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奋力的扭动着身子,只想挣扎出来,却倔强的流泪而不肯哭出声,这样的举动没有招来他的赞赏,“也知道自己是结巴而丢人,才不叫出声吗?”
残忍的话,像一把利剑狠狠的刺到上官清明的心上。
待他退出离开时,她早已晕死过去。
南宫离寒眸眯成一条缝,一把扯过被子盖到她身上,毫无留恋的大步离去。
正文 破罐子破摔
醒来时,上官清明看到小雀正跪在床头哭,额角上的伤口还没有处理,已结了巴。
她动了动酸痛的身子,从床上坐起来,脸色已不复之前的神色,而是一片没有生气的花白,唇也干裂开。
小雀见小姐睡了,红着眼睛拿过枕头垫在后面,“小姐、、、奴婢这就给你备热水去。”
上官清明点点头,被强*暴了那又怎么样?不过是个身子罢了,能让她面上暗淡无光的是因为她没有想到,那个男人会认为她做这些只是要勾引他上床。
这样的想法,对她来说是一种侮辱。
小雀还没有起身,就有一个婆子推门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药汤药,上官清明没搞清是怎么回事,却看到小雀的脸色白了。
“夫人,还是先将药服下吧”婆子一脸的冷漠,直接将药递到上官清明的面前。
上官清明一怔,“什什、、什么?”
小雀知是自己家小姐不懂这些,到也没有什么,眼里掩饰下伤痛,小姐这么好,将军为何要这样伤害小姐呢?喝了这药以后让小姐如何面对府里的姨娘们啊?
婆子先是一愣,她竟然不知道这是什么药?还是想装伤不喝?
想到这,她脸色就冷了下来,“自然是*的药。”
上官清明从开始的莫名其妙,还以为是那个男人好心拿来的减轻疼苦的药,没有想到竟是这种情况,目光触到婆子讥讽的笑时,她心里的怒火就再也压不下去了。
面上尽可能的不太表现出情绪来,在婆子的注视下,她接过药,慢慢靠近嘴边,一股刺鼻的药味就扑了过来,没有犹豫一口直接喝下肚,随手将碗摔到地上。
这一举动,皆吓到了小雀和婆子。
“告告、、告诉他,本、、、本姑、、姑奶奶、、、更不想、、要他的、、孩子”冷眼射向床前的婆子。
婆子面色不改,亲眼目睹她把药喝尽,已完成了任务,转身离开。
“小姐,你不要多想、、、”小雀还想多劝几句,可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上官清明躺回床上,一双眸子狠狠的瞪着床顶,这才是第二天,想到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她只好在心里骂上千百次,也更加坚定了她离开的决心。
这种不堪的生活她决不会委屈自己就这样生活下去,更不要面对一个只会无情对她的男人,受他的折磨。
见识到了南宫离的手段,上官清明唇角勾起一抹讥嘲,这次只当自己吃亏,却也见识到了他的秉性,下次可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小雀见小姐不说话,以为是因为那件事情而觉得羞愧,也不好再打扰,轻声退出去烧热水,虽然撞晕了过去,可醒来后看到地上凌乱的衣服,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离阁是将军府的书房,里面摆满了书籍,细看之下全是关于战术上的书,与一般的武夫不同,南宫离平日里除了早上上朝和锻炼身体外,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呆在书房里。
书房也是将军府的禁地,除了他贴身的跟班八哥外,就是外面的侍卫。
房内的摆设简单大方,没有一点多余的华丽摆设,书房对面的屏风将书房隔为两间,一进门先看到的就是一张红木漆的软榻。
南宫离手握着一本《兵法》,慵懒的侧身靠在软榻上,八哥进来时,就看到主人这样幽雅的神情,可惜周身散着的寒意,却让人不敢多看。
特别是那双不带任何感情的寒眸,让人跟本不敢与他触视上,就有种被压迫感。
跟在主子身边整整十年,让他深知主子的脾气,十年来看着主子从一个脱尘的俊美男子,变成今天这样让女子不敢多靠近一步的粗暴将军,心下感慨万千。
都说情字伤人,若不是当年出了那样的事情,将军今日也不会变成这样冷酷无情的人,脸上的那道伤痕更是让主子一日也不会忘记过去。
“主子,人过来回话了。”八哥低头禀报。
南宫离的目光没有从书上移开半分,慵懒的姿式,吐出来的话却没有一点温度,“她说了什么?”
