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机场,朱妈妈又一再叮嘱她,在昆明待的不开心了就回家吧,艳玲频频点头她知道了,一直拖到上飞机前的最后一分钟,艳玲才和妈妈依依不舍的分开。
上了飞机,艳玲环视了一周,没发现晓南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有点小失望,看来这家伙说和她一起回昆明也不过说说而已。
回到昆明,艳玲到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小耳放出来,在长沙有点蔫的小耳一出笼子就爬到它天天睡觉的地方开始晒太阳。看它那懒模样,艳玲戳戳它的肚皮说:“难道你也会相家啊?还有,你是兔子,不是猫,别整天像只猫一样的晒太阳。”
小耳睁开眼睛,看看她,什么也没表示的继续晒着太阳。
艳玲也不管它,开始打扫屋子。收拾完屋子开始收拾东西的时候,艳玲找出了一大包以前贺威的东西,看着这些东西,艳玲犯难了,是该把它扔了呢,还是通知贺威来拿走。
一转头,艳玲又看见她爸爸给贺威带的东西,这下气不打一处来,扔了扔了,人家都不要你了,还想着把他的东西让他带回去干吗?
说干就干,艳玲拿出个大塑料袋,开始把贺威的东西往袋子里扔,扔着扔着,一样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那是贺威的毕业纪念册。艳玲打开,第一页就是她和贺威的合影,那时候他们灿烂的笑,仿佛今生都不会分离,看到那种笑,艳玲在想,有多久自己不曾这样笑过呢?
继续往下,翻看着他同学的留言,几乎所有的留言都以羡慕的口气说他们是天生一对。艳玲越看越觉得讽刺,从写下这些话到现在,不过短短四年半的时间,当年的天生一对,已经分开了。
艳玲又想起去年5月,一同学来云南旅游,,招待她的时候,这人还用非常羡慕的口气说,想不到他们还在一起,而当时几乎所有在学校里的情侣毕业后都劳燕分飞了,只有自己还跟着贺威来到了云南。而当时的贺威还深情的说,永远不会离开她,除非是自己不要他了,而现在,短短几个月,事情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那到底是贺威在演戏呢,还是她在做梦?
叹息了半天,艳玲还是决定把这些东西收好,打电话喊贺威过来拿回去。他无情自己可不能无义啊。
拿过电话,按下熟悉的号码,艳玲半天都没勇气按发射键,这样打过去算什么,万一对方不接,自己岂不很没面子,再说万一是刘羿朵接的呢?她会怎么想。
盯着电话半天,艳玲也没动,天色越来越暗了,算了,出去吃点东西再说吧。她起身换好鞋出门,又折回来,对已经醒过来的小耳说:“我去菜场给你捡菜叶回来,乖乖等我啊。”小耳看看她,又趴了回去。
艳玲刚走到楼下,就遇见一个人急匆匆的上楼,她侧开身子准备让开,那人已经叫出来了:“艳玲,怎么你也住这边?”艳玲一看原来是晓南,奇怪了:“我住这里快两年了,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晓南笑了笑,说:“我去年底才租了这里的房子。”
“难怪了?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今天从长沙回来啊,不是说好了一起走吗?你怎么悄悄的就一个人先溜了?”遇到艳玲,本来准备上楼拿东西的晓南转身和艳玲一起走下去了。
“哎,你什么时候说和我一起走的?再说,我也是今天回来的啊。”遇到晓南,艳玲也有些高兴,笑着问他。
“就回去的时候啊,不是说好15号一起走吗?等我定机票的时候找不到你电话了,快点,号码给我,不要下次我找你的时候又找不到了。”
“没给过你吗?再说我定的是往返机票,没告诉过你吗?”明知道晓南没她号码,艳玲仍然装傻。
晓南见她不给,也不再问:“没关系,等李桡回来了问她。”艳玲笑笑也没说什么,这时候他们俩已经走进了一家小饭店了。
等坐下来了,艳玲才反应过来:“你刚才不是要回去吗?怎么跟我一起出来了?”晓南边招呼服务员过来点菜边说:“我本来也是出来吃饭的,走到半路了,想起电话没带,折回去拿,没想到就碰见你了。有美女陪着吃饭的话,电话拿不拿就也无所谓了。”
“去,油嘴滑舌。”艳玲轻嗔到。
“什么油嘴滑舌,我这叫口才一流。”晓南逗她。在他们笑闹的时候,菜已经陆续上桌了。边吃,他们边聊些小时候的事情。
“对了,艳玲啊?”吃到一半,晓南突然开口说。
“说,有什么事就快说。”正在和水煮牛肉奋斗的艳玲头也不抬的问。
“你有没有男朋友啊?”猛一听这个问题,艳玲怔了一下,过了会才继续若无其事的夹起一块牛肉放进碗里,回答道:“怎么,想给我介绍男朋友啊?”
