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若言想到现在这副模样太妖孽了,在麻烦解决之前还是低调点好。但要她再画猴妆?她那万万受不了的。于是便用面纱遮脸。
天辰大陆不限女子外出,但未出阁的小姐们外出戴面纱什么的倒也不稀奇。
九月则挺着小胸脯像只斗争胜利的小公鸡,领着一脸忐忑不安的秦管家走了过了。
她心里对风若言真是崇拜到了极点,那秦管家还真如公主所说对她是毕恭毕敬的。
现在秦海哪还有心寻晦气?
如果不是他发现自己的下面没用了,想求着面前之人的救助,他巴不得离这两小姑奶奶远远的。
他这才想起来风若言后面那话是什么意思,也知道那时身体的异样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心里一阵惊恐,他还正值壮年呀,还没娶老婆的,更别说留后了,要是下面毁了他…他该…
他找外面的大夫看过,可是没用呀,他又想来找风若言,可是又不敢,他可不敢忘记风若言最后放下的狠话。
这不,见她丫头九月说风若言召见,他这又是惊恐,他实在是怕了那姑奶奶了。又是期待,他知道风若言一定有办法治好自己的。
最后一咬牙,为了自己的后半生豁出去了。
风若言看那秦管家这一会竟然脸色变了几十变,似笑非笑问道“看来秦管家恢复的不错?”
秦海顿时心里伤的内心吐血:他哪里是恢复的不错呀,也不知这位祖宗用了什么方法,他痛的要死的回去,可是除了脸上的伤,竟然在外面都看不出有伤痕,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他全身没有一处地方不痛。
但他还是不敢多说什么的,只道:“都是托公主的福,公主可否帮我治好这…
这。”
秦海想说让她帮他恢复下面的功能,但实在是难以启齿。一时间倒有些支支吾吾了,急的双脸通红。
风若言知道他说什么,慵懒挥手道:“我要见你们王爷,你给我排吧,现在就要见。”
“这…”
秦海一听风若言现在要见王爷,有些为难了,不说王爷现在在见客,就说他平常跟在王爷身边,就知道王爷也多厌烦这个琼华公主,现在这边…
秦海一咬牙,风若言现在是不能得罪的,在王爷那边到时候再想想办法开脱就行了。
“公主,您现在就随我去会客厅吧,不过王爷现在在会客,您过去说话什么的都小心些。”秦海主动告诉风若言一些情报,到时候出了事不要怪罪到他头上就行。
“会客?对方是什么人?”风若言状似无意的问道。
“回公主,是北澈洛王燕悠尘,他之前跟我家王爷也没有什么交情,只是当朝太皇太后这个月生辰,各国都将启程来西流贺寿,想来他也只是来瑞王府随意走走。”秦海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嗯!”风若言微不可查的点头,这秦海倒是还算识时务,头脑也还算聪明,除去在她这里翻了船外,也算是个人才。
“只要你不犯在我手上,一个月后,你那东西自然会好,反之…你自然是知道的。”
秦海一听,顿时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立马趴下朝风若言感激涕零的磕起头来。
“小的知道,小的一定遵从公主吩咐。”
笑话,还敢得罪她?以后都离她远远的。
风若言也未理他,转身向外走去,秦海见风若言出去了,连忙也走向前,为她开路。
经过一座庄园,各种繁花开的姹紫嫣红,旁边还有一个小湖,一座亭子立在上面,九转迂回,花中有水,水中映花。
风若言心里感慨,这瑞王爷倒是懂得享受,看的出是个惜花爱花之人。
“哟,这不是我们的王妃娘娘嘛,今个儿怎么把脸面遮起来了,莫不是怕那张脸现出来会吓住人么?”一阵尖锐的女声传来,而后便是一阵娇娇羞羞的笑声与脚步声。
风若言眉头微皱,转身看了一眼九月,见她脸色愤怒,而后转眼望向秦海。
“公主,来人是王爷的侧妃洛琳希,是东辰国送来和亲的。其他的也都是王府中的小主们。”
