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祯啊,快来吧!我满脸堆起放大的笑容,谁想这时胤禛突然往这边瞅过来,搞得我的笑就那么僵在了脸上。忽然又一道目光又射向我,呃,是四福晋啊。哎?她怎么不在看我的眼睛,而是在看我的…耳朵?我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双耳,有什么奇怪的吗?

突然想起出门前耳坠子掉了一只,觉得戴一只或不带耳环梳这样的发式又不好看,便遣了个小丫头回屋,拿了那对在家闲来无事让额娘找人帮我订做的耳环。这可是我亲自画的图呢,因为它就是二十一世纪可爱的卡通偶像HELLO KITTY。呵呵,怪不得四福晋一直看呢,这她可没见过。

四阿哥风清云淡地就转过了视线,好象从来没往我这儿看过一般,真不愧是未来的雍正大人啊。

“十四阿哥到——”小厮突然一吼,搞得我心情无比激动,老十四啊,你一定要是个英俊少年啊!做好花痴YY的准备,才发现十四阿哥胤祯也不过才十五六岁,一副“装爷”的样子,也不比我现在这个十四岁小丫头的身体高大威猛多少。不过他的五官还是比较精致的,嗯,再过两年也一定错不了。脸上的那股英气倒是真的,果然是有未来“大将军王”的风范啊。提到大将军王这个名词,我也是从小说上看到的,关于清朝的正史,我还真不怎么了解…

我就这么一直盯着十四看,想着怎么也要先熟悉熟悉,到时候住一个院子里了也没陌生感嘛。谁知那小子一直摆着副“我是爷”的谱儿,看得我直反胃。直到那折子戏开演,结束,我都没听出来演的是什么,当然了,就算是我认真听也听不懂那天书…

上午下午都不知道是怎么过去的,只记得额娘昨天说过晚上才是寿筵的重点。四阿哥这一天总是来来回回,似乎很忙的样子,十三也偶尔跟去,只有十四那小子,一直在听戏看杂耍外加调戏了两个小丫鬟。

终于开饭了啊,开始我还装了装淑女,慢慢地吃,优雅地吃,到了后来我就全然不顾形象了,吃饱为准,反正也没什么人注意我。虽说我这身份也不低吧,但毕竟还只是个待选的秀女格格,今天这里集中的可都是皇权贵渭啊…

吃饱了,我毫无形象地摸了摸肚皮,嗯,雍正大人家的厨子们手艺还不错。然后由彩薇伺候着漱了口。听额娘说晚饭后还要继续听那鬼戏,我可再受不了了,便说要和彩薇去散散步。额娘又开始嘱咐我这和那的,不要离这席场太远了等等,直到我忍不住想要翻白眼,才放我和彩薇离桌。早就想参观参观雍和宫了,以前家乡在大连,小学时来过一次北京,但没去雍和宫,因为那时我还没开始YY雍正大人。到了北京上大学时,第一年这儿一直在断断续续地维修,第二年学业开始有些繁忙,总也没空去,就算去了也一定和这真实版本的不一样了。走在北京的路上,我总是在想,这路是不是康师傅的儿子们,也曾同我一起走过。这也是我选择到北京上大学的原因之一吧,不光因为这儿是国家的首都。

这园子装修得极好,很有皇家园林之风范。每走几步便能遇到几个丫鬟或家丁,看似平常,其实这儿守备还是很森严的。和我对面走来的下人见我衣着华贵,请安便走,偶尔也有几个问我的去处。呵,我这样的像女间谍吗?

转过一个白玉石砌的拱门,景致忽然转变了风格,由华贵转至秀美。前行几步就有一个大池塘,借着月光能看到水面上浮着大朵大朵的花。池塘中央有一个汉白玉拱桥连接两岸,我不由走上前去,双手把着护栏往水中瞪大了眼睛看,果然是有鱼的,不过晚上都很安分。水中原来是一大片睡莲,因为还没到盛开的季节,都在安静地睡着。没什么特别的…我不由有些失望。不经意地转头,却看到一大片蓝紫色的花儿开在拱桥对岸,心下欣喜,连忙拉了彩薇过去瞧。原来是扬州的市花——琼花。开在这北京城,我倒有些惊讶,这花儿的产地应该是江苏、浙江一带吧?只见花大如盘,蓝紫色的琼花妖艳非常。一旁还有洁白如玉的,两相衬托更是极美。

我正想往里走参观参观,忽闻身后有人唤我:“格格请留步!”

