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虽沉静,但那是无声中所透出的信号――危险,格外危险。

辛葵尴尬一笑,她也没敢抖腿了,干脆转为趴在床上,躲避开他睇过来的视线。

哪儿曾想,她细嫩的腿儿还没收回去,就被贺云沂利落地捉住。

他站在床沿,比半趴着的她高了不知多少倍。

贺云沂稍稍侧过头来,在她小腿肚那儿咬了下。

一招毙命,那股子过电了的酥麻瞬时蔓延至全身。

辛葵真的不敢再造次了,浑身都软了,“你别这样嘛……我好痒……”

贺云沂听她抱怨,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哪次不是你先惹我?”

“……是你整天觊觎。”辛葵小声逼逼。

“嗯?”

“没什么!”

听着小姑娘稍稍抬高,并且并不怎么服输的音调,贺云沂俯身覆上来,就这样压着半趴着的她,继而掀起她的睡裙下摆,修长如玉的手也是顺延着腿边的曲线,一路往上。

指尖停留在内内边沿的时候,他明显感到辛葵整个人都战栗了起来。

目的达到后,贺云沂轻声而语,“现在还有意见没?”

“没意见没意见!”辛葵这会儿怎么着也不敢暗自赌气了。

她小小抱拳,心里哭泣着下雨,这个臭男人!

贺云沂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视线垂直而下。

草莓的图案,边沿有可爱的小花边。粉的红的相映,衬着凝脂一般的雪肤。

辛葵明显感觉到身后的人呼吸重了一拍。

但贺云沂只是拥着她,什么也没再做,什么也没再说了。

“睡吧。”

掀开被褥之后,贺云沂把小姑娘放进去,而后自己关了所有的灯,捞人入怀。

寂静中,辛葵埋在他胸膛里。

等了半晌,也没等到他再多余的话。

这样就好了?

这完全不是贺云沂平日里的作风啊。

今日……甚至是手动挡都没开。

思及此,她小手探上来,用指尖,在他的锁骨处,轻轻地戳了戳,“你睡啦?”

“嗯。”他应下。

“……哦。”

贺云沂这下笑了,“你在可惜些什么?”

“我才没呢。”

“太晚了。”贺云沂手探过来,强制性扶上女孩的面颊,略略拂开两下,让她阖上双眸,“我怕一开始就停不下来,到时候你还要不要睡了?”

“……”

辛葵眼睛被弄得有些酸,又听到他这种话,干脆恶狠狠推开他的手。

她真是白心疼他了!

——

睡到后半夜的时候,辛葵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她本来腿全部搁在贺云沂身上,此时此刻被召唤,黑暗中摸索着,接了电话。

“……喂?”辛葵困意上头,语调里都带着浓浓的倦意。

小助理的嗓音从那头传来,“妹妹,你还在睡吗?你收拾收拾来《明天》剧组吧,今天有一场夜戏,我怕你忘了。”

“嗯……我记得……我这就起来了。”辛葵应下,不小心间踹了几脚贺云沂,惹来他睡梦间的沉哼。

小助理听到了,惊异道,“……你身边有人?还是男人?!”

“没!”辛葵困意都被带跑了,她猛地清醒过来,“你听错了,怎么可能,我这就过来剧组了,挂了啊。”

