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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今天上午刚考完语文和数学,下午要考英语。”这一个月他贪婪地吸收文化知识,越是学习他越是能感觉到自己的差距。

“加油!嫂子看好你!对了,你试卷抄下来没有?”

梁卫东从口袋里掏出一张a3的白纸,正反两面抄的密密麻麻的,好在他字写得工整,布局看起来很舒服,这样的卷子可以直接拿去复印了。

“太好了!”苏惟惟很激动,她笑得很灿烂,让梁卫东有种错觉,好像这天下就没有让她难过的事。

俩人又聊了家里的事,听说苏惟惟没让梁小弟辍学给谢振江打工,梁卫东深感嫂子有远见。

“天上不会掉馅饼,我们老师说最近对经济犯罪打击很严,只要超出市场价很多的东西,都会被判定为投机倒把。”

苏惟惟笑起来,跟聪明人说话就是好,梁卫东这种读过书的人就能理解,很多钱不是你想赚就能赚的,巨额利润总是伴随巨大的风险,如果没有这点眼力都没有,最后只会惹火烧身。

她揣着试卷笑道:“我这就去卖试卷了,下午我再来拿。”

☆、第21章 第 21 章

苏惟惟骑着自行车先去了离一种较近的区中学, 这所学校虽然离一中不远, 可生源却跟一中没法比, 学校每年高考都考得很烂,今年市里主抓教学,给学校下了死命令,要求学校提高教学质量, 务必重视高考升学率。

教导主任头都要秃了,让她抓教学,她哪年没抓啊?可问题是她就是想抓也找不到门道,像他们这种城市,消息闭塞, 每次都等考试了才知道政策变化, 重要的是好老师少, 七几年的革命闹得老师断了层, 老教师呢知识储备又跟不上政策变化,这几年高考题难, 老师们有心无力,他们学校的升学率一直不行。

不过差的也不止她这所学校, 去年下面某个贫困县,整个县城才考了10个大学生,你说上头不上头?

门卫进来说了几句, 教导主任皱眉道:“什么?有人找我?谁啊?”

“就一个年轻女人, 这是她写的纸条, 说您看了就知道了。”

十分钟后, 苏惟惟看到了这里的教导主任张笑,张笑同时打量着这个穿着浅蓝色粗布衣服的年轻女人,虽然宽大的衣服遮住了她的身材,但张笑就是有种感觉,被包裹在破旧衣服上的身材一定很出众,正如她这张脸一样。

“你说你有一中的考卷卖?”张笑一脸狐疑,她还是第一次遇到找上门说要卖考试卷的人。

苏惟惟知道自己主动找上门就等于交了主动权,她把张笑拉到一边,“张主任,您可知道一中的复读班今天进行了一次摸底考试?”

“复读班的考试?”张笑皱眉,复读班的老师是从高考工厂来的,老师会教又会考,她是由衷佩服的,可她作为一中兄弟学校的教导主任,竟然不知道一中摸底考,你说这说得过去?只怪一中教导主任说他们主张轻松面对考试,不给学生压力,结果呢?转头就偷偷月考,真够狡猾的!

“可不是,数学和语文,您看这数学题目,您看这题,复读班的班主任说了,这题高考命中率很大!这一张试卷,满满都是考点啊!!”

张笑狐疑地看了片刻,越看越激动,这张试卷抄的很工整,一开始她怀疑这是苏惟惟为了卖试卷故意骗她的,可细细一看,这些考题又偏又怪,别说苏惟惟了,就连她都出不来这种题目,一中的老师果然有水平!作为高三数学老师,张笑深知自己的水平有限,有时候出卷子十分为难,摸不准那高考题的思路,再加上消息闭塞,无法给学生一手考题资源,现在有了这试卷,就能弥补他们教学上的疏漏,对高考大有好处。

张笑不是没从一中弄过试卷,她有几个朋友在一中教书,以往都是这些朋友给的卷子,但朋友给的一般比一中要迟好几天,这种绝密试卷,朋友也不敢泄露,所以她已经很久没拿到一中试卷了。

“你这卷子……”张笑眼神灼热地看向试卷,她已经能想象得到学生做这些题的反应了,绝妙的试题配合学生被虐后的哀嚎痛哭,那是她每次月考后都要回味的高光瞬间。

苏惟惟笑笑,“张主任,要是学生能吃透这考点,高考分数至少能提高几分吧?我呢就是吃个跑腿的钱,弄一份试卷不容易,还得分一部分给抄试卷的老师,所以,你一张试卷至少给我五十块!”