我一惊,忙回过头去,竟然是四福晋,刚才那声是她身边的丫鬟叫的。我站定,那拉氏走了过来,我微微福了个身请安。

“湘儿卤莽,没有冲撞了格格吧?”她的声音很柔和。说完对我笑了笑,转过身,示意我继续和她往前走。

“哪里?依梦在这里先祝您万寿了。”我浅浅一笑,余光瞥见她还在若有所思地注视着我的耳环,便指着道:“福晋,您没见过这个样式吧?”

她点点头,道:“甚是别致呢。你也别叫我什么福晋了,干脆认我当个姐姐吧。在这四贝勒府里我也没个说话的人,那两个侧福晋也都日日防着我。我倒是一直想认个小妹妹呢,你看如何?”

“您说的便是了。”好啊,能和她攀上亲故,自然是好得很。

“那就好了。我小字儿淑慧,妹妹你呢?家里可有人在朝中为官?”她“亲切”地拉过我的手,却让我觉得很不习惯。“依梦的阿玛是侍郎罗察,额娘和阿玛都唤依梦为梦儿。”

“梦妹妹的阿玛是罗察大人?那妹妹的额娘可是德妃娘娘的表姐妹?”她略显惊讶地问。

“正是。”我小心翼翼地回答,却总觉得什么有点不对劲。无缘无故的,这四福晋干吗要和我攀上什么交情?现在我连她“弟妹”都还不是呢,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格格,总是说不通的。我记忆中的那拉氏可不是个热情且爱和人交朋友的人。

“那可巧了,四爷还要叫妹妹的额娘一声姑母呢,那妹妹自然就是淑慧名副其实的妹妹了。以后可要多来走动走动啊。”她幽幽地瞅了我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又没说。只是转头看了看天色,淡淡道:“时辰不早了,妹妹可是要同我回去听戏?”

“不必了,依梦还要再走走。”我伸手摘下那两只耳环,道:“这耳环依梦还是第一次戴。如果姐姐不嫌弃,就请您收着吧,也不是什么珍贵的物件。”

她似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接过,说道:“那就谢谢妹妹了。”转身便带着湘儿袅袅娜娜地走了。

看着淑慧走了好一段距离,我才吐出一口气,瞧了深处的园子一眼,已经没有兴趣再往里走了,便打算沿着来时的方向回去。可能是我性子急走得快,不一会儿就又见到了淑慧和湘儿在前面慢慢地走着。只听淑慧吐出零零散散的几个词来:“爷…和她…以为我…知道…”

“格格…”我忙转身用眼色制止了彩薇要说的话,然后小心地拉着她躲到一边,悄声道:“来日方长呢,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汗个~所以说写清穿就是有难度嘛~~咱也在尽量写点不一样的文…

 


初识

  夜愈深,月愈明亮,似要迷离了谁的眼,唤醒了谁的梦。我漫无目的地瞎走着,前面树影下突然传来一个轻佻臃懒的声音:“你干吗总是盯着我看啊?”我大约比对了下身形,是十四那小子没错。嘿嘿,花痴表现被他看到了。没想到这么快就遇上了,今天还真是没白来啊。

我走向他,吩咐彩薇在原地等候。我换上一付谄媚的笑脸,也不行礼,只是迎上去道:“我在想啊,这就是传说中那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十四爷啊!果然是…”我看他表情多了几分得意,便戏谑似的靠近他耳边说道:“果然是‘名不副实’啊!”