好不容易让小助理的疑惑消退,辛葵挂了电话,揉揉眼睛,准备起床去拍戏。

贺云沂这个时候还在沉睡,这样的动静都没能弄醒他。

辛葵开了床头灯,起身前,双手捧住脸,愣愣地盯了他好一会儿。

贺云沂大概是尽心尽力地忙完了,又马不停蹄地过来找她。

应该是真的累到了。

一番拾掇后,辛葵也不敢像往常那般大大咧咧,蹑手蹑脚地收拾好,这才出了门。

昨晚睡前辛葵跟贺云沂报备过。

她有一场要拍到凌晨的夜戏。

——

小助理说的《明天》剧组,全称是《明天之后永远爱你》,因着剧名过长,所以剧组里的人都这么喊。

这是辛葵自己选择并且通过面试的新剧,相比较之前的角色,这次她所挑战的女二号,是迷人狡黠的反转角色。

辛葵这场夜戏,是《明天之后永远爱你》剧组的开头戏份。

《明天》剧组的开拍进度,稍稍落后于《画眉》,近期才开机。

其实之前这般错开来,还算是好。

毕竟《明天》是现偶,而《画眉》则是古偶,拍戏之余,总会有分不开身的忙碌时候。

而两个剧组做造型的时间进度又各不相同,《画眉》因着是古妆,还要做一些小狐狸的造型,总而言之,辛葵耗在这上面的时间,又比旁人多了些。

这场夜戏,只单拍了她一人。

她裹着羽绒服,呼出的气都带着白色的雾。

直至凌晨,导演才拍板结束。

冬季的凌晨,夜空仍是黑黢黢的。

辛葵结束了几小时的拍摄,鼻尖儿都冻得通红,李严一直跟组,给她递了几个暖宝宝过来,“赶紧回酒店休息吧,等到晚上《画眉》那边开始,你大概两天都不能睡。”

辛葵怀里抱着热水袋,拼命点点头,“那我这就回去啦?”

“去吧去吧。”李严招招手,也不知辛葵今天这么急着回去干嘛。

以往要是拍完了夜戏,他赶她回去休息,她都是精力十足,怎么也不肯的。

一定要到一旁的便利店里捞一碗关东煮,热气腾腾里,和剧组里的工作人员聊得开怀。

辛葵不知晓最近自己的行为,已然是招到了李严和小助理的怀疑。小姑娘脚底抹油般,很快又钻回了酒店。

其实即便是怀疑也没什么,这两人也没证据――这也算是辛葵还算肆无忌惮的缘由之一。

回到了酒店的时候,天终究是破晓将亮了。

深冬的早晨,日光都是稀薄的暖黄,皎洁却温凉。

辛葵也不想开床头灯了,只稍稍拉开酒店窗帘的半边,只露出来一点光。

贺云沂埋在枕间,如玉的脸沐浴在清晨里。

辛葵回来就是补觉的,她脱掉羽绒服,干脆转过身去,只在客厅内就换起了睡衣。

待到她转身,轻轻再迈入床褥的时候,刚钻进被窝,就被一双长手捞了过去。

辛葵猝不及防被触碰到,尖叫喀在喉咙里,缓了好久才开口道,“你醒了啊?”

“嗯,你刚刚去哪儿了?”贺云沂没睁眼,只是阖眸,嗓音透着清晨醒来的时候,别样的性感。

“我昨晚和你说了呀,我得拍一场夜戏,现在拍好了。”辛葵身上沾染的,都是冬季刺骨的寒冷。

贺云沂身上倒是稍暖一些,辛葵急于汲取温暖,朝着他捱近。

小姑娘左蹭蹭,右蹭蹭,还感慨了句,“你身上好暖和哦。”

一来二往,贺云沂被她蹭得彻底清醒过来。

连带着某些地方,也一并苏醒。

历经了睡眠,贺云沂已然是养精蓄锐。辛葵大抵不知道,清晨的男人有多么的可怕,以及有多么的经不起撩拨。

“你故意的?”贺云沂翻身而上,将人牢牢地桎梏在下方。

辛葵还未反应过来,某些乱杵着的感觉,让她渐渐地回过神来。

她红着脸儿,“……谁故意了。”

贺云沂没吭声,倒是先开始了动作。不知过了多久,他埋在她颈侧,气息沉沉地捱过来。小姑娘杏仁眸里都是水雾,看起来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就在外面不进去。”他缓缓开口,到底还是征求了她的意见,“嗯?”

辛葵宁愿自己是外国人,这样连贺云沂话里的意思,听都听不明白。

这种有什么好征求的啊!

