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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过了一会儿她还是忍不住问:

  “那爷爷你来看谁的呀?”

  “一定要看谁吗?”顾爷爷目视前方,“我来听个响不行?”

  行倒是行……

  “爷爷。”这次灯光明亮,呦呦又多看了几眼,好奇问,“您有儿子吗?”

  顾爷爷瞥她一眼:“有几个,怎么?”

  “也没什么。”呦呦搓搓手,不好意思道,“我就是好奇,您觉不觉得,或许说不准有可能……您会不会在外面还有一个失散多年的儿子?”

  顾爷爷心想这小姑娘虽然反应迟钝了一点,不过还好倒也不算傻。

  他正要松口,想告诉她自己的身份,忽然又见小姑娘补充:

  “不过好像也不太对,爸爸说爷爷已经去世很久了,去世和找不到,应该还是不一样吧。”

  “……”

  过了半天,顾爷爷才艰难道:

  “……去世?”

  “对呀,我爷爷好像是去世了,那就应该不是您失散多年的儿子啦!”

  ……好啊。

  顾启洲那个臭小子还能编出这种瞎话,他好歹对外说的是小儿子出国发展了,到他这里直接变成了去世多年??

  “原来是这样啊。”顾爷爷皮笑肉不笑,“可惜,替我告诉你爸爸,人死不能复生,要节哀。”

  呦呦天真地点头:

  “嗯!我会告诉爸爸的!爷爷你人真好!”

  台下的顾启洲丝毫不知道危险已经渐渐逼近,此时小提琴决赛刚刚拉开帷幕,他甚至津津有味地欣赏了起来。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诅咒亲爹。

  他离家出走的时候才十八岁,在大学别的室友周末节假日都回家,只有他一个人哪儿都不去,连春节都是去远亲家过,任谁看了都像父母双亡无依无靠的小可怜。

  等入行之后,他昔日同学也纷纷入行,圈子里也就默认了他父母双亡草根出身的背景。

  那些年顾启洲自己还在靠吃泡面攒钱拍戏呢,根本没工夫关注这些事,等回过神来时,木已成舟,他也很难解释自己明明有父母却从不回家的事情,就这样拖延至今。

  就连结婚,他和郁澜也是全球旅行结婚,传统婚礼都不是,自然不需要他的家人出面。

  所以到现在圈内也没人知道他的家世背景。

  不过十八岁至今,顾启洲自己都已经习惯现在这样的生活了。

  台上台下的父子两人心情截然不同,直到轮到顾妙妙上台,两人才渐渐将注意力放在了台上的小姑娘身上。

  “爷爷爷爷爷爷你看!”

  呦呦小手拽着顾爷爷的袖子,激动摇晃。

  “那个!那个就是我姐姐!好看吧!是不是又漂亮又可爱!”

  ……漂亮是挺漂亮的,但怎么看都和可爱没关系吧。

  顾爷爷看着自己的另一个孙女,眼中有几分赞许。

  昨天比赛时他就已经见过了,她似乎和顾启洲的性格不太相同,更像那个未曾谋面的小儿媳妇。

  要不是知道顾启洲还有个早亡的前妻,他都要以为这孩子是郁澜亲生的了。

  台上灯光聚集的中央,九岁的小姑娘深吸一口气,挺胸搭弦,伴随着室内音乐家悠扬的钢琴声,纯净华丽的小提琴音从她手底倾泻而出。

  这是她积攒了两世的能量。

  上一世所有的恨意与不甘,经历了这一世的日积月累,从一条条温暖的细流,汇聚成了深沉浑厚的情感。

  这种情感很难宣之于口,但很容易借由她的琴声传达出来。

  每一个音符,都是她心弦上曾经响过的旋律。

  一曲结束。

  满堂掌声。

  尽管顾妙妙年纪尚轻,年龄对她的技巧有所限制,但台下这些一流的音乐评论家很容易感受到比技巧更难得的情感。

  带感情的琴声和带感情的歌声一样,是能够直击人心的。

  顾妙妙毫无疑问地获得了全场最高分,拿到了少年组的一名。

  顾爷爷看了一眼小手都拍红了的呦呦,也被感染似的,比往常鼓掌鼓得要更用力几分。

  “她应该拥有一个全世界最好的小提琴老师,去上全世界最好的音乐学院。”

  呦呦热泪盈眶地点头:

  “没错!我也希望姐姐能去最好最好的音乐学院!”

