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是吗,看什么!”

老二报了个电影名:“都说挺好看的,我们也去快乐一下吧,总不能天天让音书在线虐我们。”

“好!”

阮音书听到对话,侧头说:“我哪天天虐你们了,我连电影都没得看诶。”

“你想看吗?”老大问。

“还可以,到时候我没事的话就和你们一起去看吧。”她说,“毕竟不知道到时候有没有别的事。”

“好嘞。”

真正到了看电影那天,没什么大事,阮音书自然就和室友一起约好出发。

取了票之后,她们却说三个人要上厕所,让阮音书先去影院等着。

阮音书捏着票根,看着她们比逃荒还快的背影,徒劳地喊了句:“我可以等你们,或者和你们一起呀!”

“不用了,你先去等着吧!!”

她莫名其妙,但等了一会她们都还没回来,她一个人站在电梯口有点像个傻子,所以就检了票进了票上写的影厅。

电影是对的,所以她也没多想。

直到找到自己的位置之后,她坐下来等了好一会,三个人都没来。

她给她们发消息:【你们到哪去了,怎么还没回?对了,这个影厅确认是对的吗,为什么看起来像情侣座…】消息还没发完,耳边忽然涌入一道低低的声音。

“一个人?”那人的唇擦过她耳郭,“不如我们…”

阮音书吓了一跳,手机都差点扔了,尖叫从喉咙口溢出。

电影还没开始,前前后后纷纷转头看她。

程迟把她的脑袋摁进自己怀里,抱歉笑笑:“没事,女朋友胆子比较小。”

阮音书心跳都快吓停了,熟悉气息和声音安抚后,她这才抬头确认。

是程迟。

“你怎么来了?”她扯住他袖子,“你吓死我了…”

“你才吓死我了,”程迟把身后的爆米花递过来,“你看,你把我爆米花都吓开了。”

阮音书:…???

程迟把被她“爆开”的爆米花放进她怀里,这才坐在她身侧的沙发里,笑笑,“怎么这么大反应。”

“换谁不被吓死呢,”她心有余悸,“你太突然了,我还以为是…”

“以为是什么?”

她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流氓。”

虽然本质和流氓好像也没有很大的区别。

“…”

电影缓缓开场,她把事情重新顺了一遍,这才问:“你和她们说好了吗?”

“当然,”程迟玩着她的手指,“不然你的票怎么会买到这里。”

她缩缩脖子:“你记得我说过想看这个啊。”

“不敢忘。”

她说的时候无意,但没想到他记下来,还专程跑来陪她看电影。

“那美国那边怎么办?放假了吗?”

“前几个月放,后几个月就不一定了,”他说,“所以空下来的时候,我尽量都回来。”

“今天几点的飞机回去?”

“很晚,”程迟道,“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电影看了一会,她又问:“美国好玩儿吗?”

“不好玩,没你好玩。”

阮音书:?

程迟看她一直找自己说话,要笑不笑道:“你不是来看电影的?”

“你来了,当然要先以你为重。毕竟电影想看就能看,你走了可就见不着了。”她小声嘟囔。

程迟点点头:“那我们现在出去开个房?”

阮音书:??

“不是,我的意思是,彻夜长谈,沟通学习…”

她摇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程迟被她说笑,又看到她脖子上带了个音符小项链,伸出手拨了拨,想看看具体形状。

阮音书的反应却很大。

她一把捂住胸口,眼睛睁得跟俩杏仁似的:“你知不知道电影院里是有监控的?”

“我知道啊,”程迟较为冷静,“但我就打算看看你的项链,没打算干别的。”

“…噢。”

程迟抬眉:“怎么,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跟他在一起待久了,她也练就了一身胡扯不打草稿的技能。

“我以为是你想把我的项链拿走卖给天桥底下收银饰的。”

“是么,”程少爷长腿一伸,惬意地靠在椅背上,“我怎么不太信呢。”

“…”

那天程迟留到了很晚才走,第二天一回去,没怎么休息,又立刻开始连轴转。

后来几次挤时间来看她也是这样,月底的时候挑一天出现,来陪她做点情侣间无聊又有意思的小事,然后迅速赶飞机回去。

美国那边课题赶得紧,就算是铁打的人都会累,更何况是头一次经受这么高强度的程迟。

阮音书第五次看他的时候,已经能感受到他眉眼泻出的疲惫了。

但他一句都没有抱怨,她也没说一句煞风景的话,两个人玩得高高兴兴,然后他把她送回寝室。

第二天她才认认真真地跟他说,觉得他最近太累,想让他用往返陪她的时间好好休息一阵子。

起先程迟当然说自己没事,还是想回来。

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了好久:“你那么累,我看着也心疼啊。你要是用那个时间休息睡觉的话,哪怕不在我身边,我也觉得是高兴的。而且你也快回来了,我们以后还有那么久,你现在透支身体,多划不来呀。”

