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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还没说话,贺东霖就一脸谦逊地过来打招呼,还说自己看过他的著作,又细数他为国为民做过的好事,人都怕彩虹屁,老爷子当即把老太太和蔡筠的话扔到了脑后,什么以考察为主,什么如果人品不行的话要及时止损,什么学识谈吐要作为重点考量。其后,老爷子和贺东霖聊起象棋,一见如故,俩人当下拿出棋盘来厮杀一通,贺东霖可是赢过柯老的人,怎么可能输给老爷子?要知道老爷子跟柯老下棋下了一辈子,也没赢过一次,于是,老爷子三两下就被贺东霖给绝杀了,老爷子当然不服气,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贺东霖也识趣,笑眯眯地说:“叶老怕是没准备好,要么我们再来一盘?”

就这样,给了老爷子台阶下。

老爷子跟贺东霖来了几盘,次次没准备好,最后气呼呼地转过头不理贺东霖了。

都说下象棋是一场微型战争,老爷子一向很认同,贺东霖下棋时善于思考,沉重冷静,有好几次他都以为贺东霖输定了,可贺东霖却懂得变通,在关键时刻反败为胜,一次可以说是凑巧,好几次下来,老爷子就明白,这小子了不得!

察觉到老爷子输了棋心情不好,贺东霖很快提起过去革命时期的事,再聊聊新中国成立之初的艰苦,当初新中国成立时老爷子刚工作,对此深有体会,那时候国家什么都缺,刚建国没有比那更艰难的时刻了,各行各业百废俱兴,可真要做起来又哪是容易的事?尤其是他们搞物理做科研的,要不是咬牙干了下来,国家根本不可能有今天。他们这一代人有很强的爱国情结,他们的目标就是取得中国在太空里的话语权,并为之一直努力着,这也是老爷子为什么想培养琤琤,干这一行多少年才能出一个真正的人才,琤琤有这个条件,他希望琤琤能带领我们国家的技术再上台阶。

贺东霖适时抛出几个问题,老爷子讲的兴致勃勃,到最后俩人都讲嗨了,晚上贺东霖炒了几个小菜,跟他面对面坐着喝了杯酒。

老爷子瞥了眼家里,“这家里这么大,打扫卫生不容易吧?”

贺东霖笑笑,“是不容易,还好惟惟不喜欢买东西,家里东西少,平常打扫一次半小时就够了。”

老爷子愣了一下,贺东霖对打扫卫生这么专业?他当即试探道:“这家里是惟惟打扫?”

贺东霖笑道:“您看她像是个勤快的?”

老爷子咳了咳,当即护短道:“现在小姑娘都这样,这男人宠女人是应该的嘛,小贺你说是吗?”

“确实。”

老爷子见他上道当即点点头,“这惟惟不回来吃饭,那晚饭怎么办?”

贺东霖给他倒了杯酒,温声回答:“我给她留了饭,回来热一下就行。”

老爷子登时满意了,从贺东霖的回答里可以听出,苏惟惟平常在家是不做事的,他这人就是护短就是重女轻男,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又不想自家孙女不做事有男人疼着?

要说之前老爷子对他只有80分满意,那么经过这一顿饭,贺东霖在他心里已经足足有120分了!

这年头会做饭的男人可是凤毛菱角,可贺东霖竟然会做饭还做的这么好吃,看这一桌子菜,荤素搭配,营养均衡,为了照顾他,还做了不少降血压的菜,可谓考虑周到,加上贺东霖喝酒不含糊,老爷子当即在心里表示,这个孙女婿他认了!

老爷子的倒戈让蔡筠和老太太都很不满,她们才不相信老爷子的眼光,说什么青年才俊,足以跟叶沉东比肩,她们怎么就不信呢,叶沉东自小优秀,又会赚钱,贺东霖能跟叶沉东比?要知道老爷子回来时可是喝得醉醺醺的,她们当下觉得,老爷子是喝了人家的酒只能跟着说好话了。

好在蔡筠平常要上课,单位事情忙,她也没心思都扑在苏惟惟的事情上,这一天,苏惟惟工作比较忙,不适合带琤琤,恰巧家里其他人都不在,思来想去,苏惟惟打算把孩子送去蔡筠那让蔡筠带。

