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男人也会有那么一点点恐惧吧!而且从资料上看来,这位王妃确确实实是一个任人欺凌、懦弱胆小的人,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是睡得太死了?不对啊!那个丫头叫得那么大声,睡得再死也该醒了!

上官沫喝了。粥,微微蹙了蹙眉,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本王妃今早起床本想让芫香来伺候的,但是却发现她倒在地上,双目圆睁,表情扭曲,身体冰冷僵硬,已经断气了,照情况看来应该是被吓死的!”说完,又喝了。粥。

景墨痕额角滑下三条黑线,石化了一会儿,然后讪讪地笑了笑说道,“既然王妃住得习惯就好,王爷还有事吩咐我做,我先去忙了!”

然后火烧屁股似的跑了,他一定要去禀告王爷,事情大条了,这个女人太不简单了!

他们得来的资料和这位王妃的实际情况完全不同,这个女人到底隐藏有多深?还是……看着景墨痕的背影,上官沫嘴角勾了勾,然后继续用着自己的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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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衅宫绝殇抬起双臂让人伺候着穿衣,听了谷一寒所说,并没有太惊讶,只是淡淡地说道,“没有被墨痕的恶作剧吓到吗?”声音依旧温柔,只是语气中有着让人难以察觉的意味深长。

“砰……”

房门被人一脚踢开,重重地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王爷,不好了!”景墨痕一冲进来便鬼吼鬼叫。

宫绝殇只是轻轻皱了皱眉,并没有生气的迹象,景墨痕却马上安静了下来。

宫绝殇摆了摆手,让伺候的人退出去,谷一寒走到门边将房门关上,景墨痕这才严肃地说道,“王爷,那个女人不简单!”

谷一寒不以为然地说道,“我已经和王爷说了!”

“不是!”景墨痕依旧满脸严肃,“你能想象一个天仙似的美人儿一边喝粥一边平静地说着自己丫鬟的死状吗?”

谷一寒不以为意,“这有什么稀奇的?”没点本事怎么来做奸细?

景墨痕很是无语,无奈地说道,“你想想,这个女人不是江湖中人,而是养在闺中的官家小姐,最重要的是,我们的情报系统得来的消息全都显示着这个女人胆小如鼠。”

谷一寒一怔,脸色也凝重起来,“你是说,可能被人掉包了?”他不认为他们得来的消息有问题!

景墨痕点了点头,沉声道,“宫明轩不是和上官沫接触过吗?虽然表面看来王爷被捉奸的事和太子脱不了干系,但是别忘了宫明轩才是老狐狸,这些年他哪次赐给王爷的女人不是奸细?”所以他怀疑宫明轩将上官沫给掉包了!

谷一寒对他的说法表示怀疑,“宫明轩有必要这么做吗?专程让苍国送人来和亲,又让人顶替上官沫,怎么看都有些多此一举,直接让顶替的人爬上王爷的床不就好了?”

景墨痕皱了皱眉,这一点他也不明白,犹豫地说道,“或许是想着王爷会考虑到两国关系让上官沫活久一点吧!而且我认为宫明轩向苍国提出和亲一定还有着别的目的。”

两人讨论得火热,宫绝殇却一直未曾开口,只是眼中若有所思。

“王爷……”两人齐齐看向未曾发言的人。

宫绝殇伸手理了理袖子,温和地说道,“我出去走走,不用跟着。”

两人看着他的背影,久久无语,王爷根本一点都不担心嘛!

景墨痕好半天才吐出一句,“我不喜欢当侍卫!”谷一寒根本懒得理会他。

幽冥院,上官沫无所事事地坐在秋千上荡着,想着抽空出去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情况。

“王妃……”柔和的嗓音传来。

上官沫抬头看去,就看见门。站着的宫绝殇,宫绝殇今天穿了一身红衣,却未显得张扬,依旧给人温润如玉的感觉,苍白的皮肤在红衣的映衬下有了一丝血色,整个人看上去更加俊美。

上官沫柔柔一笑,轻声唤道,“王爷……”

宫绝殇走过去,优雅地伸出手,上官沫笑着将手放到他手上,任由他拉着走到一边的石凳上坐下。

“王妃住得可还习惯?”

