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我问她:“下一步我们干什么?”

叶卡捷琳娜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道:“吃饭啊,钱都给了。”

这时侍应开始上菜了。开胃菜之后放在我这一边的是一份黑松露和半份鹅肝,一只奶油酥鹌鹑,叶卡捷琳娜那边则是好几只烤熟地大蜗牛,她用叉子铲起一只蜗牛冲我比划道:“我拿蜗牛换你地鹌鹑。”

“……为什么啊,想吃你自己点啊。”

“早知道是和你吃我就点了,在外人面前啃鹌鹑不是不好看吗?”

“活该,自作自受。不换!”

她把蜗牛放在我盘子里,想叉走我唯一的鹌鹑,我捏了个勺子左拨右挡,快不过子弹地叉子在我面前显得丝毫无法可施,叶卡捷琳娜泄气道:“不玩了,把蜗牛还我吧。”

我拿勺子铲着蜗牛送向她的盘子,她突发偷袭,趁我手没闲的时候伸向我的鹌鹑。顺利把它叉走,这时我地勺子正在回来的路上,在中途轻轻一拨她的叉子,然后把落向桌面的鹌鹑稳稳托住,安全护送回我的盘子里。

叶卡捷琳娜瞪大眼睛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得意道:“跟我玩这套你还嫩点。”笑话,咱们中国80年代拍的武侠片里就有师徒俩拿筷子抢食儿的镜头了。那会孤儿院一改善伙食阿破和无双他们就和我玩这个游戏,基本上到最后他俩碗里连汤都得给我舀走了。

站在一边给我们上酒地侍应目瞪口呆地看了我们抢鹌鹑,过了半天才结巴道:“呃……先生小姐,这是你们的82年的红酒,要打开吗?”

我表面不动声色却大为兴奋:又是82年的红酒!光张小花小说里就喝了两瓶了……

叶卡捷琳娜急忙收起仪容,俨然道:“开吧。”

在西餐的礼仪中,酒打开后还可以试尝,不满意可以不要,当然,在中国这种情况非常少。叶卡捷琳娜用最标准的品酒礼节浅尝辄止。对侍应点了点头,他奇怪地看了我们一眼。放下酒走了。剩下我和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忍俊不禁,也不知道是因为抢鹌鹑还是因为叶卡捷琳娜地美貌,四周的人朝我们投来或明或暗的目光,幸亏我们两个脸皮都比较厚,安之若素的,我发现叶卡捷琳娜功利性非常强,一般她在达到目的以后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形象。

我甩开膀子吃着马昆仑点的菜,不禁暗叹这小子真会享受,西餐我也吃过几次,不过都是些样子货,像这么正宗的还是第一次,不过人们选择在这里用餐还是冲心情和环境而来,窗外是一片人工湖,湖中点着荷灯,微风一荡灯座泛起点点涟漪,非常漂亮。

为了这良辰美景,我冲叶卡捷琳娜举杯道:“正式欢迎你到中国来。”

叶卡捷琳娜轻轻地和我碰了一下杯,嫣然道:“谢谢。”

我切了半只鹌鹑放到她盘子里,问:“新收的那500万打算干什么?”

“还没想好,你有什么建议?”

我毫不迟疑道:“捐给孤儿院吧。”

“为什么呢?”

“因为我们四个都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叶卡捷琳娜点点头道:“难怪我觉得你们很特别。”

“特别?”

她连忙道:“别误会,这倒不是因为你们是孤儿,总之你们身上有一种很神秘地气质,尤其是你,何安忆。”

我心一动,打岔道:“别以为恭维我我就会把另半只鹌鹑也给你。”

叶卡捷琳娜呵呵一笑,叉起半只鹌鹑道:“让我们保护动物吧,因为它们很好吃。”

我也笑起来,学着她地样子举起鹌鹑道:“要说特别,你是我见过的最特别地公主。”

“不是说好不叫我公主了吗?”

“这是特别的一部分,你是我认识的唯一叫招娣的公主。”

这时侍应又托着一个盘子走过来道:“打扰一下,这是一位先生为这位小姐点的,他说希望您能亲自打开,这里面有他为您精心准备的惊喜。”盘子被一个半圆的铝盖扣着,看不见里面是什么东西。

我环顾四周道:“是谁?”

