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妃们脸上立马多了几分神采,有些个人甚至暗暗的整理一下自己的发钗,衣服。
妍容随着众妃们起身跪下。
康熙带着几位阿哥们一起进来,上前亲自扶起皇贵妃,才让众人都起身,又要给太后行礼,太后亲自把他扶起来,一起在主位上坐下,阿哥们也都上前依次给太后,皇贵妃们见了礼,妍容自然也出来跟几位阿哥们见了礼。
大阿哥朝她点了点头,她便也回以一笑。
正跟太后说着话的康熙看见了妍容,便道:“老大福晋到是来的早。”
康熙跟画像上的他即像又很不像,样子上出入倒不是多大,但是那周身的皇帝威压,刻入骨髓的让人心生敬畏。
康熙在跟她说话?!明星一样存在在穿越界的所有数字阿哥的亲爹,她的正牌公公,正在跟她说话?这实在是一个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对话!
她即兴奋又紧张的恭敬的回道:“回皇阿玛的话,臣媳多日未进宫来给皇玛嬷和各位母妃请安很是惶恐,早些来拜见皇玛嬷和给位母妃也是应当的。”
康熙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道:“你是个知礼懂事的。”
太后听得这话,却接到:“这孩子确实是个懂规矩的,哀家看着也很是喜欢。”
显然,太后在给她说好话。
康熙听着太后的话,对着妍容的脸上这才带出了几分长辈一般的笑意:“难得太后喜欢你,你便多到慈宁宫陪陪太后。”
妍容连忙应是。
所有的赏赐,都没有康熙的喜爱来的更实惠,更让人羡慕嫉妒的,惠妃看着妍容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的时候,其她几妃便显得有些僵硬了。
至于阿哥们,大阿哥的脸上已经挂出了一副于荣有焉的表情,太子则是因为大阿哥跟他争的最厉害,心里发了狠的想,孤的太子妃以后肯定会比你的福晋更的皇阿玛的喜欢!
至于其他阿哥,因为还没有福晋,又跟大阿哥的冲突不大,除过羡慕之外也想着自己的福晋以后也要能给自己争光才好。
康熙坐了一会便起身离去,众妃们一会也便便散了
大阿哥扶着惠妃的左手,妍容则扶着惠妃的右手。
惠妃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大阿哥,见他穿得还算暖和才道:“额娘听说,你皇阿玛明个要带你们几个阿哥,一起去检阅军容?”
大阿哥自来不是个爱读书的,又对军队感兴趣,听得提起了自己感兴趣的话题,笑着回道:“皇阿玛前几日就说过了,还说要儿臣们当场射箭,不能堕了皇室的威名。”
惠妃笑着叮嘱他道:“皇上的话你可一定要记牢,不要出了什么差错才好。”
“儿臣知道了,额娘不用担心。”
进了延禧宫,妍容上前侍候着惠妃褪了大氅,又接过接过一旁□端来的茶水,亲自捧给了惠妃。
惠妃接过茶水,笑着打量了一下她道:“行了,你自己也赶紧收拾收拾坐下吧,也累了半天了。”
一旁的魏紫上前给她褪了大氅,又退回了一边,妍容在大阿哥身旁的椅子上坐下道:“还是额娘对儿媳好,儿媳可是一点都不累,巴望着天天来侍候额娘了,额娘您不但年轻貌美,便是气质都是少有的,儿媳可还想多沾沾额娘的福气,好让自己也好看些了,额娘您可不能赶媳妇走。”
惠妃一下掩嘴轻笑道:“保清,你媳妇这张巧嘴可了不得,莫说太后看着喜欢,便是额娘也喜欢的不得了。”
大阿哥看着额娘高兴,自己心里也舒坦,笑着道:“只要额娘喜欢,那便让福晋进宫多陪陪额娘便是了。”
惠妃听着儿子孝顺,一笑,嘴里嗔怪道:“你们小两口早些给我生出来个孙子才是正紧,别的额娘都看的轻!”
