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那样忘我的相凝望着,完完全全的忘记了房里还有一个苏氏,一个刻守妇道的女人。
苏氏看着他们两个眉目传情的样子,心里更是惊讶,忍不住出声打断了他们无声的交流,瞪着那个男人,问道:“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在我女儿的房间里?”
“岳母大人,我不会让你女儿浸猪笼,我会负责的。”雷傲天答非所问,视线从苏若梦身上移开,转首看着房里的苏氏,一字一句的道。
执子之手( 004 不要你负责
“我不要你负责!”苏若梦立刻拒绝,瞪大眼睛看着他,眸色渐沉。
苏氏本来听着雷傲天的话,心里已经不禁的松了一口气,可这会儿又听到苏若梦的拒绝,她的心啊又提了起来。
她很不理解的看着苏若梦,嗫嚅:“梦儿,你在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你知不知道这关系着你一个姑娘家的闺誉?你要是不和这位公子成亲的话,你会被他们抓去浸猪笼的。”
她快要疯了,真的要疯了,一大早起来就接二连三的受到严重打击,可现在梦儿居然还说什么不愿意的话。这不是想要她这个做娘的着急死吗?
她的心脏哪里受得了这些打击啊,梦儿真的是变了,变成一个全新的她,变化之大连她这个做娘亲的都快要不认识她了。
梦儿以前既胆小也内向,平时就是跟她这个娘亲也没什么话说。因为容貌上的自卑她更没有朋友,可是,她现在变得开朗了,话也多了,可她的胆子也太大了一点吧?怎么能在成亲前与陌生男子发生关系?重点是她还这般风轻云淡的样子?
疯了,如果不是梦儿疯了,那就是她自己疯了。
“傲天。”雷傲天有些趣味盎然的看着苏若梦,微启唇瓣,浑厚的声音吐出了两个字。
“什么?”苏氏怔怔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说这两字是什么意思?
雷傲天扭过头看着苏氏,微笑着道:“岳母大人,我的名字叫雷傲天。”说着,偏过头看了一眼苏若梦,又道:“请岳母大人先出去吧,我来跟她谈谈。”
苏氏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苏若梦,无奈的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我没什么话要跟你说的,请你马上离开我家。”看着苏氏出去了,苏若梦马上拉起被子护住自己的身体,伸手指着门外,不悦的吼道。
她才不要这个男人负什么责,她们可是两个完全陌生的人,在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下,成哪门子的亲啊?
这哪是负什么责,这根本就是对自己不负责。她才不会跟这么个完全不了解的人成亲?
雷傲天抓住了她的手,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神情慵懒的道:“娘子,你把人家吃干了抹净了,怎么能不负责呢?”
这个女人太有意思了,他可舍不得放手!
苏若梦火大的用力挣开自己的手,可随着她的大幅度动作,她身上的被子也滑掉了下来。但是,气得快要失了理智的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现在是春光乍现,而那男人正盯着她的胸口看。
“你说什么啊?凭什么我要对你负责?明明就是你的错,我不要你负责也就算了,你还想讨这个便宜。”苏若梦的胸口因为生气而上下起伏,更是让她胸前的风景生动了起来,她快要被这个无赖男人气死了。
可她仍旧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之处,直到她发现那个男人的鼻子里流出了两道殷红,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无意之中春光泄露了。
可气啊!可恨啊!
“不准看!”苏若梦嘲着他大吼一声,立刻伸手用力的将被子拽了过来。可悲哀的是,她因为用力过猛,被子是被她拉过来了没错,可那个男人的身子也完完整整的露在了她的面前。
“啊——你...你...你快点穿衣服。”苏若梦不小心的瞄了一眼那黑森林里的参天大树,立刻吓得尖叫了起来。
妈妈咪啊,那东西也太那个了吧?怪不得她现在全身都快要散架了。
雷傲天的表情有些委屈的看了她一眼,利索的下床捞起床脚下的衣服,三下五除二的穿好,转身坐在床沿上看着苏若梦,道:“娘子,现在我又被你看光光了,你总不能再耍赖了吧?”