“他点完菜就走了,没留下名字。”

我跟叶卡捷琳娜说:“肯定是仰慕你的人,现在说不定就躲在哪个旮旯看着你呢。”

叶卡捷琳娜笑道:“你帮我打开吧。”

“好。”我想也没想就捏住盖顶掀起一条大约5公分的缝隙,就在这时,我的全身骤然发紧,每个毛细孔都闭合了似的难受,同时感觉到一股很尖锐的力量在挤迫我的神经,我难受无比,下意识地动用了全部妖力,时间在这一刻几乎完全停止!

在盖子底下,有非常细碎的亮光在闪,在动,它的中心是一小簇亮得耀眼的光芒,围绕这团光芒的,是皴裂的橘黄色火焰和黯淡的夹灰层,它们形成一个整体,张力无限地向四周扩散——就像一个蘑菇云的前期那样。

我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玩意的——这是一个炸弹!严格地来讲,这是一个已经爆炸了的炸弹!而它就在我面前的盘子里!

此时此刻,我终于有点懵了,我要对付的是一颗正在爆炸的炸弹!没有Blue-Or-Red的选择,没有事先的威胁电话,很可能在我掀开盘子的前一秒就已经有人按下了遥控装置的按钮,这帮孙子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对于我来说,想脱身不难,即使面前有一个已经爆炸的炸弹,我只要转身走开就行了,如果还想救叶卡捷琳娜,可以拉着她一起跑,虽然事后她可能会觉得像从100层楼掉下来一样晕,但是餐厅里还有这么多人怎么办?

只这么一犹豫,那颗炸弹的波及范围已经扩大了,它腾出来的巨大气流已经吹到了我的脸上,头顶的铝盖子也有了好几处的破损,那是被烈性炸药弹破的,只要稍假时间,这就会成为一个碎片四射的大杀器!

已经没有再犹豫的时间,我急中生智地抓住盘子照着窗户外头一掀,炸弹的气流轻易地吹破了玻璃飞了出去,然后我就眼睁睁地看着一大团流光溢彩落入外面的人工湖,下一秒,消失在我眼帘里的炸弹在人工湖里尽情地炸开了,发出咕通一声闷响,然后掀起了5米多高的浪!

第三卷 走,拯救地球去 第二十六章 王权至上

从我发现炸弹到扔出去再到在湖里爆炸,我用的时间大概是15多秒左右,属于反应有点迟钝的那类人,如果不是有强大的妖力支撑,可能有100条命也都送了,就算是还没有引爆的炸弹,从按下按钮到炸开绝对不会超过勾一勾指头的时间。

所以我用的常人物理时间应该没超过0.1秒,幸亏面对这种情况的是我,也幸亏外面正好有一个人工湖,这两个条件少一个都不会有善终的结果。我听说世界上某些最顶尖的保镖会经受一种最为严酷的训练:他们面对持枪的对手,可以通过观察对方食指的动作来判断子弹的去向而提前躲避,万幸我不需要这种训练,我可以等子弹射出来以后再说。通过这次经历我得出一个结论:炸弹比子弹难对付很多,尤其是已经爆炸的炸弹,事实上作为一个保镖我就不应该贸然地去揭不知来历的礼物。

炸弹在湖里爆炸,几乎把里面的水全翻上了天,掀起的水浪弹回来,噼里啪啦打碎不少玻璃,坐在窗口的人全由文质彬彬的绅士淑女变成了落汤鸡,不过也因此观看到了难得一见的景观。

为我们送菜的侍应这时还站在我们桌前,正好挡住了大部分的水浪,毕竟是受过严格的训练,难得他还保持了镇定,他一手托着托盘,里面已经全是水,等水面重新恢复平静,他也慢慢回过神来。并大致推断出一系列的变故是因为我把他新上地菜抛进湖里引起的,他湿漉漉地问我:“先生,您对我们的菜有什么意见吗?”

“呃……没有,太烫了……”

这时客人们纷纷问询道:“怎么回事?”

