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而一笑,指着漫天桃花问,“姣喜欢我的安排吗,我听闻楚人浪漫,成婚时别有巧思,此只是楚人婚礼时的一种,姣可喜欢?”
吕姣点头,在她垂首的那一瞬,两滴泪从她眼中飞落,落在地上,很快便被花瓣淹没。
没有了碍事的眼泪,她扬起头,微红的眼眶像是眼影,给她更增添了几分靓丽,她看他一眼,骄傲的与他并肩而行,看漫天飞花。
那一瞬的风华又令公子重心里增添了几分不舍。
如斯美人,怎忍痛杀。
交握的两双手相互攥的更紧,一个为了不舍美色,一个为了抓住救命稻草。
往上是敞开的王宫大门,身边是将要陪伴一生的夫主,他们手牵手一步步踏上漫长的石阶,就好像无论未来会遇到怎样的坎坷,只要他们握紧对方的手,就能克服所有。
这一刻她忽然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在教堂里完婚,在亲人祝福的目光下,手牵手走完红毯,那代表着不离不弃,白头到老。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就默默的收藏个吧,辞职在家码字的大山君现在有小小的伤不起啊。
《伤不起》
伤不起,真的伤不起。
我想你想你想你想的昏天黑地。
收藏有木有一条评论有木有。
我爱你爱你爱你爱到死心塌地。
伤不起,真的伤不起。
我想你想你想你想到昏天暗地。
鸭梨有木有,一个收藏有木有——
噗——我都要被自己感动哭了。
哇O(∩_∩)O哈哈~


私奔是错错到底

晋国大殿和她想象的不一样,这地方很像大学里的公共讲堂,所不同的是国君所在的席位方向,台阶较于众人又高又远,并且布置奢华。
大殿中央是一个沉下去的圆坑,里面铺着木质地板,围着这个圆坑,南北两面是递增往上的席位,很多穿着官袍的人正跪坐在上面,年幼的七八岁,年长的白须冗长,老态龙钟,吕娇诧异,晋国的官员也太参差不齐了。
半张珠帘悬于国君坐席所在的范围内,珠帘之后便是国君和他的女人们,吕娇数了数,竟然有九位之多。
她有些诧异,难不成在这种正式的场合,这位国君把自己所有宠爱的小妾们也都带来了?
“拜见君上,拜见九位君夫人。”公子重率先跪了下来。便见他屈膝跪地,左手按右手,拱手于地于膝前,手不分散,再慢慢伸头到手前地上,动作舒缓优雅。
这是稽首礼,臣对君的礼节,很郑重。
吕娇忙也随着跪地叩拜,心里纳罕,九位君夫人,难不成上头坐着的那九个女人都是正妻?!
“起。”
晋国国君的声音很混沌,像是久睡未醒,吕娇偷瞥一眼,正和上面打量过来的眼神对上,老不正经是什么样儿的眼神,上面人模狗样的国君就是什么样的眼神。吕娇厌恶的垂下头。
“君上,二公子的小夫人真像一朵花骨朵呢,你瞧可像?”挨擦在老男人右手边最近位置的是个长相浓艳的女人,看她面容不过二十几岁,语调哝糯,听在人耳朵里像撒娇。
娃娃音啊,吕娇感叹,怪不得是这个年纪最小的女人和国君比肩而坐。
“像、像。不过,太也幼嫩,不如夫人你饱满多汁。”
那二人竟旁若无人的调笑起来。
在国君一臂之远的地方坐着一个头插红羽毛做装饰的女人,脸型硬朗,五官深刻,她应该是像穆桂英那样能披挂上阵的女人,可现在却是,她的眉眼之间散发浓浓的哀怨,神情带着那种属于黑暗的戾气。
“君上,请容许齐姜去给在座的公族行礼,齐国送嫁的使臣还在宴席上等待着。骊姬,你想让自己妖姬的名声传到齐国去吗?”
“君上,大戎狐姬容不得妾啊。”骊姬以手捂面,呜咽啼哭起来。
“爱妃不哭。”晋国君慌忙把人搂在自己怀里哄劝,并厉声道:“大戎狐姬,你难道想再回到那暗无天日的小宫室里去,你难道想一辈子见不到你儿子吗?!”
