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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前谦目光怨念:“你竟然给他那么多小布丁?你说,你在外面还有几只狗?”

  时予:“……”

  封晓已经十分自觉的把手伸了出来。

  时予忍痛从空间包里掏出小布丁一人分了几个。

  封晓暂时被打发了,拿过小布丁正要打开包装吃,却在无意中瞥见了时予的手。

  他夸张的指着时予的左手,又立刻去看她的右手食指,最后蹦出一个应该算是字的字:“艹!”

  他的动作不小,顾前谦在一边全程观摩。

  等他注意到时予的左手无名指时,同样蹦出一个大概算是字的字:“艹!”

  时予顺着他们的视线看下自己的手指,不仅没有丝毫做坏事被抓包的内疚,还把爪子抬了起来摆了摆,炫耀道:“好看吗?【战神】新的机甲指环。”

  不同于之前平平无奇的机甲指环,【战神】现在的机甲指环也是银色的,却在表面刻着花纹和图腾。

  是木棉花和裁决军团的图腾。

  顾前谦和封晓不太懂为什么会刻上木棉花,但裁决军团的图腾意思就很明显了。

  裁决军团的图腾既是裁决军团的象征,也是谢与砚身份的代表,这是独属于他的标志。

  封晓实在没忍住,啧了一声。

  谢元帅平日里看起来冰冰冷冷的如同没有感情的战争机器,没想到内心情感这么丰富。

  他正打算调侃几句,时予生擒的西莉卡正巧被人押了过来路过这里。

  卡斯兰帝国威名赫赫的女将军如今成了个阶下囚,她的脖子上还有一道血痕,非常粗糙,也不知道怎么造成的。

  时予猜到了。

  西莉卡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人,从她出现在战场上以及说的话就能看得出来,如若战败,宁愿自己率领的军队全军覆没,也不愿意成为俘虏。

  而现在,她不仅成为了俘虏,而且连决定自己生死的权利都没有。

  她一丝不苟束缚在脑后的淡金色长发此刻十分凌乱,看着时予的目光几乎要化作一把又一把的利刃。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时予现在应该已经被切片了。

  她恍若未觉,吃一口小布丁,悠哉悠哉对西莉卡挥了挥爪子:“我们又见面了,西莉卡将军。”

  西莉卡紧咬着要跟愤恨的转过头,对体能SSS级的她来说,咬舌自尽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在刚才试图自杀没有成功后,她已经放弃了自杀的意图。

  时予没有奚落她的意思,不管两个国家的立场如何,西莉卡的确是一位令人敬佩的将军。

  她带着两个小跟班离开,西莉卡的事情小漂亮会处理好。

  她和两人一起到了裁决号的指挥室,忽然发现气氛有点不大对。

  刚刚打了胜仗,大家脸上没有胜利该有的轻松,反而目光沉沉,神色肃穆。

  时予意识到不对,下意识去看小漂亮,只见他坐在总指挥的位置上,目光几乎没有焦距。

  很快,有人在她耳边说道:“时少将,托丽萨卡要塞传来噩耗,第一元帅……战死。”

第159章 当咸鱼的第159天 这是她的囚笼

  谢立钦战死, 任何人都想不到,听到这个消息时,第一反应都是谁这么无聊开这种玩笑?

  可当消息被证实, 没有人笑得出来。

  在谢与砚率领着裁决军团强势崛起前,谢立钦一直都是第一联邦的战神,他在联邦最脆弱的时候统帅联邦远征军浴血奋战, 也是第一个对其他国家开出的不平等条约说不的人。

  在他的时代里,他是无数人的信仰, 即便到了现在,‘第一元帅是七位元帅中最强的’这个认知也充斥在联邦绝大多数人心头。

  正是因为他, 第一联邦才能在无数国家的侵略之下还留有余力厚积薄发。

  真要论起来,谢立钦对第一联邦的贡献比谢与砚要大。

  他是种下树的人, 谢与砚是摘下树上果实的人。

  可现在,他死了。

  托丽萨卡要塞被全方位轰炸, 第一序列军团死伤过半,受损不多的那一半还是因为被谢立钦派遣到莱切尔碎星带支援谢与砚。

  相对的, 卡斯兰帝国在托丽萨卡要塞的舰队也几乎全军覆没。

  这一场战役对两个国家来说,没有胜利者。

  -

  裁决号总指挥室中,时予站在谢与砚面前。

  除了谢江飒出事那一次, 她从没见他这副模样。

  谢立钦对他来说,到底是父亲。

  时予没有说话, 只是安静的站着。

  许久之后,她感觉冰凉的指尖碰在了她的手腕上。

  面前的人倒了过来,靠在她身前, 双手环住了她的腰。

  他从不在旁人面前展露脆弱的一面。

  时予伸手扶上他的肩膀,她依旧没有出声安慰。

  谢与砚和谢立钦之间的事只有他们自己才能计较清楚。

  一会儿之后,他沙哑的声音说道:“我想过, 我和他谁会先死在战场上。”