他发现自己很喜欢看这个女人生气的样子,她的眼睛总会因为生气而闪闪发亮像是两颗亮晶晶的黑宝石。那种生机勃勃、精力充沛的样子,真的让他好着迷。
不过,如果让江湖上的人看到他这个让人闻风丧胆的魔教教主这般小受模样的话,估计会掉下一地的眼珠子。但是,就是因为他是魔教教主,他是雷傲天,所以,他做事向来只为了自己舒服。
别人的感觉或是生死,跟他一个铜板的关系都没有。
“你说什么屁话,谁是你的娘子?看光光了又怎样?你以为你的身材很好还是怎样?你穿好衣服了就紧接给我走人。如果让别人发现你在我的房里了,我非杀了你不可。”
苏若梦朝他翻了个大白眼,心里面实在对这个男人一点好感都没有,吃亏的是人家,他还摆出这么一副小媳妇样。男人不是都应该有男子汉气概吗?可眼前这个男人怎么就一副小受样?
“娘子你说粗话哦。反正你就是我的娘子,我娘说了,如果我如果跟哪个女人发生了关系,就一定要负责。不然她就打断我的腿,让我在那女人的家里呆上一辈子。我娘说了,我不能对女人始乱终弃,如果让她知道了,她会把我和那个女人一起杀了,然后再埋在一起。我娘说了..。”
雷傲天扳着手指一条一条的重述着他娘说过的话,苏若梦却是听得头都大了,瞧着他的样子也不是个小孩子了,他怎么开口闭口就是我娘我娘的呢?他到底成年了没有?
“你多大啦?”苏若梦没好气的打断了他的话。
“我?我二十了。”雷傲天反手指着自己,佯装困惑的应道,实际上他早就在心里笑翻了。
他看着苏若梦那变了几变的脸,看着她那越生气越璀璨的眸子,他发现自己真的好没免疫力,越看越上瘾。
苏若梦闻言更是火大,气呼呼的裹着被子瞪着他,吼道:“那你一个二十岁的大老爷们了,干嘛像个小媳妇似的?还句句话都不离我娘说的,你娘是谁啊,她还管我要不要对你负责啊?她难不成是个魔女不成?居然还说什么把我和你一起杀了。你走,立刻就滚。”
雷傲天惊讶的指着她,道:“娘子,你怎么知道我娘是个魔女?”
执子之手( 005 打翻醋坛
“什么?”苏若梦比雷傲天还要惊讶,因为她的惊讶是出自心扉的,而他的惊讶则是伪装出来的。
苏若梦的心里乱成一锅粥,这个男人刚刚说他的娘亲是魔女,那他是什么?他到底是谁?如果他娘真的是魔女的话,那真的有可能会把她给杀了。
她这到底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明明受害的人是她,而她却还要背腹受敌,左右为难?
柳眉紧蹙,苏若梦轻转眸光,忽然看到雷傲天的嘴角逸出了淡淡的笑意,心中顿时明白了,他刚刚的话都是在吓唬她。于是,恶狠狠的威胁他,道:“你到底走不走?你再不走,我就让黑子咬你。”
“黑子是谁?你的老相好?还是他在暗恋你?”闻言,雷傲天嘴角的笑意立刻隐去,深邃的黑眸里迸射出一道道厉光,仿佛只要她敢点头,他就立刻去将那个叫黑子的碎尸万段。
苏若梦困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脸上那酸酸的样子所是为何?他难道不知道,他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个打翻了陈年老醋的丈夫抓到了红杏出墙的妻子。
苏若梦不服气的回瞪了他一眼,不耐烦的问道:“你想干嘛?”