大戎狐姬脸上的戾气更重,可当被提及自己的儿子时,她泪落双行看向了公子重,默默垂下了头去。
“君上,难道是您想把自己宠信妖姬的名声传到齐国去吗?”公子重双目铮铮,紧握双拳。
“你放肆!来人啊,将公子重叉出去。”
国君的荒唐看得在座公族们敢怒不敢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大概是个辈分最高最受人尊敬的,搀着兽头拐杖颤巍巍起身,拱手道:“君上,齐国使节尚在,莫要被传为各国笑柄。”
“叔父教训的是。”君上收敛起怒火,淡淡应答。
“齐国来的娇娇,你来,我领着你见见人。”
有些老头子让人一见就厌恶,而有些老头子让人一见则想亲近,因为这种老头子经年沉淀在内的气韵、经验、学识都表现在外,他们就像一本哲学书籍,即便没有翻开看里面的内容,只是看见封皮就觉得内涵丰富,能教你很多有用的人生道理。
她不知道该怎样称呼这个老人,而她那正和国君置气的夫主显然还没有那样贴心,她只能用微笑来表达自己的善意。
所谓公族就是都姓姜,是晋国王室分出去的血缘亲人,这是一个庞大的利益团体。
“这是世子申,我们晋国未来的国君。”
“拜见世子。”吕娇从善如流,拱身垂首行礼。这是肃拜礼,女人常用的礼节。
世子申含笑点头,神态和蔼,看起来像个儒雅之人。
“这是公子夷,三公子。”
“拜见三公子。”
公子夷恭敬回拜。他行三,是公子重的弟弟,所以对吕娇回拜。
他看起来中规中矩。
“这是公子奚,公子骏。”老人指着一个十岁大的小孩和一个五六岁的小孩道。
“奚(骏),拜见二嫂嫂。”两个孩子跳脱活泼,所以嬉笑称呼嫂嫂。
吕娇慌忙回拜,小脸微红。
又被领着见了几个重要的人,公族们便散了,他们则移驾去琼台,那里已摆好了宴席,齐国使节已等待良久。
琼台,那是另外一处雄伟的建筑,紧挨着这座大殿。
夯土而成的数十丈高台上,以重木建造而成的楼榭雕梁画栋,站在上面,便有手可摘星辰之感,四周云气缭绕,放眼下望,国都之景尽在眼前,远处群峰耸立,奇石嶙峋,近处绿竹猗猗,桃李争艳。
楼榭内,随着国君就坐安好,齐国使节上来拜见,而后各自归坐,乐音起,端着熟食的宫婢穿梭往来期间,舞姬随之而来,翩翩起舞。
终于暂告一段落,吕娇趁隙想喘口气,不想才跪坐好,横斜插来一铁壁,但见他轻轻一抱,她便坐到了他的膝上。
“你这人,你这人。”她惊讶非常,倏忽变得笨嘴笨舌,慌忙去看别人的反应,却只见这些人个个含笑举樽敬来,一副习以为常之态,并且不知在什么时候,那些端菜上酒的宫婢已都小鸟依人的偎到了在座公卿的怀里。
公子重一饮而尽,哈哈大笑。
国君此时也正搂着骊姬抚弄,而他其余的夫人则各有神态,大戎狐姬满目怨气,坐在她身旁,和她一个打扮的女人正在小声安慰,别个夫人则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不知怎么的,她脑海里忽然想起妍问她的那三个问题,手臂可粗?胸膛可暖?气息可好闻?
