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墓穴深处地下,本就极为阴冷,又是先天型的土龙阴脉,靠近水脉更是雪上加霜,但不知怎么回事,墓主的棺材,还是被放在五行所属的水位上,这就意味着,要么这位墓主天生五行缺水,要不就是被什么风水术士阴了。
想到这里,我自己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浑身汗毛耸立。
风水学说在中国流传已久,从中国有文字记载的历史,只是在社会主义的理论下,批判成了怪力乱神。
中国古代,上至皇帝,下至百姓,对风水可以算是人人皆信。一旦犯了忌讳,就是抄家灭门的罪状,谁敢胡来?如果真是如我刚才所讲,是后面那个原因,那么设计墓室的那个风水术士,可就真是心如蛇蝎,狠毒无比。
当然,不管当初这些家伙出于什么原因,把这个暮世弄成了这样,我们目前的当务之急不是研究风水玄学,而是应该尽快的找到有钱的明器,然后安全的离开才是正经。
我这边正在琢磨着,抬头一看,那边两个要钱不要命的小子已经效率很高地进去乱翻。胖子一边翻一边说:“这下咱们发了,这个土皇上真是够傻的,这个斗里边连个什么机关也没有,东西就在这儿摆着。你还不过来赶紧拿东西,等着娘娘请你吃年夜饭哪?”
我赶紧跑过去,跟着胖子,学着动手。
胖子一边摸出探阴爪来安上,用探阴爪在摆放明器的台子上和堆在地上的一堆东西里边划拉,一边说:“哎呀,见鬼了,怎么东西全都这样啦?哎呀可惜了我的800万哪!这些瓷器是最值钱的,怎么全都摔了?不对呀,这里边有人来过吗?”
日光灯储存的电量充足,三人把墓室翻了个遍,除了木棺之外,我们都细细看过,根本就没找出什么能卖钱的古董,那一堆堆的殉葬品里面,有不易保存的绫罗绸缎,破碎的瓷器……以及乱七八糟我们说不上来的的东西,还有就是几副略小一筹的优质棺木…可惜这优质,却是指在几百年前。
总之三人忙了半天,发现的东西要么被岁月和地下水侵蚀得破烂不堪,成了废品;要么就是太大件,不可能带出去销货的鸡肋。最可疑的是,这些东西怎么会不稳稳当当地在架子和台子上边摆着,而是摔到地下呢?
发现这个问题之后,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说实话,这个墓主的棺木位置摆放得实在有问题,我心里也没有底,原本只想着捞点东西走路,能够不开棺,就不开了,可如今这情况,就算我想要放弃,胖子也绝对不会罢手的。
我仔细打量着这副棺木,果然,在棺木上雕刻的花纹虽然已经模糊,但依稀可以看出是水文图案,果真是个变态的阴葬墓穴。
胖子已经从背包中取出缚尸绳备用,带上手套,取出探阴爪顺着棺材盖一圈绕了过去,然后,对着我使了个眼色。经历了几次大事,胖子对操作程序已经是非常规范。
“一、二、三……用力!”胖子叫道,这棺材倒是很牢靠,居然没有彻底腐朽,不过合我们二人之力,一个撬一个推,“轰”的一声,棺材盖子还是被推到了一边。梁老头也过来帮忙使劲一推,棺材盖子“轰隆”一声摔到了地上。
我和胖子正要伸头进去看,突然听到棺材里边“砰”的一声,一股黑烟一下子爆裂出来,我和胖子见势不妙,早就一个大跳,跳出老远。可是没想到,梁老头正站在我身后朝前边挤,我这一跳,正把他撞了个大跟头,我也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到地上。
等到我稳住身子,抬头一看,我不由一愣,不知道是棺木的质量不过关,是假冒伪劣产品,还是被水腐蚀过份,居然不堪重负,整个散了架子,内里无数物事稀里哗啦流了一地,更加浓重的一股黑气夹杂着恶臭瞬间挤满整座墓室,连日光灯的光芒,也变得朦朦胧胧。
幸好我们三人都带了防毒面具,要不就这散开的尸气,也足够让我们给这位墓主陪葬了。