大阿哥原先还带着笑意的脸,霎时变得有些僵硬,妍容悄悄看了他一眼,从她的角度刚好看见那红了起来的耳朵跟。
她不厚道的暗笑了笑,继续低头扮害羞。
惠妃看着儿子难得的窘迫样,又掩嘴轻笑了起来。
此时听得外面的小□进来道:“娘娘,八阿哥过来了。”
惠妃脸上的笑意还没有收起,闻言便道:“快让老八进来。”
第 6 章
身形偏瘦弱的八阿哥,披着件宝蓝色狐狸毛滚边的大氅,手里拿着个镀金的手炉走了进来,依次向惠妃,大阿哥和妍容行了礼。
惠妃笑着点头道:“老八赶紧坐吧。”偏头对着身后的□道:“给八阿哥上茶。”
八阿哥向惠妃又行了一礼,才在妍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七岁的男孩子,声音里还带着稚嫩,但七岁的八阿哥,举手投足间已经难得的带出了一种跨越年龄的温润感,仿佛是他与生俱来的气质一般,让人无端的会忽略他的年纪,将他向一个大人一般看待。
妍容看他身上的衣服不似其他阿哥的光鲜亮丽,便是手中的手炉也是个次等的,等着他跟惠妃说了几句话,笑着开口道:“前些日子给你大哥做大氅的时候,嫂子给你也做了一件,因着最近忙一直给忘了,见天见着八弟才想起来了,一会嫂子就让人给你送过来,你先试试,若不合身了,在让人拿给嫂子,嫂子给你改。”
惠妃略带着诧异的看了一眼,她不知道,这个儿媳妇什么时候起,尽然这么关心老八了?但她依旧没有开口,只看了一眼妍容便收回目光,淡淡的品着自己茶碗里的茶水。
八阿哥对自己这个嫂子的印象,是上一次大格格满月的时候才鲜活起来的,他一直都比别人努力,不管是学规矩还是学知识,他只是想要得到别人的认可,他只是想让皇阿玛知道,他也是优秀的,可是他总是被别人忽略,在这个踩低捧高的后宫里,像他这样生母地位低下的皇子,能活到现在都是个奇迹,没有人能知道当大嫂带着鼓励的目光,拍着他的肩膀,让他照顾其他几个哥哥的时候,他是怎么样的感觉,他想他只是想要得到一个正视的目光而已。
他是真的能从大嫂身上感觉到大嫂对自己的疼惜,虽然,他并不知道大嫂为什么会对他好,但他是这么的贪恋嫂子给他的慈爱的目光,那样的眼神似乎连他的母亲都没有给过他。
妍容看他一脸感慨的样子,也不见他说话,笑了笑道:“八弟这是怎么了?”
回过神来的八阿哥有些不好意思的抿嘴笑了笑:“弟弟是太欢喜了,一时忘了谢礼,还望嫂子多多见谅!”
妍容不介意的摆了摆手:“都是自家人,用不着这么客气。因着额娘平时也忙,嫂子却是个闲的,你若有什么事要嫂子帮忙,只管托着你大哥告诉嫂子,或者来府上找嫂子都行。”
大阿哥待自己的这个弟弟还是有些情分的,闻言也道:“若有事只管告诉你嫂子,自家人不要外道了才行。”
八阿哥笑着用力的点了点头。
八阿哥没待一会就走了。
妍容看着八阿哥走了出去,才回头看向了主座上的惠妃。
她还需要对自己刚才的行为做一番解说。
“八弟养在母妃跟前的,又跟我们爷是自小的情分,儿媳细细的想了想,应当对八弟好些,再个若爷能跟自己的兄弟兄友弟恭些,皇阿玛肯定只有高兴的份,额娘这样的慈母,皇阿玛也一定十分乐见的。”
惠妃做的不好的一点便是对这个养在自己名下的儿子太淡漠了,便是面子工程都做的不怎么样,而大阿哥,跟自己这个理论上应当更亲一些的弟弟,也并没有表现出比别的弟弟更亲厚些的情分,康熙见了只会觉得这母子良寡情淡漠,这只会给把母子情和兄弟情看的重的康熙留下不好的印象。相反,对八阿哥这个应当好的人好之后,不但不会有什么损失,或许还会有不少的好收获,何乐而不为?
显然,惠妃已经上明白了妍容的意思,她仔细琢磨了一下妍容的话,笑着放下手中的茶碗道:“你说的额娘明白,老八也是个乖巧的,你当嫂子的对他好些也当是为额娘分忧了!”
