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破涕为笑,鼓着腮帮子道:“才人笑话锦绣,锦绣不依。”罗华也笑了出来她的这副小女儿的娇态,甚是让人喜欢。罗华替她搽了搽眼泪又看了看天色便对锦绣道:“这会时间也不早了,咱们早些睡,明早在补那个洞,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的。”锦绣对于这种无关痛痒的事是绝对的顺从罗华,闻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于是二人梳洗睡下不提。不想半夜就出了意外,彼时罗华的胸口在发红光而不自知,却睡得不甚熟。
对那个人来说因为没有考虑到皇宫里会有这么大个洞的房子,实在是很显狼狈,在不经意间刺溜一下就掉了下来,声音在晚上便略显得有些大了。罗华睡的不踏实,立时便被惊醒,借着月光看见屋子里站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她那还剩些几丝的瞌睡马上全部飞走了,霎时便做了个决定。
她飞奔下床噗通一声跪在老者的跟前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响头,:“徒儿参见师父!”老者似乎还在纠结于“为什么我会掉下来的”问题,被罗华这神来的一笔惊得往后退了几步才恢复常态,淡然的道:“小娘子万不要乱说话,老朽可不是你的师父。”
“小娘子”这一称呼让罗华一阵囧然,缓了缓才深情并茂的到:“您老人家就是弟子的师父!弟子刚刚做梦,梦中有个白胡老道对弟子说,今夜便是弟子与师父相会之时,弟子立时惊醒,醒来就看见了师父,师父又怎么能说不是弟子的师父!”罗华谎话越编越顺,连自己都觉得刚才就是做了这么个梦。
老者一时竟被罗华这似真似假的话给糊弄住了,也觉得若不是因为这个原因那有如何解释这小娘子看见自己就叫师父,她又不知自己的实力,难道她竟认识自己,一时眼光便的颇为犀利审视的打量了罗华好几眼肃声道:“你是何人?”罗华不大明白老者为什么会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但还是毫不犹豫的实话实说,自己是前宰相之女罗华,现在是皇帝罗才人。
老者一听罗华说自己是前宰相之女,神色变得颇为复杂,似是怀念又似是懊恼,好一会才听的他长叹一声,声音也柔缓了些:“你起来吧。”罗华固执的低着头不吭声那老者见她这样一时好笑的道:“你起来回答我几个问题,若让我满意,我便收你为徒。”罗华欣喜的抬头问道:“真的?”又觉的自己这样有些失礼忙正了正脸色一本正经的道:“师父说的可是真的?”老者被她这可爱模样逗乐了,声音里带出了几分轻快:“老朽这辈子还没说过谎了,不会在你这小娃娃身上怀里自己的品行的,快起来吧!”罗华这才乖乖起身,又端张凳子请师父坐下,自己立在一边。
锦绣大约是被里边的声音吵醒了端着灯笼走进来,立马被屋子里多出来的人震的呆在了原地,罗华怕她尖叫什么的惹得师父不快,一个箭步冲上去拉住锦绣的手道:“好锦绣,这是我师父,现在先不要问,以后我在告诉你,你去烧些热水来,倒水喝。”
锦绣慢慢平静下来,也不言语,走时还特地向师父行了一礼,让罗华非常满意,就连那老者也暗暗点了点头,是个通透的孩子。看着锦绣出去罗华又立在了师父旁边,等着师父发问。老者捋了捋胡须,道:“你为何一定要拜我为师?”
其实罗华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想的是有个会轻功的师父,那她如果想走或许就可以直接翻墙走人了。
但她不想告诉师父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想了想道:“师父大约能从弟子住的地方判断出弟子在皇宫的情况,弟子这明德宫更是破败不堪,无人问津。或许大多数人会觉得难过,觉得绝望生无可恋,但弟子觉得人生在世求得不过是个无愧于心,不虚度光阴。弟子虽在冷宫,也不过是一女子,但弟子不愿就这么碌碌无为,了此残生,是以弟子想跟师父学艺!求个无愧于心!”这段话也是罗华的真实想法,所以说起来格外的有气势,有感觉。
老者一时觉得这女子看着年龄小,但看着为人大气,有不输男子的胸襟和气度,是个难得的人才,就凭她这股不服输的劲头,将来必能有所成。
他眼中透出满意之色,微微颔首:“那你拜师又想学的是什么艺?”