他一愣,佯怒道:“你是哪家的小丫头,竟然敢在爷这里放肆?你可知道爷是谁?”话里虽是带着火药味,可嘴角分明是挂着笑的。切,爷,爷你个头,小破孩吧你…

“呃,小女不才,说上来还算是爷的表妹呢。”我顿了顿,脑袋飞速旋转,不知怎么就想出了一个计划,便轻笑道:“与十四爷的孽缘,今后怕是说不清了…”我特意减缓了后半句的声响,却还是被他听去了两字。

“什么孽缘?”夜太黑,又在树影下,他倏的扳起我的下颚,似要看清我的脸,却正巧使我对上那乌黑明亮的眸子。银盘似的明月依旧朗照,如水的月华在他俊朗的脸上投上一层淡淡的光晕。唔,细看来这小子长得还真不错…

我退后一步,盯着他道:“依梦是说,今日得见十四爷,是孽缘,怎么样?”讨厌我吧,讨厌我吧,以后最好永远不要到我房里去。胤祯啊,你以为我今天能见到你是偶然吗?若不是考虑到你是四阿哥的亲弟弟,今日一定会来,只是为了见雍正,一个和我生命无关紧要的人,你以为我会来吗?

“你…”他瞪圆了眼睛,有着少年独有的可爱,真是一个有趣的小弟弟呢…我有了去捏他脸颊的冲动。啊,不行!关键时刻,怎能花痴?

他拂袖而去,我也不追不管不理。好啊,记住我吧,记住我完颜?依梦吧,就算无奈娶了我,也一定不要喜欢我,要永远讨厌我呀。小十四,就让我们日后做对“最熟悉的陌生”夫妻吧。

今日见了老十四,给了他一个我很满意的第一印象,再婉转地透露出家世和姓名,这样就能让他知道他讨厌的人是谁了吧。胤祯啊,为了你我今后能够“和睦相处”,我可是用心良苦呢…

回到席上我便老老实实地坐着,直到晚间该回府了才乖乖和额娘上了马车。一路上,额娘瞅我一眼就叹一口气,似乎又什么话要说,又生生憋了回去,终是忍不住问我道:“梦儿啊,你和额娘说句实话,你可真是想跟了四爷?”

“跟四爷干吗啊?”跟四爷打江山?帮他夺嫡?我可没那个本事啊。再说了,就算我这个穿越女不在,四爷的江山还是稳稳的,八八党还不是只有看的份?呃,想多了…

“唉,你是真不记得了,还是不想记得?明年年初便要进宫选秀了,额娘也知道女儿到了出嫁的年龄便留不得。你尚小,额娘是真舍不得让你去服侍皇上,宫中那么多规矩,你怎么懂得呢?那四贝勒虽是已有了嫡福晋,但以你阿玛的地位和额娘娘家的那层关系,给四爷当个侧福晋还是委屈不着你的。只是额娘不忍让你步了我的后尘,即使你阿玛对我们母女偏爱几分,但毕竟还有你大娘在上面压着咱们。若是四爷真看得上你,你也愿意,便让你阿玛去求了德娘娘去,把你指给四爷也好…”感情她是在给我和老四说媒?搞什么,这“以前的依梦”和四爷还有什么历史吗?额娘干吗突然这么说?我应该是未来的十四福晋才对啊!

“额娘,您到底在说什么啊,依梦是真的听不懂。”

她见我坚持,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一路上只是沉默着,却使得我直至深夜也未能入睡。

“彩薇…”她一直是我的贴身丫鬟,要想知道什么也只能问她了。

“格格?您还没睡啊?”吱呀一声,彩薇推门而入。

“嗯,我睡不着,有些事想问你…”我坐起身,看着她把蜡烛引燃。“有什么事儿您就说吧,对奴婢没什么见外的。”

“我以前和四爷有什么关系吗?”听我一问,彩薇愣了愣,转头看向我,眼睛忽然放出明亮的光彩:“格格记起以前的事了?”我摇摇头,她又似是在自言自语:“那怎记得四爷的事?”我直言:“是额娘不经意间说的,说是明年年初选秀时,要请德妃娘娘把我指给四爷。”

她听了笑道:“那恭喜格格和四贝勒了。”又想起什么似的说:“哎?夫人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我听她的语气,这“依梦”以前的确是和四爷有过什么了。搞什么啊,那可是雍正大人啊!“真的有这回事?”她坚定地点点头,我又问:“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去年年初。那年夫人带格格进宫过年,与德妃娘娘同行便见着了四爷。此后四贝勒就经常差人给格格送来些首饰糕点什么的,您今天带的那绿雪含芳簪簪,可不就是四爷送的吗?”我一惊,不由地提高了声响道:“谁叫你今天让我戴那簪子去的!”