秦海心里一阵发凉,他怎么没想到王府的女眷们这时後会在这里赏花呢?不然打死他也不敢带着风若言走这条道呀。
这下可好,侧妃她们人多,可琼华公主那也不是省油的灯呀。这…
还没等他想出办法来,那边却见一群打扮的比院子里的花还娇艳的女人正朝他们走过来。
一时间,园子里的胭脂水粉味倒是比花香还要浓上几分。
这不整个都是一群花蝴蝶嘛,想到她之前也是这样的穿着,风若言脑子中闪过一阵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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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辣手摧花(2)
“妹妹你这可就说错了,现在谁人不知南垣琼华公主被指给我们王爷,却没有花轿,连大门也都未进,更是不到十日便被休了。怎么还能称她为王妃呢,你当那”十日弃妇“是白来的么。”洛琳希看着面前一袭红衣的风若言,脸上闪过一抹鄙视。
“洛妃姐姐教训的是,这等不要脸面的奴隶怎么能进我们王府的门,这不是丢王爷的脸嘛。”
“就是,就是,这样的女人只能赏给下等人看他们要不要。”
“…”
“…”
九月越听,脸色更是毫无血色,也不顾什么上下之礼,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面前的这些自以为是的花蝴蝶只怕是死了千个儿遍了。
秦海也是急的团团转,生怕面前的姑奶奶一个不高兴殃及他呀。因为这些话他也说过。
风若言一直听着她们叽叽喳喳的乱叫,心中想到,这群人就是跟那水羽馨计划让风若言勾引水羽宸,然后害风若言送命的人。
这君云瀛倒是招女人的喜欢,个个为他不则手段的害人,想来他养“花”的本事肯定是相当高明的。
风若言心中冷笑,水羽馨已经废了,既然你们送上门来让我欺负,我也就却之不恭了。
更何况这些个乱七八糟的话听多了还真有那么点儿不舒服。
风若言目光从面前这些花蝴蝶脸上掠了掠,然后转向旁边的花圃:只是可惜了君云瀛这满园子的花与“花”了。
这时众人便看到那风若言在旁边的花圃里在鼓捣这什么,一时翻翻这个,一时翻翻那个,所到之处,花圃里的花迅速枯萎,原本娇艳欲滴的繁华此时却是一片枯败。看的洛琳希一众又是幸灾乐祸,又是一阵莫名其妙。
众人终是有人忍不住了,走到风若言面前阴阳怪气的开口道:“喂,草包公主,你在干嘛。你难道不知道么,王爷最喜欢这些花的,你都弄死了,我看你怎么办,你赔的起吗?”
风若言依旧无视之。
那女人见风若言无视她,提高音量斥道:“风若言,说你是草包你还真是了,没听到我问你话吗,莫不是被打傻了。”
这时风若言抬起头来,眼含笑意道:
“你们刚问我在干吗是么?呵呵,你们不是看到了么,我在辣手摧花。”说着美目从她们身上掠过,看得众人有一刹那的凉气从心里升起。
话刚说完,风若言素手一抬,她手中刚刚收集起来的粉末状的东西随风飘洒到这些女人的脸上。
做完这些动作,风若言脸色一冷“不过,我要告诉你们的是,此花非彼”花“,你们是不是觉的那些花很可惜了。放心吧,你们马上就会跟它们一样,变成一朵枯萎的残花。”
洛琳希刚想说什么,只是在她还没来得及出口时她看到了令她惊恐万分的一幕:一大群黑漆漆的蚂蚁绕过风若言他们三人向她们爬来,显然目标是她们这一大群的人。
只不过一会,顿时乱成一锅粥,整个庄园响起了一声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一庄子的女眷们的身上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蚂蚁,有人想逃出这片俨然成了蚂蚁领地的地方,可是,越是跑就越是乱,这不,一会踩到这个,一会碰到那个,有人瞎猫碰到死耗子跳到旁边的池子里去,惊喜的发现身上的蚂蚁遇水便从身上浮了起来。
