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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这强词夺理,外面蹲拍的媒体都发了照片。

  【周总来接看完秀的周太太回家了】

  照片一张是周疏行坐在车里看向窗外,一张是梁今若在车外看过去与他对视上。

  【靠,有一眼万年的味儿了。】

  【这眼神太带感了!】

  【这一个照面就看得我心潮澎湃!】

  【这不是活脱脱的电影海报吗!】

  【周总是去给小公主收拾摊子的吗?】

  【果然是豪门真夫妇最好嗑。】

  梁今若不知国内的言论,和周疏行回了庄园。这是后来沈向欢买的,国外庄园不少,并不算稀有。

  现在便成了她的房子。

  在国内,也许出个门就会被认识他们的路人拍到,在国外却不用顾忌那么多。

  梁今若拉着周疏行陪她去看画展。

  这个是私人画展,画家以人体出名。

  “哪天,我也要开一个画展。”梁今若看得心动。

  “画展可以开,人体画展不用想。”周疏行语调无情,毫不留情戳破她的想法。

  梁今若撇嘴:“你想展出,我还不想呢。”

  他的身体,当然是让她一个人欣赏了。

  看完画展,梁今若手痒不已,已经一秒都等不及,想回星麓洲去画周疏行了。

  然而周疏行还有公事。

  她等了一天,才和他坐私人飞机回去。

  一觉睡醒到星麓洲,已经接近凌晨,梁今若却雄赳赳气昂昂,“周疏行,你换个地方睡。”

  周疏行眉眼带着几分倦意,慵懒随性。

  梁今若喜欢他这副少见的状态,眨了眨眼,“算了,你就在床上睡吧,你躺下。”

  重点不是地点,是人。

  周疏行懒洋洋地靠在床头,一双大长腿随意地从墨色的丝绒睡袍里露出来,被天鹅绒渲染出神秘与浪漫。

  梁今若掀走了碍眼的绒被。

  “你等着,不许动。”

  她丢下一句话,去楼上画室拿自己的颜料,又想起之前说已经送到的画纸,翻箱倒柜,也没找到在哪。

  画纸丢了!不见了!

  周疏行丝毫不在意,拿了本书悠悠地看。

  一直到梁今若的脚步逐渐进入卧室里,他才抬眸,开口:“怎么这么慢。”

  梁今若说:“画纸不知道他们送到哪儿去了。”

  周疏行合上书,“先睡,以后再画。”

  梁今若眼尾轻漾,背在身后的手露出来:“姿势摆都摆了,怎么能半途而废。”

  她晃了晃,笑得妍艳。

  “你上次的人体彩绘颜料放在画室里,不用浪费了,正好我拿过来了,这个不用画纸。”

第82章

  梁今若拿着颜料,特别期待。

  今晚找了半天没有找到画纸,差点就打算先睡觉以后再画了,余光突然看到彩绘颜料。

  上次周疏行在她身上画画,现在她在他身上画。

  而且,和人体油画比起来,另有一种风情。

  梁今若抽走他手里的书,“躺好。”

  周疏行的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到她手上,又最终回到她的面容上,与之四目相对。

  “快点呀。”梁今若催促。

  “我好像没有答应过你可以画这个。”周疏行开口。

  “你也没有不答应。”梁今若平日里与他嘴上斗智斗勇,已经学会习惯性反驳与找出进入点。

  周疏行眉峰轻挑,“画可以,油画置换。”

  他发现了,他的身体,似乎于她有永恒的吸引力。

  梁今若皱着眉头想了想。

  置换的话,她已经画过两次人体油画了,人体彩绘却是第一次,怎么想都是后者更有吸引力。

  在周疏行身上作画诶。

  梁今若答应:“好。”

  周疏行略哂,懒散地躺了下来。

  梁今若把颜料放下,开始思考画什么。

  上次周疏行可能是因为不会画画,所以意外在她身上画出了“深海彩虹”,梦幻又漂亮。

  她的手放在周疏行的胸膛上,虽然在思考,却在下意识的来回动,对于周疏行而言,这是挑逗。

  “想好了没有?”他问。

  “好了。”

  梁今若调好颜料,又开始琢磨自己什么姿势最方便画,最后还是跨坐在他身上。

  “你不要乱动,知不知道。”

  她想起什么,“也不准起反应。”

  周疏行波澜不惊:“和我说没用。”

  梁今若:“……”

  怀疑他在开车,和他说没用,和他的器官说有用?