墓主的棺木已然粉碎,从它残骸中流出的,是让人看了就恶心的红黑色脓状尸水,还有夹杂在尸水中的一些物品,但都腐朽不堪。更让我们震惊的是,棺木中并没有显出墓主的尸骸。我呆了呆,随即就想到墓主的尸身,恐怕已经被消融在这极肮脏的尸水中,连骨头都融化干净,果真的是恶毒的阴葬,尸骨无存。
根据老胡的《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记载,这样的格局形成的阴葬,等于就是阴司水牢,尸骨又不能化为黄土重归自然,自然凝聚着无穷的怨气,今天的事情,只怕有点麻烦。
“咦?”胖子惊讶的叫了一声,慢慢走过去,取出探阴爪,对着红黑色的尸水伸了过去,满怀希望地在黑水里边划拉。我们三个人的目光也跟着他的探阴爪来回移动。其实根本不用这么费劲,在这很快流光的黑水里边,根本就没有显眼的东西。就算原本有些什么,也让尸水腐蚀了。
胖子的失望完全通过各种具有表现力的特种语言表达出来,我身边的梁老头也加入到骂人的大合唱中去。我为了表示不脱离群众,也刚想加入到里边去助兴一下,突然,我听到了一个最让我感到恐惧的声音!
我急忙扭头一看,我的耳朵真的没有欺骗我,我身边真的传来了清脆的响声——是梁老头在拍巴掌,他是拍掉手上的灰,这个家伙没有戴手套就去摸了棺材!
我扑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气急败坏地喊道:“你为什么不戴手套?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不要乱动!”
梁老头依然死不知道悔改,理直气壮的道:“我就是帮你们使了一把劲儿!”
我无语,对这个梁老头,实在已经无话可说——气哼哼地松开他,刚想说些什么,那边又传来了胖子的声音:“小屁孩,你过来瞧瞧,这玩意儿是干嘛的?”
胖子一直叫去小屁孩,虽然我反对过几次,可是,在伟大的人民群众力量面前,我的抗议无效。
因此,我闻言急忙回头一看,胖子已经溜到旁边侧室去了,我赶紧跟过去。
里边,胖子正在用探阴爪撬一个柜子,他一边撬,一边骂道:“这里边是什么东西呀,怎么这么结实。你说他妈的他自己的棺材怎么那么不结实呢!”他忽然兴奋得两眼放光,问我道:“小屁孩,你说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值钱的明器呀?”
听到胖子的这句话,我身后立刻跳过一个老当益壮、身手敏捷的人物,我腰上被人狠狠地撞了一下子,梁老头一下子推开我,冲过去就跟着撬柜子。他手里什么都没有,只能用手在柜子上乱摸,哪里还有刚才半死不活的猥琐样?我让他弄得哭笑不得,只好不看他,打量起我们进的这个侧室。
这次胖子的决定称得上是英明神武,他进的这个侧室既不是给人家子女准备的墓室,也不是给奴隶用的陪葬的,而是一间专程摆放明器的地方——旁边的架子上,地上,台子上,还有很多高大的花瓶瓷器、铜器、漆件之类的东西,不过也都破坏不堪。
我心中苦笑,如今就指望着胖子的这个柜子里能不能弄出点东西来了。
我正在四处打量,忽然隐约感觉从我的侧面吹来一股凉风,我眼角的余光似乎看到什么东西一动,急忙扭头去看,却发现侧室的门正在无声无息的自动关上!
我急得大叫,一步就跳过去,可惜,我手里什么家伙都没有,根本就没有使劲,眼睁睁的看着那扇石门以不可阻挡的姿态关上,门一关,四周就显得一片黑暗,只剩下我们头上的矿灯还亮着,充当着照明的伟大任务。
我急忙转身,却看到梁老头正偷偷的将一个闪着柔润白光的白玉镯子收进自己的口袋,胖子由于底着头这在拉东西,根本就没有发现这老头居然藏私。更要命的是——这白玉镯子摆放的位置透着一股阴气。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这个东西放得那么明显,位置却是那么反常,明显就是某个启动的机关的陷阱!
