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更是可怜,只怕到时候连尸骨都无存了。
女子很快便被抬走了。
只留下地上的斑斑血迹。
很快的,又有人进来了。
不消一会儿,那血迹斑斑的地上,便已经干净的不染一丝尘埃了。
宫殿内,那丝丝缕缕的甜香越发的浓郁了。
雪衣男子眯着的眼微微睁开了一些,水色氤氲着的眸子潋滟着诱人的风情。
那白玉手指勾起一缕青丝缠在指尖把玩着。
红唇微微张开,声音略略有些暗哑道,“玉镯,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玉镯微微抬头,双手合在身前,看了看搁在一个角落里的流沙瓶。
转头垂下眼帘,神色恭敬道,“宫主,已经二更天了。”
雪衣男子眉头轻蹙了蹙,水色潋滟的眸子微微闪烁了一下。
“二更天了。。。”
他的唇角忽的轻轻勾起,带出一抹迷离的水光,轻笑道,“也是时候去看看那小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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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灯笼高高挂
“二更天了。。。”
金陵城,安骏王府―――
洞房花烛夜,春宵良景时。
宅院内,大红灯笼四处高高的悬挂着,红烛摇晃着柔光,映的一室旖旎。
宽敞明亮的寝居,香鼎里飘出阵阵白烟,香雾弥漫,如梦如幻。
沉香木雕的大床边站着个人,身材修长,黑发披散,俊眼修眉。
铺满了花瓣的大床上也坐着一个人,一个披头散发,容貌清秀动人的年轻女子。
她双目圆睁,恶狠狠的盯着站在床边的男子人,“说,那个大淫虫究竟什么时候回来?”
大婚夜,身为新郎官的他居然让自己等到了深夜都还不见人影。
这个时候,宾客早就走完了,那该死的淫虫居然还不回来!
她倒是巴不得他永远都不要回来了。
死在外面发臭了也跟她沐烟璃没有一点关系。
听说那丫在大婚前就已经请旨在婚后第二天就奔赴战场杀敌。
这种伟大无私,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的爱国主义精神当然是得到了她那个皇帝姐夫的大力赞成。
虽然并没有出战的必要。
不过她那个皇帝姐夫还是以什么精神可嘉为由,赏赐他一大堆的东西。
谁都知道边关的战役已经快要打完了。
他却选择在此时主动请旨,真是虚伪到了极点。
于是乎,世人皆说安骏侯一心为国,竟能舍下如花美眷奔赴战场。
这实乃是国之栋梁,朝廷之福。
只有她自个儿心里清楚,那丫的究竟是安的什么心!
不就是不想要看到自己吗?
不就是觉得她破坏了他跟其他女人的美好姻缘吗?
不就是想用这种方式来告诉自己他对她有多不屑吗?
切,以为他是个什么东西啊!
自以为是的臭淫虫,倒贴给她她都嫌弃!
一个人的洞房花烛
切,以为他是个什么东西啊!
走了好,最好是一辈子都不要回来了。
她巴不得那丫的死在战场上,她就可以名正言顺恢复成单身贵族了。
不得不说,什么人的主子带出来的就是什么样的奴才。
讨厌的死淫虫叫来的奴才也是一副讨人厌的高傲嘴脸,“王妃,请注意您的称呼。”
“侯爷说了,他近月来一直病着,身子孱弱,洞房一事也只能是有心无力了,让郡主不要再盼着了。”
沐烟璃两眼一瞪,忍不住心中的怒气,横眉低吼道,“什么?近月来一直病着?还身子孱弱,以为本郡主好骗是不是?”
“本郡主前天还看到他在小镜湖边,神采飞扬的跟一个女人搂搂抱抱的。”
“怎么,这才一天的功夫,就病了?别是搞女人搞多了,搞得肾亏起不了床吧!”
