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易瞄了萧晚晴一眼,笑道:“是了,圣人有云‘民不患寡,患不均也’,本王自小读惯了圣贤书,岂能厚此薄彼……”

话音未落,忽然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掉头往她花唇上吻去。

萧晚晴早有所料,低头躲闪,翩然跃出几丈开外,嫣然笑道:“张冠李戴,断章取义。圣人若知道你这么‘学以致用’,气也气活啦!”

晏小仙乘机拍手笑道:“是啊,圣人还教你‘自古男女授受不亲’呢,怎么大哥偏偏不记得了?”

灯光下,二女如花笑靥,交相辉映,犹如并蒂芙蕖,说不出的清丽娇媚。

楚易心中怦怦直跳,麻痒难搔,脱口笑道:“朕闻上古圣人,寿有千岁,或八百岁,而今人寿夭,何哉?无他,夫圣人合阴阳之道耳。爱精养神,服食众药,不如天地交感,男女相成。乾道成男,坤道成女。以男为炉,以女为鼎,坎离既济,金丹可成……”

晏小仙笑道:“这又是哪个圣人,在哪本圣贤书里说的?”

楚易一震,灵光霍闪,拊手笑道:“想起来了,《素女真经》!仙妹,这番话可是太古之时,黄帝与素女亲口说的。关于合欢蛊的最早记载,也是在这本书中。”

“《素女真经》?”

晏小仙微微一怔,俏脸酡红,呸了一声道:“阿弥陀佛,不知又是哪个妖人邪魔挂着羊头卖狗肉,借着祖宗的名号来贻害子孙,捏造出这等淫书邪术。亏你还记得这般清楚。”

萧晚晴扑哧一笑,道:“晏妹妹这可冤枉他了。此书真是太古时素女与黄帝所著,只是被秦始皇打着‘焚书坑儒’的幌子,藏在了秦陵地宫的密室之中。所以你不曾听过。”

晏小仙昨夜听楚易说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知道他曾在地宫密室遍阅太古秘籍,此刻听萧晚晴这般解释,登时相信了八九分。

“两位亲亲好娘子考虑得极是……”

楚易嘴角勾起一丝不怀好意的微笑,咳嗽一声,正色道:“我既是齐王李玄,岂能不会阴阳双修大法?今天险些因小失大,坏了大事。事不宜迟,咱们现在立刻亡羊补牢,好好研习双修大法……”

突然一跃而起,朝二女扑去,迅如急电,率先将萧晚晴揽到了怀里。

晏小仙惊叫一声,急忙翻身飞起,逃到屏风之外,抛下一串银铃似的笑声:“王爷,我只是个小书童,没法儿和您阴阳双修,又不想分桃断袖,还是让萧姐姐教您吧。”

楚易定睛再看时,早已没了她的踪影,也不知躲到什么地方藏起来了。只好摇头叹道:“好一个不识大体的丫头!罢了罢了,娘子,咱们不用理她。”

飘然跃回床上,将萧晚晴铁箍似的紧紧抱住,翻身压在身下。

听着她急促的呼吸,感觉到她那滚烫如火的身体,楚易的心中剧荡,登时涌起了异样的感觉。

“楚郎……你……”萧晚晴双靥晕红,越是挣扎反抗,越是酸软无力,芳心怦怦剧跳,垂下眼帘,低声道,“你快放开我,我还有话和你说……”

楚易软玉温香抱满怀,正自得趣,哪肯罢休?

见她满脸窘迫娇羞,更是捉狭心大起,故意贴着她的耳朵,吹了口热气,低声笑道:“娘子,有话明早再说不迟。春宵苦短,情势紧迫,为了亿万苍生,咱们万万不可再浪费时间了。”

一边胡言乱语,一边老实不客气地伸手探入她的衣襟,抓住那丰满柔嫩的肉球,恣肆地揉搓起来。

萧晚晴猛地一颤,双颊霞涌,耳根如烧,身子软得象要化开一般,虚软无力地道:“楚郎,你……你先听我说……”

楚易原本还带着几分戏谑之意,但此时此刻见此情状,已是情火如炽,心旌剧荡,笑道:“圣人说得好,‘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所以咱们还是少说话,多办事吧。”

双手一振,真气轰然鼓舞,碧裳翠裙顿时丝缕化散,那完美无暇、吹弹欲破的莹白胴体毫无遮拦地呈露眼前。

萧晚晴“啊”地一声,紧闭双眼,长睫轻颤,脸红得象熟透的苹果。

楚易瞧得目眩神迷,血脉贲张,想起和她在棺内的旖旎春光,更是绮念横生,再难自抑。

当下哑声笑道:“娘子,昨夜咱们洞房花烛,被那群妖魔搅了兴,今夜终于又只剩下我们两人啦。常言道‘送佛送上天,打鬼打到阎王殿’,做事可不能半途而废呐。”

说着,猛地低头含住那巍巍雪峰上颤动的红樱桃,贪婪吸吮起来。

萧晚晴倒抽一口凉气,如遭电击,身子陡然绷紧,顿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她眼波迷离,脸颊嫣红如醉,过了片刻,方才娇喘吁吁地道:“楚郎,晴儿早已是你的人啦,你……你又……何必急在这一时?听我……听我说上几句,好不好?”

楚易听她说得这般柔顺温婉,心中怜意大起,当下强忍沸沸情欲,抬头笑道:“给你半盏茶的时间吧。到底什么事这般要紧?”

萧晚晴嫣然一笑,妙目满是温柔感激的神色,拢了拢散乱的头发,咬唇道:“楚郎,昨夜你生怕五族秘籍落入魔门之手,仓促间烧了个精光,不知事先是否都已背得滚瓜烂熟了?这卷《素女真经》你还记得么?”

