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美人别害羞啊!”旁边的人说着极自然的揽了她,就着她的手将酒喝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应该写些尹啸天和叶澜斗嘴相处的细节,因为秦皇快要考试,而且要保持日更,所以时间太紧张,完结大修的时候再补吧。希望亲们谅解。

 


第七章

第七章 宴会(下)
“呵呵,小美人别害羞啊!”旁边的人说着极自然的揽了她,就着她的手将酒喝掉了。

叶澜身体微僵,这声音,这动作都透着一种熟悉的感觉,慢慢抬起头一张陌生的脸,却有一双熟悉的眼睛,无比感谢这双让人难忘的桃花眼。这让叶澜大大的松了口气:还好,熟人。

桃花似乎已经忘了昨晚发生的事情,惬意的搂着她喝酒吃菜,叶澜没了那份紧张,倚着他吃喝看表演,发现宴会也没那么难熬,尹啸天看着怀中的女子放松了身体,安然惬意倚在自己身侧,突然觉得心被塞得满满的,这是二十多年从未有过的体会。昨晚虽然让他很窘迫,但却一晚上兴奋莫名,局促,开心,想念,期盼着见她很奇妙的感觉,欲罢不能。

李玲觉得七王爷今天有些不对劲,具体也说不上来,格外温柔,少了平时的戾气,但隐有一股怒气在里面,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装作不经意的频频朝一个方向看去,虽然极力掩饰但还是让她发现了,她顺着眼光看去,又是那个格格不入的身影。她垂了眼,掩住眼中一闪而过的狠厉。

“王爷,这些舞姬多无趣啊,还不如让各位妹妹为使臣献艺,也显我国诚意。”

“好好!听说贵国女子多才多艺,好让我们开开眼”
……

顿时一片附和声。

“这个蠢女人,自取欺辱还不够,还要拉上别人!”叶澜不知不觉有些醉了,仍倚在尹啸天怀里,话有些多,“桃花,我可不想表演,你要帮我。”

“桃花么”尹啸天无奈的抚了下脸“原来你心里一直这么叫我啊。”

“恩,说起来你们趁这个时候来煌国,应该是居心叵测吧。”说话都大舌头了。

“哦,怎么说?”

叶澜醉眼迷蒙的看着桃花,笑的狡黠:“呵呵,佛曰不可说,不可说,我还要命呢,我要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安静静的生活,牵扯到政治……”

“五妹妹,王爷叫你呢”李玲声音略高,但难掩幸灾乐祸的笑意。
叶澜一愣,原来那个女人已经将矛头指向她了啊。还没听见他们说什么呢。没有说话,却扭头倔强的盯着尹啸天,那眼神是说:我就是不去,你给我搞定!

本来被打断的尹啸天十分不满,抬头看了那女子一眼低头却撞上了看叶澜的眼神,没有了平日的冷漠,水意盈盈,波光流转,说不出的可爱。心就毫无预兆的跳起来。看着那嘟起的红唇忍不住想一亲芳泽。可惜时机不对。

“呵呵,王爷怎么办,我的美人不胜酒力,醉了呢。”某桃花貌似恭敬实则慵懒的回话
司徒锐听着那句“我的美人”相当刺耳,但碍于使臣的面子不得发火,况且有求于人不能得罪。只好强笑:“本王的美人使臣可还满意?”

“若是王爷能准我早些下去歇息就没什么不满意的了。”尹啸天笑的好不风流,其他人都哄笑,朝着他暧昧的挤眉弄眼。尹啸天一并受了,也不等司徒锐再说话,抱了叶澜起身。
司徒锐胸口闷闷的,总觉得他不阻止的话,会后悔。可是除了江山他没什么好后悔的吧。张了张嘴却是吩咐家丁带他去客房。

一进客房,尹啸天刚将叶澜轻轻的放在床上,却见她睁了眼直直的盯着他,不是平日的漠然,却盛满哀伤,这样的叶澜让他觉得心疼,轻轻拥住她,她突然挣扎起来,:“我不要服侍你,我不要做那个恶魔的小妾,不要!滚开,滚开!”