好一个段恒钰,她自问跟他并未结仇,他却在大婚夜让自己难堪。
谁都知道他段恒玉风流放荡,常常流连风月场所。
近来更是夜不归家,直接就宿在青楼里了。
就是在大婚的前一天,他也还腻在青楼的温柔乡里,明显就是乐不思蜀的姿态。
这样一个天天沉溺在花街青楼的男人,居然以身子孱弱,不能洞房为由,将她这个新娘子抛在一旁,理也不理。
他一副摆明了对此次婚事很不满的态度,在新婚夜,便给了她一个下马威。
可笑,真是可笑。
他不满意这次的婚事,她沐烟璃又何尝满意了?
若非是。。。被那只妖孽逼迫,她早就收拾好包袱逃之夭夭了。
黑衣侍卫脸色微微一变,唇角轻抽了一下,“郡主,属下只是来传话的,至于其他的事情,属下就不清楚了。”
这个烟璃郡主,似乎跟传言中的那个知书达理,温柔贤惠的女子大不一样。
刚刚那一番话,还真的将他给吓到了。
收拾那风流鬼!
这个烟璃郡主,似乎跟传言中的那个知书达理,温柔贤惠的女子大不一样。
那样的话,那样羞人的话,她居然脸不红气不喘的就说出来了。
“哼。。。”
看着黑衣侍卫一副拽的要死的冷漠样,沐烟璃勾勾唇,讥笑道,“主子不是什么好货色,手下的人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摆着一张棺材脸给谁看啊!”
“郡主,你可以说属下的不是,但是请不要随便辱没侯爷的名声。”
“侯爷是你的夫君,身为他的妻子,郡主此言大为不妥。”
黑衣人一副忠心护主的模样,看的沐烟璃更是火从心生。
她两腿一蹬,站起身,双手叉腰,扬着脑袋一脸不屑道,“哪门子的狗屁夫君,本郡主的大婚夜跑去别的女人那里滚床单,这样的夫君送给本郡主都还嫌恶心了!”
“你别以为本郡主什么都不知道,身子孱弱?是只在本郡主面前孱弱吧?”
“好你个段恒玉,敢在本郡主面前玩阴招,看我不整死你!”
说着,一手推开黑衣侍卫,冲着门外吼道,“小杏子,走,跟本郡主去收拾收拾那风流鬼!”
他在外风流她不介意,他爱怎么搞,想怎么搞,高兴怎么搞,乐呵怎么搞她统统都没意见!
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在自己大婚夜去别的女人房里搞女人。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他如此不给自己面子,她焉能还忍得下去?
叫做小杏子的丫鬟容貌俏丽,一双眼生得极为有灵气,看着就是一脸的机灵样。
沐烟璃一声怒吼,她赶紧就像是一阵风似的跃到她面前。
“郡主,真的要去?”
沐烟璃点点头,恶声道,“是他不给我面子,本郡主什么都可以不要,绝不能不要脸!”
小杏子噗嗤的笑了一声,眨眨眼,“真的真的要去?”
沐烟璃挑挑眉,扬着下巴,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必须的。。。”
自然别有妙用!
小杏子噗嗤的笑了一声,眨眨眼,“真的真的要去?”
这口气让她就这么咽着,她可受不了。
“那好吧,那就去吧。”
小杏子叫来一名侍女拿了一盏灯笼,伸出一手,笑道,“郡主,那就走吧。。。”
沐烟璃将一只手搭在了她的手臂上,气势十足的转头冲着那黑衣侍卫嫣然一笑,“带路吧~~”
黑衣侍卫心里咯噔一跳,那似邪非邪,似正非正的笑容,怎么让他心里毛毛的?
“郡主。。。你。。。”
黑衣侍卫有一种很不妙的感觉。
沐烟璃勾勾唇,冷笑道,“本郡主。。要去好好会会那对狗男女!小杏子,你去拿一面铜锣来。”
“郡主,这是。。。”
小杏子一脸不解。
某女很邪恶的一笑,摩挲着下巴坏笑道,“自然别用妙用!”