  她拉开他的睡袍,露出坚硬的胸膛,像魏晋时期的风流才子,腰腹以下被系带和睡袍挡住。

  梁今若捏着画笔,在腰上开始动笔,人体彩绘的画笔有些像眼影笔,只是比眼影笔特殊一些。

  笔刷刷过身体时,会有轻微的痒意。

  她画画时会很投入,她趴在男人腰上,温热的呼吸和手指也跟着落在那边的皮肤上。

  周疏行阖眼。

  她怎么会认为男人对此毫无反应。

  天真。

  -

  梁今若先画的是花瓣叶,十几分钟后画完几片,身上感觉不对劲,往下一看,就看到了。

  “周疏行!”

  周疏行凉凉道:“影响你画画?”

  梁今若说:“当然影响了。”

  她伸手戳了戳,“你怎么这么色啊。”

  “既然影响,你可以解决。”周疏行撩开眼看她。

  梁今若听明白他这话的意思,直接拒绝:“不要,我手要是酸了,还怎么画画。”

  她知道哪个才是自己的重点。

  但是看着隆起不管它,又怪奇怪的,梁今若随手隔着睡袍摸了摸,“安分一点。”

  “……”

  周疏行坐了起来,如墨的眸子扫过她。

  梁今若看他下了床,“你去哪儿?”

  男人没理她,径直去了洗手间,她也挪下床跟过去,被玻璃门“砰”地一声挡在外面。

  梁今若以为他要解手,提醒他:“快点哦。”

  她抓着画笔回了床上坐着。

  等了片刻,梁今若没听见他出来的动静,还以为他在里面睡着了,准备过去拍门。

  手刚抬起来,就依稀听见轻微的动静,梁今若就知道周疏行为什么不和她说了。

  洗手间的玻璃门并不隔音,他的呼吸声不知为何都清晰地传入她的耳朵里,或轻或重。

  梁今若的手像是被烫了一般,缩回背后。

  她从来没见周疏行自我解决过,大概都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就是没想过……会这么勾引人。

  里面现在是什么样子的?

  他睡袍被她剥开了还没拢好呢。

  但是门又打不开,看是不可能看了。

  梁今若听得面红耳赤,回了床上。

  这怎么说也是因为她出现的情况,最后还是他自己解决,好像她有那么一点点的无情。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水流声响起之后,玻璃门终于打开,男人的身影出现在光中。

  梁今若抿着唇,偷偷打量他。

  他的手上还沾着水。

  她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周疏行自然无法忽视,转身道:“昭昭,你看我很久了。”

  他声音里还残留着些许的哑意。

  梁今若回过神,“你自、自慰了?”

  说这两个字,她也不禁羞涩。

  她看着男人面色淡然,抽了张她的面巾纸擦干水渍,慢条斯理的动作不知为何变得撩人起来。

  周疏行回到床边,散漫的调子:“画你的画。”

  他一点也没戳破她在玻璃门外停留的事。

  梁今若一点也不掩饰地看着他,这男人竟然这么淡定,难道是这种事情做多了?

  男人做这种事情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只是梁今若再也不往他身上坐了,倚在边缘处动笔,每次余光瞥见那里,飞速挪开目光。

  罪魁祸首闭目养神,平稳得仿佛睡着了。

  他一个自慰的人都不害羞,她紧张什么!

  又不是没见过没摸过!