八哥暗叫主子果然厉害,连这个都料到了。
没有一点犹豫,八哥据实回道,“夫人说她更不想要将军的孩子。”
南宫离挑起鼻音‘嗯’了一声。
八哥才大汗淋淋道,“夫人说‘本姑奶奶也不想要他的孩子’。”
要说这夫人是结巴也就算了,可今天一整天蹦出来的话怎么都这么惊人呢。
南宫离脸色阴晴不定,自软榻上坐起来,“该死的女人,就知道她说不出好话来。”
八哥看了暗暗惊呀,主子这十年来,从昨天到今天,变绪变化是最多的两天。
南宫离眯着寒眸,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着书面,在静谧的书房里,发现‘啪嗒啪嗒’的声音,一抹冷笑在唇角边勾起,“告诉下面的人,李氏要做什么,不用拦着,本将军到要看看她还能闹出什么花样来。”
正文 无事献殷勤
被软禁在房里三天,上官清明整个人也越加的烦躁,心里实在憋火时,就跑去抬脚踹几下门,弄的门外的侍卫不敢有一点动静。
当天下午,听到门销链拿下的声音,上官清明怒气的站起身子,看到进来的人是李姨娘,神情一凛,今日的李姨娘仍旧一身的红袍,脸上的红肿已退了下去,仍旧高扬着她带着轻蔑的下巴。
“妹妹这几日可好?”
上官清明挑眉,这女人脑袋被踢坏了?他们之间的感情没有这么好吧?撇开脸,望着屋角直接忽略掉。
小雀见李姨娘示好,可自己小姐跟本不理会,忙上前道,“李姨娘快坐吧,我家小姐正好一个人无聊着呢。”
李姨娘听了自顾笑起来,明媚的笑里带着毫无遮掩的讥讽,“妹妹是够无聊的,口令是怎么不出去走走,到我那里坐坐也可以啊。”
上官清明心里有数,这女人跟本就是来落井下石看她笑话的,不然怎么能安好心来看她。
小雀听了这话也觉得不对味,窘迫的站在一旁,暗下偷看自家的小姐没有生气,才松了口气。
“呀,妹妹这里怎么连个像样的摆设都没有?妹妹若不嫌弃,一会我让下人把将军赏我的珊瑚送过来,看看我,妹妹这自然有将军赏的东西,怎么能要我的呢”李姨娘一副感叹的摇摇头。
想来那日被打了,气愤之余又没有办法,后来听说将军还要了夫人的身子,李姨娘只觉一口血憋在胸口,最后听到赐了*汤,整个人才高兴起来。
想她一个姨娘,将军也没有赐*汤啊。
当晚将军更是让八哥送了一双珊瑚的摆设过来,这可给足了面子,她自然不好再闹下去,在府里这一年多,她也慢慢知道该怎么笼络将军的心,当然还是温柔的好。
上官清明唇角慢慢勾起,突然一脸认真的伸头与李姨娘面对面,这动作吓的李姨娘身子一紧,以为又要被打,不过看到上官清明并没有别的动作,才慢慢松了口气。
从开始的无动于忠,到现在她上下用鼻子在李姨娘身上嗅着,这举动让李姨娘大为恼火,这结巴一定是脑子有毛病,正不耐烦的想推开眼前的人时,上官清明已退回又坐到椅子上。
上官清明一脸的煞有介事,摇摇头又点点头。
“妹妹这是做什么?”李姨娘的性子快被磨光了,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小雀确暗叫一声不好,这几日她觉得小姐变了,只要她一有动作,不是踹门就是咒骂,也吓的她半死,这次能这样忍着李姨娘,她就知道不会有这么好的事。
心里向菩萨求了个千百遍,只希望小姐不要再闹出什么事了。
“鸡、、、鸡的、、、味道。”上官清明结巴的说完话,面上也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
在场的李姨娘和小雀听了皆是一愣,不明白这话从何而来。
不过在小雀脸变得煞白的一瞬间,李姨娘也终于回过味来,一拍桌子站起来,手指也戳向上官清明的脸,“你、、、你竟然敢骂我是鸡?”