尹啸天急忙安抚:“乖,我不用你服侍,我是桃花,我是桃花,我会保护你,乖乖睡一觉。”
“桃花?”叶澜强撑着爬起来,捧着尹啸天的脸细细的看起来,突然一笑:“果然是桃花,这我就放心了。呵呵!”

眼前的小人儿笑的诱人,尹啸天不自觉的舔了舔唇,觉得口干舌燥。在思想还没跟上的时候已经轻轻的啄在那诱人的红唇上。叶澜突然一愣,紧接着赶紧幐了一只手出来捂住嘴怒视:“流氓!”喝醉酒的叶澜小女儿娇态毕露。

尹啸天也被自己的行为怔住,他做了什么?可是看叶澜的样子就有点哭笑不得,第一次被人骂流氓呢。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想法就是决不能让她在第二个人面前饮酒。

“不是流氓,你醉了,乖乖睡一觉。”

“不是吗?明明亲我了啊?应该是才对啊。不行,你亲了我,要补偿。”

“什么补偿,要我负责吗?”尹啸天眉开眼笑,不知为什么,他听到她要补偿突然很开心。小人
儿要他负责呢。他以前从没有想过要娶亲,不过想到要娶她,还真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

“娶她!?”尹啸天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使劲摇摇头,今天他太反常了,他正兀自烦恼着。只听叶澜说道,“要什么呢?”叶澜跪坐在床上歪了头很认真的想,

尹啸天抛开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温柔的看着她,满眼的期待。

“哈哈,银票,五百两,对就要五百两。”叶澜歪着头将手伸到他面前。

尹啸天的笑僵在脸上,看着眼前白嫩嫩的小手,有些气愤,她竟然在想问他要多少银票!“你——”

“咦,桃花?你怎么在这里?”

“我——”

“哦,我好累,要睡了。”

“你——”

说话间叶澜已经拉了被子,和衣躺下了。尹啸天靠在床沿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受了,他觉得长这么大还从没有如此头疼过。

将蜷成一团的叶澜扶正,轻轻解了衣裳,给她上药,伤已经愈合只剩下纵横交错的粉色疤痕。当时她是怎么忍下这些的?竟然还带着这一身伤去谈方案,这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刚刚眼中的悲哀是为什么?在这样一个地狱里怎么还能那样的云淡风轻。

“疼。好疼!”叶澜突然呢喃起来,“妈,好疼!”

“不疼了,不疼了,有我在,不怕!”尹啸天心疼的搂住她,将中衣为她穿好,自己去了外袍一起躺下。

叶澜又梦见了那条鞭,一鞭一鞭的抽下来,好疼好疼,钻心蚀骨的疼,妈妈就站在旁边,她突然就觉得好委屈,对着妈妈哭。然后就躺进一个令人安心的怀抱,淡淡的梨花香气,有什么一闪而过,没有抓住。

叶澜一夜好眠,睁开眼愣了,桃花?想了一会记忆回笼,昨夜宴会发现身边的人是桃花之后,就放心的吃东西喝酒只是没想到这具身体酒量这么差,什么时候醉的都不太清楚,宿醉头有些疼,想要轻轻的搬开搭在自己腰间的手,却又悠的被搂紧。

“醒啦,我要起床了。”又是那淡淡的语气。

“一点也不担心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没想过我不会侵犯你呢,还是压根就不在乎?”尹啸天灼灼的盯着她。

看着这双桃花眼,叶澜的心跳忽然就漏了一拍。听到他的话也觉得迷茫了,她真的没有想过桃花会对她怎么样,无条件的信赖啊。好像和他也只认识半个月左右吧,怎么会如此的信任他呢,这不是一个好现象,看来离开的计划要提前了。

尹啸天看着她的神情就知道她信任他,这个认知让他心情大好。将头埋在她颈边深深的吸了几口气,磨蹭着不想离开。

刚刚是没想,现在想了感觉就不一样了,叶澜突然身体僵硬,大气不敢出。尹啸天也感觉到了,

“呵呵,不逗你了,起床吧!”遂起身穿衣贴了假面。扭头看叶澜还在看他,“怎么。我这么好
看吗?”

