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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了吗?”温杳写完问。

  “明白了!”在场的队员们不约而同地响亮作答。

  温杳笑:“嗯,那我们往下咯?”

  花了半个小时,温杳带领着她的队伍,对前十题全部进行了一次复盘,直到大家都理解透彻了,她才停止。

  “好,现在继续往下,不明白的地方随时提出,一起交流。”

  她指令一出,所有人都听从她的指挥,快速进入状态做题。

  中间十道题目简直是无比轻松,男生们越做越有信心,速度都在无意识间提升了。

  后十题难度升级了,而这时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他们都纷纷开始求助队长。

  左前的男生声音无比低,嗡声嗡气问道:“队长,23题我用金字塔模型可以吗?”

  “可以,”温杳一心二用,边算边答。

  右后一公鸭嗓男生扯着声问:“队长,25题给个方向?”

  温杳在试卷上写下最后一题的答案,回答他说:“三角形等积变形,你试试。”

  监控室,几位教练围坐在屏幕前。

  “这个温杳,真是不错呢。”一位教练目露惊讶。

  “比起谢承阳也不差了,”另一位教练露出满意的神色,欣慰地点头说道,“维数里女生太少了,希望她的出现能够改变这个格局。”

  只有狄教练一言不发,目光沉沉并没有露出多少喜色,他看了一眼腕表。

  “她?还差远了。”狄洪嚯地站起,离开监控室。

  温杳这边大多数人已经做完30道题目了,正带着剩下的几个队友进行最后的冲刺。就在这时,训练室的大门被推开,狄教练出现在门口。

  “停下你们手中的笔!”

  “啊!”剩下没做完的队员发出一声惨叫,哀怨地停下继续答题。

  温杳收齐试卷交给狄教练,他没翻过一张没写完的,那张脸就黑上一分,底下众人便随着抖上一抖。

  狄教练将试卷往桌上用力一拍,“还有六个人差一题,总共还差六道题没写完!”

  狄昕坐在底下嘟囔道:“明明就很好了。”被狄洪眼刀子一刮,倏然闭上嘴。

  “没做到就要接受惩罚,你们是一个团队,差六题所有人下去围着操场跑六圈!”

  男生面色都不改,六圈这惩罚对他们来说还算是轻松,同时心里十分庆幸,幸好有队长带着他们,不然按一开始的速度,每人都差个十题八题的,他们还能有命在?这样一想,对温杳那是更加信任了。

  狄昕眼前一黑,她就知道她老爸要用这一招。但是不对呀,这次似乎还是太仁慈了?

  她猜得没错,狄教练就吐出一句,“队长,翻倍!”

  狄昕闭上眼为温杳默哀,她太了解她爸了,这惩罚手段一流。再说他们现在对温杳万分感激和信赖,折磨她就是在折磨他们每个人的心哪。

  “啊???!!!”

  温杳稍稍一愣,还没有说话,她的队员们全都拍案而起,七嘴八舌地替她求饶。

  “狄教练,队长是一个女孩子,12圈太狠了吧。”

  “狄教练,没有队长我们都达不到这样的成绩,应该奖励她少跑才对啊。”

  “对啊对啊,不要罚队长了教练。”

  ……

  最后梁深问:“狄教练,可以替她分担吗?”

  “不行,”狄洪面色黑沉如锅底。

  温杳拉住梁深,“没事,我的责任,我跑就是了。”

第68章 六十八

  “队长, 不行啊,凭什么让你跑?”最早提问的那个男生愤愤不平。

  “要罚也是我们这些没做完的跑12圈,不应该罚你啊。”还差一题没写完的男生满脸愧色。

  “对啊!”又几人小声说道,偷瞄狄教练。

  狄洪双眼要冒出火来, “五秒钟之内不离开训练室, 全体加倍!5、4……”

  这样说就是没得商量了, 狄教练刚开始倒计时,全都跟小鸡崽子似的四下往外逃窜。

  操场上, 男生们从温杳身边经过。

  “队长,我们先走一步了。”

  “你慢慢跑就行。”

  “对, ”周天给她出主意,“反正狄教练又没有规定时间,你就当散步走个12圈呗。”

  他们体力好的从头冲到尾都行。就连皮肤带着不见日光的冷白,一看就是经常不动的温岭,都在十分从容地不急不缓小跑。

  只有狄昕和温杳,当真是跑得格外的缓慢。

  “没有规定时间,这大概是我爸唯一的一点温柔了。”狄昕叹息说。

  温杳点头,居然怀疑狄教练有在故意放水。

  “我们对狄教练的温柔底线放得这么低的吗?”她无语望天。

  其他组的队员陆陆续续结束训练出来, 经过操场边上时纷纷驻足围观。

  “那不是六队的么, 他们怎么了?”一个男生疑惑问身边人。

  他旁边男生嬉笑说:“好像是没完成教练的任务被罚的哈。”

  这两人的对话引得其他人都凑过来,你一言我一语的指点着那边在跑步的六队说道。

  “这得是多差劲, 把教练都气得让他们罚跑。”

  “嘿,不过你看狄教练那张脸,不罚才不正常好吧?”

