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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这些天来,她没有洗过真正的澡,都是蹲在卫生间里,用毛巾随便擦擦。

  江妙妙幽幽地叹了口气,转头看着窗台上的豆苗。

  种下去已经两三天了,它怎么还是半死不活的?莫非土里养分不够?

  半小时后,陆启明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身清爽地走出来,看见江妙妙冲他招手。

  “过来。”

  “做什么?”

  她指着豆苗,“施点肥。”

  陆启明:“……你说什么?”

  “你懂我的意思,别装傻了。”

  他撇嘴,拒绝。

  “不,太恶心了。”

  “当初我说恶心的时候你怎么说的?”江妙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反正都是要冲走的,不如利用起来。”

  “这是用来吃的。”

  “农家肥就是这样啊,别人还往菜地里浇粪呢,你照样吃得挺香。别磨蹭了,快点。”

  她催得那么急,仿佛要亲手扒他裤子。

  陆启明只好端着黄豆苗回到卫生间,浇完再出来。

  “给你。”

  江妙妙捏着鼻子,“放那儿去放那儿去,给我干嘛?多脏啊。”

  又要他浇肥,又嫌他脏,简直没天理。

  陆启明摇摇头,把黄豆苗放回窗台上。

  江妙妙期待它自此以后茁壮成长,谁知第二天起来一看,叶片都黄了。

  “你的尿有毒啊!”

  噗——

  陆启明嘴里的粥喷了满桌子。

  “你才有毒。”

  “没毒怎么会蔫儿成这样?都快死了。”

  “我说不尿,你非要,死了也是你害的。”

  江妙妙不信邪,赶紧给它浇水,希望能稀释陆启明的毒尿。

  然而很可惜,下午豆苗的叶片就直接掉光了,杆儿也卷了,竟是没撑到晚上。

  被她寄予厚望的豆苗就这么没了,她只好把剩下的希望放在豆芽上。

  好在后者没有辜负她的期待,种下去没两天,冒出许多小嫩芽。

  她非常激动,把豆芽搬到自己房间,特地嘱咐陆启明离它远一点,尤其是他的尿要远一点。

  陆启明哭笑不得,“我真的没这个癖好。”

  江妙妙专心守着这盆宝贝,第五天时,豆芽已经长到可观的高度。

  她用无比神圣且激动的心情薅了一把,下锅清炒,调料只用油和盐,两分钟后便出锅装盘,放在餐桌上,清新的香味飘满整个客厅。

  这是一个月来,别墅里唯一的一道新鲜蔬菜。

  陆启明本来在地下室鼓捣东西,闻着味儿出来了。

  他还在迟疑该不该过去时,江妙妙主动招手,分给他碗筷,亲自夹了一筷子到他碗里。

  他坐下数了数,苦笑。

  “五根豆芽,真大方。”

  江妙妙抬起下巴,“五根怎么了?别人还未必有得吃呢。要不是我那天机智,把黄豆带回来,现在一根都没有。”

  他点点头,一根一根地吃完了这宝贵的豆芽,看着沉浸在美味中头都不抬的江妙妙,说:

  “估计再过一周,大波丧尸就要到了。我们的食物已经见底,必须去趟超市。”

  江妙妙吃完最后一口,闭着眼睛,细细品味蔬菜的余韵。

  陆启明伸手捏她的脸颊,“别偷偷吞口水了,谈正事。”

  她扫兴地睁开眼睛,“好啊,你去吧。去之前记得把金半臀带走,我可不想自杀到一半被它咬一口。”

  陆启明皱眉,“你就那么不想活?”

  “我只是清楚自己的能力,打只野猫都未必打得过,去斗成千上万的丧尸?开玩笑吧。”

  她说着站起身,“咱俩一起生活这么久,也算是有缘分。你想走就走,我不会拦,屋子里有什么需要的随便拿。我只有一个要求,别管我。”

  她擦了擦嘴,丢掉纸巾准备上楼。

  陆启明看着她的背影说:“如果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让我们平安从超市回来呢?”

  江妙妙停下脚步,回头。

  “说来听听。”

  他起身走到杂物间门外,边开锁边说:

  “丧尸主要依靠嗅觉来判断对方是否为人类,我们只要从这个方面下手伪装成丧尸,就不会引起它们的注意。”

  门打开了,金半臀本来静静地躺在地上,听到动静,立刻又挣扎起来。

  陆启明对江妙妙挑了挑眉梢,似乎在问——想不想试试?

  她仍然犹豫,“你确定有用?”

  “不然你以为我是如何安全来到这栋房子的?”

