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啊!”洛水水气不打一处来,长的再好看又怎么样,白天被那妖孽男摔的旧伤还没好,现在又被石头重砸一记。
完了,她要残了,废了。
“我的脚,我的脚怎么办?”洛水水恶声恶气指着自己受伤的地方,那公子蹲下身来,摁了摁她的小脚,讪笑着,“你活该。”
丫的!没一点儿同情心!罪魁祸首谁啊!
他蹲下身,拍着自己的肩膀,“上来。”
“干什么!”她嗤之以鼻。
“背你。”
“背我干什么,想占我便宜啊!”
他一脸不可思议的回头,上下瞅了她一眼。
“我还怕你占我便宜呢!”
"22"你才鳖呢洛水水与白衣公子僵持了一会儿,还是伸手跨住了他的脖颈,两手攥的紧紧的,诚心勒死他。
白衣公子一皱眉,若隐若现的身子变实了,额前显出月牙形状的淡色印记,长在他绝颜的脸上沉静而美丽。
他把她背到蚌壳前,抬起脚跨进壳里,把她放到凳子上,“药箱呢?”
“不知道。”她郁闷的看着自己的脚肿的跟冬瓜似的。
他关了门,翻箱倒柜的去找,总算找到了暗红色沉木箱,打开后拿出玉白色药瓶,递到她面前,“自己来?”
洛水水接了药,大摇大摆脱了鞋甩掉袜子,露出光洁的小脚丫开始上药,白衣公子脸瞢的红了,背过身去叱道:“不知廉耻。”
她“啊?”一声抬头,“我露我的脚丫子,又没让你看,你自己管不住你眼睛,别怪到我头上。”
他的脸唰的红了,不知是怒的还是羞的,羸羸弱弱有几分女儿娇态,他最终还是转过头,看了一眼她丑到极限的脚,又看着她大大咧咧的架势,像男人一样,叹了一声气。
“你不是相思,绝不是。”
言语间,不由透出几分愁绪,连方才谩骂的语气都没了。
洛水水上好药伸着自己的脚丫在床上晃荡,盯着对面的男人,“你为何知道我不是相思?”
白衣公子面带诧异,没想到她这么容易就承认了,反而答的有些不自在,“我见过她。”
“哦——!”她拉长音,继续瞅他。
这鳖精长的可真美啊!
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眉带着阴阳之气,长长的睫毛微微颤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额前月牙仿似朱砂痣娇艳美丽,一袭白衣更衬得他超凡脱俗。
怪不得人家说怕自己非礼他呢!他比自己长的美呀!
“鳖哥哥——!”
她一声唤,准备套近乎,谁知他大怒,双脸憋红了。
“你才鳖呢!”
"23"好白的白兔“你才鳖呢!”
“你干嘛骂人啊!”洛水水脸色也不佳,此鳖非彼鳖,你本来就鳖还不让人叫啊!
“我非鳖妖。”他怒一声,甩袖坐到凳子前两人怒目相对,洛水水咯咯咯笑了,笑的前俯后仰,指着他道:“难不成你还是月亮上的兔子不成,想跟人家嫦娥攀亲戚啊?”
他更怒,一拍桌子,“我乃兔郎君——沉月,嫦娥正是吾以前小主。”
洛水水笑的更凶猛,完全不顾眼前人越来越怒,直到看到他攥紧拳头好像要揍自己才慌忙止住了笑,清了清嗓子,“对不起,我以为你是鳖,不是,是妖怪,原来是仙子。”
沉月半晌安抚了自己情绪,沉声道:“你为何会有这身衣裳?”
洛水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雪衣,自从她穿上这身衣,来到蛇宫,貌似所有人都会问这个问题,她正在考虑要不要把花瑾供出去,毕竟眼前人不知是敌是友。
“罢了。”他一抬头,叹了口气,“饶是问出衣裳所出,人亦是回不来了,罢了。”
洛水水望见他一脸哀伤,没有接话,怔怔盯着他,陶醉在他的美貌里,沉月思量片刻,抬头对上她色迷迷的眼神,脸又红了,转过头去,小声道:“非礼勿视。”
“哦。”
她呆呆的应了一声,转过头去。
沉月站起身走到门前,“只望你用相思名号好好活下去,莫要辱她的名声。”
说罢就要化轻烟而去,洛水水急急忙忙又唤住他。
“你到哪儿啊?你不是兔子吗?怎么在水里活啊?”