她虽然也想见他,可更希望他能有好好休息的时间。

程迟为了不让她心理压力太大,只好答应自己下个月先休息一天。

但是调研课题临近后几个月,一日赛一日的繁忙,到后面他根本已经抽不出时间睡觉,要买票回国的时候,阮音书都听出他熬夜的嗓音,说什么也不让他回来。

时间叠月叠月地过去,连程迟自己都没想到每天的时间过得这么快,用都不够用。

他们住的宿舍还串了一个在别的地儿工作的青年,青年是个本地人,长得也不错,爱好是泡吧和泡妹子。

那天对门的青年实在开不到房间了,只好把妹子带回家,好死不死程迟正在宿舍写东西,三个人打了个照面。

那时候阮音书正在跟程迟语音,问:“你在寝室吗?”

“在啊。”

她抿抿唇:“那我怎么听到了女孩儿的声音?”

“有个人带女朋友回来了,”程迟正在整理东西,“我现在得滚蛋,留给他们二人世界。”

这俩人一看就天雷勾地火,估摸着躁动因子早已按捺不住,立刻就能大干一场的样子。

“他们在做什么啊,要你留二人…”

阮音书还没说完,听到那边传来模糊的、隐隐约约的…女孩子的细小呻。吟声。

“操,这也太他妈快了。”

程迟骂了一句,加速把电脑和资料装进包,立刻开门离开。

重重带上门之后,程迟笑问她:“怎么,还要我给你解释他们在做什么吗?”

阮音书霎时红了脸:“不、不用了…”

他又问:“刚刚是在担心我背着你偷吃?”

“我没,就是问问,”她抓着衣襟,轻声道,“我相信你。”

他位于几千公里外的另一个地方,她什么也感知不到,留给他最冒险的托付就是信任。

她因为了解,所以相信他。但万一他走错一步,她的信任全盘皆输,只会变得可笑。

“相信我就对了,”他低声,“我对别人没兴趣。”

程迟又道:“再说了,该怕的人是我吧?我他妈还怕你被野男人拐跑,这几个月你都不让我回去,我做梦梦到邓昊跑美国来给我扣一绿帽子。”

??????

她又好气又好笑:“你神经病吗程迟。”

程迟笑,又道:“我都没问你近况,最近那边没什么问题吧?”

“没问题,就是…”

寝室长在一旁瞎叫唤:“,电话挂了没?我靠我看到一个巨帅的,九月庆祝典礼一起去看帅哥吧?!”

程迟:???

///

新一年九月,大四伊始。

a大有一个表彰会,表彰给得了奖学金的各位成绩优异的学生,毋庸置疑,校级一等奖学金,有阮音书的位置。

她是主持,也是参与者,在追光灯下毫不怯场,不疾不徐地说着自己和专业,言语里带着一种专属的雀跃和喜爱。

她是真的喜欢这份专业,也是真心为自己努力地丰硕成果而骄傲。

她不知道的是,表彰会阮母也到场了,就站在老师席中,听着大家对她的夸耀。

最高等的奖学金,一个系里只有一个人能得,而阮音书是文学系中脱颖而出的宠儿,却让人心服口服。

金融系的一等奖学金花落年级第一,其实阮音书以前学金融成绩也不错,每次也都在学校的上游,没拿过前五倒也正常,毕竟厉害的人物太多太多。

阮母本以为她换了个专业也是差不多的名次和情况,这才一直不同意她转,谁知道她转到了自己喜欢的专业,竟然真正能做到站上塔尖。

这是阮母远远没有预料到的。

看着台上的女儿,她第一次发现,原来人在做自己热爱事情的时候,是真的在发光的。

她真的做的很好,比在金融系里要好上太多。

阮母想到不久之前朋友和自己的谈话,说xx家某个年入百万的女儿最后一跳了之,大概是觉得越赚钱越感受到生活的乏味,不知道生存的意义,于是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阮母后怕,却又庆幸。

幸好女儿,比自己开窍得要早。

表彰会结束之后,阮音书跟大家一起去吃饭,免不了被灌了几口酒,虽然没醉,但也有点微醺。

醺着醺着,就忽然看到了门口出现的程迟。

他像是赶的很急,手边还拉着两个行李箱,阮音书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出现幻觉了,走过去,结果没站稳,一头栽到他怀里。

是熟悉的胸膛,熟悉的安全感。

她迷迷糊糊问:“你回来啦?”

程迟揽住她:“是啊,终于回来了。”

“不走了吗?”