  顾爷爷身边的秘书笑了笑。

  顾董的“她应该拥有”,那就等于“她可以拥有”。

  眼前的小朋友好像还不知道,她的爷爷可是一个拥有钞能力的爷爷。

  决赛落下帷幕,以九岁年龄拿下少年组第一名的顾妙妙,难免被一大群媒体围着采访,呦呦也着急去见姐姐,她刚跳下位置,又忽然响起还没跟这位爷爷告别:

  “爷爷我要去找姐姐啦!我们下次再见吧!对了对了,爷爷你姓什么啊?”

  “我姓顾。”

  “哇好巧啊!”呦呦惊喜道,“我也姓顾哦!我们这么有缘分,一定还会再见面的!”

  顾爷爷微笑:

  “确实很有缘分。”

  更有缘分的是你爸爸的爸爸就是我。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呦呦肯定不意外,因为她现在压根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她一路蹦蹦跳跳地跑下楼,台下大部分观众已经散了,剩下的都是与比赛有关的家属,呦呦这一次一眼就知道了顾启洲,立马扑进他怀里:

  “爸爸——这次我肯定没认错!”

  顾启洲笑道:“什么叫这次?你之前还认错过爸爸?”

  “嘿嘿我那是因为,那个爷爷和爸爸真的很像嘛!”呦呦还忍不住分享新发现,“而且那个爷爷好像是开音乐厅的,他好有钱呀,贵宾席的票原来都是他买下来的哎!”

  郁澜疑惑:“都是他买的?那妙妙怎么抽奖抽到的?”

  呦呦一愣,她没有想过这茬,这倒是把她问住了。

  “但、但是那个爷爷真的很好,他不是坏人,我跟他说我爷爷去世了,他还告诉我让爸爸节哀呢。”

  一听节哀,顾启洲背后汗毛倒竖,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这这这这这老爷爷还挺有意思啊,那个,我我我们先不提节不节哀的,妙妙那边好像差不多要采访完了,我们先去去去……”

  呦呦歪头看着顾启洲。

  “爸爸说话又不利索了。”

  “他一紧张就这样。”

  郁澜眯着眼,有些警惕地审视着他的反常神态。

  “你最近怎么回事儿?一提你爸你就紧张,紧张什么?有什么瞒着我的?顾启洲,前两年我签过字的离婚协议书可还在保险箱里放着呢,你这样子,是不是迫切的想在上面签下你的大名了?”

  顾启洲哪里禁得起这样的恐吓,立马摇头:

  “没,我不想,那个离婚协议还在呢?回去我就把它拿出来扔了,这种用不着的东西留在多占地方……”

  背对楼梯口的顾启洲还在絮絮叨叨,郁澜和沈寂川他们的视线却都落在了顾启洲的身后。

  一身笔挺西装,气势迫人的老人缓步走来,他身后跟着一位秘书,以及三个带着对讲机的墨镜保镖。

  一众人浩浩荡荡而来,自带让人退避三舍的肃然威严。

  顾启洲见郁澜和沈寂川都面露讶然,也忍不住回头看去,这一看,他顿时浑身僵住,血液逆行,轰然一声在脑中炸开。

  “顾爷爷——!”

  只有呦呦完全不怕地扑向被一群配枪保镖护着的老人,非常兴奋地给顾启洲介绍。

  “爸爸!这就是我跟你说人特别好的爷爷!你看你看!是不是跟你长得特别像!?”

