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皮被他拽的生疼,叶无澜怒意勃发的忽然使出一招梯云纵,翻身而起转手在他肩上轻轻一点,一直拽着她旋转的混蛋没想到她一个小丫头会这么机敏的突然来这么一招,顿时浑身僵硬的定格在那里。
叶无澜瞬时跳到他背后,抬脚便将他从椅子上踢了下去又转头一屁股坐在他背上,将他手脚齐齐缚住,抽下他的腰带便给困在了一起。
半个时辰后——
“女侠饶命啊……”
“哎呀呀,快放开我吧……”
只见一黑衣少女将被捆的像烤乳猪一样的年轻公子压坐在身下,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从里到外的将他衣服里的各种白玉瓷瓶还有一把模样景致的匕首外加一块刻着古怪图腾的方形玉佩给搜刮了出来,她明显记得刚刚在把他身上这块玉佩拿走时,身下那只烤乳猪僵了一下,本来她还想发发善心给他留一样东西,现在看来,这东西可不是什么普通的玉佩,等未来她逃出这破地方之后,拿去换钱的话,应该值不少钱。
于是,某混蛋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宝贝玉佩和一堆好东西被她揣到胸前的衣襟里,因为太多,而使得少女胸前鼓鼓的,活像是提前发育,硬生生的隆起了两座小山峰。
见他一直“恶狠狠”的盯着自己胸前看,叶无澜低头看了一眼平白鼓出来的两座山,顿时胀红了脸,抬脚在他屁股上踢了一下:“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超前发育啊!”
话落,转身匆匆忙忙的将东西分散的放开,于是,某悲剧混蛋被捆着趴在地上,看着黑衣少女的身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第008章:十分牛叉

“强盗……呜呜呜呜……你还我衣服,还我东西,还我玉佩……”某混蛋只着了一身内衫,“娇羞”的倒在叶无澜的床.上,泪眼汪汪的看着个又矮又小的小丫头穿着他的衣服坐在屋子中间的火堆旁烤麻雀肉。
这已经是叶无澜封住喻飞白真气的第四天,是的,没错,她用四天的时间在他嘴里终于套出了他的名字,他说他叫喻飞白,商贾之子,随父从商路过雪山,不想遭到强盗打劫,他在打斗中不小心从雪山上掉了下来……
总之就是一套狗血连篇的遭遇,你问叶无澜信不信,靠,打死她都不会信,拿这套骗小孩子的招数糊弄谁呢?
她倒也不计较,看他对自己没有恶意,也就不再管他的目的,只需知道他的名字,方便称呼也就罢了。
那天胖五送来的饭菜她没有吃,全数送了回去,后来胖五又来送东西,她照样不吃,但是胖五最近已经在厨房安排了人守卫,加上他自己也经常在厨房形影不离,似乎存心要抓到那个“帮”叶无澜的偷儿,更存心要她吃他特意做的那一份份有毒的饭菜,她没办法,只好每天跑到山谷的边角地带找找有没有什么野禽能抓来吃,这两天在外边守了许久,才抓来几只路过的麻雀,都被她用石子打落下来拿回来烤了。
“你确定不吃?”
喻飞白哪里肯吃她手里烤的焦黑焦黑的东西,嫌恶的转过头。
叶无澜嗤了一声:“我可告诉你啊,我之前偷来的那些干粮,这几天都被你吃光了,一点也不剩,现在没法去胖五那里再偷东西过来吃,你要是不吃这些,就等着饿死吧。”
“饿死也不吃!”喻飞白是铁了心的不吃她手里的东西。
同时在转头间发现她身边几只不知从哪里挖出来的老鼠,见她同样架在火上烤着,顿时受不了的从床.上坐了起来:“麻雀,老鼠!这些东西你都吃得进去?你还是不是个孩子?是不是个姑娘?”
“屁话!”叶无澜将烤好的麻雀放在一旁,又转了转火堆上的老鼠,不以为然的看着火上被烤的滋滋直响的剥了皮的老鼠:“你们这些古人都自以为知识渊博,根本不知道在你们眼里这些恶心的东西不仅仅在快要饿死时能救人一命,他们更具其他的功效,别拿你那鼠目寸光的语气跟态度来跟我说话。”
“功效?”喻飞白嗤之以鼻:“一个小屁孩搞的自己好像很沧桑一样,这就是他们的功效?”
叶无澜挑眉,在火光中,稚嫩而白净的脸上满是讽刺,她拿起已经烤好的麻雀肉说:“就拿这个麻雀肉来说,这是最常见的飞禽,吃了当然不会有毒,而且他的功效对你们男人有很大帮助。”
喻飞白见鬼似的瞪着她,听她说下去。
“肾阳虚弱,阳痿早泄,腰膝冷痛,小便频繁,肺肾两虚等等,经常吃这个的话,都可以治。”说时,叶无澜更是笑的无比猥.琐的瞥了一眼喻飞白的裤裆。
喻飞白立时揭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腰部以下,一脸恶寒的看着眼前的“小怪物”。
“臭丫头!”敢说他肾虚?!
“你也就是个孩子,你要是再年长五六岁,看我不好好治你,叫你敢调戏我。”喻飞白咬牙切齿。
叶无澜朝他抛了个绝顶的大白眼,又指了指正在火上烤着的老鼠:“这个,老鼠,你知道猫为什么喜欢吃老鼠,而且夜视能力又那么强么?”
喻飞白半懂半不懂的瞥了瞥她,没好气道:“不知道!”
叶无澜嘿嘿一笑,举起老鼠肉十分牛叉的说:“因为老鼠体内有一种叫做牛黄酸的物质,可以增强生物的夜视能力,猫如果长时间不吃老鼠,晚上也会像人一样看不清东西,当然,如果人吃老鼠的话,慢慢的夜视能力也会越来越强。”
吃老鼠,这是她曾经在二十一世纪必学的一门课程,那么多年风霜苦雨都过来了,老鼠肉对她来说,与猪肉牛肉没什么区别。
喻飞白像是懂了,又像是没懂,仅是静默无声的看着她举着棍子坐在火堆边牛叉哄哄的烤老鼠……
那什么,谁来告诉他,牛黄酸是个什么东西?

