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皮图1:铁血五令 作者:华云

编辑推荐

《狼皮图1:铁血五令》
打开沉睡几百年的大清宝藏封印
首度揭秘大清百年隐秘以及背后不为人知惊心动魄的故事
1.小说结合历史故事展开,包括龙脉传说、叶赫魔咒、光绪帝死亡之谜、张作霖被炸之谜、东陵被盗、索伦杆传说等等,历史的谜团足够吸引你的眼球。
2.故事情节跌宕起伏 ,故事情节环环相扣,在网络文学泛滥的今天实属难得一见的好书!
3.《狼皮图1:铁血五令》——带你走进大清宝藏的神秘世界!

内容简介

八国联军兵临北京城下,光绪帝在危难之际将记载着大清百年隐秘的狼皮图交给贴身寇世勋,寇世勋带着狼皮图到了关东后,遭人陷害,妻离子散,连累了关家庄的百姓,狼皮图一分为二,一半落入日本人手。日本天皇派出以小元为首的忍者队伍潜入东北,秘密寻找大清宝藏。他们先后盗取东陵慈禧墓、炸死关东王张作霖、收买末代皇帝溥仪,以寻找有关大清宝藏的线索,同时派出间谍接近吕天松等人,探查另外半部狼皮图下落,守卫宝藏的秘密组织鬼谷鬼者逐渐浮出水面,于是一场争夺宝藏和守卫宝藏的争夺在抗日战争期间在东北的白山黑水上演。

作者简介

华云,原名刘雪飞,男,汉族,黑龙江省牡丹江市人。自幼酷爱文学,08年起利用业余时间在网上连载关东题材中长篇小说,作品常以富有传奇色彩的满清传说故事为素材,同时结合离奇的历史迷案而展开,情节波澜曲折、引人入胜。主要作品有中篇小说《九针传奇》、《绝地反击》,长篇小说《白山黑水》、《铁证如山》。其中长篇小说《白山黑水》获11年全国网络征文大赛三等奖。


引子

光绪二十六年三月,即公元1900年4月,英、美、德、法四国公使先后照会清廷,限令清廷在两个月内剿灭义和团,否则将直接出兵干涉。5月28日,驻北京的各国公使举行会议,决定以“保护使馆”为名,联合出兵北京。5月30日至6月8日,各国侵略军近千人由天津陆续开抵北京,进驻东交民巷。为了阻止侵略军继续进犯北京,义和团开始拆毁京津铁路,切断京津电报线,并与前来镇压的清军发生激战。
1900年6月11日,日本驻华使馆书记杉山彬被刚调入京的清兵甘军所杀。至6月15日,军机处曾一度传旨,令在任两广总督的李鸿章,及山东巡抚袁世凯速入京,6月16日慈禧召开御前会议后,亦曾发出勒令解散拳民的上谕。不料到了6月17日收到洋人出兵并同时还要求她归政于光绪的情报。于是慈禧态度作出一百八十度转变。
6月14日下午,德国驻华公使克林德率士兵出外寻衅,看到义和团练拳习武,毫不迟疑地下令开枪,打死团民约20人。6月20日,在其前去总理衙门的途中,途经东单牌楼时,又开枪寻衅,被清军虎神营士兵击毙,遂成为列强对华开战的借口。6月21日,清政府以光绪的名义,向英国、美国、法国、德国、意大利、日本、俄罗斯、西班牙、比利时、荷兰、奥匈帝国十一国同时宣战。
事件最终演变为列强对华大规模入侵,在战争平息之前,约有45,000名来自日本、美国、奥匈帝国、英国、法国、德国、意大利及俄国的八国联军与反抗入侵者的中国军队以及义和团拳民对战。
联军于8月14日凌晨来到北京城外。
光绪帝知大事不好,因为老佛爷已经多次催促他收拾东西尽快逃往内地,他站在紫禁城举目大好河山,竟然想不到会在自己的手里遭到列强的蹂躏,就在昨天晚上,他心爱的妻子珍妃被慈禧太后处死,他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死亡的压迫,不是来自列强的,而是来自那位大清帝国的实际掌权者老佛爷的。
就在此刻,一个身着铠甲的内廷侍卫在他身前俯身跪倒,高呼万岁,继而泣不成声。边哭边道:“皇上,赶快走吧,老佛爷就在车里等您呢,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光绪皇帝的脸变得有些扭曲,他痛苦至极,他低头去看这位内廷侍卫,高大威猛,脸上青筋暴跳、怒目圆睁,光绪皇帝不禁被他的威武神态吸引住了,弯腰扶起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寇世雄,内廷二等侍卫!”