鸡?妓?上官清明了然点头,果然古代现代都是这样称呼的啊。
面对上官清明沉着的样子,李姨娘娇颜乍青乍红,气势汹汹的手指指着上官清明又近了几分,眼看着就要戳到脸上,“上官清明,你一个结巴竟然敢这样污蔑我,你信不信我禀报了将军,让你再加上一条罪,让你永远呆在这屋子里见不得阳光。”
“不信是吗?我还要告诉你,你是妻我是妾,我将军从来都没有让我喝过*汤,这样你该明白谁重要了吧?”李姨娘叫嚷着,却不敢动一下手。
别的上官清明都不屑,只是李姨娘最后这句话,却刺到了她的自尊心,明明是她被强夺了身子,还污蔑她是勾引那个男人,更可恶的是那个男人竟然用这种方式来羞辱她。
是可忍孰不可忍。
嘴一张,再李姨娘和小雀还没有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的情况下,上官清明一口咬住了李姨娘的手指,暗下狠狠一用力,就有咸味涌进嘴里。
同时,李姨娘尖叫出声,“啊、、、、、、”
这一叫,终于把门外的侍卫引了进来
一个站着,一个坐着脖子往后仰,往后仰的自然是咬着李姨娘手指不放的上官清明。
侍卫也被这一幕震呆了。
“该死的奴才,还不将这个疯女人扯开”李姨娘豆大的泪滴往外掉。
三天前是肿了两边脸和摔痛的全身,眼前是手指被咬,这个结巴果然是她的克星。
侍卫被骂回过神,只近了几步就又停下来,其中有一个侍卫一脸的纠结,“姨娘,我们要拉开夫人吗?”
这样硬拉,夫人不松口,这手指岂不是要被硬生生的咬断了。
侍卫们说完就看那边的上官清明挑挑眉,还算你们识相,额角不由得升起一阵黑线。
李姨娘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脸色难看,却又不敢表露出来,这样又觉得失了面子,“把她的嘴扒开。”
小雀最为从始至终都在场的一位,眼底一片担忧,小姐的疯狂举动是她也没有料到的,纵然再讨厌李姨娘,只是这样咬着,也太失身份了吧?
为了表示对李姨娘说话的反应,上官清明脖子又往身后仰了一下,牙还左右磨了一下,痛的李姨娘的泪又猛的涌了出来,身子却本能的又往前探一分,跟本不敢反抗的反回抽。
侍卫知道这事他们做不得主,早有人跑出去寻南宫离了,待南宫离大步进来的时候,上官清明嘴角边已流出一条血迹来,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的血。
“胡闹,还不松开”南宫离只觉一股怒气冲头,两眼直冒金星。
堂堂的将军府夫人,竟然做出这种举动来,被传出去,他将军府还有何颜面。
“将军、、、”李姨娘看到救星来了,终于无力再硬撑下去,人就娇声的哭了起来,叫人那个怜惜啊。
上官清明瞪着进来的南宫离,也是一肚子里的火气,不要以为她好欺负,要不是他的命令,一个侍妾怎么可能进得来?哪有胆子进来?竟然还有脸说她胡闹,她看他才是恬不知耻。
正文 拼了
南宫离从下朝后,就直接回了书房,再八哥的口中得知李氏去了清院,他也正好想旁观一下,看看那女人到底有没有学老实,还是会再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来。
从十年前的那件事情之后,他就开始视女人为泄*欲的工具,李氏也是同僚送来的下面七品官的女儿,进府后性子虽骄纵了一些,却也没有闹出太大的事情,所以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能给用心服侍自己女人的一切,包括金钱和高高在上身份,却给不得感情。
而眼前的女人确实让他又看到了惊人的举动,这种下三烂的举动,一个大家闺秀也能做的出来,他不由得开始怀疑当初传言丞相之女是有名的大家闺秀到底有几分真?