  郁澜和沈寂川震惊的倒不是两人隐约相似的眉眼。

  眼前这人——

  这不是全国首富顾鸿钧吗!??

  而与父亲阔别多年呆若木鸡的顾启洲,一时间脚下虚浮,有种怀疑自己在做梦的感觉。

  两人双目对视之间,忽然见顾鸿钧扯动嘴角,讥讽一笑:

  “听说,你到处跟别人说我死了?”

  顾启洲:……您没死,我大概要表演个当场死亡了。

第105章 一百零五个小朋友

  顾妙妙刚从一堆采访媒体中抽出身来,就见顾启洲那边的氛围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什么意思?”

  郁澜头一个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她看着两人相似的眉眼,细眉渐渐拢起。

  以前看顾鸿钧的照片公开时,就有人觉得两人样貌相似了,但相似归相似,大家看了也就只是一句“撞脸”轻轻揭过,没有人会将他们联系在一起。

  同在娱乐圈的明星长相相似都不会有人怀疑他们是亲戚,更何况顾鸿钧和顾启洲两人一个是全国首富,一个是电影导演。

  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正常情况下,谁都不会认为长得像就是父子。

  可偏偏这两人言语之间,居然透着点好像相互认识的意思。

  这就让人不得不往这方面联想了。

  顾启洲看着眼前阔别多年的老爹,再看向身后面色不善的妻子,果断地选择后退两步,先对郁澜表忠心:

  “澜澜我承认,我确实有事瞒着你,这点是我不对,我知错,除了保险箱的东西不能动,你想怎么惩罚我,我都决无异议。”

  顾启洲认错速度之快,这套话说得之流利,让一旁吃瓜的顾妙妙都看愣了。

  果然男人在意识到危机逼近的时候,求生欲都是可以突破极限的!

  郁澜:“我不动保险箱。”

  顾启洲松了口气。

  “保险箱里那份离婚协议财产是五五分,如果我猜得没错,你瞒着我的这件事情节严重,还想五五分?不让你净身出户都是我仁慈了。”

  顾启洲:“……这、这件事我们可以先冷静一下,冷静一下再商量。”

  说完他又转而看向不辨喜怒的顾鸿钧,他咽了口口水,嗓音有些紧绷:

  “那个……不是我说的,我没这么到处跟人说过,我没澄清只是不想公开议论我自己的家事……对您而言,应该也省掉了一些麻烦吧。”

  顾启洲不敢抬头看父亲的脸,无处放置的视线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老人的手背已经有了些许发皱松弛,似乎还有些褐色的老人斑,并不明显。

  上一次他和父亲面对面站着说话的时候,顾鸿钧似乎也就是他如今这个年龄。

  一眨眼,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小张。”

  顾鸿钧没有看顾启洲,而是叫来了自己的秘书。

  秘书就跟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闻声立马让工作人员拿来了早就备好的一束花。

  “恭喜你。”

  谁都没想到,顾鸿钧竟然直接无视了顾启洲的那番解释,当他是个空气一样,直接跳过他将手里的一小束花送给了顾妙妙。

  “国际小提琴比赛的第一名,也算是为国争光。”

  顾妙妙显然也认识顾鸿钧,虽然比起前几个全国首富,顾鸿钧公开亮相的次数少,但因为算得上富豪界的颜值巅峰,所以辨识度还是很高的。

  “谢、谢谢。”

  顾妙妙受宠若惊地接过了。

  ……这什么情况?

  呦呦茫然地小眼神在顾爷爷和爸爸之间来来回回打量,反应慢了好几拍的她许久才回过神来,惊讶道:

  “顾爷爷,你是不是认识我爸爸呀!?”

  这小丫头可总算是发现了。

  顾鸿钧蹲下摸了摸呦呦的头:

  “认识。”

  呦呦瞪大眼:“这么巧啊!”

  顾鸿钧:“还有更巧的。”

  呦呦:?