她现在能回答了,他的手臂如铁坚硬,胸膛灼热烫人,气息醇厚,带着酒的芬芳。
突来的心跳如鼓令她惶惶然想逃,而她也确实挣扎起来,压低声音道:“你放开我。”
“不放。”他将她箍的更紧,把着酒樽送到她唇边道:“饮。”
“我不…”
“饮!”他脸上带笑,捏着她下巴的手却毫不怜香惜玉,下颌被强硬打开,一大口甜酒咕嘟嘟就全给她灌了进去。
为了不被酒水呛死,她只能大口大口饮尽。
两滴泪自眼角悄然滑落,她一把抓在他的胸口,隔着绸衣,使出浑身力气带着屈辱的恨意拧他的肉。
也不知被攥在手里的是他哪处的肉,滴溜溜一小团,还会变化,从软变硬直刺的她手心麻痒。
“原来姣也这样渴我。”他把她往怀里抱了抱,在那双股之间一根硬物直抵她的臀缝。
她瞪大了眼,慢慢的看向自己手心里攥着的东西,正是男人最敏感的肉点,一颗红豆。
她慌忙松手,并嫌弃的在他绸衣上抹了抹出汗的手心。
他笑了,阴冷阴冷的那种。
就在此时,他们的案几前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兄,好生快活啊。这就是那位在出嫁的途中想跟着奴隶私奔的齐姜啊,果真,呵呵…”
她掩唇娇笑,嘲讽意味儿浓厚,仿佛生怕吕娇看不出来似的。
“你这寺人好生无礼。夫主,请将这狗奴五马分尸!”她正有火发不出来呢,谁撞她枪口上谁倒霉。
“你骂谁狗奴,我乃晋国五公主!”眼前这个穿着一身寺人装束的女子娇喝一声。
“有齐国使节在此,你怎敢做此打扮,马上去换掉。”公子重放开吕娇,吕娇忙拉拢衣裳自己端正做好,假惺惺笑道:“原来是晋国公主,失敬失敬。”
“兄,我就是来玩玩,你先别生气。我有话问她。”她好像很在乎公子重的态度,赶紧讨好的安抚。
公子重往上首方向瞥了一眼,就见那正在君上怀里撒娇卖痴的骊姬抬眼看了过来,瞧见穿了一身寺人服装的五公主就拍了拍君上的肩膀,往这里指了指,君上遂即往这里看来。
底下那些察言观色的忙也顺着君上的目光看过来,像是多米诺骨牌效应,在座所有人都停止了饮酒享乐,目光一起聚焦在吕娇这里。
公子重察觉了,却没有提醒五公主,他把手放在吕娇的腰肢上,不轻不重的揉捏,闹得吕娇紧张的绷紧了腰肉,小脸控制不住的烫红。
五公主见了她那副娇羞模样,气焰顿时升腾起来,可她也是从小被教养长大的贵族之女,定然不会公然掀桌撒泼,只能皮笑肉不笑的发难,“我听闻齐姜喜好奴隶。正好,我这里有不少长相美貌的男奴,都送给你如何?”
“我也听闻了。”骊姬笑倒在君上怀里,“我这里也有不少美貌的男奴,齐姜若喜欢,我都送给你。”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难道五公主,君夫人都喜欢丑陋的奴隶?这可不好办啊,我从出生到现在还没见过丑人呢,父亲疼我,送给我伺候我的奴隶都是美的。”
骊姬一怔,从君上怀里坐直身子,扯着嘴皮子抖了抖。
“在我身边的奴隶也都是美的,可奴隶再美也是奴隶,我也只把他们当成奴隶,我不如齐姜,整日和美奴厮混在一起竟生出了和一个奴隶私奔的心思,齐姜当真是贵族吗?你做出那样的丑事,你不配做我二兄的夫人。”
原来竟是为了给公子重出气的。
的确,未婚妻做出那样的事情来,最没面子的是公子重,现在他的妹妹来给他出气也是应该。
可现在是在两国的宴会上,她不能让自己的名声坏到天下人皆知。
想办法,快点想办法反驳回去。可是她能怎样反驳呢,事实胜于雄辩。这一刻她像是被狂风暴雨打击过的小雏菊似的,蔫头耷脑,萎靡不振。
就在这时腰上的大手将她拱起的腰肢往前重重一推,她蓦地挺直腰板,转眼瞪他,他扬唇带笑,竟是一副鼓励之态。
不知怎的,她一下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自信爆仓,双眼里看不见别人,那里面映照出的只有公子重这个坐在她背后,暗中给她撑腰的男人。
“五公主错了,我没有跟一个奴隶私奔,我是在州闾之会上跟一个游侠私奔,我遵从自己的内心,跟那个征服了我眼睛的男人走,可是我不知道我的夫主不仅能征服我的眼睛,他还征服了我的心。我听闻,在交,配的季节,都是两头雄兽争夺一头雌兽,雌兽只甘心臣服在最强壮的雄兽的身下,那么,公子重,你难道以为自己还比不过一个无权无势的游侠吗?你没有征服我的雄心吗?你难道不能使得我这一生只愿意雌伏在你身下吗?”
