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MM问及,怎么不去上课时,柰子不知所以然的问,“上什么课?”
MM听罢,努力抑制住翻白眼的冲动,虽然她没有眼睛。二话不说,扛着柰子塞进车子了事。
柰子下了车,看到面前完全没有区别的建筑物群时,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有心想找个人问路,可空旷的场地,别说人,干净到连颗尘埃都找不到。
正当柰子急的团团转时,一脸银色的车子在她面前吱的一声,停下。从上走下一位面容清冷的男子,他一手放在裤带里,目不斜视的向教学楼走去,似乎将柰子当摆设般。
好不容易来了个人,清冷是清冷了点,看着也不大好接近的样子。可,为了上课不迟到,柰子鼓起勇气,快不跟上男子。数次想开口,都被男子大步的甩掉,最后,柰子一着急,扯住男子的袖子,“不好意思打扰下,请问一年级A班的教室怎么走?”
本面无表情的男子,突兀的停住步伐,让跟在他身边的男子一个刹车不及,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柰子尴尬的从地上爬起,嘿嘿一笑,“我没事。”
男子冷漠的脸上明明白白的摆着漠不关心的表情,让柰子备受打击。不过呼吸间,她便将萎靡的情绪调整到最佳状态,面上仍旧顶着她那百分百真诚的标志性笑容,“那个,能不能告诉我,A班怎么走?”
男子定定的看着了她好一会,并为开口。其探究的目光,皱着的眉头,让柰子忍不住低下头,食指扣起双唇来。
“走吧。”男子蓦然开口,声音如同他的人,让柰子恍若置身冰窖。
“啊?去哪儿?”
男子冷漠的瞥了柰子一眼,抬脚大步的往前走。柰子左看看,右瞧瞧,最后屁颠屁颠跟在男子的身后。
“你是带我去教室么?”
男子并未答话,仍旧面无表情的走着。
柰子并不以为意,奉献上一个超出百分一百二的超级真诚的大笑容,甜甜说道,“你是好人。”
男子脚步一顿,深深的看了柰子一眼,柰子忍不住伸手抚上自己的面庞,傻笑,“我脸上有脏东西?”
男子只直直的看着柰子身后某一点,柰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门牌上写着‘一年A班’。柰子灿烂一笑,冲男子行了个九十度的大礼,“谢谢。”
男子一愣,有一瞬间的晃神,然而,低着头的柰子并未瞧见。待柰子抬头时,发现男子已大步的绕过她,走进了教室。
柰子咦了一声,“啊,你也是A的班!”