“小姐、、、”小雀看到来人,身子一颤,怕的要死,却也舍了命的低声劝自家的小姐。
“松-------口”南宫离眸光中带着不耐,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表情淡淡的,语气里却隐着暴风雨前的征兆。
四下的侍卫早谨慎的退到了门外,偷瞄着屋内的情况,将军这才刚刚发脾气几天,今天就又被挑了起来,日子又要提心吊胆的过了。
上官清明牙又用力了几分,现在还敢威胁她?反正她怎么做都不对,反正今天是大不了再被他打一白巴掌,干什么自己放不放也要随他的意?
同时,李姨娘就又痛呼出声,这次只噼里啪啦的落泪,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上官清明,不要试着惹怒本将军。”南宫离脸色阴寒,该死的女人,竟然死到临头还敢挑衅他的耐性。
眼看着战火就要暴发,小雀在一旁不敢再开口,低着头,脸色也惨白一片。
八哥也守在门外,见夫人倔强的样子,暗暗焦急,将军向来喜欢将一切掌控在手里,眼下夫人挑衅着将军的禁忌,这不是不要命了吗。
“上官清明,你最好不要想挑衅本将军的耐性,不想本将军处置你,最好给本将军听话一点,否则,休怪本将军无情。”
上官清明面对带怒而犀利的眸子,没有一点惧怕之意,甚至又重重用了几分的力气,血就顺着她的嘴角又流了出来。
诧异的红色,与她没有血色的肌肤相配,剌激着南宫离的感观,竟然引起了他最原始的欲望。
李姨娘再也承受不住痛与害怕的双重压力,扬起另一只手就向上官清明的脸抓去,上官清明见她如狼一样的扑上来,也不躲闪,忍着脸上被抓挠的痛,一手反扯过她的头发狠狠的往外拉,嘴里交着她的手指也用足了浑身的力气。
一时之间,两个人无视掉满脸怒火的南宫离,扭打在一起,从站着摔倒在地上,又从被李姨娘骑在身上,变成上官清明骑到她的手身上,不管怎么样,那只被咬在嘴里的手指就是一点也不松口。
门外的八哥被这一幕惊呆了。
侍卫们也忘记了反应,张着忘记合拢的嘴看着这一幕。
小雀眼前一黑,整个人就吓的晕死过去。
自己的脸被痛的如火烧一般,上官清明知道定是破了相,重生在这具身体上还没有好好享受一下做美人的感觉,就这样被破坏了,她心里的火气就又高涨了几分。
“该死的”怒吼声震得整个将军府似也一颤。
南宫离眯着寒意的眸子,大步上前,一把将已骑在上面的李姨娘就往下拉,没有一点怜惜,跟本不在乎李姨娘的手指会不会断。
残忍又无情的举动,和李姨娘因为手指还被咬着,又被强往外拉,惊吼出来的痛声,让上官清明终于不忍松了口。
李姨娘那只被咬的手指已血肉模糊,李姨娘只看了一眼,就被吓的晕死过去,哪里还有时间去理会南宫离的怒火。
上官清明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灰,只是头发零散,满脸的青紫还有血痕,狼狈像无一表留的全显示在外面。
南宫离深吸一口气,待再次睁开眼睛时,眸光冷冷的射向上官清明,居高临下的盯着这个一脸无所畏惧而倔傲不训的女人。
不过,上官清明还是被他冷冽的目光盯的脸上火辣辣的,怎么的?她能这样泼妇,还不是被他给逼的,想当初她在现代可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淑女,就连骂人也是小声的骂。