我背心的冷汗全都冒了出来,扯着喉咙大喊:“胖子,快,拦住他……烂住他,该死……”

第六章 保存尸体的风水

胖子猛一回头,正好看到梁老头已经非常不怕死的把那白玉镯子取了了下来,装进自己的口袋。
“你他妈的的干什么?告诉过你多少次了,别乱动别乱动,难道你都没有耳朵吗?”胖子气得脸红脖子粗,气息沉重,扯着梁老头的衣领使劲的摇着,吼道,“你自己想死,拜托,找个歪脖子树吊着去,别带累我们。”
胖子想要从梁老头的手中强行的将白玉镯子抢了过来,梁老头死命的抓着,说什么都不肯松手,想不到他那鸡爪一样的手指,居然有这等大力。
我心里也同样窝着一把火,这次我和胖子遇到多次危险,弄得心惊胆战,全都是这个拖油瓶。我清楚得很,象这种石头古墓,只要大门一关,以我们的这点儿工具,根本别想打开。除非用炸药,但这地方是矿井,一炸准塌方,用炸药的后果与活埋没什么区别。
“如果你不想死,就乖乖的听我们的,你自己看看,石门已经让你给关上了,这只镯子就是开启的机关。”我走了过去,恶狠狠的对梁老头道。
梁老头还是死命的抓着白玉镯子,闻言转过头去一看,果然,石门已经关上,墓室内只剩下我们头顶的矿灯还亮着,发出并不明亮的光线。
就在他分神的一档儿,胖子猛一用力,终于从梁老头的手中把镯子抢了过来,安放到原本的位置上,我们的心中都是一阵紧张,目光转下石门,但那该死的石门如同死了一样,一动也不动。
“都怨你,让你别动,你偏偏要动。”我冷冷的扫了一眼跌坐在地上的梁老头,转身向门口走去,看看能不能另外找到开启石门的机关。
胖子破口大骂,问候着梁老头家十八代祖宗,说来也真是奇怪,梁老头却一言不发,只是目光还直直的盯着白玉镯子。胖子见了,反正镯子也不能打开石门,想也不想,直接就收进来自己的口袋。
梁老头喉咙口“咯咯”直响,猛然跳了起来,急叫道:“这个是我发现的,这是我的。”他居然跳起来和胖子争夺白玉镯子。
我与胖子都想不到这个胆小怕死的梁老头也有他强悍的一面,也许金钱的诱惑有时候比生死更重要,岂不闻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梁老头那瘦得如同耗子一样的身板,自然不是胖子对手,很快就被胖子仍在了一边,但他却越战越勇,爬起来再次扑向胖子,口中还叫道:“这东西是我的……”
胖子不能伤他性命,但也不想把白玉镯子给他,眼见他纠缠不休,大为烦恼,我一直在石门边不停的敲打着,指望能够另外找到开启的机关,但这石门沉闷异常,凭借人力,是休想能够开启的,除非是用炸药,可这里是矿井,用炸药的后果就是把自己也活埋在这里,和憋死没什么区别。
我越想越恨,都怨那个该死的梁老头,偏偏他这个时候还在与胖子纠缠不休。
“王司令。”我叫胖子,“拿绳子把这老小子捆起来,免得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胖子一听有理,用力的把梁老头的双手扳到他身后,取过刚才三人连接在一起的绳子,就要绑他,这次梁老头傻了眼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我们来真的,急叫道:“你们不可以这么对付我,我们……”
我已经放弃了寻找开启石门的机关,闻言走了过来,恶狠狠的怒道:“我们什么?不就是一只白玉镯子吗?有什么了不起,等出去了,卖掉自然有你一份的。”
在我与胖子的强势威压下,梁老头终于不再乱搞歪缠,我们也同意不把他绑起来,胖子这才有时间打量那厚实的石门。
这个侧室并不大,如今石门一关上,更是显得压抑。
石门的厚重是不用持任何怀疑态度的,胖子几乎连想都没有想,直接麻利的从背上取下背包,我心中一惊,明白他要干什么,他的背包里,除了一些普通的工具,就是大量的炸药。
“不成,王司令,我们再想想法子,别动粗。” 我忙着阻止他。
胖子粗着脖子,问道:“还有什么法子可想的?除非你力气大,可以把石门推到,要不,就只能指望这个了,如果运气好,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只到这个时候,梁老头才知道着急,猥琐的凑了过来,问道:“你们是说,我们不能出去了?”