  “那六队的太惨了哈哈。”

  男生们开玩笑肆无忌惮, 这几人嘻嘻哈哈笑作一堆。

  这时,谢承阳队伍里一个吊眉飞眼的男生不屑地哼了一声。

  “谁让他们进那女的队伍,成绩当然差了, 自己找的虐能怪谁?”

  这话一出,一群人像被按上了消音器,瞬间止住笑声。

  前头说话的男生尴尬笑了笑说:“话也不能这么说,狄教练本来看着就更严厉。”

  眉眼高挑那男生听不得反驳,仿佛被针扎一般,刺得声音一下拔高。

  “这是教练的问题?这是队长没有能力的问题!国内维数你什么时候见过有女队长了?一个女的,既然幸运进到国赛,混个两轮想办法保送临大就行了,非得去逞强害人。”

  他声音很大,碰巧六队的人跑完一圈经过这边,听了个正着。温杳因为他们被罚,男生们本就十分抱歉,现在听到诋毁她的话,这还得了?于是火大地停下脚步冲到场边树下。

  “喂,你这人怎么说话的!”

  “我们队长不用你这外人评价,还有,你的嘴太臭了。”

  “温杳队长很好,都什么年代了还能听到这种以性别来空口断能力的言论?你可真能杠。”

  “你们六队的人怎么回事!见她有几分姿色,就都跪舔了?她天天热搜上挂着,以后就是要出道当个明星的,成绩有几分真假谁知道,还不是靠包装的?你们就拿自己前途去陪这个大小姐玩?”

  “你是不是有病!”

  血气方刚的十七、八岁男生忍不下这口气,撸起袖子握拳头就要冲过去。一队的人虽然不赞同那男生说的话,但谁让这人是他们队伍的,只能是站到了六队的对面,双方人马如箭在弦上,弦弓已拉满。

  就在这时,温岭和梁深两人呼吸平稳从这边经过。

  “温杳过来了。”梁深淡淡甩了一句,同温岭并肩继续往前跑。

  然后其他队伍的人张嘴目瞪口呆看着,六队的人猛然收起要搞事的势头,望天望地望伙伴。

  温杳慢悠悠地跑过,奇怪地睨了这边一眼。

  “你们干嘛呢?跑完了?”

  “没……”他们呐呐答道。

  “那还不赶紧跑?”

  温杳杏眸一瞪,带出点点气势,并不吓人,但六队的那帮男生跟魔怔了似的,就是无比听话地迈着齐整的步子回到赭红色跑道上继续。

  其中有一个人忍不住嘟囔,“可是他说队长啊,就这么算了?”

  被队伍另一个喝住,“先别说了。”他们没经过商量的,在此刻行动一致选择隐瞒,那孙子嘴这么脏,让队长这样一个温温柔柔的女孩子听见,得多难受。

  “等等,”温杳听见了,叫住他们,“他们说什么了?”

  他们浑身一抖,假装十分忙碌,脚下还在踏步,“啊,我们得抓紧时间跑步了队长。”

  温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余光瞥向树下那个脸色铁青、目光阴森的人。

  “我们来到训练营,就用维数的实力说话,其他的不要管,听明白了吗?”她沁凉的嗓音弥漫在飒飒秋风中,泛着冷意的眼眸始终盯着场边那个男生。

  “明白了!”六队的队员们一震,声音响彻整个操场。

  温杳轻飘飘的,“去吧,跑完六圈。”

  得到命令,他们这次比开始还要精神抖擞。

  “知道他们为什么被罚吗?”一道熟悉的男声背后响起。只是男声的主人谢承阳,语气不大好,由夏日朝阳变成了冬日清晨里的没有暖意的阳光。

  树下的那帮人回头循声望去,谢承阳和易连两人不知道何时开始,就已经静静站在他们身后了。

  “队长……”谢承阳脾气很好,但此时模样有些吓人,他们缩着脑袋接连唤道。

  “你们,知道他们为什么被罚吗?”他又问了一遍。

  他们一致地摇头。

  “不了解事情的全貌,就在这里说三道四了?”谢承阳连笑容的弧度都没变,但让听者不自觉产生了紧张的感觉。

  谢承阳道:“我们每个队伍的训练内容不一样,六队下午做了30道题目,差一道题没完成罚跑一圈,他们要跑六圈。”

  一个下午做了30题?训练营里题目有多变态都不用说了,他们一队下午教练也不过只讲解了10道题目,六队的人居然差六道题就完成30道题目了?这也太恐怖了吧!