她急切的问语让沉月稍稍愣了,垂下眉眼,“在这海底宫内,只有月出之时我方才能现身而不耗损真气,白日里只能以真身躲在那万年老鳖的躯壳里护身,否则定会被那些虾妖蟹怪鱼肉了。”
他说的哀婉,洛水水心中一阵可怜,想起自己孤苦伶仃的时候,眼里泛起了一层薄雾,上前抓住他的手。
“那就留在我这儿吧。”
他一双眸子闪动着亮光盯着她,她诚挚的语气,伤心的眼神,盈盈欲滴的泪珠皆让他微诧,轻轻撩下她的手,转回身。
“在这海中我现身需耗费太多灵气,除非紧急时刻,莫要唤我。”
说罢,一阵清香烟雾起,飘逸的白衣公子不见了,地上出现一支又大又白的兔子,睁着红红的眼睛盯着她。
她一乐,把他抱在怀里。
“大白兔,以后跟着姐混,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大白兔不屑转过头去,谁稀罕!
"24"挑逗洛水水在厅堂桌上铺了小软褥子,将沉月又小又白的身躯放上去,盖的严严实实的,打了个呵欠。
沉月红色的眼睛眨了眨,扭过脸儿去,洛水水拍拍它柔软的身躯,手捋过它光滑柔顺的身躯,警告道:“跟着我要有规矩有纪律,不准咬我,要乖乖听我的话,还有,不准随地大小便。”
兔子的眼连抬都没抬一下,闭上眼就睡去了,无知女人,我堂堂仙子怎么可能做这等污秽之事。
洛水水见它没了动静,走到自己内室里跳上床去睡了。
折腾了一天,她的脑袋已经沉的跟灌了铅似的,拖都拖不动了,她趴倒在床上,被褥都懒得盖,闭上眼做着美梦睡去了。
吃饱喝足又有人伺候着,这对洛水水来说简直是人生一大乐事,她不喜欢强求自己,知遇而安是她的秉性,所以也乐得其所,睡得昏天暗地,就算是天塌下来也叫不醒她。
分不清是早晨还是晚上,洛水水醒了,她还没睡够,亦非自然醒,是被压醒的。
睁开眼,满眼的红光,她揉揉眼,唔哝着,“太阳?”
“若你这样认为,本王也不反对。”一声低喃传入耳膜,近在咫尺,热气吐在脸上,妖娆红色红衣,绝颜妖孽二号美男正趴在她娇弱的身躯上两手把她箍的紧紧的,满脸带笑的瞅着自己,“倒是能睡,已是日上三竿了。”
他一声提醒,洛水水从混沌中渐渐清醒,艰难的从他压着的身下抽出一根手指,戳戳他健壮的臂膀,“您快把我勒死了。”
琉璃爽声一笑,琥珀沉眸望了她一眼,声音好似三月的春风在她耳边呢喃,“看着我…”
洛水水果然就很乖很听话的看着他。
他抱着她,一动不动,明明未动,洛水水的身躯却开始燥热,额前出了一层密汗,胸口跳的狂热,似乎有什么要解放般呼之欲出。
“热…”她轻声呢喃,“放开我…”
又软又绵的呻吟从她口中一声一声不断溢出,琉璃柔情万千的抚着她的脸颊,“想做什么?”
他抓住她的指,摊开她的手心来回划着圈,她心里酥痒,浑身酥麻,不禁一抖,琉璃呵呵低沉的笑了。
他薄唇微微一圈,吹了口气在她耳旁,她又是一颤。
“ 呵呵”,琉璃轻笑一声,“你真是敏感呢…”
"25"本王现在,想吃兔子异样的电流在洛水水的体内游移蹿流叫嚣,在脑中,在胸口,最后蔓延全身,本只是狂跳的心扉,如今,全身都在颤抖,渴望,所有的源泉,都来自于身上一脸媚笑的男人,他似笑非笑,红衣似血,唇线优美的弧度张张阖阖对他低喃引导…
“嗯…”她一生轻音轻吟难抑飘出口内,听的她自个儿耳根和面全红了,就连厅堂的沉月也浑身一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的毛。
那女人是怎么了,大早上就在发情。
沉月蹬起四只小短腿儿,肉红色的小掌扑到地上,轻盈优美而不失仙子风范的朝内室蹦去。
它蹦到门前,睁着豆大的小黑眼溜了一眼,看到床上的情景猛的睁大了眼睛,这,这,淫/荡,无耻的二人,简直是人蛇中的两个败类。
它鼻子中喷出两股气流,气愤难平,以狡兔之姿冲向床榻上的两人身旁。
洛水水雪衣已被褪至肩头,红衣蛇妖亦满眸春光期待无限的勾引着那女人,不堪之极!
