就没必要说什么似是而非的官话了吧。

第53章 蛊惑人心。

  陆洋比较好奇周宴京说的到底是什么。

  孟丹枝给自己加戏了?加的什么戏,真加戏还是假加戏?

  “今年怎么这么麻烦。”有人开口:“往年都只要评选面试就可以了,今年感觉自己得当侦探了。”

  “笑死,你说的也挺对。”

  “说不定到头来,我们还得当证人。”

  陆洋结束和周宴京的对话,便直接从车上下去,毕竟本来就是一个乱入此部门的。

  其他人则带着苏阿婆的手帕一路回了宁城。

  他们当时从朱可那边拿了几幅绣品,正好可以用来做对比,他们的眼神不行,那就找资深的绣娘。

  其实要是苏阿婆活得够久,以她爱教学生的性格,可能这会儿已经是国家级的非遗传承人了。

  傍晚,周宴京打算来接孟丹枝,去和陆洋一起吃晚饭。

  孟丹枝一想到早上的事,就拒绝。

  【不要,我自己去。】

  不仅如此,自己还没能把姓改掉。

  孟丹枝一回想,就脚趾扣地。

  周宴京:【打车?】

  孟丹枝:【怎么啦?】

  周宴京:【孟老板有钱。】

  干嘛说这句!是不是在内涵她。

  孟丹枝深深怀疑周宴京就是在暗示她自己早上给自己加戏的事,打个车都能被说。

  【你过来接过来接呗。】

  还问问问,直接到巷子口不就行了。

  周宴京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孟丹枝必然是恼羞成怒,怒居少,羞居多。

  也是,那样的场面确实尴尬。

  但尴尬的人不是自己,周宴京乐于见到。

  他还没见过孟丹枝有过这样一面,用戏精二字未免有些不留情,古灵精怪又还不够。

  周宴京一时词穷。

  他还没在翻译上遇到找不出合适的词的时候。

  -

  周宴京真是气死人了。

  孟丹枝退出微信,心思放回正事上,把今天的视频传上去,这种短视频靠的是日积月累。

  现如今,她的视频流量已经固定了下来。

  在这固定的点赞评中,偶尔有一些上热门,就会爆炸式地传播,其实问她最多的还是领带那个视频。

  因为屏风已经距离普通生活有些遥远。

  孟丹枝的私信几乎都是在问怎么设计、什么针法可以很快学会,能不能出个教学视频。

  教学视频?

  “你觉得我出个教学视频怎么样?”孟丹枝问。

  “当然可以。”许杏十分赞同:“那些美食博主什么的,都会专门出一期教学视频,老板,你很适合。”

  刺绣对于普通人来说,几乎是见不到的。

  最热闹的时候,可能也就是跟个风做十字绣等等,真正会刺绣的一百个观众里也不见得有一个人。

  孟丹枝:“我想想该怎么拍。”

  教学顾名思义,必然要能教会人才行。

  学刺绣的大多都是从小学起,要么就是要最低几个月才能入门,想一蹴而就不太可能。

  她倒是可以先教入门最简单的针法。

  倒是有点像回到自己小时候,第一次被外婆教刺绣是什么东西,那时候她对刺绣一点感觉都没有,只觉得稀奇。

  后来每个暑假学一点,上学一学期耽搁,就很难产生什么感情,直到回宁城上学后。

  日常接触刺绣,接触这些传统手艺。

  孟丹枝的喜好逐渐从那时开始受到影响,她第一次穿旗袍回帝都时,熟悉的人都很吃惊。

  可对她来说,他们日常的衣服就是她的旗袍而已。

  孟丹枝打算先出个刺绣分门别类的介绍视频,然后再专门出一个苏绣的入门针法学习。

  看来又有的忙了。

  孟丹枝一想到这儿,就兴致勃勃起来,许杏在一旁瞅着:“老板,你好开心哦。”

  这大概就是她不懂的。

  她自己是最懒得做什么麻烦自己的事。

  “有吗?”孟丹枝摸摸自己的脸,她没感觉到。

  “有。”许杏立即点头。

  孟丹枝:“可能是我要出去吃晚饭了吧。”

  许杏:“你不和我去食堂啦,不吃糖醋里脊了?”

  孟丹枝走近,认真告诉她:“当有更地道更喜欢的菜时,你会吃食堂里的吗?”

  许杏:“不会。”

  虽然食堂也很好吃,但专业更好。

  而且关键是,陪吃的人。

  不用说,肯定是周师兄了,虽然性格和自己猜的不大一样,但是那张脸还是蛊惑人心。

  许杏坐在柜台后,周师兄和老板出去吃烛光晚餐,情到浓时,她哎呀一声。

  想歪了。

  “哪天我带你去吃。”孟丹枝丢下一句话,随手套上针织外套出了门,“最近可以早点关门。”

  许杏还在心虚中。

  “没事,这两天又出太阳了。”

  -

  依旧是上次的司机。

  司机不动声色地观察一番,得出结论:夫人和司长昨天吵的架,今天好像更严重了!

  瞧瞧,都坐副驾驶座了。

  他一惊,回过神来:“您坐这儿吗?”

  孟丹枝反问:“有问题吗?”

  “没问题……”司机觑后面的周宴京,“这边不如后面空间大,更舒服呢。”

  “没关系。”孟丹枝温柔道。

  从周宴京这个角度,正好瞧着她的侧脸,他哂笑,对司机道:“开你的车。”

  “……”司机闭嘴了。

  “我这是给你的老同学留位置。”孟丹枝冠冕堂皇一番:“总不能让人家一个人坐着。”

  “我接他做什么?”周宴京问。

  孟丹枝扭头:“你让他一个人去?”

  周宴京:“他认路。”

  孟丹枝刚才本来就是胡说八道,没想到他还会正经给回答,哦了声再度转回去。

  坐前面的缺点就是不能回头看周宴京的表情,万一被抓了个正着,岂不是更加尴尬。

  她好像只在周宴京开车时坐后座,还没这样子错开坐前面过,感觉很不一样。

  在后面不会有被看着的感觉。

  好在目的地距离巷口并不远,不过十分钟左右车程。

  陆洋今天本来就请了假,下午更是无事,来得很早,一个人喝茶享受了十几分钟。

  “你们终于到了。”

  周宴京将外套搭在一旁,“没让你来这么早。”

  陆洋:“那我在外面也没什么好逛的,不过一两年没仔细回来,确实感觉不大一样了。”

  他自从回宁城工作后,几乎就没来帝都。

  陆洋可还记着下午的对话,眼神往孟丹枝身上看,怎么看都和周宴京的话对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