“不走了。”

他们有快半年没见面,没见面的日子里她各种说服自己一切还好,到这一刻才发现自己有多想他。

之前自己假想的全都不成立,她其实早就习惯这个人在身边,这个人早已经陪伴她的一呼一吸,浸入她身体。

她好想他。

程迟朝房间内道:“你们先吃,人我就带走了。”

后面传出一阵欢呼,阮音书好像听不清了。

后来被他带回基地,阮音书才关好门,就被人抵在门上。

他手还搭在门把手上:“今天看帅哥了?嗯?”

阮音书也不记得,思考了一会,然后手掌并起来遮住他脸颊。

“…好像。”

他竭力压制着自己的不悦:“在哪?”

阮音书一点点挪开手指,奶声奶气地笑了声,直视他。

“这儿呢。”

程少爷抬眉,“表彰会上呢?你室友不是说带你看?”

“没有,她胡说的。”

少爷满意嗤一声:“还算你有点良心。”

程迟带她坐到沙发上,给她冲了杯蜂蜜水:“喝醉了?”

“没有,”她说,“就是缺氧,有点晕。”

加上程迟回来这个惊喜太猛,她被满足冲昏了头脑。

现在还飘飘然。

阮音书小口抿着蜂蜜水,忽然说:“大晚上的,你都把我带这儿来了,等会送我回家吗?”

程迟的手搭在她额前,轻轻晃了晃。

旋即,他指节落在她眼尾。

“…别回家了,回什么家。”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嘿嘿(这章的作说好像有点那个什么你们懂我意思吧)

为了让程迟回国我写到失去意识,我这双手付出太多了是,自己立的flag,跪着也要写完(。我没有哭啊,真的发88个红包吧

爆炸想x2

阮音书正在吹手里的蜂蜜水,吹着吹着, 好像反应过来程迟刚刚说了什么, 整个人动作停顿了一下。

杯子里的水纹层层漾开。

她手指在杯边轻轻刮了一下:“不回家的话…我去哪?”

程迟靠在身后沙发上, 启了启唇,却好像有什么话咽了回去。

他眨了眨眼睛,玩着手里的钥匙扣。

“你和家里不是还在冷战, 怎么回去?”

自从那次不欢而散之后,除了节日简单的问候,她和家里再没有过多的联络。

她垂着眸:“那你还把我带过来,我都没地方可睡了。”

“就睡这儿啊。”某人状似云淡风轻,很是冷静。

程迟抵了抵齿关,很有底气地为自己的行为做解释:“我刚下飞机, 行李什么的都没弄,又带着一个你,总不能回去四人寝吧。”

“我又以为你喝醉了, 想着带你到这边也安全一点。”

“安全?”她眼眸转了转, 像是不可思议,“你觉得带我到这里过夜, 对我来说是安全的吗?”

先不说别的, 就一男一女两个人深夜独处在一间屋子里…这怎么想也不是个安全的事吧?

更何况,程迟这人一贯不安分…

程迟轻笑了声,仅用两个字回应。

“是啊。”

好像很确定,又好像带着点意味深长。

“…”

“你先想想,我去洗个澡, 出来再说。”

撂下这句话,这人进了浴室。

水声很快响起,阮音书握着杯子思索,想了一会,又抬杯把蜂蜜水喝光。

蜂蜜水的温度正好,蜂蜜给的也正好,不偏不倚不甜不腻,倒不像是经程迟之手会做出来的东西。

难以想象十指不沾阳春水,平日里只会差使人的少爷,有朝一日也能做出这么生活化的小饮品。

以前他虽然也是一个人住,但地方起码热闹,朋友多,遇到她之后,她也尽自己所能地让他好好生活。

但美国不一样,那里没有他的好哥们热闹陪伴,也没人照顾他,他只有迅速地成长起来,才能抵御生活里接踵而至的各种意外。

杯子放到桌面上的时候,程迟洗完澡出来了。

他穿一件宽松的白色浴袍,头发湿漉漉的,有水珠从发梢接连滚落,新鲜又滚烫。

他好像是真的长大了,肩膀看起来也宽阔而踏实了些,眉眼中青涩的少年气沉淀,意气风发饱满鲜活中,又多了几分沉稳。

程迟抽毛巾擦头发,掌骨根根分明凸起,看起来很有力。

察觉到她在看自己,程迟挑眉:“怎么,沉迷于年轻男友的肉体?”

阮音书:…??

好吧,无论这人变了多少,但在她面前永远最初最舒服的模样。

有点贫,有点儿欠,莫名其妙的话很多,眼睛亮的像是要勾人。

而且还很不要脸。

“想好了没有?”程迟问她,“就留在这儿还是让我送你去哪?”

她却忽然问:“你累吗?”

“当然累啊,”他勾勾唇,“换你坐长途飞机倒时差试试?”