沉月蹦到榻上,二人丝毫不受影响,琉璃执起洛水水尖尖的小下巴,沉沉嗯了一声,凑到她耳畔,“本王想吻你。”
洛水水迷蒙着双眼,半睁半阖,眼前的美男眉下眼中对自己的渴望毫不掩饰,指在她脖与肩上摩挲,抚摸…
她咬着唇,眸中春光无限。
沉月冷眼瞄了二人一眼,抬起自己的柔软小爪,抓起洛水水一根手指,张开兔盆大口,啊呜一口咬了上去。
“啊——!”
洛水水一声尖叫,戚蒙的眼瞬间回复了正常,睁着无辜的黑眸,看着自己红的跟胡萝卜一样的手指,一脚揣开身上的琉璃,甩掉咬的不亦乐乎的沉月,手上的血印疼的她倒抽冷气。
“丫的,沉月,你咬我干什么!”
“死女人,再不咬你,你就被那蛇给活吞了!”
她连忙瞅向地上一袭红色,连被踹下床都倒的如此妖孽的男人,大吼一声,“卑鄙,来阴的,有你这么吃人的吗?”
琉璃坐到地上,红衣散开如一朵妖艳罂粟,他的琥珀色眸欲见变红,渐渐僵狠,手放在唇上冷冷一笑。
“本王现在,想吃兔子。”
"26"天生丽质难自弃“本王现在,想吃兔子。”
琉璃王怒了,盯着眼前坏了他好事白茸的小东西,眼中残嗜之意愈渐严重,沉月小身躯动了一动,向后退了两步,在这海中他现身就已非易事,如今又面对如鱼得水的蛇王,更不利于自己。
沉月盯了一眼床上呆坐着的洛水水,小爪子蹬了她一腿,白救你了。
洛水水勿的惊醒了,跳下床抱着沉月,肯定道:“不行,你不能碰它。”
琉璃意味深长望了她一眼,“你确定么?它可是坏了我们的好事呢!”
“好事?”洛水水浆糊一般的脑袋里瞢的回忆起来刚才的情景,脸刷的一下红了,“你给我下了什么药,怎么每次见你我都这么不正常?”
“药?”他嗤之以鼻,“本王会用那种下三滥手段?”
沉月斜眼看了无知的洛水水一眼,“琉璃王自身带媚香,靠近他的异性皆常中此术,拜到在他的糜下。”
她这才明了自己为何如此异常的原因了,瞪向他,咬牙切齿,“卑鄙。”
琉璃站起身,见眼前一人一兔视死如归的神情,兀自笑了,“倒是说说,本王哪里卑鄙了?”
“对我施媚术便是卑鄙,偷偷爬上我的床亦是卑鄙。”
“可笑,本王从未对任何人施过媚术”,他撩动着红发,身姿袅袅坐到桌前,执起一杯茶,“若认真说起来,那便是…”
“天生丽质难自弃罢。”
洛水水无耐翻白眼,自恋到如此程度的男人她还是第一次见。
她清了清嗓,坐到床沿上,把沉月放到身后,“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沉月在她身后偎着她柔软的身躯,被她强迫着自己毛茸茸的小脸儿贴在她的背上,脸色一红,堂堂男子怎能躲在一个女人背后!
“本王只是闲了,来寻些乐子。”琉璃自顾喝起茶来,缀了一口,放下白杯,“如今寻完了,便回去了。”
他出门要走,被洛水水唤住了,“等等。”
“莫不是留恋本王?”