那侍应挥舞着胳膊大声道:“大家别慌,是这位先生把菜扔到湖里了。”

顿时有人问:“什么菜啊给我也来一份,能激起这么高的浪?”

也有人问:“难道湖里有水怪?”

我趁乱拉着叶卡捷琳娜迅速离席,和平已久的国人谁也没想到炸弹这回事。这要是在巴格达或者阿富汗,估计人早就跑光了。

门童替我们把车停在面前。依旧是我装模做样地钻进驾驶室,等关上门叶卡捷琳娜才从后面爬过来。

她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面无表情地问:“刚才是炸弹吧?”

我终于有点抓狂道:“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叶卡捷琳娜开着车慢慢沿着马路往前走着,淡淡道:“现在是该告诉你的时候了,否则对你不公平。”她问我,“你知道我的国家全称是什么吗?”

我说:“富加王国。”

“没错,那你知道王国意味着什么吗?”

我纳闷道:“有王地国家?”

叶卡捷琳娜苦笑道:“差不多,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所有提及我国家的书面文件上都有一备注:世界上仅存地几个王权至上的国家。”

“那又能说明什么呢?”

“那是因为你还是不明白王权至上的意思,英国、丹麦这些国家虽然还有王室,但其实权其实早就由内阁掌控了,说白了就是名存实亡的王国实质上的资本主义国家,而王权至上的意思是:整个国家还是由国王一个人说了算,政治、财经、司法,国王仍有生杀大权,我的父亲洪斯。杜方就是这样一位国王。我地祖国有丰富的金矿、钻石、森林覆盖面积达到80%以上。人口不足百万却有两口储藏量达亿吨的油田,可以说,我们国家的任何一个公民到世界任何地方都算得上有钱人,我的父亲性格温和,主张无为而治,在他执政的35年里。全国除了几起民间纠纷几乎没有任何恶性刑事案,我们的国家只有2000名维持交通的警察和3000名注册民兵,除此之外没有军队。”

我咋舌道:“那有人抢劫怎么办?”

叶卡捷琳娜看了我一眼道:“为什么要抢劫?大家都很有钱,而且我们国家从不大规模对外开放,去旅游地人都是经过层层审批的,他们比我们还有钱呢。”

“然后呢?”

“在一次去中东的远足旅行中,我父亲和我叔父受到了当地王室的热情款待,他们在那逗留了很长时间,然后我父亲带回了戈什老爹,而我叔父结识了恐怖主义。”

我愕然道:“塔利班?”

叶卡捷琳娜道:“世界上并不只有塔利班这么一种恐怖组织。也绝不是只有阿拉伯世界的人热衷于此。恐怖主义是一种极度自私的主义,为了达到目地无所不用其极。塔利班、本拉登、911只不过是我们所知道的最出名的几个名词罢了,实际上世界各地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平民死在恐怖主义的阴影里,可惜的是我叔叔却对此着了迷。”

我郁闷道:“为什么呢?”

叶卡捷琳娜叹了口气道:“像我们富加王国这样的国家,要想过上好日子永远不可能自给自足,首先我们的工业就不行,很多生活必备品都需要进口。而在贸易的过程中因为我们的国家弱小常常受欺负,我叔叔那时年轻气盛,但由于我们地国家根本没有任何影响力和军事实力,只得忍气吞声。直到他结识了几个恐怖主义地头子,他们也确实帮他教训了几个小国家。”

我恍然道:“后来他们索性狼狈为奸了?”

叶卡捷琳娜点头道:“我叔叔尝到甜头以后开始和这些人紧密合作起来,他拿出大量的钱武装他们地手下,而他们就帮他干一些不体面的事。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的父亲不能不管,他严厉地斥责了叔父,但是这时我们的国家已经再也摆脱不了恐怖主义的影响了。叔父他一方面迫于父亲在国内的威望对他虚以委蛇,一方面继续加紧和恐怖分子合作,前几年,父亲身体急剧衰弱,叔父就更加肆无忌惮了。现在他已经掌握了国家的财政大权,手下有一大帮亡命徒听他指挥。”

跟听评书似地我问:“那军权呢?”