  轻巧的话里藏着茫然。

  从他有认知能力开始就知道自己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他没有资格享受普通孩子该有的生活。

  他早应该被处理掉。

  是的,被处理掉。

  他是一个失败品。

  是博士留下了他。

  博士说他不是试验品,是他的心血结晶,他比任何人都要优秀。

  那些妄图以等级约束他的人都愚蠢至极。

  在十岁之前,他从不曾得到谢立钦的正眼。

  是什么时候见到他对自己笑?

  是他在实验室里和实验组成员玩耍时,轻而易举击败模拟器中的对手时。

  从哪之后,他被安排了无数课程,没日没夜的学习。

  因为,只要他击败对手,就会得到他的笑。

  可后来——

  后来啊,他知道了。

  知道自己是个工具,和谢江飒是不一样的。

  谢立钦说过,他存在的意义是为了让联邦崛起。

  “好累。”他轻叹着,说出压在心底近二十年的话。

  他战功赫赫,万人敬仰,可他每一步都走在钢丝上。

  不只是他,联邦的每一位元帅,没一个将领都是如此。

  “战争便是如此。”

  说不清谁先开始,也不知道何时才是尽头。

  谁都想安稳的活着,可这是一个侵略与掠夺的时代,没有人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未来。

  谢与砚低低笑了一声,说不清在笑什么。

  他往前靠了靠,贴在时予身上,低语:“如果有一天——”

  “没有!”预感到了他要说什么,时予决绝的打断他的话。

  “听我说好不好?”他环着她的腰,无奈道。

  “不好!”她果断拒绝。

  可他还是要说。

  “如果有一天,我也要走向这样的结局,你离开战场,回到海蓝星——”

  “如果不想和我吵就闭上-你的嘴!”她忍无可忍抬起头,眼角却有一抹水泽滑下。

  不是没有经历过失去,正是因为失去的太多,她才总想自己一个人。

  时予已经记不清父母的模样,只记得他们给她的最后一句话。

  ——好好活着。

  遇到谢与砚是意外,她从未想过会和他有这么多的牵扯,还把自己陷在这个说不清的沼泽。

  说来也是好笑,不管是他,还是封晓的人,她起初都不愿多加接触,可事情的发展总是超乎她的预料。

  人所做的事情总是与初衷南辕北辙。

  谢与砚不再说话,却站起来紧紧扣住时予的肩头,他低头靠在她耳边声音沉沉:“对不起。”

  他的话里好像含着千言万语,细究起来却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时予抬眼,他银色的发丝还是如初见般耀眼。

  她抬手,摸到了一缕银丝。

  她想,这是她的囚笼。

  开着门,她却心甘情愿套上枷锁。

  两人沉默着,谁都没再说话,时予却在侧头时,看见他戴着的黑色项圈上微小的六星芒图案。

  骤然间,她瞳孔收缩。

  -

  治疗舱外,陆西望一身正装,不染纤尘。他看着治疗舱里闭着眼的陆东言,目光沉沉。

  “情况非常不好,打中他的能源弹威力过大,他的心脏负荷不了这么强大的冲击,又反复注射虚弱药剂,头部也遭受重击,身体机能受损严重,又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每说出一句话陆西望的脸色就越难看。

  许是察觉到了他周身不断往外冒的冷气,医生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连自己都听不见。

  “能不能治好?”他只有这简短的一句话。

  医生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先生,您也知道,他的基因本来就有问题,能够变得和正常人一样,是经历了基因嫁接,但现在当初嫁接的那段基因出现了问题,再想要嫁接的话……”

  话没有说全,可该说的都说了。

  “你做不到?”陆西望反问。

  医生点了点头额前却冒出了冷汗,但他又很快说道:“我不行,但有一个人一定可以!”

  他还没说那个人的名字,陆西望已经先一步道:“时稷?”

