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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言孜衍与苏清从某某街的小吃说到乐欢谷的直上云霄,再从乐欢谷说到同是游乐园的某某乡,然后说到某某路的衣服,到帅哥美女,到最后两人HAPPY到忘了身后的BOSS大人。

苏清本是客气的靠近言孜衍,但是没有想到这个男孩这么有趣,久了倒是真的喜欢起这个孩子来,于是两人共同踏上和谐之路,迎接着最美好的明天。

秦煦谨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于言孜衍并排前行的苏清,年龄比言孜衍大,有什么好?当他看到前面的苏清一个踉跄被言孜衍眼疾手快扶住的时候,他的眼神暗沉下来,这个女人与言孜衍不配。

“小言,”BOSS大人开口了,结果前方的两人没有听见,讨论着一个扬名海内外的名著《红楼梦》“我觉得,贾宝玉对秦钟应该没有别的意思,他喜欢的是林黛玉。”

“小言,你这就不懂了,”苏清一副你还年轻的表情,“那个贾宝玉喜欢林黛玉是肯定的,但是那个秦钟嘛,两人间肯定不是什么单纯的友谊之情。”

友谊难道还分单纯与不单纯,而且红楼梦里面虽然写了秦钟长相不错,让贾宝玉惊艳了一下,但是这是男人看到美人的通病,可是这与两人有那什么什么的感情有什么关系?虽然说他不是文艺青年,可是这本书他好歹也是看完的,可是实在没有看出两人哪里不对了。

再说,男人与男人???

苏清拍拍他的脑袋,“唉,你还太年轻???”一句话还没有说完,苏清就觉得身后寒气逼人,回头一看就见到总裁面无表情的站在她们身后,她吓得一乐激灵,一时间手僵在半空中。

言孜衍不解的回头,看到老板站在身后,再看看面色僵硬的苏清,满脸疑惑,苏经理怎么了?

田疏把眼睛一捂,这种场面真是太惨绝人寰了,他不能眼睁睁的看下去。

“给我拍照,”秦煦谨扫了一眼苏清,然后面无表情的看着言孜衍,“跟上。”

诸位经理同时色变,他们竟然不知道总裁大人什么时候喜欢照相了,记得上个月去旅游的时候,苏经理邀请他照相,可是被他以不喜欢照相拒绝了,怎么倒了今天???

众人顿时明白,同情的看了眼苏清,看来总裁不是不喜欢照相,是在变相的拒绝苏经理,看来女追男也是要隔座山,尤其是追总裁这样的男人,那是隔了一座喜马拉雅山。

言孜衍屁颠颠的跟在秦煦谨身后,看了看,指着一块造型怪异的石头,“老板,你就站那,角度很不错。”

秦煦谨嫌弃的看了眼石头,但是看道对方兴致高昂的样子,忍了忍,还是乖乖的到石头旁边站着。

言孜衍看着老板如同一株松柏挺拔在地的样子,无奈的叹口气,“老板,放松一点。”对方动了动,但是在言孜衍看来,那就是行走的僵尸。

无力的放下相机,言孜衍走上前,准备教BOSS一个姿势,于是豪迈的道,“BOSS的气场应该这样的。”

他把脚往石头上一放,准备来个沉思者的POSE,可是这个姿势还没有成功,踩着石头的脚一滑,他就向石头磕去。

好在BOSS但是面部表情虽然不灵活,但是手脚却很灵活,快手一捞,把言孜衍拖了回来。

言孜衍松了一口气,幸好不用磕在石头上破相,真是LUCKY,把头搭在温热的肩头,言孜衍心有余悸的愣神。

在十步以外的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BOSS怎么搂着男人,不对,不对,BOSS居然搂着言助理的腰?!

站在角落的田疏拿出相机连连拍了几张照片,也许老板会喜欢这几张照片也说不定?