这一下其他人便纷纷效仿,一时间都是扑通扑通的跳水声。
看的九月跟秦海目瞪口呆。
秦海不只一次庆幸,幸好自己醒悟的早,否则,这蚂蚁大军估计就是用来对付他的了。
想到那黑漆漆的蚂蚁爬到身上酥酥麻麻的感觉,秦海又是一阵颤栗。
九月亦是看的头皮发麻:这么多的蚂蚁呀!谁不知道女孩子都是怕这些东西的。
不过又有点好奇,公主就那么在花园里鼓捣两下就弄出这么多的蚂蚁来,这…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风若言则面无表情朝秦海吩咐道:“接下来就由你让人来处理吧,我不希望等下会有人来打扰我。”
秦海在心中哀嚎:这叫什么事呀,这么一摊让他怎么担呀,她们要是有个什么事那他也不用活了。
风若言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难得的解释道:“只是给她们一个教训,死不了人的,你赶紧让人将她们捞上来,不然真有什么事就不知道了。”
秦海看着泡在水中不敢上来的众位王妃,小主,她们没有了刚刚的光鲜,娇艳,个个头发散乱,脸上,以及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冒起了淡黑色的疹子,看起来煞是骇人。
又看看已经走远的风若言,招呼人来处理这些贵人后,赶紧上前追着风若言主仆而去。他可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
眼下得罪了一方,这另一边万万是要保住的。
第七章 阴狠的瑞王(1)
风若言一行三人走到王府的会客厅,刚到门口,便发现里面气氛有些微怪异。春露寒凝,晨风稍寒,虽是三月春暖天气,却是让人感觉不到暖意,除风若言外,九月更是觉得身子冷的发抖。
风若言抬头看向坐在主位上的那人,一袭白影在这有些肃穆的大厅内倒是平添一抹清悠,而接着往上看,五官俊美温润,棱角分明。乍一看去倒是颇有些翩翩公子,流连花丛的韵味。
只是他眼若浩瀚宇宙,深沉中的一丝暗芒却被风若言捕捉到了。
风若言给面前的这个人下结论,温润中透着算计,明明在算计着你却又让你觉的此人是如此的卓然优雅。
倒是不负“采花”之名。
此人便是瑞王君云瀛无虞了。
这西流瑞王也算是这四国中的风流人物了。
其母本是西流前皇后,却因一次宫廷政变而被赐死。而瑞王因从小文韬武略兼备,才华横溢绰约,深受先皇喜爱,更因支持瑞王的党羽众多,其中西流的三大家族之一的水家更是与此人关系甚密(水家家主被封为异姓王爷,所以水羽馨跟水羽宸兄妹也是以郡主、郡王相称)。所以到后来事发也只是废黜太子之位,并封为瑞王。
先皇去世后,现在的皇帝轩帝登基,兄弟俩一直未停止过明争暗斗。倒是造成了如今两方势力,势均力敌的局面。
而风若言的到来本就是轩帝一派用来打击瑞王的一武器,如此风姿绰约的一方风流人物,又怎能乖乖接受接纳一个花名在外的草包女?
他绝对有理由认为,这会是他人生的污点。
而门内的人见屋子里突然进来三人,都是一愣。
特别是中间的风若言,红衣飘飘,却艳而不俗,娇而不媚,虽然脸上蒙这面纱,看不清面容,但朦朦胧胧却更显美感,但就那双恍若星光的明眸便让人移不开眼。
君云瀛一时间倒是看得有些呆愣了。
风若言三人慢慢步入,风若言步履悠然,浑然无视面前或惊艳或犀利或探究的目光。
而秦海此刻却是恨不得立马跑路了,唉,什么时候不好来,可偏偏选在这个时候,他刚刚可是发现了满屋的低气压了。明显王爷今天心情不好。
但此刻却是没有办法了,只能硬这头皮上阵。上前走了两步,神色肃然恭敬,却又略带忐忑道:“禀告瑞王,琼华公主因有要事要见王爷,小的故带人前来觐见。”
琼华公主?风若言?那个草包?面前的这个女人是那个庸俗丑陋的草包女?
君云瀛惊诧,想到如今他面临的各个处境,脸上的经验瞬间消逝,随即脸上闪过恼怒,同时倍感厌恶,都因为她,他现在处事甚是被动。而这女人现在还敢出现在他面前?