“没什么,随便问问,吃菜,要不菜都凉了。”觉得自己的问话有些唐突的晓南赶快招呼她。
这顿饭就这样吃完了。
吃完饭,结完帐,艳玲想去菜场捡点菜叶回去喂小耳,就借口想去逛街,结果晓南一听她要去逛街,很开心的说:“我也想逛逛啊,一起吧。”这下艳玲有点尴尬,想了下,才小声说:“我不是去逛街了。我是去给我家兔子捡菜叶了。”
晓南一听,笑了:“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陪你去好了,不过兔子不是吃红罗卜吗?怎么你要去捡菜叶给它?”
“我家兔子就是奇怪,不爱吃红罗卜,只喜欢吃菜叶,还要杂菜叶,买菜总不能买好几样菜吧,只好来菜场捡菜叶了。”来到菜场,艳玲边捡合适的菜叶边解释。
“这么神奇?你家兔子也真怪。”丝毫不觉得捡菜叶丢脸的晓南边捡边感叹说。看见他在捡菜叶,艳玲有点感动,以前贺威总是觉得这是很丢脸的事情,从来不陪她来,她再怎么撒娇也不行,贺威是个很坚决的人,说不做的事情,就不会去做。所以在李桡她们想去找贺威问清楚的时候,她拦住了她们,贺威一旦做了决定,没人可以推翻,当年对她是这样,对刘羿朵,想必也是如此吧。
“够了吗?”见她在发呆,晓南提着一袋菜叶问,艳玲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说:“这么多,够兔子吃三天了,谢谢你啊。”
晓南一笑,也没说什么,两人就一起走回去了,在路上,见她好象有心事的样子,晓南也没问她,只是讲了些笑话给她解闷。
到了艳玲住处,道了再见,艳玲开门进去,把菜叶洗好喂了小耳,进厨房倒了杯水出来。回到客厅,见贺威的那包东西放在那里。想了想,还是把电话拿出来给贺威打过去。
看着屏幕上熟悉的号码,艳玲一咬牙按了发送键,有什么好怕的,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再难过,也不会比他一声不坑甩了自己更难过吧?
“喂。”艳玲还在想的时候,电话已经被接起,传来贺威微带喘息的声音。艳玲正准备说话,那头忽然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呻吟。像被火烫了一样,艳玲把手机一合,远远的扔开了。
艳玲的泪还是忍不住了,以为自己已经释怀了,没想到还是会伤心,会难过。这时候电话响了,艳玲懒得去接,断了一会,又开始响了,拿过来,也没看号码就接了起来:“喂,哪位?”
“是我,你刚才给我电话有事吗?”贺威在那头很正常的说。
“没什么,刚才清理东西,还有些你的东西,问下你还要不要了,不要的话我就扔垃圾桶了。”艳玲强自镇定的说。
“哦,都有些什么啊?”
