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西莎闻言唇角下撇得越发厉害,过了片刻却变成了一个宽慰的微笑,尽管她出口的话还是稍不放松:“雷古勒斯,你真该把她留在这里,等她长大到足以去霍格沃茨的时候,我会还给你一个真正的淑女的。”

雷古勒斯无奈得笑笑。

“再见啦,卢修斯叔叔,纳西莎阿姨,德拉克小家伙!”olivia握着雷古勒斯的手,站在了壁炉前,踏出这一步就能回到她生活了五年的地方啦,可是…她的视线越过眼前的人,望向大厅外面的庄园,望向庄园的外面,仿佛在期待某个黑色削瘦的身影会突然闯进她的视线,然后抿着薄唇皱着眉头盯着她。

…没有,只有离群的孤鸟在皑皑白雪的上空哀鸣着盘旋,只有静静的风吹向那永不结冰的湖面…

olivia失望得垂着睫毛,慢慢转过身去面向壁炉,心底说不清到底是难过还是怅惘。几乎就在她再次抬起头的瞬间,伴着轻微的响声,那个她期盼了又期盼的人出现在了壁炉里。

她掩住自己的嘴,却掩不住那毫不掩饰的惊喜的呼喊:“先生!”

来人正是一晚未能入睡的斯内普教授,缺少睡眠使得他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蜡黄中透着苍白,一向幽深的黑眸也黯淡了,他盯着眼前的小女孩——面色红润,蓝色的眼睛闪烁着耀眼的光——可见过得不错。

“先生!”olivia再次呼喊,仍然不敢置信斯内普教授真的出现了。

斯内普的视线落在不被预期在此处的雷古勒斯身上,皱起了眉头,卢修斯站到他与雷古勒斯之间,解释道:“来得真巧,雷古勒斯正要与olivia回去呢。来道个别吧。”

斯内普教授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片刻他挑起一侧的眉梢,用他一贯嘲讽的语气道:“布莱克家族的人自然要从马尔福庄园回到他们来的地方。”可恶,自己还在奇怪她怎么会那么安静的过一个晚上,原来是要回去了太兴奋而忘记了…忘记了什么?斯内普教授觉得太古怪了拒绝想下去,只是这种古怪的感觉并不是某种舒服的情绪…

“无论如何,还是谢谢您在这段时间对olivia的照顾。”雷古勒斯不为所动的保持着良好的社交礼节。

“我很高兴可以从布莱克小姐每天的聒噪中解脱出来。”斯内普教授的语调凉凉的。

“是olivia…”olivia不开心得反对道。

斯内普教授保持了沉默,可是olivia见到了教授实在是太兴奋了,让她丧失了平时审时度势的能力。

她歪着脑袋仰望着斯内普教授,有些苦恼得道:“离开先生,我的皮肤饥渴症可怎么办啊…”很难分辨olivia究竟是在苦恼还是在开心,最后的尾音上扬都快成为咏叹调了。

出人意料的是,斯内普教授苍白的面色下似乎涌起了一股红潮,但是再未到达表面之前就隐下去了,olivia几乎可以听见斯内普教授气恼的磨牙声。

“olivia,我想关于这个你的哥哥足以胜任!”斯内普教授此刻脸上的表情只有两个字:危险!

olivia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明白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把教授逼得太急,她从善如流的换了一个话题:“那我还可不可以每晚和先生您保持联系呢?”这次,她用了小小的细声,尽量保持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范围内。

斯内普教授下意识的按住了左手的尾戒,幽黑的眼睛里闪烁着微微的光,他握紧尾戒默念咒语,戒指却没能如愿摘下来。

olivia笑弯了眼睛:“先生,这样可是不行的。过了三天,戒指就摘不下来啦。”

斯内普教授每每眯起的眼睛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瞪了起来,olivia假意瑟缩了一下,小小声道:“这么吓人做什么?”