罗华见师父面露满意之色,知道这事已经成了一半了。见师父问话,愈发的恭敬起来,略一思索便道:“徒弟想学医术和轻功。”
“噢,这确是为何?”
罗华道:“弟子常年病弱,一直颇受其苦,便想着学了医也就能解他人之苦,医者,大多是跟阎王抢命,慢不得一丝一毫,会轻功也可以跑的更快些。”
老者又觉得她更有一颗仁慈之心,对她说的跟阎王抢命这句话也颇为认同,更兼她是罗士信的女儿,便就打算收了这个徒弟。若她以后真的学有所成,想让她出宫行医,那还不是自己一句话的事,那小子要是不答应,看老头我怎么收拾他!
顿了顿正色道:“你为人乐观积极,更有一颗仁爱之心,很适合学医,你这徒弟老朽收下了!”
罗华没想到会这么快,她原还想着是不是要问几个问题,测下慧根什么的,但当然她也不会嫌太快,快的话说明她自各人格魅力足啊。她也顾不上偷笑忙跪下行礼,高声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响头。
锦绣端着热水进来,听见罗华在拜师,忙将白瓷的浅口杯递到罗华手中,罗华感激的朝锦绣笑了笑将水捧上,老者接过微抿了一口,发现尽然是白水,微叹口气,缓声道:“徒儿快起。”
作者有话要说:我打字很慢,我还是不够自信,亲们多多鼓励我吧!
随身空间
罗华起身继续立在一边。老者喝了口水,缓缓的道:“你师父我姓李名渊。”一听李渊这个名字,罗华顿时黑线,呃,您不会是来找李源的儿子报仇来的吧,话说其实灭隋的叫李渊啦。罗华甩掉胡思乱想,知道师父这是要将门派什么的了,果然听师父接下来到:“是龙门派地二十三代掌门。”
罗华没想到自己这么随便一拜就能拜了个掌门做师父,能有二十三代的掌门一定不会是个小派,也不知道会有几个师兄师姐,话说其实师兄妹一般都会有□,师姐妹一般都是情敌的。
又听的师父说“算上你共收了十一个徒弟,就只有你一个是姑娘且年龄最小,也是老夫的关门弟子,你大师兄都四十啦。”罗华看着师父也就五十来岁的样子,难道师父是神童十几岁就出师收徒?
李宗师(以后罗华的师父就是这个称呼,是江湖上人送给他的)见徒弟面露惊讶之色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一般:“你师父我都六十有七了。”她是真没看出来师父有这么大的年龄笑嘻嘻的道:“师父真厉害,徒弟还以为您也不过五十,谁曾想师父都六十七了,可见师父心胸之豁达,气度之超然不是常人能比。”
李宗师在徒弟面前一向比较严肃,弟子在他跟前也都中规中矩,更兼自己在自己的师父面前也是一脸公事公办的表情,哪里见过罗华这种笑嘻嘻的上前明目张胆的拍师父的马屁的,还拍的不知所谓。
但见罗华长得一团的孩子气,又想她小小年龄便不再父母跟前,对她多了几分怜惜之情,觉得大约这个年纪的女孩都是这样,他一生无子无女,老了老了也就带上了老人们该有的心理,都喜欢热闹,喜欢孩子在自己跟前撒娇露出娇态,罗华的这一表现无疑命中率老人的内心,李宗师直觉得内心柔软心花怒放哈哈大笑道:“你这家伙啊,让为师怎么说你好啊。”语气之中不由自主的就带上了宠溺之情。
罗华见师父开心,也就更放的开了。上前拉着师父的胳膊嘟着嘴道:“师父,徒弟说的可都是实话,您想啊,你要是胸襟不宽阔,气度不超然,当这个掌门一天不被派里派外的事整的心浮气躁的,又怎么会显得这么年轻,让徒弟还以为您不过就五十岁了。”典型的得便宜还卖乖。