9 缘分

柰子头一次觉得,缘分二字,妙不可言。进入教室,除却为她带路的男子,统共七个人,其中有三个是她认识的,包括昨天车上的栗发男子、碧眸男子,及同以宿舍的百里幽!
柰子兴奋的跑到碧眸男子面前,“你也是这个班的?”
若是别的女孩子这般,碧眸男子定会认为,是因他的‘美色’。不过,眼前的女生不一样,她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陌生的环境中,一棵救命稻草!
碧眸男子柔柔一笑,指了指隔了一臂距离左边的空位,示意柰子坐下。柰子迟疑的看了看碧眸男子,“这个位置,没人么?”
“有。”空位右边上的栗发男子好笑的看着沮丧的柰子,“你不就是。”
眼看着柰子瞬间展眉的笑颜,栗发男子哈了一声,和碧眸男子相视一笑。不可否认,他们对柰子极具好感,只为,她单纯不做作。柰子心里想些什么,全写在脸上,压根不需要耗费心神猜测,同他们以往接触的各式各样的人大大不同,让他们不自觉的升起一股新鲜感的同时,也有说不出来的自在与舒适。
柰子刚坐下,发现百里幽正以审视的目光看着她。柰子不自在一笑,后者则若无其事的转开了头去,让柰子嘴角的笑容有些许的僵硬。
在场的其他人亦是以或兴味、或打量、或好奇的注视着她,唯有路上碰见的男子仍是一脸冷漠,似乎,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般,漠然的看着前方。
A班统共九人,环形而坐。班导乃是一位年过半百的刻板而又严肃的男士,姓林,名振光。从他进入教室开始,一切都如套公式般,呆板无趣,让柰子的脑袋几经亲吻上琉璃方桌。
“下一位同学。”当林振光无起伏的声音再次响起时,柰子正半阖着眼,似醒非醒的魂游天外。
碧眸男子嗯哼一声,轻推了柰子一下,后者茫然的看着他。碧眸男子小声小声说道,“自我介绍。”
林振光似没有见到两人的举动,低着头,手指在面前的空气中一点一点,想必是在调资料。事实上,在座诸位的资料,学校档案详细的很,同学们只需动动手指头,便能知晓的清清楚楚,所谓的自我介绍,不过是报报姓名,说些好听客气的话。
可这些,柰子不清楚,只见她嚯的站起,“同学们好,老师好,我叫万俟柰子,家住东四十五环C岛,家里有我、BR、苏特三个人。我今年17岁半,BR说,再过半年我就成年了,到那时,我就可以自由的选择自己喜欢的男生……”
听到这里,班里的学生或含蓄,或开怀而笑,而柰子本人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仍旧侃侃而谈,林振光忍不住皱眉出言阻止,“这位同学……”
“还有,我喜欢吃……”
“这位同学,”林振光看着柰子,公式化一笑,却让柰子咻的住嘴,“你可以坐下了。”
“可是,我还没说……”完字被柰子生生的吞咽回自己的肚子,只为林振光那冷的如刀子般锋利的目光。
柰子食指颤抖的扣着下唇,嘴角的笑意说不出的苍白。碧眸男子眸光一闪,将椅子推到柰子身边,伸手握住她颤抖的手,“不要在意。”
柰子一愣,看着碧眸男子柔的仿若要溢出水来的碧眸,忍不住轻点了下头。


10 小玉

“你好,我叫即墨玉。”
“咦?啊,你好,我叫万俟柰子,你叫我柰子就好。”柰子眼中神采流转,虽被厚厚的镜片的挡住,却仍无法掩藏那摄人的光芒。即墨玉心神一颤,不知是为柰子如此轻易满足而感到难以置信,还是其它些什么他理不清的东西。
“你姓即?好特别的姓氏。”
即墨玉眼睑微微下沉,声音淡淡,“即墨是姓。”
“有姓即墨的?不对,万俟也是复姓。那,我叫你即墨,还是即墨玉?”
柰子面色坦然且认真的看着即墨玉,后者面色一缓,呵的笑出声,看着柰子不明所以的样子,他带着戏虐的缓缓说道,“叫我玉岂不是更好。”
“咦?”柰子一愣,随机忸怩的移了移屁股,不好意思的用眼角偷偷觑着即墨玉。即墨玉始终保持不变的笑容注视着柰子,看着柰子越发手足无措。
“小女子惷心萌动,即墨公子,罪过罪过!”栗发男子一副看好戏的姿态,“哦,对了,我叫闻人诺,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叫我诺。”
看着闻人诺暧昧的神态,即墨玉只好笑的瞥了他一眼,并不以为意。倒是一直支支吾吾的柰子急了,她慌忙的摆手,“不,不是的。”
“不是什么?”
柰子为难的看了看即墨玉,像是豁出去了般,深吸口气,闭上双眼,不带停顿的快速说道,“我小时候看过一部动画片叫做《樱桃小丸子》女主角是个叫做小丸子的小女孩小丸子有一个好朋友叫小玉BR说我的包子头也可以叫丸子头他开玩笑的时候经常叫我小丸子所以一听到玉字我马上想到了里面的小玉就觉得我们一定也能成为像小丸子和小玉一样的好朋友。”
“小玉……扑哧……”闻人诺满脸憋的通红,不断干咳。即墨玉的脸色也是青红交接,始终不变的三十度角笑容,有那么点扭曲。
“下面三位同学,讨论请小声点。”林振光中规中矩的声音响起,他的眼睛虽没看三人,却仍让柰子吓出一声冷汗,正襟危坐。
即墨玉和闻人诺倒是没多大感觉,仍旧该郁闷的郁闷,该笑的笑,完全没有将林振光放在眼里,而林振光也丝毫不以为意,似乎他已经做到身为老师该有的职责般,学生听不听跟他无关,仍旧讲他的平板课程。
待三人好不容易回复平静,闻人诺突然肉麻兮兮的唤道,“小玉……”
一向面不改色的即墨玉突然一个趔趄,冷冷的瞪了闻人诺一眼,换来后者趴伏在桌上不停抖动的双肩。
见即墨玉笑的无奈,柰子深感歉意,赶紧说道,“其实,玉挺好听的,清朝的孝庄皇后的小名就叫大玉儿。”
换来的是即墨玉似笑非笑的注视及差点翻到地板上去的闻人诺,柰子即刻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看着笑的毫无形象的闻人诺,忍不住嘀咕,“其实诺也没多好。汉朝的时候下人回答主子的时候不也是‘诺’然后什么什么的。语气词里还有什么‘喏,东西在这里’‘喏,这不就是’。‘喏喏喏’一串下来,跟‘哞哞哞’的牛叫声也挺像……”
闻人诺当即笑不出来了,听柰子越说越离谱,他赶紧嗯哼一声阻止。他可不想再从柰子口中听见对诺字歪七扭八的特殊见解,关是牛叫就已经离谱过了头。不过,看即墨玉嘴角放大的笑意,他也只能叹息一声,谁让他先挑的头。他随意一瞥,发现即墨玉看着柰子的双眸不经意流露的神采,隐隐有些担心,只希望,这是他的错觉。