  医生点头的弧度大了些,并且马上道:“他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人,当初是他父亲研究出了基因嫁接,而他在基因嫁接的基础之上进一步对基因……”

  医生滔滔不绝说了很多,说到后面他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太多了,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陆西望,重新低下头。

  医生退出去了。

  陆西望低头看向治疗舱里仿佛睡着了的陆东言,他低声道:“为什么不听话?”

  没有人回应他,他又抬起头来,从医疗室的窗口往外看,看到了远处已经毁于一旦的托丽萨卡要塞。

  宇宙中的爆炸总是绚烂而令人震撼,远远看着的人不会知道那一场爆炸经历了怎样的惨烈,只会惊叹于光芒绽放的绚丽。

  真的很美。

  他额前细碎的发丝又掉了下来,脸上重新恢复了温雅,短暂的柔和过后,极致恶意的笑容在他的嘴边蔓延开来。

  “真是个天真的孩子,谁告诉你我会与谢立钦同归于尽?”

  “我要的,可不止这些。”

  是深渊里恶魔的低语。

  -

  翻涌着火光的废墟之中,有波纹轻轻震动开。

  托丽萨卡要塞在轰炸之下彻底瓦解,大片大片的建筑化为宇宙垃圾开始漂泊。

  红蓝色机甲从一块巨大废墟之下飞了出来,它飞出来后没有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过了约莫两三分钟,庞大的战舰渐渐在它面前显露身形。

  机甲很庞大,但对战舰来说依旧渺小如蝼蚁。

  战舰的舱门打开了,红蓝色的机甲飞了过去,被战舰接收。

  战舰内部,一个又一个穿着第一联邦军装的人笔直的站立着。

  等到驾驶红蓝色机甲的人从里面出来,所有人不约而同挺起胸脯对他敬了个军礼。

  黑色的拟态外骨骼包裹着驾驶者的身躯,没人看得清他长得什么模样。

  宴白从指挥室匆匆赶了过来,见到穿着黑色拟态外骨骼的男人,肃然起敬,沉声说道:“将军已经在里面等您了。”

  他点了点头,跟着宴白往里走。

  他走着解除身上的拟态外骨骼的武装,有人用余光看去,看到了一角蓝金色的军装。

  这种颜色的军装,只有联邦的七大元帅才能使用,是联邦权力的象征。

  宴白恭敬的走在男人的左前方,目不斜视,等到了中央指挥室,男人十分自然的坐在了最中间的位置。

  在他的面前,一直亮着一个通讯,他坐下来后,背对着通讯的男人转过头来,恭敬的对他敬了军礼,铿锵有力道:“元帅!”

  宴白知道接下来的话题不是他该听的。他弓着腰往外退,却无意间瞥见男人手中把玩着黑色的指环。

  指环很普通,也只有上面的六星芒图案为其增添几分光辉。

  宴白微微睁大了眼。

  那是——

  【恶龙】的标志。

第160章 当咸鱼的第160天 时稷讨厌被威胁的……

  第一联邦和卡斯兰帝国在托丽萨卡要塞的战役均损失惨重, 第一联邦的第一元帅战死,卡斯兰帝国的西莉卡将军被裁决军团生擒。

  两个国家默契的没有再开战,不过前线的局势依旧在僵持, 说不准什么时候又起摩擦。

  裁决军团俘虏了西莉卡及其舰队后,带着他们前往托丽萨卡要塞,谢立钦留下来的第一序列军团也暂时由谢与砚接收。

  托丽萨卡要塞的轰炸太过惨烈, 活下来的人屈指可数,而作为处在轰炸最中心处的谢立钦根本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谢与砚率领着舰队清扫战场, 又与后来率领舰队前来的封岑交接后,带着谢立钦的军装回了首都星系。

  谢立钦战死托丽萨卡要塞的消息已经彻底传了出去, 星网上痛哭一片,几乎所有人都在为他哀悼。

  等谢与砚带着谢立钦的军装回到首都星系, 星网上哀恸的气氛达到了顶峰。

  短短五年时间在战场上损失两位元帅,这是联邦历史上继利尔维亚战役后最大的伤亡。

  -

  “博士, 你现在必须马上离开这里!这是元帅的吩咐!”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拽着时稷的手,面色着急。

  时稷却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还抬了眼皮道:“他不是死了吗?哪里来的吩咐?还是说他根本没死,又躲到某个角落里偷偷策划着什么,目的达成之后, 再找个新身份回来?”