小姑娘没吭声,贺云沂知道她这般,其实就是应了的意思。

他没忍住,笑了声。

辛葵鼓起勇气睁开眼,目光落入的,是贺云沂眉骨轻抬的清浅笑意。

在这样的晨光稀薄的冬阳里,她没出息地再次被美色打败了。

贺云沂指尖勾掉她的小胖次,继而掰着腿儿分开来。他置身其间,俯身含啜住她逸出嗓音的唇。被褥里细听,那声音也分外挠人。

殊不知,这般的浅尝即止更为磨人。到底是小年轻,这样就觉得满足了。

太阳彻底升上来了,泛着淡淡的橘色,光线照耀在拱起的被子里。

辛葵被放过的时候,双腿发着颤儿。

即便是害羞,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贺云沂的花样到了现在,都已经是这般了。

刚刚垫的有浴巾,所以不需要清洗床单。贺云沂在浴室里忙来忙去的时候,辛葵将自己裹成粽子,一分一刻一秒都不想再看到他了。

贺云沂最后叫了酒店的早餐服务。

叫辛葵起来吃,她也不应;让她起来清洗一下,她更是不吭声。

辛小鹌鹑这会儿实在是面临到了人生的重大关卡。

一想到等会儿还要和贺云沂共处一室,她就觉得心跳不能自已。

最后年轻的男人没办法,抬手去拽她裹紧的被子。

牵扯间,贺云沂骤然又看到辛葵身上的睡裙。

他后来又给她买过好多件,导致现在,她也只穿他买的了。

贺云沂沉思了会儿,笑得很轻,“睡裙总归是没买错。”

随着这句话落下,贺云沂迎接的,是辛葵重重扔过来的枕头。

第63章 细腰

枕头“咻”地飞过来, 径自砸到贺云沂的脸上,随后缓缓地落在床褥上。

贺云沂也没觉得怎样,只是径自挑眉, “现在肯理我了?”

辛葵捞起两人拉锯之间被拱开的被褥,复又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丝毫不带犹豫。

见此, 贺云沂绕过床沿, 走得更近。

他单膝跪在床褥之上,单手撑在枕侧,垂眼而望。拱起来的那团葵花仍是一动不动,显得格外安静。

“你这是打算一辈子都不理我了?”

贺云沂抬手,精准定位, 在某处拍了拍。

辛葵窝在被褥里,她本来就严丝密缝地将自己裹着, 埋得久了些, 自然是几欲窒息。

也不知道贺云沂哪儿来的那么多话。

可这还不是关键, 他的声音锲而不舍地传递过来。

甚至于隔着一层被子, 贺云沂轻拍的地方……

这人是不是安装了透视雷达, 不然怎么刚刚好他拍的地方就落于某个部位?

辛葵憋闷了会儿, 终究是忍不住,撇开被子,捂住自己的屁屁,“你故意的!”

贺云沂本来就在这儿守着等她,眼下见辛葵由于缺氧不停地呼气,拨了拨她的发顶, “终于肯出来了是吧。”

而后,他利落地, 丝毫不带犹豫地,将拨开的被褥扔到床尾。

“……”

“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啊?”辛葵见被子飞了,枕头也没了一个,干脆又捞起另外的枕头抱在怀里,只堪堪露出一对杏眸,可怜得像是受了欺负的小媳妇。

顿了顿,辛葵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发声,“你就是想着看我出糗,你才觉得快活对不对。”

贺云沂置若罔闻,如玉指尖在她的眼睫毛上弹了下,“我要是觉得快活,那还真不是因为这个。”