“五十?”五十块不算高,但一门试卷五十,这七八门试卷至少得好几百了,确实也不低了。

张笑想了片刻,蹙眉道:“这样吧,我跟校长商量一下。”

“好嘞!”

二十分钟后,张笑急匆匆赶来了,“校长说了,有其他科目的吗?一起打包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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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惟惟把一百块钱装好,连同上次梁敏英给她的假领子分成,她手里已经有四百多块钱了。

原本她想把区中学的试卷反卖给一中,但区中学很差,卷子就算搞到手肯定也没人要。

可她卖了一中试卷心里有愧,想来想去,只能等下次去外地的市中学找人抄卷子,再卖给一中的学生学习,互通有无。

当晚她在招待所住了一晚,次日继续等梁卫东的试卷,这时候理科试卷有七门,除了必学的语数外政治,还得考理化生,而文科是四目必学科目外再加两门历史地理,比理科少一门,苏惟惟这才察觉到自己失策了,应该再找一个文科班的人帮她抄试卷才是,怎么会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中午,苏惟惟和梁卫东碰了头,他笑着扬了扬手里的试卷,“嫂子,你看这是什么?”

苏惟惟一愣,喜道:“历史和地理?你找人抄的试卷?”

苏惟惟不是个情绪外放的人,她笑的并不算灿烂,但这一刻,梁卫东敢肯定苏惟惟是发自内心的激动,毕竟她这一笑眉目弯弯,露出洁白的牙齿,实在是夺目。

梁卫东确定自己这个决定是正确的,不禁回神:“我找人帮我抄的,不过我答应了给她五块钱一张试卷。”

“钱不是个问题。”

这试卷字迹工整一看就是女孩子抄的,苏惟惟笑眯眯道:“这女孩子一定喜欢你吧?”

梁卫东猛地脸一红,“嫂子,你别开玩笑,我们就是普通同学,再说我这人不管是长相还是家庭都那么普通……”

苏惟惟翻白眼。

对哦,普普通通梁卫东!他都不照镜子的吗?

“你啊,我就开个玩笑,再说有人喜欢不好吗?你下次可别这么妄自菲薄了行不?”

梁卫东不自然地点点头。

苏惟惟把试卷递给了张笑,又跑了一家中学,但这家学校的教导主任不在,苏惟惟便没多等,下傍晚,一中门口到处是推着自行车的学生,这时候的学生十分质朴,笑容也灿烂,让苏惟惟一下子穿越到自己高中时,按她前世的年纪算,那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身处高中的学生总是不明白为什么苦逼压抑的高中生活值得铭记,但多年后大家总能理解那些怀念过去的人。

正值春光不自知,过了总会想念那阳光的温度。

“那不是梁卫东吗?”

“好帅哦!!”

“他鼻梁好高,我听说他每天四点多就起床背书了,真的很刻苦。”

“这就是复读班那个梁卫东?我们班女生议论的那个?”

“是是是!就是他,很多女生说他帅。”

苏惟惟侧目,就见梁卫东往这边走来,难怪那么多女生犯花痴,梁卫东五官分明,鼻梁高挺,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要靠才华,他身上有种学者气质,混合着一种难言的性感,有种时尚男模的既视感。

“嫂子!”梁卫东俯视着苏惟惟,笑问:“等很久了吧?”

“还行,你考试考得怎么样?抄试卷不会耽误你考试吧?”

“不会!”这一点梁卫东很自信,他向来要求自己早点考完,有多余的时间检查时间,给苏惟惟抄试卷时他一直在检查,所以对他影响不大。

“那就好。”苏惟惟笑着递了个袋子过去,梁卫东略显惊讶,里面是学习用具,两盒条酥,一袋子散称的饼干和油炸果子,梁卫东长这么大,家里人对他关心甚少,他的父母兄妹从没来学校看过他,每次同学家里送东西来,梁卫东总会想,他这辈子只怕体会不到这种关心了。

可现在,嫂子填补了他的空白,他终于知道被人看望是什么感觉了。

梁卫东喉头紧了紧,“嫂子,家里没钱,你有钱就留着自己用,别花在我身上。”

“这能花多少钱?再说你给我抄的试卷还赚了点呢,你钱花完了没,我再给你一点?”

梁卫东压住她的胳膊,坚决摇头:“我钱一分没花。”

他执意不要,苏惟惟这才作罢。

等梁卫东走,一旁的女生围过来,叽叽喳喳的:

“你是梁卫东嫂子吗?”

“嫂子,你能帮我把信送给梁卫东吗?”