先入为主的思想,显然他将风若言此时如此与众不同的装扮,当成了故意勾引人的把戏。毕竟这些事之前这女人可没少干。、
或许是怒极反笑,他收敛了身上的怒气,勾起一抹嗜血的笑,眼中的那一抹阴狠却也是那么明晃晃的亮着。
君云瀛面无表情,冷眼如炬,直接扫过风若言,射向秦海,沉声朝秦海斥道:“秦管家,莫不是在王府呆的久了,待遇好了,涨胆子了,让你连本王的规矩都忘记了么。看来日子过的确实是太轻松了。”
秦海忍不住浑身一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王爷,我…不,奴才错了,王爷惩罚。”
君云瀛凤眸一眯,端起桌子上的茶水送入口中,半响平静道:“你现在立刻将这个乱七八糟的下贱女人给我赶出去,扔出王府,不要碍了本王的眼。至于你,自行去内务府领罚。”
这话说的不可谓不狠毒,秦海立马转眼瞧了瞧风若言,见她只是挑了一下眉头并没有发怒的迹象,倒是有点不清楚她今日来此见瑞王的目地了。但他却是也不敢做那祖宗的主的,更别提什么赶呀仍的。除非他不想活了。所以此时他便就这么跪着,不起来,看事情的进展,任他们斗去。
风若言神情低敛,对瑞王的话无知无觉,毫不在意的在厅中主位下方找到一把空椅子,施施然的走过去。
再经过旁边一人时,风若言不禁多看了两眼。
面目如玉般精致,两道秀气的眉毛下,一双狭长的凤目,眼尾处微微上挑,流转间隐隐有光华流出,却又不自觉的显现出丝丝媚惑。
高挺的鼻梁,绯色的薄唇魅惑十足,此时却稍稍抿着嘴角,线条完美的下巴,红色的锦袍在领口处微微敞开,露出其白皙、精壮的胸膛。
少年如同一株盛开的罂粟花,带着致命的毒素却让人甘之如饴的被其吸引,即便最后万劫不覆。
妖孽,真正的妖孽。这便是风若言给的评价。显然这人便是瑞王今天的客人北澈洛王燕悠尘了。
而后风若言走到座位上,口中不自觉的自言自语:“又是一只花蝴蝶。”
她这话一出,却让灵识超常的燕悠尘听到了,手上一抖,抬手送到口中的的茶水差点没有给喷出来。
“花蝴蝶”是说他吗?
想他风度翩翩,风靡万千少女的绝世洛王燕悠尘,在那个世人皆知的草包女眼中居然是只花蝴蝶,这真正是滑天下之大稽,说出去定会让人跌破眼睛,惊掉下巴呀。
想来这天下也就风若言堪称第一人。
还有他自视俊美,另天下女子疯狂的绝世风姿,那草包公主风若言却也只是稍稍侧目了一瞬便恢复如常。这如何不让他感到挫败,感到疑惑。还真很少有女人看到他的容貌能这般平静的。
这人真的是那南垣国的草包公主风若言么?
燕悠尘当然没有忘记刚刚风若言进来时他心中的那一抹惊艳。
一身红衣衬着她玲珑纤婉的身子如一抹绯红嫣然的红霞,步履悠然,浅步轻移间更是如步步生莲一般,万种风情尽显,一到来便让满室灿然生辉。
想他燕悠尘自认阅女无数,而她所见的那些人却是连面前之人十分之一的风华都不及。这还是她未显露出容颜的情况下。
当下,他便来了兴趣,原是想,这难道是那君云瀛的哪个姬妾?他君云瀛的风流纪事可不比自己少呢。
只是后来听到来人竟是如今轰动一时的南垣草包琼华公主风若言,他倒是惊得不小。所以目光一直没有从她身上移开。
这一看燕悠尘心中更是疑惑,按风若言的为人以及名声来说,她不该面对君云瀛跟他两个风采卓越的美男,表现的如此淡漠平静。更甚至用**裸的眼神打量他们不说,还抽出空来评价他们?