李宗师哈哈笑道:“小十一你这张嘴啊,你的那些个师兄可是没一个敢在你师父跟前这样说话,你啊”
罗华摇了摇师父的胳膊撒娇道:“师父~~~”叫的百转千回的自己都起来鸡皮疙瘩了。但师父显然很受用笑的越发慈祥笑呵呵的道:“行了,行了,师父还有事,一会就得走得走,该说的还没说了。”
罗华这才乖乖的又立在一旁,李宗师轻咳了咳,正了正脸色接下来便讲到道了派规什么的,罗华跟着师父发了个誓无非就是不做坏人的意思。但话很长,很多。
李宗师觉得该做的也做得差不多了,心里还有别的事,便起身道:“为师还有别的事,今天就先到这,明晚为师回来正式给你教授知识。”
罗华听的师父这样说也没多做挽留拉着师父的袖子道:“师父明天记得早点来。”颇有几分恋恋不舍,锦绣让她觉得不再孤单,师父却给了她坚实的依靠。
李宗师见此又对她多了几分怜惜,对皇帝李成烨的怨念也多了几分,暗骂,真不是个厚道的。
临走了临走了,又回头看了一眼屋顶的洞,询问的看了一眼罗华,罗华便把为什么会出现这个洞的原因说了一遍。李宗师疼惜的看了一眼徒弟轻声道:“即有了师父,师父是不会在让你干这种危险的活了。师父给你修。”
罗华明显的感觉到了师父的疼惜,拉着师父的衣袖笑嘻嘻的道:“师父真好!”
罗华和锦绣一直将李宗师送至院子,还没看清楚师父是怎么把瓦端到手上的,就见师父已经上了房顶,唰唰,几声轻响之后,便见师父站在屋顶对下面的罗华道;“师父这就走了。”罗华刚说完师父慢走,便见李宗师瞬间消失在了房顶,在月夜下只剩下一道淡青色的影子。
罗华和锦绣惊讶的回味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里都看道了惊叹,罗华则更多的是惊喜。她满脸笑意的对锦绣道:“外面凉,咱们快些回屋吧。”锦绣点了点头两人一起往内殿走去,也不等她问便把拜师的经过说了一遍,锦绣显然被罗华这种明显吧自己当朋友的态度弄的有些无措,好一会才嗫嗫喏喏的道:“才人做的定是对的。”
罗华也不言语,笑了笑,她一直在传达友好平等的信息,她不指望过多的变化,只希望自己将她看作朋友而她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无措。她对她来说是不同的。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对自己好,陪着自己的人。
一时两沉默着进来了内殿,锦绣多少有些局促,见罗华光脚穿的鞋便忙道:“大半夜的,才人定是脚冷了吧,刚好有热水,奴婢给才人打盆水来,才人烫烫脚,睡着也舒服。”对于锦绣的细心和体贴罗华一直很享受,也确实觉得有些脚凉,便点了点头。
锦绣端水的当空她又看了看屋顶,心想有个师父就是不一样,要是自己那可是明天一天的活。
热热的洗脚水让罗华舒服的直眯眼,她抬眼见一旁的锦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笑了笑道:“锦绣可是想问,我为什么认定师父,非拜他老人家为师不可?”锦绣心里一紧,抬头见罗华满脸笑意,这才松了下来,她实是怕罗华被骗,但又觉得做奴婢的不能轻易质疑主子的决定,更何况罗华已经拜了师了,自己现在问也没多大意义了,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锦绣,锦绣......”
