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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司徒月波一笑,诚恳地说道:“钟小姐不要误会。我绝对没有任何嘲弄或是诋毁的意思在里头。我自小在国外生活,三个月前才回国帮助家父打理集团内的事务。说实话,在之前我一直都是一个无神论者,如果刚才无意中冒犯了钟小姐,我道歉。”

听罢这番入情入理的解释,钟旭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啊……抱歉,刚才我误会了。恩,关于您父亲的情况,可以详细地把前因后果说说看吗?”

“大概是一个月之前的事情,父亲把集团总部迁进长瑞大厦。怪事就从我们正式进驻长瑞那天开始。据当时父亲的助理描述,那晚他和家父处理公事直到午夜,是最后离开公司的人。他们乘电梯离开时,明明显示电梯是下到了一楼,但是,每次打开门都还是在22楼。连续试过好几次后,心生不安的他们只好走楼梯,总算是平安离开了。”

“之后,怪事更是接连发生,先是有公司的女职员莫名其妙晕倒在卫生间,后来又有职员在走廊被不明物体袭击,幸亏发现得早,不然医生说他肯定会失血过多而死。最离谱的是,电脑部的一个主管一夜之间变得举止怪异,上个星期……他在办公室里上吊自杀了。”

“先等等!”钟旭打断了他,“才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你们那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死的死,伤的伤,怎么没有在外界激起任何风波呢?”

“盛唐若要封锁消息,这座城市里就没有人敢开口。”司徒月波的语气平淡至极,但是,让人不得不信。

“哦……这样啊?!”钟旭愣了愣,眼前这男人身上有股深藏不露的威慑力。

“请继续!”

“半个月前,父亲的精神越来越差,起初只是夜里常做噩梦,大家都以为是他平日过于操劳所致,找了医生诊治,吃了一些镇静类的药物,可是毫不奏效。后来情况愈发严重,父亲不仅夜夜被噩梦缠身,白日也时不时的胡言乱语,一会儿说有人掐他脖子,一会儿对着镜子大叫说自己的头不见了。最让我们吃惊的是这几天,家父的身上居然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各种淤青和奇怪的伤痕,连最好的医生也束手无策,家中一些上了年纪的人这才提醒我们父亲很有可能是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我这才冒昧来恳请钟夫人和钟小姐,无论如何请帮我救救我父亲。”司徒月波的眼里俘起一层似隐似现的水光,“为人子女,看着父亲痛苦的样子……我真的很难受……”

不可想象,这么一个常常被闪光灯包围像太阳一般骄傲耀眼的男人竟然会有如此脆弱的表情,而且这时候他还那么诚恳的在祈求她的援助。

刹那间,钟旭觉得自己伟大了起来。她找不出拒绝这男人的理由,更何况,捉鬼本就是她职责所在。

“司徒先生,你先不要着急,你放心,令尊的事我管定了!”钟旭一字一句地说。

“真的?”从司徒月波的脸上看到了大大的希望。

“当然,我钟旭答应了的事,就一定会做到!”她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不过,我到是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来找我们的?别告诉我你是查黄页查到我们家的。”

“黄页?”司徒月波一愣,旋即一笑:“钟小姐说笑了,其实,这只能说是我们司徒家的造化和你我间的缘分了。钟小姐是不是有一位中学同学名叫蒋安然的?”

“蒋安然?”钟旭仔细一想,一拍手,“啊!没错!当年念中学的时候我们还当了三年的同桌呢!关系还挺好,只是中学毕业后听说她跟着她父母去了国外,从此就断了联系!”