一旁的雷古勒斯敏锐得察觉到了斯内普教授左手上的尾戒,一向以一种温润的姿态微微张开的蓝色眼睛慢慢眯了起来。

olivia随着雷古勒斯站到了壁炉内,她嘟着嘴似乎有些不开心,眼角却欢喜得上挑着,视线从卢修斯,纳西莎,德拉 克身上滑过去,定在斯内普教授身上。她并不想回到幽闭的布莱克家园去。可是却更不忍心与小哥哥分离或是勉强他留在不属于他的马尔福庄园。可是,先生…矛盾的西弗勒斯?斯内普…

终于,小小的女孩挣脱了小哥哥温暖的手,扑向独自站在一侧的教授大人,她跳入斯内普教授的怀中,把头埋入教授脖颈间用力得厮磨,仿佛要发泄出自己无尽的欢喜与依恋,可是她抬起的蓝眸中却充盈着泪水,使得那双眼睛显得那么清亮,蓝澄澄的如一汪碧玉,倒映出教授又惊又恼的神情。

相信我,“恼”有别于“生气”,“愤怒”--这是个多么风情万种的词汇!

教授正为方才小女孩扑过来时心中涌起的那股喜悦而暗自着恼呢!

“先生,”olivia掏出衣领下的项链,捏着那枚戒指认真道,“我会和您保持联系的!”

斯内普教授盯着女孩认真的眼睛,许久未曾有过的期待第一次浮上心头,他沉默着允许了。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接下来的六年里,olivia音讯全无。


Olivia在霍格沃茨的第一天

无数根蜡烛停在半空中,照着四张围满了人的长桌子,照得那些金色的盘子和高脚杯闪闪发光。天花板上群星璀璨,这天花板是被施了魔法的,永远能够反映出外面的天空。

越过一片密密麻麻的黑色尖顶霍格沃茨帽,olivia观望着身边的新生们排着长队提心吊胆地走进礼堂。德拉克也在其中,他那头马尔福家特有的铂金色发十分显眼。与此同时,戴着眼镜、头发紧紧地束成一个小圆髻的麦格教授,把那顶著名的霍格沃茨分院帽放在新生面前的凳子上。

每年,这顶打着补丁、又脏又破的旧帽子把新生分到霍格沃茨的四个学院(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olivia耳边传来赫敏·格兰杰与此类似的解说声,她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尽管她在过去的六年里和哈利波特世界中的主线人物再无半分联系,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六年的缘分攒到一块去了,就在那辆载着新生的列车上,她一次性的认识了大名鼎鼎的“格兰芬多三人组”。

有的时候真的是缘分来了躲也躲不掉,olivia在车厢的时候想到列车的终点,全新的生活,六年未见的教授,未知的未来…雀跃的心情和莫名的忐忑混合在一起,迫使她不得不离开沉闷的车厢——只有她一个人的专属车厢,到过道上吸一口气。而赫敏·格兰杰就在此时遇见了她,并且把她那一脸扭曲得表情理解为想哭,于是开始了解说和安慰,随后…顺理成章地,olivia在赫敏教授哈利和罗恩咒语的同时认识了他们…在遇见之前就早已经认识了人…

olivia的目光越过黑压压的学生,望向教师席,几乎是瞬间就捕捉到了那瘦削的黑色身影,她目光灼灼得盯着那个人 ——他似乎是又瘦了,严峻的脸上是厌倦的神情,olivia知道他向来讨厌这种人多而嘈杂的场景——她顺着他冰冷的目光望过去,正是离自己两步之遥的哈利·波特。不知怎的,olivia觉得有些委屈,先生难道不知道自己也在这一批新生中么?分明是一点也不关心嘛…想着想着,她的目光变得哀怨极了…

事实是,从olivia走入大厅的那一刻起,斯内普教授就注意到她了,金色的发散在肩下,比之六年前长高了不少,曾经只能抱到自己腿的小丫头如今却已经过腰高了,清秀的小脸也微微长开了,与身侧的同伴说话时左脸颊会浮现若有似无的笑涡——只有那双湛蓝色的眼睛,依旧如六年前一般清亮。