蔡筠自然愿意,她教的是大学生,上课不像初中高中那样讲究形式,是以苏惟惟把琤琤送到那,她就带着孩子去教室了。

蔡筠在学生中的威望很高,这也是有原因的。蔡筠的俄语好,中文也不错,年轻时出过诗集写过小说,搞过文学创作,是半个文艺青年,所以她翻译的作品文学性都很强,都是所有译本里最受推崇的,学生们跟着这样的教授上课自然很得劲儿。蔡筠自小是天之骄女,喜欢接触新鲜事物,思想跟得上年轻人的节奏。而如今的大学生很多都是农村上来的,一个个没见过什么世面,从蔡筠口中他们了解了很多新潮的思想,顿觉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一个新潮又德高望重的教授,学生不喜欢才怪!蔡筠上课含金量很高,没人会不来,于是这一天教室里坐满了学生,当大家看到有个小萝卜头正端坐在大教室的第一排时,很多人议论起来。

一开始大家只以为蔡筠带来了一个幼儿园学生,都没把他放在眼里,直到蔡筠提出一句话的翻译,众人面面相觑,说的都不道地,而这时,琤琤弱弱地举起了小手,说出答案,在蔡筠和众位学生惊诧的目光中又默默坐下。

那之后,这个班所有的学生都不好了。

琤琤顿时成了班上的吉祥物,下课后所有学生围过来,有的掏出大白兔奶糖,有的掏出酸梅棒,有的掏出粘牙棒,一个个都用食物来哄他,“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你会说俄语?说两句听听好吗?”

“你是蔡教授的孙子?是蔡教授教你的俄语?”

琤琤瞥了眼那些零食,默默看着不说话,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用零食来吸引小朋友?难道在这些大人看来,小朋友除了喜欢零食就没别的喜好了吗?

蔡筠走过来,一把抱起琤琤,笑眯眯道:“你们作业做完了?别想诱拐我外孙。”

众人一愣,都呆了片刻,大学里同学们跟老师大部分都不亲昵,可因为蔡教授人缘好,大家还是听到了一些八卦,比如说蔡教授刚生下孩子,龙凤胎女儿就被拐卖了,所以蔡教授只有儿子没有女儿,可现在蔡教授说这是她外孙?

“蔡教授,您的孩子……”

蔡筠勾了勾唇:“找到了!找到了!买一赠一,外孙都给我生出来了!”

大家都激动起来,有几个感性的甚至直接哭了。

“我就是高兴,我最喜欢听那些被拐卖的家庭找回孩子的消息了,真的,我就觉得这样特别好。”

再说,蔡筠这外孙还这么聪明也不枉蔡教授等了这么多年。

虽然被琤琤虐到了,可这么聪明英俊的琤琤还是成了班宠,尤其是班上的女生,都是母爱泛滥,上课时都爱坐他身边,一会问他吃不吃饭一会问他要不要水的,晚上琤琤回家时,背包里满满都是礼物,苏惟惟实在没想到他会那么受欢迎。

蔡筠也带上瘾来了,反正琤琤安静,不吵闹,苏惟惟又忙,孩子没人带,她每天带着也不累,自那之后,蔡筠带琤琤上课,苏惟惟也想送琤琤上课,只是幼儿园变大学,这是不是跨度有点大?

难得一个周末,苏惟惟去街上赚了几圈,打算给蔡筠买件礼物。这周是蔡筠的生日,苏惟惟不想空手去,她其实很少逛街,平常的衣服都是梁敏英送来的,按小了说是工厂自制,按大了说是私人订制,说不定以后她们的服装品牌也能走高定路线呢。

正因为不经常逛街,眼下忽然逛起来,苏惟惟一时半会不知道该买什么。

她逛了一会,最终看重了一条高档的羊绒披肩,这披肩款式新潮,搭在肩膀上十分厚重,很保暖,在家可以穿,出门也可以搭配衣服,浅色条纹的设计很有气质,也跟蔡筠很搭配。

苏惟惟刚拿起来,披肩却忽然被人抢了去,一个还算漂亮的年轻女人在众人的簇拥下举起羊绒披肩说:“这条我要了!”

“甜甜,你出手好阔绰啊,这条披肩要不少钱吧?”