夜色沉沉,风清月明。
树影婆娑,四处如蒙上了一层轻纱。
走廊上,红红的灯笼高高悬挂着。
风一吹,灯笼摇晃,烛光也跟着摇晃。
树上,梁上,到处都挂着红绸。
本是处处洋溢着喜悦的气息,却看的沐烟璃心中更是气闷。
都说结婚是女人一辈子最重要的事情。
她的终身大事,却如此草率的就定下来了。
众人都道她福气好,嫁了安骏侯这样的人物。
有才,有貌,有权,有钱。
可谁又知道她的心中对这门婚事有多抗拒。
一个声名在外的浪荡子,一个妻妾成群的男人,就算长得再好看,再有权有势,她也没有任何兴趣。
早就听说安骏王府建造的丝毫不比皇宫逊色,论其奢侈度,就是皇宫也及不上。
这一路看来,月光下的安郡王府重横交错,玉砌雕阑,美轮美奂。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
植绿菱而动微风,舒丹莲而制流火。
一派春意盎然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
沐烟璃忍不住轻轻的叹息道,“这地方,便是神仙也住得了。”
小杏子也点了点头,感叹道,“人都道安骏侯骄奢至极,果真如此。”
那描在柱上的金色图案,一看便知道是用金子磨成粉,混入丹墨中所制的材料绘制而成。
仅仅是一根柱子上的图案,便可以让寻常老百姓十多年衣食无忧了。
“王妃,到了。”
两人正在感慨间,黑衣侍卫忽的停下了脚步。
沐烟璃将视线收了回来。
微微一抬头,便看到那宅院门口上挂着一块匾额。
上书着三个大字,芙蓉院。
“芙蓉院?”
沐烟璃不由得勾了勾唇,暗道这三个字用在青楼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小杏子,既然侯爷身子抱恙,现在,我们便进去问安吧。”
说罢,就抬脚走了进去。
她倒是想看看,这让他在大婚夜宁愿抛弃新娘子来此的女人,究竟是个什么样?
刚刚走进去,便听到一阵令人脸红心跳的暧昧声响。
屋内,似亮着烛火,光线有些暗。
外面是凉风阵阵,屋子里却是一派春意盎然。
男子的粗喘,女子的呻吟,一声声的回响着。
男子急促的喘着气,隐隐的,在说着些什么。
听不大清楚,却可以听出那沙哑低沉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情yu味。
又伴随着一声声女子低低的轻吟。
像是小猫喵喵叫一声,轻轻的,软软的,让人听得心痒痒的。
与其同时,木制的雕花大床也发出无比欢乐的咯吱咯吱声。
沐烟璃面色不改的一步步走近。
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眼中闪过一丝丝的坏笑。
听着这情形,好像,屋内战况正是最激烈之时啊?
她来的。。。正是时候!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心中的想法似的。
一声尖叫,一声闷哼
她来的。。。正是时候!
大床吱呀吱呀摇晃的更加欢乐了,“咯吱咯吱”的响个不停。
女人的呻吟,男人的粗喘,也越来越急促了。
沐烟璃愣了愣,转身,玩味的笑意立刻转冷。
她冷笑着看向那黑衣侍卫,勾勾唇,“身子孱弱,不能洞房?”
那名黑衣男子脸色泛起一层红晕,极快的看了她一眼,低下头不说话。
小杏子则是满脸通红的跺着脚,娇嗔道,“哎呀,郡主,你怎么偏偏挑这个时候来?”
沐烟璃伸出两指轻轻的摩挲着下巴,笑的一脸古怪。
轻摆着手指道,“no,no,no,来的正好,就是要这个时候来!”
她侧过头,又露出那种很古怪的笑意,冲着小杏子笑道,“小杏子,现在将你平日里练功时的劲全部拿出来。”
“本郡主要你使劲的敲几下锣鼓,然后再大喊快捉采花贼!”
小杏子愣了愣,“郡主,这。。。”
听到里面的粗喘声越来越急了,沐烟璃脸色微微一变,急忙说道,“快,别问那么多,照着本郡主的吩咐做就是了!”