11 警告

通过闻人诺传来的资料,柰子对A班的同学有了初步的了解。
每个年段的A班,皆是地位的象征,历届只收八大家族的学生。坐在A班的学生不单单拥有深厚的背景,他们更是八大家中同辈中最优秀的子弟,其从小所接受的教育非常人可比。
座位自左向右分别是:子桑南、东郭蕤、尉迟弋、闻人诺、万俟柰子、即墨玉、赫连越、百里幽、南宫耀。
他们如今的身份虽是学生,然而,进入丛峦,就代表着,他们乃八大家重点培养对象,往后定是各大家族不可或缺的顶梁柱人物。
往年,A班的名额素来只有八个,八大家族各据一个位置。如今,柰子凭空而降,来的突然,若不是班导镇定自若,他们定会以为柰子走错了教室。
看人不能光看表面。在座的八人眼睛无一不是亮到了极点,自然懂得这个道理。然而,打从柰子出现的那一刻,他们三百六十度,无论从哪儿一个角度摸索,也无法发现柰子不凡的一面。上上下下打量了一节课,仍是觉得柰子是一个普通到只要往人群里一丢就找不到边的女孩子,普通到丛峦里最差的班级她也没有资格伸进一个脚指头的地步。
那么,她究竟是如何做到在A班之中硬是抠出一席之地?
闻人诺七拐八拐,含蓄的问出了在座各位的心声。闻人诺并未有鄙夷的意思,事实上,他对单纯如白纸的柰子不知为何有着说不出的好感,就像哥哥对妹妹那般。
柰子想也不想的脱口,“BR说丛峦的教育相对其他学校而言,马马虎虎过得去。学生的素质虽也一般,可只要不与利益挂钩,态度可能不会好,但至少不会冷言冷语相向。现在人的资料基本属于透明化,只要有心,不用几秒就能全部搜到。若同学们看到我的住址,恐怕不会待见。进入A班的话,即使我身份条件差了点,可冲着A班的名头,大家也只会以为我拥有莫大的背景,为了不引起注意,故而用小手段将资料修饰一番。其实,资料上的一切是真的,BR并未作假。对于我来说,学校是读书的地方,我想读书,我想交朋友,所以我来了。可是,BR好像把我送到了一个不得了的地方。”
柰子说的坦然而又无奈,却让在座的同学脸色难看。从柰子的话语中不难听出,她对丛峦,对八大家确实没有任何的概念,更无法理解其中所代表的意义。
哪儿怕是三十环以外的平民,只要进入丛峦,便代表着一飞冲天。普一毕业,便有无数的家族、企业抛来橄榄枝。尤其A班的教育,打造出来的学生最后无一不是在八大家族中撑起半边天的佼佼者,普通、平凡,在柰子一脚踏进丛峦开始便已离她远去。
柰子说的平常,可对在座的人来说,无疑不是抛出了个闷雷,炸的他们体无完肤。短短的几个字,可以听出柰子口中的BR对丛峦有多么的不以为然。丛峦,招收学生的门槛有多高,新人类无一不晓。光智商不得低于一百二十五这点就能够令许多人望而却步,更不用说其他种种。可他却轻轻松松的将柰子送进丛峦A班,这说明什么?A班素来把持于八大家之手,没有各大家族族长首肯,柰子怎么可能坐在这里。一个连八大家族族长都要卖面子的人,究竟拥有如何通天的手段?
在场学生心思可谓通透的很,寥寥数字,他们对柰子的看法立马改写。也许柰子没有任何想法,而从她的言行举止看来,她亦是个心思简单的人,她说的这些话,定是经过她口中BR提点,间接的达到警告的作用,让他们对柰子再无法升起轻视的想法。从BR对柰子的种种安排来看,他定对柰子疼爱到了极点,否则,一般人哪儿对自己不在意的人花费如此的心思。