或许这谣言是不可信的,这风若言他竟也是看不透的。
又或许她突然变聪明了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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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阴狠的瑞王(2)
这厢燕悠尘的思绪还在千呼万转。而风若言却是坐在凳子上若无其事的品起茶来。
那个悠然,那个淡定,看的九月小心脏却是扑通扑通直跳,就想着此刻晕过去就好。公主怎么能够这样呀。这…这也太大胆了吧。
而秦海则有些不淡定了,暗自思量着:莫不是琼华公主见到王爷又犯起傻来了?那他可怎么办呀。
君云瀛脸色却是再也挂不住了,先是他王府的左右臂秦管家违反他的规矩,将那该死的风若言给带进来。后又是干脆彻底无视他的命令。
而风若言那蠢女人竟也是不将他的话放在眼里,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坐在他的面前。
君云瀛盯着坐在面前的倩影,有一瞬间晃神,不过随即便被滔天的怒火与阴嗜吞没。
“好,很好,风若言,莫不是50大板还没让你长记性么。是谁给你胆子坐在这里的。来人,将恶妇风若言拖出去乱棍打死。”
话一落,九月脸色一白,瘫软在地,晕了过去。
秦海也是一怔,心中哀嚎:完了,完了,什么都完了…
而燕悠尘身子一直,脸上闪过愤恨,担忧与嗜杀。
君云瀛么?你若动她,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而风若言依旧面无表情,轻轻抿了一口茶,看着向她走来的两个侍卫,唇角绽放一抹轻笑。
怒吧,愤怒吧,你不怒我心里怎么能舒坦呢?
燕悠尘刚想起身阻止,便见到风若言唇角的那一抹弧度,身影一顿,只觉的天地之间即便只有那一方红影便也足矣。
就在他们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侍卫的手即将碰到那纤弱柔软的身影时。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两个侍卫此时竟然倒在地上,身子不住的抽搐,显然此刻定是相当的难受。
燕悠尘与君云瀛均是一愣,他们两人在这世间也是少有的高手,可是现在,他们面前这看似慵懒,柔弱无骨的小女人竟然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顷刻间就放倒了两个比她高大两三倍之多,训练有素的侍卫。而这个女人还是草包女。
而他们竟然看不出她是如何出手,如何做到的。这如何不让他们心惊?
秦海倒是松了一口气,望着面前的两位高高在上的主子惊讶的模样,有点幸灾乐祸了:惊吧,惊吧,当初我可没少惊到。跟我的经历比起来,你们这是大巫见小巫。
而君云瀛身边站着的随从凌夜可没想那么多,他看到自己的手下竟然当着瑞王与洛王的面被一个女人给放倒了,顿时觉得面子大丢,“嗖”的一声,利剑出鞘,众人只觉眼前一道白芒闪过,然后白芒直接向风若言刺来。
燕悠尘心中一急,便脱口而出:“小心”!
而其他人看风若言的眼神恍若看死人一般。
而风若言思绪微转,话说,什么样的主人调教出什么样的下人,君云瀛他的贴身侍卫竟然如此沉不住气,可想而知,君云瀛他本人又岂会有多高明?除去他天人般的姿容与名副其实的“采花”之能外,其他怕是跟世俗传言的有所不符吧。
不过又有些疑惑,这人能占据西流的半壁江山就足矣证明他的智谋与魄力。如此说来此人又岂会如她现在所见到的这般。
难道是有人在暗中相助,帮他谋权划策?