光绪帝点点头,拍了拍寇世雄结实的肩膀,问道:“我们走了,你们怎么办?”
“我要带人和这群狗娘养的拼了!就是流尽最后一滴血也要让他们知道咱们中国人不是好欺负的,杀一个够本,杀俩还能赚一个!”
光绪帝的眼前一亮,这是他很久没有听过的豪言壮语了,夕阳中一抹光辉映在寇世雄的闪亮的铠甲上,这一瞬间,光绪帝似乎掉入了一种神幻当中,他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位将军就是他的救世主,将拯救大清王朝于旦夕之间。
“你不能死!”光绪帝坚定地说道。
寇世雄满脸困惑,盯着光绪帝深邃的双目。
“我有一件事要你去办!”
寇世雄连忙再次跪倒,“皇上请讲,奴才就是粉身碎骨也要替您办下来!”
光绪帝探手伸进衣袖取出了一个卷轴,然后双手紧握着思索了片刻,郑重的递到了寇世雄的眼前,说道:“这是一幅宝藏图,太祖皇帝统一女真后将大量宝藏埋在关东,希望有朝一日在他的儿孙危难之时可以拯救大清。大清皇帝代代相传,唯有皇帝才知道世间有此物的存在。
可是,变法让老佛爷知道了宝藏图的存在,她先后想尽办法要夺得此物,我想大清皇朝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危难时刻,此物在我手,早晚必被人夺走而丢失性命,我今日将此物授予你,命你隐姓埋名重回关东,寻找大清龙脉和大清宝藏,有朝一日,找到宝藏,将是我大清再度强盛的时候!”
寇世雄听完,只颤巍巍地伸出双手却不敢接,他深知此物的重要性,自己能否完成皇帝交给的这么艰巨的任务呢。
光绪帝将宝藏图强行塞进寇世雄的手中,然后从脖颈上摘下一枚玉佩,亲手挂在寇世雄的脖子上,说道:“这块玉佩乃是大清皇帝代代相传的信物,象征着皇权,你拿着他此一路便无人敢当,这幅宝藏图历代皇帝都费尽脑筋却不知其中秘密,我也参悟了十多年,却也始终不得其秘密所在,希望你能亲临龙脉之地,探寻宝藏,重振大清雄威!”
寇世雄紧握宝藏图,浑身热血沸腾,这是一个多么艰巨的任务,这是怎样的信任,他抬眼去看光绪帝,满眼泪水的皇帝不住地冲着他点头,然后一步一步几乎是踉跄着走下紫禁城,一个小太监急忙迎上来扶住光绪帝,同时眼光在寇世雄手中的卷轴画上扫了一眼。
8月15日,光绪皇帝被慈禧要挟,“逃”往西安。寇世雄扮作一个平民百姓逃往关东。
八国联军对空荡荡的北京城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屠杀和洗劫,在八国之中,尤以日本人派兵最多,总共的45000人中,日本兵约23000人,军舰约20艘,陆战队约540人总派遣的军队人数为23540人,日本成为八国联军的主力。一个小太监因为没有跑得急,被日本兵田口中一和小元次郎抓获,向他逼问紫禁城中的宝物所在。在鬼子兵血淋淋的刺刀下,这个小太监吓得早已爬不动了,为了活命他将最后一次见到光绪帝时的情景告诉了两名贪婪的日本兵,据他推测,皇帝最后交给内廷侍卫的很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大清宝藏!田口和小元听后兴奋不已,按照小太监的描述画下了那位内廷侍卫的画像,同时脱下军装扮成中国百姓,马不停蹄的赶往关东。
小太监做梦也不会想到,就是他的贪生怕死和无意间的一句猜测,葬送了无数人的性命。

第一章 乱世恩仇录

残阳如血,大如轮。
熙熙攘攘的沙河县似乎并没有受到九一八多少影响,除了街上到处可见的膏药旗和穿着皮靴傲视一切的鬼子兵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同。