12 大嘴

“你好,我是东郭蕤,可以交个朋友吗?”柰子看着差一厘米就要贴到她脸上的放大的灿烂笑脸,吓了好大一跳,半天反映不过来,可仍是顺着东郭蕤期待的目光,缓缓的点了下头。
东郭蕤欢呼一声,紧紧的抓住柰子的双手,“那,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朋友了。”
看着东郭蕤蹦蹦跳跳的样子,柰子顿时露出兔子眼,有一瞬间被打击到。犹记得她刚进教室那会,整个教室凉飕飕的。特别是东郭蕤和尉迟弋,其他人怎么说嘴角也带着一丝礼貌性的微笑不是,他俩倒好,冷着一张脸,活像别人欠了他们百八十万似地,整一僵尸脸。尉迟弋因曾为她带过路,她先入为主觉得他是个好人。可是,东郭蕤普一见面便让她冷汗涔涔,直觉反应想要离他远远的。现如今,不说东郭蕤灿烂明媚的连传说中太阳都要羞愧而死的面孔,看看他晶亮的双眼,瞧瞧他快要咧到耳朵的嘴角,活脱脱一阳光大男孩!
怎么会有人拥有如此两极化的气质?柰子傻眼的看着兴奋的在教室中央团团转的东郭蕤,半天说不出话来。
柰子疑惑的看着即墨玉,希望得到解答。即墨玉耸耸肩,倒是另一边的闻人诺反映神速,直接将关于东郭蕤的小道消息传给柰子:东郭蕤,现年十九,不说话时,给人感觉极其阴沉可怕,但当他笑起来时,却也叫人如置身暖阳。此人聪明归聪明,只是一根肠子通到底,想什么说什么,一张嘴得罪不少人。闻人诺特别在资料上注明:此人可交友,但不能交心,以防他一个大嘴巴,把你一举推到风口浪尖。而后,剩下数页资料全是东郭蕤一张嘴的累累战绩,其中一大半可让人笑的直不起腰,让柰子惊奇不已。
“不像啊。”柰子上上下下的打量欢乐无比的东郭蕤,怎么看都不觉得他是那种说话不经脑子的人。
“人不可貌相。”闻人诺翘起二郎腿,懒洋洋的打了个打哈欠,却丝毫不影响他的俊俏程度。
“此话对也不对。”即墨玉若有所思。
“什么意思?”柰子不明的看着即墨玉,以求得到解答,谁知即墨玉抛来一抹让人脸红心跳的暧昧笑容,让柰子一个哆嗦,瞬间打消从即墨玉寻求答案的念头。
本想问问闻人诺,可她还未转身,便听到闻人诺懒洋洋的说道,“看来,往后的学校生活至于太寂寞。喝早茶,去么?”
即墨玉做了个请的姿势,而后低头继续看着林振光所留下的资料。闻人诺耸耸肩,自顾出了教室。
柰子见状,差点抓狂。在家里时,BR如此就算了。现如今到学校了,本以为会单纯点,不成想,丛峦的学生一个个聪明的过了头,说话皆是点到即止,心知肚明便好,绝不挑明。
柰子备受打击,有气无力的趴在课桌上,“即墨玉……”
“嗯?”
“我很笨,你告诉我,为什么对也不对?”
即墨玉好笑的看着柰子,抛了个媚眼,“以后就会晓得了。”
柰子哀嚎一声,跟聪明人说话怎么就这么累?