小杏子眼中虽然还是带着疑惑,可还是乖乖按照她的吩咐做了。
先是将全身的力气全部集于一处,重重的敲了三下铜锣。
只听到屋子里传出一男一女的声音。
一声尖叫,一声闷哼。
沐烟璃唇角轻轻勾起,笑的一脸灿烂。
只怕这三声锣声一响,某人从此就要一蹶不振了。
选择在他马上要到达顶点的时候忽然这么来一下。。。
虽然此举很邪恶,不过,谁让他惹得她不高兴了呢。
这。。只不过才是个开始而已。
“哈哈哈。。。”
某人很嚣张的叉着腰大笑着,一脸神采飞扬的表情,“继续,继续,快喊啊!”
刀剑一晃,青丝飘地
“哈哈哈。。。”
“采花贼,快来捉采花贼啊。。。有采花贼啊。。。”
小杏子果然不愧是大力皆高分贝的不二人员,不负她所望。
这几声大喊,不仅仅是惊动了整个侯府的人,就连其他地方的狗也跟着叫了起来。
一时间,纷乱的脚步声,狗儿的吠声此起彼伏。
“怎么了?怎么了?”
一群侍卫冲了进来。
沐烟璃伸手指向某间安静下来的屋子,冷声道,“那屋子里有采花贼,你们赶紧进去给我捉住了.。”
“要是晚了让他给跑了,本郡主就剥了你们的皮。”
“这。。。”众人面带犹豫之色。
都知道,侯爷可是待在蓉夫人的屋子里呢。
怎么会。。怎么会有采花贼嘛!
沐烟璃眉头一拧,眼睛一瞪,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怎么?难不成你们还怀疑本郡主的话?”
“本郡主告诉你们,若是让那采花贼跑了,仔细你们的脑袋!”
一群侍卫你看我,我看你,还是有些犹豫。
玉琉郡主虽然很凶悍,不过侯爷却更令人畏惧啊。
“好啊,敢违抗本郡主的命令,信不信本郡主现在就宰了你们?”
该死的,这些侍卫明显就没有将她当一回事嘛。
她这个王府的女主人,完全就不具备任何威严性。
说出去的话,根本就没人当一回事。
被段恒玉欺负已经够让她心里窝火的了。
现在,连这群奴才也不拿她当回事。
心中的那股火。。越烧越旺了。
“哐。。。”的一声,沐烟璃上前两步,一把拔出其中一个侍卫腰间别着的剑。
“郡。。郡主。。。”
刀剑一晃,一缕青丝飘飘然落到了地上。
“本郡主再说一次,赶紧捉拿采花贼,若是你们再跟个木头桩子一样站在这里,这剑,可就是落到脖子上了。”
仗势欺人
“本郡主再说一次,赶紧捉拿采花贼,若是你们再跟个木头桩子一样站在这里,这剑,可就是落到脖子上了。”
她从来不做这种仗势欺人的事情。
这可是。。。他们逼她的。
果然,关系到身家安危的时候,再多的坚持,也是浮云。
稍稍迟疑几秒后,已有几个人朝着那屋子跑了去。
后面的人见状,你看我,我看你,几秒后,也跟了上去。
黑衣侍卫见状,嘴一动,想要开口阻止。
沐烟璃一个眼神甩过去,小杏子马上会意抓住了那黑衣侍卫。
手指在他身上一点,刹时,他便不能动,也不能言了。
黑衣侍卫黑眸一沉,暗自运着内力欲要冲破那穴道,却发现竟是一点用都没有。
他大为诧异,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一时间,被打击的如同五雷轰顶。
以他的身手,居然还奈何不了一个黄毛丫头吗?