雷傲天瞧着她那副成心要护‘奸夫’的样子,心中的怒火噌噌噌的骤长,眸底涌出两簇火苗。猿臂一伸,拉起她俯首霸道的揉搓着她的樱唇。
“嗯,嗯,嗯...”苏若梦伸手拼命的捶打他的胸膛,可是雷傲天似乎根本感觉不到痛,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了,像是要把她镶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
他越来越狂热,伸手拽开了那碍事的被子,火热的唇顺着她的美好曲线一路往下。苏若梦忍不住打了颤,满面潮红,伸手捧住了他的脑袋,毫无志气的求饶道:“停,停,停!求你停下来!我说,我说。”
不能再让他继续下去了,不然,她待会准又成了饿狼肚子里的一只小白兔。
“他是谁?”雷傲天依言停了下来,双手支在她的身体两侧,抬眸看着她,眸色渐浓翻滚着,仿佛只要她说出的答案不合他的意,他还会再扑上来惩罚她。
苏若梦看着他的样子,心不禁怦怦直跳乱了序,眼前这个男人是真的吃醋了,而他吃醋的样子很可爱。可爱?苏若梦被自己脑子里浮现出来的两个字吓了一大跳,随即轻甩了下脑袋,企图将那些感觉,那些字统统都甩出大脑外去。
她真是中了邪了,这个男人哪有半分的可爱?他明明就是一个无赖,明明就是一个喜怒无常的小受男。
“嗯?你还不说吗?”雷傲天看着她一直不说话,心里又开始不痛快起来。
“黑子就是我家养的看门狗,你别看它长得又黑又小,可它的门牙长得很结实,很锋利。它上次还在上山咬回了一只野兔,让我和我娘好好的吃了一顿荤的。”苏若梦说着,想起了上次黑子从山上咬回来的野兔经她料理后,那美味还真是让她忍不住流口水,咂嘴巴。
雷傲天满脑黑线的看着她,俊脸上不禁悄悄的浮上了丝丝窘色。他看着苏若梦那回味无穷的样子,想着她说‘好好的吃了一顿荤’,他的心竟是不由的抽痛了几下。
“你要是答应嫁给我,我可以让你顿顿都吃荤。”雷傲天的话夺口而出,话后,他自己都不禁想要咬掉自己的舌头。心里不禁暗叹,想不到他堂堂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魔教教主,娶媳妇还要以顿顿吃荤来引诱姑娘同意。
真是囧人啊,如果让他的手下看到了,他们不得全都吐血而亡?他们哪里接受得了,他们神勇无比,与天神共并的教主居然会落到此种地步。
娶个媳妇儿还得用顿顿荤食来作为条件,如果让他的手下知道了,他们估计会直接将苏若梦给绑回总坛去。
“梦儿,我...”雷傲天刚想要解释一下,就被苏若梦的东河狮吼给打断了。
“你这个可恶的男人,你居然以为我苏若梦会为了顿顿荤食而出卖自己的婚姻?你这个可恶的无赖,我咬死你。”苏若梦说着,直接变身为黑子的姐姐,对准他的手臂就狠狠的咬了下去。
“痛...啊...梦儿,你轻一些,我受不了了。”雷傲天丝毫不顾个人形象的大叫起来,眸底却是精光闪闪。
突然门外,传来了苏氏惊恐的尖叫声,还有一男一女得逞的声音。
“好你个苏氏,居然在门口把风,让你家闺女大白天的在屋里偷人?看我去不去把村长请来,让他主持,将你那不要脸的闺女浸猪笼,沉潭喂鱼。”
那对老邬鸦这么早就过来啦?他们刚刚一定是听到了她房里的响声。完了,如果他们跑去找村长,那她可就真的要被浸猪笼,沉潭喂鱼了。
她不想死,也不能死,但她也不愿意就这样让自己与一个陌生人成亲。
不能死,不能成亲!
苏若梦猛地松口,一脸呆滞的看着雷傲天,突然用力推开他,拿起刚刚苏氏递给她的衣服,迅速的穿戴好,骤步如飞的往房门外走去。
“你赶紧离开!”
当苏若梦跑到院子里时,老邬鸦夫妇已经离开了苏家,可能是真的去找村长他们了。苏若梦看着跌坐在地上的苏氏,心疼的走了过去,用力的扶起她,道:“娘,是不是那对老邬鸦过来了?娘,你别怕,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苏氏抬起红红的眼睛看着她,着急的道:“梦儿,你一定不要再任性了,我待会就说那位公子是你的未婚夫,是娘在怀你的时候和一个闺蜜给你们指腹为婚的。”
“待会娘说什么,你都不要打断。你只要点头就好,我们就说这位公子是从多方打听寻过来的,他马上就要接你回家去成亲。”
苏若梦呆了,她愣愣的看着苏氏,苏氏不是说不了几句话就会咳嗽个不停吗?今天怎么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都没有听到她的一句咳嗽声。
还有,她怎么就想出了这么一个计谋?这故事编得好像是真的一样,可是,她还真不情愿啊!