13 错的

一天课程过去,柰子再次深切的体会到,她真的不适合这个学校!
丛峦所教授的皆是如何成为一名成功的领导者,如何管理好企业等等。外加心理学、礼仪课程,服装搭配等方面的知识,完全不似普通学校那般。
柰子可谓是BR带大的,因父母早逝,她四岁便跟着当时还未成年的BR。一个十六岁半大不小的男孩子带着一个四岁的小女孩,怎么可能像一般家庭那般生活。BR虽然聪明,可毕竟是个孩子,对柰子只知道一味的溺爱,只要不是太出格,BR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过去了。一个全心的宠,一个甘愿被宠,柰子按着自己喜好行事,想到什么做什么,BR顶多在柰子做的不对时提点一番。着装方面,柰子是怎么舒服怎么穿,长裙高跟鞋,跟她可谓是有缘无份。礼仪二字她只在书中见过,更不用说其他。
犹记得上色彩课程时,导师要柰子搭配服装。她想都没想,什么颜色好看就拿哪儿个,得到了导师最高评价:这位同学的眼观,很特别!
柰子即使在不懂得察言观色,也看得出导师是多么的恨铁不成钢,同学们想笑不敢笑忍的半死的样子。
再看看她所搭配服装,宝蓝的哈龙裤、大红色的休闲长款卫衣、一条草绿色的腰带,她真觉得挺好的!
再有,礼仪课上,导师要求,女生坐要端庄,站要得宜,笑要得体,着装要有品味,仪容要淡妆浓抹总相宜,不过几句话就把柰子绕的头晕眼花,只想往课桌上趴,结果她手刚抬起来,就被导师一个不带杀伤的微笑给冻到内伤。
还有,心理课最让柰子头疼,最基本的,一个人做出什么动作代表什么,比如,最正常的抖脚,说明不耐烦或者焦急。更不用说别人说的话代表了什么意思,潜意识是什么等等,让柰子想当场将自己的脑门往墙上送去,一了百了。她只想做个单纯的学生,为什么到了丛峦会变得这么复杂?
虽然,在家里时,她也爱看书,并且很杂,可闲时无聊打发时间的读物与被强迫着去吸收知识,完全是不同的概念。
柰子不禁想,是不是因为她死活要到这么远的地方读书,BR又晓得她最不注重亦最不喜仪态举止方面,于是他故意将她送到丛峦来折腾她,好让她打退堂鼓早点打包行囊回家?
不不不,BR不是这样的人。柰子赶紧将脑中不切实际的想法甩掉。
BR从不会做她不喜的事,按苏特的说法是,BR对她的好,连个瞎子都感受的到。
可是,她在A班中的挫败感亦是不争的事实。
她的相貌朴实无华,坐在一堆闪亮亮的生物当中,哪儿怕她在迟钝,也会觉得不自在,光是其他班的女学生看她时那种恨不得吃了她的眼光,就足够让她产生想要穿上传说中的棉袄的冲动;她的智商不低,但在一堆高智商的非人类当中,却把她衬托到了无能的顶峰,一句话,一个动作,一个眼神,连带的,柰子不得不怀疑,他们在上洗手间时是否都有什么深刻的含义。