“事情就是这么凑巧,我弟弟刚好与她是大学同学,她父亲与我们盛唐有生意上的往来,偶尔会相互拜访,前几天她刚巧从国外回来,得知我父亲的近况后,就嘱咐我们来找你,说你一定可以帮我们,本来她今天要与我一同前来的,可是她临时被父母叫回渥太华处理一些急事,不然你们老同学还能得以一聚呢。”

“哈哈,原来是这样啊。这个蒋安然哪,我们都差不多有十年没见过了。”钟旭哈哈一笑。

说起这个老同学,她想忘也忘不了,这么些年来知道她钟旭不凡一面的除了钟老太和钟家各位亲戚之外,大概就只有这个蒋安然了吧,当年钟旭曾经救过她的命,不过当时出了点意外,让蒋安然目睹了她伏鬼的全过程,当时就把这丫头吓得晕了过去。后来钟旭半恳求半威胁地与她约定不准把当时所看到一切外泄,对她的超凡能力蒋安然必须守口如瓶。看来,老天的安排真是出人意料,当年的一次失误居然造就了如今这司徒月波与她钟旭的一段缘分。

“她除了让你来找我之外,还说了其他的什么吗?”

“没有了,只是说如果你不问,千万不要提及她的名字,她好像挺怕钟小姐的。”

钟旭一挑眉:“她当然怕我了,因为她没有遵守我们的约定!以后若是有机会见到她,我会跟她算帐的。”

看着司徒月波一脸茫然,钟旭大大咧咧地拍了拍桌子:“行了,不说其他的了,明天我要到长瑞去办事,正好可以到你父亲的公司去看看。”

“是吗?太好了,明天几点?我派人来接钟小姐。”司徒月波像抓到了救命稻草,急急地问。

不如派人来帮我搬那老女人的超大文件箱吧?!

钟旭真想这么说,可是转念一想,怎么能让他看到自己被人折磨的惨像呢?辛苦建立在这位太子爷面前的女英雄形象可不能那么快就被破坏了。

她摇摇头说:“不用来接我了,办完事后我直接上你们公司去就可以了,大概在下午四点左右吧,你在你的地盘等我就行!”

司徒月波恢复了起初的优雅平和,说:“那我就恭候钟小姐大驾!”

话音刚落,司徒月波站起身:“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辞了,今天实在是打扰了。”

“哟,司徒少爷这就忙着要走了呀?不如留下吃个便饭吧?”钟老太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笑得比花儿还灿烂。

“谢谢钟夫人好意,晚辈还有些事要处理。”司徒月波边说边从公事包里掏出一张小纸,恭敬地递到钟老太面前道:“晚辈的小小心意,多谢钟夫人和钟小姐肯施以援手。”

钟老太想都没想马上就伸手接了过来,以余光不露痕迹地一扫,立即现出看见了天使的表情。

“哈哈,司徒少爷实在是太客气了,您的事儿就是我们的事儿,您尽管放一百个心吧,令尊福大命大,定能过此一劫!”钟老太的声音起码年轻了20岁。

司徒月波的笑容有点僵硬。

钟旭张大了嘴看着自己的奶奶……

“还愣在那儿干嘛?还不送司徒少爷下去?真是不懂事的丫头!”钟老太白了她一眼,把她往门口一推。

就在两人下楼的时候,钟老太还不忘伸个头出来大声道:“司徒少爷以后有时间常来玩啊!”

汗……

司徒月波的白色BMW跑车停在大门右边不远处的银杏树下,引得路人纷纷侧目相看,好车就是好车啊,看得钟旭自己也口水长流。

看车的人很多,不过,看人的却更多,路过的姐姐妹妹嫂子大婶,都不忘投给钟旭身边这男人发自内心的热辣一瞥,如果不是他一脸与刚才大相径庭的冷漠孤高,她们恐怕会冲过来找他合影签名要电话吧。

钟旭没来由觉得好笑,悄悄侧目又打量了一下他,呵呵,世上有如此优秀的男人算是造物主的恩赐吧。

综合各方面指数,钟旭给司徒月波打了高分。

她突然想通知蒋安然她钟旭大人不计小人过,关于她泄密的这笔帐决定既往不咎了。其实她打心眼里还想请她吃顿饭以示感谢,若不是她,恐怕她这辈子都不会与这司徒月波有任何交集。

看着低头傻笑的钟旭,司徒月波不解地问:“你笑什么呢?”

