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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越想越心烦,连期待了那么久的酸菜鱼都没心思吃了,上楼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陆启明突然推开门走进来,脸上挂着她从来没见过的表情。

  张扬、诱惑、□□。

  他走到床边,问都不问就坐下,吓得江妙妙往后缩。

  “你要做什么?”

  “不要装傻,我知道你想要。”

  他边说边脱衣服,露出结实的腹肌和修长的体魄,强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在这个粉嫩嫩的小房间里展露无遗。

  江妙妙脸颊发烫,呼吸急促,心脏狂跳,怕得要死,却也激动得要死,捏着被子说:

  “我、我睡了可不会负责的!”

  “我不要负责,我只要……尽情的欢愉。”

  陆启明扬唇一笑,强壮的胳膊拥住了她。

  她因紧张不自觉地挣扎,哐当一声摔下了床。

  睁开眼时,陆启明没了,腹肌也没了,只剩下满脸通红的她和凌乱的被子。

  原来是场梦……

  她摸摸滚烫的额头,爬回床上,既有些释然,又有些遗憾。

  释然的是他们没有发生那么尴尬的事,以后不至于没法面对彼此。

  遗憾的是……就像在沙漠里行走多日的人看见海市蜃楼,看得到,摸不到。

  笃笃笃——

  陆启明在外面敲门。

  “妙妙,刚才是什么声音?”

  自从之前有丧尸爬进来,他在这方面就警惕了很多。

  江妙妙是打死也不会说实话的,躲进被窝里说:

  “我手机掉地上了。”

  “我不放心,让我看看。”

  她深吸几口气,假装无事地打开门。

  陆启明先查看了窗户,确定没有损坏,才转过头来看她。

  这一看便发现不对劲。

  “你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吗?”

  江妙妙也没办法呀,他从她面前过,她就忍不住想起梦里他的骚样,血就拼命往脸上冲,憋都憋不住。

  “没事没事,天太热。”

  “有吗?”

  陆启明眼神狐疑。

  “难道我会骗你吗?这个有什么好骗的?你矜持点,女孩子的房间不要随便进好不好?”

  江妙妙把他往外推,陆启明被她推到门外,忽然竖起食指嘘了声。

  “别说话,你听。”

  她不解地闭上嘴,专心倾听,楼下传来江肉肉挠门板的声音,伴随着不安的呜呜叫。

  它平时很少这样的,就算要叫,也是因为想吃东西。

  可它晚餐明明吃得很饱。

  两人不约而同想起丧尸闯进来的恐怖经历,悄悄拿来小电锯,屏住呼吸走下去。

  越往下,江肉肉的挠门声就越清晰。

  江妙妙分辨出方位,难以理解地说:“好像是在挠小丧尸的门。”

  陆启明点点头,查看了整个一楼,确认没有异常后才来到江肉肉身边。

  它看见主人,更加激动了,很努力的想拱开那扇门。

  江妙妙拿出钥匙,陆启明握紧电锯做好防备,

  门被打开,房间里没有多余的东西,甚至……安静得不像话。

  小丧尸静静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没有像往常似的,因他们的到来而躁动。

  两人目光落在它身上,陆启明走过去,先用鞋尖踢踢它,仍然没有反应后,蹲下揭开床单查看。

  “它好像……死了。”

  几分钟后,他抬头看着江妙妙,说出这句话。

  丧尸本来就是死物,连心脏都不会跳动。

  难道说……小丧尸身体里的能量支持不了他们这么多天来的索求,即将真正意义上的“消失”?

  江妙妙震撼地走过去,戴上手套摸了摸小丧尸的头。

  它烂得头皮都掉了,露出小而圆的头骨。

  浑身上下都是黏糊糊臭烘烘的,只有脖子上的黄金长命锁还折射着最初的光泽。

  作者有话要说:老陆:我听说有人馋我还不肯承认,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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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小丧尸死了。

  无法像活人一样活蹦乱跳,也无法像丧尸一样为食物而执着地游荡着。

  不需要多久,它的皮肉会化为尘埃,坚硬的白骨也将在经历无数风吹雨打后,融入土里。

  江妙妙无法得知,它的死究竟是因为生命到了尽头,还是不堪忍受他们多日的折磨。

  无论如何,它都是死在他们的囚禁中。

  这个事实让她感觉自己像个残忍的刽子手。

  当晚回到床上,江妙妙翻来覆去睡不着。翌日早晨顶着乌黑的眼圈,向陆启明询问一件事。

  “我们能不能找个地方把它埋了?”