回过神发现自己挂在秦煦谨的身上,言孜衍哈哈干笑着往后面退了一步,见他似乎没有不满的表情,他才放下心,他什么都不怕,就怕老板送他小衣小鞋的。

看出他的不自在,秦煦谨开口,“是这样的姿势吗?”说着,照着言孜衍刚才的样子做着。

言孜衍见老板不介意,立马笑眯眯的开口,“是啊是吧,不愧是老板,做出来的姿势很有气势。”说着,蹭蹭退后几步,举着相机拍了起来。

清秀的大男孩,俊美冷酷的男人,他拍着他,却有另外的人拍着他们,在言孜衍举起相机微笑的那一刻,当秦煦谨望向言孜衍的那一刻,已经有人按下了快门,记录下这一幕。

苏清呆呆的看着这个场景,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突然苦笑着低下头,“贾宝玉爱的???自然是秦钟。”

她看着大男孩把俊美男人摆来摆去,而向来冷漠的男人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却照着他的话去说,她嗤笑出声,理了理头发,依旧是那个骄傲的女强人。

第19章 旅游囧记(下)

宾馆的房间里,言孜衍翻看着相机里的照片,除了一些景色与自己的照片外,还有秦煦谨的照片,他看着面色僵硬的男人,挑眉叹息,连照相都不愿笑一笑。

BOSS被田鼠叫走,也不知道两人要说什么事情,但是看着田鼠笑眯眯的样子,总让他有种诡异的感觉,他摇了摇头,继续翻看照片,突然手一顿,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画面。

在拍照的时候他并没有注意到这个情景,现在看着却有点毛骨悚然,站在角落里的人影那种愤恨的眼神就像是一道寒光扎进他的心里,虽然他也经常遇到乱七八糟的东西,即使是怨灵,大多也很好处理,但是这次这个却很不简单,能在照片上留下他的身影,这是何等的强大?而且即使只是一张照片,他依旧能感觉到一股怨气,只是言孜衍有些不解的是,为什么这个怨鬼盯着的人是秦煦谨。

从这个怨鬼站的角度,还有视线偏转的方向,他百分百肯定,这个东西盯上了秦煦谨,想到这,他从床上坐起身,删去了这张照片,顺便在相机上结了一个印。

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打开了宾馆的门,找秦煦谨去,这么强大的怨灵如果找到秦煦谨,即使他再面瘫,也冷不过怨鬼。

打开门刚走了两步,路灯便开始闪了起来,他抬头看着头顶路灯上趴着的一个东西,翻了个白眼,恐怖电影中都演烂了的情节还在用,这些鬼能不能有些创新精神?

不想理会这些恶作剧,上面趴着的还是个孩子呢,田疏与后勤部的经理分在一个房间,离他与BOSS的房间还有几道门,他发现走道上有好几个晃来晃去的东西,只是到了田疏的门外,却干净得让他意外,看看田疏干干净净的门外,再看看自己那蹦跶得欢的几只,言孜衍不得不承认,这就是传说中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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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煦谨看着相机里面的照片,面无表情的开口,“很好。”说着把相机放进了自己的衣兜,“你上次申请购买的几样东西,我批准了。”

田疏一听,喜出望外,谁说人事部不重要了,瞧瞧,咱们人事部的配备多先进,看其他的几个部门经理怎么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扬?!不过,田疏转念一想,BOSS这个反应不是说明,BOSS真的对那个言小助理有意思?万一总裁是同性恋的事情被传出去,总裁会不会怀疑是他传出去的,到时候他怎么解释?知道太多了,其实也不大那么好…的吧。

万一某天BOSS嫌自己知道的太多了,于是…再…最后再…越想越觉得可怕,于是田鼠君纠结了。不过,他并没有纠结多久,因为敲门声响了起来。

“我去开门,”田疏屁颠颠的走到门口,打开门口,便看到未来的总裁夫人站在门外,一张脸上还挂着清和的笑容。

“田经理,总裁在吗?”言孜衍看着田疏那张神色不停变化的脸,在心中感慨,是谁说女人的脸,六月的天?这田经理变脸技术比女人的变脸还牛B,任何一个强悍川剧变脸人都变不出田疏的神情。