“我看一下标价,天哪!贵的吓人,要好几个月工资呢。”

“好看是好看就是太贵了,但我们买不起甜甜可不一样,人家甜甜可不是普通人家里的,我们羡慕不来的。”

叫甜甜的女孩一副谦虚的样子,“嗨,我也不是什么大小姐,就是我姑姑家比较有钱罢了。”

“那何止是有钱有势,那样的人家说起来能吓死人,你姑姑一直疼你,你要什么给什么,你跟她女儿没两样,你说你不是大小姐是什么?”

甜甜抿抿唇,似乎很受用,下巴抬得高高的,姿态十足地把围巾递给服务员,“我要了,包起来吧!”又回头看向几个朋友,“不过你们说的也没错,这点钱我还是不放在眼里的,我姑姑对我确实也很好,我爸说以后我工作的事就要我姑给我安排了。”

大家不免羡慕,同是大学毕业生,其他人都很难在本地立足,可甜甜倒好,家里有人安排好工作,且都是那种难进的单位,一进去就是吃公家饭的,那种镶金的单位谁不羡慕?

察觉到大家投来的羡慕目光,甜甜下巴高抬,打算付钱。

从头到尾被忽视的苏惟惟挑眉道:“不好意思,那披肩是我先看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月饼节快乐哦~~

所有人都必须开开心心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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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第 89 章

苏惟惟话完, 那位甜甜小姐才像是看到她一样。

“我已经买下来了。”甜甜小姐上下扫视着苏惟惟,像是要用眼神让对方知难而退, 只是让她惊讶的是, 苏惟惟身上的衣服虽然不是什么名牌款式, 却也是市面上少见的潮款,而苏惟惟的长相更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硬要挑剔的话, 那就是这张脸太狐狸精了。

甜甜长得挺安全的, 一见到这种长相的下意识就觉得对方文化素养差了点, 否则也不会是这种带着艳色的气质。

苏惟惟不说话,就这样定睛看着甜甜, 嘴角还带着浅浅笑意,把甜甜看得不好意思, 她硬着头皮说:“这是我买下的。”

苏惟惟好脾气地跟她讲道理, “这位小姐,你买下来之前呢?从哪拿的?”

甜甜顿了片刻, 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是从苏惟惟手里拿过的披肩,刚才她看到这条披肩很激动, 觉得这披肩很配她姑姑,下意识拿了过来, 可拿都拿了这女人还计较个什么?难道她能买得起这么贵的披肩吗?

甜甜笑笑:“这披肩挺贵的。”

这家店是一个国际大牌,刚来国内开店,国内认的人不多,加上价格贵的惊人, 真正来消费的人不算都,当初她还是姑姑带着才来过这里,这一条披肩上千元,一般人哪里买得起?她也是在父母的资助下咬咬牙买的,目的就是为了哄姑姑开心,让姑姑给她介绍个好工作。

苏惟惟挑眉,似笑非笑:“既然你嫌贵,那就不要买了,买了又嫌贵,何必打肿脸充胖子?”

甜甜脸色当下不自然,她在同学面前一向维持着大小姐的形象,刚才那话的意思也是让苏惟惟知难而退,谁知苏惟惟竟然反过来对付她,她不想失了面子,当下道:“请你不要胡搅蛮缠好吗?虽然你比我先拿,可是我先说买的,先来后到的道理你难道不懂?”

苏惟惟听笑了,这人怎么这么双标?真以为她是好脾气的?

“先来后到?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苏惟惟笑得讽刺。

甜甜的脸猛地红了,她看向四周,不少人在朝她看,她向来受人追捧,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当下皱眉:“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别得寸进尺!东西我都买了你还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就是希望你有点素质,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也不是一块披肩的事,苏惟惟原本想把这披肩让给她,可她这副样子到让她很不爽,揣着明白装糊涂让她不乐意让了。

甜甜十分难堪,可这么好的披肩她也不愿意放过,偏偏营业员还补了一句,说是这披肩全国只有一件,是限量版的,甜甜闻言紧抓着披肩不放。

她盯着苏惟惟,皱眉:“东西我要了,你可以买其他东西,毕竟这样的披肩不是谁都可以戴的,应该把它留给更合适的人。”

“好啊,”苏惟惟笑着把东西夺过来,“更合适的人?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我觉得我妈就挺合适的,既然你有心想让,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故作不懂的模样把甜甜气坏了,在她盛怒的表情下,苏惟惟笑笑地付了钱。