  它的血液给他们提供了很多天的安全,给它找个地方安葬,而不是任由它曝尸荒野,也算是一种回报吧。

  陆启明本来的打算是再放两天它的血,等它彻底烂得没法用了再丢出去的。

  但是看江妙妙一副耿耿于怀的样子,不好拒绝,点头答应了。

  他们没法走太远,城市的大马路上也没法埋人,因此最好的墓地是人工湖旁的草坪。

  坐北朝南,迎着阳光,有花有草,也算是一块风水宝地了。

  二人各自行动起来,江妙妙去隔壁邻居家里,找了套干净的小孩子衣服给它换上,又找到个汽车玩具,塞在它手里。

  陆启明拿来一个小脸盆,压榨小丧尸最后的精华,把它身上能放的血都放出来,装在脸盆里保存。

  血液不多,他们顶多能用个两三回,之后如何出门又是一个难题。

  但目前要紧的不是这个,二人穿好防护服,抹上血液,打开门,抬起用一条新床单包裹好的小丧尸,走向湖边。

  陆启明已在那里挖了一个一米多长半米多宽的小坑,他们把小丧尸放进去,盖上土,坟头插了根从草坪上拔来的警示牌,上面的标语仍未褪色——小脚不乱跑,小草微微笑。

  如果有幸活到末世结束,有幸遇见它家人,她可以带他们过来看看。

  当然,那种几率微乎其微,但江妙妙愿意留个念想。

  在艰难的环境中生存时需要念想,就像喝完中药时手里的一块糖。

  只要想想它,中药的苦也就不那么难以忍受了。

  她站在草地上,眺望远方的高楼大厦,再次为自己仍然活着感到庆幸。

  陆启明撑着铲子休息一会儿,垂下眼帘说:

  “我们需要再抓一个丧尸。”

  他们得吃饭,得出门寻找物资,只用防护服是不能保障安全的。

  抓丧尸的当下最要紧的任务。

  江妙妙嗯了声,“还用之前的方法吗?”

  “对,引一个进别墅,关上门来单独对付它。”

  “我来引吧。”

  她毛遂自荐,陆启明表情意外。

  “你不害怕?”

  想当初让她站在楼梯上喊一声,她都打死不肯同意。

  “我怕呀。”江妙妙说:“但我更怕你一个人对付不过来,会受伤。”

  陆启明闻言表情更加惊讶。

  “你关心我?”

  真是见鬼了。

  江妙妙振振有词,“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就算我养条狗被人偷走吃了,也得心疼半个月呢。”

  陆启明哭笑不得,“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让我开心开心?”

  她耸耸肩,收拾东西回家去。

  入夜,丧尸们活跃起来。

  一个丧尸从门外经过,脚上的高跟鞋只剩下一只,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白色连衣裙已经变得无比肮脏,眼眶里渗出的黏液冲掉眼线,本该茂密蓬松的长发,也因头皮掉落稀疏了许多。

  它身边没有其他丧尸,距离最近的也有十多米。

  看起来不是很强壮,速度又慢,是个捕捉的好选择。

  江妙妙冲陆启明做了个手势,打开大门,身着单衣背着小挎包站在那里,冲丧尸招手,低低地喊了声。

  “喂,进来。”

  对方迟钝地转过头,看见她后混浊无光的眼睛明显一亮,使劲抽了抽鼻子,闻到她身上新鲜的活人气息,兴奋地冲过来。

  江妙妙数着拍子后退,同时握紧挎包里的电锯,准备一有不对劲就按下开关,保护自己。

  只不过几秒的功夫,她退到茶几旁,丧尸也冲进别墅里。

  埋伏在门后的陆启明立刻关上门,拿起早就准备好的大床单,跳起来冲它当头一套。

  他身手很好,准确无误的把丧尸套进床单里。

  江妙妙来不及松懈,松开电锯抓起绳子,跑过来帮他一起捆绑。

  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两人甚至向对方笑了笑,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到喜悦。

  然而下一秒,已经被束缚住的丧尸竟然用残缺的牙齿撕破床单,奋力挣扎起来。

  江妙妙吓了一跳,不知所措。

  陆启明也很惊讶,低声说:

