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不要。”江心朵没有接过纸条咬着唇从沙发上站起来。她不想像个妓女一样出卖自己,哪怕为了江家也一样。
“容不得你不要。”江汉生脸上的笑容也收拾得一干二净,“只要你一天还是我江汉生的女儿就必须去做。我江家不能毁在你的意愿上面。你想想看你才十二岁的弟弟还有你妈,江家毁了,对她们有什么好处。”
“汉生,你别生气。朵朵年纪还小,不懂事,让我跟她好好说。”程传芳怕女儿会吃亏,焦急地从沙发站起来把她拉到身后护着。
“年纪小?不懂事?”江汉生气得冷笑出声:“我哪个女儿像她这么大的时候不已经嫁出去了?江心朵,我实话告诉你,十天之内公司没有资金注入,股市必定会崩盘。到时,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什么话该说,什么事该做,你最好想清楚。”
江汉生扔下话后,把手里的纸条强硬地塞进程传芳手上,在走出去之前还特意与程传芳交换了眼神。
门被重重地甩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江心朵怔怔地望着紧闭的房门,闪亮的眸子暗淡了下来。
“朵朵,你不要怪你爸爸,他脾气一向不好。而且这次真的是被逼急了。你试着去找那位范先生看看,好不好?”
程传芳转过身子,一边轻搂着女儿娇柔的身子一边把江汉生塞进她手里的纸条放进女儿中请求道。
她只是一个没用的妇道人家,根本帮不上女儿说话。
家里的几个女人,哪个不是从小就开始积极的训练自己女儿,要么希望女儿可以成为一个有头脑又能干的女强人,要么教导女儿多学点伺候男人的技巧,想尽一切办法争个豪门女婿来壮大声势,借此博得丈夫的关爱。
可是,她从来没有这样教过女儿,只希望她可以健健康康地成长,特别是她生下了江家唯一的儿子之后,地位马上水涨船高。根本不必用卖女儿来巩固地位。
但现在江家的公司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自家女儿又是江家未出嫁的女儿当中长得最出色漂亮的一个。
适逢范仲南正要选妻结婚这件事,江汉生怎么可能会错过这样的机会呢?私心里,她其实也希望女儿可以嫁过去。
至少,与很多声名狼藉的上流花花公子相比,长年住在国外又从来没任何花边新闻的范仲南真的是好上太多太多。
可惜,他几乎从来不在任何的公众场合露脸,他们想找他的照片资料也没有。
“妈,我…”江心朵看着母亲请求的脸,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家里真的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吗?”
程传芳艰难地点头。
“让我想想,好吗?”江心朵手里紧紧捏着那张纸条,明明没有任何的温度但此时却像是烫着她的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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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a061127亲羞答答地说“封面,害羞!”
某薇说:“哪里害羞了?亲们不觉得超有FELL吗?”
众人说:“某薇,你这个色女!”
某薇是不是色女?反正某薇是不会承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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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忽尔错身,不识君(1)

入夜时分,SINGAPORE克拉码头。
江心朵与魏一鸣停了车,随意在河边挑了两个人的位子坐下来。
他们是在她从江家出来的时候碰上的。魏一鸣正好拿东西回江家给他父亲。
算来,他们已经有两个月没有见面了。他忙着新工作的事情,而她则是与杨容容每天腻在一起。
所以,他们才一起出去吃晚餐后时间还早就到这边来走走。
SINGAPORE河两边PUB林立,不时还传出加油纳喊的声音,这就是SINGAPORE人的夜生活,小酌两杯,欣赏足球赛事,他们把夜晚和仅剩的精力都耗在这里。
江心朵一直都算得上个乖乖女,这样的夜生活在江家的时候自是不可能的。不过,自从她从家里搬出来后,魏一鸣总会三不五时地带她过来这边吃东西,聊天。
“你好像瘦了不少,脸色也不好,发生什么事了?”魏一鸣喝了一口冰爽的啤酒后,才对着正小心地喝着果汁的江心朵问道。
从他们刚见面,他就看得出来她脸上烦恼的表情。
吃饭的时候,为了不影响食欲,所以他干脆什么也不问。现在,他们如同往常一样,可以随意地聊天。
“有吗?”江心朵伸手摸了摸脸蛋,“可能这几天太热了,没有睡好。”
“朵朵,你说谎的习惯还没有改变。”魏一鸣指出她心虚的事实,每次只要说慌,她不是无意识的搅手头就是咬着唇,如果嘴里有东西,例如说吸管或筷子之类的,她就会一直咬住不放。
哪怕江心朵什么也没有说,但那么了解她的魏一鸣又怎么可能猜不出半点来呢?