执子之手( 006 万分悲痛
“娘,你这话也太离谱了吧?我们怎么可以这样做呢?咱们可不能误了人家的幸福。”苏若梦睁大眼睛看着苏氏,猛地摇头,否决她的打算。
她甚至不惜拿出不想误了别人的幸福来做借口,只为了让自己不步入一个没有感情的婚姻里。
苏氏用力的摇晃着苏若梦的肩膀,眼底闪过坚定的神色,泪水潸然的道:“梦儿,这事你一定要听娘的话,娘这是为你好。难道你就不顾自己的死活,想要抛下娘亲一个人在这世上孤零零的吗?”
“娘,我没有这么想,我比谁都不想死,我更加不会抛下娘的。可是,我真的不想和一个没有感情的男人成亲,那不是对我好,难道娘想让梦儿也步上娘的后尘吗?”
苏若梦定定的看着苏氏,眼神坚定,见苏氏脸上掠过丝丝惊讶和失神,又道:“娘,我会有办法的,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得逞的,也一定不会抛下娘亲的。梦儿还想着以后要好好孝顺娘亲呢?”
站在房门后的雷傲天听着苏若梦那间接拒绝他的话,心里又苦又涩,他要的东西从来都没有得不到的,可是,想要驯服她这只桀骜不驯的野猫,似乎还有些困难。
他不是一个面对困难随意就屈服的人,她的拒绝,只会让他越来越充满挑战心。
打从第一眼看到这个女人的眼睛,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就是他寻寻觅觅中的那个人。
他不会放手,绝不!
他,雷傲天的人生字典里从来都不会有放手两个字。
苏氏怔怔的看着苏若梦,脸上的掠过几丝伤心和慌乱,但她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眼底一片清明,一字一句的道:“娘宁愿你步上娘的后尘,也不愿意看着你沉潭喂鱼。梦儿,你就别闹了,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娘的话,就一定要听我的话。否则?”
“否则怎样?”苏若梦看着这个一反常态的苏氏,嗫嚅着反问道。
不管是在她的记忆里,还是她来这里一个多月来与苏氏相处过的日子里,她都没有看见过这样的苏氏。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苏氏,她的心里竟然有种激动的感觉。
苏氏原来也可以强势,原来也不是一个自始至终都是软柿子一枚。而且,现在的她,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不可忽略的高贵气质,仿佛她该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夫人,而不是一个普通的农妇。
“否则我就一头撞死在你面前,与其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沉潭喂鱼,那还不如让我死在前头。这样咱们母女俩在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苏氏抿着嘴唇,绝裂的望着苏若梦,仿佛她若是敢不答应,她就真的一头撞死在她的面前。
这十八年来,她背井离乡带着她在这个偏远的地方住了下来,能让她在任何困难前都咬牙支撑下去的唯一精神支柱就是苏若梦,她最爱的女儿。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苏若梦有任何闪失的。
苏若梦愣了下,一双铜铃眼睁得大大的,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苏氏。她可万万没有想到苏氏的否则是这些内容,她还以为苏氏顶多就是说些断绝关系之类的话来吓她。
她居然用死有威胁她妥协?
苏若梦伸手抓住苏氏的手,生怕她真会想不开,心里则是不禁开始慌乱起来。这算什么事吗?‘外敌’还未解决,这亲娘也要充当‘内敌’了。
难道她就真的只剩下两个选择了吗?一、与那个小受男成亲;二、沉潭喂鱼。
“你想好了没有?你再不回答我可就按我说的做了,你别以后你现在抓着我的手,我就不能怎样。难道待会你被人带走后,我还没有这份自由吗?”