跟聪明人说话果然够省事,说的这么隐晦,惠妃都一下就听出了她的意思,只能说,深宫制造,必属精品。
大阿哥则在一旁捉摸起了“兄友弟恭”这几个字,不得不说,这几个字让他忽然醍醐灌顶一般醒悟了过来,他一直只想着在皇阿玛跟前表现好自己,却似乎有些忽略了下面渐渐多了起来的兄弟们,他似乎该想想如何扮演好一位好哥哥了,看来一会要找明珠好好商量商量了。
他看了一眼脸上带柔顺的笑意的妍容,到多少对自己这个福晋另眼相看了起来
妍容随着大阿哥一起出了宫,候着他先是上了马车,自己才在魏紫的搀扶下也上了马车,马车外面看着一般,里面到显得很是奢华,密封又好,又放着个熏笼,很是暖和。
她进去的时候,大阿哥已经半瞌着目,坐在马车上假寐了起来,她轻手轻脚的在他身侧坐好,轻声道:“爷,我给您把大氅褪了吧。”
她看着他微微颔了颔首,便在转到他的前面替他解了大氅,在一边放好,自己又在他身侧坐了下来。
妍容不说话,大阿哥也并不开口,她自己坐的无聊,便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大阿哥说话:“爷今个不去衙门?”
“恩”
“爷明个要跟皇阿玛去南苑,可有需要我准备的?”
“没有”
“噢”
还真不习惯,他们算上去也就才从昨天开始认识而已,并没有多少共同的话题,不过他们的命运却从此都绑在了一起。
是啊,绑到一起了,至少现在他和她荣辱共生。
历史上的大阿哥之所以败的那么快,一个是低估了太子在康熙心目中得地位,还有一个是高估了自己在康熙心目中得地位,或许从现在开始她就可以做些什么事情,她不敢说自己就一定能将历史改变,可是眼睁睁的看着而不做一点的努力,不是她自己的作风。
“爷,外面的人可信吗?”
大阿哥瞌着的眼眸终于睁开来了,他的黑眸诧异的看了妍容一眼,点了点头。
妍容咳了咳:“我有几句话要跟爷说一下,不管爷高不高兴,请爷一定等我说完了在开口,爷也一定要相信,我的话一定没有恶意。”
大阿哥想不来妍容要给自己说什么话,需要这么长得前奏,她的话音一落他便开口道:“爷知道了,你有话便说!”
这脾气,还真不怎么好。
“我想跟爷打个赌,明日若爷输给了太子,皇阿玛不但不会怪罪爷,一定还会很高兴。”
大阿哥阴着一张脸看向了妍容,他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这就是你要说的话?!”
妍容看着他那暴躁的样子,几乎都要觉得他会抡起拳头打她一般,她连忙拉着他的手不怕死的继续道:“爷可能觉得我说的这是什么话,可是爷您仔细想想,太子几乎是皇阿玛手把手教大的,太子的哪样本事不是皇阿玛亲传的?您想想,便是放在您身上,一个儿子是自己教导大的一个儿子不是,您会更愿意看到拿个儿子赢?只要是人,他的心都是偏的。”
大阿哥当然明白他的皇阿玛更疼爱的太子,但是,当他拼尽一切想要超越太子,并在为此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的时候,有人说,你这样做不但不会让你的皇阿玛高兴,还会让他不高兴,他又怎么会不愤怒?!
大阿哥猛然转过头看向了妍容,他的眼里几乎迸出了杀意,看的妍容一阵骇然,下意识的向后躲去,直到他移开目光,森然道:“这些事情不是你该操心的!”