罗华笑着打断她直接道:“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首先,师父是从上面下来的,那么他一定是会功夫的,其次,他没有穿夜行的黑衣服,而是一件青色的常服,这说明来的人起码心胸是坦荡的,在这皇宫之中他都敢不穿夜行衣,那就还说明一件事,他是有真本事的,要不然也不会有这大的自信。其次,也是最重要的。”她顿了顿声音变得轻缓“人和人之间有时候真的很奇妙,就如我和师父一样,我醒来一看见师父,便莫名的觉得师父是我可以依赖的如长辈一样的”又看向锦绣笑着道:“就如同我醒来第一眼看见你一样,一见你圆嘟嘟的小脸,就知你是个可以信任的好孩子。”
罗华半真半假的笑话让锦绣的脸上有了些笑意,不好意思的轻道:“才人~~”。
罗华觉得水也快凉了,便道:“咱也不多说了,在说下去估计天也就亮了”边搽脚边对锦绣说:“你也一会就睡,不用早起了。”顿了顿又补了句:“还有明天在给你收拾出一间偏殿来住,我没有让人守夜的习惯。”锦绣刚端起盆子立马放下来:“主子,这不合规矩的。”
罗华见锦绣一脸的正义之色颇有些无奈的道:“明德宫的主我还是做的了的,这里我就是规矩。”又放缓声音道:“这么多间屋子分你一间也没什么,你什么也不要说了,明天咱就去收拾。行了,快点去睡吧。”
见罗华如此强势锦绣也就妥协的服从了,退出了内殿。其实罗华这么急着收拾屋子是有原因的,以后师父每晚都来,她自己起来是学东西,锦绣起来便是熬夜了,收拾间屋子出来,也就避免了吵醒锦绣。
罗华一直睡到快中午了才起来,早起的锦绣将早饭都热了好几便了。罗华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吃了饭给锦绣选了间屋子,说是布置也不过是在将屋子打扫了一遍,在床上铺上被褥而已,很快就做完了。一时无事两人便又去打理院子里的杂草,等待师父的来临。
天一黑罗华便打发锦绣去睡,骗她说等师父来了,她便叫醒她。锦绣还不愿意,被罗华硬给推了进去。
罗华估计这锦绣也该睡着了,便又开了殿门,跑到厨房烧了开水,在灶膛里加上柴火,师父来了便还是热的。
罗华进去的时候见师父已经来了,忙到了杯热水捧给师父,师父喝了口水似是不经意的问道:“昨夜那个小姑娘了?”问的确是锦绣,罗华道:“徒弟骗她睡下了。”李宗师看了徒弟一眼淡淡的道:“你倒是体恤下人的很。”罗华觉得师父有些不悦忙笑道:“徒儿沦落到这种地步,锦绣不但对徒儿关怀备至,且一直对徒儿尊敬有嘉,丝毫没有懈怠,她对徒儿来说不是不一样的。”
李宗师觉得徒弟说的也在理,便也不在多说什么,开始了当晚的授课。
师父先讲了一段师门的历史,接下来才讲的是学医的入门知识,罗华听的很是认真,期间又问了不少问题,让师父对她的悟性很满意,一直到天麻麻亮时才停止,罗华惊讶的发现她连个盹都没打。师父临走时给了罗华一些医书,才离去。说明日还这个时候来。
就这样师父连着来了十几日,每次来的时候都会给罗华带不少生活日用品,罗华要给师父钱,师父狠狠的瞪了几眼罗华骂道:“师父给你你就用,哪里还非要和师父分的这样清楚,长者赐不敢辞,你这书都读到哪去了!”罗华还没见过这么威严的师父,一时都懵住了。李宗师见吓着爱徒了,才缓了缓声道:“行了,以后在不要提钱。”
过了几日便也开始了指点她轻功。这晚师父走后她洗了洗睡下,夜里却做了个奇怪的梦。
她梦到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极目望去,是山丘湖泊和各种不知名的水果,鲜花植物,见所未见。她向前慢慢走去在一个如凳子般的石头上坐下来身边开的是一簇和兰花有些像的小白花,香气宜人,她抬头看了看见身后的果树上结满了翠绿欲滴的果子,那果子嫩的仿若能滴出水一般,引得罗华一阵口渴,起身摘了一个,她想反正不过是做梦不会有事的,毫不犹豫的咬了一口,那果子入口即化酸甜爽口,如一泓清泉一般缓缓流入她的体内,罗华立时便觉得浑身暖洋洋的,舒服到不行。不想身上一会便出来一层恶臭的污渍,罗华暗叹,这会要是能洗个澡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少辛每天都是早上八点发文,如果有变化会提前通知的。
