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嫩的脸蛋上红潮遍布,似乎可以掐出一汪血来…
昨天晚上,自己太太…大胆了,居然找了牛郎,牛郎虽然皮相,气质都是极品之选,只是,做那种事技巧也太猛了些,她娇嫩的身子可是受了一夜的罪啊!
现在,那里还火烧火燎地疼着,昨晚撑得很开,犹如整个身子都被撕裂了一般,甚至比初次还有疼上百倍,原来,极致欢爱的后果就是全身像是被一辆大卡车辗过一般,她花了五千块,是找爽的,可是,昨晚,到底是她折腾了他,还是他折腾了她啊?
死变态,全身都快脱了一层皮,吻得那么粗暴,野蛮,胸口也有清晰的痛楚传来,仿若那双魔爪还在她揉弄那儿一般,疼疼的,麻麻的,拧起了秀眉,拿起干净的衣服往身上一套,顺便将死变态,臭牛郎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死牛郎,最好不要让我再遇到你,否则,定把他丢到大海里喂鲨鱼,哼!
不行,她不能就这样子出去见人,那雪白的脖子上吻痕太张扬了,这样子走出去,还以为她是一个私生活不检点的女人呢!
找了一个粉色的丝巾,成功将那些暖昧的吻痕遮去…
‘咚咚咚’响亮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屋子显得是那么突兀,带着一份急促,拧起了秀眉,大白天的,也不知道是谁?
“谁啊?”拉开了门柄,一个笔挺的男人身形就栽了进来,踉跄几步,站稳,她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就扑过来,紧紧地握住了她一双玉手,当她看清楚来人是谁后,象被毒蛇咬了一般,急切地甩开…
“飞儿。”男人见女人对自己的态度,精亮的眼神黯淡了下去,神情显得格外的焦急。
“为什么要搬出来?”
“为什么?”米飞儿凝望向男人的眼神如一把涂了毒的刀片,似想要一寸寸地割完男人身上每一片肌肤,将他立地凌迟,心底方才能有几分爽意。
“飞儿,对不起,我并不爱她,四年前,在我们的婚礼上,是她故意勾引我,当时,我喝醉了,所以…”
哈哈!又是喝醉了,这借口也太烂了吧!
“为什么四年前你不说?阎东浩,你把我当做什么?而且,为什么是她?你可以睡尽天下所有的女人,但是,那个女人绝对不能是她白素宛。”
这是她最气,最恼阎东浩的地方,把她当垫脚石也就算了,居然还与她私生子姐姐绞在了一起,还搞出一个四岁大的女儿,而她,四年苦心的经营的一场婚姻,在世人的眼中,不过是一场笑柄,让她情何以堪!
“不是,飞儿。”见她情绪如此激动,一向沉稳的男人,心里第一次有了慌乱。
“你不觉得她长得与你很相似么?尤其是那双大眼睛,飞儿,其实,我心中爱的女人始终是你,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没变过。”
噢!原来,这男人将白素宛当成是她替身啊!真是好笑,这种谎言,小说书里到处都可以见到,而他所说的爱,飞儿冷然嗤笑,但凡有一点爱她,他也不会那么无情,带着那个女人公然出现在那场聚会上,给她难堪,让她下不来台,将她一腔痴情当抹布。
“就只有那一次,我发誓只有那一次,然后,她就有了,我让她打掉孩子,她死活不愿意,飞儿,求你看在我们昔日的情份上,原谅我好么?”
飞儿冷哼一声,将脸别开,男人见女人如此铁石心肠,讥诮地笑了:“你还说你永远爱宝宝,飞儿,原来,宝宝在你心目中就只有这么一丁点儿的位置。”
“别给我提‘宝宝’这两个字?因为,你侮辱了他。”飞儿一张丽容倏地就扭曲了,回眼大睁,她恨,她怒,这个男人居然想用青梅竹马的身份来挽回一切,而他,与别的女人纠缠在一起的时候…

第7章 这辈子,只能是我女人!
飞儿回身,圆眼大睁,她恨,她怒,这个男人居然想用青梅竹马的身份来挽回一切,而他,与别的女人纠缠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想到她们曾经携手走过风风雨雨,艰难曲折,而他的背叛,还是在那个让她日夜期盼盛大的婚礼上,在众人的眼中,她是天之娇女,然而,新婚老公却就是在所有女人羡慕的婚礼之上将她遗弃。
这口气她怎么能咽得下?