那么真实而近距离的杀意,她是第一次体会到,一瞬间,像是四肢百骸的血液都被冻住了一般,后来便是慢慢的恢复,但还是会产生一阵的脱力感。
她有些自嘲的低下了头,她是怎么会认为大阿哥就一定会听她的话的,难道是安逸日子过的有些久了,让她几乎都忽略了这个时代的恐怖?就是大阿哥刚才真的杀了她,那也不过是抬一下手的事情,他们不过才认识不到两天,她一点都不了解他,她甚至自暴自弃的想,他若是喜欢上赶着找死,她也不用拦了。
此后马车上一直是诡异的安静,两人谁都没有在说话。
只是大阿哥的心却多少有些乱了。
回府之后,大阿哥黑着一张脸去了外书房,而妍容则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魏紫担忧的看了看妍容,刚才主子爷的神情她也看到了,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情,爷的脸色那么差,就是福晋向爷行礼,爷也几乎没有正眼看福晋。
妍容无所谓的朝她笑了笑,示意她不用担心。
一进屋子刘嬷嬷便迎上来替妍容解了大氅道:“主子可是回来了,大格格自醒来就一直在找主子,刚刚哭着睡着了。”
妍容用热水檫了檫手脸,听的刘嬷嬷的话,一想到女儿那委屈的样子,立时什么大阿哥之类的都抛到了一边,在熏笼上将自己身上烤热了,匆匆进了进了内房。
睡着了的小甜心还带着委屈的样子,撅着的嘴巴一吸一吸的,妍容爱怜的亲了亲女儿的小脸,又给她掖了掖被角,在小甜心的屋子里静静的坐了一会,才退了出去。
姚黄和抱琴侍候着妍容脱了花盆底,在临窗的大炕行坐下,又将茶水的和点心在炕上的几子上摆好,才又退到了一边。
妍容有些疲惫的靠在葱绿色的锦缎大迎枕上,目光扫过一边放着的大氅和五个指头的棉手套,以及露指头的半截手套,这才想起,八阿哥的东西还没有送出去。
她转头对一边的侍书道:“你去把前些日子给八阿哥做的大氅和两双手套,让小郭子送到阿哥所给八阿哥,在让他长些眼色,看看八阿哥是不是还缺什么,对了,在去库房看看,挑个贵重又好看些的手炉给八阿哥一块送去。”
侍书拿了东西领命下去。
妍容见着一旁的刘嬷嬷一直欲言又止的样子,便让其他人都下去,只留下陪嫁的几人,这才见刘嬷嬷上前道:“主子,老奴按您的意思查了查,那吴雅氏管着后院的这些日子,果然安插了不少人,扫洒上和大厨房里都安了人,不过她自个本事不大,安排的都是些不起眼的位置。”
妍容淡淡的笑了笑,这些地方的职位便是真的低得没有什么油可捞,但是想往外面传个消息,或者受到些什么消息,确实最容易的地方,这个吴雅氏将人都安排在这些地方,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打算?
“你寻个机会把那几个人都拔了吧。”妍容吩咐刘嬷嬷道,她自有她自己的事情要做,她可没有那么多精力,成天的盯着吴雅氏。
妍容尝了尝茶碗里的茶水,香气浓烈,滋味醇厚,显见是最近的新茶了:“王嬷嬷,我说的在咱们院子里隔出个小厨房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回主子的话,老奴已经给外院的总管说王品说了,他说这几日就能将厨房隔出来,到时候就是厨娘也会一并找好。”
妍容点了点头,每天一大早就吃上一肚子肉的习惯,会影响她一整天的心情的。
她坐着也是无事便看起了“女戒”,按着里面的里面的方法默默的练起了功。
黑脸的大阿哥,便是到了该用晚膳的时候也没有在过来,最后只是让个小丫头通知妍容,说他在吴雅氏那里过夜,便是晚膳也一并在那用了。
小丫头一走,妍容的正房立时安静了下来,刘嬷嬷几人看着依旧看着书的主子,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安慰,爷自来便偏宠那个吴雅氏些,福晋的月子里几乎天天在吴雅氏的屋子里,这会便是福晋出了月子了,依旧到那贱胚的屋子里去,福晋心里这会定是难受的很。