朵朵自从搬出江家,没有什么时候特殊的事情她是不会回去的。这次,估计就是因为江汉生公司发生的事情。
“一鸣哥,干嘛每次都掀人家的底。”江心朵有些难为情地吐舌头。
“那你要不要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知道自己瞒不过魏一鸣,江心朵想了想后,低下圆滚闪亮的黑眸轻声问道:“我爸的公司,是不是出了很大的问题?”
如果真的如同爸爸说的那么严重的话,她去找范仲南就有用吗?而且,人家凭什么愿意拿出那么多钱来给江家?
虽然从那次所谓的相亲会面上,他一出手就是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链来看,范家确实不是一般的有钱。
但江心朵也知道,那位范先生不是对相亲本身反感,就是不喜欢相亲的对像,虽然他们从来没有见过面,她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以自己的身份配上范家的大少爷,确实是高攀了。
而且,那天之后,他们并没有再与她有任何的联系,证明了对她不感兴趣,她自己找上门又 什么意思?
但,她又能眼睁睁地不管吗?
这个世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为难却又不得不去做的事情呢?
“江家的股票这几天一直在下跌。”听江心朵这么一说,魏一鸣就确定了让江心朵烦心的事情。“截止今天下午收盘,已经是他们公司连续三个交易日内个股跌幅超百分之十五。但公司的事情你能怎么办?”
魏一鸣未毕业就已经到环海证券实习,现在已经是正式的投资经纪人,所以,对江家公司的事情再了解不过。
“之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忽然会这样?”江心朵虽然不明白股市上的事情,但看到魏一鸣脸色这么沉重,她的心也沉了下去。
“你爸爸公司的事情,我不方便说太多。但是…”魏一鸣停了一下来。
不方便说一是出于职业道德,二是他不想她担心太多。想到下午听到投资部经理说的那些话,他的脸色更沉了。
“但是什么?一鸣哥,你不要瞒我,好不好?”
“总之,你爸爸公司现在在面临着一场危机,躲得过就算是能活下来,躲不过,那…”依现在股价跌得这么厉害的情况看,江家有可能会面临破产。
“那会怎么样?”
“如果没有外来资金注入,十天之后那就要面临清盘处理。”
清盘处理?也就是破产了吧?江心朵手里握着的果汁杯差点就掉到地上。
原来爸爸没有骗她,所以才会这么迫不及待让她与范仲南扯上关系,至少嫁女儿男方总得付上一笔礼金吧?
但这笔钱足以让江家渡过危机吗?
“朵朵,别慌,是不是你爸爸逼你做什么?”魏一鸣伸手握住江心朵冰凉的小手担心道。江汉生的为人,他太了解了。
“一鸣哥,我想回去了。”江心朵忽地地位子上站起来。
爸爸是有逼她,但是她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说。
他是她放在心底喜欢的人啊!江心朵心头一阵酸涩难忍。
“朵朵,有事情跟我说,我们一起想办法,好不好?”魏一鸣知道她在回避也很无奈,但仍旧是跟着她一起往停车的方向而去。
他只是恨现在的自己没有能力去帮她解决问题!