教授的视线若无其事得滑过olivia面上,却已经将所想知道的一切了解到了——她过得很好。至于那个关于戒指的承诺,大约已经被这个孩子忘记了吧…可是那望向自己的灼灼目光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一个五岁的孩子能仅凭不足数月的不算欢喜的记忆将自己牢牢的记住,以至于六年后还能够认出来吗?斯内普教授捏紧左手的尾戒,面上的神情却冷峻漠然,任何人都休想从教授的面上读出他真正的心思——连现在的olivia都不能,所以她难过得垂下了脑袋,在此之前,恨恨的剜了一眼哈利,而哈利则毫无预兆的打了个寒战。

格兰芬多四人组已经毫无疑问的被分到属于他们的学院,当olivia走向那顶分院帽的时候,她甚至能听到赫敏压低的激动的呐喊:“格兰芬多。”olivia无奈的微笑,恐怕要令这些刚刚认识的朋友失望了,果然,几乎在帽檐碰到 olivia额头的那一刹那,分院帽就喊出了结果:斯莱特林!

小蛇们的长桌上传来一阵欢呼与鼓掌的欢迎声,olivia自来到霍格沃茨开始绽开了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笑容,却是对着教师席那黑色的身影。斯内普教授原本抿紧的唇角微微放松了,暗暗在心里评价道:古怪的小丫头!

又过了几个人,德拉克·马尔福也被迅速分到了斯莱特林,他摘下帽子,对着小蛇们展开一个贵族式的傲慢的微笑,迈着刻意放缓的脚步稳稳走了过了,然后——他被olivia一下子捏住了双颊,揉搓着被拥抱了!

“嘿,德拉克小家伙,还记不记得姐姐我?!”olivia盯着近在眼前的德拉克,曾经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小屁孩如今已经差不多和自己一样高了,抱起来怪不爽的。

而可怜的德拉克却被这毫不贵族但是热情十足的欢迎给搞懵了,他努力绷起脸想要说点什么,却再次被olivia用力捏起自己腮肉的举动打断了:“噢噢,痛痛!”

olivia满意得放手,凑近德拉克,鼻尖对鼻尖得逼问道:“记不记得姐姐?!”

如此深刻得烙印在德拉克幼年记忆中的野蛮举动,六年来母亲口中不断提及得毫不淑女的布莱克家的姐姐,德拉克又痛又急,忽然间福至心灵,嚷道:“记得记得!olivia姐姐!”

olivia望着眼前痛得泪汪汪的男孩,眼前的脸与前世的外甥重合又分离,六年前的记忆与此刻的真实融合又抽离,她长而翘的睫毛轻轻眨动,放开了手,嗓子有些哽咽:“算你有良心!”

德拉克则揉着脸不敢远离也不敢靠近,只是拿那泪汪汪的眼睛偷偷瞧olivia,以防她再有什么暴力举动…可怜的马 尔福家的小少爷啊,从此注定被布莱克家的小姐奴役…

晚宴结束后,在各自回到学院寝室之前,赫敏特意找到olivia道:“我想分院帽肯定是搞错了,你怎么会被分到斯莱特林呢,要知道…BLABLA…”在周围小蛇要杀人的目光下,olivia及时劝走了赫敏…

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olivia翻来覆去总也睡不着,她捏着项链上的戒指愣愣的出了一回神,索性坐起身来披上外衣,就这样赤着脚向地窖走去。而那里,我们严厉的教授大人正无意识得摩挲着左手的尾戒,阅读着厚厚的书籍。


属于Olivia与snape的一夜

olivia捏紧了项链上的戒指,沿着狭窄的石梯下到了地下教室里。 阴冷的地下走廊上,只有一个赤脚的女孩缓缓走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有还没有睡去的画像惊讶得睁大了眼睛,这种惊讶在看到女孩停在那扇黑色的门前时达到了顶端。olivia微笑着望向那倒抽了一口冷气的画像,那是一位丰满的贵妇人,olivia露出一个顽劣的笑容,轻声问道:“你觉得我应该进去吗?”