“飞儿,每一个男人都会犯错,再说…我也是被她…利用了,如果…我早知道她是你姐姐,打死我,我也不会碰她一根手指头,我一直怕你不会原谅我,所以,就一直不敢说,飞…儿,你大度一点,包容一下,让我们回到从前,可好?”
阎东浩吐吐吞吞说出这番话,也许是鼓作了勇气才能这样厚颜无耻。
这样子低声下气是否不是阎大总裁的风格啊?莫不是又有什么事情想要利用她出面去处理?
飞儿冷冷地盯望着他,半晌,迈腿走向了檀香木制的荼几,随手捞了一只杯子,愤然砸到了地板上,她指着地板砖上无数白色的瓷渣片。
皮笑肉不笑地道:“如果你能让这只杯子恢复到原有最初般完美与光洁,我可以试着原谅你。”
“你?”阎东浩面色铁青,望着那只倾刻间成了碎片的杯子,心中充就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他不是神,而是有血有肉的凡人,他如何能让这只破碎的杯子恢复原样?
“阎东浩,你我之间,就如这只破碎的杯子,即然无法修补,又何必再假惺惺地相处?即然,你对我的性格了若指掌,却胆敢把外面的女人当众带到我面前,就已经剪断了你我之间所有的退路,所以,这个婚是离定了。”
她说得那么决然,丝毫没有一丝转寰的余地,这让阎东浩的心狠狠地揪痛了一把,不是因为爱,只是因为失落与无力,从前,她的心,她的眼里,满满装载的都是他阎东浩。
是的,望着她这张冷若冰霜的玉容,他傍徨,失落…
“那…天…我不知道你会去…刘大队没说。”他说得是实话,只是,这种实话比拿一把刀在飞儿心上割,还有让她痛上几分。
“阎东浩,你曾说,这辈子,我们不离不弃,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我多年的感情终是抵不过露水姻缘哪!”
漠视掉心底强烈的痛楚,飞儿甩了甩头,咬了咬牙,睁大双眼,逼退掉眼里泛起的氤氲湿意。
她的倔强,让他心里涌起一阵不爽,只因,曾经,她即便是天之娇女,红三代之后的显赫身份,却事事对他言听计从,而如今,一切都改变了,他无法接受这种改变,目前,他也还不想与她离婚,男人因为生意应酬,偶尔逢场作戏也是应该,更何况,他并不是真心想要与白素宛走下去,只是,为什么这个女人的心就如钢铁一般,就算他说尽了世间所有忏悔的话言,也未曾憾动她分毫。
凝视着她淡漠疏离的雪白脸蛋,男人脑中陡地就冒出一个想法…
不…不能…,猛地,他欺身而上,拽住她一支手臂,用自己高壮的身体将她抵在了坚硬的墙壁上,低头,属于他的男性气息狂肆地袭向了她,吻,铺天盖地而来…
女人张开眼睛,瞳仁瞠得比铜玲还要大,张唇狠狠地咬下。
“唉哟!”男人惨呼一声,被她迅猛一推,还没来得及站稳身子,女人抬手就甩了他一个耳光…
‘啪!’巴掌声是那么清晰,响亮,鲜红的五指印看起来怵目惊心!
她打他?她居然打自己,从前,他有个小痛小病都会紧张得不得了的女人会向他甩耳光,凝望着女人的眸光变得森冷,犹如原野上一匹性情孤傲的恶狼,倾刻间,细长的桃花眼染上了丝丝缕缕的血红。
“米飞儿,你到底是爱上哪个野男人?让你有这胆子对我?”
野男人?真是太好笑了,明明是他背叛了她们之间的感情?明明是他在新婚夜就出了轨,如今,反过来,到指责她对不起他,天大的笑话啊!