楚易一怔,哈哈大笑,打趣道:“《素女真经》?敢情晴儿是怕夫君不谙风月之事,所以临阵磨枪,先看一番兵书么?放心放心,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路。况且还有楚前辈的元神呢,肯定不会委屈了我的好娘子。”

萧晚晴脸上晕红更甚,呸了一声,微笑道:“楚郎少贫嘴。你可知道《素女真经》是魔门志在必得的三大宝典之一么?”

楚易大奇,道:“魔门三大宝典?还有两个是什么?”

萧晚晴道:“一个是《摄神御鬼大法》,另一个就是《轩辕仙经》了。”

“摄神御鬼大法?”楚易耸然动容,汹汹情欲顿时消退了大半。

摄神御鬼大法是恶名昭著的上古妖法,依仗蛊虫、神器……等诸多方法,吸纳他人的元神真气,化为己用。

练此妖法者,短期之内真元可急速增涨,甚至可以御使僵尸为恶。

但如果不能将体内的万千元神逐一消融吸化,则必定精神错乱,直至元神迸爆,形神俱灭。

萧晚晴道:“正是。相传太古魔神蚩尤就是修炼这种妖法,最终万劫不复。但你知不知道,为什么《素女真经》竟能和这上古第一妖法,以及号称‘神仙宝典’的《轩辕仙经》齐名并论呢?”

楚易心中正有此疑问,摇头不语。

萧晚晴微微一笑,也不直接解释,柔声道:“天地分阴阳五行,万物都有金木水火土的属性,人类自然也不例外。每个人都有某种、或某几种特别强盛的五行属性,比如有的人心脏功能特别强,是以为他属金;有的人脾特别好,是因为他属土……”

楚易饱览群书,对中医也略通一二,知道五脏之中,肝属木,心属火,脾属土,肺属金,肾属水,其他如五腑、五窍、五津也都各有五行对应。

听她这般别开生面的解释,却是头一回,不由大觉有趣。但不知她话锋一转,寓意何在,当下凝神聆听。

萧晚晴道:“上古之时,人类按照各自的五行属性,分五族群居。木族居于大荒东边,尚青色,其帝王为青帝;火族居于南边,尚赤色,其帝王为赤帝;金族居于西边,尚白色,其帝王为白帝;水族居于北边,尚黑色,其帝王为黑帝;土族居于中央,尚黄色,其帝王为黄帝……”

楚易点头道:“这些我已经知道啦。后来黄帝统一了天下,为了避免再发生族别战乱,打破藩篱,将五族迁徙杂居,分为十二神兽国。每年以一种神兽纪年,并由该国国主辅助黄帝治理天下……据说这就是十二生肖的由来。”

萧晚晴微笑道:“是啦。后面的事情楚郎应当更加清楚了。五族一统,天下大同,上古神帝制度渐渐消亡。蚩尤后人为了继承夙愿,重振太古旧制,建立神门,前赴后继地反抗帝国……”

“几千年来,神门历经浩劫,逐渐失去原先的真谛,变成了如今祸害天下的魔门。魔门宗派繁多,流传着各种源自上古的妖法邪术。但包括这些宗派的魁首,也未必知道,这些源自上古的法术,就象是双刃剑,用得不对,便会自毁……”

楚易心中一凛,隐隐猜到了些什么,又听她说道:“上古五族,每一族都根据其自身的属性,各自创造了彼此独立的真气修行以及法术修炼的系统……”

“金、木、水、火、土的真谛分别为‘恒’、‘生’、‘变’、‘亡’、‘容’。即永恒、生长、变化、毁灭、包容。例如水族的真气、法术,倡导‘变化无形’,金族则注重‘永恒不变’……”

楚易思绪飞闪,将所看过的五族秘籍略加印证,果然莫不如是,心中突突直跳,又惊又喜,但旋即又涌起一丝莫名的不安之感。

正自细细揣摩,却见萧晚晴秋波流转,凝视着自己,柔声道:“楚郎前几日也遍阅了五族奇书,应当体会到修行不同的五行真气、法术之时,体内的种种反应了?当你修炼木族真气时,是不是感觉到脾、胃隐隐作疼?而当你修炼金族法术之时,是不是觉得肝胆丝丝裂痛?”

楚易骇然道:“晴儿怎么知道?”心中一沉,灵光霍闪,脱口道:“是了!难道这是因为五行相克的缘故?”

他参悟修行五族法术之时,体内确有各种细微不适,原本也不在意,此刻经她提醒,恍然大悟,冷汗登时出了一身。

萧晚晴点头道:“不错!五行相克相生,变化无穷。但世人受自己身体属性限制,常常不能修炼其他族别的法术,即使强行修炼,最多也只能稍有小成。倘若不慎,还会反受其害,走火入魔……古往今来,能真正将五族真气融会贯通,而又安然无恙的,只有太古神帝神农氏、轩辕黄帝等寥寥几人而已。”

突听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焦急叫道:“萧姐姐,照这么说来,大哥岂不是已受其害了?你……你怎地不早提醒他?眼下还有什么法子解救?”

屏风后探出一张清丽绝俗的俏脸,正是晏小仙。

原来她适才并未走远,只是躲在外屋,听见两人对话,心中大急,忍不住失声插话。

萧晚晴嫣然一笑道:“晏妹妹放心,楚郎尚未深修那些上古秘籍,没有大碍。”

见晏小仙那双黑白分明的妙目滴溜溜地盯着自己,吐了吐舌尖,又缩回头去;她突然想起自己仍是一丝不挂,脸上一烫,抓起被子遮住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