(下一章,嗯,男猪脚华丽出场~~~)

 


☆、第009章:仙人之姿(1)

“咻——”石子在天边划过,同时打下两只并肩而飞的麻雀。
叶无澜一跃上前,蹲下身子迅速的将刚刚落进雪地里的两只小麻雀抓了起来,塞进袋子里,仰头又看看天空上一只鸟都没有了,不禁感叹。
她已经连续六天自食其力的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勉强抓来些麻雀和老鼠吃,这几天路过的麻雀越来越少,雪地里的老鼠洞也被她挖的差不多了,她要是再不找机会逃出去,恐怕连这点麻雀肉都没了。
拍了拍手,继续沿着雪谷的边沿地带一步一步走,左看看右看看,找找看哪里还能不能发现老鼠洞。
刚刚走到两棵并列的松树下,脚下不知是踩到了什么东西,忽然隐隐听见一阵远远的脆响,她立时警觉的向后退了一步,低头看着她刚刚踩过的地方,又看看旁边那两棵在这雪谷中并不算奇特的松树,等了半天,见附近没什么机关暗器似的东西。
正低头端详着,耳边忽然风声阵阵,雪花狂乱的飘起,吹在叶无澜眼前使得她不得不皱起眉抬起胳膊挡住眼前,待到那阵风过去,再低头看时,她刚刚踩过的那块脚印已经重新被雪覆盖,任她如何的仔细找,也根本搞不清这白茫茫一片的地上究竟哪一处才是刚刚那个位置。
“靠!”叶无澜啐了一口,迅速站起身朝四周看看。
看来此处不宜久留。
刚一旋身欲离开,却是耳根一动,像是发现了什么,一瞬间身影如烟般消失,顷刻闪身到一棵松树后边藏住整个身子,透着松树针叶间细小的缝隙朝白雪皑皑的远处看去。
入眼是一片耀眼的明紫衣袂,正要仔细看过去,那人已然旋身背对着她,正与他面前的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不知在交谈些什么,他们似乎用的是特殊的暗语,叶无澜听不出个大概。
仔细看去,那抹耀眼的明紫色被他身后那条雪白宽大的狐裘遮盖的严实,颀长的身形从容而优雅,只见他将一块看起来像是令牌的东西交与那高大男子的手中,交接间叶无澜看着那紫衣男人的手不禁惊住了。
尼玛!什么叫温润如玉,什么叫肤若凝脂!
若不是看他出他身形确实是个男人不假,她几乎都要以为那是个多么养尊处优的美女的玉爪了!虽然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但那颜色如白玉一样晶莹剔透,连指甲都干净剔透的让人只觉可望而不可及,再看那人头带一只精巧玉冠,头发却未全部束起,余下的大半青丝雪谷的狂风中竟能服贴的在他身后,与那身雪白的狐裘形成一种鲜明的对比。
叶无澜呆了呆,这里是雪谷最偏僻的几处崖底深渊,她这几日在这周围附近围猎鸟兽,却不曾发现有什么人靠近过这里,这人会是谁?想到在自己屋中混吃混喝的喻飞白,但仔细一看,这两人的身形完全不搭边,一个是仙人之姿高贵而优雅,一个是无耻偷儿,懒散无赖,她天生就有敏锐的察觉力,知道这人百分之百不是喻飞白,心下更是觉得离奇。
难道……
她忽然怔了怔,算算时间,明日就该是他们所说的王爷亲临的决试之日,这人该不会就是那个什么三王爷?