出了商店,甜甜的朋友见状气道:“甜甜我们不跟她一般见识。”

“就是啊,你是有身份的大小姐,她算什么啊,咱们不要理会。”

“她又不如你的,咱们不要跟不如自己的人一般见识,她有你这样的条件吗?她没你学历高没你家世好没你有钱,我看你想开点,别放在心上啊。”

甜甜闻言,心里好受了很多,是啊,她虽然吃了点亏,可她的条件不是苏惟惟能比的,她有这样一个好姑姑,是很多人一辈子都羡慕不来的,爸爸交代过,说这次要她好好孝敬姑姑,若是姑姑能给她安排去难进的好单位,工资高不说,以后的圈子都不一样。

甜甜想到这,嗤了一声,不屑道:“你们说得对,我不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她算什么能跟我比吗?算了,买别的给我姑姑吧!”

大家这才笑笑地继续逛街了。

苏惟惟对这块披肩很满意,回去后她试着搭配一下,其实她围着也挺漂亮的,只是略显老成,如果是蔡筠用的话,肯定温婉有气质。

周末,苏惟惟回去给蔡筠过生日,琤琤早上被蔡筠带去学校了,眼下已经在叶家了。

苏惟惟进门时,就见叶家人已经到齐了,几个堂哥立刻跳过来围着她叽叽喳喳,像是小孩子一样,这个叫她看新买的手表,那个找她看望远镜,还有给苏惟惟看出国照片的。叶沉东见状,把她拉到一边,解救了她。

“去洗手吃饭吧。”

苏惟惟笑着点头,这次吃饭没什么外人,正好坐满了一张长桌。

蔡筠瞥了眼女儿,温婉地笑了。这是女儿第一次给她过生日,她当然高兴,脸上的笑就没消失过。

“对了,惟惟,要不是泽西说我都不知道最近都是你送饭给泽西。”

苏惟惟笑道:“我们离得近,再说我也想知道哥哥到底是吃了什么才不舒服的,就想做个记录。”

叶泽西抬头,对着眉头轻蹙的叶沉东轻轻勾唇,以示炫耀,毕竟不是谁都有资格享受妹妹的照顾。

叶沉东面无表情转过头,低声说了句“无聊”。

蔡筠见他们兄妹俩处的好,自然比谁都高兴,“惟惟啊,你对哥哥有这份心就行了,泽西那边有保姆,有什么就交代保姆做。”

“保姆做跟自己做怎么能一样呢?妈你放心吧,我有分寸。”

蔡筠也就不提了,要吃饭了,蔡筠冲叶沉东道:“去叫你表妹下来吃饭。”

叶沉东表情淡淡,却坐着一动不动,他自小气势就强,没几个人敢指使他去干活,平常也就蔡筠能喊得动他,可叶沉东一向不喜欢这个表妹,虽然他从未说过什么,可蔡筠不是傻的,她看得很明白,看看叶沉东对苏惟惟的态度,再看看他对表妹的态度,蔡筠无可奈何也是直叹气。

她气得敲他碗,“去叫你妹来吃饭!”

叶沉东瞥了眼苏惟惟,声音淡淡:“我妹在你边上。”

苏惟惟莫名成了背锅侠,当下一脸懵地看他们,努力降低存在感。

蔡筠气的不轻,只得自己跑上楼叫人去了。

过了会,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

“姑姑,你都不知道我原本看好的那条披肩可好看了,很配你的气质,只可惜被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女人抢去了,真是晦气,那可是我先看好的!她就这样抢走了,你说气人不气人?要不是她,你就能围着美美的披肩,成为人群中的焦点了,你说怎么有这种人?”娇娇俏俏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撒娇,足以表明她和蔡筠的关系有多好。

叶学而眉头紧蹙,“还吃不吃饭了?”

那女生这才闭了嘴,往前凑了凑,她下意识要拉开叶沉东和叶泽西中间的位置坐下,却听叶沉东忽而道:“你坐别处。”

她一愣,“可我以前一直坐这里。”

叶沉东眉头紧锁,不悦道:“这是惟惟的位置。”

“惟惟?”她有片刻没回神。

蔡筠笑道:“惟惟是你表妹,比你小月份,之前家里不是认错了吗?好在最后把她认回来了,你都不知道沉东和泽西有多稀罕这个妹妹,平常吃饭他们三人都坐一起的,你就坐我边上吧?”