“在的,在的,”一听对方是来找老板的,田疏连忙打开门,殷勤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又到饮水机旁边给言孜衍接了一杯茶放在言孜衍面前。

“你找我?”秦煦谨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人,在他印象中,这个人似乎从来不会主动找自己。

“嗯,我一个人在房间里,无聊,”言孜衍视线扫了眼房间,没有感知到任何怨气,迷惑不解的他随口就回答了秦煦谨的问题。

田疏的下巴闪了闪,原来老板不是单恋吗?似乎言小助理对老板也是有那么点感情的吧,不然老板才这么会,他就无聊了?

秦煦谨嘴角上扬了0.01公分,看也不看下巴不稳的田疏,就连说话的也柔和了不少,“那回去吧。”看着那人柔软的头发,他不禁想去摸摸,可是手却规规矩矩的呆着。

“哦哦,走吧,”言孜衍浑然不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让人遐想无限的话,听到秦煦谨说走,立马点头道,“那快走吧快走。”若是猛鬼在这个时候出现,他可没有本事保下两个什么都不懂的人的安全。

看着关上的房门,田疏咂嘴,“这么急…”想回去做什么呢?他摸摸鼻子,没有说出下半句话。

出了田疏的门,路上也没有什么东西蹦跶,就连刚才趴在灯上作怪的小鬼也不见了,言孜衍有些不平衡的想,凭什么他总是遇到这些事,这个面瘫BOSS却什么都没有遇到,难道飘飘也欺负老实人?不带这么差别对待的(#‵′)凸秦煦谨回头,就看到言孜衍盯着头顶上的壁灯一副愤恨的模样,他看了眼造型普通公共场所随处可见的壁灯,“你在练视力?其实强光对视线有刺激,若是要练,出去拣两片树叶子。”

言孜衍僵硬的垂下头,干笑道,“不,我是在研究这盏灯上有多少灰尘。”

秦煦谨看了眼干干净净的灯罩,“需要放大镜吗?”

“不用了,事实证明,这个酒店卫生条件很好,”摸摸鼻子,言孜衍脸上的笑容快撑不下去了。

秦煦谨不再理他,拿出房卡打开门,对跟在身后的人道,“进去吧,”待身后的人进了屋,他才回头看了眼壁灯,刚刚才爬上去的小鬼被他这么一扫,立马消失不见,走廊上连一丝鬼影也没有。

面无表情的关上门,他把房卡放在床头柜上,“我去洗澡,你无聊可以看电视。”

言孜衍听到他要去洗澡,脱口道,“你有什么需要就叫我。”

秦煦谨动作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好。”

听到浴室内传来流水声,言孜衍不敢马虎,开着的电视也没有心思看,贴着浴室的门,就怕发生什么事情赶不急。

当秦煦谨穿着浴袍拉开门时,贴在门上的某人贴上了他的胸,他看着胸口毛茸茸的脑袋,弯了弯嘴角。

“不好意思,脚滑了,”踩着脚下柔软的地毯,言孜衍恬不知耻的说着连三岁小孩都鄙夷的谎话。

摘下脖子上的玉石交到秦煦谨的手上,言孜衍笑眯眯的开口,“BOSS,帮我拿着这块玉,我要去洗澡,洗完就来拿。”

秦煦谨看着手中的玉石,玉石在灯光的折射下,显得十分好看。明明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在这个时候,却交给他…回头看着关上的浴室门,秦煦谨嘴角的微笑越来越明显,最后成了一个完美的弧度。

言孜衍洗了个一会热一会冷,浴室灯一会闪一会不闪的澡后,终于安全的出了浴室,见到秦煦谨好好的坐在床上,才走到床边坐下,擦着头发漫不经心的开口道,“老板,你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吗?”