八月的沙河县,天气还有点闷热,一如老百姓说的秋老虎,热起来也要命。太阳慢慢转到西面的时候,天气突然变得清爽起来,阵阵微风吹过,让人们心底一阵凉爽,东北的天也只有七八月间才会有短暂的闷热,其他大部分时间还都是凉爽和寒冷的。街头开始变得热闹起来,沙河县的街道犹如棋盘一般东西贯穿,南北通透,全都是十字路,最大的一条十字路便是沙河县最大的妓院红怡苑所在的县中心,红怡苑在十字中心东南角,与它临街而望的是刘家大车店,这是一家集合了住宿和吃喝于一体的百年老店,客人不断,在它的门前是一片空地,聚满了很多摆地摊的小商小贩。
这时,从北面走来一个衣衫褴褛的要饭花子,他头发老长,蓬松着,满脸污垢,看上去至少有半个月没洗过澡了,他一只手端着个破了半边的瓷碗,里面装了几块吃剩下的玉米饼子。
另一只手握着一根木棍,是用来随时驱赶咬上来的恶狗的。离着大车店越来越近的时候,不时有人捏着鼻子从他身边走过,好事的人偷偷地攀着耳朵嘀咕道:“这不是周家的四少爷周玉平么?”
“谁说不是啊,怎么落魄到了这副田地?”
“你不知道啊?”
“啊?”
“他被赶出来了,周家不认他了!”
“啊?有这事?”
“可不是!”
周玉平跟没听见一样,依然一步一步从低声议论的人身边走过,他的嘴唇咬的紧紧的,心底如同被火烧了一样。百无聊赖中,他走到了不远处老槐树的树荫下和几个纳凉的叫花子坐到了一起,目光黯淡的扫视着从面前过往的每一个人。忽然他的眼前一亮,从北面急急忙忙走来一位老头,似乎在找什么,神色慌张,周玉平和他再熟悉不过,这个人正是周家的老管家周农,周玉平的心底燃起一丝丝希望。
可是,周农似乎没看见他一样,一眼望见测字的卦摊,便急不可耐地走了过去。
周农也不问话,提笔便在铺好的宣纸上写了一个“德”字,写罢才道:“请先生破字!”
那测字老人,眯着眼看了看“德”字,然后笑道:“老人家,你是要测远行之人何日归来?”
周农不由得一惊,眼睛中闪烁着惊讶的目光,嘴张的老大,竟忘了闭上。周围的人本来都对测字算命这种事毫不感兴趣,都以为是骗人的把戏,不想堂堂沙河县首富周百万的管家来测字,而且还没问要测什么,这测字老头竟然已经猜到,他们哄的一下子就将卦摊围了个水泄不通。
周农半天才缓过神来,咽了口吐沫,问道:“他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老人再次看了看“德”字答道:“十四日后!”
周农虽然满脸疑惑,不过心里还是十分踏实的,他一躬到底,拜了三拜,说道:“请先生赐教!”
测字老人道:“‘德’字左边是双人立,便是行人的象征,右边有‘十四’字头,所以必定为十四日,下面又有‘一心’两字,所以必定为对方一心要来.”
周农点点头,答道:“如我家少爷,能够平安归来,必定请先生府上上座!”
测字老人摆摆手笑道:“不必了,请老人家十四天后,再来,便知是否灵验,我必定在此等候,绝不食言!”
周农的脸一红,不想自己心中那点不太确信的心机也被他看去,真的是个了不起的高人。
他留下两块大洋,然后一拱手转身离开。
周农刚走,一个中年男子腆着肚子便随后来到卦摊前,恭敬地施了一礼,道:“敢问先生怎么称呼?”
测字老人回礼道:“在下姓吕,双口吕,都叫我吕翁!”
“哦,吕翁!在下有一事也想测上一测!”
吕翁将手一让,示意他写字。这男子提笔写了一个“九”字,然后道:“问夫人怀孕情况!”
吕翁思索了片刻,答道:“你还没有得过儿子呀?这次就会给你生个不平凡的儿子”
“何以见得?”