 


☆、第010章:仙人之姿(2)

想到此,她心下暗惊,不打算再偷.窥下去,悄悄动了一下身形,便准备悄然离去。
蹿离松树后方的雪地,旋身正准备迅速离开,刚一跃起身,便惊觉脚下一麻,她这才刚刚飞起来……
瞬间一个踉跄,在半空中笔直的重重的摔在地上,啃了满嘴的雪,冰得她龇牙咧嘴,正想爬起来,哪知竟然被点住了穴道,就这样趴在地上,一点也动弹不得。
脑袋也没法转动,只能转转眼珠,看见身旁雪地里斜插着一支松树枝,叶无澜顿时满脸恶寒,她就是被这玩意儿给点了穴?
身后传来轻浅的脚步声,她刹那脸色一白,瞠目结舌的看见一条明紫色的衣摆在自己眼前定格,她被点了穴,无法抬头,只能双眼怔愣的看着那明紫的袍子下摆绣着银色流动的龙纹,巧夺天工,精美绝伦,隐约露出一双与雪地同色的靴子底,亦能看出靴子的做工精致程度不比这紫袍差,此人周身似乎散发着淡淡的银辉,她趴在地上都能感受得到他周身沉稳的内息。
仅仅是感受到那股内息,叶无澜便已内牛满面。
这是一个,就算她此生有可能将玄罡夺魄练至第七层,也未笔能揍得过的高人……
丫的,她要是再不尽快恢复真气将武功再练上去两层,恐怕她叶无澜在这里连混都混不下去了,哪来这么多高手,这人是什么时候发现她的?
又看了一眼旁边斜插在雪地里的树枝,她咬咬牙,呀呀个呸的,欺负她现在身材短小真气不稳无法动用内力,真他娘的龙游浅水遭虾戏。恨恨的咬了一口嘴边的雪,再一次被冰的龇牙咧嘴,转头呸了一口,好生的不服气。
“你是这谷中的姑娘?”长孙憬焕静默的打量她许久,在叶无澜几次试图冲破穴道未果而气喘吁吁时,缓声开口。
清雅寡淡的声音,微微的疏离,伴随着这雪谷中绝崖下的的狂风,使人愈加的觉得浑身冰寒,可那声音却似碎玉般动听。
叶无澜不禁又看看他那紫的耀眼的袍子底端,看着那上边用银线绣出的线条生动却并不张扬的龙,心知这大概就是那什么王爷了,不禁闷闷道:“是。”
“叫什么名字?”他的声音愈发的淡冷,似乎并不是很喜欢她那散漫而不甘的回答。
什么狗屁王爷,姑奶奶才不惯着你!
“……”叶无澜咬咬牙,忽然一狠心,生生强迫自己在真气未稳之时冒险动了几分内力冲破了穴道,一瞬间弹跳起身,连看一眼他究竟长了哪般模样都来不及,便以着迅捷如豹的速度转瞬间跳离十几米之远,然后头也不回的逃命似的飞奔而去。
长孙憬焕并没有打算追她,明明在她冲破学穴道的刹那就可以快她一步将她擒住,却也也未动手,仅是在那小丫头拼了小命似的飞奔离开的同时,微垂下眸,沉默的看着雪地间遗留下的一条布袋,两只之前被石子打晕的小鸟挣扎着苏醒,扑腾扑腾的从袋子里跳出来,左看看右看看,见那坏蛋不在了,又扑扇扑扇翅膀,仿若无事的——飞了。
长孙憬焕生平第一次的头顶冒黑线。