  “别怕,这绳子是登山绳,承重能力很大,狮子都未必能挣断,我们快点把它绑起来。”

  她因这句话定了心神,鼓起勇气继续绑。

  丧尸腐烂的喉管里发出恐怖的叫声,像头蛮牛一般在绳索里冲撞,好几次嘴巴都凑到了江妙妙跟前,腥臭味直扑她面门。

  她屏住呼吸,咬紧牙关,告诉自己别害怕,完成手头的事要紧,丧尸弄不断绳子的。

  可是耳边传来砰的一声,断裂的绳子弹到她脸上,宛如一条结实的鞭子,瞬间就把她柔嫩的脸颊抽出一条血痕。

  紧接着听到陆启明急切的喊声。

  “快跑!”

  她已经彻底蒙了,糊里糊涂地转身跑。

  一只利爪揪住她衣服,拼命将她往后拽。

  她转头,看见丧尸张开的血盆大口,惊得浑身僵硬,连救命都没力气喊。

  千钧一发之际,陆启明端起她腰上的电锯,按了开关,冲着丧尸的脑袋切下去。

  血肉横飞,黏液四溅。

  直到把它的上半身几乎劈成两半,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

  丧尸倒在地上抽搐,手还在地板上抓挠着,只是再也站不起来了。

  陆启明低骂一句,丢掉电锯,转身抱住江妙妙。

  “还好吗?”

  后者瞪着惊惶的眼睛,显然已经吓懵了,没法回应他。

  他把她抱到沙发上,打来一盆热水,用力搓洗她的脸,掐她人中。

  又解开她衣襟,用热毛巾盖着她□□白嫩的胸膛。

  一系列操作后,江妙妙渐渐恢复神智,耳中听到江肉肉不安的叫声。

  “救命……救命……”

  她伸出冰冷的手。

  陆启明连忙握住,贴在自己心脏上,低声抚慰她。

  “没事了,我们已经安全了。”

  对方强劲有力的心跳让她彻底安下心,心有余悸地坐起来,看见地板上还在颤动的丧尸尸体。

  “它怎么这么厉害?”

  要说体格,它甚至比不上当初金半臀的一半。

  可金半臀被套住后,直接就丧失战斗力了。

  陆启明也觉得意外,牵着她的手走到尸体旁边,蹲下查看。

  江肉肉好奇地闻来闻去,江妙妙连忙把它踢开。

  “上楼去,别待在这里。”

  万一再发生什么,他们自身难保,哪里有余力保护它。

  江肉肉被赶上楼里,她拖着绵软的两条腿,拿来手套,让自己和陆启明都戴上。

  二人仔细查看丧尸,一开始没发现什么异常,直到陆启明用小刀刮掉它胳膊上的腐肉,露出关节,用力扯了扯,变了脸色。

  “它似乎……变强了些。”

  按照□□腐烂的程度,它的骨骼不可能像现在一样结实。

  江妙妙心里咯噔一声,知道自己好日子快要过到头了。

  原文中丧尸们随着时间的流逝,数量变少,力量却变强。

  本来政府军队可以靠着武器轻松碾压它们,找到合适的机会就能反攻回来。

  谁知到后面枪炮造成的伤害微乎其微,反倒被它们屠杀了好几次。

  军队有枪,对付起来都那么艰难。

  自己手里最厉害的是个小电锯,面对那么强悍的怪物有个鸟用。

  都不说太远的,别墅里的食物最多还能撑半个月。

  半个月里他们要是不出去补充物资,就得活活饿死了。

  两人意识到这点,心情都很沉重,没心思做其他的。

  江妙妙回房间去,陆启明把失去行动力的丧尸丢进之前关小丧尸的房间里,锁好房门,也上了楼。

  他去卫生间冲洗了一下身上溅到的黏液与肉屑,换了干净衣服,路过江妙妙的房门,敲了敲。

  里面传出女人疲惫的声音。

  “我准备睡了。”

  “你的脸受伤了,伤口涂药了吗?绳子很脏,容易感染。”

  听他提醒,她后知后觉地摸摸脸颊,手指碰到伤口外露的嫩肉,疼得直吸气。

  难怪她这半边脸一直麻麻的。

  江妙妙打开门,陆启明手里拿着云南白药和消毒棉,走进来坐在床边给她涂药。

  她窗帘是粉色的,被子是粉色的,睡衣也是粉色的。

  墙上挂着一幅水粉花卉挂画,少女心浓得快溢出来。

  换在平时,陆启明少不了嘲笑几句。

  但此刻看着她惨不忍睹的脸,心里只有心疼。

  “要是留疤破相了,你会不会骂死我?”