公子重慢慢坐直身躯,双目精亮的盯着吕娇,仿佛要就地撕扯开她的衣服,一逞雄风。
她的言论成功挑起了在座男人们的争强好胜之心,每个人看她的目光都带着赤,裸的征服之欲。
“你、你放荡。女子应该从一而终。”五公主气愤道。
“公主的意思难道是,你嫁给一只癞蛤蟆,你也要对一只癞蛤蟆从一而终,不离不弃?若五公主能做到这点,那我佩服你。”
“我是公主,不可能嫁给一只癞蛤蟆,你不要给自己的放荡找借口。”
“我放荡吗?我不觉得。既然男人可以不断找年轻貌美的小姑娘,那我们为何不能找年轻力壮的男子,若一个男人连征服我都做不到,那他就不配我喜欢,我更不会心甘情愿的给他生儿育女。”
“重,看来你要时刻把你的小夫人绑在裤腰带上了。”世子申端着酒樽走来,笑道。
公子重起身回敬,笑道:“多谢大兄提醒,重一定会把她时刻绑在身边,随时随地征服她。”
男人们的话露骨又豪放,吕娇羞上加羞,脸蛋早已红的发紫,可她不能低头,绝不!
私奔是错,是事实,那就一错到底!
把黑的说成白的!
亏得这是春秋战国,若要是穿到禁锢女人最严苛的明朝,她怕是早就被浸猪笼,骑木驴了。
“天将黑,今夜是重的大日子,莫要误了佳期,还不快扛起你的小夫人进洞房?”世子申道。
公子重知大兄这是在给他解围,拱手拜谢。
辞别君上,真个扛起吕娇就大步离去,哈哈一阵狂笑,惹得宴会上诸人拍掌赞叹。
而公孙暇独坐一角饮酒就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作者有话要说:母亲节快乐!
(*^__^*)


倒挂金钩重口味

月如钩,笙歌散。
公子重扛着吕娇回到自己的府邸,一把将人甩到床榻,目冷,嘴角却笑盈盈道:“洞房花烛的佳期不可耽误。”说罢,遂即就要覆到她的身上去。
“等等。”一路被扛着回来,屁股朝上,脑袋朝下,血液倒流了一路,她现在只觉胸闷恶心,当看见一座大山即将压来时,慌忙抬手制止,一个翻滚趴到一角缩着,抬起头来可怜兮兮道:“夫主,我、我想吐。”
“扫兴。”他冷哼一声,“你不能服侍我,有的是人服侍。来人,把齐国陪嫁来的媵妾都放进来。”
实际上,当吕娇去晋国王宫赴宴的时候,她从齐国带来的所有东西,包括陪嫁的媵妾都被送到了这里。
这时候的风俗就是,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当主和主母相好,陪嫁而来的媵妾们都要睡在屋外的地板上,当主母不能承受主的疼爱时,这些媵妾们就要随时补充上来。
“主。”
以妍为首,三个穿着透明的媵妾都小步快速挪移了进来,妍的脸上布满激动的喜悦,妧则温婉的垂着头,而那个肤色暗黄的媵则面色淡淡,她走路都是无声无息的,仿佛在可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坐在床榻边上的公子重眯眼打量了一会儿,仔细将这三人对比了一番,当看向妍前凸后翘饱满的身子时,他满意的点头,指着妍评价道:“你这臀大而丰满,定能为我生下好多儿子。”
“请君怜惜。”妍当下娇喘喘的偎依过来,匍匐到了公子重的脚下。
看着妍高高翘起的大屁股,低到尘埃里去的头颅,吕娇立即就觉得是不是自己的自尊心太多余了?原来在宴会上被强迫饮酒并不算什么大屈辱。
她需要重新审视这个时代女人们在男人那里的地位。
看着妍已经被招到夫主的脚下去了,妧有片刻的失望,可她想要表现的就是自己温婉如水的性情,所以她不能让夫主看到她的不满,忙在嘴角上扯出一抹笑痕,甜甜的喊了一声,“夫主。”
性情这东西,又岂是男人第一看在眼里的东西,比起去懂一个女人的心,他们更乐意相信自己的眼睛,比如妍饱满的胸乳。