  -

  从凌晨至天色蒙亮,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梁今若的画笔也挪到了他的锁骨上,而在锁骨之下,铺着数支拥簇在一起生长的玫瑰,掩住胸膛,盛开的花瓣顶端翻卷到锁骨上。

  花瓣吹落,洒落在腰腹上,隐入敞开的睡袍里,被遮掩住,令人遐想,终究落到哪里。

  梁今若又画了几片飞扬起的玫瑰瓣,有两只蝴蝶自肩膀处往中央飞,追逐而来,在锁骨上方。

  有只扇动着翅膀,落在了锁骨中间的凹窝里。

  她抬眸瞄向周疏行,只能看到他深邃的五官与下巴,以及凸起的喉结,灵光一闪。

  梁今若再次拾笔。

  不多时,男人的喉结上停留了一只栖息的蝴蝶,深蓝色的翅膀,栩栩如生,幽邃安静。

  仿佛一出声,就会惊走它。

  梁今若屏住呼吸,只觉得身下这个男人要命地勾引她。

  她手指轻轻触碰上去,与画相对应的是他的体温,还有因为呼吸而起伏的胸膛。

  那些玫瑰仿佛活了一般,在摇曳。

  唯有蝴蝶最宁静,趴在锁骨上。

  “Butterflies in my stomach.”梁今若喃喃。

  这句话直译过来是我的胃里有蝴蝶。

  但它的中文翻译有另一层更广泛的含义,心慌意乱得如同小鹿乱撞。

  周疏行的蝴蝶停在了她心上。

  虽然缪斯这种词太泛滥了,可梁今若觉得他依然是。

  她欣赏了很久,拿相机拍了下来。

  这幅画,梁今若打算叫《沉睡》。

  估摸着周疏行是睡着了,她也没打扰他,轻手轻脚地给他睡袍拢好,到另一边躺下。

  只不过因为他的人体彩绘,她一直没睡着。

  一直到天色大亮,梁今若才沉沉睡去。

  -

  清晨,天光大亮。

  周疏行睁开眼,耳畔是梁今若绵长的呼吸声,他视线往下,能依稀瞥见自己身上的颜色。

  他下了床,停在洗手台的镜子前。

  镜中面容冷淡的男人两手向外扯开睡袍,浓艳的红色出现在镜中,纷纷扬扬的艳丽姝色。

  有幽蓝色交织在其中。

  周疏行指腹按上喉结,那只栖息之蝶便消失不见。

  许久之后,他才合上睡袍离开镜前。

  端午在走廊上等了会儿,今天早上主人开房门的时间比平时要晚,它干脆在地毯上躺了下来。

  门一开,它看到男主人。

  端午喵了一声,周疏行蹲下,随手摸了它两下。

  原本只是例行任务,猫眼里却瞥见他喉结上的蝴蝶,喵呜一声,想要伸爪去抓,想来个猫猫扑蝶。

  男主人没让它得逞,清冽嗓音响起:“你也喜欢?”

  端午听不懂,却像是回应:“喵!”

  周疏行瞥了眼它的孕肚,“别乱动。”

  怀孕的猫还想着扑蝴蝶,异想天开。

  他掩住脖颈,免得端午不顾忌,跑跳之间出了事,然后无情地站了起来。

  端午喵喵地跟着它,一直到楼下小文的声音传来,它吃饭的时间到了,才念念不舍离开。

  周疏行打开手机。

  苏承:【老板,《财经月刊》的人到了。】

  -

  星麓洲外。

  一辆车停在路边。

  “苏特助,周总真的在家吗?”徐晓晓问。

  她是《财经月刊》今日被派过来的记者,平日里做过不少大人物的采访。

  周疏行的封面与采访任务是她谈下来的,想要摘桃子的人却不少,她千辛万苦才保住,所以特别看重。

  今天采访不到,她怕有意外,下次来就不是她了。

  苏特助说:“在的,周总答应的事不会有问题。”

  他打开手机,老板没回,难道是出差回来睡懒觉了?

  这可不是周总的性格。

  徐晓晓感慨:“我真没想到周总之前会答应在家里进行采访,我只是碰碰运气。”

  说不定还能拍到夫妻俩的合照呢!