刘嬷嬷和王嬷嬷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点了点头,一会便将小甜心抱到了妍容跟前,果然,福晋没一会便被大格格转移了注意力,脸上也带上了温和的笑意,这让一旁的几人都松了一口气。
妍容自然不知道刘嬷嬷几人时怎么想的,她逗着甜心玩了玩看着小家伙在自己怀里,眼睛一瞌一瞌的显见是困了,她嘴里轻哼着不知名的歌谣,哄着怀里的小甜心,只一会,小甜心便在她的怀里睡了过去。
她又研究了一会“女戒”才睡了下来,直等着跟前的人都出去了,一闪身进了空间。
她进了空间洗了澡,又吃了颗树上的果子,只是一吃完,身上又出了一层污渍,她只好又洗了一遍。
然后,把从小木屋的地下室找到的一些种子都拿了出来,打算在屋子的周围的空地上都种上些,她觉得这么神奇而稀有的土地,便是一寸地方都不应该浪费。
她种上一会地,听得外面的小甜心哭了,就立马出去,这样反反复复的好几次,种地水平不怎么高的她也就只种了一小片,等着她自己觉得累了,便坐到地上开始修炼功法。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她睁开眼时,便听到了外面刘嬷嬷唤她起床的声音。
第 7 章
本来妍容是打算把自己做的手套在大阿哥今天出去的时候给他戴上的,但是他昨天的态度实在是太差了,妍容心里不爽就装作忘了样子也不提起。
早上起来后一会吴雅氏和关氏就来了,但是今天来的最早的却是关氏。妍容看了看她一脸殷勤的样子,也不阻止她献殷勤,端看她一会要说个什么话。
妍容坐在梳妆跟前,只让抱琴竖了个小两把的头,因着今天也不用出去,所以不用太过正式。
“吴雅姐姐怎么到现在还不来,便是昨夜侍候了爷,也不能这么不懂规矩。”
妍容在镜子里看了看,便起身搭上魏紫的手朝外走去,关氏见妍容并不理她,连忙快走了几步扶上她的左手:“福晋您不能太宽恕她,越发惯得她不守规矩。”
妍容停下脚步看了看一脸我为你好的关氏淡淡的道:“你只管好自己就行,别的事本福晋心里有数,也不用你来教。”大阿哥刚在吴雅氏那里过了夜,第二天她就上赶着去罚人家,这关氏是真把别人都当傻子了。
关氏面上一红,没想到福晋现在说话这么不顾自己的面子,她心里虽然不忿,但也不敢在妍容跟前说些什么,便也只是顿了顿脚步,随后又快步赶了上去。
妍容在主座上刚做好,随着通传声便见吴雅氏急急忙忙的进来向妍容请安。
眉梢眼角皆带着喜色的,脸色红润的吴雅氏,几乎是扶着自己的腰向妍容行礼道:“奴婢来迟了,只因只因…请福晋责罚!”
妍容看她一脸的□,先是欲言又止言语暧昧不清,接着又是一脸您只管罚的表情,到禁不住为这个吴雅氏喝彩。若是一般的女人看到自己丈夫疼宠了一夜的女人这么个样子,早不知道气成什么样子了。
她这是想激的自己罚了她,最后在让大阿哥知道,他前脚走,自己的福晋后脚就把自己昨夜宠幸了女人给罚了?
大阿哥自然对自己心里不喜,在然后她吴雅氏装模作样的在大阿哥面前或上眼药,或扮大度的,让大阿哥对她多上几分怜惜之情吗?
又或者前面的妍容脾气太好了,让吴雅氏觉得便是罚她也不会罚的重?
可是她有一样算漏了,现在的妍容不是以前的妍容,她根本就不能将妍容激怒。
“妹妹说的什么话,你伺候爷辛苦了,赶紧起来,姚黄给吴雅格格端个凳子来。”
妍容没感觉不等于别人也会没感觉,一旁的关氏在早先看到吴雅氏那模样的时候,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她想着福晋这会该是要罚她了吧,没想到福晋竟然给这贱人端了个凳子,她到现在都还站着了!
吴雅氏自己也很惊讶,她都觉得关氏的目光快要把自己给凌迟了,福晋怎么还一脸淡然的样子,难道福晋竟然不在意?不会的,额娘说过没有一个女人会真的大度的不在乎自己的丈夫宠幸其他女子这样的事。那就只有一种可能,福晋只是面上不显罢了。
福晋的心思尽然这么深!一想到这她便有些后悔了,目的没有达到,到让心思深沉的福晋给自己在心里记了一笔,可真是得不偿失妍容等着吴雅氏坐下又问了几句大阿哥吃了什么,穿了衣服厚不厚之类的没营养的话。抿了口茶却突然问道:“对了,爷是什么时候走的?”