“你也不错。”他看了一眼缩在床上看的目瞪口呆的姣,叹息道:“可惜你比不得姣的美貌。”
妧的嘴角控制不住的往下耷拉,抽噎一声跪倒在地,“夫主,请您怜惜。”
“善,到我身边来吧。”他向妧伸出手,妧立即欢快的膝行奔来,乖巧的紧紧和妍挤在一起,惹得妍狠狠翻了她一个大白眼。
如此一来,剩下的媵就显得太过突兀了些,望着这个身材干瘦的女子,吕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
“姣,你们齐国是否没人了,怎送这么丑陋的人来做你的陪嫁。”公子重果然大皱其眉。
姣勉强呵呵两声,磕磕巴巴道:“我不知,都是长辈们安排的。兴许她有别的长处也未可知。”
“哦?别的长处?”公子重睨了吕娇一眼,那漆黑的眼珠子把她看的直哆嗦。
“你有何长处?说来听听。”
“妾无长处。”这媵不知是胆子太大的缘故,还是有恃无恐的缘故,反正在吕娇眼里这个女人都到了这种时候了依旧从容冷淡。
她有这份冷傲如霜的气度在,反而让人容易忽略她暗黄的肤色和平凡的五官。
公子重像个惯于发现女人优点的花花公子,摸着下巴把媵从头发丝打量到小脚趾头,半响儿才点头道:“我见过不少美人,各色都有,唯独缺少你这种冷淡性情的,罢了,你也过来吧。”
“喏。”她并不和妍妧一样挤到公子重的身边去,而是坐到距离吕娇最近的地方,冷眸一射,其中催促的意思明显。
吕娇与她对视,以一种睥睨的姿态顶回去,她想要表达的意思也很明显了,她不会刺杀公子重,打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为公孙暇刺杀公子重。
在馆驿的时候她之所以承诺公孙暇,不过是因为在馆驿里大多都是公孙暇的人,她想逃也逃不掉,这才行了缓兵之计,而现在她已从公孙暇手里逃脱,傻子才会行刺公子重。
“你们主母身子不适,不能伺候我,不若你们三个一起来。来,都上塌来。”
吕娇蓦地转眼看向公子重,见他一副左拥右抱之状,嘴角控制不住的抽了抽,忽略掉心里酸涩的失望,瞪圆清媚的眼睛,吐槽的想:尼玛,这男人竟然这么重口味!
公子重一手拎一个把妍妧都弄到床榻上抱着,看着姣道:“你好好看着她们是怎么伺候的。”
吕娇一看他两只手被两个女人的屁股占领,心里一咯噔,转眼一看那媵,她死气沉沉的眼顿时精光大放,自以为得到时机,拔下头顶的青铜簪就刺了过来,大喝道:“拿命来!”
“不要!”吕娇猛的往公子重身上一扑,电光火石之间,并没有人发现,公子重抱着美人的的双手在想要聚拢的瞬间立即将怀里的两个肉盾推开,吕娇往他怀里扑,他亦慌忙搂抱,当吕娇紧紧搂住他脖子的那一刻,媵的青铜利器也在同一时间刺进了吕娇的肉。
媵大恨,眼眶欲裂,唰的一下拔出利器竟还想将错就错再往吕娇身上戳一个肉窟窿,就在此时,殿门大开,一个白发老者风一般刮了进来,手提三尺青锋剑送前一送,“噗嗤”一声,就把那媵刺了个对穿,当场死亡,摔倒在侧。
现场有片刻的冷凝,遂即而来的则是摔在地上妍和妧没命的尖叫声。
“压下去,贬为洗衣奴。”公子重冷哼。
“喏。”老者扛起床榻上的死尸,一手一个拎起吓昏过去的妍和妧,老目炯炯的望向公子重怀里的姣。
“重,把你怀里的那一个也扁为女奴可好?”姬商从门外走进来,言笑晏晏。
“兄难道想让重成为一个知恩不报的人吗?”公子重堵住吕娇的血口,抬起她的下巴道:“姣,果真狡也。”
老者沉默片刻,道:“然。”遂走出殿外。
姬商悠悠然坐到床榻边上,恶意的戳了一下吕娇的伤口,反问道:“你需要她来为你挡刀?难道被苍老拎出去的那两个不是你的肉盾?”