“也没什么,你的几件旧衣服,旧书,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还有…”
“还有什么?”听出艳玲话还没说完,贺威问到。
“也没什么,还有你的毕业纪念册。”艳玲飞快回答。
“这个呀。”贺威沉吟了下,一直到那头传来娇嗔的女声:“你有完没完啊?打那么长时间电话。”的时候,贺威才说:“给我留着吧,哪天我再过来取。”说完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艳玲呆了半天,有什么好想的,人家现在是夫妻,你有什么资格去嫉妒。朱艳玲,你要奋斗,别为了这个被人一勾就跑的男人伤心了,大吼出来后,艳玲的心情好多了,洗澡睡觉,明天还要上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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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觉得自己写的越来越罗嗦了,我要写BH的女主啊,怎么这女主越来越软了,自PIA一百遍。


、第 7 章

上班后,艳玲把带来的特产分给了办公室的人,然后就开始处理那些积压了好几天的时期。本来以为上班第一天会不适应的她没想到时间过的这么快,等她直起身的时候,办公室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在里面,其他人都去吃饭了。最后确认了客户的日程,艳玲也决定去吃饭。
本来想直接去吃饭的艳玲觉得有些内急,就先去了个厕所。等她从厕所出来转回办公室拿包的时候,正准备推办公室的门,就听到里面传出说话的声音,恍惚听到她的名字,她缩回推门的手,听了起来。
只听一小姑娘说:“朱姐还真勇敢啊,贺威没娶了她,她每天还是没事人一样的上班,也没见她出什么错。”
另一个附和说:“是啊,是啊,朱姐还真是把工作放在第一位的,小黎啊,要是换了是你,只怕早就在那要死要活的了。”
刚听到第一个小姑娘准备附和,又听见另一个人说:“她勇敢,你们难道不知道,她为什么不伤心吗?”
这下里面的声音顿时变小了,过了会就听见第一个小姑娘恍然大悟的语气:“真的啊,难怪我说她怎么一点都不伤心,原来是早就找好下家了,贺威也真可怜,被脚踏两条船,这样也难怪他重新找一个了。”
另外一个也说:“真看不出来,朱姐是这样的人,平时看她还很端庄的啊,想不到老早就去做人家的情人了,换谁,谁都忍不下这口气。”
又听见刚才曝料的女的说:“这种事情,肯定要遮着盖着了,难道要敲锣打鼓的到处去说啊。现在知道了,她的好业绩是怎么来的了,没关系的话,老总怎么会答应她转内勤的,你说进这行也这么久了,哪有这么轻松的转内勤的。还不是她上面有人,老板不敢得罪她。”
“是哦,是哦。”另外两个小姑娘随声附和。
听到这,艳玲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她推开了门。正讲的高兴的三个人看见进来的是她,都吃了一惊,还是小黎先问:“朱姐,还没去吃饭啊?”
艳玲微笑着说:“是啊,刚去了个厕所回来,你们在讲什么这么热闹?声音大到外面走廊都听的清清楚楚了。”
听她这样说,另一个人有点尴尬,她笑笑说:“也没说什么,我们刚才在说这次过年的时候都有些什么好玩的,还说这次你带来的酱板鸭很好吃,小黎,对吧?”小黎拼命点头。
艳玲也没说什么,盯着另一个自从她进来后就一直装做在吃饭,也不说话的女的看,看到她拼命往嘴里塞饭的时候不小心被呛到了,艳玲才过去拍着她的背说:“小王啊,吃饭要小心啊,还有,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的,特别是做我们这行的,随便乱说,会给人很不好的印象啊。小王,这点,好像我刚带你的时候就告诉过你了吧?”
被呛的咳嗽连连的小王话都说不出来,只有拼命点头。艳玲看看另外两个,语气和缓的说:“小黎啊,以后关于我的事,不明白的你都可以来问我,我朱艳玲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
说完,艳玲拿起包就出去了。刚到楼下,她的眼泪就忍不住了。妈的,自己不就是被人甩了吗?怎么就有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在那里乱造谣,还自己另外有情人的话都出来了,难道在感情这件事上永远是女人吃亏吗?