 


☆、第011章:叔叔帮你报仇

叶无澜硬生生憋着一口血飞奔回自己的小屋附近,刚一从屋檐跳下,便撞上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她一时不稳,脚下一个踉跄,那人眼急手快的扶住她。
“小姑娘,你没事吧?”是个男人的声音。
叶无澜一惊,抬眼看去,见是一个穿着银光铠甲面色沉稳眼神内敛的男子。
“咳……”叶无澜憋的难受,勉强对他挤出一丝笑来,又摆了摆手,轻轻推开他,头也不回的钻进了长廊的另一端。
TMD,这两天雪谷里怎么冒出这么奇奇怪怪的陌生人,是不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终于跑回到自己的小屋,还未敲门,房门就被人自内向外的打开,叶无澜连看也不看便直接闷头撞了进去。
“啊——”
“咚——”
一声惨叫外加一阵闷响,喻飞白整个被她像个八爪鱼一样的压住,正要挣扎着起来,却只见叶无澜翻身从他身上滚了下去,滚到门边,抬手关门的刹那,满口的血喷薄而出。
“你!……怎么了?”喻飞白坐起身,正要斥她一句,却见她脸色发白,吐了一大口血,闭上眼靠在门边调整内息。
叶无澜懒得理他,胸口一股怪异的气流和着另一股她刚刚冒险冲破的真气相撞,导致气血攻心,若不赶快将内息调戏顺当,恐怕她就要悲剧的走火入魔了。
走火入魔,非死即残,她可不想再无端嗝屁一次。
喻飞白倒是没再说什么,走至她身边,在不妨碍她调息的情况下,抬手轻轻拭了拭她嘴边的血迹,但手指一碰到她,叶无澜便警觉的蹙了蹙眉,睁开眼狠狠瞪向他。
喻飞白沾了她血的手指立时在半空中微微僵了僵,被一个十岁小丫头的眼神给震慑住绝对是他活了这二十年来最丢脸的一次。
念在她受了内伤,先不跟她计较,喻飞白扬起斜飞入鬓的剑眉,忽然古怪的一笑,手指在叶无澜额骨前轻轻一弹:“臭丫头,是哪个混帐欺负你了?叔叔去帮你报仇?”
叶无澜差点又喷出一口血,立时斜了他一眼,缓了缓气息才冷声道:“你离我远一点。”
“嗯?”喻飞白惊异的看着这不识趣的小东西,蹲在她身边黑了脸。
叶无澜闭了闭眼,防备的又看他一眼,见他没有要趁人之危的意思,才勉强重新运功调息。
她可没忘记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死因就是在专心练玄罡夺魄最至要且最危险的一层时被那几个白眼狼学生趁机而入直破了气门,最后活生生的七孔流血而死,死状之凄惨她自己都不愿回想。
见她眉心微蹙,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喻飞白瞥着她那还未长开,仍有些婴儿肥的圆圆的小脸,忍不住想要伸出手指戳一戳,刚一抬起手指,复又放下,转而放在她覆在膝盖处的手腕上,探了探她的脉向。
“牢烦你叶大小姐举手之劳,把我的真气放出来,我来替你疗伤。”他忽然道。
叶无澜闭着眼调息,装做没听见。
喻飞白叹了口气,看出这丫头的防人之心至深,不由的摇了摇头:“你究竟练的是什么邪门功夫?怎么内息这么不稳,你刚刚是不是擅自动用了内力,把自己的脉门冲破了?”