话落,他像是意有所指,视线闲闲散散地撂过来。从小姑娘的发尖儿,一路落到藕般的细胳膊,再去往收束的柔软腰肢,继而视线像是黏着的胶,在白皙的双腿上掠过。

最后,复又落入她水盈盈的双眸。

辛葵接受到了他这般的打量,倏然又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

冷静三秒后,她一鼓作气从床上坐起来。

连鞋子也不穿,绕过贺云沂就直挺挺地往浴室里冲。

站在镜子前平复呼吸的同时,辛葵脚底发软,复又被冻得连忙“嘶”了声。

她还没仔细去查看,磨砂玻璃门那儿传来不紧不慢的叩门声。

杵在门外的那道身影,除了贺云沂,还能是谁。

辛葵还没发话,只听他又说,“你自己能行?要不要我帮你。”

“……”

她来个浴室而已,有什么行!不!行!

“不要你帮。”

“你确定?”

“对!”

“你没穿鞋,先出来,把拖鞋穿上。”

辛葵到底还是屈服了,浴室里光瓷地板涔着刻入肌肤的薄凉,她踩上去后,虽是清醒不少,但到底抵不过那般的冷意。

望着眼前半蹲而下,默默给她穿鞋的贺云沂,辛葵思绪缓缓地飘散开来。

待到将浴室门关上的时候,她还是逃不过自己内心里的好奇。早上都那样了,不知道有没有……

想到这儿,小姑娘纤细的手在空中荡了荡。她犹豫再三,还是径自掀开了睡裙的下摆,低头前去查看。

根处泛着红不说,周遭靠近的地方依稀还有手指在上面留下来的印迹。

贺云沂掰着的时候,用力可不算小了。

不得不说,平日里看来格外清风霁月的贺云沂,在这种时候,就像是蕴藏了无尽力量的匹狼。

吃人都不带眨眼的。

就非要……非要那么用!力!

辛葵腹诽一番,又在原地走动了会儿。

还好,受到的影响不算是严重,她觉得自己还能正常行走,睡裙也还没有报废。

方才打颤儿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要在床上躺一整天了。

辛葵在浴室里赖了很久。

她半蹲着冥思,觉得自己是一直装傻到等贺云沂走,还是干脆就这么待到晚上出去拍戏。

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可行。

小姑娘唉声叹气了会儿,用双手猛然捧住面颊。

不管怎样,是她自己愿意的。

再者……

想着泡到了贺云沂这般的极品,还享受了一番他的身子。

怎么说她才是赚到的那个吧。

这般冥思后,辛葵的视线缓缓落入到落地镜前。

她的睡衣,是他亲自挑选送给她的;她的拖鞋,是他亲手扶着给她穿好的。

无论如何,她已然算是将自己交托了出去。

贺云沂这辈子,都是她的了!

辛葵这样想着,当即从地上站起来,她三下五除二,直接打开浴室的门,朝着正杵在沙发旁的那道修长人影扑过去。

贺云沂没有防备,猝不及防被撞到。

背上的姑娘却是誓不罢休,两条腿儿都搭上来,从后往前缠住他的劲腰。

贺云沂手疾眼快去捞她,反倒是将人更往自己的背上怼。

辛葵的脸蛋儿凑过来,学着他之前的那般模样,在他的耳垂那儿,咬了一小口。

呵气的同时,笑盈盈的,“贺云沂,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了!”

贺云沂听此,身形顿了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后他稍稍侧头,刚好和搭在他肩侧的辛葵,四目相对。

“你在里面思考人生思考了这么久,就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辛葵本以为贺云沂会感动得痛哭流涕,哪儿成想他这么冷淡。

冷淡就算了,还来个反问句。

“这样还不够吗?”辛葵疑惑。

“够是够了。”他嗓音悠长,“那你自己呢,你这辈子还想成为谁的?”

小姑娘想也没想,应得很快,“当然是你的啊。”

“不对。”贺云沂一本正经地纠正她,“是只成为我的。”

辛葵愣愣,龇牙咧嘴了会儿,缓缓笑起来,“你这句话讲的,我牙好酸哦。”

“酸?”贺云沂眼睛眯起来。

“……”

这般的语气,辛葵很是熟悉了,她连忙摇头,“……你听错了!”