想了一会,艳玲擦擦眼角,管他的,走自己的路,别人要说什么就让他说去吧,先吃饭再说,身体重要。
艳玲刚吃完饭,准备回办公室的时候电话响了。看见是办公室的号码,本来打算不接的她想了下还是接了。电话是小黎打来的,她先告诉艳玲刚才老板找她,接着又说:“朱姐,其实王姐讲的我们也不相信,朱姐的举动我们都看在眼里的,不会相信她的。”
艳玲笑笑:“小黎,没关系,清者自清,我从来不害怕泼我脏水的人。”听到小黎在电话那头连连保证,艳玲挑眉一笑,挂了电话。这些事还是放一边吧,工作,赚钱才是最重要的,她理理衣服,努力去。
此后的几天,办公室里很平静,想来上次的警告还是起作用了。这天下了班后,艳玲边走边想给李桡打个电话,约她出来吃饭。刚把电话拿出来,就听见有人说:“是不是给我打电话啊,不用了,我都在你面前了。”
听声音有些熟,但一时没想起来的艳玲抬起头,原来是晓南,他风尘仆仆的提着个旅行箱站在她面前。看见是他,艳玲有些惊讶:“你怎么会来这边的,你公司是在另一个方向的。”
晓南转过身和她并排走说:“我刚出差回来,打算到这边坐公车,还没走到公车站就看见你了,怎么,刚下班。”
艳玲点头,晓南又问:“吃过饭没有,要不我们在这附近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再回去吧,做了一天的车,我也很饿啊。”
艳玲看看他,也没说话。晓南瞬间明白了,他把包递给艳玲,艳玲接过包,正在疑惑的时候,晓南已经从包里拿出一把梳子和一张毛巾,还有一瓶矿泉水。只见他把矿泉水倒到毛巾上,拧干毛巾,往头发上和衣服上抹了几把,接着用梳子梳了梳头发,立马就变的帅气起来。
晓南把梳子和毛巾重新收进包里的时候,艳玲盯着他看了半天,冒出一句:“原来你也会这招啊?”
晓南得意的笑了:“以前出场到地州的时候,赶时间去拜访客户,又不能蓬头垢面,只好这样了,否则坐了车后,总是有些灰尘的。怎么样,现在可以一起去吃饭了吧?”
艳玲点头说:“好啊,不过是你提议的,你请好了。”
“小气鬼。”
“就是小气鬼,怎么,你有意见?”
两人说说笑笑,艳玲带他来到了经常来的粤菜馆。刚进门,就看见贺威他们,艳玲暗叫倒霉,刚准备和晓南说换一家的时候,刘羿朵已经看见他们。过来说:“艳玲姐,你们也来吃饭,正好一起啊,我们刚点好菜。”
艳玲正准备回绝,贺威也过来了:“艳玲,一起吧,杨经理,又见到你了,近来好吗?”晓南笑着对贺威说:“叫我晓南就好,贺老板也好久不见了。”边寒暄,晓南边拉着不大情愿的艳玲坐了下来。
艳玲刚好就坐在到了贺威对面,看起来,贺威还是老样子,笑起来的时候眼角的鱼尾纹感觉比几个月前要多了些。艳玲不由想,估计是夜里也在加班,难怪皱纹多起来了。在她打量贺威的时候,贺威也在打量她,看见她容色依旧,笑容依然。忍不住开口问她:“艳玲,看来你最近过的不错啊,感觉皮肤越发好了。”
艳玲轻轻一笑:“是啊,没什么烦心的事,睡的好,吃的香,当然皮肤就好了。”贺威没料到她这样回答,呵呵一笑。这时刘羿朵凑过来说:“是啊,艳玲姐现在是快乐的单身女郎,不像我们还要操心家里的事情。结婚快半年了,光打理阿威的衣食住行就够费脑子的了。”
艳玲暗地冷笑了下,正准备反驳的时候,晓南上前打哈哈说:“这各有各的快乐,也不必羡慕谁。”这时候菜上桌了,贺威招呼大家开始吃,也就这样搁下了。
头几道菜也还平静,等端上了一道虾的时候,刘羿朵为了表现恩爱,把虾剥好壳放进贺威的碗里,贺威不知道是忘了还是一时糊涂,把虾仁又夹到艳玲碗里说:“这是你最爱吃的,快吃吧。”
话一出口,桌上一片静默,刘羿朵鼻子都差点气歪了。艳玲看着那个虾仁,是吃也不好,不吃也不好。过了会,贺威会过神来说:“哎呀,我和艳玲是大学同学,都知道她喜欢吃虾,以前 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大家都是把虾给她吃的。习惯了习惯了。”