“一鸣哥,我自己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让我回去好好想想。”江心朵眼里净是忧愁。
“别把自己逼得太紧,知道吗?”
“我知道。”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把车开过来。”魏一鸣柔声吩咐道。
“好。”江心朵乖巧地回应。一鸣哥总是这么贴心,江心朵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柔肠百转。
晚上八点,佛莱士酒店会议室,范仲南刚与几个主管人员开完会。
“今天就讨论在这里,现在也晚了,如果你们累了,可以直接在酒店休息。”
“我家很近。”
“我也是。”
“BOSS,我们先告辞了。”
一群人鱼贯的离开总统套房附设的会议室,最后只剩下季哲。
“季哲,还有事?”范仲南随手点上一根烟问还在站在原地明显是有话想要对他说的属下。
“BOSS,关于那几份资料…”
BOSS回国也好几天了,也不知道那几个人的资料他看了没有。老爷子那边给的时间只有一个月,而他这么忙,如果真的要选定其中一个女人结婚的话,是不可能悄悄地去注册登记就可以了事的。
BOSS再不喜欢露面,这一场婚礼也不可能少的。反正都是在准备,而且经手人肯定是他,还不如早点决定,他也好安排。
“季哲,你先出去吧。”范仲南食指轻弹了一下烟头,缓缓地说道。
“好。”看范仲南明显不想谈这个话题,季哲也不多话地马上退了出去,最后门关上,留下一室寂静。
范仲南手里夹着烟靠近窗边,眺望着河堤的灯柱,晕黄的光线投射在水面,营造出波荡的流光,相互辉映,宛如人间银河。
看着这如梦似幻的景色,莫名的寂寞涌上心头,一瞬间的冲动让他不到半个小时就出现在了克拉码头。
新加坡的夏季空气闷热,才走了十几分钟,他的额头已经出现汗珠。
最后,他干脆停下脚步,一个人静静地站着。徐徐的晚风带来的不是凉意,而是燥热,这就是典型的热带海岛气候,让一直住在天气凉爽的国外的他还真是不习惯。
天色越晚,身边的游人越多,一向不喜欢人多的他开始后悔出来走的决定。
转身,正欲往回走,却在那一瞬间,一个柔软的身子倏地撞进他怀里…
若有似无的香气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已经缠绕在鼻腔内,直直沁入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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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APORE(新加坡),因文中不大适合出现具体的地名等,故以后会以英文或拼音首写字母为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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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忽尔错身,不识君(2)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江心朵在意识到自己撞上人时连声道歉。
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不是要撞车就是撞人的!这收不住脚的恶习真是害人不浅的。
她只是在原地等了许久不见一鸣哥开车过来,才想着往停车场方向走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没想到才快走几步就收不脚又撞上人了。
而且撞到的这个人身子还不是一般的硬实啊,撞得她鼻子直发疼,两眼冒星星,身子差一点就往后摔倒,但她仍然开口道歉了。
在开口同时,她抬起头却发现自己一百六十三公分的身高视线却只及男人的胸口。
当清脆的声音甜甜柔柔的传入他耳中,范仲南忍不住微低下头,迎着光,在一片璀灿的灯火中,眸光穿透墨色镜片望进了那一汪清水似的眼眸里…
是,她…
不期然出现的面容,让他怦然心跳。
他向来过目不忘。
是她,那个不该让他再次遇上的女孩。在茫茫人海中,他们居然再次不期而遇,这代表什么?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被撞的人毫无声息,有些心虚的江心朵后退两步,仰高头。
他好高大,站在她面前就像一尊天神,高大健硕的身躯上,衣著昂贵,带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震撼。
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光亮,他的五官隐匿在一片阴影中加上这个奇怪地还戴着墨镜,让她无法看清他的模样。
她已经开口跟他道歉了,他竟然一声不吭。而他满身散发出来的冷硬强势让她紧张,让她只想逃离。
“朵朵…朵朵…”一个熟悉嗓音穿透热闹的人群钻入他耳中,江心朵顺着声音的来源侧头,看到魏一鸣正朝着她快步而来,她心下一安,朝他露出笑容,“一鸣哥,这里…”
那个笑容,那一声亲切的‘一鸣哥’让范仲南心头一沉。
“那边塞车,我的车子开不过来,我们走过去好吗?”魏一鸣走到江心朵的身边,年轻的脸上挂着俊郎的笑容。
“嗯,好。”江心朵点头,想离开。但是左边脚步才迈出去,右脚却停住了,因为,那个被她撞到,听到她道歉后一直没有开过口的男人好像一直在用目光紧紧地盯着她。
让她走不开,也不敢再回头看他。
她,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
魏一鸣敏锐地感觉到江心朵身边那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好像在看着他们,但他确定他并不认识他。
男人一身昂贵的着装显示着他天生的贵气,一看就知道必定是出身于家世不凡的名流世家。
但是,这样的男人,怎么会独自一个人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而且,他目光的集中点是——他身边的江心朵。
难道他——看上朵朵了?