“你回去要做什么?”她语无伦次激动问着,要是他回去向那冷面少殿报备了,自己还有啥混头,定是要小命呜呼了!
“他都不舍得杀你,本王更不舍了。”
他掀开垂帘,蚌口打开,摆摆手大摇大摆踩着步子回内殿去了,洛水水听到了一群鲤鱼精的尖叫声和唏嘘声。
“琉璃王来看相思大人了,相思大人果真是得内殿尊王们挂念啊!”
“那当然了,谁叫她是相思大人呢!”
“…”
吵的沸沸扬扬的,沉月忍不住轻咳一声,洛水水丢了摁着它身躯的手,它蹦到门前挤上了门,蚌口关了起来,一道白光闪过,清净美丽的沉月公子化作人形现身了。
洛水水睁着眼,“你不是白天不能现身吗?”
他一言不发,拿起药箱坐到她跟前,顾不上礼仪廉耻,一把抓住她的手。
她一缩,“干什么抓人家的手?”
“上药!”他凶神恶煞的,又补充了一句,“我咬的!”
"27"海底吃火锅①沉月抓着洛水水白白嫩嫩的小手,很轻很柔的为她上了药,手指上红肿的牙印特别明显,他满面歉意,低着头走到药箱旁,“还,还疼吗?”
洛水水收回手,他已经细细的包扎好,被他这么一问,似乎也不觉得那么疼了,摇摇头,“不疼了。”
“哦。”他应了一声,转过脸,面色苍白的吓人,只是白日水中现身这一会儿,他已有些体力不支,盍上药箱那一刹那,欣长的人形化成了一只兔子。
洛水水满脸带笑走近抱起她,“谢谢你,沉月。”
沉月在她身上不自在扭着身子,抱的太紧了,要把他给热死啊!
以前曾被嫦娥上仙和相思抱过,她们的怀抱轻柔,冰凉,哪像这女人,粗鲁又烫人,暖和死人。
扭了一会儿沉月挣扎不开便不动了,乖乖匐在她的臂上,洛水水打开门出了蚌口,一群海妖们慌慌张张游过来,脸上带着无尽的崇拜。
“相思大人,您起了,要用早膳吗?”
她朝上望了望,蓝,一望无际的蓝,蓝的跟蓝精灵似的,收回眼睛问道:“现在几点了?”
群妖呆滞。
她忘了这是一群古妖,于是改了个说法,“现在什么时辰了?”
“近午时了”,媚儿提醒,摆着尾道,“快到用午膳的时刻了,相思大人是先用早膳,还是早膳午膳一齐用?”
洛水水觉到有些饿了,又有些犹豫,“咱们——吃什么?”
“相思大人想吃何膳食,咱们尽量去准备,只是肯定比不上您在内殿里的上等膳食,恐怠慢了您。”
“嗯…”洛水水蹙眉思考,“只要非生食便可。”
众妖皆有难色。
“咱们,不会做人类的熟食,若是抓厨师进这海底必然要被淹死的。”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
洛水水一笑,“咱们这能生火吗?”
蟹哥游移到面前,左右横摆着,“小的道行虽浅,生火不成问题的。”
“那敢情好。”她嘿嘿一笑,“今儿咱们吃火锅。”
"28"海底吃火锅②蛇宫外殿里的妖也是有等级分属的,洛水水最常接触这几只属道行深些的,皆能化成人形但不完整,更有几百只全是狰狞妖面,带着真身在这里游来游去的,媚儿自荐做洛水水的侍女,所以勒令这些下等妖怪们要离相思大人一丈开外,免得侮了大人的灵气,扰了大人。
一人三妖一兔子忙活一会儿架上锅子,蟹哥鼓好腮帮子运气储气备火,虾弟游到岸上弄了材料来,照着洛水水的吩咐准备了生鸡,辣椒,盐巴,香料一干蔬菜游回来,满头大汗。
东西备好,洛水水慌不急待的下料入锅,盖上锅盖搓着小手,“要是再来点儿小酒就更棒了。”
媚儿一听扬起眉谄媚献功一样附在她的耳边,“大人,媚儿跟内殿的一位侍卫关系甚好,他曾拿来殿内存酒献予我,媚儿去给您拿去。”
“好媚儿,你真是善解人意呢!”