“都下去”南宫离觉得他有必要让眼前这个女人再次明白一下什么叫害怕。
八哥松了口气,使眼色让侍卫进来抬了晕死过去的李姨娘和小雀退了出去,还不忘记知趣的将门从里往外带上。
上官清明觉得这样的发展不对,转身也往外走,却不想胳膊被一只大手强硬的扯住,转眼间已跌进一个坚硬的怀里。
“放放、、、放开”上官清明想到他那天的残暴,浑身就不自觉的僵硬起来。
“才知道怕吗?本将军以为你没有怕的时候呢”南宫离很享受她的紧张,就像一只会抓人的野猫被训服,眼底升起一片冷色,“丞相千金的作风,真是让本将军越来越期待了,只是你似乎忘记了你是将军夫人的身份,人是个结巴也就算了,将军府可再丢不起将军夫人像疯狗一样的面子。”
脸上的寒光,如千年的冰山,就连阳光遇到它,也被冰僵。
“娘、、、娘们”一个男人只会骂女人,比娘们还娘们。
结巴是她愿意的吗?结巴你还主动去迎娶?娶回来再虐,你这人不是自己找事吗?处事的方法比娘们还娘们。
“口舌之快”南宫离寒眸一冷,怒火急剧上升,一把扛起上官清明的身子,就往床的方向走去,“本将军就让你再认清一下你的身份。”
正文 突变
白帐内,纠缠的身影,带着男子的粗喘声,让整个屋里弥散着欢*爱的味道,只是男子是快意的,而女子却是痛苦的,掠夺终于停睛,屋内也静了下来。
床上上官清明疲惫的扯过被子,整个人也滑到床的里侧,身下的刺痛还没有缓过来,无视那冷射过来的眸子,她将自己深深的埋进被子里,豆大的泪瞬间阴湿了被子。
即使要哭,她也觉不会当他的面哭,更不会在这个残暴的男人面前认输。
“现在认清你的身份了吧?”低沉却又带着霸道的声音,随手一把扯开被子。
上官清明双手挡在胸前,越气说出来的话就越结巴不成句,“下、、、下、、、*。”
南宫离暴怒的压低身子,捏过上官清明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直视,“不掉棺材不落泪,真以为本将军治不了你?”
狂妄带着血腥的眸子,冰冷又冷酷的语气,让上官清明冷吸一口气,这种残酷让你不自觉的恐慌,这个男人绝对比自己想像的要危险,特别是这一双似被惹怒猎豹的眸子,逼迫的你无处可逃。
这一刻,她开始后悔,后悔自己真的为一时的口舌之快,而招惹这个男人。
南宫离冷哼一声,松了手,*下床,一把扯过青丝袍披在身上,同时对外喝道,“来人。”
门被推开,八哥低头走了进来,手里举着叠的整离的袍子,恭敬的服侍南宫离穿上。
上官清明早就再得到自由的那一刻,再次扯过被子盖到身上,手蕊里也满是汗水。
白纱帐外,上官清明听到八哥正恭敬的禀道,“爷,老夫人从西山回来了。”
琐碎的穿完衣服之后,南宫离就大步出了房间,后来八哥说了什么,上官清明也没有听清楚,只隐隐听到什么知道了之类的话。
闹腾了这么一场,上官清明已筋疲力尽,此时才注意到脸上的刺痛,看着仍旧四场大开的房间,她冷冷一笑,难不成以身受罚就免了她的软禁?
那她的身子还真的挺直钱啊。
就像打了一场大战一样,让她已没有力气再去多想什么。
就连从门口摇晃着身子走进来的小雀也没有注意到,直到耳畔传来她轻唤声,“小姐、、、你怎么样?”