  “我的夫人正好是你爸爸的妈妈,巧不巧?”

  呦呦:……?

  这一话一出,周围的气氛瞬间又变得诡异起来。

  只有呦呦认认真真地低头捋着关系,爸爸的妈妈就是奶奶,奶奶的丈夫……!!!

  “您就是我在天上的爷爷吗!?”

  呦呦亮晶晶地望着他,激动地问。

  顾鸿钧瞥了眼面如土色恨不得就地去世的顾启洲。

  “对,我就是你那个本该在天上的爷爷。”

  顾妙妙:……这就很尴尬了。

  “……爸,我不都跟您解释过了吗?真不是我故意这么说的,我当时要是对外解释,媒体肯定会往深了扒,真要是扒出来又是一堆破事……”

  听顾鸿钧还抓着这点不放,顾启洲连忙着急解释。

  但他这边还没解释清楚,郁澜那边又撂挑子了。

  “……当真是豪门大少爷下凡体验生活啊,这保密工作我看你也不用担心媒体挖出来了,毕竟天天睡你枕边的人都不知道呢,他们要是能挖出来那我真是心服口服……”

  郁澜这话里有话的讥讽劲听得顾启洲头皮发麻:

  “澜澜,你听我解释,我没跟你说是因为我当时觉得以后你也没和我爸见面的机会,知道了反而烦恼多,结婚是我们俩的事情,和他又没关系……”

  郁澜一手牵着呦呦,一手牵着顾妙妙,将孩子们都拉入自己这边之后,她在沈寂川身边站定。

  “哦。”郁澜轻飘飘道,“所以就是我不配知道你首富之子的真实身份呗?”

  “不不不不——”

  顾启洲一连声地否认。

  “什么不配?什么身份?那不是我的身份,你丈夫才是我的身份。”

  “呵。”

  郁澜不假辞色,并没有被他的花言巧语糊弄。

  “你继续抱着你的秘密在这儿耍嘴皮子吧,我要回酒店了,你的行李箱我会放在酒店门口你自己拿,寂川,走了。”

  郁澜说走就走,绝不开一点玩笑。

  呦呦和顾妙妙被她牵着走在前面,沈寂川略带同情地看了顾启洲一眼,也紧接着跟上了。

  ……不是,怎么这几个孩子说走就跟着郁澜走了?他不要面子的吗??

  “小张。”一旁旁观这出大戏的顾鸿钧淡淡道,“去追一下郁小姐,今天妙妙拿了第一名,我希望大家能一起找个地方好好庆祝一下。”

  原本跟霜打茄子一样耷拉下去的顾启洲,闻言忽然眼睛一亮。

  这!

  难道是!

  在帮他找机会挽回……

  秘书:“好的,餐厅需要预约了几个位置呢?”

  顾鸿钧:“六个吧。”

  六个……

  顾启洲在心里默算了一下。

  哦,原来不包括他啊。

  ——

  走出音乐厅的呦呦被郁澜牵着,她还不太明白郁澜究竟在气些什么,只觉得妈妈好像越走越快,快得她都要跟不上了。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郁澜踩着细高跟,恨不得走出百米冲刺的气势。

  快走到一半,她又忽然猛地停下来,冲呦呦没好气道:

  “你爸真是个王八蛋!”

  呦呦惊讶,连忙为顾启洲说好话:

  “爸爸不是王八蛋,不是。”

  爸爸要是王八蛋,那她岂不是小王八蛋了吗?

  “就是!”

  “不是!”

  “就是就是就是!”

  顾妙妙&沈寂川:……完了,智商都气成呦呦这个级别,看来这是真生气了。

  “郁小姐。”

  母女俩正为“顾启洲到底是不是王八蛋”激情battle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小张秘书的声音。

  是来邀请郁澜带着孩子们一起去吃饭的。

  郁澜原本是打算拒绝的,但想着顾鸿钧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大约也是为了见两个孙女,她也不能阻止爷爷看孙女,于是只好应下。

  一辆劳斯莱斯很快将她们接去了城中一家预约制的米其林餐厅。

  呦呦似乎还没从“天上的爷爷不在天上”的事实中反应过来,反复确认:

  “妈妈,顾爷爷真的是爸爸的爸爸呀?”