“啊?!哦,我,我没笑什么。哇,你的车好漂亮啊!”钟旭脸一红,马上指着他的车给自己解围。

说话间,一辆摩托车飞快地从前方的拐角处冲出,直直朝他们冲过来,钟旭条件反射地正要拉着司徒月波闪到一边,却不料这冒失鬼突然在离他们不到两米的地方自己摔了个面朝黄土背朝天。摩托车顺势滑到了一边,倒霉的司机哎哟连天惨叫不已。

二人见状,忙快步向前看那司机有没有怎样。

走近一看,这小子还忒大胆,骑摩托居然不戴头盔!

钟旭弯腰问道:“你还好吧?”

“他妈的你试试从摩托车上摔下来看有没有事吧?”司机气急败坏边吼边试着翻过身坐起来。

声音好熟啊,钟旭待他翻过身再仔细一瞧,眼睛立刻大了一圈:“啊?!钟晴?怎么是你啊?”

地上的人闻言迅速撩起搭在眼睛前的乱发定睛一看,惊讶地叫道:“姐?!是你呀?!”

“你们是姐弟?”司徒月波吃了一惊。

“是呀!”钟旭一边应到一边伸手把钟晴扶起来:“严不严重?还能不能站起来?”

“大概伤到屁股了……”钟晴呲牙咧嘴地勉强站起来,不停地揉着受伤部位。

钟旭脸色一变,吼道:“你这死孩子是不是活腻了呀骑摩托车已经够危险了你还不戴头盔你当你是成龙还是李连杰啊想找死也不要拖累别人啊知道你刚才差点把我送去上帝那儿报到吗你姐我现在正是花样年华早晨的太阳你这么做实在是太可恶太不负责任了!!掐死你这死小子!”

钟旭的唇舌此时堪与AK47媲美,一边发射一边还不忘伸出魔爪狠狠拧住钟晴的耳朵。

“哎哟哎哟,姐,饶命啊,这,这在大街上呢,多少人看着呢你给我留点面子嘿……轻……轻点……”钟晴一边跺脚一边拿手拼命护住自己的耳朵讨饶到眼泪汪汪。

“哼!”钟旭松了手,戳着他的额头大声责问:“你这死孩子,怎么回国了也不事先通知我们一声?!你爸妈知道你回来了妈?还是你又玩离家出走?给我老实交代!”

“是我爸他们让我回来找奶奶和你的!我才没有离家出走呢!”钟晴揉着通红的耳朵委屈地分辩道。

“他们让你回来找我?!为什么?”钟旭奇怪为什么旅居国外已经10年之久的二叔会突然把自己的独生子遣回国内。顺带提一下,之前提到的多年前硬要跟钟旭一起抓鬼却差点成了鬼物口中之食的衰人正是面前这位钟晴堂弟,自他父母在他10岁时去到希腊定居后,他一直住在钟旭家由钟老太抚养,直到高中毕业后才飞去与父母团聚。算算钟旭与他已经有整整两年不曾谋面了,却没想到今天会在这样一个状况下和他重聚。

“姐,我好歹昨天才风尘仆仆地从欧洲大陆飞回来,今天又受了那么重的伤,咱们先回家容我歇会儿你再来盘问我行吗?”钟晴可怜巴巴地忘着钟旭。

“是呀,钟小姐,看你弟弟目前的情况好像真的不太好,是不是我先送你们去医院检查一下比较妥当呢?”当了十几分钟透明人的司徒月波看着钟旭问道。

呀?!钟旭一惊,刚才简直都忘了身边还有一个司徒月波了,阿弥陀佛,只希望自己刚才的生猛表现不要吓到他才好。

转过头,钟旭立刻换上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对司徒月波说道:“哈哈,这个,上医院就不用了,我弟弟他从小粗生粗养,身体好着呢,这么一点伤根本不算什么。”

“我情况好着呢,你瞎操个什么心啊?!我打小就讨厌那股子福尔马林和来苏水掺和在一起的怪味儿,那地方哪儿是人去的呀,活人都给你熏死了,你……”钟晴话音未落,又开始惨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