  江妙妙想起他那天浑身的血污,恍然大悟。

  但她胆子小,没有亲眼看见还是不肯信。

  “你这么有把握,先试给我看。”

  陆启明表示没问题,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把刀,对着金半臀肥胖的脚脖子就是一刀。

  粘稠的黑色血液缓缓往外淌,他将其抹在身上,不放过每一寸皮肤。

  江妙妙看得反胃,退到门外。

  几分钟后,陆启明身上涂满丧尸血,口鼻也用毛巾捂住。他让江妙妙进来看,自己则拿起刀,把金半臀脸上的床单割开一个洞。

  硕大的鼻翼动了动,金半臀明明听到动静,却闻不到活人气息,找了半天,冲门边的江妙妙张开血盆大口。

  陆启明慢条斯理地擦拭刀刃上的血。

  “现在相信我吗?”

第10章

  第二天上午,两人花了半个小时,摆出杀猪的架势,从金半臀身上放出半盆血,涂满自己全身。

  江妙妙实在无法忍受那乌黑血液涂在皮肤上的恶心感,特地把拆了一面墙的窗帘,剪成一条一条地裹在身上,口鼻也用一块大布片做成的口罩挡住,只露出两只眼睛。

  陆启明为她涂好血,后退两步一看,“啧啧,不当木乃伊可惜了。”

  “去你的,到中午了,走吗?”

  陆启明放下手里沾满血的布,点头走出去。

  金半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脚脖子被他们割得惨不忍睹,血渍呼啦的。

  啧啧,简直比丧尸都残忍。

  江妙妙摇摇头,关上了门。

  即将离开别墅时,江妙妙特地叮嘱:“你开车别像上次那么快,担心出车祸。”

  没被丧尸咬死,却因跑车坠河而死,多冤啊。

  陆启明却说:“我们不开车去。”

  “为什么?”

  “既然要伪装丧尸,那就装到底,你见过哪个丧尸会开车?”

  这话倒是没问题,然而不开车,他们怎么去?

  走着去吗?一路上丧尸成千上万,堆都能堆死他们。

  江妙妙只觉得脖子发凉,犹豫起来,踌躇不前。

  陆启明看出她的恐惧,安慰道:“放心吧,去超市的想法是我提的。如果路上真出现什么意外,我会拼命保护你回来。”

  “得了吧,你有几条命拿来拼?”

  江妙妙翻了个白眼,将面罩往上拉了一点,“横竖都是死,你把刀带上,万一丧尸真的冲过来,你就给我一刀痛快的。”

  陆启明忍不住扬起嘴角,把刀插在腰后。

  他边开门边说:“记住,丧尸没有X光眼,一眼看不出我们是人还是尸。现在气味已经掩盖了,只要行为举止不是太突兀,就不会被它们发现。”

  几秒后,院子里出现两只怪模怪样的新“丧尸”。

  小明星站在距离他们不到四米的地方,一双无神的死鱼眼珠看着他们。

  江妙妙浑身僵硬,脚都抬不起来,反倒弄巧成拙,姿势更像丧尸了。

  小明星腐烂的口腔里发出嗬嗬两声,收回目光,继续漫无目的地游荡。

  陆启明比了个大拇指。

  她松了口气,因此生出不少信心,由陆启明开路,跟在他后面一瘸一拐地走。

  两人平安地出了小区,期间没被任何一个丧尸发现。

  江妙妙终于来到久违的街头,忍不住深吸了口新鲜空气。只是街上一两个月都没人管理,垃圾和落叶飞得满天都是。

  店铺大门随意敞开着,里面的货品乱七八糟,可见店员们离开时的景象有多么慌乱。

  逛街的顾客自然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孤魂野鬼般的丧尸。

  她注意到有个身材窈窕的女丧尸,穿着崭新漂亮的小裙子和高跟鞋,烫了长长的水波纹卷发,青灰色的皮肤隐约看出化了精致的妆,生前想必是个大美人,搞不好被咬前还在跟男朋友约会。

  江妙妙忍不住感叹,自己能活到现在,真是走了狗屎运。

  一阵香味袭来,她仰起头,只见路边的桃树开花了,粉红色的小花一朵挨着一朵,绵延出一片浪漫的粉霞。

  阳光穿过花朵间的缝隙,将树底下的丧尸都照成了粉红色。

  陆启明见她眼神喜爱,问:“摘一点回去?”