“恩,确实很好看。”作为现代人到没那么扭捏。反倒是尹啸天没料到她会这么直接,眼中的笑意更浓

“只是,那个人皮面具吗?”叶澜想要一个,可是不好意思开口。

“人皮面具?这个名字不错,怎么感兴趣?送你一个。”尹啸天心情很好。

“谢谢,那你去忙吧,我要穿衣服了。”真真是知心人啊,都不用她开口了。

 

 


第八章

第八章 离别
“谢谢,那你去忙吧,我要穿衣服了。”真真是知心人啊,都不用她开口了。

书肆雅间,桃花依旧在,下首赫然坐着宴会上几个外国使臣“乔演,谈妥了吗?司徒锐有什么要求?”桃花开口。

月白长衫的男子开口:“司徒锐确实狡猾,不过还在我们掌握的范围内。”

“恩,那就好。”

“三少爷,您再这里逗留够久了,该回去了。”乔演开口。

“恩,知道了,这次随你们一起回吧。”

晚上的时候,叶澜坐在吊床上,隐在树荫里看斑驳的月光。已入盛夏,没有风扇没有空调的日子真真不是那么好熬。夏虫不知疲倦的鸣叫,前几天丁香花竟然开了,今天已有满满一树,甜甜的花香参在月光里,平添了院的温馨。除去那一丝炎热,此时此刻真是好不惬意。

“花前月下,佳人在侧,只缺区区在下啊!”

“是啊,正缺一个区区在下打扇。”叶澜一本正经的将团扇递出去。尹啸天竟然就接了扇乖乖的扇起来,叶澜索性躺下微微闭了眼:终于圆满了!

尹啸天看着闭目养神的某人,再看看手里的团扇,不知为什么很认命的扇。“我要离开了。”语气里满含不舍,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不舍什么。

“哦,今天怎么了,才来就走啊。不想扇就直说啊。”叶澜仍然闭着眼,伸出手来等着桃花将扇子递给她。

据这些天跟叶澜的相处经验,环境安全的时候,这个小女人的思维有些脱线。尹啸天只好认命的解释“要离开煌国了。”说完目光炯炯的盯着叶澜,他依然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叶澜终于睁了眼,也不说话,就那样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忽然又想起了烨离开的那天她也是呐呐的没有开口说话。要离开了么,为什么总是抛弃的那一个呢?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觉得委屈。在这个世界里还在期盼什么吗?一个人的生活不是早就习惯了吗?即使他不离开自己也是要离开的。

尹啸天又看见了她眼里的哀伤,透着绝望,她在想什么,又或者她究竟经历过什么。他忽然就有些不忍,捞起她搂在怀里,在自己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说道:“跟我一起走吧!”

“什么?”叶澜有些吃惊,但还是反射性的摇了摇头“不要!”

尹啸天微微松开她扳起她的脸:“嗯——”这一声嗯拖得百转千回,勾人的桃花眼里聚集了狂风暴雨,虽然他说出口之后就觉得自己冲动了,可是听见她毫不犹豫的拒绝,怒气就汹涌而来。

叶澜直觉危险,连忙补救:“不是,那个我也要走,我们不同路。”说完了就想抽自己嘴巴。说了什么啊!

“你也要走!”桃花微勾了嘴角,似笑非笑:“看来你早有打算啊!我还是小看你了!”尹啸天猛然松开她,她从来没有将他放在心里吗?亏自己要走十分不舍的来道别,可她呢,要不是说漏嘴,会一直瞒着他吧,直到有一天突然发现她不见了。那他该怎么办?关键在她心里他算什么!想到这里,浑身已经散发出一种冷冷的气质,冷漠而疏离。

叶澜陡然从怀中跌出,怅然若失。看着眼前的人,周身的冷漠,终于还是要划清界限了吗?这样的桃花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那种疏离让她觉得难过,她突然什么都不想说,好累,说起来也是个不怎么相干的人,本来就没有打算和他有交集的,不应该贪图这短暂的温暖。算了,走就走吧。她的人生注定是要一个人走下去的。睡吧,睡吧,睡着了就没感觉了。

尹啸天看着吊床上的小人儿,从迷茫到淡然,最后竟然安然的闭了眼,周身萦绕着浓浓的哀伤,把所有的人都隔离在外。突然觉得心慌,急忙上前将她重新搂进怀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静静的搂着她,叶澜始终没有睁眼,她觉得累,就像烨说的,累了。从来到这里,来不及害怕,来不及无措,来不及让她理清思绪,然后茫然的考虑要干什么,该做什么。一切差不多落定之后,终于觉得累了,烨当时也是这种感受吧,要不怎么会转身离开呢。

直到天色发白,一声鸟叫打破了那份静谧,尹啸天把叶澜轻轻放下,“我该走了。”叶澜还是没有说话,也没有睁眼,仿佛真的睡着了。跃上墙头,尹啸天回头:“等我!”