  徐晓晓不受控制地遐想起来,自己的事业要一飞冲天了。

  苏特助挑眉,笑而不语。

  这件事是几个月前定下的,但行程上却一直往后推,真正定下是在法国出差时。

  梁今若在周疏行身边,听见苏特助和周疏行汇报杂志采访的时间安排,来了兴趣。

  于是,她将地点定在了星麓洲。

  而且是上午,她要近距离看。

  苏特助瞄了眼状态栏的时间,这个时间对周总而言已经是迟了,但对太太而言,估计还在睡梦中。

  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看见老板的现场采访。

  几乎是话音刚落,面前别墅的院门便被打开,小文和怀孕的狸花猫出现在草坪上。

  徐晓晓立刻对摄影师等人挥手,带着工具进了星麓洲。

  若是以往采访,她商谈的都是进门就开拍,但今天没有,她一直耐心等到周总下楼。

  “周总,早上……好。”

  徐晓晓一抬头,声音就卡了一下。

  她看到了什么,瞳孔里映出一抹蓝色,而这抹蓝色就出自不远处男人的喉结,锁骨处是隐隐若现的红色,被白衬衣凸显。

  离得远,她看不清具体。

  是受伤了,涂抹了蓝色的药吗?

  有药膏是这么幽深的蓝色?

  怎么还涂两种颜色的药膏?

  因为是在家里,周疏行没打领带,衬衣领口的扣子也没扣上,有些恣意随性。

  “老板。”苏特助也惊了下,差点没隐藏住表情。

  他当然不会以为是受伤,而是直接联想。

  昨晚下飞机之前都还没有,难道是boss瞒着他偷偷深夜去纹身了吗,还纹在锁骨、喉结上。

  这一不小心就是会进医院的吧?!

  周疏行平淡地嗯了声,散漫却优雅地折起袖口,调了调腕表,“《财经月刊》?”

  虽然他声线清冽,众人回过神,不敢发出杂音。

  徐晓晓开口:“是的,我叫徐晓晓,是《财经月刊》的记者,负责周总您今天的采访与封面拍摄。”

  走近了,她的注意力不受控制地被幽蓝色吸引。

  哪里是药膏,分明是只沉睡中的蓝蝶,与男人说话时喉结微动相对应,它似乎要振翅苏醒过来。

第83章

  如此惊艳的画面,徐晓晓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当话语停下后,蓝蝶仿佛又陷入沉睡中,她的注意力全被吸引住,又逐渐往下。

  锁骨上隐隐露出的似乎是花瓣。

  对了,就是蝴蝶与花瓣,否则是什么。

  苏特助第一眼看过去真的以为是纹身,瞠目结舌,人体彩绘的颜料本就像纹身,他以为自己猜对了。

  看旁边人比他还震惊,咳嗽一声:“徐记者,时间不早了,什么时候开始采访?”

  徐晓晓终于清醒过来,不想挪开视线,眼前的男人与她印象中的周总差别巨大。

  诱惑、性感……

  却都被遮挡住,禁欲莫名。

  这花瓣之下,还有什么?

  原来淡漠的周总不仅戴了耳钉,现在还开始纹身了!

  怎么结婚后反而开始变得肆意了,难道是叛逆期到了?

  不过,就算是奇怪的叛逆期,也太蛊人了,要不是要顾及形象,徐晓晓可能就伸手捂住心口。

  挡不住啊。

  这是妖孽。

  “咳……”徐晓晓轻咳,目光不经意间瞄过去,“周、周总,现在可以开始吗?”

  周疏行早已知道他们打量的目光,从容不迫:“可以。”

  采访地点在客厅。

  徐晓晓指挥着摄影师和工作人员摆好设备,又调试一番,十分钟不到就结束。

  镜头里,端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风流倜傥。

  即使穿着整齐,也遮掩不住透出来的蛊惑人心。

  徐晓晓几乎可以想象,这期杂志如果上市,可能要销量大增——不,说不定会卖断货!

  她坐在一侧单沙发上,“周总,那我们就按照采访稿上的问题来,绝不会问多余的……”

  徐晓晓余光瞥着蓝蝶,又补上一句:“如果有,我也一定会征求您的同意,请您放心。”

  周疏行漫不经心嗯了声。

  站在摄影师边上的苏特助不时望向楼上,这都已经开始采访了,太太还没露面,估计是真没醒。

  错过了可就没有下一茬了。

  -

  梁今若昨晚熬了夜,又到天亮才睡,但在飞机上睡过,加上生物钟,依旧在九点前醒来。

  床侧空空如也,她不免有些失望。

  昨天夜里看的画,和今天白天再看,肯定是不一样的。

  比起油画,人体彩绘就是这点不好,洗个澡就没了,所以必须要在之前拍下来。

  可画能用手触摸,照片却不行。

  梁今若从手机里打开昨晚拍摄的照片,因为是开着灯的,不管是鲜红的玫瑰,抑或是蓝蝶,都微微透着光,神秘至极。

  早知道昨晚多摸几下了,反正周疏行睡着了不知道。

  梁今若十分惋惜,洗漱护肤,穿了件外套趿着拖鞋下楼,不时地搜寻着端午的身影。

  奇怪,平时它是一定会找她蹭蹭的。

  “端午?”