洛水水一声夸奖,媚儿扭着小腰去了,虾弟不满了,“相思大人,小的为了找这些东西可费了不少力呢!”
“你也好的很,进内殿指日可待呀!”
“轰”一声,火噌的一声燃的旺极了,锅子咕噜噜就冒泡顶起了锅盖儿,煮熟了,洛水水一拍手,“蟹哥哥真卖力啊,爱死你了。”
蟹哥两眼瞪的圆溜溜的,支吾着,“小,小的不敢跟少殿抢。”
虽然美丽的相思大人此刻在向自己真心表白,但就是给他雄心豹子胆儿他也不敢跟少殿抢女人哪!
洛水水咯咯笑声,打开锅盖,火锅浓溢的香味飘在外殿中,引得许多小妖在一丈外围观,却又不敢走近一步。
她踮起筷子尝了一口,美滋滋的砸了砸舌,香,香的很,原汁原料吃起来才过瘾呢!
“蟹哥虾弟,你们辛苦了,来,都尝尝。”她递上筷子给流了一脸汗的两妖,巧笑嫣然,他们不敢接,洛水水板起脸来。
“相思大人的话也敢反抗?”
他们接过筷吃了两口,果然美味至极,齐声感慨,“香,好吃,咱们第一次吃到比生肉还好吃的东西。”
一闻此言,一丈外的小妖们口水都流到地上了,洛水水迈步向前走去,对他们招招手。
“你们都过来。”
"29"不醉不归(一更)
洛水水带着一脸善意的笑朝欲前又止的妖儿们和蔼道:“你们都过来。”
它们有的甚至还不会说话,只能粗略的变出几只手脚或眼睛眉毛来,看起来甚为骇人,媚儿抱着酒罐和酒盅过来了,一瞅见敬爱的相思大人被围住了,连忙游来呵斥:“一个个儿这么不懂规矩,一丈之命忘了吗?”
“媚儿,不碍事,是我让他们过来的。”她拉回在身前神气指使的媚儿,“我只交代他们些话。”
媚儿退下了,她拍拍手,小妖们全聚过来,围着她成了一圈,都想沾点儿她大妖之气,洛水水一抬手,雪衣香气散发,掩盖了他们妖气,屋内芳香顿溢,连沉月也不得不赞叹这雪衣的香氛芳华。
她将火锅做法告诉了这些妖儿们,吩咐他们各自三五成群摆上一桌,架上锅,大家同食同乐,但寻食材时不可伤及无辜人类。
百妖们高兴极了,相思大人要与民同乐,真是为体己暖心为妖的好大人呢!
洛水水坐回自个儿位置,媚儿嗤了一声,“便宜了他们,能吃到和相思大人同等膳食。”
她接过媚儿倒来的酒杯,一饮而尽,纯高粱酿的,又纯又香,“媚儿酒香人美,可就是嘴巴还需修行,坏了点儿。”
媚儿一听忙低下头,“媚儿知错了。”
洛水水倒了酒分给桌上其他人,“一起喝,就我自个儿喝有何意思。”
蟹哥咽了咽口水,“大人…可以吗?”
她已经为他们倒满了酒杯,“有什么不可以的,咱们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
虾弟吼一声接过酒一仰而尽,放下酒杯红脸儿更红,“谢大人赐酒。”
“爽快!”她一拍手,忘了身上还有只兔子,站起来跟虾弟碰酒,兔子顺着她的腿咕噜噜滚到地上,一脸反感。
“喝,继续!”
“大人好酒量!”
“蟹哥来,再来一杯。”
“哈哈,媚儿醉了不成,都快分不清鼻子和眼睛了。”
“大人,是你醉了!”
其他小妖儿们看他们喝的热火朝天,心里也开始痒,游到一丈外可怜巴巴瞅着洛水水,其中一个能言语的小声道:“大人,小的,还没尝过酒的滋味儿…”
洛水水倒了倒酒罐,空了。
此时的她,喝高了。
摆着手胡言乱语,“去内殿拿酒去,就说我相思大人要酒。”
“大人,咱们修行太浅,不敢冒闯内殿。”
洛水水扑腾一下跌坐在椅上,倚着靠背就想睡,摇着手指,呜呜浓浓。
“你们这群笨蛋,不会到酒窖里偷去,就那么听话,不让你们去就不去啊?”