“嫂子你好漂亮,你能不能帮我跟梁卫东说一声,我想请他看电影。”

“……”苏惟惟哭笑不得,这帮小女生还真是嘴甜,一口一个嫂子的,她都不好意思拒绝了。

梁卫东回到寝室,室友见他拎着一袋食物,明显惊讶了一下,虽然大家条件都一般,可他们的家长经常来探望,每次都送些零食,男生宿舍没那么多讲究,大家都一起吃,但从前他们给梁卫东零食梁卫东从没吃过,其实他们心里明白,梁卫东不过是怕没法还礼罢了,跟梁卫东同村的人说他娘和大哥都死了,大家猜测他家里的日子很不好过,这还是他家第一次来人。

“你家里来人了?”

“嗯。”梁卫东笑笑,把袋子敞开,“你们吃吧。”

“哇!这么多好吃的!”大家一人拿一点,梁卫东下铺问:“是谁来看你的?”

“我嫂子。”

“你嫂子对你真好,买的饼干口味特别好吃。”

梁卫东勾了勾唇角,“是的,她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

苏惟惟把最后两门试卷送给张笑,九门试卷打包价格是四百元,去掉给文科生的十块钱,也还剩三百九,现在苏惟惟身上有六百多块钱,这是她攒了好久才攒到的巨款。

有钱了底气足了,走路都觉得轻松,她把复印来的九张试卷放在书里夹着,小心翼翼的,生怕把试卷弄丢了,现在这九张试卷就是那下蛋的母鸡,她还指望这些试卷给她赚钱呢。

-

苏惟惟不在家,琤琤和小妹俩孩子不敢睡觉,把头蒙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偏偏梁小妹嘴贱还讲了鬼故事,把琤琤吓得总觉得屋里有很多鬼。

门忽然吱呀一声打开,一只手猛地抓起梁小妹的衣服,梁小妹哭着喊:“我要死了,鬼要吃小孩了,琤琤你告诉嫂子,说我外套口袋里还有2毛钱,叫她别忘记烧给我买糖吃。”

琤琤虽然怕,可他比梁小妹冷静很多,迎着皎洁的月光,他隐约看见那鬼的脸,那人怎么看怎么像他那无敌美丽的妈妈惟惟。

噗嗤一声。

苏惟惟笑出声来,她不是故意要吓小孩的,眼下都十点多了,她以为俩孩子都睡了,便抓着梁小妹的衣领想把她往里推推,谁知道梁小妹真是个宝藏女孩,竟然说了那么一通遗言。

“背着我藏了2毛钱私房钱?”

梁小妹吓得不轻,眼下自己没被抓走,私房钱还没了,她痛心疾首:“我昨天捡到的,怕你骂我就不敢交给你。”

琤琤张开胳膊搂着苏惟惟强行撒娇,苏惟惟捧着他的小屁股抱他,话说最近琤琤胖了很多。

苏惟惟笑笑:“怎么到现在没睡觉?”

“害怕!”梁小妹搂着苏惟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晚上必须要靠着嫂子才能睡着,闻着嫂子身上的香味,她当下打了个哈欠。

琤琤也在苏惟惟怀里蹭了蹭。

这一觉三人都睡得很好。

次日一早,江桃神秘兮兮的把刘玉梅拉到一边,“妈,你昨晚听到什么动静没?”

刘玉梅一个激灵,顿时心虚地低头,难道昨晚江桃听到她屋里的动静了?她就说那破床板不抵用!

☆、第22章 第 22 章

“江桃啊, 你……听到了?”刘玉梅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江桃点头, 皱眉道:“那么大动静,谁听不到啊?”

江桃就这样直勾勾盯着刘玉梅,像是有很多话要说,刘玉梅被看得老脸一红, 她跟梁富贵早在住一起之前就勾搭上了,说起来他们最大的孩子也不到三十岁,俩人生孩子早,他们今年也就五十不到,最近没活干, 这精力就旺盛, 昨晚梁富贵非要压着她那什么, 她觉得都一把年纪了小心被孩子听到, 谁知果真被人听到了!

刘玉梅心虚地点头,好像一下子矮人一截了, “那个江桃啊,其实那动静也不算大吧?”

“怎么不算大?我都害臊!你说这都是做女人的, 怎么好意思呢!”

刘玉梅被儿媳妇骂的抬不起头来,当即支支吾吾,脸臊着看向别处, “其实这事也不怪我, 就是你爹他……”

“妈你说什么呢?这事怎么扯上我爹了?”

刘玉梅一愣, 吞吞吐吐:“你不是说这事?”

“什么事?我说的是昨晚苏惟惟很晚才回来, 你没听到动静吗?偷偷摸摸地开门,生怕我们知道了,今早我问梁小妹,她那张嘴比蚌还紧,愣是一句没透露。”

刘玉梅猛地松了口气,当即气骂:“你说的是那个小蹄子啊,我就说她不安分,她那么晚回来,肯定是出去约会去了!”