“你写这个字,像‘兄’不成‘兄’,所以知道孩子无兄弟,你就这一个儿子。九,在数理上是个阳数,故当得知是个男孩。这个字像‘凡’字而又不是‘凡’,所以你这个孩子将是个不平凡的孩子。另外…”吕翁停顿了一会儿,看了看男子,接着说道:“怀孕的人不是你真正的妻子!”
“真神人也!”那男子赞叹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九’字像‘元’,而又不是‘元’,所以知道不是你的原配夫人,这个字添到室中,则是个‘宄’字,外为奸,内为宄,须防室中有不测之灾。”
男子长叹一声,有些无奈地说道:“这个怀孕的人,是我的一个丫环,因为我的妻妾比较多,她们都很嫉妒,想方设法害她堕胎,没办法,不知到能不能保全得住?”
吕翁捻着胡须道:“‘九’字是‘完’字之尾,定会有个完美的结果的。”
男子闻听,大喜过望,从怀里掏出了十几块大洋放在桌上,也不去数,便兴冲冲地离开了。
人群一阵骚动,忽然一个女孩嬉笑道:“都是骗人的把戏!”
围观的老百姓被女孩的话吓了一跳,众人急忙都扭头去看,只见从人群中飘过一朵盛开的牡丹花,年纪也就二十左右的样子,惊艳而不失庄重,那粉红色的对襟上衣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丰满匀称的体型,玉颈粉面,一双杏眼下高高的鼻梁略向上翘,一张小嘴此刻调皮的撅着,嘴角边掩饰不住一缕得意的微笑。齐着下颚的短发,犹如瀑布般从头顶泻下,乌黑透亮。耦合一般的胳膊交叉着抱在胸前,一副挑战的样子站在卦摊前。很多人都看呆了,这哪里是人,简直就是仙女下凡。人群中发出了此起彼伏的啧啧声。
回过神来的人们顿时开了锅,“这儿是谁家闺女,咋长得这么俊?”
“你不知道啊?”
“啊?”
“这是周家的千金!沙河三宝听说过么:龙脉山、三山令、周家女!这就是周家女!听说叫周冰怡,啧啧,多好听的名字!刚从奉天回来,人家可是读过书的!”
“哎哟,真了不起,在咱沙河县怕是再没第二个能比得上的了!”
“就是,你看人家穿着,多漂亮,我真后悔早生了二十年!”
“切,熊样,你晚生二十年也没用,人家能看上你!”
“呸,我当年那也是风流倜傥…”
测字的老先生吕翁轻轻的咳嗽了两声,人群很快安静了下来,吕翁对周冰怡微微一笑,说道:“小丫头可不要信口雌黄,你若能说出我哪一点骗人,我不但将这钱全都退了,从此之后不再摆摊,也永不踏入这沙河县!”
女孩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指着卦摊宣纸上尚未干透的字迹说道:“你骗我周叔也就罢了,因为我也盼着哥哥回来!可是,你不该骗那位员外郎,让他家庭不和!”
“呵呵,我要请教了,我哪里是骗人了?”
“你这把戏没有一句实诚话,全部都是无法对证的,我周叔的要十四日后方可知晓,而刚才那位员外郎便不知何日才能知道自己上当,我说的对也不对?”
吕翁捻了捻胡须,轻轻摇头,然后对女孩道:“小姐,我可否为你测上一字,算一算你过去的事,你看是否灵验,如何?”