“阎东浩,即便是我真与别的男人滚了床单,也是被你逼的,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再说,是你先对不起我,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我?再说,我不像你,烂荡花心,冷酷无情。”
八个字概括的真好,一针见血的指责在瞬间灭了阎东浩的气焰,不过,‘滚床单’三个字象枚细针一样刺入他底,不爽极了。
男人在生意上有时候需要逢场作戏,而她身为人妻,在这方面,从来就没有理解过自己。
退开一步,旋转身,准备离开,似乎是不甘心,他又转过身体,一步步向她逼过来,眼睛里燃烧的是浓烈盛怒的火焰,飞儿怕他抻手揪自己领口上的丝巾,她绝对不是怕他,只是,不想在谈离婚的时候,让他抓住了把柄。
‘碰澎’一声,拳头砸到了飞儿脸侧的墙壁上…
“米飞儿,这辈子,你只能是我阎东浩的女人,婚我不会离,果果,你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所以,最好不要再做陡劳的挣扎,要知道,今时不同往日,如果我不想离,谁勉强不了我。”
语毕,头也不回地迈着长腿走向了门边,飞儿望着他高大的身形消失在门口,泪水一点一点地积聚在眼眶里。
隐忍多时的泪水,终是狂倾而出,泛滥成灾…
*
“君皇,查到了,这是你要的资料。”
一身迷彩服的小苏子将手上的一沓资料,毕恭毕敬地呈递到君皇面前。
浑身散发着尊贵气息,拥有强大气场的男人冲着警卫员挥了挥手,小苏子心领神会地退出,并阖上了房门,留给首长静谧的办公空间。
“姓名:米飞儿父:付笛豪母:米秀芬(已逝)
年龄:二十五
职业:Y市优秀检察官
检察官?米秀芬?米长河的外孙女,视线调离薄薄的纸片,如鹰的利眸微眯,灼灼生辉的瞳仁漫出危险气息,
果不出所料,真不是风尘女子,这种身份的女人居然去酒吧花钱找牛郎?还把他这种踩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当成牛郎?真是有趣很…
薄唇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玩味笑痕…

第8章 嗯!我喜欢!
“小姐,老爷让你务必要出席。”刘伯面色凝重,对于白浅登堂入室成为米家当家主母的事,他做为一个下人只能保持沉默!
他再怎么对米首长忠心,毕竟,人死已经不能复生了,如今,米家已经改朝换代,是付笛豪的天下了。
刘伯望着小姐那张阔似她母亲的面孔,只能在心里唉声叹气!
接过老佣人手中那张红艳艳的喜贴,镶着金色边边的喜字,心口猛地一滞!
玉指翻开喜贴,付笛豪、白浅大婚,恭请…
“老爷说,如果你不出席的话,休想得到‘天地控股百分十的股份’,他会全数留给白素宛。”
刘伯娓娓地传达着付笛豪残忍无情的话语。
‘天地控股’百分之十的股份?他以为她稀憾?这是付笛豪在威逼她,他与白浅的婚礼,如果她不出现,那些八卦记者又不知道会写成什么样子?声誉扫地还是其次,付氏集团股票肯定会直线下降,一向视线如命的付笛豪,恐怕会要了他半条命,其实,她很期待付笛豪苟延残喘的日子呢!
“刘伯,还请了哪些人?”
“该请的都请了,政商界的宾客很多,请贴我都送了一整天了。”
闻言,飞儿森冷地笑了,缓缓合上大红喜贴,即然场面这么壮观,不送她们一点见面礼,真是太对不起她在天之灵的母亲了。
刘伯佝偻的身影远去了,她捏握着手上的喜贴,唇角一直就蔓延着撕裂一般的笑,笑到几乎难以自抑。
她是他的女儿,他结婚,迎娶小三进门,却给她这个亲生女儿发来请贴,真是本世纪最大的笑话!
心情欠佳,她一直沿着街边行走,不知不觉,居然走到了一座桥上,抬腿猛然一踢,脚下的石子飞快飘落于桥下面的湖水中,湖水溅起一圈又一圈长长的波纹。
不知何时下起了雨,烟雨蒙蒙,湖面上波光潋滟。
嘴角清冽的笑容,如深山里流出来的清泉,清辙动人,带着一股坚定与执着,柔美玲珑身段与对面魏峨起伏的鸢尾山脉相互映衬,形成了一幅非常亮丽的画卷,让人欣心悦目,吸引无数双异性纷纷侧目观望。
一辆卡其色军用吉普车在石拱桥上行驶着,车后座的男人,白色军帽下,是一张刚毅冷峻不失俊美的脸庞,带着几分刚断果决,如鹰般的眼睛,泛着幽深的光芒,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修长的手指,已经被一双白色的手套遮住,车窗上淡淡的雨丝映衬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地迷人,微微侧脸,透过雾蒙蒙的车窗,朦胧的视线在攫在那抹聘婷的身姿,扬起的红丝巾,清冷,落寞的身影,让他的心猛然一震!