可惜对方似乎对他的问题并不感兴趣,而是低头帮他把玉石挂在了他的脖子上,温热的呼吸吹在他的耳际,让他有些不自在的往旁边躲了躲。

秦煦谨坐直身子,才缓缓的开口,“鬼?”他不答反问,“你相信?”

任谁出门就见到这些东西,也会相信世界上是有这些东西的,他干笑两声道,“是啊,我觉得应该是有的。”不是不相信,是必须要相信这个事实。

然后两人无言,言孜衍一只手抱着枕头,一只手继续擦着头发,视线落在电视屏幕上。

当电视里的男人骂完自己的老婆与小三抱在一起的时候,言孜衍终于被恶心得关了电视,作为一位纯爷们,他也看不来这种男人,人之所以称为人,那是因为人知道什么叫道义,什么叫责任,一个男人连道义责任都忘了,那还叫什么人,那叫畜生。

看了眼时间,已经快要到凌晨了,他看了眼坐在自己身边的BOSS大人,犹豫的开口,“总裁,现在睡觉还是…”

“明天要爬山,早点睡,”秦煦谨伸出手摸摸言孜衍的头顶,然后伸手关了屋内的灯,黑暗中他露出一个笑,手感果然不错。

言某人黑线,他怎么觉得,自己刚才被BOSS兽化了?刚才那拍他脑袋的动作,怎么那么像在拍一只狗?

睡在柔软的床上,言孜衍的眼皮开始打架,可是想到身边的BOSS可能会被不明生物找麻烦,于是言某人只得强撑着精神,尽量保证身边的人不会被猛鬼折腾死。

眼皮似乎越来越重,某人一口咬在自己的手臂上,顿时疼得泪花都快出来,这口太狠了,看来会留牙印了。

“总裁,睡着了吗?”

“怎么了?”

“原来你也失眠,我睡不着,聊聊天吧。”

秦煦谨听到对方充满困倦的声音,弯了弯嘴角,失眠?“聊什么?”

“嗯…要不讲白雪公主的事情”

“……”

“那换成黑太狼与乐羊羊?”

“……”

“讲讲我小的时候?”

“…好!”

“我小的时候,奶奶对我很好,她说…”

听着身边的人讲着幼年的事情,秦煦谨弯起了嘴角,原来这个人小的时候也是这么有趣。

“还有,小的时候偷别人家的甘蔗,明明很多人一起去偷,结果那只狗就只会追着我,后来村子里的伙伴每次偷东西都叫我,我开始以为他们都看重我,后来才知道他们只是觉得有我在,就没了被狗咬的风险…”

宾馆外,一个散发着怨气的女人离宾馆越来越近…

第20章 所谓告白

到了凌晨,天开始下起雨来,间或有着一声声的雷响起,还有闪闪烁烁的雷光,让黑夜无端变得可怖起来。

因为是风景地,所以宾馆外面有很多植物,白日里让人看着觉得生机勃勃,可是如今到了雷电风雨交加的夜里,却让人觉得那摇来晃去的植物影子阴森得可怕。

也不知道是风太大,还是树木离房间太近,一些窗户被打得啪啪作响,在这个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本已经陷入梦境的言孜衍突然睁开眼睛,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身边睡着的人,才坐起身赤脚走到床边,拉开窗帘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白裙的女人,惨白的脸上满是怨毒,一道闪电划过,言孜衍甚至能看到她黑白分明的眼中的不甘于愤怒,而她的一只手想伸进窗中。

言孜衍咬牙低吼一声,“退散!”在窗前做了一个结印,弹开女人的手,再快速的画了一个保护符咒,只是这么一个符咒,已经让他开始手忙脚乱,沉下脸看着仍旧站在窗外的女人,“滚开!”

女人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意,似乎是在嘲笑他的自不量力,然后开口了,声音并不是恐怖片中的阴森吓人,而是一个很甜美的声音,“我不甘心,不甘心…”

言孜衍一听,看来这个女人真的与BOSS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而且仇怨还不轻,他回头看了眼床上睡着的人,犹豫一下轻声道,“我先跟你谈谈,行吗?”