  梁今若叫了声,又学着“喵”了一声。

  -

  楼下客厅,采访刚结束,徐晓晓松了口气。

  采访周总,比她想象得简单,似乎有些好说话……那自己开口问蓝蝶与花瓣,是不是可以试试?

  苏特助和小文送上水。

  周疏行端起茶杯浅浅抿了口,不甚在意采访记者的想法。

  摄影师偷偷凑到徐晓晓身边,“徐记者,周总身上的那些纹身,镜头里都拍下来了,我们可以放出去吗?”

  他可是知道周疏行之威的。

  这些东西,如果p掉再发,当然是可行的,不过,要是能发出去,他们绝对不会拒绝!

  太美了!

  怎么想起来的,那只蓝蝶太优雅了。

  徐晓晓打了个手势,低声:“我问问。”

  她转过头,组织好词语:“周总,我们拍的照片……需要为您处理掉这些纹身吗?”

  徐晓晓指了指自己的脖颈锁骨,表示位置。

  纹身?

  周疏行撩起眼皮,扫向他人,从表情上可以看出,他们都以为是纹身,没想过是画。

  他也不解释,搁下茶杯,“随意。”

  随意!

  徐晓晓心中大喜。

  像他这种生意人都是言出必行的,随意就是随便他们怎么来!那当然是不处理!傻子才会p掉!

  “好!一定让周总满意!”

  徐晓晓控制不住嘴角的弧度,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在喉结上纹身,但已经可以发原图,她就不会再问这种问题。

  谁知道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秘密,万一惹怒,得不偿失。

  徐晓晓再次表示感谢,正打算从沙发上站起来,听见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

  紧跟着的是女人的呼唤声。

  “端午?”

  徐晓晓还没来得及反应,又听一声女人的娇“喵”。

  客厅里的工作人员们全都震惊得望过去。

  只见楼梯口那边走出来一个裹着外套的女人,乌黑长发披在脑后,错愕的看着他们。

  梁今若没想到客厅里有这么多人!

  这都是谁?怎么在她家里?怎么还有摄像头?

  她刚刚是被拍下来了还是被听到了?

  苏特助率先回过神,“太太。”

  梁今若听见他的声音,眼瞳转了转,又瞥见客厅里走出来的男人,“……周疏行,他们是谁?”

  她的目光忽然定在他喉结与锁骨上。

  昨晚的画还在!

  “梁董好,我是《财经月刊》的记者徐晓晓,今天是来采访周总的!”徐晓晓主动出声。

  她眼神发亮,周太太的素颜也太漂亮了吧,毫无瑕疵。

  这要是她,也得精心呵护。

  周疏行皱着眉:“猫在院子里。”

  梁今若哦了声,面无表情,当刚才没喵,慢吞吞开口:“你们是还没开始采访吗?”

  徐晓晓笑道:“已经结束了。”

  梁今若露出失望的表情,“这么快啊。”

  她连个尾巴都没看到,早知道就不睡了。

  徐晓晓灵机一动,“周总,梁董,可以拍张二位的合照吗?这张我可以不发出去!”

  “拍了不发做什么。”梁今若还没上过财经杂志呢,“你等我换件衣服。”

  她直接上了楼。

  徐晓晓看向周疏行,既然周太太答应了,周总应该也是答应的吧?

  然后她就见男人略过他们,也上了楼。

  “在这边等吧。”徐晓晓说。

  苏特助想了想,“不如坐下来。”

  估计太太打扮要很久。

  “刚才我们听见的猫叫是不是梁董的……”

  “是的吧。”

  “好可爱呜呜呜。”

  “别说了,小心被周总听见!”

  -

  梁今若上了楼,还没关上门,周疏行已经踏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