俩人都吃过苏惟惟的亏,心下对苏惟惟恨得牙痒痒,只可惜一时找不出证据来。

秋意渐浓,一早,苏惟惟穿了件外套,骑车去了镇上的中学,这中学就是之前梁卫东上学的地方,梁小弟也在初中部读书,学校的学生并不少,可或许是因为消息闭塞的关系,升学率低的可怕,连续三年没考出一个本科生来。

苏惟惟找去了校长室,她等了半小时,校长才开完会回来。

“你是学生家长?”这么年轻的学生家长?

苏惟惟笑笑,打量着眼前的校长,这位汪校长五十有余,是典型的校长长相,穿着白衬衫,衣服塞进裤子里,露出带扣的皮带,下面一双锃亮的皮鞋。

“我是学生的姐姐,其实我这次来是想找您谈个合作。”

校长警惕地看向她,这个女人笑的时候明媚动人,不笑时冷着脸则有几分明艳,看起来气质不凡,他心里无法把这人和推销保健品的挂钩,当下皱眉:“什么合作?”

苏惟惟笑笑,也不多说,直接把试卷拿出来,汪校长蹙眉打开,这一看,不由露出惊讶神色。

“这是一中复读班的试卷?”他不敢相信,一中复读的班的试卷很难买到,他找了好几个老师,对方都没弄到试卷,说是学校的试卷考完以后就收上去了,订正的时候再发下来,上完课再收,试卷讲完订正完以后老师会把全班人的试卷收上去,等下次月考前再发下来给大家复习,这就导致想买一张真的难上加难,可这女人竟然弄得到?

这样一个女人从哪弄来的试卷?

“我不止有数学卷,其他几科都有,我听说有很多人想弄这张试卷,初云中学的校长最近一直在拉关系打电话,修远中学的校长最近天天往市教育局跑,说是要找人弄试卷,可至今为止他们两家还没弄到试卷呢。”

汪校长暗暗咬牙,怕就怕卖东西的人知道你拼了命想买这东西,什么弱点都被人捏在掌心了,可他偏偏没法挣扎。这年头打个电话都不容易,跑教育局人家领导根本不搭理你,再说试卷本就属于学校的私密物品,人家学校不愿意给你又有什么办法?

“行!”汪校长拍着桌子站起来,咬咬牙:“你说吧!要多少钱?”

苏惟惟笑起来,“还是汪校长爽快,我要的也不多,五十一门,九张打包价四百!”

“那么贵?”

汪校长一边说一边睨着苏惟惟,想砍价的心思摆在脸上。

“你不知道,虽然我是个校长,可说起来我只是个要退休的老人家,我这老人家没啥赚钱的能力,咱们学校几年没考出本科生来,这收益也不行啊。”

苏惟惟眯着眼把试卷收回来,格外体贴地说:

“嫌贵的话也没办法了,既然汪校长没钱,那算了,这试卷是一手资源,昨天刚考完我就给弄来了,要么你再等等,等我卖给初云高中和修远高中,等一个月后新试卷出来了,这个我就按2折的价格卖给你?”

汪校长被刺激的心脏一抽一抽的!还下个月,还2折,这女人怎么不上天呢?

这月考卷考的就是最近的内容,等下个月这月考卷还有什么用?再说了,等其他学校都学完了,保不定整个年级的平均分已经提了好几分,到时候他们再追可就迟了!去年本校考大学一个没考上,他这校长被县里教育局局长批的狗血淋头,现在有提高分数的机会他怎么可能等?

虽然头疼虽然不甘心,虽然想一分钱不花,可他没办法,还是乖乖掏了钱。

汪校长腮帮子上的肉都在抖,他推了推眼镜哼道:“你这小姑娘挺会做生意啊!”

苏惟惟专心致志地数钱,头都不抬,“哪有啊,我这还得分给其他人呢,到我手里没几个钱,再说了为了弄试卷,我这中间托了很多关系,来来回回跑了很多趟,这利润有限!”

汪校长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这种试卷肯定是内部传出来的,少不了得打点关系。

虽然本校的油墨和纸张都不够了,可他还是第一时间想办法把试卷印下去给学生考。当然了,试卷可不能外传!考完就收上来,跟市一中一样把这当成绝密档案,花了这么多钱买的,千万不能被其他学校给学去了!