彩薇不解地道:“格格以前不是最喜欢四爷送的那只簪子了吗?今儿个怎么又…”我见那丫头一脸委屈,便摆摆手道:“算了算了,不关你的事,你去睡吧,让我一人想想。”她点点头,倒也乖巧地走了。

这下可全乱了,难道还要我给“以前的依梦”收拾感情烂摊子?虽然我对历史上的雍正大人超级膜拜的,但是也不用让我真的和他“恋爱”一次吧?我对当皇帝的小老婆或是情人都没兴趣的,这种职业不适合我…再说了,彩薇说的“去年年初”到现在也就一年半吧,那时“依梦”才十二岁多一点,四阿哥也是个二十出头的人了,难不成这古代人真的有恋童癖?想我十二岁的时候才六年级,青春期还没到,完全是个娃娃模式的乖宝宝…

现在是五月,距明年年初还有七八个月,一定要找个机会和四爷“了断”了才行,虽然在我心里从来就未和他开始过…康熙四十一年以前的那个完颜?依梦,早就不应该存在了。过去的一切,都只是过眼烟云,我要的是自己想要的现在,还有想要的未来。

拔下头上的那根绿雪含芳簪细细瞧着,只见嫩绿与珍珠白交替的流苏缓缓摇动,雕花细腻精美,果然是上品。我是个极爱古代首饰的人,想到刚才把它亲手毁坏的念头,还真是有点儿不舍…要不索性,我就跟四爷打江山得了…将来封我当个镇国贵妃啥的…

不不不!我神经兮兮地摇了摇头。怎么能因为一根簪子就把我自个儿卖进宫里了呢?

 


财主[已修改]

  自从那次去给四福晋贺寿以后,我就一直乖乖地呆在家里做我的格格小姐。直到这府里已被我转了个遍,实在是没什么好玩的了,我才有了出去转转的念头。一直不出去不是因为我胆小不敢翻墙溜出去,或者怕阿玛不同意之类的,而是我刚刚穿越,心情真的真的真的很激动,每天看着清朝的一切都会嘿嘿地傻笑,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清穿综合症”吧…直到这两天我才适应了些,可以正常地和“古人”沟通了。

转眼已是七月,北京城中最热的季节。还好以前我已在北京生活过近两年,这样的酷热,也是勉强能忍过去的。但闷在府里终是无趣,还不如去和额娘出去参加个什么贵族级宴会呢。可这会子那些王公大臣们也不知是都跑去避暑了,还是忙着在家抱小老婆,一点喜讯都没有,也没个让我出门子溜达溜达的机会,搞得我只能去学那些白痴女主的小伎俩,偷偷带着彩薇溜出家门。

“格格…老爷和夫人…”彩薇吱吱唔唔地打算敷衍我,我也只好对着小妮子用点不良的安抚诈骗手段了。“哎呀,阿玛在外办差,额娘不是进宫去看德妃娘娘了嘛,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定是要留在娘娘那儿用晚膳的,大娘他们还巴不得看不见我呢,我也如了他们的愿,离他们远远的…嘿嘿,你说是吧?”

见她还是不信,我又脱口说道:“那回头我让额娘给你涨工资总行了吧?要不我再赏点首饰给你?呃?是阿玛才差人送来的天保磬宜簪,还是要四福晋送的卿云拥福簪?”