“停一下。”
冷沉的声音带着惯有的威严。
“是。”首长发话,开车的军官不敢怠慢,抬腿连忙踩了刹车。
吉普车停了,戴着白手套的大掌急忙摇开了车窗,只是,放眼望去,四处收巡,哪里还有女人的半点影子?是她吗?胆大妄为的女人?
黑眸灿灿,望向了那波光鳞鳞的江面,忽闪忽暗的江水在他幽深如沟壑一般的瞳仁里跳跃!
“走吧!”语调透露出让人难以察觉的失落…
“是。”开车的年轻军官轻应着,心里虽好奇,却不敢多问半句。
引挚发动,吉普车提速,扬长而去…
*
这是一场Y市绝无仅有的盛世婚礼,场地设在了Y市最有名望的五星级大酒店,前来参加婚礼的人很多,几乎全是政商界名流,要不,就是Y市短时间挤身上流社会的暴发户。
还有许多是生意上与付氏有所往来集团,受之邀请,带着贺礼前来祝贺付总裁宝刀未老,再娶娇妻…
当披着白纱,化着淡妆的新娘出现在大家视野里时,新娘的年纪让大家跌破了眼镜,本来,大家都在纷纷猜想,谁能够勾走千亿资产付总裁的心?肯定是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的绝世美女,没想到…
也许年岁长一点更妖冶,妩眉,更能懂风情…
“谢谢大家前来参加我付笛豪的婚礼,我们夫妻真挚感谢大家!”
腆着一个圆圆的啤酒肚,携着新婚妻子的手,举着酒杯穿梭在宴席中向宾客们一一敬酒表示感谢!
热闹沸腾的酒店外,一抹白色纤美的身影正在人群中穿梭,只听空气里响彻一阵划破长空的‘嘎止’声。
女人单膝跪地,手上的花圈掉落一地,有两个落至车轮下,花圈中心的纸白花朵被车轮戮出好几个破碎的小洞,花花绿绿的纸破着口子,在风中摇曳!
“走路没长眼睛啊!”司机骂骂咧咧将车开走了,女人望着手上破碎的花圈,阴阳怪气地一笑,正好,破碎的花圈正好匹配那对该下十八层地狱的狗男女。
细长的指节拂开脸颊上的发丝,抬头,不期然撞上了一对幽深眸瞳,犹如搏击长空老鹰的眼睛,她无法忘记,那一夜,她是如何在这双眼睛的主人身下绽放,姿意地缠绵,是如何骑在他身上索要…
牛郎?为什么会在这儿遇到他?这世界真是小啊!
今天的他身着一套手工亚麻西装,款式新颖,看起来更玉树临风,简直就是从杂志上走出来的亚洲男模,不知要让多少女人碎了一汪芳心。
早发誓如果遇上了牛郎,定把他丢到海里喂鲨鱼,可是,在他那双阴鸷的眸光中,好似无所遁形,迈开长腿,他似乎在朝着自己这个方向迈过来,身后还跟着一拔同样穿着西装的好几个男人。
一张张陌生的刚毅脸孔,但是,眉宇间都散发出一股子英武之气!
牛郎的眼睛像是喷着火焰,妈呀!今天带着那么多的人,衡量了一下,自己惹不起,而且,还有要事在身,先闪为妙!
望着女人从眼前迅速闪过的身影,转过尊贵的头颅,男人的视线瞟到闪闪发光的五星级大酒店门口摆放的那张巨大新人漫馨浪漫幸福照上,薄唇畔的笑意勾深。
付笛豪新婚,她居然送那么大的几个花圈,还是破的,真是太有趣了,有个性的女人,嗯!他喜欢。

第9章 芒刺在背!