 


☆、第012章:此仇不报非好女

“喂,臭丫头,叔叔跟你说话呢,你聋啦?”见她闭着眼睛不言不语,喻飞白顿时又抬手在她额骨上狠狠一弹。
叶无澜吃痛的睁开眼,不耐烦的瞪他一眼:“叔你个头,我在疗伤,别烦我!”
“……”喻飞白嘴角抽搐,忍住狠拍她脑袋的冲动,呼的一下站起身,转身推开门便要走出去。
“雪谷里这两天出现不少外来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要不想死于非命的话,最好老实在房间里呆着。”叶无澜忽然长长吐出一口气,站起身,抬起衣袖擦去嘴角已干涸的血迹。
喻飞白顿了顿,转首以着眼角的余光瞟她一眼:“都是些什么人?”
“一个白衣胜雪,却长相猥.琐,疑似装纯,习惯潜入姑娘内室,善用迷香,满口谎言的偷儿,估计不是什么好人。”
“嗯?有这样的人?”喻飞白忽然回头看她一眼,眼里有着明显的奇怪,却是须臾脸色铁青,以目光狠狠纨她一眼。
“一个身穿银光铠甲,坚刚伟岸,长像虽不怎么出彩,但却阳刚气十足,应该是个长年在战场上厮杀血拼出来的人。”她想到刚刚扶住她的那个男人。
喻飞白了然的点点头。
“还有一个……”叶无澜目光淡淡的看着喻飞白的背影道:“紫衫狐裘,袍上绣着栩栩如生的银龙,武功与行事做风高深莫测,不过我没有看见他的脸,只有背影是惊鸿一瞥罢了。”
叶无澜说完,便转身给自己倒了杯水,狠狠往嘴里灌了下去,把喉咙处的那点血腥味儿全压了下去才勉强觉得舒服了些。
那边喻飞白倒是不再说什么,目光悠远的望着远处的雪峰之颠。
三年又三年,他到底还是再一次现身了。
如此也证明那最重要的一点,他这些年来一直寻找的东西,果然就藏在这座雪谷之中。
叶无澜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水,刚又倒了一杯举到嘴边,却忽然一顿,转眸看见喻飞白侧脸的表情,神色不由一滞,缓缓放下杯。
看样子,喻飞白与这些人定是有什么关联,最近跟这男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并没发现他什么异常,她不过隐约感觉到他似乎是在等着什么,难道,他等的就是这些人的出现?还是有着其他什么目的?
喻飞白忽然转头,正巧将叶无澜眼中的孤疑与打量看进眼里,他微愕了片刻,忽然不怀好意的笑道:“你该不会就是被他伤了吧?”
叶无澜脸色一僵,黑了黑脸,不愿意承认,转开头去死活不回答。
见她死要面子,喻飞白十分猥.琐的嘿嘿一笑:“明日的决拭你打算怎么做?”
“我可没想被那个什么王爷领走。”一想到明日的决拭,叶无澜顷刻想到那对一直想弄死自己的狗.男.女,黑亮的瞳孔瞬时满是凛冽的寒光。
“那你这仇,就打算忍了?”他仰了仰下巴,指着她额头上那块早已经愈合的差不多的伤口,那里,还有着一块不甚明显的比正常肤色要浅淡一些的痕迹。
“你以为我这么窝囊?此仇不报非好女。”叶无澜斥笑:“明天,你且看着。”

 