画像中的贵妇人惊骇得睁大了眼睛,低声道:“哦,美丽的女孩,我不建议。”

olivia低声自语:“是吗?”她再次望向那扇黑色的门,突然自失的一笑,这么冲动的就跑来了,她甚至并不知道口令是什么。她慢慢倚着门坐了下来,大理石的冰冷透过衣服浸入肌肤,她歪着头靠在银色的蛇状门把手上,望着黑漆漆的走廊发了一会呆,捏住戒指的手指一会用力一会又松开,不知过了多久,她低声对着蛇头道:“开门。”

等了片刻,什么动静也没有。olivia微微笑道:“不对吗?那么…冰冷?”蛇头依旧毫无动静。

试了几次都未果,olivia索性把这当做一个游戏来玩:“草莓酱?月光?下雪?天空?悲伤…安静的,忘记,依恋 ,童年,大风…”

月亮慢慢沉了下去,走廊两侧的画像渐渐睡着了,olivia靠在冰冷的门上,声音轻的如同冬天的第一片雪花,她蓝色的眼睛缓缓合了起来,可是还在近乎于无意识得猜着口令,记忆中关于斯内普教授的一点一滴全部涌起,甚至那些点滴的枝蔓:“蜘蛛尾巷…秋千…魔法…食死徒…预言…”olivia金色的发拂在脸上,她的头一点一点得仿佛要睡去了:“…背叛…孤独…守护神…牡鹿…”

黑色的门突然毫无预兆得打开了,olivia被摔进了地窖里,意识清明的那一刹那巨大的悲伤袭来,牡鹿…吗?她斜 歪在阴冷的地面上,似乎忘记了怎么起身,滚烫的泪水跌出眼眶,窗外明月高悬却突然大雨倾盆。

那些前世的记忆涌了上来,她仿佛看到在校长办公室的那一场令她哭至崩溃的对白:

【斯内普大叫:“呼神护卫!”

他魔杖尖端跳出一只银色的牡鹿。她落在办公室地板上,跳着穿过屋子,飞出了窗户。邓布利多看着她飞走,那银色光芒消退后,他转身去看斯内普,西弗勒斯的眼中充满了泪水。

“这么长时间了,还是这样?”

“永远!” 】

永远吗?olivia捏紧了项链上的戒指,心里充满了苦涩的悲哀,她知道自己和自己打了个赌,如果她能在今晚猜对口令,那么不管这六年来的种种,她还是要义无反顾得爱着他;如果天亮以前这扇黑色的门已经毫无动静,那她就做一个安静的旁观者,远远的。

可是,答案却令她如此不堪。牡鹿吗?永远吗?

olivia趴在冰冷的地面上,她的心一如这地面一样冰冷,心底最深处的绝望。泪眼模糊中,她望见那个黑色的身影走到自己面前来,不带一丝怜悯的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布莱克小姐,你这诡异得行为是什么社交礼节,恕我不能理解。”

难堪——哪怕只是存留在olivia自己心中的,悲伤与巨大的绝望令olivia忘记了这六年来谨守的信条,她能感受到四肢的血液全部涌上了大脑,血液敲击着耳膜的声音令她害怕惊恐,在神智迷失的前一刻,六年来第一次,olivia放开 了魔杖,选择了眼前人的怀抱。

几乎就在这一刻,就在女孩柔软的手指触到男子身上清冷气息的那一刹那,就在女孩蓬乱的金发贴合在男子胸口的那一瞬间,就在女孩雪白的耳朵靠近男子安稳心跳的那一时刻,席卷在女孩耳边的巨大的海风消失了,躁动的血液回流到身体的四肢百骸,只有悲伤的泪水还在不停地流…女孩在以她独有的敏感的心祭奠这刚刚开始就已经结束了的爱恋…爱着这样一个永远爱着那因为死亡而再也不可逾越之人的男子,olivia的心中在巨大的疼痛中竟然缓缓伸出了类似于骄傲温暖的情绪…只是泪水还是止不住的流,仿佛要淹没那蔚蓝色的眼睛…

斯内普教授低头望着环着自己的腰哭得一塌糊涂的女孩,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僵直的身子慢慢柔软下去,六年来近似于埋怨的心情在女孩的泪水中渐渐消失…他温暖的大掌抚在女孩蓬乱的金发上,感受着女孩发自心底的悲伤,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也许他还是应该对怀中的女孩有所期待…尽管六年前的第一次期待最终变成了一场嘲讽…