“小姐,你…你干什么?”刘伯望着米飞儿手上的破烂花圈,面色倏地就变得惨白,嘴唇也始哆嗦。
“刘伯,你最好给我闪开。”话音里有着浓烈的警告意味,今天谁都别想拦她,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刘伯虽然怕出事,可是,也不敢忤逆小姐的意思,只得缩着脖子躲到角落里去。
当飞儿举着花圈迈进宴会厅时,所有的宾客皆投来了不可思议惊惧眸光。
“爸,浅姨,祝你们能永浴爱河,早日给我生一个宝贝弟弟。”
飞儿灿笑着,将花圈毕恭毕敬地送到了正在敬酒的一对新人面前。
刹那间,婚宴上抽气声此起彼落,父亲大喜之日,当女儿居然送这么多花圈来祸贺,真是天下第一奇观啊!可见米飞儿对父亲娶老婆一事是多么地不满。
“米飞儿,你什么意思?”白浅化着精致妆容的脸都气歪了,抖着嘴唇,她依偎在付笛豪怀中,玉儿抓住了付笛豪的手臂,愤怒一划,尖尖的指甲抓出了几道血痕,凝望向飞儿的眼瞳更是闪耀着怨毒的光芒。
“没什么意思,祝你与父亲早登极乐,看我多孝顺啊?”
米飞儿别具风格的祝福话,让满座宾朋惊悚,看来,这场婚礼并不单纯啊?米家肯定有什么不为人之的内幕消息,大家翘首期盼吧!
“笛豪,看你女儿怎么说话的,呜呜呜,今天可是我们大喜之日哪!”
见新婚妻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梨花带雨似的容颜让付笛豪心里划过一阵绝烈的痛楚与内疚。
他冲到米飞儿面前,扬手就想甩她一个大巴掌,可是,米飞儿却仰起头,眸子里还浮现出一抹居然叵测笑意,这个不孝女,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激怒他,想让他当众出丑,是米飞儿对自己将她弃如弊覆的报复,他不会上她的当。
举起的手掌渐渐落至身侧,额头青筋贲起,粗着嗓子喊:“刘伯,将这种不吉利的东西给我丢出去。”咬牙恨恨地吐出。
刘伯急步奔了上来,从飞儿手中夺过花圈,佝偻着身子飞快地跑了出去。
狠狠地剜了女儿一眼,付笛豪冲着千万宾客露出灿烂的笑容。
“不好意思,最近一段时间,小女脑子不清楚,她不过开了一个小玩笑而已。请大家不要介意,随意好了。”
飞儿冷冷地望着付笛豪,多么伟大的父亲!居然诅咒她得了精神病,很好。
不远处,阎东浩正站在人群中与某位客人寒喧,见这边起了骚动,撇下客人疾步走了过来,看见刘伯把花圈丢出去的一幕,眸子里即刻浮起一缕笑意。
“亲爱的,送得好,不愧…”
话都还没有说完,表明自己与女人站在同一条战线,然而,女人根本不领他的情,轻轻抬起腿,脚尖落下,踩在了他的脚背上,狠狠地踩拧了两下,阎东浩面色倏地铁青,想发作,可是,望了一眼满厅的政商界名流,硬是把胸口积压的那团怒火压下。
“爹地。”有一抹小小的身影从门口处跑进来,女孩穿着一身白色的逢逢裙,梳着两条小辫子,辫子上扎着两条白丝带,一对眼睛圆溜溜的,看起来十分可爱,她挥着粉嫩的手臂,向她们这边奔了过来。
阎东浩面色更加地难看了…
米飞儿望着这巴掌大的脸蛋,那鼻,那眼,像极了白素宛,而唇与整个轮廓象极了她身边这个男人。
“浩,我想为你生一个孩子,长得七分像你,三分像我,可好?”
“现在不是时候,再说,我也还没有戒烟戒酒。”
戒烟?戒酒?根本就是推托之词,这个孩子的出现就是最好的证明,这张小脸蛋提醒着她,这个男人欺骗了她,利用婚姻当跳板,整整四年,四年,她象一个傻子被他玩弄过鼓掌,如今,知悉的一切,幡然醒悟,才发现自己是做了一场恶梦。
这张小脸蛋犹如一根芒刺,从她背部的颈椎骨处笔直插入,锐利的痛拼命地下咽!
她就是果果,是白素宛与阎东浩背地里暗渡陈仓,背着她生下的私生女,死死地咬住了嘴唇,甚至尝到了口里血腥的味道,甜中带着苦涩!