刘羿朵也皮笑肉不笑的说:“是啊,艳玲姐,你快吃吧,这是你同学的一片心啊。”这顿饭就这样过去了。吃完饭,争抢了后,还是贺威他们付的钱,告别后,晓南和艳玲也坐公车回去了。
下了车,沿着江边走回去的时候,艳玲问一直在好奇,但没开口的晓南:“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晓南笑笑,很直接的说:“这难道不是爱人结婚了,新娘不是我的版本吗?”无心和他开玩笑的艳玲说:“是啊,一个已经不稀奇了的故事版本。”
听出她语气里的酸楚。晓南伸手拍了拍她的背:“你要不嫌弃我刚出差回来,还没换衣服的话,这里有个肩膀随时给你靠。”艳玲看看他,说:“我没事,已经过去了。”平淡的语气里却又压抑不住的悲伤。
晓南放下包,猛地把她搂入怀中说:“别这样,艳玲,想哭就哭出来,憋着不好受。”艳玲这才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晓南拍着她的后背说:“孤身在外,想哭的时候总是有的,只是等我想去找你哭的时候,你不、不许笑我。”
一句话让正在哭的艳玲笑了出来:“你这人,安慰人也是这样,就只知道油嘴滑舌。”晓南也没接话,过了会才幽幽的说:“真的,想哭却找不到人哭的时候是最难过的。”
这下艳玲沉默了,过了会,晓南说:“好了,软弱结束,明天我们又是无所不能的人了。艳玲啊,每天让自己软弱五分钟,别把自己逼的那么紧,好吗?”艳玲点头说:“好,我会的。”
见她答应,晓南提起包继续往前走,说:“恩,今天月亮真好,你可以当作月亮惹的祸。”知道他是为她解围,艳玲不由心生感激,嘴上还说:“是啊,今天农历十六了,昨天你吃元宵了吗?”
晓南边走边说:“别提了,昨天在大理,结果那群人说过节,生生把我灌醉了,丢人啊。”
“哦,原来你酒量不好啊。”
两人边聊边回去了,哭过一场,艳玲的心里也痛快了许多,再怎样不甘心,该放下的还是要放下啊。

 

、第 8 章

转眼三月份就到了,昆明的春天也正式到了,虽然四季如春,但三月的昆明还是比其它几个月更漂亮些,这段时间的昆明满城都是鲜花开放。艳玲上班的时候,看到车窗外的鲜花似锦,绿树成荫。感到心情也好了很多。下车的时候看见有人在卖花,艳玲也买了一大把花准备放到办公室去。
抱着这些鲜花,脚步轻快的艳玲走进了办公室。她像往常样和大家打招呼,小黎过来看看,打趣说:“朱姐,这是谁送的花啊,这么漂亮。”
艳玲边插花边说:“没啊,就在公车站有卖的,难道你不知道我现在是自己赚钱买花带吗?”
办公室的人都笑了起来,这时候,门开了,他们的副总走了进来。大家准备像往常样的和她打招呼,小黎还兴奋的说:“陈姐,快过来看朱姐买的花,很漂亮的。”却发现她没像往常一样的凑热闹,而是冷冷的点了点头,敷衍说:“是挺好看的。”跟着就进办公室:去了。
小黎摸不着头脑的问:“陈姐这是怎么了?”艳玲看看她:“好好工作,现在是上班时间了,别光顾着聊天了。”小黎摸摸鼻子,坐回了位子上。
艳玲看下紧闭的陈姐的办公室,心里觉得有点奇怪。这时候小黎把客户的行程表拿过来给她确认,她也就埋头开始工作了。
到中午吃饭的时候,艳玲见副总办公室的门一上午都没打开,她站起身,敲了敲门,半天门里才传出声音:“进来吧。”
艳玲打开门,看见陈姐坐在办公桌后面,呆呆的在想什么。抬起头看见是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说:“是你啊,有什么事吗?”
“中午了,陈姐,要去吃饭吗?”
“哦,就中午了。”陈姐看看表,“哎呀,怎么就12点多了,我以为还早呢。”见她没回答,艳玲又问:“那要不要我给你带上来?”