  易连冷眼看他们震惊的表情,补充道:“不是每人差六题,是队伍全部的15个人,一共差六题。”

  “这才训练第一天啊!”

  “怎么可能!六队这么强?”

  他们全然是不可置信地瞪大眼,震撼之余居然既慌乱又钦佩,可别忘了,这样的一群人,是他们的对手啊。

  谢承阳说:“我不知道你们是抱着什么心态来我的队伍,如果是觉得我能护你们晋级,那我很抱歉地说我做不到,训练营这里,每个人都很强,每个人都能配得上当对手。”

  语毕,易连和谢承阳转身离开。

  谢承阳脚步一顿,侧首朝着最开始挑起事端的那个吊着眼男生。

  “你自动退组吧。”他说。

  他们走在去往食堂的道路上,谢承阳不过严肃了刚才那片刻,现在就重新绽笑。

  “诶,连连,你怎么看?”

  易连冷着俊脸,额角微微突突跳动一下。

  他忍了忍说:“我在省赛跟她交过手。”

  “啊,这我知道啊,你们比赛视频我看了,”谢承阳语气幸灾乐祸道,“不过,你未免也输得太难看了哈哈哈!”他毫不客气地嘲笑自己的同伴。

  易连沉默,好半晌吐出三个字,“她很强。”

  “确实呢。”谢承阳说。

  他想到不过半天的时间,就收服了六队那些人的温杳,训练营就是个崇慕强者的地方。

  “不过,想要当我的队长,还不行。”谢承阳两手摊开撑在后脑勺,走路时散散地轻微后仰着。

  另一边,其他人跑完六圈趴在终点粗喘气,场边已经没有人了,整个操场只剩下他们六队的人。

  这个季节天黑得早,太阳下山后寒凉的风吹卷着落叶,低声呜呜地嘶鸣。

  梁深和温岭早就跑完六圈,却没有停下,仿佛永动轮般并肩沉默绕着操场一圈一圈奔跑。

  他们似乎是在陪伴温杳,却始终落后小半圈的距离这样跟随着,没有追上她催促她加快速度。

  前面温杳和狄昕速度越来越慢,跑跑停停,然而狄昕只差一圈了,温杳却还差七圈呢。

  温杳张嘴呼吸,冷风灌入喉咙里,剌得生疼。

  “啊啊啊!”狄昕用最后一点力气,大声喊叫跨过终点,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你们来扶她走一会儿,别抽筋了。”温杳叫来队友。

  “好嘞,”几个男生得令,小跑过来,跟扶着老佛爷似的搀着狄昕。

  温杳点头,一个人往前跑。自然也不是她一个人,梁深和温岭还是保持着那样的距离,两人表情淡淡,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出来夜跑的呢。

  男生搀扶着狄昕在跑道上慢慢行走恢复体力,梁深和温岭从他们身边经过。

  “他们俩还没跑够?这都第几圈了,第八?还是第九?。”他奇怪看着那两人的背影。

  狄昕呼吸不稳,两脚颤颤。

  “不懂了吧?”她喘了口气说,“他们是在陪温杳。”

  “哇!那我们当然也要陪啊!”男生嚎了一嗓子,“兄弟们,六队的共同进退啊,怎么能让队长一个人替大家加倍罚?”

  结束后在场边或蹲或站或坐的十几人,听到他的话,呼呼喝喝地跑过来,大家二话不说开始跑。

  周天一向是咋呼欢腾的二缺个性,跟这群人融合得非常好。

  方文镜片上早就蒸上雾气覆盖满,他索性也不擦了,直接摘下眼镜。

  这一天方文眼看着其他人对温杳从忽视到信任,他如一个天生的和平主义者,对温杳既未表现出过多强烈的反对,却也没有过丝毫支持。

  方文收好书包,跟他们道别。

  “抱歉,我想起还有东西没买,要先走了。”

  他语气诚恳,当真像是带着未能参加“集体活动”的遗憾神色。其他人都表示理解。

  “没事,你去吧,不然太晚回宿舍也不好。”

  方文天生的笑眼眼角,浅浅的笑纹如湖面上的波纹荡开。他转身离开,在别人看不到的方向,眼中一片冷凝。

  温杳的腿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脚下有千斤重,她没有一点知觉,本能地在挪动,被汗浸湿的刘海贴在脸颊边,运动过后脸蛋透出好看的粉红,眸子和眼睫被泪雾润过,如同某种小动物般格外黑亮。

  耳边传来男生们朝气的喧闹声,夜间的操场都被他们赶跑了寒冷。

  几个人打打闹闹地从温杳身边经过。

  “队长加油!”然后冲她背后挑衅道:“辣鸡!来追我啊!”