尹啸天走后,叶澜缓缓的睁开眼睛,静谧的晨风隐隐约约载着“等我!”从她耳边刮过。
叶澜起身回屋,孤零零的吊床轻轻的摇摆似乎还在消化刚刚听到的那声呢喃:“等你么?凭什么呢?”

一个月后,叶澜从尹叔那里拿到了第一桶金。第一月收入和她方案的报酬,一百两银子,再加上平时出去典当的一些普通首饰。还有攒下来的月例,勉强凑了二百两。勉强够了吧,不知道什么原因,从宴会过后,司徒锐再也没有为难她,只是每天坐在他旁边给他布菜,即使李玲她们再耍小手段也没有再挨过所谓的家法。这让叶澜松了一口气。

几天之后,七王爷府内人仰马翻,原因是五夫人不见了,司徒锐在书房大声的咆哮:“你们这群饭桶,找,给我找!在王爷府能被人劫走!这里是百姓家的后院吗?”无论是家丁还是侍卫都大气不敢出,爷从来没有为一个小妾这样过,这府里没几个月就会没一个女子,却从未见过王爷发如此大的火。

司徒锐咬牙,她怎么可以不见了,怎么可以不见!自从宴会上看着她被那个男子抱走后,他心里堵得慌,以前他的侍妾服侍过别人之后会怎样?他以前从没在乎过,女人还有什么用处,可是他突然开始认真的回忆,那些女人是什么样的反应?神情受伤,愤然,哀怨亦或是还有其他。越想越怕见她,不是害怕她受伤的表情,或是愤恨的眼神,却是害怕她依旧一脸的淡漠,那种什么都不在乎的淡漠,令他恐惧。
他变本加厉的挑逗女人,他终于确定他只是一时的不对劲,看见女子匍匐在脚下还是会开心,听见女子哀叫还是会兴奋,于是他断定是那个女人的错,只要不是对她,他的生活就可以继续,于是一个月来他没有为难她却不知为什么坚持要让她在身旁布菜。确实不出所料,那个女人一脸淡漠,只是她在身旁他会觉得饭菜特别的香。直到今天旁边的人一直没到,心中有些焦急,病了?还是出了什么事?这种淡淡的类似于关心的感觉让他觉得陌生。强压住想要亲自去找她的冲动,差了福叔去看。看着厅里其他女人幸灾乐祸的表情,他第一次觉得厌恶,冷声道:“今天晚膳免了,退下吧!”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不少人反应秦皇的文感情发展太快,今天做了修改,嘿嘿,慢了

 


第九章

第九章 出逃
不一会儿福叔来却来报,五夫人屋中凌乱像是被劫持的样子,听到这个消息时,司徒锐心里陡然空落落的,一种恐惧在蔓延,不同于之前的恐慌,不是害怕她的恐慌,而是将要失去她的恐惧。她是他的,她不可以离开,谁也不可以将她带走!与此同时,煌国北面千里之遥的清国京都虞城啸王府内侍卫们的遭遇不比请王爷府的好多少,气压那个低。

尹啸天揉碎手里的信,十分的愤怒,不是要她等他吗,他明明觉得她有些在乎他的,她一个弱女子怎么跑,怎么能逃得出司徒锐的势力!被劫持?他要是不知道她要走的计划估计也会被她骗的,一个不受宠的小妾劫持她干什么?一甩袖进了书房,留下侍卫们面面相觑:召集我们过来却没下达命令,我们站这里干什么?

尹傲天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啸王府的侍卫整齐的站在书房门前集体发汗,这是什么奇异景象?正要推门,房门忽然打开,里面的人还边走边喊:“来人!”