终极大boss
她眼前情景突然一变,来到一幢三层高的木屋跟前,木屋很高虽只有三层,面积看上却也足够大有六七百平米,木屋前有一颗高树,罗华也只能这么形容,因为在往上看去,它的周围围着一大圈白色的雾状东西让她只能看见树干,在看不见别的。树下一左一右有两个椭圆行的三百平米左右的泉水,左边的冒着热气应该是温泉,右边清澈见底的有淡淡的绿色,两泉的地下就如一个完整平坦的石头般,只中间部分有一都碎石从中冒出泉水。泉水的四周是绿绿的草坪。
她走到温泉跟前伸手试了试水温,发现是泡澡的好温度,抱着不过是做梦的态度她飞快的脱了衣服跳下水,水不深,刚到她胸口的地方却端的让人舒服异常,仿佛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一般有一种酥麻感,她舒服的发出一声喟叹,自来了大周,她还一次都没有没有泡过澡,没有澡盆。
她将身上的污渍搓洗干净,又狠狠的搓了好几遍,身上都泛红了才放过自己。又将衣服拿进来揉搓了下,惊讶的发现这泉水如洗衣剂般,衣服一搓就干净了,罗华暗道,难道是因为这是梦,但一时又觉得感觉太过真实,就好象真的一般,她放下胡思乱想,将衣服拧干,上岸有穿在了身上。
站在木屋面前犹豫了好一会她还是推门走了进去,眼前的情景一时让她呆楞在了原地,这分明就是个现代的豪华客厅,宽大的白色沙发,棕色的羊毛地毯,后现代的落地式台灯,甚至一整套的家庭影院,明亮的玻璃窗户。她慢慢的走了进去,伸手一一摸过每一件东西,她想定是因为太过想念了,所以上天让她做了这样的梦。
她走进厨房,那厨房足有二百平米大小,各种现代的厨房用具应有尽有,她走到灶台跟前试着打火,没想到那灶台历时冒出一簇明艳的蓝色火焰,罗华关了火,左右看了看想不来没有气管这是哪来的,却在灶台的周围看见了一圈奇怪的字符。
她出了厨房顺着旋转的楼梯又上了二楼,二楼一整层似乎都是卧室,分了三个房间一间是古典欧式的,一间是现代的,还有一间是中国古典式的,她走到那大大的玻璃穿衣镜跟前,便看到一个女子,她皮肤白皙仿若能掐出水一般,一头乌黑的及腰长发,大大的杏眸璀璨夺目,年龄虽不大,却也可以预见未来定是极美的。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她醒来也是用铜镜看过自己的,虽是看的不清楚,但一定没现在看起来这么好看,她又把这一切归结为了梦,作为女人哪有不爱美的,会做这样的梦也很正常。她摇了摇头便又朝三楼走去。
似乎每一层都会让人惊叹,三楼最高,有六米左右,之玻璃窗跟前放了张两米宽的桌子,其它地方满满当当的摆着六米高的大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籍。
她欣喜的上前翻看,到后来似是困了,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清晨醒来时忆起那个梦,她还是一阵回味,痴痴的想要是还能去看一次那个木屋该多好。这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她立马出现在了梦里的木屋,她觉得她因该是没睡醒,羡慕别的穿越者能得个随身空间,自己也做这样的梦,她想她可能最近精神不好,还是回去好好睡吧。情景又立马转换,罗华呆愣的想难道真是随身空间,她不信邪的默念,我要去木屋,场景有瞬间转换,她揉了揉脸,有掐了掐腿,疼,她泪眼汪汪的大喊道:“这是真的!”随即便哈哈大笑,老天其实带俺真的不薄啊,随身空间那可是终极大boss,以后姐就是想横着走,那也没人能栏的住,把这小小的大明宫算个什么,她在也不用担心什么封建社会人命贱如草什么的了,倒时候真要是到了生死关头,她就进空间,住上个两三年几十年的,咱有空间咱怕谁!她想在大周朝她也可以活出一个精彩别样的人生!