  她忙摇头,“不用了,快去超市吧。”

  丧尸步走起来实在太慢,开车只需要几分钟的距离,硬是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

  超市就在路边,门口有一个上百平米的小广场。

  平日里广场上摆摊的、跳舞的、卖糖人卖气球的,应有尽有,如今只剩下两个丧尸站在那儿,抢夺着什么东西。

  江妙妙走近了一看,竟然是半条腐烂的人类大腿,恶心得她险些呕出来。

  陆启明捂住她的口鼻,加快速度。

  超市大门没关,因此很容易就进去了。里面和别墅一样没有电,放眼望去一片漆黑。

  黑暗中大概也隐藏着丧尸,总有怪响传出。

  陆启明握了握她的手,低声叮嘱。

  “我们不要进太深,就在附近拿,你跟着我,别离太远。另外速度要快,如果天黑前还没回去,我们就完了。”

  江妙妙恨不得整个人都粘他身上,更别说离开他,点点头,接过他递来的购物篮,开始拿东西。

  收银台旁边分成三个区域,一块是饮料区,堆满了促销的可乐、牛奶、果汁等等。

  一块是日用品区,有牙膏、洗发水、沐浴露之类的东西。

  最后一块是打折面包区,有许多袋装面包。

  江妙妙很想喝酸奶,可是太重了不好拿,果断放弃,从日用品区拿了些牙膏和小瓶洗发水沐浴露,接下来就把大部分精力放在面包上。

  保质期短的新鲜面包早就发霉了,达利园之类的软面包倒是还能吃。

  江妙妙把它们挑出来放进篮子里,低声叫陆启明也来帮忙。

  陆启明没回答,她回头看了眼,愣住。

  人呢?刚才还在这儿的!

  “陆启明……”

  江妙妙用气音小声喊他,往前走了两步。脚底下似乎踩到什么东西。

  她低下头,对上一双目呲欲裂的血红双眼,吓得差点尖叫。

  丧尸的腿自膝盖齐齐斩断,看起来像个侏儒。身体残缺力气却很大,手一抬就把她的面罩给抓下来。

  江妙妙的气息暴露,它犹如饿狼闻到鲜血的味道,瞬间暴动,血淋淋的大腿在地上用力一蹬,竟然跳得比江妙妙还高,直接把她扑倒在地。

  她后脑勺摔在地板上,痛得眼前发黑。

  丧尸的双手按着她肩膀,张开腥臭的嘴巴咬下来。

  死定了……她果然不该出来冒险的,只适合躲在房子里当条咸鱼。

  江妙妙绝望地闭上眼睛,却没有感到预料中的疼痛,反而听到利刃刺破骨骼的摩擦声,冷冰冰的粘稠血液溅了她满脸。

  身上的丧尸不动了,彻底成为一具尸体。

  她睁开眼睛,看见站在丧尸后面的人,目瞪口呆。

  “你……”

  身手这么好?!

  陆启明把丧尸踢开,为她擦掉口鼻处的血,帮她重新戴好面罩,然后脱力似的往她怀里一扑。

  “吓死我了,幸好扎得准。”

  江妙妙:……看来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她感激地摸摸他的头,看向已经没有动静的丧尸。

  “它死了吗?”

  “大概吧。”

  按照原文的设定,丧尸只要被爆头就会死,男女主角一直利用这个办法杀丧尸。

  但他们一个是特种兵,一个练过散打,本来就是见神杀神见佛杀佛的存在,自己哪怕知道这个秘诀也没用,根本打不赢。

  她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

  “我们回去吧,拿的面包应该够吃几天了。”

  “我发现了一个好地方。”

  “哪里?”

  陆启明用下巴指了指左边的区域。

  “我已经看过了,那边没有丧尸,走。”

  叫她别乱跑,自己倒是乱跑,什么人啊。

  江妙妙被他牵着走,心中不停腹诽。然而当她看清那边的货架后,顿时觉得死在这里也值了。

  腊肉!

  火腿!

  咸鱼!

  都是肉啊!

  另一个货架上还有干海带、干木耳、干香菇干笋,全是她爱吃的!

  江妙妙体会到阿里巴巴发现大盗宝藏的快乐,立马拿了个新篮子,拼命往里装。

  陆启明说:“你装吃的,我去旁边拿点衣服。”

  她哪里还听得见,满脑子只剩食物,双手停不下来。

  陆启明拿了些内裤和衣服,又给自己找到床暖和的棉被,回来时看见她的篮子已经装满了,提醒道:

  “我们没有车,不能拿太多,够了。”

  江妙妙恢复清醒,恋恋不舍。

  “要不我们别走了,就住在这儿吧。”

  有吃有喝还有睡,分明是神仙日子。

  早知道她当初不租什么别墅,直接等丧尸爆发的时候,往个小超市里一钻,绝对过得幸福多了。

  陆启明扬眉,“你确定?超市有好几个入口,都是敞开的,这段时间不知道藏进来多少丧尸。白天它们不出来,到了晚上肯定要觅食。我们住在这里,岂不是送进虎口的羊羔?”