“人都在这里了吧?还有人吗?我可不知道竟然还养了人?要不要把我傲王府的侍卫也借你?”尹傲天说的一本正经语气却难掩揶揄。

尹啸天才发现门口黑压压的一片人,愣了一下随即装作没听出他大哥的揶揄,“那就先谢谢大哥了。”

这回轮到尹傲天愣了,他只是开玩笑而已,侍卫借他,自己怎么办?正为难的犹豫,突然瞥见尹啸天冷冷的睨着自己,连忙说:“自家兄弟嘛,好说好说!”心中那个苦啊,这个小弟总是笑嘻嘻的,但是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他。不就是有事自己跑腿,打架自己上吗,比起三弟的药啊,虫啊的还是好太多的,他第N次后悔为什么要鼓励他去学天机子的医术。

“照着这张画上的两个女子寻找,找到后帮着她们逃跑,能将她们拐回来重重有赏!”

尹傲天好奇的伸长脖子,想看看画像上是什么人物,能让三弟如此大费周章,却感觉一道冷冷的目光撇来,遂讪讪的缩了缩脖子,随即又想到着臭小子太过分了,到底谁是大哥!便梗了脖子道:“要是拐不回来怎么办?!”

尹啸天挑了下眼角,似笑非笑:“拐不回来,你三弟我准备倒贴呢!”

“不行!”尹傲天立马跳脚作出一副义正言辞状:“好歹是个皇子,怎能如此没骨气!”

心里相当狗腿的想:“千万不能走啊,你走了,我得多累啊!”

这次尹啸天连看都不看他:“什么是没骨气,我只知道我想要她!只要她在身边就好!”说完自己先愣了:是啊,只是想要她 ,脱口而出的‘我在乎‘;临走时的不舍;还有这一个月泛滥成灾的思念,以前只是随心而走,现在突然的这个认知,让他无比兴奋,他想要她!

谈生意是发亮的眼眸,自信的神采,即使他夜闯深闺也镇定自若的神情,还有醉后迷人的神态。想到那嫣红的小嘴,轻轻的碰触,这是他一个月来做过无数遍的事,现在仍然不厌其烦的想念。
尹傲天看着陷入回忆的弟弟,双颊微红,眼神温柔,长成这副祸水样子就罢了,再配上这副神情,真是让人疯狂!

“咳,咳!”企图打断这个人思春,“莫不是爱上她了?”

“啊!爱上了么,”尹啸天突然抬头,先是茫然的表情,又突然是想到了什么,略低了头羞涩的嗤嗤笑:“原来是爱上了啊,很美妙呢。”

天啊!尹傲天捂着胸口,这张脸他看了二十几年,原以为已经可以把持住了,可是那个茫然的表情,那个像小男孩情窦初开羞涩的样子,真让人受不了啊。还有,那个女子一定得拐回来!

半个月过去了,除了煌国往南的方向的几个当铺发现了几样七王府标记的首饰,一直追去,两方人马都一无所获。毕竟还有大事要做,司徒锐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问题,便渐渐收回一些侍卫,减弱了搜寻力度。

“小霞,快点把柴火抱进来!”厨房的管事刘嬷嬷向一个淡衣丫鬟吩咐,这个丫鬟,说是五夫人的远房亲戚,岫儿姑娘一个月前来的带过来的,这府里的女人不管受不受宠都不能得罪,王爷那阴晴不定的性格,指不定哪天不宠的那个就受宠了。还好只是要求做个打杂的丫鬟,平时总是淡淡的也不惹事,刘嬷嬷还算满意。

没错,这小霞正是将王府弄得人仰马翻的罪魁祸首叶澜,一个月前她就让岫儿领着她来到厨房,做了一个劈柴挑水的打杂丫头,平时妾室是不会来这种地方的,自然没人认识她。半个月前她向尹叔拿了银子就将岫儿送走了。她则一直窝在这里安心的做她的打杂小丫头。管他鸡飞狗跳,人仰马翻。只是司徒锐的作为让她很是不解,她知道他一定会找她,这是面子问题,可没想到如此大张旗鼓,摆出一副掘地三尺不把她找出来不罢休的架势,她无比庆幸自己的谨慎,为了稳妥起见,她跟岫儿约了半年后相见。

“还是没有消息啊,看来我的小澜儿很聪明呢。寒山,调动影卫吧!”