“呵呵……”上官沫轻笑道,“王爷,你不是派人来问过了吗?”

宫绝殇明白,肯定是景墨痕用这做借。了,脸上没有出现任何尴尬的表情,只是温和地笑了笑,说道,“王妃的事,本王自然要亲自来关心一下的。”眼中适时地流露出一丝温柔。

上官沫抿嘴一笑,微微低头,一副害羞的模样,小声说道,“王爷可以留下来一起用午膳吗?”

宫绝殇温柔地握了握她的手,说道,“本王还有事需要处理。”看着她的眼中带上一丝歉意。

上官沫善解人意地说道,“那王爷快去忙吧!不要因为臣妾耽误了正事。”

宫绝殇脸上的表情越加温柔,略带歉意地说道,“本王有空就来看你。”

上官沫点了点头,笑得一脸幸福,“嗯。”

看着宫绝殇走远,上官沫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啧啧道,“追踪香啊……”

上官家族是一个古老的家族,她身为上官家族的家主,这些东西怎么会不了解?看来这个世界她不会感觉太陌生。

上官沫轻笑了一声,心中明白,这只是小小的试探而已,宫绝殇不会真想用这追踪香掌握她的行踪,不过她也不怕宫绝殇发现什么,虽然那个男人很危险,但是有挑战才有意思,不是吗?

又坐了一会儿,上官沫站起身,眯眼看向某处,然后身子一掠,瞬间不见了踪影。

书房中,宫绝殇坐在书桌后面,手中拿着一本书,不时地翻一页,很是悠闲。

景墨痕优哉游哉地躺在窗边的躺椅上,说道,“王爷,你居然亲自使用美男计,真是难得。”

宫绝殇翻着书页的手一顿,谷一寒已经抢先说道,“王爷是对你不放心!”

景墨痕摸了摸下巴,骄傲地说道,“上官沫是比以往那些女人要美得多,不过本公子亲自出马,会有拿不下的女人吗?”

宫绝殇只是顿了一下,又继续翻过书页,缓声说道,“你不是她的对手。”那个女人确实出子他的意料,让人看不透。

“咦?王爷,寻香虫好激动!”景墨痕突然指着书桌上透明的小瓶子说道。

宫绝殇看着小瓶子里不断扑腾的小虫子,皱了皱眉,上官沫那么沉不住气?但是下一刻寻香虫又安静了下来。

追踪香,寻香虫,只要那人身上沾了追踪香,寻香虫便能跟着香味找到那人的踪迹,那香味很难让人发觉,而且也不是清水便能洗掉的。

谷一寒皱了皱眉,“王爷,寻香虫怎么又没有反应了?”

宫绝殇看着安安静静呆在瓶子里的小虫子,突然轻笑出声,声音温润悦耳。

暗处突然传来一个声音,“王爷,王妃离开了院子,属下……”

宫绝殇将那个小瓶子握进手中,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瓶身,轻声开口道,“没跟上是吗?”宫绝殇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下去吧!”

景墨痕和谷一寒脸色都凝重起来,眼中有些不可置信,这样说来,寻香虫突然没有了反应,必定是上官沫发现了追踪香,而且她居然甩开了暗卫!

宫绝殇脸上依旧带着温暖的笑容,眼中却尽是玩味,这女人在向他挑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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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了一只鬼上官沫独自走在街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或许现在就和宫绝殇宣战不是明智之举,不过她还真想知道宫绝殇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一身白衣,飘渺似仙,绝美的容貌,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不经意间便吸引了众人的视线,但是虽然近在咫尺,却让人觉得远在天边,总觉得自己与那美丽的女子之间隔了一层看不见的隔膜,即便近在身前,亦无法触摸,那笑容虽美,却总让人觉得有些飘渺疏离,或许这便是仙与人之间的距离吧!

