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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目假寐的冷锡云闻言睁开眼,“什么?”

“昨天,我其实是去找他。”

他?“迟晋延?”

思虞点头。

“然后?”

“不论如何,是我辜负了他,所以我想补偿,只是我提出的补偿方式他并不接受。”

对于这样的结果冷锡云一点也不意外。

不是说他有多了解迟晋延,只是直觉认为迟晋延一定不会接受,换做是他,他也会拒绝。

“还有,他对我提了个要求。”思虞轻舒口气,继续道:“他希望我和……余叔能相认,可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那就不要勉强自己,等你什么时候做好心理准备了再去考虑这个问题。”反正事实已经是这样,谁都无法改变。

“其实我是担心如果我认了他,会不会对爸造成伤害?”

冷锡云沉默了会才回她:“按你自己想做的去做吧,爸知道真相后对余政廉的恨应该没那么强烈了,但你如果希望他们以后能够好好相处那是不可能的。”

就算是父亲没以前那么恨余政廉了,但他和余政廉也永远不可能会成为朋友。

毕竟那件事对父母造成了巨大的伤害这是不争的事实。

“所以我才头疼。”思虞用脸蹭了蹭他的胸膛,眉心纠结。

“顺其自然吧,事情总会过去的。”冷锡云安抚她,岔开话题道:“我打算过段时间让爸妈和你们母子一起搬去B市,刚好房子就买在筠尧他们住处附近,他们的女儿桃桃和儿子同岁,住过去儿子还可以多个伴玩。”

“那你呢?你的公司在这边,我们搬去B市住,你一个人留在A市?”

“我会尽量抽时间去看你们。”冷锡云察觉她的不舍,低笑了笑,摸索到她的唇狠亲一口。

“你要是舍不得我那就留下来?”

思虞微皱着眉头不语。

其实她也知道以他们的身份不适合在A市同居一室,毕竟在别人眼里他们还是兄妹。

“你放心,只是暂时先这样,等我把齐莘拉进公司,以后我就有时间留在你们身边,不用两地分居了。”

他抓住思虞一只手放到自己胸口心脏的位置:“我人都是你的,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而且他已经在暗中筹备和她的婚礼,打算一搬去B市就把两人的婚事先定下来,给她一个名分,让她心安。

“我想和你在一起,永远。”思虞挪开手亲了亲他胸口有力跳动的那处。

冷锡云心口一悸,紧紧拥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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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安琪跟着容湛回M城之前把母亲约了出来见面。

壹壹小嘴甜,一口一句亲爱的外婆把薛曼乐得笑容没断过。

“妈咪,您走之前告诉我,我和容湛来接您去M城住一段时间。”代安琪舍不得母亲,拉着她的手眼泪汪汪。

“不用了,等你们什么时候确定婚礼日期了我再回来,到时我回国前可能先把医院交给你迈克叔叔打理,那样就能在国内住上很长一段时间了。”

“我真希望您和我们一起生活。”

薛曼笑了笑,抱着外孙女,同样很不舍。

“妈咪,您和锡云的事要不要我帮忙?”

薛曼似楞了一下,随即摇头:“是我抛弃他又不肯认他,现在他不认我是我活该。”

“可是——”

“我并不想勉强他。”

代安琪望着母亲,轻轻拥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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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安琪和冷锡云的婚礼取消,一切都似乎平静下来。

沈碧如依旧想不起以前的事情,也还和之前一样仿佛对一切都漠不关心,对什么事都不敢兴趣。

薛曼离国前一天带沈碧如出去散心,一路都是她自问自答,因为不管她说什么,沈碧如都是茫然的表情,不开口也不看她,目光四处张望,像是希望自己能看到什么突然恢复以前的记忆。

走走停停不知不觉走了两个多小时,薛曼有些腿酸,刚想问沈碧如累不累,就见她忽然停下来盯着某一处不走了,而脸上的表情像是震惊和恐惧。

薛曼顺着沈碧如的视线望向对面的人群,困惑道:“碧如,你看到什么了?”

沈碧如没回她,却忽然拔腿往对面跑。

薛曼吓了一跳,看了眼和对面街道隔着的那条车水马龙的马路,三魂七魄都险些吓出来。

“碧如!”

她跟上去边喊边追,沈碧如却像是疯了一样没头没脑往前冲。

刺耳刹车声接二连三响起,薛曼僵住,然后听见耳边一个愤怒的男声扬起:“你找死啊!一把年纪了还赶着去投胎!”

探出车窗的男人怒骂了一顿后缩回脑袋去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薛曼举目望向四周,却哪里还有沈碧如的身影?

她脸色发白地掏出手机拨通冷邺霖的电话,接通便道:“邺霖,碧如不见了!”

电话这端冷邺霖脸色一变,立即喊住欲离开的儿子:“锡云,先别走,你妈不见了。”

思虞正好洗了水果从厨房出来,闻言手一抖,果盘掉在地上,水果散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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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卉从车上下来,手里拿着一张医院的检查报告单。

她最近失眠严重,吃饭没胃口,心跳也时快时慢,她怀疑自己生病了,所以去医院检查,医生说她只是神经衰弱,其他没什么问题。

可她明明感觉浑身不对劲。

“迟卉。”

身后冷不丁响起一个女音。

迟卉怔了下,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下意识回头看来,看没看清楚来人的面孔,胸口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她不可思议的缓缓低头望着插在自己心脏位置上的那把刀,眼前一黑,身体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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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遮天(6000)

更新时间:2012-10-26 13:21:31 本章字数:6979

接到秦篆的电话时,迟晋延刚好把车开出公司打算赴客户的饭局,听闻母亲被刺正在医院抢救,他猛地一脚踩下刹车,刺耳急刹声引来周遭行人纷纷注目。

“医生说夫人情况危急,可能……可能……”