寒山愣了一下,三王爷要调动影卫?一个女子而已啊。

尹啸天看着寒山的样子又无比的开心,虽然找不到他的小澜儿,可是一想到谁也找不到她,竟然还得调动影卫去找,就无比的骄傲,自豪感油然而生。也不计较到底是谁在折腾他的影卫呢,要搁以前调动影卫他会兴奋,毕竟亲手训练的影卫,名为手下却又有一分兄弟的情谊在里头,比较棘手的事调动影卫时那是一种并肩战斗的豪情,现在为了小澜儿调动他的影卫,那是一种开心,好像能提供玩具给她让他无比满足(人家没有要玩捉迷藏好吧,自以为是的家伙。)估计要让寒山知道他的想法就要气的吐血了。

半年之后,寻找叶澜的风声几乎已经销声匿迹了。七王府的打杂丫头小霞因找到了亲人,领了月利离开了,当然除了刘嬷嬷和厨房里的大厨们,没有人注意这件事。

城北一个偏僻的小屋内,赫然坐着岫儿和叶澜,还有一个粉嫩粉嫩的小幼儿。

“嫣然,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不要叫我嫣然了,既出来了就把名字也改了,就叫叶澜吧,明日你去置办些东西,我都已经写
好了,趁着秋天的凉爽劲儿我们往北走吧。”还是听着自己的名字舒服。

“好的,那今晚早些休息吧。”

“不忙,我不累,这半年你过的怎么样?”叶澜伸手抱了小娃儿,问道。

“还好,豆豆奶奶前个月走了,小家伙也挺懂事的。不怎么哭闹。”岫儿怜惜的看着叶澜怀中的小人儿。

叶澜也低头看了看,小家伙瞪了眼睛,滴溜溜的看着她,小嘴含了手指吮的津津有味。那纯净的眼神,叶澜心里一股暖流缓缓游走。心头一热,将豆豆的小手扳下,轻轻的说:“以后,我就是你娘亲了!”

“澜儿,万万不可,你还要嫁人呢,”岫儿急道。

“不碍事,我是不打算嫁人了,况且豆豆他奶奶与我们有恩,豆豆这么小,没有娘亲会很可怜。”

岫儿不再说话,虽然叶澜总是淡淡的,可是做了决定就不会改变,她从来都拗不过她的。

豆豆奶奶是叶澜有次出去在街上碰到的,满头白发,却很慈祥,就像经典的狗血剧,恶霸欺人,叶澜本不想管,可是就在她眼皮底下发生,还好是几个不入流的小混混,三两下打跑了。老婆婆非要谢她,就领了她到家,那时豆豆说话已经伶俐了脆生生的叫叶叔叔。婆婆看着孙儿泪就止不住的流。叶澜坐在旁边轻声安慰,婆婆断断续续的说心事,再繁华的地方也有穷人,就像婆婆一家,儿子得病死了,儿媳终是受不了,扔下豆豆走了。于是她一个孤寡老婆婆就这样带着豆豆艰难度日,叶澜终是不忍掏了些银两与她,以后经常会看看豆豆,没想到正好给岫儿提供了去处,这也算是种善因得善果吧。

第二日岫儿办齐物件,收拾了一番早早歇下。第三日两人带了小人儿赶着驴车便上路了。为方便编了身世,说岫儿是她小姑,因家道中落举家搬迁,谁知半路遇上土匪,只有三人逃出。

本来叶澜想扮男子的,可是她身量矮小,不像成亲的男人,一遇上厉害些的人物就会露馅,干脆大大方方穿了女装走。只是两人都涂黄了脸,扮作妇人,一路向北而来。殊不知正有自投罗网的趋势。

啸王府内,尹啸天笑得合不上嘴:“寒山,你说她是不是来找我啦?她肯定是想我了,是不是?”

寒山冷了一张脸,这个女人害的兄弟们半年轮流蹲坑,可是把她给盼出来了,当初连他们也找不到那女人,是尹啸天提议只找丫鬟的,果不其然换了方法后他们很快找到了唤岫儿的丫鬟,所以他们轮流蹲班盯着岫儿。这才找到那女子。看着尹啸天笑的白痴样,他无奈的摇头,平时的聪明劲儿可一点都不见了:“她怎么知道你在这儿?她知道你身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