“根本就没有什么军权。那3000个民兵在我叔叔看来形同虚设,说句泄气的话,我也觉得他们跟那些杀人如麻地恐怖分子比起来不堪一击。”

我点头道:“从你带的保镖身上能看出来——说了这半天,我还是不知道谁要杀你。”

叶卡捷琳娜凄然一笑道:“那源于一次对话,我还在国内的时候,在一次宫廷宴上,已经得意忘形的叔叔大谈他接管国家以后会怎样怎样。我父亲只说了一句话:我死了以后还有凯瑟琳。”

我唉声叹气道:“我真傻,在你们这个家庭,早在听说你有个叔叔的时候我就应该知道是谁要杀你了。”典型的狗血宫廷剧啊!

叶卡捷琳娜道:“也不尽然,我叔叔在我小时候还是很疼我的,当他意识到我才是唯一地合法继承人后我可以替他担保他一开始并没有要害我的意思,他试图说服我公开宣布放弃继承人身份,可是我又怎么能那样伤害我的父亲?计划失败后他又开始处处排挤我,那时我才19岁。实在是受不了家里那满是阴谋的气氛,于是开始环游世界,可等我踏出家门第一步时就知道大错特错了,在国内我叔叔的那些合作伙伴们还有所顾忌,可是现在他们正好利用这个机会把我彻底铲除,如果我叔叔登极。他们的合作就可以永远进行下去了。”

我说:“你叔叔到底有没有亲自下令追杀你?”

叶卡捷琳娜缓缓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宁愿相信没有。”

我笑了一声道:“就算没有也默认了,所以——都差不多。”

叶卡捷琳娜道:“如果不是答应过父亲,其实把王位让给叔叔也没什么,毕竟他也是为了富加王国的强盛。”

我说:“你现在还这么想吗?”

“我也不知道了,这些年我一直没有回去过,我不知道在我内心深处在逃避什么或者在等待什么。”说到她像喃喃自语似的说,“总有一天会有结果地,不是么?”

“那你为什么不再回去呢?”

叶卡捷琳娜耸了耸肩:“我宁愿过现在这样的生活也不想回去,现在我不单无法面对我的父亲。连叔叔也不知道该怎么相处了。”

我总结道:“所以。要杀你的人几乎是全世界的恐怖分子?”

叶卡捷琳娜看了我一眼,郑重道:“是的。所以我得告诉你,如果你觉得有压力,可以马上离开我,我会替你在你们政府那边开脱地。”

我摇头笑道:“不行啊亲爱的公主,我已经收了人家的钱了。”

叶卡捷琳娜奇道:“谁的?”

“我们政府的。”

“你收了他们多少钱?”

我得意道:“按小时算的。”

叶卡捷琳娜感兴趣道:“多少钱一小时呢?”

“呃,20块一小时,直到你离开中国为止。”

叶卡捷琳娜差点把车开到树上去,不满道:“保护我才值20块钱一小时吗?要是以前我愿意花200美金继续雇佣你陪我到世界各地。”

我纳闷道:“我这样的你也愿意雇?”

“你虽然看上去很菜,但是反应很快,据我观察刚才你要慢一秒扔掉那个炸弹,我们现在可能早死了。”

我心说这根本不是一秒两秒的事,刚才要不是我,再多保镖也早死了,而且她那句“看上去很菜”使我非常郁闷,可是我想了想她的后半句话,不解道:“为什么是以前你才愿意继续雇我,现在呢?”

叶卡捷琳娜顾左右而言它道:“你刚才又叫我公主了,不过前缀我喜欢。”

我回想起我刚才叫她的是“亲爱地公主”,不由得脸微微一热,胡乱道:“以后一定管你叫招娣。”

叶卡捷琳娜茫然道:“对了招娣到底什么意思啊?”

我详细地跟她解读了“招娣”,并告诉她这个名字在中国尤其是前些年地中国有着广泛的群众基础时,叶卡捷琳娜道:“我想你还是先叫我公主吧。”

我笑道:“好地招娣。”

“我说的是公主。”

“没问题,招娣。”

叶卡捷琳娜无奈道:“谢谢!”

我说:“不客气,招娣。”

第三卷 走,拯救地球去 第二十七章 随风潜入夜

叶卡捷琳娜开着车,问我:“现在去哪?”