  他的话一针见血,男人面色僵住, 短暂的停顿之后才说道:“这是元帅离开之前的吩咐,还请您不要为难我。”

  时稷不为所动。

  谢立钦活着都没能对他怎么样,现在死讯都出都是, 还能把他怎么着?

  男人急了,要强制带他离开这里,可手才伸过来, 却忽然发现完全使不上力气。

  时稷依旧坐在离他只有咫尺的地方,他很快意识到了什么,难以置信道:“你——”

  “谢立钦让你跟在我身边,难道没有告诉过你要小心我?一旦给我接触药品的机会,就要把我关严实了,否则你们谁都猜不到我什么时候会跑掉了。”

  时稷说着翘起二郎腿,神态怡然。

  眼见男人勉强扶着桌子保持站立,时稷啧了一声:“你也太不中用了,上次跟着我的人可是坚持了十分钟才倒下。”

  他站起来,旁若无人的在空荡荡的实验室里走了一圈,随后展开智脑,让虚拟触手连接到实验室的主系统上,十指飞快跳动起来。

  “他还真是学不乖,把我关在这儿就算了,还把全部的资-料都留在这,不是等我全部拷贝走吗?”时稷啧啧啧了几声。

  眼看着他把所有资-料都拷贝到智脑上,男人软了腿跌在地上,他咬着牙根,费力展开智脑,按下警报系统。

  系统却没有像他预料的那样发出警报,他又用力摁了两下,依旧没有反应。

  恍惚之间,他看到一个人站在自己面前,半蹲下来对着他笑:“别白费力气了,实验室里的其他人都跟你一样倒了,主系统也已经被我控制在手里。”

  时稷见着研究资-料在拷贝,回过头来吹了口哨子:“小疯子,你这么明晃晃投敌,不怕出去被谢立钦打断双腿?”

  谢江飒抓一把头发,无奈道:“博士!我都不知道说过多少遍了,我叫江飒!飒!英姿飒爽的飒!”

  他着重的强调着,时稷敷衍的嗯了两声。

  谢江飒估计他也没听进耳朵里,习以为常的靠在桌边说道:“我和人做了约定,要把你从这里带出去。”

  “至于我父亲……他今后大概都不能管我了。”他说着,语气里带着嘲讽。

  谁能想得到在联邦万人景仰的第一元帅会是卡斯兰帝国上一任皇帝的亲弟弟?

  谢江飒抬起手,盯着自己的掌心。

  他忽然好奇,谢立钦究竟是怎么做到让他和谢与砚都完全没有继承卡斯兰帝国皇室标志性的金发碧眼。

  是舍弃基因吗?

  “那条咸鱼让你来救我的?”时稷猜都不用猜就想到了和谢江飒做约定的人。

  他也没等谢江飒回答,摇头晃脑说道:“养她到底还有点用,没有一朝潇洒就忘了我这老父亲。”

  听了他这话,谢江飒把心底里乱七八糟的情绪扫开,笑起来说道:“她可比你想象中的有出息,我现在都打不过她了。”

  时稷侧头瞄他一眼,理所当然道:“你打不过她才正常,那小兔崽子是我见过的拥有最完美基因的人。”

  “最完美基因?”谢江飒错愕的重复着。

  时稷主张人的基因没有高下之分,就算是有基因缺陷的人,他也从来不会把他们的基因进行等级划分。

  时稷哎呀一声:“这么说也不太对,是她的基因序列,每个人的基因序列都不一样,她的基因序列是我见过最奇特的。”

  “精神力等级和人的基因序列有关系,基因序列像一个瓶子,而精神力等级则像里面的水,每个人在十八岁之前都有机会把这个瓶子灌满,这也意味着每个人的精神力等级都有上限。”

  “但她不一样,我根本测不出来她的基因序列能承载什么级别的精神力。”

  谢江飒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理论,微微睁大了眼。

  时稷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下了一个结论:“她也是最适合驾驶【战神】的人。”

  “她的基因和我还有与砚——”

  谢江飒卡壳了。

  时稷多少能猜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嗤笑道:“小崽子,人才是最神秘的,从古至今多少年了,不管怎么研究,我们都没有办法把人研究透彻。”

  “兰泽的基因很强没错,但不代表着无敌,人才是能够创造无数奇迹的生物。”

  “兰泽的进化体不也是人类的模样?”他的一句话让谢江飒醍醐灌顶。

  可这句话,他也才明白不久,如果早早能知道,他也不会帮着谢立钦助纣为虐。

  说到底,他其实也是该死的人。

  时稷不再说话,实验室里的数据也传输的差不多了,他果断将实验室里的所有数据销毁。

  看着谢江飒还在发呆,他走过去拽了他一把:“别想那么多,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他往外走了两步,忽然停了下来,拽住谢江飒往另外一边走,几乎是同一时刻,实验室里响起恐怖刺耳的警报声。

  时稷低咒了一句该死,把谢江飒推-进其中一条通道,再把手上的智脑手环卸下来塞在他的手上:“你马上离开这里!”