  这话当然不可能是对着温杳说的,她强撑着意志回头望去,模模糊糊的视线里,整个跑道上每个角落都出现了人影,仔细一看,全是她六队里的人!

  心头涌起一阵阵感动,似是重新获得了无限的力量,她抬起步子一点一点向前。

  结束的时候已经近八点,跟其他人去训练营食堂吃完晚饭,休息够了她跟狄昕离开。

  两个女生都不住在训练营内,狄昕家里给她在旁边的酒店订了房间。

  酒店比御天府更近,她提前跟温杳告别,剩温杳一个人走路回去。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是孟云擎。

  温杳接起,“回到临市了吗?”

  孟云擎今天回临市,他还得上学,只不过忙碌了一天的温杳还没时间问他。

  “到了,”他听到温杳四周的风声,问,“这么晚才回去?”

  温杳顿了顿,随即笑着说:“对啊,做题到比较晚,刚结束。”

  “哦,快回去休息,我周末再去京市看你。”孟云擎难得贴心地说道。

  挂下电话,温杳拖着步子往回慢吞吞走,脚软得使不上力气,她此时就是只背着厚重巨壳的蜗牛。

  十分钟的路程硬是被她走成了小半个钟,进到御天府楼里的那一刻,眼泪都要飙出来。

  啊啊好累!想进浴室洗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想躺进软乎乎的大床翻腾梦游,什么维数啊,不要再想了吧,躺尸做条咸鱼不美妙么!温杳自嘲地想。

  电梯到达18楼,温杳抬不起的脚无限贴近地面,缓缓地拖动疲惫的身躯,撑着墙挪动擦地回家。

  输入密码,温杳摁下指纹锁,将门拉开。

  突然,背后有人叫她。

  “你怎么了?”

  温杳愣了一秒,这声音——

  她猛地回过头去,见到对面邻居的门口站着的人影,只觉得是自己累到了出现幻觉,非常不可思议。

  是穆厉庭。

  他抱臂斜靠在门边,廊灯映在他的身上半光半影,整个人像一尊立体雕塑。他只穿着一件衬衣,袖口挽起露出半截小臂,手腕处的青筋脉络分明,透着一种力量的美感。

  见她怔愣了好一会儿还没回过神。

  穆厉庭笑,又重复问:“怎么了,很累?”

  温杳呆呆地点头,一时间竟失语。

第69章 邻居

  “你怎么在这儿?”温杳瞪圆眼问。

  穆厉庭点了点身后, 好整以暇地说道:“这是我家。”

  “你搬家了?啊不对,你怎么会来京市?啊不对,你几时买的对面这房子?”温杳满肚子的疑问。

  “对,京市有工作, 昨天买的。”穆厉庭简洁答道。

  “所以, 昨天对面搬家的是你?”

  “是我。”

  “你今天才过来京市?”

  “对, 下午到。”

  “要在京市待多久?”

  “一个月左右。”

  还真像这么回事,温杳暗自吐槽, 我要再信你就有鬼咧。两人心知肚明,但默契地不捅破这一层薄纸, 朦朦胧胧的惹得人怦怦然。

  “那我们是成邻居了?”温杳露出故作惊讶,“好巧诶。”

  “是挺巧,”他点头,又问,“你还没说,你这是怎么了?”

  穆厉庭紧皱眉头上下打量着她,温杳跟他说这话时还扶着门边,双腿发软微微发抖, 站都站得不稳当。

  “哦, 捱教练罚跑了呗。”她语气倒是轻松,仿佛加倍跑完12圈爬回来的这人不是自己。

  “跑了多少?”

  “12圈。”她耸肩答。

  穆厉庭听罢, 问: “哪个教练?”

  温杳:“狄教练。”

  “狄洪?”他挑了挑眉。

  温杳奇道:“你认识呀?”

  “认得,他以前也是我和孟云翳的教练。”穆厉庭告诉她说。

  “哇,那可真是巧, 原来狄教练这么厉害啊!”