  她想了想还真是,打了个哆嗦,十分惋惜。

  “这些东西只能浪费了吗?它们造出来是为了给人吃的呀。”

  不能被人吃掉的腊肉不是好腊肉。

  “明天再来,我还有很多东西要拿。”

  两人装满了四个篮子,没办法拿。陆启明找来推车,把东西全部转移进去,塞满两辆推车。

  出去前,他特地把那只死丧尸放血,在二人身上又抹了一遍,补充腥臭味,确保万无一失,然后才出去。

  外面仍然艳阳高照,两人走着丧尸步,慢吞吞地推小车,悠闲得像在逛公园。

  路过桃树底下时,陆启明忽然纵身一跃,折下一枝桃花。

  江妙妙惊了,小声斥责他。

  “你疯了吗?被它们发现怎么办?我都说了不要摘。”

  “谁说给你摘的?我喜欢。”

  他把桃花插在推车前面,宛如一面胜利的小旗。

  又走了一个多小时,两人刚好抢在太阳落山前回到家。

  进门后江妙妙往地上一趴,累得动都不想动。

  可是身上全是丧尸的血臭味,熏得她要死了。

  陆启明应该也差不多,进门就开始烧水。

  锅小,水烧得也快,几分钟就开了。他倒进桶里,接着烧第二锅。

  烧到第四锅时,他看了看水量,把桶放在江妙妙面前。

  “去洗澡吧。”

  江妙妙惊讶,“你给我烧水?你不洗吗?”

  “洗啊,不过寄人篱下,总得有点表示,否则又要被人骂白眼狼。”

  陆启明揶揄,她满脸通红,提着桶上楼去了。

  他继续烧水,眼角余光瞥见推车上的桃花,找个空矿泉水瓶装了半瓶水,把桃花插进去,放在餐桌中央。

  粉嫩的花瓣打着旋儿坠落,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甜香。

第11章

  四锅水还是不太够,洗完头发就不剩多少了。

  身上的脏污不洗不行,江妙妙准备硬着头皮用冷水冲时,陆启明来敲门。

  “干嘛?我还没洗好。”她抓着**的头发抬起头。

  陆启明道:“给你加水。”

  她用浴巾裹住身体,打开门。对方闭着眼睛,把又一桶热水送进来,然后关上门问:

  “我去做饭了,你想吃什么?”

  江妙妙在超市里就想好了菜单,“豆芽炒火腿,腊肉炖海带。”

  陆启明嗯了声,下楼。

  江妙妙往桶里兑冷水,想到对方回来后连脸都没顾得上擦,带着满身血污给她烧水做饭,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以后还是对他好一些,在这种时候,遇到个能患难与共的人不容易。

  靠着这新的一桶水,她舒舒服服地洗了个大澡,连指甲盖都洗得干干净净,一身清爽。

  江妙妙拿套新衣服换上,感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用毛巾擦拭着头发下楼,刚一打开门,就闻到腊肉独特的咸香。

  她深深呼吸了一口,走下楼,看见陆启明站在炉灶旁盯着锅,便说:

  “我来吧,你去洗澡。”

  陆启明回头,看见她还在滴水的头发。

  “你头发没擦干。”

  “没有电,吹风机用不了,只能这样了,让它自己慢慢干吧。”

  他想了想,把锅端开,对她说:

  “脑袋伸过来。”

  江妙妙:“???”

  “用火把你的头发烤干。”

  “……开什么玩笑?烧了怎么办?”

  “烧烤技术我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他说得胸有成竹,头发湿着又确实不太好受。

  江妙妙动摇了,把头往前伸了伸,警告他:“要是把我头发烧了,饶不了你。”

  “放心。”

  陆启明双手托着她的长发,放在距离火苗大约三十厘米的位置,处于能感受到足够热度,又不会被烧焦的高度,翻来覆去地烘烤。

  江妙妙闻到煤气味儿,看着摇曳的火苗,总感觉下一秒,那些火就会烧到自己头上。

  陆启明说:“你头顶在冒白烟呢。”

  她惊叫,“放手放手!我就说会烧着!”

  他忍俊不禁,“是水蒸气,傻瓜。”

  她面红耳赤,在他瘦窄的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陆启明疼得吸了口冷气,却仍然没松手。看着她乌黑油亮的长发,自言自语般地说:

  “这种时候留长头发多麻烦,不如剃个光头。”

  “头发长我头上,关你什么事。”

  “我是担心你的营养都被头发吸走了,害得大脑营养不良。”

  江妙妙过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骂自己,气得推开他。

  “滚滚滚,不要你烤了。”

  头发下落,瞬间被火燎没了一小截。

  陆启明眼疾手快,重新托住,捏捏她的耳垂。

  “别乱动,我不说话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