兄弟俩心照不宣的一笑。
“兄,今夜是弟的大婚之日,王宫宴会上你不能出现,弟将为你单独设一宴。兄稍等,待弟将我这狡诈的小夫人送去巫医那里医治。”
“善。”姬商含笑应允。
这方告一段落,那方呆在馆驿中等待消息的公孙暇也被突然闯入的刺客悄然捆缚了起来,他此时已知事情败露,顿时悔恨嚎哭道:“吕姣误我!”
三月的夜,寒露微凉,当在她面前跳了半天大神的巫医离去,躺在床榻上的吕娇也睁开了眼,那根青铜簪戳进了她的肩胛肉里,抵住了骨头,那一刻疼的她眼冒金星,很想遵循身体的本能真的晕过去了事,可是她不能,在不能确定自己的下场之前,她要清醒着自救。
当她在馆驿里给公孙暇下跪,主动请求接过刺杀公子重的任务时她就想好了对策,她要做公子重的“救命恩人”,无论公子重需要还是不需要,只有这样她才能真正保住自己。所以,当时她所在的位置是靠近公子重的,只等到媵等不急出手时,她就能捡到这个时机。
所以她清楚的听见了公子重对妍妧等人的处置,冷心旁观。
苦笑了一下,她翻身坐起,开始自己处理伤口,那巫医只是看了看她的伤口,没撒药没喂药,竟然只对着她跳了半响儿的舞,唉,她只能靠自己。
目之所及,窗外明月高悬,屋内她所坐的地方是一张很矮却很宽敞的床榻,三面楔着雕花嵌玉的围栏,床前左右两边是两尊仙鹤铜灯,灯光如豆燃烧,飘出来的烟气带着花的清香。
这殿很大,家具摆设很单调,除了床榻之外,只有几个靠墙放置的矮箱,如若不是物件上都镶金嵌玉的,她都要以为自己穿到了贫穷人家。
看来,并非是公子重穷,而是这个时代原始遗留的习俗颇重,很多用具都还没有发明,很多思想还没有形成。
“没有药粉,没有消过毒的纱布,我会不会死于破伤风?”转了一圈没有收获,吕娇自嘲的嘀咕。
叹了口气,她又站起来往外走,她可不死,谁知道死去之后重新投胎会变成个什么,说不定来生的境遇还不如现在呢。
“主母!”
当她打开门出去,倏忽就被守在两旁的持刀武士吓了一跳,“你们?”是来监视我的?
公子重那家伙难不成连他的“救命恩人”也不放过?!
可惜这两个武士和她打过招呼之后就一动不动了,吕娇试探着把脚迈出了门槛,他们眼睛都不眨一下,吕娇又往前挪了一大步,他们还是不管不问,吕娇心中窃喜,遂即轻咳了一声,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寝宫。
外头是一道回廊,也不知出去的门在哪个方向,不管了,先走走看看踩踩地形,要是有人出来禁止她,她再回去装兔子不迟。
她却不知,她前脚走出寝宫,后脚便有人去通报正在宴请姬商的公子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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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 看文愉快。


伤口撕裂谁人怜

看不懂大殿里放的铜壶滴漏,她也不敢轻易开口询问,所以她不知道现在是晚上几点,她只知道她已在附近转悠半天了,竟没见着半个人,她猜测应该是很晚了,伺候的人都去睡觉了,所以才没人。
她并不知道,她身边没有半个伺候的侍婢,那是因为公子重把人都调走了,他在试探她,想看看她和公孙暇是否在他的府邸还另外安排了细作。
“早知道就把那件染血的嫁衣外套披上了,管它脏不脏呢,保暖最重要。”三月的天气,到了晚上还是很冷的。她抱紧双臂,原地踏步热身。借着淡淡月光,走向另外一条回廊,尽头是一扇小木门,木门半敞着,她推门而入,一眼就看见了火堆,上面架着一个绿呼呼的大东西。
她走近一看就发现是一个大的青铜容器,这东西的模样就像三个连在一起灌满水的猪尿泡,这“猪尿泡”倒悬着,上头大开口,下头黏着三个腿,就是这三个腿支撑住了这个大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