说完,又好似很可怜地补一句:“下了飞机根本来不及休息,还要赶紧去找女朋友。”

话都说到这份上,阮音书不动容好像都不是个人了。

“那我就在这儿吧,免得你开车太累。”

程迟偏偏头,还没来得及说话,阮音书又问:“那我睡哪呢?”

“我房间,别地儿也没位置了。”

“…你呢?”

程迟哽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还问出了这个问题,思索片刻后道:“沙发?”

阮音书想了想:“可以。”

程迟:?

虽然好像是挖了个坑把自己埋了,但程少爷心情仍是不错,一边收衣服一边和颜悦色地听着歌儿。

阮音书在附近买过贴身衣物后,闪进房间洗了个澡。

今天上午才带妆参加了表彰会,又在外面跑了一天,她这个澡洗的久了一点,再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程迟坐在床边等她。

她看着床单褶皱走向:“不是我睡这里吗?”

程迟沉默半晌,拿手试了试空调温度:“我来帮你试试床软不软。”

“…”

那你把手放在空调底下是为什么呢?

入夜,基地终于安静下来。

阮音书看了会手机,然后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这才闭上眼,拢了拢空调被准备睡觉。

正处在要入梦边缘的时候,她感觉门边忽然传来了脚步声,身边床垫也突然塌陷下去一截,紧接着,程迟的声音传来。

“沙发好硬,我有点冷。”

…这两者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她问:“空调不是可以调高吗?”

“我找不到遥控器了。”

“那…”

“我睡着了。”

只要他不想,跟这个无赖好像也没什么道理可讲。

阮音书绷直着背,混混沌沌的脑子开始思索。

她也不是傻子,很明白男女友躺在一张床上意味着什么,或是可能意味着什么。

但两个人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她答应留下来,肯定也对要发生的事做好了准备。

她好像让他等了太久,也忍了太久。

想到这里的时候,程迟忽然翻身凑近了些,呼吸就喷在她颈间,手臂也搭在了她的腰上,像一种无声的暗示和邀约。

阮音书心脏怦怦直跳,像要冲出胸腔,连听到的夜色呼吸都带着紊乱的节奏音。

她缓缓转过身,也算是默许了——

结果闭着眼等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她悄咪咪掀开一只眼皮。

程迟已经睡着了。

是真实的熟睡,胸膛缓缓起伏,呼吸声规律。

她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替他抬了抬被子,转了身,稀里糊涂想了半个多小时,也睡着了。

阮音书的生物钟比较规律,一般七点半到八点半就会自然醒。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程迟手臂上,整个人半埋在他怀里,也不知道这个动作是怎么完成的。

程迟房间的窗帘太遮光,现在还是昏昏暗暗的,她睁了一会眼,勉强能视物之后,侧身就看到他酣眠的侧脸。

他这次睡着没有皱眉,她的手不自禁搭在他鼻尖痣上碰了碰,忽然又看到他喉结旁似乎也有个褐色的小痣,指尖又缓缓下挪,触摸了一下。

正要收回手的时候,手腕被人一把钳住。

程迟喉结滚了一下,笑道:“继续啊。”

阮音书手抖了一下:“你醒了吗?”

“没有,”他睫毛颤了颤,“所以你继续,我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

“懒得理你。”

阮音书翻了个身,伸手去摸自己的手机。

结果男女力量悬殊在这个时候展现出来,程迟轻轻松松压上来拿她手机,她躲闪不及,又痒又好笑,手指在屏幕上乱点一通。

手机亮着被扔在床头柜,程迟作势要来钳住她手臂,结果阮音书有些慌:“等等等等,我拨电话给我妈了!”

程迟:“赶紧挂了。”

结果还没来得及挂掉,阮母就已经接起了电话。

“喂?”

“喂…那个,妈…”阮音书轻咳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短暂沉默了一阵之后,阮母主动开口:“中午回来吃饭吗?”

///

对于长辈来说,示好和缓和冷战最常见的一句话就是——出来吃饭。

阮母也没有免俗。

阮音书自然也明白这句话背后无声的妥协,所以她说好,收拾一番就朝家里出发。

是程迟送她过去的,但他考虑到种种,没有上楼。

阮音书到家之后,熟稔地换了双鞋,阮母站在门口往外看,半晌道一句:“程迟…没跟你一起来?”

阮音书没想到阮母会主动提起程迟,愣了一下,这才说:“他先回去了。”

阮母点了点头,“我听说他刚从美国回来。”

“嗯,去美国进修研究了一阵。”

“后期呢?”

“读博读硕…然后做研究吧,听他说回来以后,好像要参与一个大公司的人工智能项目研发。”

阮母其实有些意外,毕竟程迟在她眼里是个不折不扣的二世祖,但她没想到昨天的表彰会,竟能听到a大的老师讨论他。

说他年少有为,脑子聪明,虽然气场有股攻击性,但能感觉到是个不错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