“哼,看你这半吊子的样子也奈何不了我,”女人卷了卷胸前一头柔顺黑亮的长发,“OK,你出来吧。”

事实证明,真正的飘飘不会一直在嘴上挂着我X得好冤之类的傻话,瞧瞧人家说话做事多跟得上时代,只是说了不甘心之类的常用语,好吧,这位是属于怨灵,因为执着于某件事而不愿离开。

言孜衍拉开落地窗,走到外面窄小的阳台上,最杯具的不是与女人相隔的太近,而是头顶的雨水不停的冲刷着他,旁边的树枝不停的抽打着他,实在让他觉得悲催至极。

“我不认识你,你是新来的?”女人上下打量他一番,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扭曲的笑意,“好奇怪的命格,比阴时出生的人还要倒霉,不对…”女人脸色微微一变,下面的话却没有说下去。

言孜衍却没有注意女人的表情,他已经开始和被风吹得摇来摇去的树枝搏斗了,听着女人的话,他一只手握着树枝,以免再被莫名其妙的抽,“我是新来的助理。”

女人一听,感兴趣的问,“那么你知道总裁喜欢谁?”就连那张惨白的脸,看起来也没有那么恐怖了。

这话把言孜衍问得有些糊涂,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恨着一个人还关心着这人喜欢谁,难道说她准备害了老板最喜欢的人,让老板痛苦?这也太偶像剧了一点。

“这个问题太深奥了,你能换个问题吗,比如说国足什么时候能踢进世界杯之类的也好,至少还能靠谱点,”言孜衍一副真诚的模样看着女人,“要不,男篮什么时候打进全世界四强?”

“嘭!”一阵响雷在一人一飘飘的头顶响起,气氛很凝重,形式很严峻,环境挺吓人,任谁看着一个全身淋得湿透的年轻人与一个漂浮着的白影站在一起,那也是考验心理承受能力的事情。

“那我还不如问棒国什么时候不偷别国文化?!”女人有些愤怒了,“你不是和他在一起吗,这些事情都不知道?”

飘飘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言孜衍被她身上散发的怨气弄得一个踉跄,他干笑道,“关键是,我没看出老板喜欢什么人,他未来要喜欢谁,全世界这么多女人,让我怎么猜?”

“原来他没有喜欢的人,可是为什么他不接受我的告白,为什么,我不甘心!”

因爱生恨?爱而不得?

言孜衍没有机会得到真相了,因为这位女飘飘已经斯巴达状态,头发在风中狂舞。

“我说…”

“你这个外人没有资格说什么废话…啊!”

言孜衍看着女人的头发与树枝纠缠在一起,很无辜的叹气,“我只是想提醒你,头发快要与树枝缠上了,看吧。”看着风把树枝吹来摇去,言孜衍同情的看了眼女人,也不知道这一下要断多少根头发,他都已经听到“咔嘣咔嘣”的断裂声了。

“天啊,我用柔飘保养的顺滑光泽头发,”事实证明,女人爱自己的美貌超过爱男人的美貌,言孜衍看了眼屋子里睡得安稳的某人,心下暗叹,BOSS大人啊,其实你在女人心中,还比不上一头柔顺飘逸的头发。

过了好几分钟,才见女人解开自己的头发,看着手上的断发,女人的怨气更加强烈了,她恨恨的看着旁边的树枝,手一挥,这棵树直接劈成两半。

言孜衍抖了抖,幸好她没有这么直接的把他这么劈成两半,心有余悸的看着倒在地上死无全尸的大树,言孜衍干笑道,“这个破坏植被似乎不太好啊不太好。”

“你的意思是让我劈了你,减少二氧化碳的排放量来保护环境?”女人冷哼。

“不不,我的意思是说,这里的树太多了,是在影响观景,劈几棵大树视野就能更宽阔一些,所以请你自由的…”言孜衍笑得一脸的纯良,就差在脸上写“你是好鬼”四个大字。

女人理好头发,恨恨的看了眼屋内床的方向,“我从进公司就喜欢他,本来我已经准备好了在生日那天向他告白,可是我没有想到他那天没有来公司,然后我就想等明天也可以,我可是没有想到那天晚上 …”说到这,女人面目再次扭曲,“我不甘心。”