“滚!”胖子正一肚子没好气,怒道,“你什么地方凉快到地方呆着去,别妨碍你家胖爷办事。”
我与胖子又围绕着石门研究了片刻,我想了想才道:“胖子,你把那白玉镯子给我,我再想想法子,如果不成,再用炸药不迟,不过,我们的速度得快一点,一旦塌方了,可就死定了。”事实上,我与胖子的手脚还都灵活,主要就是担心那个拖油瓶的梁老头。
梁老头刚才被胖子一喝骂,缩着脖子在一边不说话,闻言嘴唇动了动,向我看了一眼,却是什么都没说。
胖子从口袋里掏出白玉镯子,递了给我,我明显的看到,梁老头只要见着这白玉镯子,原本老鼠屎一样的眼睛里居然射出了狼一样的绿芒,在这斗室中分外邪恶。
白玉镯子温润晶莹,显然不是凡品,我走到刚才梁老头关闭石门的机关枢纽边上,把白玉镯子再次按了上去,但我的运气并不是很好,石门并没有丝毫的动静。
“小屁孩,你成不成啊?”胖子凑了过来,不耐烦的问道。
我摇头,示意他不要做声,仔细的研究着这个机关枢纽,这个一个凸起的石柱,原本的白玉镯子就套在这石柱上,地下却是一个石槽,石槽上刻着一个浅浅的印子,就是原本放白玉镯子的地方,刚才梁老头轻易就把镯子取了下来,然后石门就关闭了,为什么我如今把镯子放了上去,石门还不打开?
难道说,这石门机关,是一次性的?一想到这里,我背心的冷汗就开始直冒,以前曾经听老胡说起的过,很多古墓中的机关,都是一次性的,就是为了防止有人盗墓,一旦机关启动后,除非是用硬力强行破坏,否则,只有等死的份。
也不知道是斗室中沉闷,还是我心中着急,我的额头上已经汗水密布,梁老头与胖子都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一起凑了过来。
猛然,我心中一动,忙着将白玉镯子收进口袋里,明显的,梁老头的目光也跟随着白玉镯子而移动着,显然他还没有死心。
“胖子,你过来帮个忙。”我招呼胖子道。
“好,要做什么?”胖子爽快的答应了一声,问道,“莫非你发现什么了?”
“我想,这镯子只是关闭大门的机关,这个枢纽上一定有开启机关,而如今这个开启机关,必定与石柱有关。”我解释道,事实上,我心里也没有底,要是这石门的机关是一次性的,自然用不着再用开启机关了,我的推理也不成立。
“好,我来。”胖子卷了卷袖子,双手抓紧石柱,用力的旋转着,但不管他是向右旋转,还是向右旋转,石柱都纹风不动。
“小屁孩,不成啊。”胖子气息粗重,这侧室严丝合缝,氧气供养严重不足,我已经感觉到气闷,隐隐有恶心的感觉,侧过头去,正好看到梁老头张大了口,喘着粗气,脸色极差。
“难道我们三个,都要死在这里?”我心中一凉,死亡的气息开始袭击心灵深处的彷徨。
“不搞了,趁着胖爷现在还有点力气,我们用炸药,活埋也比窒息好。”胖子恶狠狠的一掌拍在石柱上,猛然间我的耳朵里听得一阵“咯咯”声,我与胖子同时都傻了眼,难道说……
胖子这次不等我说,双手就用力的按上了石柱,眼看着石柱一点点的向石槽里沉了下去,原本密合的大门,也同时“扎扎”的再次打开,我与胖子都忍不住大大的的松了口气,而原本半死不活的梁老头飞身跳了起来,急步就朝门口冲去。
我吃了一惊,这老头好死不活的,除了闯祸,什么也做不成,这一出去,天知道他又会干什么?