一时间,驻足的人们心中都不由有着那样的感叹。

对于周围的视线,上官沫恍若未觉,只是悠闲地看着街边的小摊,那样的视线她早已习惯。

自从上官玲做出那样的决定之后,她第一次感觉到这么轻松,或许来到这个世界真的是件好事!

突然感觉到有一道与众不同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上官沫抬头望去,就见旁边酒楼二楼的窗户微微打开,她看不见里面的人,但是里面的人却可以将她看得一清二楚,她能感觉到那道视线里的探究。

随意地看了一眼,上官沫又收回视线,轻笑了一声,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原本的上官沫虽然懦弱胆小,根本不关心这些事,却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卷进了权力争斗的漩涡,这还要感谢将和亲的机会“让”给她的好妹妹呢!

若不是小鬼勾错了魂,上官沫恐怕也活不了多长时间,宫绝殇那只狐狸,哪是她能应付得了的!

看了眼旁边的酒楼,她也有些饿了呢!不过她似子忘了带银子了。

上官沫笑了笑,抬脚走了进去,小二看见她衣着不俗,又长得那么美,猜想着恐怕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唯恐怠慢,连忙上去招呼。

这里是京城,到处都是达官贵人,酒楼店铺,甚至是青楼都有后台,要不然是无法生存下去的,但是即便有后台,开门做生意,自然也不会去随意得罪客人,况且说不定就碰上一个得罪不起的呢!

小二直接带着上官沫到二楼雅间入座,显然将她当成了贵客,上官沫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心中却不由想着,若是这小二知道她身无分文,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另一间雅间里,宫绝逸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把玩着空酒杯,脸上露出一个儒雅的笑容,轻笑道,“有趣,真是有趣!”

站在他身后的侍卫出声问道,“王爷,那个女人就是上官沫?鬼王怎么会让她出来?刚才她发现我们了吗?”

进了鬼王府的女人就没有竖着出来的,通常是过一两天就横着出来了,这个女人居然大摇大摆地出来逛街,而且就这样一个人出来,那样的容貌也不怕发生什么事?还有刚才她看来的一眼,明显就是发现了有人在窥视。

宫绝逸放下酒杯,玩味地说道,“柳彦,这个女人或许能活过三天也说不定。”

柳彦帮他倒了一杯酒,问道,“王爷好像对她很感兴趣,要见见吗?”

“不用了,等她活过三天或许我有兴趣见见。”

他那位三皇弟虽然看上去无害,但是却总让人感觉危险,即便他从未做过什么跨越界限的事,也让人很难安心,太子看来也急了,毕竟父皇对三皇弟的态度太过暧昧不明,似是防备,却又让人觉得是偏爱。

说到底皇位的争夺也就是他们三个人的事,毕竟另外两个皇子还太小。

目前虽然选定了太子,父皇的态度却总是让人难以捉摸,照理说宫绝殇病怏怏的样子,应该可以直接将他排除在外的,但是父皇的态度又让人不得不在意。

那只老狐狸!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上官沫一个人坐在雅间里吃喝,双眼扫向窗外,看见宫绝逸带着侍卫离开,又淡淡地收回视线,吃饱喝足之后,优雅地擦了擦嘴,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几个起跃,已经消失不见,等到小二进来问她还有什么需要时,才发现人已经不在了。

看着那一桌名贵的菜色,小二欲哭无泪,银子啊银子,一文钱都没有收到啊!

天色黑下来,上官沫才慢腾腾地向王府走去,经过一条小巷时听见叮叮当当兵器相交的声音,不过她不感兴趣。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上官沫脚步一顿,心中想着,还是给爷爷带个信好了,要不然老头子不放心,恐怕又要不管不顾地往人间跑了。

“不要……”女子的声音充满了绝望。

上官沫走进巷子里,正好看见一个三十岁左右,正气凛然的英俊男子被一剑刺中胸。,跪倒在地。

四个身穿黑衣,脸上带着鬼面具的人正迅速离开,他们的任务是杀了这个男人,所以根本没有看绝望哭泣的女子一眼。

等在一旁的小鬼快速地将男子的魂魄勾了出来,就要离开口上官沫连忙出声道,“等一等!”