没听秦篆继续说完,迟晋延挂了电话立即掉转车头往医院而去。

手术室外,等待手术结果的并不只秦篆一人。

长椅上摊开双手半佝着上身仿如雕像般坐着的余政廉,目光呆滞的望着手中已经凝固了的暗红液体,仍无法从那震惊的一幕中回神沆。

在他向迟卉递交离婚协议后,迟卉沉默了两天才给他答复,要求修改离婚协议中所有对他有利的条件,而他只要迟卉肯离婚,无条件答应她提出的任何要求。

修改好离婚协议后他让秦篆送他去迟卉住处,没想到一进院子就看到血腥的一幕——迟卉躺在血泊中,上衣几乎被血水全部染成血色,而在她身边躺着另一个昏迷的女人,左手腕上鲜血直流。

当看清楚这个女人的面孔,他如遭雷击——她竟然是冷邺霖的妻子沈碧如渖。

这几天他让秦篆帮忙打听沈碧如的消息,得知她受了刺激失去了以往的记忆,可她怎么又会出现在迟卉的住处?

那一幕很明显是沈碧如刺了迟卉一刀又割腕自杀,而她这么做毫无疑问是为了报复迟卉。

这是不是意味着沈碧如并没有失忆,又或者是她突然记起来了?

“老爷,医生出来了!”

秦篆激动的声音拉回余政廉的思绪,他身形颤了一下,起身的同时目光望向从手术室走出来的主刀医生,后者边脱口罩边用惋惜的口吻道:“很遗憾,我们尽力了,伤患虽然没被刺穿心脏,但……”

后面医生说了些什么余政廉没听清楚,只觉得整个人都仿佛虚脱般,身形摇摇欲坠,险些站不稳。

“老爷。”秦篆过来扶住他,而这时一阵急促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到近。

秦篆抬眼望过去,看清楚来人后眼眶里顿时浮现泪意:“少爷,夫人她……”

迟晋延胸口猛地狠跳了跳。

他望向神情悲痛的父亲,心里‘咯噔’了一下,手脚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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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锡云和思虞赶到医院时,沈碧如还在抢救中。

“她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思虞望着那扇紧闭的门无意识的嘀咕,脸色比医院那片雪白的墙壁还要白上几分。

冷锡云揽过她的肩抱入坏。

从接到余政廉的电话后,她就一直念着这句,仿佛只有这样念着,母亲才会平安无事。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听到一个护士的声音:“病人已经抢救过来了。”

思虞猛地从冷锡云怀里抬起头来,惊喜地望着护士问:“我妈脱离生命危险了吗?她醒了吗?”

“她现在还处于昏迷中,虽然抢救过来了,但因为失血过多,情况还比较危急,还需要观察。”

闻言思虞脸色顿时一黯,“意思是我妈还是有生命危险?”

“等观察结果吧。”护士话落离开。

“你别担心,既然抢救过来了就一定会没事。”冷锡云安抚她,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晚上了,正要问她饿不饿,手机这时响起。

他掏出手机掠了眼屏幕见是父亲打来的,剑眉下意识蹙紧。

“锡云,你不是说找到你妈了,怎么不带她回来?”电话一通,冷邺霖立即在电话那端问。

“爸,我说了您别激动。”

“……”

“妈在医院。”

“她怎么了?”

冷锡云叹口气,把余政廉看到的一幕说给父亲听,那端久久没有回应。

“妈已经抢救过来了,医院这边有我和思虞,您别来了。”

冷锡云刚挂了父亲的电话,还没把手机揣回口袋里,手机又响起。

这次是黄勃打来的,电话接通,他仅听黄勃说了一句,俊容瞬变。

思虞察觉他的异样,等他挂了电话问:“谁打来的?又出什么事了?”

冷锡云闭了闭眼,“迟卉手术失败。”

“……手术……失败?”意思是,迟卉死了?

思虞瞠大眼,眸底满是震惊和惊慌:“迟卉死了……那妈是不是会被控诉故意杀人?怎么办?她都这么大年纪了,她——”

“你先别激动,警方那边一有消息就会有人告诉我,而到目前为止,余政廉和迟晋延都还没向警方报警。”

“那是因为迟卉当时还在抢救中,可现在迟卉死了,性质已经不一样,就算他们不去报警,只要警方知道是谁杀了迟卉,妈就难逃法律制裁。”

“我自有办法,你别胡思乱想,我一会过去看看情况。”

“我也去。”

“你留下来,妈这边要是有什么消息立即打电话给我。”冷锡云拨开她额前的发亲吻她的额头,“一切我来处理。”

思虞沉默,内心纷乱如麻。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母亲到底是假装失忆还是突然恢复了记忆,这一切只有她自己本人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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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

秦篆撞了下迟晋延的手臂,示意他看向左前方朝这边走来的那道身影。

迟晋延转过脸就看到冷锡云,两人视线相对,周遭的空气都似乎冻结,气压低得让人无法喘息。

“节哀。”

冷锡云淡淡吐出两个字,迟晋延眸光闪了闪,颊边的肌肉隐忍地抽动几下,却什么都没说。

“发生这种事情,我们谁都无法预料。”冷锡云转开眼望向一旁呆滞坐着的余政廉,继续道:“我妈还没脱离生命危险,情况很危急。”

“你什么意思?来博取同情?”迟晋延开口,声音如同覆了层冰霜。

“我是想知道,这件事你们想怎么处理?”

迟晋延冷哼了声,别开眼道:“秦篆。”

“少爷?”

“报警。”

秦篆怔了一下,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