  “他才是真正的华国维数第一人,我们当年的队伍就是他组建的。虽然会很辛苦的,但你一定能大有所获。”

  他的语气低低缓缓, 连冷峻淡漠的面容都在廊灯暗昧的光线中柔和了几分。

  温杳面上涨红,脑子里自动对他的话加上滤镜,就像在柔声安慰劝哄,小姑娘哪,可能会比较辛苦,但是你要乖,坚持下去你会变得很棒。

  “好知道,我先进去了,拜拜。”温杳手拉开门,闪身回屋。

  她背靠在门上,猛地用手扇了扇,让脸上热气散发。一定是穆厉庭莫名其妙出现在京市,更莫名其妙成了她邻居,才会让她这样想入非非。

  甩甩头,不想了!

  温杳回房间拿衣服去泡了热水浴,温温热热的水流淌过躯体,将全身的疲惫酸痛的缓解了许多。

  时间过了不知多久,她躺在浴缸中,半梦半醒之间听到有人按响门铃。

  温杳大脑混混沌沌,软绵绵的不知道该作何反应。门铃停了一会儿,再次响起。

  意识回笼,她将眼睛努力睁开,两手掬起一捧水拍到脸上,可算是清醒过来了。两臂一撑站起,哗啦啦的水珠顺着她玲珑身体、凝脂肌肤滑下。

  探手拿过浴巾草草擦了个遍,换上睡衣推开浴室门出去。铃声第三次响起时,温杳总算走去打开门,站在门口的穆厉庭略带忧色。

  “怎么这么久?还以为你出事了。”

  “不好意思,”温杳挠头,“洗澡差点睡着。”

  “这样很容易着凉。”他一脸不赞同,随即扬起手中的东西,“给你买了药油。”

  “我没受伤啊。”

  “按一按脚,不然明天肌肉疼。”

  温杳以前突然剧烈运动之后,第二天照样精神百倍,不过就是浑身肌肉痛得十分酸爽,站也不行蹲也不行,爬楼梯更是要命。

  但她毕竟年纪小,从不在意这些。

  嗅着空气中弥漫的药油难闻的味道,她摆手拒绝道:“不用不用,睡一觉就好了。”

  “不行,”穆厉庭不容拒绝,“我帮你按。”

  他坦然得像回到自己的家,换好拖鞋还顺手调了室温,踱着步子到沙发边。

  “过来,趴下。”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偏他面无多余表情,说得十分正经,倒显得她想太多。

  温杳扭扭捏捏走过去,将睡衣裤腿挽到膝盖,听话地趴下。

  她方才急着去给他开门,身体没擦得很干,发尾还有水珠滴落,衣领处湿了一片。因为不好意思,后脖全染成了绯红。

  穆厉庭能够想象,她埋进手臂的脸应当是熟透了。一开始当真是担心她明天会不舒服,可这会儿心爱的姑娘趴在自己面前,是个男人都得心猿意马。

  他勉强定了定神,将两手摩擦微微生热,药油倒入手心,按上温杳的小肚腿。

  温杳浑身一抖,唔一声后咬住下唇,他温热的手心直烫进心里。

  可当穆厉庭手腕配合使力一压一揉。

  “嗷!”

  温杳感觉到疼,小腿反射性地往后一蹬,穆厉庭反应未极,胸口挨她踹个结实。暧昧的气氛荡然无存。

  温杳羞恼极了,小说里都是骗人的!为什么她发出的不是少女的呻吟,是汉子的哀嚎!

  眼中闪过明显的笑意,穆厉庭问:“继续?”

  她反身跳起来,坐在沙发上,讪讪道:“我自己来自己来!”

  穆厉庭点头将药油递过去给她,然后抽出茶几上的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手。

  她屈起腿,嫌弃地拧开药油倒在手上,刺鼻的味道凉凉辣辣冲得很,温杳迅速将掌心合起一搓,捏上小腿。

  她手劲儿不大,加上对自己下不去狠手,轻轻沿着细白小腿上下摩挲,丝毫不觉得疼。

  穆厉庭侧坐在沙发尾,低头看她的动作分外认真,如同在凝视什么珍宝。

  温杳在他的目光下又开始了醺醺然,这场景就像是她在他面前抚摸自己小腿,这带着暗示的动作让气氛再次跑偏。

  她停住手中的动作,不好意思再继续。

  穆厉庭呼吸微乱,移开眼神,视线一转触及她还在滴水的发梢。

  “吹风筒有吗?”他问。

  “有,那个柜子里,”温杳伸手给他指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