小鬼睁大眼睛看向她,眼中全是惊讶,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犹豫地问道,“你……看得见我?”

“废话!”

被小鬼拉在手中的英俊男子,看着地上抱着自己的尸体绝望哭泣的女子,脸上尽是悲痛不舍,转而像是想到什么,看向上官沫,乞求道,“帮帮我,我不想走!”既然她能看见鬼,一定有过人之处,说不定能够帮他!

上官沫这才看了那绝望的女子一眼,想了想,说道,“你考虑清楚,如果你留下来的话,永远只能做一个孤魂野鬼!”

男子深情地看着地上的女子说道,“只要能陪着她就好!”

地上的女子只是抱着男子的尸体哭泣,眼神空洞,好像没有听见上官沫的“自言自语”一样。

上官沫点了点头,那小鬼满脸戒备地看着她,警告道,“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你若是阻碍鬼差办案,我现在就将你捉回去,将你投入地狱之炎!”

上官沫根本不理会他的警告,要不是看他是爷爷的人,这样警告她,她早就打得他魂飞魄散了!

“告诉阎王我很好,还有这只鬼我要了!”她现在需要有人替她办事,或者鬼也行!

然后在小鬼还未来得及发怒之前,衣袖一挥,小鬼惨叫一声,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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徇私枉法男子对着上官沫抱拳一礼,“在下欧阳凛,谢谢小姐救命之恩!”

上官沫笑道,“救命之恩谈不上,你现在还是死人!”

“呃……”欧阳凛一时无言,看向依旧伤心哭泣的女子,眼中全是心疼。

上官沫突然说道,“我救你也不是白救的!”

闻言,欧阳凛眼中带上一丝防备,转而又放松下来,本就是他求人救自己的,就算对方要求什么,也是理所当然,况且,他现在人都死了,又有什么东西值得人觊觎的?

上官沫对于他的表现还算满意,出声道,“我需要你尽心替我办事,凡是我的命令不得违抗!”

欧阳凛皱了皱眉,“要是你让我去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我也不得反抗吗?”

上官沫轻笑道,“你没听清楚吗?凡是我的命令不得违抗!”在欧阳凛想要开口之前,又添了一句,“我可以让她看见你!”

欧阳凛看着伤心的女子,犹豫了,最后沉重地点了点头,他无法看着苏苏这样伤心,但愿这个女子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吧!

上官沫满意地笑了笑,走到女子身边,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凌空画着什么,然后只见金光一闪,空中出现一道符,瞬间被打进女子额头。

欧阳凛有些担忧地问道,“你做什么?”

“开阴眼!”

“凛……”女子看着欧阳凛的鬼魂,瞪大了眼,然后直接冲进了他怀里,嘤嘤哭泣。

欧阳凛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一边看向上官沫问道,“苏苏怎么能碰到我?”人应该是碰不到鬼的吧?

上官沫淡淡地说道,“救人救到底,既然救了你,自然不会让你们一直阴阳相隔。”

云苏此时才看向上官沫,抹了抹眼泪,感激地说道,“谢谢!”

上官沫打量着她,长相只能算是清秀,看上去是个很温柔的女子,但是眼中却又带着坚韧,上官沫笑了笑,问道,“你要不要也跟着我?”

欧阳凛连忙说道,“我已经答应替你做事了!”他可不想苏苏也被牵扯进来。

上官沫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地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走吧!”

欧阳凛抱着云苏就要跟上去,上官沫突然转身提醒道,“还不放开?难道你想要她也跟着我?”

欧阳凛回过神来,是啊!既然他已经跟着这个女子了,不让苏苏跟着她,难道要他们俩分开吗?欧阳凛脸色变来变去,看着眼前云淡风轻,淡淡笑着的人,突然发现这个女子是属狐狸的!