我一声暴喝:“站住,你又想干什么?”
梁老头被我大吼一声,吓得本能的收住了脚步,转过头来看着我,我发现,他的脸色难看之极。我不理会也不可怜这个猥琐的老头,怒道,“不想死,你就老实的跟在我们身后。”
石门打开后,胖子心情大好,得意洋洋的笑道:“无产阶级是革命最坚决,最彻底的,最有战斗力的,我们在你们那些小资产阶级还在那儿玩弄虚伪的一套的时候,就已经坚决地走上了革命的道路。我们就是要用我们的行动,取得我们需要的生产资料。”
我闻言差点没有气晕过去,感情他是把摸金倒斗,大发死人财也当成是“取得需要的生产资料”了。
石门虽然已经打开,我却不得不佩服古代的能工巧匠,这个平台枢纽应该是类似与天平一样的原理,用白玉镯子的重要,维持着石门开启,只要镯子一离开石槽,石门自动关闭。再要开启,就得使用大力把石柱压下去。这白玉镯子只要是瞎子,都知道绝对不是凡品,能够进入这里的人的目的,自然都是为了一个财字,不碰它几乎是不可能的。
“咦……”胖子突然惊呼道,“小屁孩,快过来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我闻言忙着低下头去,胖子爬在地上,又在努力的耗刚才他没有打开的柜子,但是,那个柜子上边的铜锁非常结实,轻易不好弄开,在他蛮力的作用下,柜子往旁边微微挪了一个角度,露出柜子旁边墙上画的一个什么图形。我看了一下,发现这个图形上边画的好象是一个什么位置图,这个图看去非常眼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看看图,再抬头朝整个侧室打量一下,叫了起来:“嗨,这应该是这个房子的方位图。”
胖子一听也来了精神,趴在我的耳边粗声粗气地问道:“这上边画的是什么?”
我死死的盯在图上,片刻后才回答胖子道:“是这个房子的摆设,好像也是根据风水格局来的,我虽然不大懂,不过,根据老胡教导的《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来看,这是聚气。这个格局与外面的布置不同,好像是故意布置了一个偏山少水的格局,恩……他的目的,就是把这个水的走势指向门口儿,而他自己,则从这儿……”我说到这里,已经是越来越心惊胆战。
“怎么样?”胖子问道。

第七章 煤矿里边的永生风水
我没有回答,胖子又急问道:“这画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总是这么急性子。
我想了想,还是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道:“这画的可能是布置这墓室风水格局的风水术士给自己留的后路。”
“这里居然还有后路?”一直没有说话的梁老头在旁边插口道。
我和胖子都只是瞪了他一眼,然后直接无视他。
如今石门已经打开,我们似乎用不着走这条后路,而且,经过这么多年的时间,原本的后路,大概也走不成了,不过,过去看看,还是有必要的,因此,我照着图的指示,走到墙角,指着一个黑漆架子对胖子道:“王司令,我们把这个搬开。”
胖子这次连理由都没有问,直接与我一起发力,高大的黑漆架子被我们一下子挪到了旁边,在战术射灯的灯光下,出现了一个半人高四四方方的洞口,我估计,这洞口可能是当时设计施工的人为了逃走留下的,当时洞口外边覆盖上了一些泥土之类的东西作为伪装,可是,经过这么多年的潮湿侵蚀,外面的伪装已经剥落,因此我们非常明显地看出这个洞口的秘密。
胖子高兴的跳了起来道:“妈的,运气来的时候,城墙也挡不住,我还当是胖爷今天要交代在这里,没想道我命硬,连阎王我怕我过后后推翻他的资产阶级,哎呀,看来明天早晨我还是可以出去腐败的。”
我彻底无语,终于明白,为什么大金牙在背后偷偷的称呼这大胖子为活宝,果真够搞笑的。
更要命的事是,胖子居然又回过头去,琢磨起那个他没有打开的柜子。他小声的嘀咕说道:“奇怪,这小东西怎么这么难折腾,里面装什么宝贝了?”