人群立刻安静下来,女孩也被老人的话说的愣了片刻,只见她脸色微红,胸脯不停地起伏,显然已经被老人稳如泰山不徐不疾的架势震慑住了,她毕竟一个女孩,加上涉世不深,没想到自己几句话竟然吓不跑这个老人,反被他将在此地,女孩眉头紧锁,只思索了片刻,便径直走到卦摊前,提起笔在砚台中沾了沾墨,端着笔凝思。
众人见她要写字,便也都兴奋起来,知道二人这是非要分个胜负不可了,于是也都往里面挤,踮着脚尖往里看女孩要写个什么字。
周玉平早已经夹在人群中,他不停地往里挤,一门心思的想要挤到女孩身后。这个女孩便是他的妹妹,周家的大小姐周冰怡,也就是在一个月前,周玉平因为忍不住煎熬,偷偷跑到周冰怡的房里想偷腥,没想到被周冰怡告诉了爹爹周百万,周百万一怒之下,将周玉平暴打一顿赶出家门。周玉平这一走便是一个多月,他无处可去,又不愿回去求饶只能靠讨饭为生,离开周家的那一刻,他便暗暗发誓,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娶到周冰怡,也是从那一刻起,他深深地认识到自己真的不是周家的血脉。身前香气袭来的便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周冰怡,他有些激动的站在她身后,脑海里已经天马行空地想了起来。
周冰怡并没有注意到身后,她正抖手在宣纸上写字,只两笔,一个“儿”字,便跃然纸上。
吕翁笑道:“姑娘,是不是最近有人给你提亲?”
周冰怡脸颊一红,答道:“是的!”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叹。
吕翁道:“你不喜欢?”
“是的!”
“但是你的家人同意,又逼着你出嫁?”
“是的!”周冰怡一边点头说着,一边用惊奇的目光看着吕翁,此刻她似乎也在为自己刚才的鲁莽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姑娘你想问结果如何,对不对?”吕翁口气坚定,目光如电。
“是的!”周冰怡答道。
吕翁看着一脸窘相的周冰怡说道:“不用担心,成不了,此人不是你命中之人!”
周冰怡一听,脸上立刻犹如绽放的桃花一般,笑着问道:“先生为何这么说?”
吕翁道:“你看你写的这个‘儿’字,再简单不过,‘儿’字的两笔,没有亲和力,是分向两旁的,有道是‘千里有缘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周冰怡迫不及待地问道:“那我和谁有缘?”话一出口,便有些后悔了,从脸一直红到脖子,低头不语。
吕翁笑道:“再写一字如何?”
周冰怡想了又想提起笔来,慎重的写下了一个“想”字。
吕翁笑道:“心字上面是木和目,合起来是一个相字,相即为见,也就是说你已经见到此人了。把相字折开来看,男左女右,所以你命中之人必定与木有关。相在心上,说明这个人你一见钟情,相过之后,时刻记挂在心上!”
周冰怡听后,满脸绯红,但却十分开心,刚才那副盛气凌人的架势早已不知丢到哪去了,她低声细语的对老人说道:“没想到您老人家说得这么准,我这回算是信了!刚才一时不懂事,随口乱说了两句,您老别介意!”
老人捋着胡子,仰面大笑,“难得姑娘你这么知书达理,敢作敢当,今日之事也并非坏事,如你所想之人比比皆是,依照姑娘的身份,以后信我吕翁者岂不是大有人在,我倒要好好谢谢姑娘你才是!”
周冰怡被他几句话说的也觉得有理,便长舒了一口气,刚才的不快也便释然了。这时才感觉到,身后有人不怀好意的在自己的腰际和臀部摩挲,她柳眉倒竖,牙一咬回头就是一巴掌,可是后面的人似乎早有准备一样,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然后竟用力地将手向自己的脸上贴去,惹得周冰怡又羞又恼!
人群开始因为这意想不到的变化骚动起来,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挑逗周家的千金。
人们的目光盯在了一个要饭花子的身上,只见他蓬头垢面、衣衫不整,但是却满脸得意,刚才还有些想要拔刀相助英雄救美的青年,此刻也都蔫头耷脑的只能为周冰怡担心了,因为这个要饭花子,也是周家的人,虽然被周家赶了出来,但是他背后的那不容侵犯的庞大力量还是少有人敢惹。
周冰怡仔细看了半晌才看出来,原来骚扰她的人竟是周玉平,不由得奋力想挣脱周玉平的手,嘴里高声喊道:“周玉平!你个畜生,你忘了爹怎么打的你了么?”
周玉平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一边牢牢地握住周冰怡的手腕,一边用剩下的一只手揽过她的腰身,几乎是将周冰怡抱了起来,就往南走!