高跟鞋接触地面的‘咚咚咚’声传来,一向喜爱白衣,今日喜庆的日子里,也穿了一种代表喜庆的颜色,大红旗袍,妆容很淡,轮廓精细,看起来清秀脱俗,如下朵正在盛开的红莲花。
“果果,咋不听话。”即便是呵斥女儿,声音也如春燕在呢喃。
“妈妈,爹地不理我。”小果果见平时对她疼爱有加的爸爸站在那儿,任由她小手扯着裤管,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吓得打了一个哆嗦,满脸委屈地扑进了妈咪的怀抱。
白素宛一把将女儿抱入怀,一对乌黑发亮的瞳仁定定地落在了飞儿的脸上。“妹妹,你才咋才来,爸妈大婚你却象个客人,也不忙着去招呼客人。”话里有指责,还带着几分的幽怨。
只是宛转的声线如一阵飘渺的轻烟,白素宛,这样装着一副伪善脸孔做人,不累吗?飞儿白了她一眼,对着孩子温柔一笑:“果果,来,姨抱抱,姨给你带来珍贵的礼物过来。”
“姨带你去拿好不?”飞儿伸出双臂,果果愣了一下,然后,小脸蛋有些担忧地看向妈咪,见妈咪点了点头,小脸蛋笑成了一朵娇嫩小花儿。“好。”
脆生生地应答着,然后,飞儿将她抱了过来,邻近的几桌宾客都向她们投来了探寻的眸光。
望着飞儿那张清冷的脸孔,不怀好意的笑容,知道她来者不善,阎东浩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手心浸出了冷汗,这样的场合非比寻常,他不希望‘垄硕’集团因这种丑事,业绩一落千丈,伸手拽住了飞儿的衣袖:“飞儿,把孩子放下。”
女人置若未闻,抱着果果举步离开,刚跨出一步,不知道是谁伸出一条腿,绊了她一下,踩下踏空,身子倾斜,整个人狼狈扑向了地面,果果从她怀中滚出去一米多远。
孩子头着了地,抬起,牙齿掉了半颗…
地面上红艳艳的鲜血刺痛人心,哇哇哇…

第10章 代我妈甩的!
果果的头着了地,抬起,鼻孔里有一缕鲜血流了出来,洁白牙齿断了半截,残缺的地方还染了血红…
地面上红艳艳的鲜血刺痛人心,哇哇哇,响亮的哭声几乎盖过了婚宴所有宾客谈话的声音。
响亮又刺耳!
“果果。”白素宛惊呼一声,疾步奔了上来,伸出双臂牢牢地搂住了哭得声斯力歇的女儿。
“天啊!那么多的血,快送医院啊!”
“看起来温温柔柔的,怎么那么狠心啊?”
“…”
听闻宾客指责的话语,低下头的白素宛若,埋在女儿肩窝处的那张雪白的脸蛋,嘴角勾出了一道幽深笑痕,别人看不到,可是,飞儿却清楚地看到了。
“米飞儿,你…”阎东浩望着果果满嘴鲜血,收握的五指握得格格作响,腮帮子也鼓鼓地咬着,细长桃花眼流转着阴戾的色彩,狠厉的眸光,似乎是想把飞儿的脸戮几个洞出来。
“米飞儿,你是不是疯了?”白浅刚换了一身大红色的旗袍出来,没想到就看到外孙女儿血流满面的一幕,她不顾形象,飞快地奔过来。
象一头母狼一样冲着飞儿咆哮:“你说,你什么意思?先是送花圈,再是把果果弄成这样?你什么意思啊?米飞儿。”
她气势汹汹地质问着这个存心想捣乱她婚礼情敌的女儿。
私生女受了伤,前夫激怒,后母象头狮子一样嘶吼,而她呢?何其无辜,她虽然想把果果带出去,是另有目的,不过,她没想到果果会受这样的伤,即便是心中有恨,她也不会冲着这个才四岁大的小女孩,所有的一切,她会让这些狼心狗肺的大人来承担。
她一向是一个爱憎分明的女人!
望向将果果伤成这样的始作俑者,那个肩膀不停耸动,感觉是在哭,实则上是在笑的女人,那弯弯的嘴角,勾深的笑意,逃不开她的法眼。
真是一个歹毒的母亲啊!为了抢走阎东浩,为了抢走她的老公,她居然连亲生骨肉也舍得伤害,真是佩服,她米飞儿胴服得五地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