“回家。”

叶卡捷琳娜道:“摊上我这样的麻烦,你好象从来都不怕连累你的朋友。”

我笑道:“他们都是不怕麻烦的人。”

回到王府大街,这里正是街坊们饭后聊天的时间,小排挡里哧啦哧啦的炒菜声接二连三,小区里的老头老太太们趁着夏天的最后几天在晚饭后出来纳凉,王水生正在给超市上门板,叶卡捷琳娜感慨道:“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只有在这里我才能感觉到安全。”

我指着街边一排4个人笑道:“是因为他们吗?”

戈什正带着他的侍卫们满大街溜达,见人就问“吃了吗?”

叶卡捷琳娜笑道:“他们也是我安全感的一部分,虽然没有受过什么严格的训练,但他们每一个都是可以托付生命的朋友。”

戈什他们见叶卡捷琳娜回来了,一起躬身行礼,异口同声问候:“吃了吗?”

叶卡捷琳娜咯咯笑道:“吃了,你们呢?”

一行人道:“吃了您呐。”

我问王水生:“其他人呢?”

王水生道:“都回去了。”

我拉了叶卡捷琳娜一把道:“走,我们也回去。”

遇上炸弹袭击我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我现在急需找人帮我一起分析分析。

……

“什么。你们也被炸了?”阿破夸张道。

我纳闷道:“什么叫‘也’被炸了?”

阿破道:“今天林子文那小子也不知从哪搞来一个炸弹,用在我身上了。”

我擦汗道:“然后呢?”

阿破指了指自己身上一套全新的阿迪达斯:“然后他赔了我一套新衣服。”

我无语……

叶卡捷琳娜这时在另一边和戈什交代着什么,我趁这个工夫把她告诉我地关于她叔叔的情况转述了一遍,然后道:“从她到中国之后的几次遇刺来看,她叔叔一定在中国也有帮凶。”

小慧道:“你在怀疑马昆仑?”

我说:“我也不知道该怀疑谁,但是这顿饭是他请的。”

无双冷冷道:“我们是不是又该去找他了?”

小慧道:“依我看不像,首先他没理由谋害公主。其次如果是炸弹袭击,他自己也跑不了。”

我说:“可是在吃饭之前他就离场了。”

小慧道:“那就更不对了。正常情况下以公主的身份,主人离席后她会继续留下来用餐吗?所以主谋不可能是马昆仑,他只不过是幕后利用的一个台阶罢了。”

我笑道:“这么说我又救了那小子一命?”

阿破道:“倒奇怪的很,这小子什么时候对美女免疫了?”

我说:“疑点就出在这了。”

这时那边地叶卡捷琳娜和戈什好像又发生了什么争执,两人都大声喊起来,从身份上讲,叶卡捷琳娜是戈什的主人。可是从背景上看,戈什又是她地长辈和监护人,所以两个人谁也不肯退步,越吵越大声了。

我问小慧:“他们说什么呢?”

小慧听了一会道:“公主好像要在明天进行一次公开演讲,而戈什出于安全考虑不同意她去。”

我大声道:“招娣,你明天要去哪演讲?”

叶卡捷琳娜回头道:“我们不是已经看好了吗?人民广场。”

小慧道:“你想好了吗?那个地方四周全是空旷地,再有人想刺杀你的话他们混在人群里就可以向你开枪。”

想不到戈什现在竟能听懂中国话,大声附和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叶卡捷琳娜冲我们一摊手:“我在这种场合下演讲过不下10次了。可是我现在还活着。”

戈什结巴道:“可是,炸弹才刚找过你!”不管怎么说,他现在的汉语水平已经摆脱词不达意了,他的意思是叶卡捷琳娜才刚被炸弹袭击过,处境还很危险。

叶卡捷琳娜看着我说:“何安忆,你的意见呢?”

我问她:“一定要去吗?”

叶卡捷琳娜坚决地点了点头。

我说:“那就去吧。”

老戈什愤怒地跳起来。又冲着我叽里咕噜说了一大通鸟语,小慧适时地给我翻译道:“他说你草菅人命,是个不负责任的混蛋。”

我郁闷道:“你不说我也猜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