魏一鸣的脑海才闪过这个念头,范仲南却已转身,走开。
他一走开,江心朵感觉到周围的凝重的空气变得轻松,她主动挽上魏一鸣的手臂,“一鸣哥,我们回去了。”
“时间还早,要不要再去看场电影?”魏一鸣想与她多一点相处时间。毕竟他因为忙于工作,他们已经那么久没见面了,加上她今晚心情不好,他想让她转移些注意力。
不过,他的工作现在已经渐渐上手,相对的,时间肯定也会多一些。但是从事金融投资行业的人来说,所谓的时间多一点,也仅仅不必每天晚上都加班到十二点罢了。
他必须努力工作,他一定要在金融投资这片领域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下。
“不要啦。我今天有点累。”累一半是借口,另一半是她想回到自己的小窝冷静地想想,到底该要怎么做。
“那就算了,回去好好休息,下次我们再一起出来吃饭。”魏一鸣很体贴。
声音越飘越远…
范仲南忍不住回头,看着那对小情侣亲呢地手挽手走在热闹的人群中…
男的斯文俊郎,女的一头长发过腰,仍然是第一次见到她时那一袭轻纱般飘逸的长裙,那一抹雪白,犹如世上最纯洁的雪,让他瞬间觉得自己是污秽不堪的。
众人皆道他是家世权贵的优雅贵公子,却不知晓他其实是黑暗里的魔鬼,双手沾满人血…而她,就连笑起来都是那么…
该死,真他妈的该死!他到底在想什么?他干嘛觉得自己矮人一等?
脑子里为什么尽是刚才她漾开小嘴对着别的男人笑时,那隐约可见的小梨窝,还有那抬头望向他时,像星子一般波光流转的杏眸…
范仲南,你真是病得不轻!
今晚,他根本就不该出来这一趟。
他收拾起不该有的情绪,转身。
这一次,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犹豫。
这一晚,江心朵回到她与杨容容住的小公寓时,那个声称不管多晚都等她回来的家伙竟然放她鸽子了。只留了纸条说回家一趟。
江心朵匆匆地洗了个澡回到床上,就着小夜灯看着那张写有范仲南饭店地址的纸条,心下的烦恼丝更是乱得不知所措。
他住的佛莱士酒店离今晚她与一鸣哥出去的克拉码头很近,但是那个地方,江心朵却希望它可以离她十万八千里那么远,那她至少可以不必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逼自己去做不想做的事。
十天,十天,如果十天之内没有外来资金护盘,江氏建设就要面临清盘。
一想到一鸣哥今晚说的事实,她心头乱得想把那张纸一把火烧掉,然后冲进厕所下水道里。
可是,现实中,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怔怔地望着它无法入眠。
“叭”一声,她伸手把小夜灯也关掉,然后躲进窝里,把单薄的空调被拉高盖住整个人,好像这样,就可以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想一样。
可是,黑暗里,在她烦乱的思绪中,不期然的,那个被她撞到却一声不吭的男人身影倏地钻入脑海,那双藏在墨镜里看不清的眼眸似乎在黑暗中盯着她一般,让她心头更闷。
她忽地从被窝里钻出来,重新打开夜灯,伸手把桌上的手机拿过来,快速地点开屏幕。
“容容,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你了!”