☆、第013章:一个不留

冰雪覆盖的天墓内,玉石门渐渐打开,一身银光铠甲的男人快步走进,直到了一处千年冰封的内室门外,才停下脚步,不敢再朝前跨出一步,仅是恭敬的低下头沉声道:“殿下,属下已接到粉月的飞鸽传书。”
冰封的内室中一片安静,许久,一直默然静立于冰棺旁边的明紫色身影抬起手,轻抚冰棺,千年不化的寒冰覆着一层能冻伤任何武功高手的寒戾之气,却在这一只手抚上时,寒气渐消。
长孙憬焕看着冰棺中长眠的女子,久久不言,须臾,摘下人皮面具,惊为天人的容貌下是掩不住淡淡思念,略有些单薄的唇微微弯出一丝温和的弧度,清高傲岸的身影俯在冰棺之上,波光潋滟的深邃眸光静静睨着棺中芳华绝代却毫无生气的脸。
“娘,孩儿不孝,三年才来祭拜一次,你在九泉之下,可会怨恨?”
大概过了两柱香的时间,内室中的殿下还未出来,待在外边侯着的人自然不敢妄动。
云太妃已薨九年,一直被殿下葬在这千年冰洞的冰棺里,九年来尸身未化,当年殿下才十三岁,转眼之间,风云变迁,曾经在苍宏皇宫那一幕惨剧,终究被殿下亲手扭转。
如今的苍宏,一切皆在殿下的掌控之中,可他区区年少时最想要保护的人,却只能永远的躺在这座冰冷的地方,久久长眠。
正忆当年,眼前忽然被一片紫色覆盖,他一愣,连忙恭敬的低下头去,不敢在殿下打开玉石门时朝里望上一眼,云太妃的遗体,看上一眼,便是死罪。
“泰鸿。”长孙憬焕从内室出来,仿佛从天的那一端飘然而过,明紫色的宽大衣袍犹如开满了紫红妖野的蔷薇,风过如浪,衣袂翩然,掩尽日月之光。
“殿下。”泰鸿这才抬起头,面色肃然,一身银光铠甲在前年冰洞所凿的宫殿之中散发着熠熠光辉。
“粉月那边传了什么消息?”
泰鸿忙从袖口拿出一份写着暗语的薄纸呈递过去:“粉月在信中说,有一支骑军穿过知返林,欲闯入长生殿进得雪谷,那支骑军虽已葬身长生殿,但在其配剑之上发现扶图国标记。”
长孙憬焕看了看手中的信,不动声色道:“扶图国窥视金甲军已有数年,此时会有动作也不足为奇,那批骑军能穿过知返林已是奇迹,看来,这座雪谷已经被太多人所知悉。”
“依殿下……怎么看?”泰鸿顿了顿,忽然抬头看向眼前已经重新带上人皮面具的主子。
长孙憬焕并不言语,回眸看了一眼身后紧紧闭命的玉石门,目光微凉,沉静。
须臾走出冰殿,站在冰洞的玉石门外的石台之上,看了一眼陷锋环绕的几座雪山。
“你说,会有多少人能有勇气在极圣雪山上跳下?”紫色衣袂在寒风中轻轻摇摆,银色的龙纹流动着异样光彩。
泰鸿怔了片刻,才骤然蹙眉道:“殿下的意思是,有人兵分两路,一边兵行险招冲过知返林,一面在极圣雪山山顶一路攀爬而下……可这都是死路啊!”
长孙憬焕似笑非笑,眸光淡淡睥睨着雪谷中的一切:“若是,已经有人活着进到这雪谷中了呢?”
“应该不可能,但若真如殿下所说,恐怕就算这人有命进来,也没命出去。”
“消失百年的金甲军在这里出现,恐怕这场祸乱暂时不会休止。”长孙憬焕目光悠远的看向雪山之颠,深邃的瞳光如秋水一般乱人心弦,微启的薄唇淡淡的声音带着不可抗拒的冷意:“查明是何人泄露谷中机密,杀。”
“那这雪谷中的……”
明紫的身影静静转过身去,背对着谷中的一切,缓缓闭上眼,眉心隐隐蹙了蹙:“一个不留。”

 


☆、第014章:决拭大会


大清早的,叶无澜就觉得眼皮直跳,昨个后半夜她在睡觉时就察觉到有些悉悉索索的声音,正要看一看,颈间忽然一阵酥麻,便彻底失去了知觉。
早上睁眼,翻身下床,往床顶板上一看,死骗子果然跑了。
该死的喻飞白,哪里是被她锁住了真气,恐怕就算她锁上了,他自己也早就冲开了,几天下来扮猪知老虎,找着理由在她这里赖着,结果昨晚居然点了她睡穴,不让她知道他的踪迹。
“有本事你就别再回来!”叶无澜盯着空空如也的床顶,咬牙切齿。
*
叶无澜赶到决拭会场的时候,看台四周一堆谷中的男女老少围站着,今天这场决拭共有十个名额,她是其中之一,台上有两人已经比过四艺,正在挑选武器准备比武,另外四个姑娘齐齐坐在看台下方,而看台正中的前方,一面玉帘挡住的位置,应该就是三王爷盘坐其中。
还真是庐山不见真面目啊,好歹也算是第二次见面了,竟然搞的这么神秘,至今看不清那王爷长的什么模样。
霎时间台上疾疯舞动,而那位柳姑娘正安坐在台上,目光闲适的看着台上那两个她眼中的蠢货在那儿浪费时间。
叶无澜听见台下有人说道:“听说这个赵姑娘武功不错,不过那个李姑娘的鞭法如神,你看看那在座的几个姑娘,一个个都面色镇定,似乎都成竹在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