“呵呵……”云苏捂着嘴轻笑出声,难得看见凛这样变化多端的脸色呢!

“苏苏……”欧阳凛有些无奈,云苏示意他放心,然后看向上官沫说道,“小姐,云苏愿意跟着你。”她直觉跟着这个女子不会错。

欧阳凛皱了皱眉,见云苏坚持,也不再多说什么,好不容易留了下来,难道真的要再次和她分开吗?这样其实是最好的了,但是他又忍不住担心上官沫让他们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上官沫划破指尖,在欧阳凛额头点了一下,说道,“这样可以帮你稳固灵魂,而且鬼差也不敢抓你!”更重要的是,这样那个男人才看不见他!

上官沫带着两人回了王府,宫绝殇也没来找她的麻烦,好像根本不知道她出去过一样,而下人们看见多出来的云苏也没有什么反应。

阎罗殿被上官沫强行打回地府的小鬼正在向阎王告状,“阎王陛下,此女子阻碍鬼差办案,扰乱阴界秩序……”

小鬼虽然气愤上官沫将他打了回来,但是还没有被气昏头,面对阎王还是恭敬地低着头,因此没有注意到上方坐着的阎王没有一点气愤的样子,反而是满脸激动。

不等他说完,阎王已经从上面蹦了下来,一把抓住他。

小鬼感觉双肩一紧,本能地抬起头来,便看见满脸激动的阎王,心中很是不解,然后不等他回过神来,便是一阵剧烈的摇晃。

阎王不停地晃着眼前的小鬼,激动地问道,“你见到我的宝贝孙女了?她怎么样?好不好?”

小鬼被他摇得头晕眼花,完全回不过神来,阎王不耐烦地吼道,“你倒是快说啊!”

判官在一边看得满头黑线,出声提醒道,“阎王,你再这样摇下去,他可能会被你摇得魂飞魄散。”

“啊?哦!”阎王终于冷静下来,放开手里晕晕子子的小鬼,问道,“她有说什么吗?”

小鬼晕了一会儿之后,想了想,回答道,“她说,告诉阎王我很好,还有这只鬼我要了!。”

“哦……这样啊!”他的宝贝孙女想要那只鬼,那就送给她好了,反正地府最不缺的就是鬼!

“咳咳……”清了清嗓子,阎王正色说道,“鬼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丢失魂魄的事我就不处罚你了,以后将功补过吧!”

判官看着他装腔作势的样子,抽了抽嘴角,明明就是徇私枉法,亏他能说得那么大义凛然,不愧是阎王啊!

小鬼连忙谢恩,完全忘了这件事其实根本不是他的错!

春光明媚,鸟语花香。

上官沫在院子里荡着秋千,懒洋洋的模样像足了深闺中无所事事的大小姐。

“欧阳,不说说你的身份吗?”淡淡的语调,好像并不是很想知道,只是随。一问。

欧阳凛开口道,“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都已经死了,那些也不重要了,而且我的身份小姐出去随便问问也能知道。”

“哦?”上官沫感兴趣地看向他,“这么说来,你还挺有名的?”

“呵呵……”云苏端了糕点和茶水出来,听见两人的对话,笑道,“凛可是降魔教的教主呢!”

上官沫从秋千上下来,在石凳上坐下,端起一杯茶,喝了一。,眼中的笑意浓了一些,显然很喜欢。

云苏好奇地问道,“小姐,这是什么花啊?花美,泡出的茶也这么香!”

上官沫又喝了一。,看着那透明的蓝色茶水,还有上面漂浮的一朵晶蓝花朵,说道,“这叫沫蓝茶花,生长在极阴之地,有利于我的修炼。”想了想又说道,“以后在院子里种些吧!”

“嗯?”云苏疑惑地问道,“小姐不是说这花生长在极阴之地吗?种得活吗?”

“这个简单。”上官沫没有说用什么方法,话语一转,说道,“说说降魔教!”