上官清明看着缓步跪到床边的小雀,还好她没事,淡笑着对她摇摇头。
小雀确并没有因此脸上的担忧少一分,“小姐,怎么办?奴婢刚刚听到外面的下人议论,说老夫人从西山回来了,她一向讨厌小姐,今天的事情老夫人也知道了,她一定不会饶过小姐的。”
上官清明并没有因为听到小雀说的这些话感到惊呀,到觉得一个结巴能得到婆婆的喜欢那才有点说不过去呢,纵然是丞相千金,可对方也是堂堂的镇国将军,有那样高高在上的身份,娶一个结巴自然会让其母亲觉得委屈。
正当这时,就听到院子里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小雀脸色惨白的回头,就看到门口涌进了几个身子强装的婆子,一脸的冷漠之色直接往床边而来。
“奴婢们奉老夫人之命压夫人过去。”其中一个婆子冷声道。
同时另外两个婆子已扯开床前的小雀,一把掀起帘子就去拉上官清明,触到被子下一丝不挂的身子时,眼里闪过讥嘲。
被这样的对待,也让上官清明觉得是羞辱,自己在现代澡堂子里被女人看多的,还怕她们,猛然的坐起来,腰肢一挺,“滚、、、滚、、、下去”。
虽是结巴的话,可眼里射出来的威严让人浑身一颤。
婆子们先是一怔,不过显然没有把上官清明放在眼里过,回过神后,就又伸手去拉人,上官清明娇小的身子哪能弄得过五大三粗的婆子,而且还是两个人。
最后只被强穿上亵衣就拉出去。
正文 成何体统
被一路粗暴的架着走,上官清明索性观察起一路的景色来,完全没有身后小雀一脸的惨白和跌跌撞撞的样子。
念阁,正是太夫人住的院子,一进了圆拱门,香火特有的淡淡味道就扑鼻而来,想必是一个理佛之人。
正房的外相对站着四个小丫头,清一色的绿色衣服,低头垂眉的站在那里。
对于被婆子架进来的上官清明一举动,视而不见,就像没有发生一样。
上官清明心里冷吸一口气,她明白下人能如此规矩,里面的那位一定是个厉害的主,再看婆子对自己的这个态度,看来今天是要吃亏了。
正当这时,一道冷声从里面传出来,“人既然带来了,就进来吧。”
是老人的声音,却铿锵有力。
门帘后有人影晃动,眼前一亮,只见有一个小丫头掀起帘子,侧身退到一旁。
这次,两个婆子随手往里一推,身子还没有站稳,上官清明就往里扑去。
“哎哟”浑身的刺痛,让她不由得惊呼出声。
四下里传来琐碎的低笑声。
“成何体统”一道冷喝,带着巴掌拍过桌子,让一屋静了下来,“再看看堂堂将军夫人,穿成这样子出门,成何体统。”
上官清明全身疼痛无力,但耳朵可没有聋,一进来还没有见到人什么样,就被骂了两句,心里也不爽起来,成何体统?
“婆、、、婆婆、、、让让下人、、、架、、、我、、过来,成成何、、、体统?不让、、、不让下人、、、让我、、我穿衣服,成何、、、体统?我、、、我堂堂、、将军军、、夫人、、、被这样、、对、、、待、、成何、、体统?”别以为就你会说‘成何体统’,你说两个,我可是说两个。
语罢,人也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揉着胳膊和腿,也没有之前的害怕了。
四周的人听了倒吸一口气。
老夫人也被气的脸乍青乍红,一拍桌子,喝道,“放肆。”
好个厉害的,这几个月没看出来,这才出门一个月,真性情到是露出来了,一边暗骂那几个没有深浅的婆子,竟然正大光明的干出这种事情来,到让她也被摆了一道,老夫人吃了哑巴亏,只能羞恼的瞪着站在地中间一脸轻挑的人。
上官清明心里火气也大了起来,一个理佛之人,竟然这样对待一个结巴女,还是她的儿媳妇,理佛就理成这样,还不如不理佛,现在竟然还说她放肆?也太欺负人了。
“难怪一回来就听满府里在传将军夫人咬人,我还不信,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我不信那才是假的。”老夫人气的指向上官清明,手也微微颤抖,一边招过跪在地上的李姨娘,“李氏,举起你的手,让屋内的人都看看,看看这位好夫人,都干了什么?”
上官清明一听,才发现跪在地中间的还有一个人,竟然是李姨娘。
李姨娘听了话,将手举起来,看着已止了血,却血肉模糊的手指,屋里又传出一阵冷吸气声。
上官清明挑眉,“欲欲加、、、之罪、、何何、、、何患、、、无辞。”
老夫人听了冷哼一声,“好,今天就当着几位客人的面,老妇到要听听你有什么理由将李氏的手指咬成这样。”
要不是结巴,今天她非要好好说道一番。
深吸一口气,上官清明才慢慢的说道,“妾妾、、、妾侍、、指着、、、、主主母、、的鼻子、、、骂、、这就、、、是将军、、、府的规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