  郁澜没好气:“那不然。”

  顾妙妙随口道:“真没想到,爷爷这么出名的人,爸爸竟然也能瞒这么久。”

  她上一世活了二十几年,也从来没听说过这件事啊。

  “出名?”呦呦好奇问,“爷爷很出名吗?”

  沈寂川:“是我们国家最有钱的几个人之一,你说出不出名?”

  “哇——”

  呦呦很给面子地感叹一声。

  事实上她对于最有钱到底有钱到什么地步毫无概念。

  “比褚奶奶家还有钱吗?”

  “嗯。”

  “比隔壁岑随哥哥家家还有钱?”

  “那当然。”

  “那、那跟雍泽哥哥比呢?”

  这个倒是问住了沈寂川,开动物园应该是没有开公司有钱的,但全国的动物园和水族馆,加起来又不一样。

  而且那个雍泽平时也不见他穿戴名牌,一点也看不出家底。

  “……雍泽是谁?”

  专心等着答案的呦呦抬起头,这才发现身后站着顾鸿钧。

  “雍泽哥哥就是雍泽哥哥呀。”呦呦笑道,“他是我见过长得最好看的哥哥啦。”

  顾鸿钧缓缓落座,随口说:

  “这个姓不多见,不过我倒是也认识一个也姓雍的人。”

  “顾叔叔。”

  人到齐之后,郁澜也就先把丑话说在前头了。

  “很感谢您能邀请我们一起吃饭,您要是想看孙女我很乐意带她来看您,不过您日理万机的,如果是替顾启洲说好话,这个就不用劳烦您了,您觉得呢?”

  一旁的秘书小张正在选酒,也听了一耳朵,不禁感叹郁澜的胆大。

  面对首富还能敢如此直言不讳的,谁见了不说一句胆子大呢?

  顾鸿钧神色淡淡:

  “上一次我见他,还是在他十八岁高考完的时候,你觉得凭我们俩的交情,我会帮他来劝说你吗?”

  骤然听到十八岁这个数字,郁澜还是有几分惊讶。

  ……都过了十多年快二十年了。

  这父子情确实有够塑料的。

  “那就好。”

  郁澜放心下来。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就凭顾鸿钧和顾启洲这塑料父子情,她就姑且能愉快的和顾鸿钧吃完这顿饭。

  解释完之后,顾鸿钧又看向呦呦:

  “刚刚在比什么?”

  呦呦捧着小脸答:“再比爷爷和雍泽哥哥到底谁更有钱。”

  一旁合上菜单的小张手一抖。

  小小姐的憨好像是遗传的小少爷,但这胆子肥绝对是遗传的她亲妈吧?

  顾鸿钧也对这个答案很意外,毕竟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过有人敢拿他跟别人比,尤其是比谁更有钱了。

  “我也不知道。”顾鸿钧没法和一个五岁多的小朋友解释他的股份基金,“呦呦觉得什么才算有钱?”

  这个问题呦呦早就考虑过了。

  她从善如流,相当自信地回答:

  “以前我觉得,开小卖部的人最有钱,开糖果厂的人也很有钱,但是我见过褚奶奶之后我明白了,家里有好大好大的草坪的人才最有钱!”

  顾家三人都还挺意外的。

  能从小卖部到大草坪,对于小朋友的价值观来说已经是个了不起的进步了。

  顾鸿钧很少接触呦呦这样的小姑娘,对于这几个计量单位有些啼笑皆非。

  “……那呦呦觉得要多大的草坪才够?”

  呦呦张开双臂,在半空画了个弧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