“不用了,我不饿。”接着就继续发呆。
艳玲看她这样说,也没什么话好说了,就准备出去了,临出去的时候,在门口,艳玲转头对她说:“陈姐啊,有什么事别憋在心里,我走了啊。”就出去了。
吃饭的时候,艳玲越想越不对劲,陈姐家庭幸福,老公在一所中学当老师,平时两夫妻好的不得了,他们的女儿今年6岁,聪明可爱,也没听说闹别扭啊。至于工作,她可算的上在云南旅游界鼎鼎大名的人物了,那是为了什么不开心呢?记忆中,就没见她有过服软的时候啊。
想了半天,艳玲苦笑一声,别人的问题自己着急什么,还是好好吃饭,努力工作比较实在。
下班的时候,艳玲伸了个懒腰,边收拾东西边计划今天买菜的时候顺路去给小耳捡些菜叶。正准备走,陈姐办公室的门打开了,陈姐出来对她说:“艳玲啊,今天别回家吃了,陪我去外边吃吧。”
一路上,艳玲见她一直有心事的样子,也没问什么,就说些平时的闲话。见她口不应心的回答了几句,艳玲也就闭嘴不说了。
到了她们平时喜欢去的店,点好菜。艳玲这才才问:“陈姐,你今天不用去接宝宝啊?”在想心事的陈姐猛的一惊,回答说:“哦,有她爸爸。”
“那也不用不回家吃饭啊。”不打算放过她的艳玲继续问。
这下陈姐不说话了,正好菜也上来了,她们俩开始埋头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陈姐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艳玲啊,我可能快要离婚了。”
“哦,为什么?”艳玲正在夹菜的过程中听到这样一句,筷子在碗上停留了一分钟,然后才收了回来,努力压抑住心里的好奇问。
陈姐看看周围,欲言又止。艳玲见这样,就招呼服务员过来结帐,说:“那我们找个地方坐坐把。”陈姐点头。
两人来到了一个茶室,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坐好。艳玲也不催她,就看陈姐在那拿着餐巾纸玩。
过了好一会,陈姐才长叹了口气:“艳玲,你说女人是不是生不出儿子就很失败。”
“不会吧,谁这么说?”艳玲吓了一跳。看陈姐不回答,她又补了句:“难道是章老师?”
陈姐气鼓鼓的喝下一口茶说:“他,要是他这样说,我早就和他离婚了,还用等到现在?”
“那是…”艳玲小心翼翼的接着说:“宝宝的奶奶?”见陈姐点头,艳玲有些奇怪了:“你们不是不住在一起吗?再说她怎么会突然这么说呢?”
“谁知道哪根筋不对了,过年的时候不是回去了吗?等过完年,我要回来上班了,她就不放宝宝回来了,说是想宝宝了,要她多待几天。我也想,也好,就让宝宝和她奶奶多待几天。前天,宝宝都开学了还没回来,我就说去把宝宝接回来。然后那家伙不让我去。逼急了他才对我说了实话。”陈姐一口气说到这,见艳玲还在听,停了下又继续说:“你知道是什么实话吗?他妈的意思,要让宝宝一直待到我有孩子,最好孩子生下来之后,她再带着宝宝来伺候我月子。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啊,怎么会这样,那章老师怎么说?”艳玲皱了皱眉头,问陈姐。陈姐往椅子上一靠:“他怎么办呢?一边是他老妈,一边是我。他除了让我忍让还能说什么呢?这下老娘是真的火了。忍忍忍,老娘自从和他谈恋爱开始,就不停的在忍了,这样还叫我忍,我真是忍不下去了。”
艳玲隔着桌子,安抚的拍拍陈姐的手,陈姐感激的笑笑:“我没事,只是当时真的气的不得了,你知道昨天他妈怎么说的吗?我不同意再生一个就让他和我离婚。真是的,老娘上的厅堂下的厨房,还上的了牙床,还怕离婚。昨天就闹了一天,我今天上班的时候,还在那打电话和她儿子哭呢,口口声声说他章家的根被我断了,她对不起他死去的爸爸。我也没管她,就自己上班了。她儿子在那劝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