这话莫名刺痛了蔡甜甜,她心里翻滚的厉害,怎么都觉得不舒服。她当初是在农村读的学,后来爸妈觉得她应该来大城市就让她求姑姑带她来读书,因为姑姑一直挂念着丢了的女儿,而叶学而知道她会哄蔡筠开心,就同意让她跟过来了,蔡甜甜在这读了高中又考上大学,高中时她一直在姑姑家住,直到上大学才搬出去,这几年以来,叶家没有女孩,对她还算不错,尤其是蔡筠很喜欢她,总夸她嘴甜讨人喜欢,可现在呢,蔡筠的女儿一回来就把她一脚踢开了?就连叶沉东对她也不如以前热情了,凭什么!要是这样,她宁愿那个表妹永远找不回来!

叶泽西抬头冲苏惟惟招招手,“惟惟,坐这里。”

于是,蔡甜甜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女人坐在了她常坐的位置上,且那个女人看着还十分眼熟。她越看越惊讶,最终竟站在那久久发不出声音来,那个容貌昳丽,眼眸带笑,却有藏着几分疏离,那个抢她披肩的女人,竟然是她表妹!叶家的亲闺女!那个从小流落在外的女儿!

这怎么可能呢?

苏惟惟坐下,似笑非笑地看她,蔡甜甜后知后觉,脸陡然红了。刚才她竟然当着苏惟惟的面说她坏话,还说她是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女人,当初在店里她话里话外也都鄙视苏惟惟,觉得苏惟惟不配拥有这披肩,她一直自诩大小姐,可如今真正的大小姐回来了,她忽然间什么都不是。

她一直觉得以是叶家亲戚为荣,还沾沾自喜瞧不起苏惟惟,结果苏惟惟竟然是蔡筠的亲女儿,比她这个侄女亲近多了。

蔡甜甜脸色苍白地坐在蔡筠边上。

“对了,甜甜,你刚才说什么披肩?”蔡筠笑问。

蔡甜甜摇头,低着头不说话。

吃饭前,大家把礼物拿出来,叶学而是个浪漫的,送了一条项链,叶沉东送了一套国外的护肤品,叶泽西送了化妆品,就连老太太和老爷子也送了不大不小的礼物。

坦白讲苏惟惟是有点惊讶的,前世她家里,亲人间送礼物不会太当回事,可这才90年代初呢,叶家竟然就流行送礼了?还挺洋派的。

蔡甜甜的礼物是一瓶香水,牌子还不错,但味道苏惟惟不是很喜欢。

苏惟惟最后一个送,竟然成了万人瞩目的焦点。

“妹妹,快把你的礼物拿出来!”叶文旭催促。

苏惟惟笑笑打开盒子,把羊绒披肩拿出来搭在蔡筠的肩膀上,蔡筠自然欢喜,喜欢礼物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这是女儿送的第一份礼物,她心里欢喜。苏惟惟替她围上披肩,搭配好便笑道:“走出去谁会相信你是三个孩子的妈?看起来明明才三十岁嘛。”

蔡筠都要五十了,这个年纪的女人最喜欢人家说她年轻,她当即眯着眼笑,“你这小嘴太甜了!”

“我说的是实话嘛,各位哥哥,爷爷奶奶,你们说,我说错了吗?”

谁敢说她说错了?自然,每个人都开始吹彩虹屁,蔡筠笑意盈盈,张罗着大家坐下吃饭。

蔡甜甜脸色苍白地坐下,以前姑姑都夸她嘴甜的,可现在,姑姑所有的注视都给了苏惟惟,就好像她根本不算什么。

席间,苏惟惟喝了几杯,有些微醺,她没有把蔡甜甜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她看得出蔡甜甜心里不舒坦,有时候说话阴阳怪气的,明显是嫉妒,可她心里明白,蔡甜甜也不过是外姓的表姐,说到底根本不是叶家人,她不会把这种人放在心上。

门刚打开,苏惟惟便倒了下去,还好贺东霖扶住她,他眉头紧皱问琤琤:“她怎么了?”

琤琤无辜地摊手,好像就喝了一杯红酒吧?