或许降魔教人尽皆知,不过她还真不知道。

云苏疑惑了一下,不过想到上官沫才来银月国不久,不知道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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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教总得说来,降魔教就是仅次于天下第一庄的武林一大正派,欧阳凛一直以消灭邪道为己任,很得正派人士尊敬,却也被邪道人士嫉恨,这次突然遭到鬼门的追杀,没能逃脱,就这样丧了命。

而云苏,虽然看着柔弱,但是实际上在嫁给欧阳凛之前是降魔教的护法,武功也不弱。

欧阳凛只是静静地听着,此时却忍不住叹了口气,“不知道我死了降魔教会怎样,鬼门一定会将降魔教彻底摧毁吧!”说到鬼门,欧阳凛不由有些忿恨,“那个鬼尊真是太可恶了,一直用卑鄙的手段打击降魔教,现在这样的机会他肯定不会放过的!”杀了他的目的肯定就是为了这个!

云苏握住他的手表示安慰,突然双眼一亮,看向上官沫说道,“小姐,要不你接手降魔教好了!”她对降魔教的情况很了解,虽然有能力的人不少,但是真正能够担任教主之位的却没有。

上官沫悠闲地喝着茶,好像事不关己的样子,好半晌才沉吟道,“为什么要叫降魔教?魔教好听多了!”

欧阳凛一窒,云苏也不知该说什么,欧阳凛本就嫉恶如仇,怎么可能将自己的教派叫做魔教?

拇指摩挲着杯沿,上官沫看向欧阳凛挑眉道,“听你的意思,降魔教一直被鬼门压着打,是吗?”

欧阳凛又激动了,“那是鬼尊太卑鄙!”

上官沫打断他,淡淡地说道,“不管手段如何,最后的结果是,降魔教被鬼门压制着!”

欧阳凛无法反驳,又听上官沫说道,“我接手降魔教也可以,不过至此以后降魔教就是我的,我是教主,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欧阳凛很是犹豫,这个女子他实在是看不透,他已经答应替她做事,若是将降魔教也交到她手中,万一她弄得生灵涂炭,那他岂不是成了罪魁祸首了!

云苏却没有去考虑那么多,她似子很信得过上官沫,当下便笑道,“这是自然!”

上官沫看向欧阳凛,见他有些不情愿地点了点头,满意一笑,她现在正缺少势力,有这样的便宜,自然没有放过的道理。

……书房中,谷一寒满脸严肃地禀告道,“王爷,欧阳凛已死,但是却出现了一个年轻男子接手了降魔教,现在降魔教已经改名叫云教了,那人将教中原本的长老们都赶下了台,提拔了几个年轻人,教规大肆改动,现在的云教……更像是邪教!”根本被弄得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见宫绝殇没什么反应,谷一寒又问道,“王爷,要不要趁现在将云教收服?”

宫绝殇淡淡地说道,“不用。”

谷一寒有些不明白,想问又不知道该不该问,宫绝殇好心地解答他的疑问,“有竞争才有进步,鬼门需要一个对手,本王也需要一个对手。”要不然日子还真是有些无聊。

就看看那人有没有资格作为他的对手吧!

幽冥院,欧阳凛坐在一边生闷气,云苏在一边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而罪魁祸首却津津有味地吃着糕点,还笑着夸赞道,“云苏,你的手艺真好!”比以前她别墅里的厨子做得好吃。

欧阳凛不爽地瞪着她,上官沫直接无视,云苏哭笑不得。

“上官沫,你居然将我的降魔教改成了邪教,还将长老们都赶走了!”而理由居然是他们太君子了!这都什么跟什么?根本是存心气死鬼嘛!

云苏连忙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凛,小姐也没做什么坏事,你不要生气了。”

欧阳凛气哼哼地说道,“还没做什么坏事?她居然对新提拔的五位长老说什么,她不喜欢君子,不要把正人君子那一套拿出来,这是什么话,分明是要把降魔教的人都教成邪魔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