我再也忍不住,笑道:“胖子,你还真是不学无术,这个柜子既然可以移动的,那就证明它的中间有一个力的转动轴,当你对它施加的作用力不在它的转动轴上时,它就会在你的作用力下向一侧转动,结果就是,把你的作用力给分解掉,你当然就不能打开那个小锁了。”
胖子一想也对,转过身来对我说道:“行,算你说的对,那么,现在就由你这个有学有术的家伙来把住它,然后再由我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来砸。毕竟,我们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的。”
我得意的笑了笑道:“你也是无事忙,你明明知道,我可不是一个入宝山而空手回的人,这种打开财宝箱的好事,怎么能够没有我在场。”
我们一边说,一边一起用力,这下子果然没有费太大周折,胖子抡起登山镐,“叮当”一声,直接就把那个黄铜的锁头给砸了下来。胖子一阵得意,正要打开柜子,我忽然觉得,我的头顶上滴下一滴水滴。
我顿时就吓了一跳,忍不住“哎呀”一声叫了出来,最近几年差不多每天都能听到中国这里那里有煤矿发生冒顶事故或者瓦斯爆炸的报道,我们现在正处在一个疯子设置缺心眼多水的风水局下边,这要是煤矿冒水,龙王爷冲起财神爷,我们几个还不全都交代到这儿?明器再好,也得有命享受。
胖子听到我的惊呼,也急忙倒退出去,举起手里的登山镐,凝神戒备。可是,等了半天什么情况也没有发生。
我抬头朝侧室顶上看去,没有发现侧室的顶棚,却看到了一张张开的大嘴,从张开的大嘴里边,又有一滴闪光透明的水滴正在朝我的头顶滴下来。
我靠!原来是梁老头的口水!我顿时一阵恶心,想想梁老头的臭嘴,也不知道几天没有刷牙了。这老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上面去了,但只要他不惹事,我与胖子也就认了倒霉了。
胖子哼哼一声,抬腿一下把柜子盖儿踢开,包括顶上的梁老头,我们三个一起伸头朝柜子里边一看,顿时都心里大喜,原来,这个几乎有一人高的大柜子里边,装的全都是字画!
这可是好东西,在市场上绝对抢手,那些附庸风雅的暴发户,专门爱买这些既值钱又显示有文化的东西。而且这东西又不占地方,又好拿,我们三个人,就把一个古墓的字画全都背走,也是勉强可以做到的。
想到这些的胖子一马当先,利用近水楼台的位置,抢先伸手进去抓起一个字画。可是,接下来的事情我们却傻了眼,明明他是已经把字画给抓起来,可是,我们却看见在那个柜子里边仍然放着那张字画的卷轴。奇怪,怎么会有这种事?我和梁老头觉得奇怪,没功夫多想,也伸手进去拿字画。就在我们的手已经抓住了那张字画,胖子骂道:“这他妈到底是什么呢?粘乎乎地,全都粘到我手上了!难道这字画都是烂泥做的?”

第八章 人面怪物
他这一喊,我抬头一看,果然,我的手上也粘了半截白色的东西,而我抓住的那张字画的卷轴也同样留在柜子里边,字画当然不是烂泥做的,只是……我用力把手朝地上一甩,骂道:“胖子,你还在那儿做你发财的春秋大梦,你也不看看,这什么字画呀,如今全都糟烂成泥了!”
梁老头一听,值钱的字画发财大计全都泡汤,急忙伸手在整个柜子里边一划拉,这才确信所有的字画全都已经腐烂成泥。只好也后退一步,站在原地喘起来,原本蜡黄的脸居然红了一块,想必心里激动无比。
我心里有气,有心把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我们白白费了一晚上劲的梁老头狠狠打一顿,但又怕他已经跟那些字画一样,已经糟烂成泥,揍他一顿,出了眼前这口气,再摊上人命官司可就不核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