吴雅氏身上一僵,这种事福晋就算不问自己想要知道只要一问外院的守门的人即可,自己却是说不得谎的,但爷其实丑时二刻就走了。
“回福晋的话,爷丑时二刻走的。”
妍容看着低着头的吴雅氏淡淡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言语,吴雅氏刚要松口气却听的一旁的关氏带着几分兴奋的道:“哎呦,吴雅姐姐可真是娇贵,爷丑时四刻走的,姐姐倒是卯时了才来时候福晋了,唉,可真是同人不同命啊!”可是被她抓到把柄了看你现在怎么说!
妍容暗暗笑了笑,就知道这个关氏是个不干寂寞的,她只稍稍的提了提她便抓住了问题的关键,可不是吗,大阿哥都走了两个多小时了,还不够你收拾?可见你就是个不知道规矩的,故意怠慢福晋的不知礼的奴婢。
吴雅氏怎么也没想到一开始打的让福晋意见自己就激的福晋罚了自己的。只要福晋问不多说便罚了自己,就算有人知道也大多会说是福晋善妒。但是现在福晋不说侍候爷的事单问自己爷走了之后,她又如何回答?
“是奴婢不对,请福晋责罚。”吴雅氏一脸的不胜娇弱。
以退为进?
不过,这件事她根本没打算罚吴雅氏,只要她一罚,不管是不是吴雅氏的错,在外人看来都会和她妒忌吴雅氏联系到一起,她不过是敲打敲打她,让她安分些,别一大早的就跑来给她添堵。
妍容淡笑着道:“妹妹还是起来吧,哪里有什么罚不罚的,你侍候爷有功劳,我可是还要多谢谢妹妹的了,你只要不忘了自己的身份尊卑就行了。”
吴雅氏听的福晋不打算罚她的时候,真不知是该庆幸自己的的好运还是该佩服福晋的肚量了,不过福晋话里的警告之意却很是明显,或许福晋早就猜透了自己的心思,所以才不弄自己怎么激福晋,福晋都岿然不动,一想到这,她便心里有些发寒,这样的福晋,她哪里会是对手,她屈膝行礼的时候,不由自主的便多了几分敬畏。
“行了,今天也不用你们在这侍候了,都下去吧。”又对一边的王嬷嬷道:“嬷嬷到库房里挑上几样养身子的药材,一会给两位格格送到院子里去”看着两人道:“你们养好身子,给爷多多开枝散叶才是正经。”
看着两人退了出去魏紫道:“福晋何必对她们这么好?”
“去吩咐摆饭吧。”妍容对一遍的侍书吩咐道。
然后才看了眼一魏紫道:“你要记着,她们只要侍候了爷,那便是为我分忧,我自然是有对她们好的份。”
妍容也是刚想到自己作为嫡妻是会有不少嫁妆的,并且作为皇子的嫡福晋嫁妆还是相当多的。吃过饭她便让人开了自己放嫁妆的屋子,打算好好的看看自己的固定资产,放嫁妆的屋子是她正房里西边的一个隔间里,平时都上着锁,她以前都没注意到这间屋子。
她有些呆愣的站在屋子里看了看满屋的衣料,首饰,古玩,家具,摆饰尽量让自己显得淡定点,她就是前世在怎么是中产阶级,在看到满屋子的古董是还是狠狠地震惊了一把,她现在才知道,她竟然这么有钱!
直到旁边的魏紫唤了几声她才回过了神,尴尬的咳了几声装模作样的道:“恩,不错,我就这么看看,把们锁上吧,以后有空再整理。对了,我是有几个陪嫁的庄子和店铺,这几日没看,都快忘了。”妍容边出了屋子便一脸正经的问道。其实她心里正打鼓着,她这也是在瞎蒙。猜测着应该是有这样的东西的。
魏紫扶着妍容在软榻上坐下,一旁的姚黄捧上茶水,妍容接到手中才听的一旁的刘嬷嬷笑着道:“她们知道什么,还是老奴来说吧。”妍容点了点头,天知道她现在是多么的高兴,有的,这一切都是有的!她还有不少流动的资产!
“福晋陪嫁的庄子一共有四处,都在京郊,有地一共一千亩,有六个陪嫁的铺子,一个首饰的铺子,一个成衣铺子,一个书局,一个点心铺子,一个古玩的铺子,还有一个是大公子专门给福晋您办的一个洋行,说是也不为卖什么钱,只为着给福晋能多淘换些好玩好看的物件。”妍容的哥哥倒是对妍容相当疼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