——

清晨的这么一场――还算是轰轰烈烈的大谈话,彻彻底底地结束了。

贺云沂当时大有要压着她再次卷土重来的迹象,被辛葵化险为夷,率先举起了白旗,狗腿不已地化解了。

这般闹腾之后,辛葵被贺云沂摁着吃了早饭,复又去床上眯了会儿。

再次起来的时候,时间刚过中午,两人都不饿,没什么胃口。

干脆就坐在沙发上休憩。

辛葵很晚的时候才有戏份,贺云沂本来是打算待到那时候再走,奈何看辛葵一副软弱无骨的小模样,他敛眸沉思了会儿。

从记忆里搜刮出相关的店铺,贺云沂开口询问,“你会不会做陶泥?”

“我吗?”辛葵摇摇头,“不会啊,你问这个做什么?”

“怕你无聊,我问问。”贺云沂任由辛葵捏他的手玩,“我知道一家外国人开的店,里面有包厢,你要是想去玩,我带你去。”

“你陪我吗?”辛葵双眸骤然而亮,“那我想去!”

“嗯,陪你。”贺云沂应下,率先起身,将人从沙发上捞起来,“收拾一下,我们下午过去。”

辛葵应声而起,“这家店你是怎么知道的?”

按理说,贺云沂平日里那么忙,应该是没有什么机会接触这些陶艺店。

但是他所懂得的那些,又好像有很多。

比如之前的汽车电影院……又比如某些时候的花样……

辛葵想到这儿,强迫自己的思绪转回来,当即咳了咳。

“我爸经常陪我妈去这间店,之前做了陶泥的人形玩偶。”贺云沂点到为止,敛眸看了一眼她,“你脸怎么突然这么红?”

辛葵面不改色,小声呐呐道,“暖气太弱了……我是被吹的……”

贺云沂愣了下,之前辛葵不穿袜子,抱怨冷,非要他调高暖气的温度。

思及此,他抬手,面无表情地掐住她挺翘的小鼻子,“小娇气。”

——

贺云沂说的那家陶艺店,位于Z市的高新区。

这里招揽的商铺,多半为外国人所经营。

除去用以做陶艺的店铺,这儿还有中古店,各国风情纪念店。

陶艺店的全名是--「时光穿梭机」。

下面写着的是一溜看不懂的文字,不像是英文,歪歪扭扭,应该是店主亲自写上去的,旁边还画了一颗巨大无比的爱心。

贺云沂将车停泊好后,就带着她过来了,见辛葵盯着瞧,他还解释了番,“店主是巴西人,叫乔治。”

“乔治不是小猪佩奇的哥哥吗?”辛葵下意识脱口而出。

贺云沂没忍住,嘴角勾勾,“这都什么年代的动画片了,还看?”

辛葵听了这话,刚想去拧他,那位传说中的巴西人店主就热情地迎了上来。

拥着蹩脚的中文噼里啪啦一番,径自将两人带去了包厢里。

直至真正地坐下来了,辛葵还在发愣。

她想起店主的长相,浓眉高鼻,配着宛若方言的口音,显得特别得搞笑。

贺云沂说是带辛葵出来玩,其实也是一时兴起。他之前只是听说这家店,未曾来过。

眼下两人在木凳上面对面坐着,一齐发愁。

“什么呀,我还以为你会呢。”辛葵望着明显也没做过陶泥的他,笑得更开怀了。

贺云沂淡声应下,“捏捏不就好了。”

“……”

听听……多么云淡风轻的语!气!

不过辛葵也只是挑挑眉,没有想太多。

反正贺云沂比较全能,这玩意儿,他都带她出来玩了,应该也颇是游刃有余的吧?

抱着这样想法的两人,干坐着上手了会儿。

可事实证明,辛葵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两人非但没有触碰几下,陶泥倒是因着错误的操作,被溅到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