教授仰起头来,闭上了眼睛,每一次的期待都是伤害,于是唯一的自我保护便是在有所期待之前将温暖推开…

窗外的月亮慢慢沉了下去,金色的云层缓缓升了起来,我们严厉的教授将哭睡着了的女孩轻轻放在床上,却发现自己无法离开——因为他的衣服被女孩紧紧攥在手中,无法抽离。教授的脸上浮起了一个无奈的笑容。

olivia醒来的时候刚刚早上五点钟,这是她一贯的早起习惯,昨晚的痛哭与内心的痛苦使得她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她倚在床头的枕头上,闭着眼睛左手按在心口,纤细的眉毛微微颤抖着,如此过了片刻,她才掀开被子,走下床来,有些诧异得在床头发现了一点氲黄色的光,不很明亮亦不温暖,但是刚好照亮了通向卧室门的路。

她轻轻拧开卧室的房门,一低头就望见了书桌侧面长沙发上斜坐着的教授,大约是晚上没有睡好,他的脸上也有淡淡 的疲倦,看到olivia走了出来,抬起眼皮淡淡得望着她,也没有开口说话。

olivia有些惊慌得低下头去,在昨晚明白了自己的心思之后,她有些不能承受这样的对视。她的尽量保持着声音的平稳问道:“可以用一下盥洗室吗?”

“在你左手边。”教授的声音不辨喜怒。

olivia闪进,对着镜子,连连捧了冷水泼在脸上,尽量克制着自己不去重温昨晚那种大悲大痛的心情,直到感觉自己可以平静面对的时候才再次打开了门。

教授望着走出来的女孩,手中的书没有放下,可是目光却也没有移回书上。

秒针滴答滴答走了几个小碎步,olivia抿紧下唇,冲着教授鞠了个躬道:“谢谢您!”然后飞快的离开了这个充满了诡异情绪的地方。

黑色的门被轻轻得关上,教授低头望着手中的书,片刻大力得合起:她什么也没有说。为什么会半夜出现在这里,为 什么会哭成那样,为什么会在梦里反复喊痛…什么也没有说…果然,自己还是不该有期待吧…

别扭的教授大人啊,您为什么什么也不问呢?——这也是飞奔在走廊上的olivia正在想着的疑问…那么,就做一个他眼中的好学生吧…


Olivia在霍格沃茨的第一节课

这是霍格沃茨新生的第一个上课日,而小蛇们和小狮子们的第一堂课就是魔药课。魔药课是在一问地下教室里上课。这里要比上边城堡主楼阴冷。沿墙摆放着玻璃罐,里面浸泡的动物标本更令你瑟瑟发抖。olivia第一个到达,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子上,然后给旁边的桌子施了一个隐形咒语,这样她就可以清净一点了。

尽管在地下,魔法也能够营造出窗外湛蓝色天空呢,olivia有些无聊得挥动魔杖在窗户上画出不同的图案。同学们陆陆续续的都来了,赫敏和德拉克理所当然得坐在了第一排,而哈利和罗恩而在赫敏的后面。再然后,斯内普教授大步走了进来,olivia依着手臂,歪着头望着站在讲台上的教授,保持微笑。

斯内普教授开始点名了,正如我们所知,点到哈利的名字时停了下来。

“哦,是的,”他小声说,“哈利波特,这是我们新来的—— 鼎鼎大名的人物啊。”

德拉科·马尔福和他的朋友克拉布和高尔用手捂着嘴吃吃地笑起来。

olivia低下头,微微笑,她听着教授如常得念完自己的名字,乐观地想,还好他没有在这里停下来说点和布莱克家族有关的嘲讽.斯内普点完名,便抬眼看着全班同学,他的眼睛冷漠、空洞,使olivia想了尼采的话:当你望向深渊,深渊也会回望向你。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他开口说,说话的声音几乎比耳语略高一些 ,但人人都听清了他说的每一个字。像麦格教授一样,斯内普教授也有不费吹灰之力能让教室秩序井然的威慑力量。 “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 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嗷嗷嗷,我实在是大爱教授在这里的风采,所以直接摘录了!】