把这条短信编辑好发送出去后,江心朵靠在床头等杨容容的回信,结果,等啊等啊,却怎么也等不到,最后,她在极度困倦中进入了烦乱的梦乡。
她只希望,一觉醒来,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个梦而已。
------题外话------
某薇每天在题外话里喊半天,亲爱的们怎么就这么能藏?咳咳…其实强迫发言确实不怎么道德,我承认。但是…亲爱的,你们不发言,某薇不知道有没有人在看文啊?没人追文,扑街了,某薇只能卸甲归田,回山上去种地…
所以,如果真的无话可留,也要记得每天点开新章节哦!

第六章 一场恶梦

可是,愿望终究只能是愿望。
前一天晚上睡得太晚又睡得不安稳,第二天江心朵被电话铃声吵醒时已经是上午十点。
当她脸色苍白的赶到医院时,手术室的灯还在亮着,而守在外面的只有已经哭得不成人形的妈妈。
“妈,怎么会这样?”江心朵向前搂住妈妈颤抖的肩膀,一直隐忍着的眼泪也刷刷地往下掉。
“朵朵…朵朵…”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的程传芳看到女儿终于来了,好像溺水的人抓到浮木一般,她崩溃地痛哭出声。
江心朵极力地忍受着眼泪狂涌而出的冲动,安慰着哭泣不停的妈妈,她在这一刻明显的感觉到,她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可以躲在妈妈身后哭泣的小女孩。
而一向都是爱护她成长的妈妈此时成了她要照顾的对像。
扶着妈妈到手室术外面的长椅上坐下来后,江心朵从妈妈抽抽泣泣中才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早上父亲江汉生要飞到日本去找自己女婿谈公司资金的问题,之前他总是有意回避,所以江汉生亲自去找他谈。
这段时间因为公司的事情他忙得半夜才回家,跟儿子相处的时间就少,所以看到儿子已经起来就让他一起坐车送到他机场,好换取一些父子俩单独相处时间。
却没料到,司机在把弟弟送回家的回程中,车子失控地冲出高架桥,司机当场死亡,而弟弟江远航还在抢救中。
家里的车子一向都有定时做维修保养,司机陈叔也是开了几十年车的老司机,怎么会出这种事?
江心朵望着还亮着灯的手术室,心中一片不解与悲凉。
从小到大,弟弟在所有长辈的疼爱中长大,当时年仅六岁的他就被爸爸送到国外做小留学生,希望他可以得到最好的教育,在未来可以把江家发扬光大。
自从他出国后,他们姐弟俩见面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了,因为他每年才回国一次,一次十天,回来又要陪着家里的长辈们。
但是她仍然是很疼爱这个弟弟的,他们也会经常通视讯。只是,这次他回来,他们还没有来得及见一面就发生这种事,他写的字那么漂亮,她买给他的钢笔还没有来得及送给他…
不知过了多久,程传芳终于停止了抽泣,伏在女儿怀中闭着眼不再说话。
安静的手术室外面只有她们母女俩煎熬的等候着,爸爸还在飞往日本的途中不可能回来这么快,而江家已经八十岁的祖父母一直在马来西亚的柔佛洲定居,江心朵怕他们承受不了打击,没有打电话给他们。
江家的其它几位太太一向都不和,她妈妈跟弟弟更是她们的眼中钉,此时爸爸不在家,她们甚至连做做表面功夫也懒了,怎么会主动前来探视呢?