言孜衍突然想起前段时间报纸上说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遇到歹徒入室抢劫的事情,似乎报纸里隐隐约约提到过那个女人是秦风的员工,他看了眼面目扭曲的女人,干咳一声道,“美女,我听说心情不好的女性,会更容易长皱纹。”

女人摸摸自己的脸,表情在最快的速度下调整过来,然后呆呆的看着屋内的人,“我不甘心,我已经向入室抢劫我的人报了仇,可是我还想告诉那个人我的心,即使他不爱我也没有关系。”

言孜衍纠结的看着女人,为什么他觉得这个女人不是真的爱BOSS,而是因为告白没有成功而不甘心呢?看了看女人的头发,再看了看树枝,其实对BOSS所谓的爱,根本就是女人内心的某种执拗,也许说通了,才会发现,那不是爱。

“你很喜欢总裁吗?”言孜衍理了理额前湿透的头发,往窗边靠了靠,“你喜欢他什么,长相?地位?性格?还是内心?”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女人没好气的反问,只是神色间却带了丝茫然,她是因为看多了总裁与灰姑娘的爱情,所以在看到总裁是英俊多金的钻石男后才觉得动心吗?

“还有啊,你们人鬼终有别,而且…”言孜衍回头确认床上的人没有醒来的迹象后,才开口道,“而其总裁这个人闷骚又恶劣,若是让他知道有女人死了还不念着他,那他不更闷骚得瑟下去?”

见女人似乎开始犹豫,言孜衍继续开始吐槽,“你不知道,我带伤上班,他还要扣我全勤奖,右手肿成胖馒头还要我处理好几摞文件,不小心摔坏了一个鼠标还要扣我的钱,就连中午偶尔心血来潮去员工餐厅吃饭都要刷我的餐卡,我每天是吃得比鸡少,做的比牛多,还有啊…BALABALA。”所谓谎言来源于生活,而又高于生活,现在言孜衍就是最佳写照。

当言孜衍讲完《恶劣老板剥削可怜员工》的故事后,此女果然爆发了,“可恶的周扒皮!”说完,恨恨的看了眼屋内,“难怪每天冷着一张脸,原来心更冷,BALABALA”果然,所谓对老板的爱,实在是不值一提。

当两人批判完黑心老板后,时间已经是夜里三点,言孜衍举得自己拧拧就能出一大盆水了,八卦得差不多的女人才心满意足的拍拍言孜衍的肩道,“我已经结束了,你还要折腾几十年,我同情你。”

因为雨水的关系,言孜衍已经感觉不到对方的手有多凉,他叹了口气,“你倒好,现在轻松了,赶紧早早与下面的人打好关系,选个好日子好家庭投胎,像你这样的美女,下辈子肯定也是一卡车的男人追着你不放。”

此奉承甚好,因为女人的表情已经十分的柔和,与言孜衍告了别,才飘悠着身子走远。

“总算走了,”言孜衍松了口气,刚准备回屋,发现身子被人戳了戳,回头一看,刚走的女人又出现在他身后。

“我忘了说一句话,”女人很严肃的盯着屋子里,“他对女人没感觉,有可能是喜欢男人,你小心点。”说完,也不看言孜衍的表情,再次飘远。

言孜衍抽了抽嘴角,她怎么不说老板喜欢的不是人类?

拉开落地窗,打开自己的小旅行包找衣服换,淋雨的感觉果然不好。

换了件睡衣,他刚回头,就看到总裁在床上坐起了声,吓得他抖了抖。

“你换衣服做什么?”床上的人看不清表情,听语气…好吧,也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衣服被雨淋湿了,所以换了。”言孜衍很老实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