苏氏淡淡的看着她,风轻云淡的道,可就是因为她这样的态度,反而让苏若梦更具有压力。因为她已经从苏氏的眼底看到了言出必行的坚定。
怎么办?苏若梦心乱如麻。
有我在!雷傲天暗暗的道。
“村长,你快来看看这苏氏母女,她们真是太恬不知耻了,居然在大白天的偷人。村长,你一定要将她们母女驱出清水村,咱们村里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人。可不能因为她们而坏了咱们村的百年清誉。”
老邬鸦一边哈着腰走在村长的身旁,一边对他身旁的村长讲述着他在苏家听到的情况。他那双微眯的眼睛里迸射出簇簇精光,嘴角也逸出了丝丝冷笑。
苏若梦看着那狗嘴吐不出象牙的老邬鸦,垂落在身侧的双手紧攥成拳,紧咬银牙,恨不得立刻就动手将他揍成一只又老又丑的猪头。
这个老邬鸦成天千方百计的想要吞占她们家的房产和地产,他那法子可真的是层出不穷。什么样歹毒的,阴狠的,苦肉计,反间计...他都乐此不疲,反正她家的房产和地产就是他的终极目标。
这个老邬鸦如果不去当间谍还真是太浪费人才了。
“老邬鸦,你在放什么狗屁?”苏若梦忍无可忍的指着已经一脚踏进苏家院子里的老邬鸦怒吼。
村长(李玉权)张嘴刚想怒斥一下苏若梦,可他抬眸望去看到那张绝美的玉容时,张着的嘴忘了合起来,一双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
“你是谁?”李玉权艰难的吞了吞口水,色眯眯的看着苏若梦问道。
苏若梦愣了下,看着那群前一秒还兴师动众的村民,这一秒却全都流着口水哈喇色眯眯的望着她。全身鸡皮疙瘩骤起,伸手搓了下手臂,嫌恶的道:“我不是就是你们要找的人吗?怎么人都站在你们的面前了,你们还不认识了不成?”
“你是那个恶女苏若梦?怎么可能?她可是清水村的第一丑女。”
“可不就是吗?该不会是苏氏见事情暴露了,就将那个丑女给藏起来了吧?”
“一定是这样的,那个该死的丑女,老子还以为她是个什么贞节烈女,想不到私底下也就是个淫荡的货色。”
“我呸,如果不是见她的左脸还能见人,我那一口还真是亲不下去。”
随着大胡子的话,众人愕然的看着他,一脸的不可置信。不过,随即这些没心没肺的人又都指着大胡子笑了起来。
苏氏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死死咬着牙,她因为常年有病,几乎都不怎么出门。她可真是没有想到这些村民私底下都是这般对她的梦儿的。
她万分悲痛,满眼疼惜和愧疚的看向苏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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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路过的亲,请多多收藏支持!下一章该是咱们的教主发威了,那些渣人准备受“刑”吧。
执子之手( 007 人品不太好
苏若梦震撼的看着院子里的那些人,他们刚刚在说什么?他们以前都是这样欺负‘她’的?怎么这样的记忆她的脑子里没有?难道是因为这些都是原主最不愿记起来的,所以就自动的给间接性失忆啦?