只怕是来了也是幸灾乐祸的多,不如就这样好了。
再多的难,再多的痛,她跟妈妈都要承担下来,因为弟弟还在里面生死未卜。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着,江心朵的眼睛却从来没有离开过那个亮着的手术灯。
傍晚的时候,里面终于有人出来,告诉她们,弟弟的生命暂时没危险了,但是因为撞击到脑部跟劲椎,手术还需要再过两个小时才能真正结束。
知道弟弟生命暂时没有危险,江心朵提着的一颗心总算是稍稍地放下。
“妈,我去买点东西给你吃好吗?”江心朵对着又忍不住流泪的母亲轻声道。
“朵朵,妈吃不下。”程传芳的声音低沉嘶哑。
“吃不下也要吃,你已经一整天都不吃不喝了,这样下去怎么等小航出来?你等我一下,马上就回来。”
江心朵站起来,发现腿有些麻,头也是昏昏沉沉的,再次交待母亲一声后,她往电梯走去。
在医院的餐厅里买了些清淡的汤水及食物回来,没想到会在等电梯的时候正好遇上了刚到医院的魏一鸣。
“朵朵…”魏一鸣看着一脸憔悴苍白的女孩,走向前,低下头看到她垂在脸颊边的黑色发丝,心生爱怜地忍不住用手把它们细细地拢回女孩的头上。
他本来就不放心她,打算下班后就去找她的,不过,下班之前他爸打电话给他,说江远航出事了,如今还在医院抢救,家里那几位太太找着各种借口不让他过来,所以最后他只能让自己儿子过来看看情况怎么样了。
“一鸣哥…”
他这略显亲密的举动让一直隐忍着所有情绪的江心朵再也支撑不住,泛红的眼角瞬间涌出晶莹的泪珠儿,刷地一下冲出来。
魏一鸣顿时慌了手脚,“朵朵,别哭…”
小时候,暗地里,她经常被那些心机重的姐妹欺负得流泪,那时候的他经常有机会安慰她,可是,渐渐地长大后,她已经很少会流泪了。
这么多年来,她出现在他面前最多的都是甜柔可爱的笑脸,如今这泪水涟涟的她,除了让他心慌,更是多了一抹心疼。
还没等他道歉的话说出口,江心朵一下子扑进了他怀里,呜咽地哭了起来。
她努力维持了一天的坚强面具在年轻男子温柔的动作中倾刻奔溃了。
她手上提着的东西掉落在地,抱着魏一鸣高大的身子,好像风暴后的小船找到了可以避风的港湾。
积在心里头的烦恼,痛苦,不安都随着泪水不住的倾泄而下。
魏一鸣看着自己身前不断颤动的娇小身躯,眼中流露出爱怜的目光。
“对不起,朵朵,我来晚了,小航一定会没事的…”他的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脊,小心的围拢着,就像护着一尊易碎的陶瓷娃娃般,一遍又一遍地轻声安慰着她。
生老病死,在医院每天都在发生着,他们在电梯门前亲密地搂着哭泣安慰的一幕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关注。
一直到——
“不好意思,请让一下。”一个清朗的男声打扰了他们。
季哲其实很不愿意做这种事的,但今天特殊情况让他不得不为之。
因为他身后戴着墨镜的大BOSS竟然选择这个时间段来这里开会。这家医院是范家还没有移居国外时就已经成立了,平时的一切事务都是交给院长直接处理,不管营运是亏还是赚,范仲南从来没有理会过。
可今天他们开了一整天的会议后,他竟然说要来这边看看。
大BOSS即兴而来的下场就是,专用电梯维护中,不想与其它病人挤公众电梯,他只能与院长坐手术电梯上去。
没料到,这暂时没有使用的电梯门前竟然有人挡着,他只能开口让他们让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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