拿到钱,苏惟惟把钱收在衣服里面的口袋里,说起来梁小弟有好几天没回家住了,苏惟惟便去了梁小弟的班级,老师皱眉道:“他好几天没上学了,我听学生说他要退学。”

“退学?前几天他是有这想法的,但后来被我劝住了,当时还说来学校的呢。”

老师这才察觉到事情严重性,“那他这几天都没回家?”

“没啊,我以为他住在同学宿舍里。”

苏惟惟傻眼了,虽然知道养娃不容易,但她不知道养个孩子要操这么多的心,她当下去了镇上的录像厅找了一圈,没人见到梁小弟,再说梁小弟虽然爱看武侠小说,却不太爱看录相,苏惟惟找了很久没找到直接杀去谢振江那屋。

“你说,小弟是不是去了你的修车厂?”

谢振江瞥了眼她手里的菜刀,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他要去我有什么办法?再说了我这是带着他赚钱!你这种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怎么能知道我那修车厂一天能赚多少钱?我告诉你,小弟跟我是对的,要是跟着你被你耽误了赚钱,那他就白白浪费了这个机会。”

“果然在你那,”苏惟惟气得够呛,“好啊,我说了多少次叫你别带小弟去,你非不听是吧?行,既然你不让我们一家好过,那我也不让你好过!”

谢振江发誓他这辈子都没遇到这么难缠的女人,早些时候他还想占点苏惟惟的便宜,可他指天发誓,他现在再也不敢了,只想要这瘟神少来烦他,少给他添乱!

“我说苏惟惟,你有病是吧?是梁小弟自己要去的!再说了,我拉他赚钱有什么不好?”

“有什么不好?你想死你自己死去,别拉小弟下水行吗?”苏惟惟冷着脸骂。

谢振江一愣,搞不懂她为什么这么说,所以说这农村女人就是没见过世面,前怕狼后怕虎的,他就开个修车厂能有什么风险?

“什么死不死的!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我告诉你,我已经入了股,这工厂现在有我的分红,你别跟我叽叽歪歪的,我早就不是以前的谢振江了,你要是惹了我,小心我弄死你!”

“弄死我?”苏惟惟气笑了,当下冷飕飕地哼了一声,“行啊,弄死我,我不等你弄死我,我先弄死你,省得你害了小弟害了我们全家!”

说完,苏惟惟就要跟他拼命,谢振江吓得半死,没以为她会来真的,可她每一刀劈下去都不是开玩笑,那刀甚至砍进了床板里。

江桃和刘玉梅听到动静都来了,江桃喊道:“苏惟惟,你干什么呢!”

“干什么?我要跟谢振江同归于尽,我给你们半天时间,要是今晚天黑之前不把小弟劝回来,我就拉你们同归于尽!”

苏惟惟哐当一声把砍刀往地上一扔,刘玉梅吓得胆都出来了。

“反了,反了!!富贵你看她,你看她……”

梁富贵拉着她劝:“你别跟她一般见识,自打鹤鸣死了,她这性子就不正常。”

江桃气的不轻,苏惟惟平常看起来细声细气的,可每次发飙都能把人压制住,她自认为自己作为厂长夫人有几分气势,可现在倒好,愣是被苏惟惟比下去了!

江桃气得够呛!不禁嚷嚷着:“快去吧梁小弟撵回来!一家子穷命!活该他们穷死!”

苏惟惟倒不是真气,只是知道这些人要是不闹的大一点,他们根本不当回事。

她一直冷着脸,晚上梁小弟回来时觑着嫂子的脸色,一句话不敢说。

梁小妹偷偷教训他:“我叫你惹嫂子生气!叫你惹嫂子生气!你知不知道嫂子为了我们吃了多少苦?每天饭都舍不得吃省给你们,你现在竟然敢违抗嫂子的命令!”

梁小弟懒得跟个孩子一般见识,不耐道:“你懂什么啊!你知道那修车厂一天能赚多少钱吗?”

要不是出去见识了一下,他都不知道原来外面赚钱那么容易,修一辆车一转手能赚大几千块钱,几乎没什么成本,转手就大赚,钱跟流水一样往里面来。蒋东来买了一辆很贵的摩托,下面准备买轿车开,有钱人的生活真的不是他能想象的,像他这样没有一点依靠的,要是不早点为自己打算,那他这辈子就穷定了。

“我虽然不知道,但我知道听嫂子的话没错,对吧,琤琤?”梁小妹努了努下巴。

琤琤点头,他不喜欢别人惹妈妈生气。

梁小弟心里烦着呢,总觉得是苏惟惟挡了他赚钱的路,要不是苏惟惟,他就能跟谢振江一起入干股,去码头运车过来,知道这里面的门道了,现在倒好,发财梦醒了,工资没捞着,还把谢振江和蒋东来给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