周冰怡拼命挣扎着,叫嚷着,却无济于事,人群在周玉平如刀般犀利的目光逼视下渐渐散开,周玉平不由得加快了往外走的脚步。算命老人眉头一皱正要起身,忽然一个人从人群外几步跨到周玉平的身前,将去路拦下。
周玉平此刻大脑里已经什么也不想了,只想着要把周冰怡带走,他像一头疯狂的狮子一般,眼露凶光,盯着眼前拦住去路的年轻人。
年轻人个子在一米八左右,身材结实,黝黑的肌肤泛着油光,短发、宽宽的额头,高鼻梁厚嘴唇,一双大眼睛如铜铃一般,炯炯有神,上半身只穿了一件土灰色的砍袖褂子,那结实的胸膛如同一堵墙一般挡在周玉平的面前。这俊朗少年的出现,让揪着心的围观百姓不由得顿时放下了心,如释重负一般长出了一口气。
“滚,少他妈挡住爷的去路!”周玉平怒吼着。
年轻人动也没动,如同没听见一般,如电的目光,落在周玉平的身上,让周玉平浑身有些不自在,他立刻就有些胆怯了,但是还是不甘心的说道:“你不想活了么?”
“放了这位姑娘!”年轻人这句话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浑厚和不容抗拒,周玉平揽着周冰怡腰际的手不由自主地松了下来,周冰怡突然用力挣脱了周玉平,几步跨到了俊朗少年的身后。
周玉平猝不及防,转而迁怒于眼前这个多管闲事的年轻人,他气急败坏的抡起拳头冲着年轻人的脸打了过去,年轻人依然不动,当拳头到了眼前的时候,轻轻将头一摆,然后如铁钳的大手一把抓住周玉平的手腕,只轻轻一扭,周玉平便疼的哭爹喊娘,瘫软在地了。人群中有胆子大的不由得高喊了一声“好”!
年轻人刚想扭头离开,不想那周玉平竟如此歹毒,不知从哪摸起一块带尖角的利石,如鬼魅般起身,飞快地扑向年轻人的身后,举起手中的利器便向年轻人的后脑砸去。围观的百姓哎呀一声,都忍不住闭上了双眼,嘴里发出一声叹息。测字老人正捻着胡须悠然地望着,不想突然间的巨变,吓得他毫无准备,卡在喉咙里的“危险”两个字还没喊出来,周玉平的手已经到了年轻人的脑后,老人家扬着右手,大张着嘴,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犹如石雕蜡像一般动也不动,呼吸都停止了。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这一石头砸下去,不打个脑浆迸裂死于非命,也得搭进去半条性命。可是就在那石头尖角似落非落的工夫,这年轻人犹如旋风一般,原地打了一个旋,眨眼间便绕到了周玉平的身后,周玉平扬起的石头猛然间发现目标不见了,惯性的作用使他还不得不向前倒去,因为用力过猛,整个人像一张大饼一样结实的摔在地上,正好趴在周冰怡的眼前。周冰怡见这突如其来的巨变,整个人还呆呆傻傻地望着如铁塔般站在原地的年轻人,她一时分不清发生了什么,只是心中从大悲突然跃到大喜,那种滋味真是百感交集,同时一种从未有过的愤怒使得她抬起脚狠狠地在周玉平的身上踩踏了几下,有忍不住的百姓,也纷纷上去有如打落水狗一般,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算命老人万没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甚至有点憨厚的年轻人竟然有这等惊人的身手,不由得目光一闪,满是惊喜。
周冰怡有些不好意思地来到年轻人身边,低声问道:“你…你没事吧?”
年轻人显然也有几分尴尬,只是他黝黑的脸膛掩住了那几分羞怯,有些木呆呆的答道:“没事,没事!”
周冰怡被他的这句话逗乐了,刚才还伸手矫健嫉恶如仇的大英雄怎么说出话来竟是这般腼腆。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俊朗少年,二十年来还是第一次和一个陌生的女孩说话。
算命老人此刻也恢复了刚才的淡定自如,只是望着眼前这英雄救美的场景和两个人只言片语间的丝丝意蕴,似乎想到了什么,微笑间提笔在宣纸上龙走凤飞写下了两行字,然后小心翼翼的吹干了,笑呵呵地递到周冰怡的手上,眼神中一股神秘,让本就心事重重的周冰怡一见之下更是羞愧难当。当目送着神秘的测字老人消失在夕阳尽头的时候,她展开宣纸,只见上面是两句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