“格格,您可折煞奴婢了,奴婢只是怕格格出去不安全,彩薇是愿用这条命来保护格格的,只怕力不从心…要不,咱们带着两个家丁去?”她用手指了指大门旁的兵卫,我无奈道:“带着他们我怎么去妓院…”

“格格…您说,您说您要去哪儿?”她瞪大了双眼道。“妓院啊。”我暗笑,这玩意儿到了现代可就没有了啊,不知古代青楼女子风情如何…嘿嘿,垂涎三尺啊。哎?这话好象不太适合我这一女性同志吧,我还没有走耽美路线的打算…

“格格!”她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喊似的道:“格格,您可是完颜大人的千金啊,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哼,少废话了,要不咱俩一块去,要不就我一人去,你选吧!”我使出了蛮不讲理的不道德手段,拿身份压她,怎样?地主封建阶级,这招还是比较适用吧?

我也懒得换男装,就算换了身,清朝这发型也能看出来我是女的,而且我觉得最雷的事情就是电视剧或者小说里女扮男装别人还看不出来的。所以我只是褪去了艳丽珍贵的首饰,换了身朴素点的墨绿色小褂,然后带着原本就超朴素的彩薇上了大街。由于我们的彩薇小姐平时也是足不出户的主儿,导致我们两个大清朝路痴只得瞎撞,看见一家花里胡哨的楼就往里进,闯了三家才发现全是普通的客栈,顶多也就有俩唱小曲儿的,走苦情路线的大姐长得也就勉强能和贞子媲美…天啊,康熙年间的治安不会好得连古代的著名观光地点——妓院都没有了吧?

瞎转悠了一上午,真是又累又饿又狼狈。太阳烤得我们汗流浃背,偏这古代女子还不能穿短袖,更是热上加热,整个人都成了一个大蒸笼。我惯性地摸了摸荷包,鼓鼓的,有银票有现银,彩薇那里还有十几两的碎银子,有钱就是好啊。看我阿玛那样也不像是什么合格的清官,我额娘是他宠爱的小老婆,又极其疼爱我,我自然也就荷包鼓鼓,干啥不愁了。晃晃悠悠拉着彩薇进了那家据说都是京城里大人物去的酒楼云斯楼,准备先饱餐一顿再说。

“小二,有包厢吗?”装阔气啊,古装戏看多了就是有派。原谅我小白了一点,但咱也算有知识有文化的现代高才生吧…

突然一个小厮走入,中气十足地道:“小二哥,给咱们爷留间包厢,今儿可有贵客呢!”小二看了看那说话的小厮,又看了看我,无奈道:“姑娘,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家爷要会客,可偏巧了只剩一间厢房了。您二位姑娘家的要厢房也没什么大用吧,您能不能…到楼上去靠窗边坐坐?我定给您寻个好位儿…”

“哼,话是我先说的,房是我先要的,凭什么你们家爷想要就要?姑娘我到这来就不是客吗?听你的语气,这家酒楼就是你们家爷开的吧?既然他有钱,自己回家吃好了,和我一个小姑娘抢什么地方…”我不依不饶,忽然觉得有人在拉我的袖角,转头一看原来是彩薇。她靠到我耳边,轻声道:“格格,这家酒楼的真正主人可是当今圣上的九爷,咱们可惹不起的…那位爷也必定是什么大人物,既然咱们是偷溜出来的,还是低调点好…”嘿,这孩子都会用低调这词儿了…

我听了彩薇的话,觉得还是有些道理的,怎么说不能让九爷对我这个未来的弟妹印象分不好吧,到时候他再鼓动着胤祯娶小老婆气我,那我岂不是要凭添麻烦。

见那小二还在为难,我便不冷不热地道:“那便到楼上去吧,本姑娘今天心情好,就不和你们置气了。”呜,什么云斯楼,晕死楼吧…还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岁数大几岁就得让着他啊…