  是他告诉她,丧尸弄不断登山绳的。

  要是他没说那句话,搞不好她就没事。

  江妙妙还沉浸在自己活不了太久,再也无法享受美味食物和美好风景的悲痛中,心不在焉。

  “留就留吧。”

  “你不介意?”

  她苦笑,“命都快没了,留个疤又算什么。”

  陆启明皱眉。

  “谁说你命快没了?”

  “难道还有其他的选择吗?我们连个落单的女丧尸都制服不了,要是以后它们成群结队的攻击,还不是只能躺平等死。”

  她想到一样东西,后悔地拍了下大腿。

  “之前搬家时,应该把煤气带来的。”

  摸电门要是运气不好,没有一次成功,电得半死不活尿失禁,那得多痛苦啊。

  还是开煤气靠谱。

  陆启明听她这么说,脸色更难看了。

  “你对我们要有信心。”

  “信心是……”

  江妙妙本想反驳几句,说了个开头又觉得没意义,冲着他伸出胳膊。

  他狐疑,“干嘛?”

  “抱抱。”

  “???”

  她主动抱过去,胸膛贴着他的胸膛,两人的心跳出奇的一致。

  “不管怎么说,跟你一起活到现在还是很开心的。现在只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要是哪天我被丧尸咬了,求你别救我,给我个痛快。”

  她不相信自己有陆启明的好运气,被咬也不会感染。

  只要想想自己也会变成外面的丧尸一样,没有神智、没有感情,为了吃口人肉而永永远远地游荡,烂到脚都断了也要走,便头皮发麻,一秒钟都不想过那样的日子。

  还是死掉好,她本来就准备去死的,只是推迟了些。

  陆启明没法劝说她,为她涂完药,收好东西说:

  “睡个好觉吧。”

  或许等她心情变好些,想法就没那么悲观了。

  他拿着东西走出去,江妙妙缩在被窝里闭着眼睛。

  今天遭遇的事情太可怕,她脑海中一遍遍回放着,根本睡不着,最后对着墙壁喊了一声。

  “陆启明?”

  隔壁没有回应,估计已经睡着了。

  唉,他这么神经大条的人,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影响他的睡眠质量吧。

  真羡慕。

  江妙妙努力入睡,门突然被人推开,陆启明拿着自己的枕头走过来,往她床上一钻。

  “我只陪你睡一夜。”

  “谁要你陪……”

  她条件反射想推开,可当手指触碰到他温暖的胸膛后,立马改变主意,抱住了他。

  “好,多谢。”

  他们客气地抱着彼此,陆启明嗅闻着她头发上香喷喷的洗发水味,忽然说:

  “你以后还是常穿内衣吧。”

  “啊?”

  “不然我解开衣服就是胸,很尴尬的。”

  “……”

  江妙妙手指捏得咯咯响,“你不是说我前面后面没区别么?还在意什么。”

  “穿着衣服是没区别,脱掉还是有的。”

  她忍无可忍,一拳捶在他胸口。

  “滚!”

  陆启明哈哈大笑,揉揉她炸开的头发,把她抱进怀里。

  “不开玩笑了,睡觉!”

  江妙妙气都气死了,哪里睡得着?

  可当他的鼾声响起后,她就像吃了安眠药似的,倍感放松,也很快陷入梦乡。

  第二天早上,陆启明照例起床洗米煮粥。

  江妙妙很难得地起了个大早,换衣服的时候特地穿了内衣,站在窗边无所事事地看。

  她瞥见陆启明往电饭煲里放米,连忙说:

  “少放点!”

  陆启明不解,“平常都是这么多,少放点你吃得饱吗?”

  “吃不饱就忍忍嘛,一人少吃两口,几天就能省出一顿。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得为以后考虑。”

  他轻笑。

  “哟,现在还知道为以后考虑了,有进步!行,我就少放两把米。”

  少放米的直接结果,就是吃完早饭,一家三口都对着空碗舔嘴巴,根本没吃饱。

  为了转移注意力,江妙妙伸了个懒腰,走到窗边说:

  “我们得观察它们,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