14 误会

“一起吃晚餐,如何?”柰子无神的双眸突然印上一张人神共愤的笑脸,尤其是那双犹如碧玺般的双眸,晃的柰子呼吸下意识一窒,生怕破坏了眼前的美景。
见柰子呆愣的样子,闻人诺扑哧一下,“即墨公子,别把小果子教坏了。”
即墨玉直起身子,打趣的看着闻人诺,“从何说起?”
闻人诺用手指轻轻抬起即墨玉的下巴,两人面颊之间相距不过一个拳头,“呲,呲,这张小脸,只看着,便让人想要犯罪。”
即墨玉眼尾一扫,带着三分魅惑,声音低沉,缓缓说道,“哦?如此,鄙人可有荣幸见到闻人公子犯罪的模样?”
说罢,两人的脸又靠近几分,唇与唇之间,只要其中一人在往前移一分,便能碰触到。暧昧的气场,看的柰子心跳不已。
现如今社会风气开放,同性之间的爱情早已得到世人的认可。眼前的两人无论气质还是样貌,俱是一等一,柰子只看着,便觉得双眼得到了净化。
正当柰子努力吞咽口水,期待着接下来发生的剧情时,闻人诺挫败的退后一步,“唉,真没意思。”
即墨玉挑眉,“如何才算有趣?假装脸红心跳,蹲在墙角当小媳妇?”
闻人诺摆了摆食指,“NO,NO,NO,你应当露出活见鬼的表情,一下子蹦到离我三米远的地方,即使靠近我一厘米都会感染上病毒的样子,这才叫有趣。”
即墨玉无奈一笑,“真想看看你的脑袋瓜是如何构造的。”
“我倒是不介意为你献上我健美的柔体。”说着,闻人诺飞上一抹香吻,让即墨玉好气又好笑。
“你,你们……”奈子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两人,那吃果果的期待,让两位美男倍感有趣。
闻人诺调侃道,“看来小果子很喜欢男男组合。”
“我不叫小果子。”
“我记得柰子是一种沙果的名字,不就是小果子。”
柰子一愣,眼底闪过一丝落寞与伤感。
即墨玉瞥了闻人诺一眼,抬头摸了摸柰子的发,“走,吃饭去吧。”
“我不饿。”
“我饿了,陪我吃,如何?”
看着即墨玉真诚而又恳切的笑容,柰子实在想不出拒绝的话语,只能喏喏的开口,“我去,岂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即墨玉干咳一声,头疼的看了笑的很开怀的闻人诺一眼,后者忍着笑意,“小果子果然喜欢男男恋。”
“爱情不分性别。再说,你们这么好看,光是看着,就让我的眼睛度数下降不少,真好。”
闻人诺哈哈一笑,“可惜,我只喜欢波涛胸涌的女人,”说着,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即墨玉的胸膛,暧昧的说道,“我对平原没兴趣。”
柰子一愣,随即会意过来,她的耳朵立马红了个通透,尴尬的说道,“对不起。”
即墨玉柔柔的看着柰子,“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们,不该做出如此轻佻让人容易误会的举动,。”
“啊,不,不是……”柰子慌了神,明明是她自己误解的。
“不愿意原谅我们么?”
“不……”
“我们请客,当作赔礼,如何?”
即墨玉再次打断柰子的话语,让柰子深感无力,只能喏喏的说道,“好。”


15 冷吗

坐在前往西区餐厅的路上,闻人诺指了指柰子厚重的眼镜,稀奇不已,“装饰品?”
难怪闻人诺如此好奇,现今社会,医学发达,眼睛无论是近视远视弱视,都能够得到良好的治疗,价格便宜,寻常人家就能够支付起。大多人带眼镜纯粹为了装饰,只要眼光正常,没有人会带着像柰子脸上一样又大又土又丑的眼镜。
“近视眼镜。”
闻人诺不可思议的看了柰子一眼,迅速靠近柰子,两眼才往厚厚的镜片一看,便头晕不已,“不会吧,现在还有人近视?”
“医生说,我情况比较特殊。”
即墨玉诧异的看着奈子。以现在的医学来说,让眼睛恢复到正常度数,轻而易举,即使是癌症,只要时间足以,都能够做到康复。
一双被医生定义为特殊的眼睛,即墨玉突然想到了BR,想到了那个拥有不凡手段的男人。再回头看看奈子的双眼,不禁惊心。他调整好面部表情,微微一笑,看着柰子,“晚餐想吃些什么?”
闻人诺见即墨玉刻意转移话题,挑眉,随即立马捕捉到了某些讯息,呵一笑,靠在车座上,自顾养神去。
“你们做主便好,我对食物没多大概念。”
即墨玉伸手摸摸柰子的发,淡淡一笑,“好。不过,我若点了你不喜欢的,一定要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