这一番思绪也不过在顷刻间完成,风若言看着剑光向自己袭来,她不急不徐,身子微微转移开来。而速度快的却是让人连残影都捕捉不到。
凌夜也是一阵心惊,他眼看着自己的剑就要没入对方的身体,但是等他发现过来,自己竟是一剑刺空了。
这对他是何等羞辱,剑法与速度本就是他能够身为王爷贴身侍卫的骄傲与依仗,而现在却让一个女人就这么轻易的躲过去了?就在他想要卷土重来时,他发现一双纤纤玉手出现在他的后背,倏儿感觉有一阵凉意直袭脑门,然后感觉自己的身子失去知觉,而右手握着的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众人都看呆了,凌夜自己也呆了,一个用剑的剑客,剑便是他的生命。如今自己的剑竟然脱离了自己的手,这比杀了自己都要难受。
风若言捡起地上的剑,淡然开口:“剑是不错,只是拿剑的人倒是侮辱了这把好剑了。”
凌夜脸色一白,愤恨的瞪着风若言,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剐,如果此刻他有力气的话。
君云瀛也是目光复杂的盯着风若言:“你对他们做了什么?快放开他们。”
君云瀛微微抿了抿唇,眼角闪过疑惑与探究,他到现在确实是不敢随意再动此时的风若言了,先不说她的那些令他闻所未闻的手段,就是她那份淡然悠远却又仿佛一切尽在手中的气势都让他有些惊诧,这风若言现在给他的感觉跟那羲圣宫圣主是如此的相似。
从她刚刚进来时风若言便表现的不一样,只是那时倒是也未细想,如今再看来,这风若言倒是越发让他摸不清底细了。
风若言也不理他,重新坐在凳子上,让伺候的侍女沏了一杯热茶,过了半响才开口道:“瑞王,这便是你西流瑞王府的待客之道么?”
“瑞王莫不是忘了,如今我可不是你瑞王府的王妃了,而是代表南垣国的琼华公主,而你却又是让人又是要将我乱棍打死的,又是要让自己属下对我这个小女子拔剑相向的…”风若言说着稍稍停顿下,凤眸直逼君云瀛的眼睛冷然道:
“这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了,也是相当的让本公主震惊、疑惑呀,万望瑞王殿下给本公主一个说法。”
第九章 交锋 一胜
君云瀛听了风若言略带冷硬的话,心中没由来的有些烦躁。而事实上这段时间只要跟风若言有关的事情,他的心情都没有好过,平常自己引以为豪的自制力都抛到脑后,化为乌有。
他恼怒开口道:“怎么,你以为以你一个亡国公主有让本王解释与给说法的必要吗?”
须臾,掠夺残忍的目光再次掠到风若言身上,狂傲道:“哼,即便本王将你杀了,你们又能奈我何。”
风若言轻抬起头,淡淡的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看似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那人,却未有言语。
君云瀛接受到风若言那淡漠充满寒气的目光,对于自己刚刚说的话忽然有些不确定了,他开始怀疑面前悠然而坐的这人是不是风若言,为什么会给他这么强烈的高深莫测的感觉?
半响,风若言终是开口,望着君云瀛的眼睛淡然道:“瑞王殿下,你好像很是骄傲么,可是我真不知道你到底从何而来,又有什么好骄傲,好自得的?”
君云瀛一怔,心里闪过疑惑,不知道风若言到底是要说什么。
“我被家里送来和亲,也算被迫嫁给你,你也是被迫娶了我。你不满,可是你却是想不到办法来反抗。”
风若言依旧在平静的叙述着,而君云瀛心中一方面想知道这风若言下面的话以及她的目地,而另一方面却是又有些不安,却又不知这分不安从哪里来。
“因你不想成为天下的笑柄,不想因为我的参入而有损你西流瑞王的英明,于是你利用你的那些”红花“知己们对你的爱慕,对我的暗恨,从而导演了一出”草包公主犯花痴却犯错人“的把戏,然后又当场”捉奸“,更是将一个弱女子打的差点死掉。然后一怒之下将其休弃。”
君云瀛听到这脸色一片发黑,要是听到这,他还不知道这风若言是什么意思他这个瑞王便只是摆设了。当即脸色深沉、阴狠冲风若言斥道:
“风若言,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燕悠尘身子也稍稍坐直了,如果先前还是对风若言的身手有些侧目的话,而现在他却是对面前的人完全的刮目相看了。
一个女人,身在这团乱麻之中,竟能想到如此的计谋,更是观察细微,将自己与君云瀛的微妙关系把握到位,更能加以利用,料定他洛王定会站到她的那一边。如此心思玲珑的女人,更是让他生出了想要了解她的念头。
风若言听了君云瀛的话,也未理会他的眼神反问道:“瑞王殿下,你不要告诉我当初那出”捉奸“戏你不知道?你没参与?要知道这里面最大的得益人可不是你的那些”红花“知己们,而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