他就算是称不上什么绝世高手,在江湖上那也是有着一些名气的。
他本以为那红衣丫鬟只是会一些拳脚功夫,就算是被点了穴,也能用内力轻易冲破穴位。
却不想。。。
看着他一脸惊诧的样子,沐烟璃勾唇笑笑,毫不掩饰脸上的得意之色,“别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本郡主这个丫鬟可不是一般人。”
“她的身手了得得很,江湖之中能奈何她的人都没几个,更可况是你。。。”
说起来,她沐烟璃还真算是捡到宝了。
随随便便救了一个人,不想竟是个武林高手。
想起当时的情景,沐烟璃神情有片刻的失神。
那天,下着很大很大的雪。
红梅。。开的格外的漂亮。
晶莹的雪润着红艳艳的梅花,妖娆艳丽极了。
若非她一时兴起要出府去看雪景,她就不会看到浑身是血,倒在雪地中的小杏子。
大门被那群侍卫砰的一声撞开了!
惨了,打断了侯爷的好事
若非她一时兴起要出府去看雪景,她就不会看到浑身是血,倒在雪地中的小杏子。
沐烟璃身子轻轻颤了颤,一下子回过了神。
微微一抬头,忍不住就勾起了唇。
“该死的。。。”
一声女人的尖叫声,还伴随着一个男人的沙哑的怒吼声。
“混账,谁让你们进来的,混账,一群混账东西!”屋内的人,还没有来得及将衣物穿上。
打开门的那一刹那,香艳艳的画面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一向走妩媚风骚路线的蓉夫人,两条白嫩嫩的娇腿,还没有来得及从侯爷结实紧致的窄腰上拿下来。
长长的,白白的,嫩嫩的两条腿啊。。。
头发,蹂躏的无比凌乱。。。
衣衫。。扔得满地都是。。。
眼神,销魂的迷离。。。
身子,那叫一个赤果果啊!!
香艳,绝对的香艳啊。。。
那布满潮红的一张俏脸,在房门被撞开的那一瞬间,忽的就跟抽风了似的,扭曲成了一团。
“啊,侯爷,蓉夫人,属下该死。。。”
黑压压的一片人,哗啦啦的全跪在了地上。
一个个的颤抖着身子,就跟筛子里的米粒似的,不停的抖动着。
惨了,惨了,打断了侯爷的好事,看到了不该看的画面。。。
暗黄的烛光中,俊美的男子脸上泛着桃色潮红,嘴角动了动,诡异的勾起浅浅笑意。
宛若从地狱里发出来的声音低低的自他喉间传出,“滚~!”
滚字还没有落地,一群侍卫便连滚带爬的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出来的时候,一个个都苦丧着一张脸,一脸哀怨的看着沐烟璃。
见状,沐烟璃勾勾唇,环抱着双手,兴致盎然的笑道,“怎么,那采花贼跑了?”。
话语刚刚落下,就看到一抹修长的身影自昏黄的烛光里走出。
谁允许你到这里来的?
话语刚刚落下,就看到一抹修长的身影自昏黄的烛光里走出。
站在门口的人,一头乌溜溜的黑发,柔软光亮,月光像流水一般倾泻在他发丝上。
漂亮的眉,如墨一般漆黑的颜色。
凤眸细细长长,水光潋滟,十分漂亮,然而目光却有些阴郁。
那薄薄的两片唇,看似无情,却被水光氤氲的莹泽诱人。
淡青色的锦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连腰带都没有系。
想必是急着穿衣遮羞,衣衫不仅是松松垮垮的,胸口的衣襟更是大大的敞开。
那白皙的没有一丝瑕疵的肌肤,润着一片春色,无边的旖旎。
最吸引人目光的不是那一张俊美的一塌糊涂的脸。
胸口上,那白皙的透亮的胸口上,一块块红红紫紫的印记。。。
尽管隔着一段距离,却看的清清楚楚。
实在是。。。显眼的很。
由此可见,他根本就没有遮掩之心。
此举让沐烟璃心中犹如火上浇油一般。
觉得这段恒玉压根就是存了心的想要羞辱她。
若当真是那她当妻子,怎么会连仅有的一点尊重都没有?
明明让人传话说他身子孱弱,无法洞房。
却又大赤赤的将刚刚缠绵之时留下的证据就这么毫不掩饰的摆在她面前。
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刚刚那一场缠绵,不过就冲着那几块印记,也能猜到刚刚的战况是多么的激烈。
好一个近月一直病着,好一个身子孱弱,好一个洞房有心无力!!