  谢江飒还没从他果决的举动中回过神又听他说道:“这些实验资-料你带出去给与砚,关于他的基因崩溃我已经想到了救治的办法,都在这里面。”

  “那个傻孩子,他的日子还久,别让他蠢兮兮的钻牛角尖。”

  “博士!”

  “给老子马上走!”时稷低喝一声把谢江飒往外推。

  他立刻操控着通道旁边的虚拟屏幕让闸门降了下来。

  “是外部入侵,不是谢立钦的人!看来除了他之外还有人在惦记我。你还活着的事不能让别人知道,马上走,再帮我告诉那个小兔崽子,别一整天到晚的就会吃布丁,有点出息,给老子娶个儿媳妇回来。”

  他最后一句话落下,闸门重重关上,彻底将谢江飒阻绝在外。

  时稷呼出一口气,走到软在桌边的男人身边,把他的空间包拽起来翻了翻,翻出拟态外骨骼指环和能源枪。

  听着越来越激烈的警告声,他露齿一笑:“老子可很久没动手了!”

  爆炸声不断,实验室里的人被他和谢江飒药倒了一大片,对方此刻攻进来如入无人之境,短短几分钟已经冲到了实验室中央。

  倒了一地的人让穿着黑色拟态外骨骼的人明显有些疑惑,但他们被下了死命令,不管怎么样都要把时稷带回去。

  疑惑没多久,他们纷纷把倒在地上的人拽起来核对身份。

  只听嘭一声,一枚能源弹打了过来,其中一个被能源弹炸飞狠狠砸在墙上滑落下来。

  密集不断的开枪声响起,能源弹从突然打开的实验室飞出来,又准又快!

  尽管穿着黑色拟态外骨骼的人躲避得很迅速,却被预知了躲避的路线,被能源弹击中倒飞出去。

  时稷穿着拟态外骨骼出来,还嘲讽道:“这么点实力也敢闯进来,送菜的吗?都不够我松筋骨。”

  他的声音很有辨识度,继续往这里闯的人很快确认了他的身份,没有人敢对他下死手,也因为有顾忌,反而被时稷干掉。

  时稷半点不客气,如果不是谢立钦威胁他,他根本不可能会留在这里,这么多年都被关在见不到阳光的实验室中,他心里早憋了一口气,这些人正好来下酒。

  双方的战斗很激烈,入侵者完全没有想到时稷一个人能吊打他们几十人。

  如此恐怖的战斗素养难免让他们想到另外一个这么吊打他们的人。

  有人立刻拨通通讯。

  这边的战斗还在继续,可一会之后,咔哒咔哒的声音从通道里响起。

  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里交战的动静不小,但时稷还是准确无误听到了来人的脚步声。

  他眯起眼,避开飞射过来的能源弹,躲在一个掩体之后。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那些对他动手的人也纷纷停下了动作。

  时稷也没有再动手,而是把目光放向了微微昏暗的通道口。

  最先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双皮鞋,擦的很亮,一丝不苟。

  他没有再往前走,而是停在了通道里,从时稷的角度没有办法看清他的模样。

  很快,他听到了对方的声音。

  “时稷博士,您不必这么紧张,我来这里只是想请您帮一个忙,举手之劳而已。”

  回应他的是一声嗤笑:“对我来说是举手之劳,我就一定要帮你?”

  真是好会道德绑架。

  对方并不在意他的态度,他双手背在身后,往前走了一步,最先露出来的是一副金丝眼镜,金丝眼镜的右下方坠着一颗菱形宝石。

  “博士是一个善良的人,应该不想眼睁睁看着人死去。”

  他从阴影中走出来,还抬手扶了扶眼镜,在时博士出声嘲讽他之前,继续说道:“我想要您救的人,是时予的朋友。”

  听到时予两个字,时博士微微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