房门后的雷傲天听着外面那些轻佻的话,脑子里浮现过他们嘴里的画面,紧攥的拳头咔咔作响,仿佛他手里捏的是那些人的骨头。
嘎吱~房门骤然打开,雷傲天轻飘飘的瞥了一眼院子里的人,眸光轻转,紧紧的锁在苏若梦的脸上。
“苏氏,你好大的胆子,居然真的在你闺女的房里藏了个男人。”李玉权伸手指着雷傲天,恶狠狠的瞪着苏氏。银牙紧咬,他额头两侧的青筋都毕现无漏。
他恨不得扑上去将那柔弱的苏氏给吞进肚子里,他是一村之长,也是一个早年丧妻的人。当年,他第一眼看着娇柔美艳的苏氏时,就一心想要娶她做续弦,可她软硬不吃,愣是一丁点的机会都不给他。
多年下来,他的面子都在苏氏身上给丢了个尽,村里不知有多少人在背后笑他没本事,连个寡妇都弄不到手。
他们这个清水村,村名如村风,世世代代相传的村规都是不允许人在成亲前与人发生关系,成亲后不可与丈夫外的人发生关系,否则就会由村长判定浸猪笼,沉潭喂鱼。
不过,如果双方都是丧妻(丧夫)的,如果互有情义,也是可以重组家庭过日子的。
这些年来,他心心念念的都是苏氏能够答应嫁给他,可等来仍旧是无情的拒绝。所以,当老邬鸦有意要吞并苏家的房产和田产时,他也是乐于促成的。
他总是在想,如果苏氏连房产和田产都没有了,那她们孤女寡母的,从此没了依靠就一定会从了他。
本以为上次苏若梦病重是熬不过去了,哪知道她不仅好了起来,还像是变了人似的。整个人都变得牙尖嘴利,手段强硬,让老邬鸦连连吃挫,让他的如意算盘摔了个粉碎。
此刻,李玉权心里喜开了花,终于握住她的软肋了,这清水村的人都知道,苏氏的眼里女儿就是一切,她为了女儿什么事都可以答应。所以,他现在完全可以拿她女儿的事来要挟她。
苏氏吃惊的看了雷傲天一眼,随即回过神来,道:“村长,你误会了,他叫雷傲天是梦儿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并不是陌生的男人。”
“他是苏若梦的未婚夫?我怎么不知道?”李玉权怪叫了一声,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苏氏。
苏氏来清水村十八年了,他从来就没听说过,她的丑女儿还有什么指腹为婚的未婚夫。李玉权微眯着眼打量了雷傲天一眼,心里面更加的笃定苏氏是在说谎话了。
这个男人不仅长得英俊非凡,全身上下还都散发着一种俯视众生的气息,这种男人天生就是人上人,他的一个眼神就能让人不寒而栗。
李玉权感受到了雷傲天眼底的冷意,身子不由的轻颤了下,随即从他身上移开了眼神。重新将目光锁在苏氏的脸上。
苏氏撇开了眼,淡淡的道:“这是我们家的私事,应该不用报备给村长大人知道吧?”她火大的将村长大人拉得长长的,让人一听就听出了她的揶揄。
他,李玉权只是一个小小的村长,连个九品芝麻官都不是,他凭什么管她女儿是不是有指腹为婚的未婚夫?
再说了,这个男人十八年如一日,从来就没消停过对她的非份之想,她对他,早就已经是窝了一肚子的火了。今天的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她也没有什么好怕他的了。
她就是拼了老命也要保住梦儿,就算保不住,她也会随着梦儿一起去。
“呵呵!”村民们闻言,皆是忍不住的笑了起来,眼神中夹带着浓浓的趣味来回打量着村长和苏氏。
“咳咳!”李玉权被大家笑得脸红耳臊,轻轻的咳了几句,瞪着苏氏,官味十足的道:“苏氏,我劝你还是快点把你女儿交出来,不然,我们大家可就不会客气了。到时,你可别怪我们欺负你们孤女寡母的。”
苏若梦上前一步,身子挡在了李玉权和苏氏中间,成功的挡住了李玉权打量苏氏的视线,“我说了,我就是苏若梦,你是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吗?”
“你真的是苏若梦?”李玉权再次打量着苏若梦,紧紧的盯着她的左脸,端倪了好一会儿,道:“你右脸上的胎记怎么不见了?”
她是苏若梦,不仅是因为她的声音和苏若梦一样,还有她们的左脸颊也是一样的。而且,经过他细细的端倪后,李玉权发现眼前没有胎记的苏若梦与年轻时的苏氏长得有七分相像。
“村长大人,这是我的私事。我脸上的胎记并不犯法吧?”苏若梦毫不留情的回了他一句,听到她这句与刚刚苏氏那句‘这是我们家的私事’的姐妹版本,村民们这一次由刚刚的偷笑变成了哄堂大笑。
“你…你…你…”李玉权气鼓鼓的指着苏若梦,恼羞成怒的吼道:“既然你就是苏若梦,那正好,也省得让我们花精力去找。这个男人是从你房里走出来的,而且,老邬夫妇也说听到了你们两个在房里鬼混的声音。那么,你就是犯了村规,我们得把你沉入清水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