他讲完短短的开场白之后,全班哑然无声。赫敏格兰杰几乎挪到椅子边上,朝前探着身子,看来是急于证明自己不是笨蛋傻瓜。 olivia则静静地等待他接下来对哈利的刁难,唇角的微笑始终未曾削减分毫。果然,教授没有令人失望。

“波特!”斯内普突然说,“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什么草根粉末放到什么溶液里?哈利看了罗恩一眼,罗恩跟他一样也怔住了;赫敏的手臂高高地举到空中。

“我不知道,先生。”哈利说。

斯内普轻蔑地撇了撇嘴。

“啧,啧—— 看来名气并不能代表一切。”

斯内普有意不去理会赫敏高举的手臂。

“让我们再试一次吧。波特,如果我要你去给我找一块牛黄,你会到哪里去找?”赫敏尽量在不离开座位的情况下 ,把手举得老高,哈利却根本不知道牛黄是什么。他尽量不去看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他们三人笑得浑身发颤。“我不知道,先生。”“我想,你在开学前一本书也没有翻过,是吧,波特?”

olivia微笑着望着这一切,感觉柔软的心在苦涩的汁水里颤抖。他对哈利越是苛刻的责难,就表露了他对波特的深
刻的憎恨——和对莉莉深入骨血的爱。她把左手放在心口,感觉着自己心脏轻柔的跳动,理智在告诉她不要看下去不要去深想,可是情感却不受控制。

斯内普仍旧没有理会赫敏颤抖的手臂。“波特,那你说说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这时,赫敏站了起来 ,她的手笔直伸向地下教室的顶棚。“我不知道,”哈利小声说,“不过,我想,赫敏知道答案,您为什么不问问她呢?”有几个学生笑出声来。哈利碰到了西莫的目光,西莫朝他使了个眼色。斯内普当然很不高兴。

“坐下,”他对赫敏怒喝道,“让我来告诉你吧,波特,水仙根粉和艾草加在一起可以配制成一种效力很强的安眠药,就是一服生死水。牛黄是从牛的胃里取出来的一种石头,有极强的解毒作用。至于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则是同一种植物,也统称乌头。明白了吗?你们为什么不把这些都记下来?”

这时突然响起一阵摸索羽毛笔和羊皮纸的沙沙声。在一片嘈杂声中斯内普说:“波特,由于你顶撞老师,格兰芬多会为此被扣掉一分。”olivia转头望向窗外,窗外的天空依旧明朗,可是她的眼角却有一滴泪——她笑了笑,原来这窗外的天空真的是由魔法控制的。突然感到自己的桌子震动了一下,olivia转过头却发现斯内普教授不知何走到了自己的身边,看他低着头捂着腰的情形应该是撞到了被自己施了隐形咒的桌子。

olivia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这下可好,原本都在埋头记笔记的同学们纷纷回头看来,面色冰冷的教授转过身去咆哮道:“记笔记!”察觉到身后的olivia一点动静也没有,斯内普教授又回过头来盯着olivia沉声缓慢道:“我说——
布莱克,记笔记。”

olivia点点头,从善如流的打开笔记本,一边不忘提醒道:“是olivia!”

回答她的是教授大步离开的背影…olivia撇撇嘴,低声道:“真是个别扭的家伙。”虽然教授没有回头,但是我们能从他那骤然扭曲的面孔上得出结论:教授大人听到啦!

魔药课继续上下去,但格兰芬多的学生们的处境并没有改善。斯内普把他们分成两人一组,指导他们混合调制一种治疗疥疮的简单药水,而没有同桌的olivia很显然就被单出来了,她有点阴谋得逞意味得盯着教授请求道:“请教授和我一组吧!”当然,这个提议被冷冷地回绝掉了。

“布莱克,以你不记笔记的习惯看来一个人完成两人任务不是什么问题。下课前不能完成就留下来整理教室!”

olivia眨眨眼睛,商量道:“可不可以改成能够完成就留下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