某人醉酒后还挺不老实,竟然冲着他的耳朵吹气,贺东霖十分正直地开口:“你醉了。”

苏惟惟眯着眼,细长的手指抚摸着他的眉眼,随后又来到他挺翘的鼻子和薄唇,她勾了勾唇角,轻笑一声:“醉了不好?”

琤琤伸出小手捂着眼睛,醉后崩人设的惟惟,莫名没眼看。

作者有话要说:吃月饼了么?

☆、第90章 第 90 章

次日一早, 苏惟惟宿醉后揉着脑袋爬起来时,愣了片刻, 才想起来自己做完喝醉了。她一喝红酒就会醉, 这是她前世就知道的事, 朋友都怕跟她喝酒,虽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但崩人设是常有的。

她转身一看, 原本该空空荡荡的床位今天竟然还睡着一个人。

贺东霖竟然没起床?苏惟惟蹙了蹙眉头, 按理说贺东霖每天早上五点就会起床, 雷打不动,苏惟惟有一天早上迷迷糊糊醒来, 发现他在修改文件,以前只觉得大佬虽然是大佬, 可日子过得可轻松, 那之后她才发现每天她起床时,贺东霖已经做了好几个小时的工作了。

但今天他竟然没起来?

苏惟惟摸了摸自己身上, 难道她昨晚真那么热情?热情到把大佬都扑倒了还折腾了一夜,以至于大佬体力不支累到了?苏惟惟被自己的猜测吓到了, 真要那样她该有多凶猛?但也不至于,大佬应该没那么不顶用吧?这要怎么折腾才能把他累成这样?

“早。”贺东霖手臂耷在眼睛上, 懒懒道。

苏惟惟略显心虚,试探性问:“昨晚你很晚才睡?”

“你说呢?”贺东霖嘴角挂着的笑让苏惟惟觉得自己被讽刺了。

苏惟惟摸了摸身上,确定没有那什么的痕迹,如果真那什么了, 她应该不至于毫无感觉,除非大佬真弱到让她毫无感觉就那什么了,她摸到睡衣口袋,忽而一愣,睡衣?没记错的话她昨晚从叶家回来穿的是羽绒服,可现在身上竟然是睡衣!

饶是一向淡定的她也惊了一下,“你帮我换的衣服?”

贺东霖应了声,苏惟惟抽了口气,妈的就算真那什么她也不至于这么惊悚,可什么都没做,衣服被换了,身体也被看光光,这比做了什么还惊悚好吗?

“你为什么要帮我换衣服?”

贺东霖简直懒得搭理她,他撑着起床,手臂放在床头,似笑非笑看她,差点把苏惟惟看内向了。

“我也不想帮你换,也不知道是谁喝酒后那么爱撒娇,非要缠着我帮她换衣服。”

苏惟惟眉头紧蹙,努力回想,她怀疑贺东霖这话有水分,可她完全想不起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其实白酒和啤酒她能喝一些,酒量不算差,可不知为什么一喝红酒就容易醉,每次醉后大脑都一片空白。但对于贺东霖的话她依旧抱有怀疑态度,她狐疑地看她,“那你为什么不叫敏英帮我换。”

“你确定让我大半夜把人叫进来,顺便告诉她我们睡在一起这么久什么事都没发生?”

苏惟惟烦躁了,不管男人女人她都不想别人看她身体,但就帮她换个衣服,贺东霖不至于体力这么差就累成这样吧?要是他真的体力不支不顶用,那她得好好考虑,省得以后不好用却也甩不掉呢。

“所以,你就累成这样?”

贺东霖眼神戏谑,嘴角露着淡淡的笑,像是把她那点小心思看的明明白白。

苏惟惟更内向了,却听他又道:“你昨晚闹到3点才睡,从卧室闹到浴室,从浴室闹到花园,凌晨两点你要去花园吃烧烤看星星,凌晨三点你要翻墙出去吃烤猪蹄!”

苏惟惟倒抽一口气,一脸“不可能,你别欺负我见识少”的表情,边起床边装作若无其事地念叨:“那我昨晚亏大了,被你看完了,但我都没看过你。”

“所以,你想看我?”贺东霖眼含笑意。

苏惟惟一愣,她是那个意思吗?

贺东霖起身,苏惟惟一回头就看到他那双笔直的腿,往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