巨大的喜悦让罗华一时不知该怎么宣泄,她上窜下跳的在房子里蹦来蹦去,好一会又把自己狠狠的摔倒沙发上,沙发上熟悉的气味才让她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她这才想起时间已经不早了,若是在不出去,锦绣就会进来叫自己起床,她可还没想要告诉任何人这件事情,到时候被锦绣看见自己没在可就麻烦了。
她默想道我要回去,一时她又出现在了自己的床上,这种奇异的神奇感让她刚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又沸腾了起来,她狠狠的在床上滚了几圈,硬是将激荡的心情压了下来,力争装的若无其事的样子。
只是这一整天眼里的笑意关都关不住。锦绣只觉得自家主子看着似是气色好了不少,连媚眼都长开了不少,看着更加漂亮了,她当然觉得自己这是幻觉,哪有人会在一夜之间长大不少,但主子的心情确实特别好,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她也想不来最近有什么事可以让自家主子开心到这种地步,有内而外散发这一种喜气洋洋的感觉。
以前她虽也常见主子笑,但更多时候那笑意未达眼底,仿佛只是一种表情,而不是一种心情。她想,不管是为什么,只要主子觉得开心就好,她自己也仿佛感染到了不少心情也很是不错。
罗华见锦绣望着自己发呆,咯咯的笑道:“哎呦,来了一只白白胖胖的呆头鹅呦。”掩饰不住的好心情。
锦绣会心一笑,也不如往日只知害羞的躲也笑嘻嘻的道:“锦绣是呆头鹅,那才人和锦绣还说话了?”
罗华一听这确是把自己给绕了进去,咯咯的笑着上前就要挠锦绣的痒痒,:“好你个锦绣,打趣人的本事倒是见长了,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说着便直接将手伸到她的胳肢窝下挠她痒痒,锦绣似是特别怕痒,没想到罗华会这么直接,哈哈笑着尖叫着朝一边躲去,罗华也如找到了乐子一般一时和锦绣打闹的不可开交,清冷的明德宫仿佛染上了温暖的太阳色一般,连空气都轻快了起来。
接下来不管是锻炼还是除草,还是练功看医书,罗华觉得是前所未有的轻松,不但胫骨灵活,连记忆力都好了,罗华暗想,难道这是因为空间的原因?
晚上师父检查完罗华的功课后满意的点了点头欣慰的道:“你是为师见过资质最好的徒弟,连你九师兄都不及你。你也已经可以开始自己看书自己学习不用为师每日都给你上课了。”
罗华心里一紧,不知道师父这话是什么意思,李宗师见爱徒一脸的不舍还是颇为享受的缓了缓声音解释道:“师父说不给你上课,是说你自己先学着,把你不懂的地方记下,为师隔一段时间会来一次,看你学的怎样,为你答疑解惑。”罗华这才放心了不少,点了点头拉着师父的衣袖撒娇道:“那师父若无事,就多来看几次小十一,要不然十一想你了怎么办。”
师父斥责道:“像什么样子,站好”但宠溺与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罗华这才乖乖站好,李宗师顿了顿变戏法似的拿出十本医书,递给罗华道:“这几本医书你拿着好好看看,一个月后师父见你之时,你必须全部背下,记住了没?”
罗华哀叹的看着那厚厚的一摞书,万佛呀师父,你徒弟可只是个凡人啊,您就行行好,饶了小的这一遭吧,但对上师父严厉的目光,一时所有话都咽了下去,她不愿让自己的师父失望,露出斗志昂扬的神情点头道:“师父放心吧,徒弟一定不负您所忘的!”
李宗师满意的点了点头,起身就要走,罗华送着师父走到门口,想来想便对师父道:“师父,徒弟有个事求您。”
李宗师并无其他反应,点了点头。
罗华看了看师父点头这才道:“若师父,能遇到前朝宰相,罗华的父亲,请您告诉他,他的女儿罗华很好,请千万保重身体。”
罗宰相对罗华的爱,一直是罗华这世的一个包袱,那不是她的亲人,但因为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爱,她希望他能过得好,这便成了她的责任一般,让她总是想起,那个记忆力面容模糊,慈爱又严厉的父亲,就如师父一般,她想她是明白第一次见师父便莫名的信任的原因的。
李宗师听的徒弟如此说,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慈爱的道:“师父知道了,夜里凉你进去吧。”罗华点了点头末了又不放心的补了一句:“师父记得早点来看十一。”李宗师呵呵的笑了笑,又摸了摸罗华的头才转身消失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