该死的段恒玉,居然堂而皇之欺负到她沐烟璃头上!
这丫的绝对是活得不耐烦了。
“沐烟璃,谁允许你到这里来的?”
他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打量着她,眼神里流露着毫不掩饰的蔑视。
一双勾魂的桃花眼半眯着,锐利的目光如刀剑一般,脸色有些阴沉。
段侯爷一向以喜怒不形于色为人所知,此时此刻,他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盛气凌人,目中无人
段侯爷一向以喜怒不形于色为人所知,此时此刻,他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那眉头紧皱的样子,那脸色微微发黑一张脸,那紧抿着的唇。。。
还有那垂在身侧紧握在一起的两只手。。。
都明显的表示出了此时此刻,他生气了。
非常非常的生气了。
这种事情,发生在谁身上,谁都会受不了。
就在他即将,立刻,马上,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要攀上云端的时候。
忽的。。。巨大的。。刺耳的。。。锣声突兀的响起。
让他某处眼看着就要到达兴奋点的地方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忽然一下子就焉了下来。
一想到这里,段恒玉脸色又黑了几分。
凌厉的目光朝着某个方向一扫,抿了抿唇,冷笑自唇间溢出,“一群蠢货,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该做些什么还要本王来教你们?”
“是,是,属下们这就去领罚。。。”
说到领罚,众人脸上的表情仿佛是松了一大口气似的。
好像是有什么好事情在等着他们一样。
沐烟璃微微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这还真是有意思,明明是去领罚,怎么一个个看起来还很高兴的样子?
她的表情被人一一看在眼里。
段恒玉微微眯了眯眼,细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冷然。
目光一转,又狠狠落在了沐烟璃脸上。
“沐烟璃。。。本王再问你一次,身为新娘子,不好好待在洞房中,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他冷眼看着她,唇角扯开一抹轻蔑的笑意,眸子闪过一丝厌恶。
“做什么?”
沐烟璃冷笑几声,他还真是够无耻的,居然好意思问自己来这里做什么?
新婚夜和别的女人滚床单被她这个新娘子抓了个正着。
他不但没有一丝愧疚或者是不安,反而是一副盛气凌人,目中无人的态度。
怎么看,都像是做错了事情的人是她沐烟璃一样。
着实是惹怒她了
怎么看,都像是做错了事情的人是她沐烟璃一样。
怎么?他是在怪她不识趣,打断了他的好事?
别人都说段恒玉是个很可怕的人,惹到了他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所以一般人都不敢轻易得罪他。
不过,哼哼,她沐烟璃可不是一般的人!
谁要是惹到了她,那也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段恒玉表现的丝毫都不把她当一回事,这态度,着实是惹怒她了。
怎么着,不管是在王府,还是在皇宫,她都是被众人捧在手心中的宝贝。
从来就不曾有人像段恒玉这样,明摆着不把她当一回事。
第一次尝试到这种被人轻视的感觉,沐烟璃心中的感觉又岂能只是愤怒二字就可以表达的?
若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段恒玉早已经死在她的手中上百次了。
“你说本郡主在做什么?”
沐烟璃上前两步,抬头,昂着下巴,神色高傲又嚣张的迎上他的视线。
“本郡主听说侯爷你近月来一直病着,身子很是孱弱,似乎不能洞房,本郡主这不是担心你的身子,特地过来关心一下吗?”
段恒玉一怔,片刻后脸上阴霾褪去,勾唇笑了笑,笑容邪魅道,“没错,难道郡主不相信?”
哼,她若是真的只是来关心一下自己,这太阳明儿只怕是要从西边升起了。
她若是当真如此的贤惠大度,嫁给他段恒玉的女人,怎么也轮不到她沐烟璃。
沐烟璃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点了点头,笑眯眯的说道,“信,当然相信。。。”
“看侯爷你印堂发黑,两眼无神,面如死灰,身子骨更是纤弱如柳,风吹即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