她的脸红的跟朝霞似的,妖儿们对视一眼,互相交流。
偷吗?
偷吧。
可是擅闯内殿会被少殿处置。
怕什么,有相思大人罩着呢!
吼——!去偷酒!
群妖吆喝着怪叫潜移而去了,洛水水呼呼大睡,不省人事。
沉月从地上站起来抖抖洁白的兔毛,鄙视的望了洛水水一眼。
"30"不醉不归②(二更)
群妖吆喝着怪叫潜移而去了,洛水水呼呼大睡,不省人事。
沉月从地上站起来抖抖洁白的兔毛,鄙视的望了洛水水一眼。
笨女人!
夜尧殿内,玄袍俊冷男子蹙着眉头翻看着手下的书籍,最终丢到一旁,凝眉沉思,身旁立着的紫衣姑娘望了他一眼,又垂下了眉眼。
今日是怎么了?总是心神不宁的。
夜尧有些许的烦躁,这是他许久未有的烦躁,眉间不断突跳着,心里亦有些不寻常的异感。
“紫萼,今日宫里可有异常?”
紫萼抬眸,摇头,“一如往常。”
他点点头,“你下去吧,本王想歇着了。”
紫萼行了礼就要下去,踱到门前时,身后又传来了唤声,夜尧心头忽然想起了那早被百妖食心的女人,询问道:“外殿呢?”
她微微挑眉,面带询问:“需奴婢吩咐人去查探吗?”
他沉吟着,“不必了。”
人必亡无疑,他何必多此一举。
“下去吧。”
"31"西湖醋鱼(三更)
蛇宫外殿,洛水水已经开始不认识人了,抱着媚儿哭的稀里哗啦的,“妈,你怎么就不要我了,你怎么就给我起这么一名儿,现在可好了,我遭报应了,妈…”
媚儿也半斤八两,胡言乱语,抱着洛水水苦声喊开,“大人,人类是不是都很坏啊,可是几十年前我被一公子救了,他没吃我把我放了,我本想去报恩的,可等我修成人形时去见他已经是老头儿了,媚儿好苦啊,媚儿记挂了他几十年呢…”
“傻呀你,幸亏你没去,去了他准把你煮了吃了!”洛水水拍着她的背,“西湖醋鱼可好吃了,好几十一盘呢,你去了多省钱,直接把你给煮了…”
“我的公子哇——!”
“我的西湖醋鱼哇——!”
二人看似在对答,实质谁也没理谁,各自诉苦抱在一起嚎啕大哭,许多妖儿已偷了酒豪迈的再拼酒,蟹哥虾弟也倒在桌上大睡,桌上的锅子早已凉透了,沉月无耐叹声气,还是赶紧收拾收拾把这女人掂回家去,别让她继续在这丢人现眼了。
他正欲现身,一道青色挡住了他的视线,分开了抱的很紧的两个女人,一声润泽好听如雨露的男声发自青衣少年口中。
“本王一直在等你来喝茶,你却独自跑来饮酒了。”
"32"花瑾的决定(加更)
“本王一直在等你来喝茶,你却独自跑来饮酒了。”
花瑾望着白衣胜雪的洛水水嚎啕大哭,心里恁的开始不忍,分开她和一只鲤鱼精,看着外殿醉倒七倒八歪的妖儿们,无耐一笑,绽开长臂将洛水水抱在怀里。
沉月一脸不耐,小青蛇,抢我的活计!
“兔子哥哥,本王要送水水回去休息,你知道她闺房所在何处吗?”
兔子本来不想领路,可看到洛水水在花瑾怀里来回折腾,小手在他胸前乱扑腾,搂的紧紧的,抿了抿兔唇一蹦一蹦的带路去了。
花瑾抱着洛水水进了蚌壳屋,将她放在床榻上,小心的脱下她脚上的鞋子,盖好褥子,坐到床边儿上细细瞅着她的容颜。
沉月窝在柜角旁,拧着兔眉,小孩子不懂得非礼勿视吗?盯着一个大姑娘家也不害臊,看来这蛇宫里的人家教都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