那小二像得了特赦令似的点头,引我和彩薇向楼上走。唉,这小二哥也不容易,也该理解理解他的心情。等会儿吃饱了让彩薇给他点儿小费吧…

小二果然是替我们选了个雅座,靠窗边,北京城大街上的风景也看着欢喜。虽说一个未出嫁的格格这样吃饭有些不体面,但以前在现代不也这么过来的吗,于我来说也没那么多顾及。

我们坐下后不久,刚要点菜,便有一个大约不过二十岁的男子上了楼,进了那间原本该是我们的厢房,他身后却没什么贵客跟着,就他一个。看他虽然着装随意,但阴柔的五官中透着贵气,想必这位就是皇子中最有钱的九爷吧,八爷党的主力队员。今年,呃,应该是十九岁,和我是同龄人呢。

看了一眼正等着我们点菜的小二,我向九爷那儿使了个眼色,问道:“那位可是九爷?”

那小二怔了怔,悄声答道:“姑娘好眼力。”我笑笑,从荷包里掏出一锭白花花的银子,递给小二,诡笑道:“麻烦您帮我问问,九爷今天的客人是否还来?”

他看了看银子,似乎是个不小的诱惑呢。他咬了咬牙,谄笑道:“得,那奴才就去给姑娘问问。”我满意地点点头,随手拿起盅茶。虽然我是不懂得品的,但也还是要装装样子,等着小二的回音。

“格格,您这是何意?干吗要招惹上九爷,九爷和四爷向来不合拍,您和他交往…怕是没什么好处的吧?”看那丫头一脸的单纯想要把我与雍正大人扯到一块,我敲了敲她的小脑袋,笑道:“说什么呢,我和四爷之间可什么关系都没有。至于与九爷,也只是想见识见识罢了。”

若是没错,十四在八阿哥失势之前一直都属于八爷党的,与九爷的交情也是甚好。如果可以,能与九阿哥攀上个交情也好,不知道我这样算不算“傍大款”的心理…阿门…我是要走纯洁路线的…

“姑娘。”那小二讨好似地道:“九爷的客人今儿怕是来不了了,正一人儿在那儿喝茶呢。”我继续微笑,示意彩薇再给他点碎银,瞟了一眼楼梯,表示告诉他以超人的速度在我眼前消失。

那人识趣地对我Say Goodbye,我起身,走向九爷的厢房,正巧碰得他往外走。我朝他一笑,装出温润的样子道:“九爷,小女子有一事相询,不知九爷现在可得空儿?”

他那细长的眼睛眯了眯,很不客气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才缓缓道:“你胆子倒不小。”

“天生的。”我继续厚颜无耻地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自己先溜了进去。稳稳当当地坐好,看他一脸写得明明白白的不耐烦,笑道:“九爷,依梦也就只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请教,耽误不了您多少时间的。”

他没答话,似在漫不经心地品着茶,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被他问得道是一愣,答道:“小女子完颜氏·依梦,可有不妥?”

“那你可是侍郎罗察大人家的格格?”呵呵,我有这么出名吗,说个名字连我家阿玛都扯出来了,难不成以前这依梦是个偶像歌手?

我点点头:“正是。”他突然神经质地笑笑,自言自语道:“是你,那也就不怪了。我说的呢,一个姑娘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什么问题?问吧问吧…”搞什么,这家伙是钱赚多了还是怎的,数钱数到神经错乱了?

“九爷可已有妻室?”竹落那家伙靠不住的,相信我!因着这年龄问题的事儿,我就觉得有些问题必须要我自己去解决和争取,还有以前的依梦和四爷那段不明不白的感情,也是我压在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九爷小老婆的姓氏一直是我心中的一个忧患,他有一个妾也姓完颜呢,一旦竹落一不小心,把我穿到了那家小姐的身子里…天,难道我要成为伺候这位美若天仙的九爷洗脚的小妾么…

阿门,想都不敢继续想,要嫁给这个九爷?我抬头看了一眼正满脸挂满惊叹号的九爷,好可怕…

“你想嫁给爷?”他又喝了口茶,似要“压惊”。我狂摇头,瞪大了眼睛道:“依梦绝无此意!”他唇角突然挑起一丝阴柔的弧度,也蛮好看的。“你也不用说绝无此意来压爷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